第八章
这一天晚上她睡得很,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真正安心⼊睡的一天,许是因为他在⾝旁吧!但是她不会亲口对他承认。
一早醒来,发现他不在⾝边,她打算趁现在赶紧离开这里。
既然她已和他解除婚约,她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周宇晋不让她去会富爷,她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欠他们古家的,她一定要还!
将自己梳洗完毕后,于紫绪走出房间?吹铰ハ拢图笤烦⽇诳呑茸潘读讼拢故峭竺抛摺?br>
“等一下,娃…我是说紫绪,你要去哪里?”刁苑橙连忙叫住她。
大哥要出去之前,特别代她要好好看住于紫绪,无论她要去哪儿,她都得跟着一起去,不能有一丁点疏失。
“我被限制行动了?”她停住脚步,不想为难刁苑橙。
刁苑橙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老实的摇头摇。大哥可没下这种命令。
见她头摇,于紫绪于是又跨出步伐,不料刁苑橙又急忙忙的跑过来拉住她。
“你还有什么事?”
“呃…我们谈谈好吗?”刁苑橙陪着笑脸道。
于紫绪皱起眉。她和眼前这名女孩只有几面之缘,她们之间有什么话好说?
“来嘛!你先坐下。你一定没用早餐,我要葛兰准备好不好?”
“不必了,我不饿。你有什么事?”
“你的英文好标准,当初我们怎么会把那女孩当成你呢?”刁苑橙偏头打量她,见她不回话,又说:“你昨天好漂亮,在场男士都看直了眼,连大哥也是耶!”
于紫绪抬头瞟了她一眼,不作回应。她听不出这些话重点在哪里。
“你为什么总是戴着小圆帽?我觉得你不戴帽子一定更好看。”
“刁姐小,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转弯抹角说了半天,本毫无意义。她一定有更重要的话要说吧!
“你叫我苑橙就好。”刁苑橙纠正道。
“苑橙,说吧!你有什么事?”
“紫绪,你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答应让我跟着你。”
“跟着我?”她一楞,奇怪的看着刁苑橙。
“没错,你一定要让我跟着你。”
“为什么?是宇晋的意思?”她一下子就领悟过来。原来他还是请人跟着她,这跟限制她的行动有什么两样!
“我不瞒你,就是大哥的意思,所以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她怕是连说不的权利也没有吧!
“可以。”刁苑橙瘪瘪嘴说道。
“可以?”她讶地重复。这倒教她意外了。
“只是我会很惨。”刁苑橙苦着一张脸。
“你会很惨?”
“如果你不让我跟着你,大哥肯定会因为我办事不力,而把我调到男厕所去当清洁工。”
“男厕所?”她睁大眼。
男厕所?这太过分了吧!
“就是男厕所,因为女厕所已经有车东颖在了,所以我只剩男厕所可以选择。”
刁苑橙说得很可怜。
“车东颖?你是说那个把我到马大姐手上的男人,现在被调到女厕所当清洁工!”于紫绪不敢相信的叫出声,实在无法想像那个男人会去扫厕所。
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很好笑,对不对?可是这是他活该,谁叫他不听我的劝,被派去当清洁工还算是很轻微的惩罚。所以,你不会这么对我吧?我和你之间没有恶,你不会忍心见我落得此下场吧?”刁苑橙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见状,于紫绪噗哧笑出来,她拉住刁苑橙的手,说道:“你和我都是女孩子,我当然不会让你去男厕所面对那些男人。”这种画面光想就觉得很恐怖了。
“唉呀!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才想到那种画面好恐怖,我不要去!”刁苑橙一脸不敢领教的哇哇叫,一面很是感的看着她。
这样说来,车东颖也很可怜,因为他同样得每天面对那些女人,尤其大家都认得他。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车东颖会被调到女厕所当清洁工?”
“那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将你送到马大姐那儿,还无法在三天內把你带回来,大哥就把他调职了。”
“自作主张?把我送到马大姐那里,不是宇晋一开始的打算吗?”她不以为这和车东颖扯得上关系,他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
“是大哥的打算没错,可是大哥后来又没要这么做,是车东颖误会大哥的意思,才会把你送走,你千万不要以为是大哥的意思。”刁苑橙急忙解释。
“是吗?”
可惜她不怎么相信她的话,那一天周宇晋对她的无情,她怎么也忘不了。
不管他是否打算让她去接受马大姐的训练,他眼睁睁看着李亚诗打她,却没有出手解围,这分椎心之痛她永远也无法忘记。
再思及她在马大姐那儿受到的苦,她的心仍然无法平静,说不怪他是不可能的。
在马大姐那儿,她每天要勉強自己对着镜子做各种煽情的势姿以及表情,还得在众多姐妹面前光着⾝子,以着婀娜多姿的步伐展示自己的⾝段,她的害怕本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
在那里她只有一个人,她也不想和那些眼里只有钱的女人作朋友,所以她一直被孤立着。
每接受一天训练,她的心就更加晦暗,无法再和以往一样保持乐观开朗的个。
才短短一个月,她变得不爱笑,听着那些女人对于金钱的看法,她也深感认同,也许她多少也受到影响吧!
金钱的确是万能的,不然当年也不会有古慕风一家人遭人设计的事了。
“紫绪,紫绪。”刁苑橙叫唤着。
她这样子一脸沉思,也不说话,看起来好怪。
于紫绪慢慢拉回思绪,这才看到刁苑橙表情担忧的看着她。
“你在想什么?”刁苑橙好奇的问。
“没什么。对了,你知道亚诗现在的情况吗?”
“亚诗?”
“就是我那位朋友。”提起李亚诗,她的表情落寞。
“她啊,好像被送回湾台由你们的察警去处理了。”刁苑橙耸耸肩道。
“那我⽗亲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了?”一直隐瞒就是不想让她⽗亲担心,现在李亚诗被送回国,她⽗亲不可能不知道!
“呃…”听她问起于伯⽗的下落,刁苑橙显得有点迟疑。
“发生什么事了?苑橙,你告诉我啊!”一定是出事了,否则她为什么不敢明说?
“你不说,我自己打电话。”她放开抓住刁苑橙的手,转⾝拿起电话。
“你不用打了,紫绪。”刁苑橙在她背后说:“伯⽗不在湾台。”
“不在湾台?”手中的电话掉落,她转向刁苑橙,急急询问道:“你说我爸不在湾台,那么他在哪里?”
苑橙摇头摇,表示她不能说。
“是宇晋捉走我爸,是不是?所以他才不在湾台。”于紫绪马上会意过来。
“不是的,紫绪,是于伯⽗自己跑来找你,大哥只是…”
“只是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把我爸捉起来。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答应过的,他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忿忿的说,于紫绪眼里満是失望。
她以为他再怎么痛恨她和⽗亲,他都会信守对她的承诺,原来她又错看了他。
心好痛,她是那么相信他啊!尽管他对她无情,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啊!
可他做了什么!
“不是这样…”
“他在哪里?苑橙,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她被气急了,用力的大吼出声。
“我真的不知道大哥把伯⽗带去哪里。”刁苑橙无奈的一再头摇。
“我要知道的是周宇晋现在人在哪里。”她耐着子,一个字一个字说。
“喔!他就在公司,我带你去。”刁苑橙这才意会过来,拉着她就往门口走,一面对外面叫着:“金肯,送我们到公司。”
于紫绪像一阵风冲进周宇晋的办公室,在周宇晋因吃惊而挑⾼眉时,她的人已经扑向他,并抡起拳头用力捶打着他。
“娃娃,你怎么…”“来了”这两个字尚未吐出,他已被她眼里的恨意骇住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没有理会她不痛不庠的拳头,反而关切的低头俯视她,却因此下巴正中一拳。
“噢!”他痛哼一声,这一拳差点令他咬到了⾆头。
“娃娃。”他飞快的捉住她的双手,试着让她冷静下来。
“放开我,你这个八王蛋!”她从不以耝话骂人,可是现在她恨不得学会所有耝话,好全用在他⾝上。
“我要生气了,娃娃。”他提出警告。
“我管不着你是不是要生气了,你把我爸捉到哪里去了?你说啊!”双手动弹不得,她改用脚攻击他。
“你知道了?”他闷哼一声,被踢中小腿陉,他⼲脆腿两大张,将她的腿双全夹在一起。
“放开我,你这不守信用的八王蛋!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不找我爸⿇烦的,为什么还把我爸捉起来?他都这么老了,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我几时答应你不找你⽗亲⿇烦?”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当然也不曾表示要找她⽗亲⿇烦。
这些话到底是谁灌输给她的?
“你想否认?”她的双眼燃起怒火。
他言而无信不打紧,竟然也没胆子承认是他的意思!
她真是错看他了,还傻傻的为他伤心、失望,她真是⽩痴到极点!
“我没说过这种话。”他沉下声,知道她不相信他。
这小⽩痴宁愿相信别人,就是不愿相信他。
“就算你没有亲口说,但那也是你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车东颖说只要我同意接受你的安排,你就不会找我爸的⿇烦,他一再向我保证,为什么你却不守信用?”她指控着,眼里是一阵阵委屈及失望。
又是车东颖这家伙,他真该宰了他才是,他到底背着他都跟她说了什么?
“娃娃…”他叹息一声,试着向她说明⽩。
“放过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放过我爸,我可以代他受过,你放过他。”她眼里盈満央求,小脸儿全是苦涩。
“娃娃。”他又是一叹。她这个样子真的很难沟通。
“我愿意去接近富爷,我会讨回你们古家的一切,我说过这些我全都会去做,你为什么还把我爸捉起来?你说过要放过他的,你…”“够了!不要再说了。”他怒地一吼。“我要说,我要说!你放过我爸,放过他,好不好?我求求你。”由于她整个人等于是全部贴在他⾝上,只剩头可以自由动作,她便用力的上下点头,期盼他能放过她⽗亲。
她的心痛、她的失望她自己尝,眼前求他放过她⽗亲才是当务之急。
“娃娃,我不…”
“不,不要说,你不可以不放过他,宇晋,我不要听你这么说。”她尖叫着摇头摇。
“我不…”
“不要,不要啦!”
懊死!她连话也不让他说,她又怎会弄明⽩他的心意?
然而,看着她如此动,他明⽩此时此刻跟她说什么,她不见得听得进去,她本是被吓坏了。
于大栋有个这么为他设想的女儿,是他的福气,不过从今以后,这女孩是他周宇晋的。
“放过我爸,宇晋。”她仍一再大叫。
再这样下去不行!周宇晋心中一叹,视线突然瞥到一旁酒柜里的酒。也许可以试试看,不能再让她如此动下去。
他于是強行抱起她,来到酒柜前,随手抓起其中一瓶⽩兰地,一手打开瓶盖,将瓶口对准她还在央求的小子邬。
“不要,唔…”她一惊,才想甩开头,却教他的手扶住颈项,被迫仰起头喝下不少的⽩兰地。
一口接着一口被灌进许多酒,有些甚至溢出她的嘴角,顺着她的下颚滑下细致的颈项。然后她看见他低下头来,嘴顺着颈项一路爬升,最后流连在她柔嫰的角,伸出⾆尖一再舐着她,将溢出的酒和着她的香,一并舐⼊口。
她知道她一定醉了,因为她看见好多个他在她面前晃着,而每一个他都令她又恨又爱啊!
她醉了。温柔的凝视着她像云彩一般人的嫣红脸颊,周宇晋伸出手,掌心抚着她细致光滑的脸颊。当掌心传来温热,他徐缓的一笑。是醉酒的缘故,她看来更加可人,也更加可口,令人好想一口呑了她。
手指顺着光滑的肌肤,一路滑行至她的口,他突然想起她前的那一朵蔷薇。眉一拧,他的手指立即挑开她前的钮扣,赫然就见距离她⽟峰不到一寸的地方,有一朵鲜红滴的蔷薇维妙维肖,美丽的绽放着。
刺工很美,但想到竟有人在她细嫰的肌肤上做这种举动,他就冲动的想宰了那个人。
一定很痛吧!她在马大姐那里受了多少苦,他是不清楚,也不认为她会老实告诉他。
手指一再轻柔的抚着那朵蔷薇,他的眼神也逐渐暗沉,而就在此时,刁苑橙冲了进来。
“大哥…”刁苑橙才要说话,就教眼前这暧昧的一幕,吓得瞪直了眼。
只见于紫绪嫣红着腮,昏睡在长沙发上,而大哥正抱着她,手还停留在于紫绪已敞开的上。这一幕令刁苑橙看得目瞪口呆,浑然忘了要作何反应。
“看够了没?”他斜睨她一眼,挑眉道。
“啊!对不起。”刁苑橙嘴巴这么说,眼睛仍下肯放过欣赏美景的机会,勾直勾的一再看着。
她看过大哥跟许多女人在一起的情景,但最令她深受感动的却是眼前这一幕,美得令她不噤赞叹。
“还不出去。”他眼一眯,凌厉的眼神扫向她。
“知道了。”刁苑橙不敢再待下去,飞快的冲出办公室。
而一奔出办公室,她随即又大叫出声。完了!她竟然忘记要通报大哥,富爷前来拜访他的事。怎会一进去就忘了这事呢?
这下该怎么办?要不要再冒死进去一次?可明明知道这次再进去,等于是直接去送死,叫她如何有勇气再去敲这个门?
她又不是不要命了,也不想当真沦落去当男厕所的清洁工。
刁苑橙于是就这样犹豫不决的在办公室外徘徊着,一面在心里揣测着里面进行到什么阶段了。
嘈杂的声音令于紫绪昏睡不到十来分,她又睁开了微醺的星眸,然后她看着周宇晋,缓缓的笑了。
这笑容太媚、太美,周宇晋知道她仍未清醒,他也不以为喝下半瓶⽩兰地的她有一下子就清醒的本事。
“宇晋…”她娇柔的语气听在耳里格外舒坦。
“你醉了,娃娃。”他的眼神也格外温柔。
“我醉了?是吧,可是我不在意。醉了也好,醉了就可以忘了你,忘了这一切,忘了马大姐。”她躺在他腿上,漾起了一抹笑。
“马大姐如何对你?”他轻声问,趁她醉得一场糊涂,也许可以套出她的话。
“她…她…呃!”一说话,她先打了个酒嗝。
“嗯?”他伸手顺了顺她的发。她的发长了,已到耳齐,看来更为俏丽。
“她要我对着镜子做出好多好奇怪的动作,她说那样男人看了会好喜。”她静静的描述,眼神蒙,看来真的醉得不轻。
周宇晋暗一咬牙,语气仍轻柔道:“然后呢?她还要你做什么?”
于紫绪于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述说着在马大姐那儿的种种训练,一直说到了有一次马大姐请来一个男人,趁夜摸黑爬上她的,想要测试她的人功夫。
“你说什么!她请来一个男人爬上你的,要你惑他!”周宇晋的青筋浮现,咬牙嘶吼道。
这马大姐好大的胆子,她的夜总会是别想生存下去了!
“你⼲么这么大声,头好痛耶!”她瘪瘪嘴,委屈的说。
“我替你一。你快说,那个男人对你做了什么?”他伸手轻着她的太⽳,哄道。
她心里一定恨死他了,难怪昨天晚上她一直故意要惹火他。
“什么做了什么?好好,你的手好厉害。”她轻呼了口气,嘴角带笑。
“快说,那个男人碰你了吗?”他就是迂腐,就是不允许别人碰他的女人。
“那个男人?哪个男人?”她眨眨眼,一脸困惑。
“娃娃。”他叹气,要自己保持耐。
她现在本未完全清醒,能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算是不错了。
“就是半夜爬上你的的男人。”他重申一次,然后每说一字,他的牙就咬得更紧,一句话说下来,他的牙齿被他咬得嘎嘎作响。
“那个男人…喔!那个人是个女人,马大姐故意要她扮男人,爬上我的。一开始我以为是真的男人,吓得又哭又叫又挣扎,然后马大姐骂我笨,说她的训练都⽩费了。”说着说着,她突然静了下来。
“娃娃?”他见她静默着,低头一看,才知她是悄悄在落泪。
知道她在伤心,他的心跟着一紧。他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大上,轻轻摇着她,哄道:“没事了,娃娃,是我不好,让你受惊吓了。”
“我不是笨,我只是不想成为那种女人,可是我不学又不行,马大姐说如果我不学,就不能为你讨回古家的一切,所以我咬牙硬撑了下来。”她咬住下,伸手揪紧他的⾐襟。
“你不必这么做了,娃娃,我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他握住她的手,香了她一下。
“你抱我,好不好?”她突然要求道。
“你醉了,改天吧!”她可知他忍得十分难受,但绝不是现在。
“如果你不抱我,我的第一次就要给富爷了,你真的不要?”她半醉半醒的直盯着他。
“他休想!你不会是别人的,你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一百次、一千次…到这辈子的最后一次,都会是我的!你安心吧,没有别人可以得到你。”他说得够狂妄了。
“一百次、一千次,一个人一生中有这么多次吗?”她偏着头,还当真想得好仔细。
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啊!凝视着她颊生红云的面貌,周宇晋忍不住靶到怦然心动。如果不是十分清楚她⾜⾜喝下半瓶⽩兰地,他真的很怀疑她喝醉酒。
“不过你不会抱我,因为你讨厌我,我是于家人,是害死你家人的人,所以你不要我。”她喃喃着,头枕在他肩上,昏昏睡。
“娃娃?”他叫唤。
“那好痛!”她突然叫出来。
“什么好痛?”他皱起眉。
“刺青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在⾝上刺上图案,我觉得好痛,⾝体痛,心更痛。”
周宇晋将她搂着更紧,无声的给她安慰。他清楚的知道她这些话意谓着什么。
“我一直大叫,叫着你的名字,以为你会突然出现来救我,可是你没有,无论我叫得再大声,你就是没来。”她指控着他的无情,眼泪又扑簌簌的猛往下掉。
“我找不到你,娃娃,马大姐把一切与外界联络的可能封锁起来,没有人可以得知你的去处。”他用掌心抹去她的泪。
“骗人!我才不信,你那么有本事,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我!”
“我没骗你。”
“你一定不够用心。”她指出,伸手敲敲头“头好昏,好疼。”
“头昏是因为你醉了。”他笑道。能撑这么久,她算是⾼超了。
“我才没醉,醉了我怎么还会跟你说话?”
“因为你是属于那种一醉就叽哩呱啦说个不停的人。”
“你说…”她将头更贴紧他的颈项,眼一闭,便沉沉睡去。
不再出声惊扰她,周宇晋俯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一阵阵疼痛令于紫绪呻昑出声,那痛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她头上打鼓,令她一张小脸全皱在一块儿。她挣扎的睁开眼睛,赫然就见周宇晋一张不知放大几倍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令她又是一惊,然后因为太动,她又疼得呻昑出声。
“唔!”
“醒了?”周宇晋唤道,将手中的热茶端给她。
“这是什么?”她狐疑的盯着他手中正冒着烟雾的杯子。
“热茶,对醉酒的人有帮助。”
“醉酒?对了,你为什么灌醉我?”她蓦然想起一切,她的动叫喊、痛苦指责,一幕幕回到她的脑里。
“你太动了。”他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太动了?”她不信的重复。“如果我把你⽗亲捉起来,你也会跟我一样反应。”
“不对。”他缓缓的头摇。
“不对?”她不信他能心平气和的面对此事。
“谁敢捉走我的人,我就要他的命。”他的口气像是在谈论天气。
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于紫绪真想拿起热茶泼他,但她没这么做。
他可以是无情得令人害怕,她已经亲自领教过这一点,因此她不想不经考虑的惹恼他。
“你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还要捉走我爸?我跟你一样也是为人子女,你就非要见我痛苦,你才会⾼兴吗?”她神情哀怨的说。头好疼,但是她強忍着。
“把茶喝完。”他迳自说。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爸?”她不理会他送到边的茶,执意为⽗亲求情。
“喝!”他的态度比她更坚持。
“你…”她还是不愿妥协,却教他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向他的固执挑战。
于是她抿抿瓣,张嘴想一大口就喝完热茶,不料茶真的是烫人的,才猛喝一口,她便被烫到了,急急忙忙伸出⾆头,一面喊烫。
“好…好烫。”她推开他的手,不住的以手做扇风的动作,眼泪都被出来。
“你这小⽩痴。”他闷笑出声,将她拉进怀里,低头以住含她不断惑着他的粉⾊小⾆。
“啊!”她吓了好大一跳,红嘲直往上冲,想收回被他住含的⾆,却发现他勾得好紧,本不肯松口。
这感觉好骇人,她浑然忘了要合眼,眼睁睁看着他一脸沉的吻着她,她忘了要推开他,忘了她好气他,忘了他曾经狠狠的刺伤她。
此时此刻,她只感受到他的缓缓的熨烫着她的,轻挑开她的嘴,品尝着她的甜藌。
息、颤抖,因为被烫着的⾆更为敏感,令她的头开始发晕,⾝体开始打颤,膝盖快要软掉。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她只好柔弱无骨似的贴向他,任由他更热烈的狂吻着她。
“娃娃,你是我的。”他喃喃着。
这一声叫唤将她从亲密的障中醒唤。她并没有听错,他仍然叫她娃娃,这就表示他还是痛恨她的姓氏,不愿正视她就是于紫绪,是他仇人的女儿。
一切都没有改变,她是于大栋的女儿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
一个吻不代表可以将一切一笔勾销,她不以为她有这么大的魅力,否则他不会到现在还不肯把她⽗亲的下落告诉她
“放开我。”她奋地挣扎,双手努力想拉开他。
“娃娃。”
“你要我怎么做都行,就是不要再吻我。”她大叫,却又因一阵头疼而浑⾝无力。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他抱起她,将她放在办公桌上,双手撑在桌上,将她圈在他与桌子之间。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坐在桌上的⾝子想跳下来。
他却直上前,伸手扳开她的腿,使她的腿双大张,他则站在她的腿央中,十分亲密的紧贴着她的密私处。
“你!”她睁大眼,脸一红,再也不敢肆意动。
“肯乖乖听我说了?”他很是満意的咧大嘴。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别开脸去。
“你不想知道令尊的下落了?”他挑眉问。他有的是办法令她再次屈服。
闻言,她随即回头看他,道:“你愿意告诉我?”
“嗯哼。”他不置可否的扬扬眉。
“那你快说啊!”“对于你之前的提议,我很有趣兴。”
“什么提议?”
“你说你什么都愿意做,是吧?”
她一楞,接着点点头。她是这么说过,可是她以为他不会真的对她提出要求。
“如果你要我去接近富爷,我愿意,我会尽其所能的讨好他,扮好我的角⾊。”她的心直往下沉,但她不会后悔。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他咬牙嘶吼道。
“我是死了心了,你还想怎样?你要我去死,你才甘心?”她的眼中蓄満泪⽔,恨透了自己变得动不动就掉眼泪。“我会忘了你,我不会着你,我也答应要去接近富爷,难道还不够?”她费尽全力的大吼,顾不得还在作疼的头。
“你会忘了我?”
“对。”深怕他没看见,她头点得更用力。
“你不会着我?”
“没错。”
“那么很遗憾,你做不到我的要求。”他状似无奈的摇头摇。
“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明⽩。”她着急的捉住他的⾐襟,就算知道他是故意以逗她为乐,她也没有他的办法。
她⽗亲在他手上,她不得不妥协。
“意思就是你必须安分的留在我⾝边,每天和我同,然后在每一个清晨给我一个吻,你做得到吗?”他勾勾嘴角,态度回到以往和她相处的时候。
会的,他们会回复那种彼此信赖的关系,等富爷的事情解决,他不会再容许她继续逃避下去。
于紫绪又一次睁着眼,眸里満⾜困惑,完全弄不明⽩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你一定做不到吧。”他笑望着她。
“我…”她正想回答,他却截断她的话。
“你做不到。你不是表示要忘了我,不会着我;又说要你怎么做都行,就是不能吻你?这么一来,你如何做到我的要求?”他的表情像是刚偷吃油的猫。
他在捉弄她,于紫绪顿时明⽩,却只有⼲瞪眼的分儿。
但不管他心里究竟如何打算,只要他愿意告诉她⽗亲的下落,任何要求她都答应。
“我会做到,我一定会!”她肯定的表示。
不过就是待在他⾝边,和他同,并给他一个吻而已,这些和接近富爷比起来要容易许多。
“这是你说的,如果你没有做到,我可不保证你⽗亲会受到良善的对待。”他决定好好吓吓她。
她认真的颔首,随即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亲的下落了吧?”
“他在多伦多。”
“多伦多?你的意思是你把他关在那里?”
他不置可否的扬扬眉。
“放了他,你已经承诺我了。”她要求他马上实现承诺。
“我不是这么说吧。”他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你明明…”
“我只表示愿意说出令尊的下落,你应该听得很清楚才是。”
她倒菗一口气,无法提出任何反驳。之前他的确是这么说的,而她竟然会上了他的当!
“你…这个八王蛋!”她气极,怒骂出声。
周宇晋却大笑的低头吻住她,眼里充斥着失而复得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