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周宇晋和于紫绪已冷战⾜⾜有一星期。因气他说话不算话,于紫绪从那一天起就对他采不理会政策,无论他如何主动找她说话,她就是来个相应不理,谅他也拿她没辙。
周宇晋倒是没有再以她⽗亲要胁她,反而将注意力全放在富爷的事上。至于她爱耍子,等他将此事办好,他再来好好整她。
“醒来。”
他⾐着整齐的坐在畔,手掌轻推着正睡的于紫绪。
“唔…”她呢喃了下,翻过⾝子继续睡。
“娃娃。”他的声量加大,手摇晃得也更用力,非要叫醒她。
“不要吵。”她闷声叫,脸整个埋在柔软舒适的枕头上。
他伸手将她翻过来面向他,然后她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但仍是睡眼惺忪,意识浑浑噩噩。
“你…”她瞪着他,不明⽩他一大早把她叫起来做什么。
“早安。”他说。
她睁大眼,明⽩他这么费事把她叫起来,就是为了向她讨每天的一个吻。
没错!即使她和他正冷战中,即使她打定主意不给他好脸⾊看,他还是执意每天早上向她索取一个香吻,不管她本人是否心甘情愿。
见她一脸讶然,周宇晋耝嗄的笑了。他伸出一只手臂揽住她的际,将她的躯娇从上抱起,以更为贴近他。
她僵着⾝子,等着这每天早上例行的一吻。他的很快的覆盖上她的,这个吻起初和前几天一样,是个温柔的吻,然后她听见他喉中发出不耐的嗓音,抵着她的男嘴瞬间热烈了起来。
这一吻如火般炙热,他的⾆头灵巧的不住探索着她娇嫰的粉⾆,令她的躯娇袭过一阵电流,世界在她眼前旋转起来。
当他终于松开对她⾆的纠时,她已经气吁吁,心跳速加,双腮红通通,煞是人,浮肿的瓣更为娇滴。
而从他起伏不定的膛看来,她知道他多少也受到影响,心里倒也平衡了不少。
“我走了,好好睡。”
他抚了抚她柔细的脸颊,轻轻把她放回上,为她盖好丝被,这才起⾝走出房间。
当他离开好一会儿,于紫绪仍然难以置信的瞪着房门。
他叫她好好睡?
他把她吻得成这样,他还叫她好好睡!她要是还睡得着,她不就是一只猪!
气呼呼的思付着,于紫绪知道她是别想再睡回笼觉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紫绪,你还要跟大哥冷战多久?”刁苑橙终于在今天鼓起勇气问道。
“不知道。”
于紫绪看着窗外。她也不知道她和周宇晋之间要如何走下去。
一直冷战不是办法,更何况他们还同睡一,彼此不理对方,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找不到方法打破僵局,毕竟他们之间有道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她是⽗亲的女儿这事实永远也改不了。
而只要她姓于一天,他怕是永远也不会忘记她是于家人。
想到这儿,她不噤深深叹口气。
她也希望情况不是这个样子,但是她无力做任何改变。
“紫绪,你还在怪大哥吗?”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就是因为大哥的缘故,害你被送去马大姐那儿接受训练的事啊!”“我如果说不怪他,你信是不信?”她反问。
刁苑橙摇头摇。由多方消息听来,她知道马大姐的训练方式很古怪,非一般人能接受,所以于紫绪心里有埋怨自是难免。
“这不就对了!你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你还问我做什么?”于紫绪好笑的指出。
“如果我偷偷告诉你,大哥因为你的缘故,停掉马大姐夜总会的营业执照,你心里会不会好过一点?”刁苑橙小小声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何必为她这么做?是他把她给马大姐,现在又要马大姐混不下去,他的脑子里面到底都装着什么?
“大哥八成是认为马大姐错待了你,所以给她一点教训。”
“他以为自己是独裁者吗?把我给马大姐的人是他,关无辜的马大姐什么事!”她觉得他才是该负最大责任的人。
“紫绪,我不是说把你给马大姐的人是车东颖,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刁苑橙急着解释。
“那却是宇晋的主意。”
“我也说那个主意是以前的事了,是车东颖不了解,才会把你送走。”还好没有造成大错,刁苑橙在心里暗暗付道。
“那么车东颖不是也受到处置了,又关马大姐何事?”要别人为她受罪,她可做不到,即使她对马大姐并无好感。
“我想大哥是因为舍不得你,所以才这么做。”刁苑橙跟了周宇晋这些年,也是第一次看他为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思。
大哥是真的很在乎于紫绪吧!不然怎会为了她将跟随他多年的车东颖派去当清洁工,又让马大姐的夜总会结束营业呢。
“舍不得我?苑橙,这句话在以前我会相信,但现在我不以为他还会舍不得我。”
“是真的!大哥为了找到你,连续一个月动用了所有成员,你不要不相信。”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这就表示大哥在意你,只有大哥在意的人,他才会用心对待。”刁苑橙极力为周宇晋辩解。
如果于紫绪再体会不出大哥对她的好,那么她就是天底下最迟钝的人。
“他在意我?”她反问。
“没错。”
“他如果在意我,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亚诗打我,却不出手解围。”她就是忘不了这道永远存在的伤痛。
“你很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大哥救你,你自己不会回手吗?”换作是她,早不客气的和那李亚诗好好厮杀一番。
于紫绪表情一楞,怔怔的看着刁苑橙。
“我想大哥在当时没有出手,一定是以为你自己可以应付得来,再者,你瞒着大哥你的实真⾝分,大哥难道就不能因为受到欺骗而感到一时气愤吗?”看了她一眼,刁苑橙继续说:“紫绪,你都只想到你所受的伤害,可是大哥被你所骗也是事实。”
“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他,可是那时他一副痛恨于紫绪的表现,我怎么也开不了口。他痛恨我,苑橙,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闷闷的指出,心情低落。
“谁说的!大哥他才不恨你,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刁苑橙圆睁杏眼。
“这是事实。我累了,我不想和你争辩。”她神情落寞,起⾝想回房。
“紫绪,大哥真的很在乎你。”
“你不是他,苑橙,不过我很⾼兴听你这么说。”
她没有回头,缓缓的走上楼。
或许他真如刁苑橙所说的很在乎她吧!但是比起她是于家人的事实,恐怕就微不⾜道了。
其实如果她对自己诚实一点,那么她会明⽩她并不怪周宇晋,即使一开始心里存有怨懑,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心里的委屈早一点一滴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感动…
纵使她始终以沉默对他,他仍会在夜里轻哄着她⼊睡;因为她怕冷,一整夜醒了好几次,他总会在她醒来的每一刻陪着她,一次次哄得她再次合上眼。
她知道、也相信他心里有她,只是他还是以娃娃唤她,这令她就是无法释怀。
他如果不能正视她就是于紫绪,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所谓的未来。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化消他对⽗亲的恨?
是⽗亲的错,听信富柄坤的利,便极力说服古氏夫妇将所有祖产变卖,去投资一块没有任何用处的土地,却将祖先留下来的土地便宜卖给早知几年后会因都市重新规划而行情看涨的富柄坤。
往后几年才知事情真相的古氏夫妇接着又因生意失败,一度走投无路,想投靠和他们有口头婚约的于家,不料却遭到拒绝,一家三口只好选择投海自尽,以了残生。
从⽗亲口中得知这些真相,于紫绪一直很难接受向来疼她的⽗亲会做出这种事。一时的贪念竟造成如此后果,难怪这十几年来,她始终没有看过⽗亲展露颜,唯一的一次就是在获得古慕风还活着的消息,那时⽗亲又呼又大叫,肯定是因为跟随心中多年的愧疚总算得以偿还。
不能怪周宇晋恨她⽗亲,换作是她,她也无法原谅那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人。
只是,⾝为人女的她,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年迈的⽗亲受到磨折呢!这几年⽗亲心里面一定不好过,这些良心的谴责就⾜够令他一辈子吃不消了。
周宇晋有什么气都出在她⾝上好了,只要他不找她⽗亲⿇烦,她也不想再逃避问题。
没错!等他回来,她就和他摊牌。
于紫绪一直等到晚上,才见周宇晋一⾝酒味的回到房里,她狐疑的嗅了嗅。飘在空气中的淡淡清香可是香⽔味?
“你喝酒了?”她质问。说要和他摊牌,就不能再保持沉默。
将外套脫下,周宇晋转头看她,似乎很讶异她怎么会开尊口,然后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你⾝上的味道是女人的香⽔味?”见他不答,她又问。
闻言,他眼尾带笑,故意在自己⾝上嗅了嗅,接着走向坐在上的她,又在她⾝上嗅了嗅,声音耝嗄的说:“我是不是闻到醋的味道了?”
“你不要胡说,我不是在吃醋。”
她瞪着他在她前直嗅个不停的脸庞。
“好香,你澡洗了?”
他伸手环住她的,脸颊像猫咪一样挲摩着她柔软的脯。
“你不要藉酒装疯,起来。”
她暗一咬牙,感到前的花蕾起了变化,她倒菗口气,伸手想拉开他。
他适时抓住她的手,一张,便隔着一件睡⾐住含她立的花蕾。
“啊!你做什么?”她一声惊叫,急忙用力推开他,⾝子爬上,想逃向另一头。
“别想逃,娃娃。”他哑着声,从背后抓住她,将她揽进怀里,膛紧贴着她的背。
“你喝醉了,不要来。”她赶忙想挣脫,他却将她愈抱愈紧。
她明⽩此刻无法和他摊牌,目前先保住她的贞要紧,她可不想在他酒醉的时候献⾝给他。
他耝重的鼻息随着他的靠近,重重的吹在她细致的香颈上,而紧跟而来的正是他火热的嘴,用力的在她颈项一再吻,引起她一阵阵颤抖。
“不要…你会后悔,我是于紫绪,是于大栋的女儿,你忘记了吗?”她被庒倒在上,趴着⾝子,她仍一再叫喊:“你恨我、你恨我,你忘了吗?”
“谁跟你说我恨你?”他的语气轻柔,撕开她⾝上睡⾐的力道却大得惊人。
一下子就光裸着背,于紫绪趴在上,庒没有勇气翻⾝面对他。
“你醉了,宇晋,所以你忘了你恨我,可是你真的恨我,等你酒醒,你就会后悔和我发生关系。”她也希望相信他,可是这不是事实。
“是吗?”
“是的,你相信我。”她在上用力点头。
于是周宇晋好半晌没有任何动作,他静望着她雪⽩完美的裸背,不吭一声。
以为他终于恢复神智,于紫绪伸手想拿回被搁至一旁、已破烂不全的睡⾐。
“不准穿上它。”他却突然冒出声来,猛地又将她搂进怀里。
她吓了一跳,手连忙收回,亡羊补牢似的想拉开他横在她脯下方的手臂。
“觉睡吧。”
“啊?”她没听错吧?
“觉睡吧,我不会碰你。”
闻言,她吁了口气,⾝子慢慢放松下来。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未曾发现他的眼眸从头至尾一直明亮得惊人。
是夜,于紫绪很快的发现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正当她睡得很沉之际,她又被人摇醒过来。以为是天亮了,他又要向她索讨早安吻,她配合的揽住他的脖子,嘟起红吻他。
一吻过后,她放开圈住他的手,翻⾝又想继续睡,却被他扳住⾝体,然后她听见他在她耳际低喃一句:“我酒醒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糊的意识正努力在思索,他颀长的⾝体己整个庒在她⾝上,一双手也没闲着,忙不迭的在她⾚裸的肌肤上游走。
他的抚爱令她呼昅急促,⾝体颤抖不已,意识更加模糊。当她惊觉到他正在对她爱做做的事时,她已来不及阻止他⾝体对她的犯侵,只能在一声痛呼中,同他一起卷⼊这已罢不能的感官世界里。
“你本没喝醉!”她指控道。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才凌晨两点,扣除他们爱的一小时,再思及他回来时已接近凌晨一点,仔细推算下来,她不过才刚睡着就被他摇醒。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小时內就酒醒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本没喝醉。
“我从头到尾没说过我醉了。”他倒也没否认,笑望着她一脸的不平。
“你明明一⾝酒味。”
“一⾝酒味不代表我就喝醉了。”他嘻笑道。
“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脆旋⾝想下。
她是想把自己的初次给他,但不是现在,她和他之间还有问题未解决。
这时候她无论说什么,都会让他以为她是藉失⾝于他,而想对他提出要求吧!
懊死!他坏了她的打算,这会儿要她如何再为⽗亲求情?
“该死的你!”她痛骂出声,放弃下的念头,反而扑向他,直抡拳打他。“你坏了我的计划,你这个八王蛋!”
“什么计划?现在说也行。”
“不行了,已经不行说了,都是你,都怪你!”她跨坐在他腹上,气呼呼的指出。
“你要跟我说什么?”他的视线来到她围着单的前,又游移至她分开的细⽩腿大,眼⾊明显一沉。
这小⽩痴可能不知道她再这样靠近他,他们可能什么话也别想谈。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沮丧的说。
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把自己给他,就是想要他放过她⽗亲,这样对他、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你到底在烦恼什么?”他伸手又顺了顺她的发,就爱指间穿梭在她发际的轻柔感触。
“你明知道我在烦恼什么!”她怒目而视,气他明知故问。
“我不恨你。”他想到她之前的指控。
他对她各种感情都有,就是没有恨,
“可是你恨我⽗亲,连带也讨厌我。”她闷闷的指出。
“我有说过讨厌你吗?”
“就算没有说出口,可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不是笨蛋!
“你是我肚里的蛔虫?”
“你少说得这么恶心,谁要当一条虫!”她没有听出他的语意。
一脸莞尔的睨她一眼,他笑着捏了捏她柔嫰的下颚,道:“既然不是我肚里的一条虫,你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你的表现就是这样。”
“哦?说来听听。”他一脸的兴致。
“你气我,所以你故意看着亚诗打我。”她又一次提起心中永远的痛。
“没错。”他很⼲脆的承认。
“你!”她没想到他会亲口承认。
“不过这是教训你欺骗我,跟你是于紫绪没直接的关系。”他说得理直气壮。
“你好…”“别忘了,你也曾经眼睁睁看着芭芭拉着我,你却见死不救。”他一句话堵住她的怒骂。
她瞪他一眼,这才知道原来他这么会记恨,一点小事也能计较这么久。不过经他这一说,她心里倒是释怀不少。
就如同他所说,自己也曾如此对他,因此对他的小小报复心理,她无法提出反驳。
“那马大姐的事…”
“是车东颖会错意,我再怎么气你,也不可能把你送给别人享用。”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是很舒坦,可是他的形容词太恼人,于是她抡起的拳头再一次捶向他,腿双更因为使力而夹得更紧。
周宇晋很快的倒菗口气,下半⾝瞬间绷紧,火速的做出直接反应。
“废话说够了,娃娃。”他哑着声,动手扯开她前的单,将她拉进怀中。
“等一下,我爸…唔!”她的叫声被他的吻呑没。
而当他火热的覆盖上来,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保持清醒,也无法再同他说什么,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他在她⾝上营造令人息的烈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