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施暴

　　半个月后。

　　洗完澡的小廖倚在边，看着赌场的收支报告。这时，一阵刺耳的玲声传来，是芷玥的手机。小廖皱了皱眉，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么晚，谁给她打电话。

　　芷玥急忙拿起电话：“喂？”

　　电话的那一端说了很长时间，芷玥轻轻的皱着眉，又转头儿为难的看了看小廖，终于走向了远离大的落地窗前，继续通着话。

　　小廖盯着手上的报表，没有抬头儿。

　　好一会儿，芷玥通完了电话，上了，她不安的着手，有些紧张的望着小廖，可小廖依然看着财务报表，没有任何反应。

　　“子祺的电话”芷玥解释着。

　　小廖点了点头儿。

　　“廖哥”芷玥深深的了口气：“子祺想约我明天去看梵谷的画展，可不可以？”

　　“去吧！”小廖简单的回答着。

　　“可不可以…”芷玥紧张的试探着：“不让小光接我们，我们自已去。”

　　小廖转过头来，脸色有些阴冷，问道：“为什么？”

　　“子祺想看完画展再去shoping”小廖的样子让芷玥很是紧张，她不停的绞着手：“有小光跟着很别扭，就这一次，好吗？”芷玥哀求的望着小廖。

　　芷玥在撒谎，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撒谎，但小廖没有揭穿，转过了头儿，随手点了一颗烟：“好吧！”

　　芷玥毫无心机的松了一口气。

　　“我还要在看一会儿，你先睡吧”小廖对着躺下的芷玥说道。

　　芷玥点了点头儿，然后把自已那侧的台灯关掉。

　　小廖则在一旁默默的着烟。

　　芷玥并没有去看画展，约的也不是汪子祺，而是贺子健。贺子健被派往葡国，培训一年，临行前想再见一次芷玥。芷玥与子健在咖啡厅见的面，然后把子健送上了飞机。芷玥心里十分的轻松，是啊，话都说清楚了，事情解决了，这多好。

　　芷玥回到家，明显的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十分的紧张，佣人们一个个十分的严肃。

　　“小姐”张嫂走了过来，小声提醒着：“先生回来了，在楼上，好象很不高兴。”

　　芷玥一愣，才六点啊，小廖怎么这么早就可来了？芷玥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她为难的看了看二楼的卧室，最终还是走了上去。

　　芷玥打开卧室的房门，只见小廖双手环静静的坐在边的沙发上，芷玥硬着头皮来到了小廖的身边，小廖的脸色阴沉无比。芷玥微微一颤，因为她又想起了欣姐的生日宴会。

　　“廖哥”芷玥小声的叫着，可小廖没有反应，依然一动不动的双臂叉的坐在那儿。

　　芷玥迟疑着，心中是那样的不安，但最终还是大着胆子问道：“怎么了？”

　　小廖慢慢的转过头儿，森、冷凛的望着芷玥：“去哪了？”

　　小廖的眼神让芷玥十分的害怕，她强装镇定，怯怯的说道：“去看画展了，我昨天跟你说了啊。”

　　咣当！小廖猛的把茶几掀翻，芷玥条件反般地举臂护住头，下意识的躲避着。小廖已经站了起来，视着芷玥，芷玥身子微微的轻颤着，她慢慢的放下手臂，胆战心惊的看着小廖。

　　“梵谷的画展三天前就结束了”小廖的脸色是那样的惊酷冷：“你撒谎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如果连你都能骗我，我还混什么？”

　　小廖的话使芷玥如同掉到了冰窖里，耳边不自主的响起了小廖曾说过的话：“别在考验我耐，不然你连学都别想上。”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芷玥想到这儿，硬着头皮可怜兮兮继续圆着谎：“是…子祺错了…后来我们…去shoping了…。”

　　“啪”小廖把一叠照片摔在了芷玥的身上。照片撒了一地，芷玥傻了眼，照片上尽是她与子健，而地点就是咖啡厅，最让芷玥恐惧的是，照片中居然有一张，是子健握住自已的手，子健的确握过自已的手，可是自已马上就缩回来了呀，怎么会有这种照片啊？

　　芷玥忙抬起头儿，想与小廖解释，可当她接触到小廖的眼睛时，竟一句话都说不也来了，小廖的眼睛是那样的血红，似乎着火，腔沉重的起伏，他一语不发的死死的盯住了芷玥，眼神中有一点点受伤，然而更多的是如鹰隼般锐利、凶猛，芷玥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充充戾气的小廖。

　　“不是的，廖哥，你听我说…”芷玥边说边不自觉的往后退，小廖就一步步的跟着她，可当她的身体抵住大时，她知道自已是无路可退了，可小廖的眼神却依然那样犀利寒芒，甚至，甚至感到一种杀气，芷玥怕他了，她真的怕他了。虽然以前芷玥也怕小廖，但跟今天不一样，今天是由心底对他恐惧，而且完全被他慑服了，芷玥惊恐万状、颤颤栗栗的叫道：“廖哥…”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打在了芷玥的脸上，巨大的力道，使芷玥完全趴在了上，可还没等芷玥反应过来，小廖已经按住了她，抬起了手，不假思索的朝芷玥的部打了下去。

　　芷玥完全蒙了，她被动的承受着小廖的怒气，竟完全忘记了挣扎。不多时，疼痛的传来，唤醒了芷玥，她拼命的挣扎，然而芷玥根本摆不了虱之下小廖的束缚。芷玥又痛又窘，眼泪拼命的涌出了眼眶，可又怕被佣人发现这羞人的场面，芷玥紧紧的咬住嘴，任凭泪珠成串的滚落下来，不敢发出一声呼叫。但失去理智的小廖下手却越来越重，娇小的芷玥终于不住一米八三的小廖的巴掌，部上火辣辣的疼痛终于让芷玥顾不上什么自尊了，哭着叫道：“不要啊…廖哥…不要…好痛啊…不要再打了…求你了…廖哥…”

　　芷玥的哭喊终于唤醒了虱之下的小廖，他愕然住手，惊异自已居然会对芷玥对。望着被自已按着的芷玥，小廖坐在那里不停的着气。

　　芷玥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眼泪绝了堤似的疯狂的迸在她的脸上及身下的单上。她拼命的抑止自已，想不发出一点声音，但巨大委曲使她还是发出了嘤嘤的哭泣声，小小身子不住的颤抖。

　　小廖慢慢的转过身来，打过芷玥的手紧紧的撰着，他俯下身，双肘支着膝盖，头儿深深的埋了下去，而那紧紧撰着的右手依然没有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冷静下来的小廖，站了起来，他转过身，望着仍趴在那里不停啼哭的芷玥，冷冷的说道：“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说完他扭身走出了卧室。

　　小廖是去找那个罪魁祸首…贺子健，但贺子健已经在去往葡国的飞机上了，所以小廖一无所获。整个晚上，小廖又没有回家，他把自已锁在夜总会的包房里，独自喝酒到天亮。

　　清晨，芷玥一人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失神的望着楼下，小廖又是一宿未归，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要严重多了。是不是该跟他说清楚，芷玥一遍遍的问着自已。但那不堪回事的往事，芷玥真是不愿提起。

　　这时小光的大奔车映入了芷玥的眼帘，芷玥一下子清醒了，该上学了。她匆匆的来到浴室，洗了把脸，正当芷玥打开卧室房门那一刹那，耳边又响起了小廖的话：“别在考验我耐，不然你连学都别想上。”该怎么办？芷玥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反正他现在不在，先去上学，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想到这儿，芷玥飞快的向楼下跑去。

　　芷玥上了车，小光有些吃惊的望着半边脸略微青肿的芷玥，好半天才开口问道：“嫂子，你没事吧？”

　　芷玥轻轻的摇了摇头儿，正在这时，芷玥的手机响了，芷玥忙拿出电话，正是小廖打来的，芷玥略一迟疑，抬起头儿对小光说道：“你等我一下。”然后下了车，接听了电话。

　　“在哪？”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小廖沙哑、低沉的声音。

　　“马上要去学校”芷玥小心的解释着，没等小廖开口说话，芷玥抢在了他的前面：“求你，让我去，好吗？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千万别不让我去学校，好吗？”说到最后芷玥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电话另一端没有说话，芷玥紧张的拿着电话，等待着小廖的答复，好半天，才传来小廖的声音：“下午几点放学？”

　　“三点。”

　　“三点半必须到家。”

　　“嗯。”“别再玩火，小玥，没有下次”小廖严厉的警告芷玥。

　　“我知道”芷玥柔声答应着，然后又怯怯的叫道：“廖哥…”

　　小廖在电话的另一端没有作声，芷玥鼓起勇气，委委曲曲试探着：“晚上…晚上…回家好不好？”话说到最后，芷玥已经是眼泪汪汪，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小廖依然没有说话。

　　芷玥很紧张，她怕小廖挂电话，她抓紧了电话，了鼻子，用变了调的声音急忙解释道：“廖哥，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嘟…嘟…，没等芷玥说完，小廖已经挂断了电话。

　　芷玥傻呆呆的愣在那里，无助的看着手中的电话，眼泪止不住的了下来，她知道廖哥还在生自已的气，不愿听她的解释，此刻芷玥好害怕，她怕小廖生自已的气，她怕小廖不听自已的解释，她怕小廖不回家，她更怕在那茫茫黑夜中无尽的等待。

　　“嫂子，再不走就迟到了”小光在车里提醒着发呆的芷玥。

　　芷玥急忙擦了擦眼泪，上了车。小光看着眼圈圈红红的芷玥，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廖哥肯定是与嫂子吵架了。他想开口开慰一下芷玥，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最终递给了芷玥一包面巾纸，然后开车离开了小廖的家。

　　似乎一切都在与芷玥做对，下午的一场大暴雨让小光的车子在路上抛了锚，而这场大暴雨跟本没办法让芷玥拦到计程车，为子防止再次努小廖，芷玥顶着瓢泼大雨一路狂奔着跑回了家。

　　赌场内。

　　小廖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个老千，这个老千小廖盯他两三天了，这几天，每天他都会赢小廖他们赌场二三百万，小廖早就知道他有问题，可这个老千不简单，一直找不到破绽。今天终于让小廖抓住了他的漏。

　　“廖哥，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洪爷的人，有什么事情，你找洪爷去解决，别为难我们这些小角色。”老千还是很嚣张，在他眼里，崩牙巨、小廖与洪爷还是平分秋的，不管怎么样，小廖还多少忌讳洪爷的。

　　“怎么解决？是你解决我？还是洪爷解决我？或者…”小廖来到了老千身旁，弯下，看了看坐着的老千，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解决掉你们两个。”

　　小廖的眼神让老千有点害怕，看来廖森在江湖上的狠、绝真不是盖的，他摸了摸脸，故作镇定的说道：“廖哥，一共八百万，我退给你，不管怎么说，我是洪爷的人。”

　　“退给我？”小廖的笑了，他直起，信步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那我还要不要开赌场？在我场子里老千，退了钱就可以走，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小廖的脸上虽然依然挂着笑，但已经带着凶气。

　　“小子，你前几天不是嚣张吗？怎么现撑不住了？”大洪在旁冷冷的笑着。

　　老千有点害怕了，他看着慢慢近他的小廖，挪了挪身子，但旁边站着国豪与大洪，自已做什么都是徒劳的，老千只能硬着，结结巴巴的说：“廖哥…别…别…你怎么…也得给…洪爷面子吧…”

　　当！水果刀被小廖掷在了老千身前的台子上，小廖也坐在了台子上，冷冷的说道：“面子？我已经给他几次了。”小廖拿起水果刀，眼睛里泌着寒意：“是你自已动手？还是我来帮忙？”

　　“廖哥，廖哥，饶了我，再也不敢了…”

　　没等老千说完，小廖猛的抓起老千的右手按在了台子上，机灵的国豪与大洪同时死死的按住了老千，小廖随手抄起烟灰缸，卯足了劲砸了下去。咣！咣！咣！随着烟灰缸连续三次击次，并伴随着传来了老千杀猪般的叫声及骨头碎裂的声音。小廖几乎在几一时间，又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毫不手软的齐刷刷的切下了老千的无名指、尾指！

　　“啊！啊…！”老千抱着右手，滚到了地下，哆嗦成一团。

　　国豪与大洪目瞪口呆，他们知道小廖今天不会饶了这个老千，但他们没有想到小廖会自已动手。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小廖做决定，然后由他们来下手解决。

　　“回去告诉洪爷，如果他没见过真章，我今天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真章！”小廖一脸的戾气。

　　老千被大洪架了出去，国豪看了看小廖，关心的问道：“廖哥，你没事吧！”

　　“没事”小廖苦笑的摇了摇头。

　　“那我出去了！”国豪担忧的看着小廖。

　　小廖点了点头！

　　国豪走后，小廖仰卧在坐椅上，点着了一颗烟，望着窗外的暴风骤雨。今天这是怎么？虽然如何处理那个老千，本是几天前就决定的，但也不用自已动手啊！一想到今天跟赌场内的伙记发的几次无名火，难道真是发吗？自已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理智！

　　小廖凝望着窗外的暴雨，心里赌的的。他知道芷玥是冒着大雨跑回家的。小廖很心疼，可一想到贺子健握着芷玥手的那张照片，小廖的努气又被掀了起来，他烦燥的熄灭了香烟，硬下心肠不在去想芷玥，起身去寻场。

　　晚上，小廖硬拉着崩牙巨去唱歌，然后又与盏鬼、小豪去喝酒，直玩到凌晨一点仍然不肯罢休。到后来小豪已是哈欠连天，而盏鬼的电话更是不停的响着，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盏鬼的那些妞打来的。小廖知道，就算自已不回家，也该放兄弟们回去了。

　　尽管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泛白，但小廖依然独自一人坐在法拉利里，他的身子整个倚靠在驾驶座里，一只手臂伸向车窗外，手里拿着一烟灰已很长的香烟，而地上已经趴了大大小小无数的烟头儿。小廖失神的望着车的天花板，眼尽是芷玥被打后嘤嘤哭泣的模样，打过芷玥的手至今还隐隐作痛，小丫头受的了自已那么重的巴掌吗？小廖的心拧紧了，他回手臂，趴在了方向盘上，此刻他真的很想回家，可一想到芷玥为了见贺子健而不惜对自已撒慌，一想到那些可恶的照片，小廖实在没有办法去发动汽车。

　　小廖的电话响了，他坐了起来，拿出手机，是家里的电话。是芷玥打的吗？小廖犹豫着，电话固执的叫着，终于小廖按下了接听健：“喂？”

　　“先生，我是张嫂”电话一端传来了张嫂紧张的声音：“小姐好象不对劲，浑身滚烫，不停的说着胡话。”

　　小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给陈医生打电话，我马上就回去。”说完，小廖不再犹豫，发动了汽车，向家中急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