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敌见面份外眼红?
那可不一定,也有相见甚的,因为她们拥有同一个男人,即使时间不同。
有些人的磁场天生是相合的,少了雄的存在,雌之间反而相处和乐,这是旁人所预料不及的事,情敌也可以是朋友。
可以聊天、可以谈心、可以共同咒骂她们所爱的人,可以把全世界的人都得罪光,甚至可以一起评鉴走过身边的男子有几分。
女人不一定是男人的附属品,可是男人却少不了女人,似乎已成为一种新时代的定律。
阮洁天生的吉普赛情感症是安定不了,当她知道情感复合不了时,也不拖泥带水的另寻顺眼的金主,人生处处有春天,何必记挂著一株无趣的秣草。
说来好笑,她不过朝一个开跑车的小伙子眨眨眼,那人似受宠若惊地连忙停下车,然后不问名姓的相偕离去,只留下一截烟股叫人傻眼。
这是她的爱情观,合则来,不合则散,不用勉强,不必拘束,但求一时快乐,短暂的生命容不得浪费,她喜欢被爱的感觉。
人活著总是需要个什么,而她刚好需要爱和虚荣。
雷秋彤声音低沉的开口“和风姊,我妈不是好女人吧?”大家都这么说,叫人不得不认同。
和风面讶异的瞧着一张早的小脸。“你怎么会说自己的母亲不是好女人?”
“每个认识她的人都说她不是好女人,她太野、太、太不知本份。”她羞于有此母亲。
尤其是她一搭上年轻男子便弃女儿于不顾的行径令人心寒,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只有十五岁吗?一个正需要有人做榜样的年纪。
可是她依然我行我素,搜刮了她所要的战利品扬长而去,好像她的世界只有享乐,其他人都不存在。
她是恨她的,恨她为何能做到如此无情,无视于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纵使她已大到不需要母亲,但是起码的母女情份该有吧!
她又再一次让她失望了,她的母亲。
“好女人的定义在哪里?每天洗衣、烧饭、带小孩,当个公婆打骂、丈夫不疼,任劳任怨的黄脸婆吗?”嗟!她呸个旧思想。
人都上太空了还缅旧怀思吗?未免跟不上时代。
“可是不像她一天到晚花枝招展、四处勾引男人…”雷秋彤没法描述母亲的丑行。
“小彤彤呀!你好可爱呀!年纪轻轻的干么背部道德经在身上,你没读过人本恶吗?”
她只听过人本善,凡事为人著想。“和风姊,你很爱抱人是不是?”
好重哦!她快撑不住。
“谁说的,我抱人也要看对象,像你老爸我死也不抱。”都是他抱她,所以不算。
每次一听她近乎孩子气的话雷秋彤就很想笑。“你‘又’跟我爸吵架了?”
又,代表是她使子,谁不知道爸对她的纵容甚过于女儿,她是属于很难讨好的那一种人,既不浪漫又现实,凡事喜欢折现。
她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这样奇怪的女人居然是写小说的,而且还有人看,真是不可思议。
像仙仙就是她的死忠读者,即使她没给仙仙好脸色看,甚至是欺负她,她一样崇拜得要命。
“谁要跟那阵雷吵架呀!我是有修养、有文化的淑女呐!懒得和非人类计较。”就像那只兔子。
明明知道她又要赶稿又要应付需索无度的男人,哪有力气敢灵召唤它入梦,所以它应该自动一点乖乖来报到,别老让她望眼穿。
“那你穿那么漂亮要去哪里?害我一时没认出你。”原来和风姊也有美丽的一面,只是她太懒得装扮自己。
“别提了,一提就火大,我们还是来谈谈你母亲。”因为火大,所以她手中有一杯超大的珍珠布丁茶。
降火。
雷秋彤眼神一黯,不愿触及这个话题。“有什么好谈的,不过是个坏女人。”
“呿!坏女人也要坏得有格调,你骂到我了。”她自承是宇宙成形以来第一号坏女人,她占了第一就不许人来抢。
“和风姊…”她为之失笑的一睇。
“本来就是嘛!你瞧有多少人骂我坏,说我老是欺负男主角,不按牌理出牌只为逞口舌之快,根本是毒舌派掌门人。”
她自己也深觉荣耀,掌门人耶!多不容易,得打败多少高手才能跃升榜首之位。
“那不一样,只是小说内容而已。”哪有人说自己很坏,人家是在赞美她。
“你不懂小说反映人吗?虽然是天马行空胡盖一通,但是形形的角色不就生活在我们四周。”和风扬手一比来往的人。
她有点疯,弹弹过期的圣诞老公公鼻子,踢踢摆在地上的玩具车,捉弄摇篮里的小贝比,对著趾高气昂的女店员背影吐吐舌头。
谁要安份来著?背著一本礼教多累人,也不想想全是老男人写的,基于出发点和立足点而言已是不公平了。
男人喔!就要掌控女人,因为怕女人超越他们。
“你说你母亲不是个好女人,好女人的规范在哪里?因为大家都这么说吗?迂腐。”她适合活在宋朝。
下次写本书让她回去看看。
“和风姊,你不要打我头啦!”像仙仙所言,早晚会被她打笨。
“我是要打醒你,半点豆腐大就脑子刻板不知变通,人都有他选择活著的方式,你只能说你母亲活得自私却不能评判她,也许哪一天你会比她更自私。”
“我不会…”噢!用冰块冰她,太没人了。
像猴子一样猛甩,雷秋彤哭笑不得地甩出她放入背后的几块小碎冰。
“话别说得太,因为你还没长大。”瞧瞧她,再瞧瞧自己,和风忽觉年轻真好。
耍白痴也不会有人笑。
“我够大了,明白什么是对错,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雷秋彤固执的坚持己见。
嗟!跟她父亲的个性真像,一块本头。“只有父母嫌儿女,没有儿女嫌父母的资格,因为你是她带来这个世界,所以你要感谢她。”
“感谢她!”生她而不养她吗?
“当然,你瞧世界多美丽…”和风用力呼吸表示美好,可是一阵废气呼啸而过害她呛咳了几下。
“嘻…嘻…”好好笑哦!
笑笑笑,真是没良心,难得她肯讲番大道理。“结论是你要感谢她把你生下来,不然你一辈子休想见到可爱、善良又仁慈的我。”
“和风姊你…”不行了,笑得肚子好痛。
哪有人自己赞美自己的,而且所言不真,当着老天面前欺瞒世人。
“你跟你老爸一样没良心,果然是出自同一厂牌。”冷哼一声,和风买了两块面包果腹。
没办法,她太饿了,大餐吃不到只好吃穷人餐,谁叫她还没领到稿费,是个穷老百姓。
“爸得罪你了?”雷秋彤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踩到地雷。
和她在一起,雷秋彤觉得自己是比较像大人的那一个。
“叫你不要提那个住在坟墓堆里的死人你还提,嫌我气得不够胖吗?”裙子快穿不下了。
她很想说她也住在坟墓堆里,可她不是死人。“和风姊不算胖,真的。”
“哼!要是不胖你爸干么不让我吃大餐,还叫我先去厕所消耗掉一些。”一想起没吃到的大餐她就恨。
真的就是那种灯光美,气氛佳,小提琴伴奏的那种,两大蜡烛在欧式烛台上,餐桌中央摆著一盆花,美轮美奂得叫人心疼不知要花多少Money。
既然钱都砸下去了嘛!不吃等于浪费,在餐厅人员虎视眺眺的监视下她才吃了第一口开胃菜,他忽然神经病发作地要她别吃。
不吃就算了,居然要餐服人员“护送”她到化妆室一下,想也知道要她多拉一点以免撑破衣服。
“我有胖到不能见人吗?想当初他认识我我就这体型,难道要我去脂塑身呀!”她才不为男人做这种苦差事。
能吃就是福。和妈的至理名言。
应该另有原因吧!爸怎么可能要她去减肥。“你一气之下就跑出餐厅?”
“不是。”她干么给他那么好过。
“那你是偷偷开溜喽!”爸肯定会气死。
和风颇为得意的勾起她的手。“我爬水管下来的。”
“爬水管!”天哪!她在说笑话吧?
“厕所上方不都有个气窗,我就学蜘蛛人一路攀沿,然后由防火巷离开。”可见她身手不赖,爬树累积的经验正好派上用场。
一路…“你从几楼下来?”
“不高,三楼而已。”有个拾荒的阿伯看得目瞪口呆,直呼夭寿哦!
“三楼…”她说得开心,得意扬扬,吓得脸色发白的雷秋彤是两腿虚软。
“小彤彤,你怎么了?”是中暑吗?和风抬头看看快下雨的天空。
“我想我需要坐下。”三楼耶!她怎么敢,不怕失手掉下来…
她不敢往下想,生怕看见一团模糊的血。
“走走走,那边有个天餐馆,咱们去坐一下。”顺便点餐。
她还没吃,两块面包只是先垫垫底。
两人才走到一半,一个汉模样的秃头男人猥琐的靠近,手中尖刀一翻抵住和风后,让她直叹流年不利,不是被疯子上就是遇上倒楣的事。
大台北地区有几百万人口呀!有钱人街都是,为什么独独挑她下手,因为她看起来一副倒楣相吗?
何况她身边还有个小女生,要是害人家受伤哪赔得起,再生一个也得等十五年,她也不知道生不生得出来,母下蛋还比较快些。
“你抢错人了吧!我很穷只靠老人年金过活,你抢我是没有用的。”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雷秋彤差点笑出声,都什么节骨眼了还一脸不在乎,她没老到领老人年金的年纪。
“你化了妆我还是会认出你的,就是你害我丢了工作。”他说过绝对不会放过她。
是化成灰吧!可怜他没读过书。“然后呢?你是捅我一刀还是泼王水毁我容?”
雷秋彤赶忙提醒“和风姊,你不要怒他。”面对无理性的歹徒该冷静而非挑衅,警察伯伯有到校教过。
“我没有怒他,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几时害人丢了工作,这才是不实的指控。
“死到临头你还敢嘲笑我,你活得不耐烦了。”神情紧张的男子将两人到无人的角落。
“我有嘲笑你吗?人生自古谁无死…”咦!这个秃头好面…“你是那个秃头经理啊”
天哪!非要说句夭寿不可,他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够他过好日子吗?贪财好利的小人通常都荷包。
“不许再叫我秃头经理,要不是你跑到餐厅前面烤,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几乎到了三餐不济。
房子、车子贷款缴不出来,老婆又因为他养小老婆而带著孩子离开,中年失业哪那么容易找到工作,因此他只好向地下钱庄借钱缴贷款。
谁晓得利滚利滚到最后连房子、车子都抵押了还不够,到处都有人追著要债,他能不跑吗?
说到底,都是她害的,不找她算帐怎成。
“自做自受要怨谁呀!你不坑我家的钱不就大家平安…”吓!他来真的呀!
死兔子、死兔子,你还不赶紧死出来,真要去黄泉路上找我吗?和风心里猛喊神出鬼没的小玉兔。
张经理怨恨的瞪著她,手上的尖刃改贴在她脖子上。“全是你的错,我要你…”死字尚未说出,半人高的垃圾桶忽然拔地而起,他两眼瞠大的张开嘴,来不及害怕的呼救黑影已当头罩下。
鏮地,脑袋肿了一个大包。
眼前一花,他什么帐也不用讨了,直接昏死在垃圾堆旁无人闻问。
“唉!就说做人要认命嘛!你不贪不就没事了,继续做你的秃头经理…”谁捉住她的手?“小彤彤,你怎么了?”
有那么可怕吗?吓得全身发抖。
“你看到了吗?”她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到全身颤抖。
指垃圾桶自动移位呀!“没有。”
这种事就不用实话实说了,免得她作恶梦。
“你没看见那只兔子,雪白色的浮在半空中?”雷秋彤指指莫名出现的一朵白云。
她看得见?“你眼花,那是云。”
死兔子,还不快走。
一被利用完就没有任何价值。
“是吗?”咦!不见了。
“对啦!对啦!是你太累了才会看错!喔,刚才发生的事别告诉你老爸,不然他又要啰唆个没完。”她就是怕人念才搬出家里独居。
没想到一样不平静。
“喔!”有点失神的雷秋彤随口一应,视线仍停留在发现兔子的位置。
“什么事不要告诉我呀!”
一道背光的高大身影如天神般出现,凶光外地走了过来,一脚跨过“醉酒”的汉来到眼前。
这时,天灾才叫降临。
“什么,我生日!”
今天是她生日她怎么不知道?都过了二十六年何必在乎这一天,女人一过了二十五岁是不过生日的,尤其今天真的不是她的生日。
一脸困惑的和风直视窘得红了耳的雷啸天,一手伸向他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人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才会做傻事,她当然会原谅…
不对,如果是帮她过生日为什么不给她东西吃,还将她推入厕所面壁思过?
一想到此,她看起来温柔体贴的动作忽转残酷地招起他耳朵,学人当泼妇。
“你居然不让我吃东西,你居心何在?”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吃。
雷啸天无奈的抓下她的手说道:“我哪有不让你吃,我的意思是再等一下。”
多大的误会呀!准备一桌好菜不给她吃难道他吃得完吗?岂不是又被她骂浪费。
“要等到地老天荒,石烂海枯呀?菜不趁热吃要让它冷掉不成。”一想心就疼。
光闻香味就让人垂涎三尺,桌的菜更是完美,她还耐心地等他点上蜡烛才拿起筷子,那美妙的滋味还没入口呢!
结果他莫名其妙的喊停,所有服务人员也跟著绷起一张脸活似送葬,一副要笑不笑的让人憎恨。
她有那么可笑吗?
“真要冷掉我让厨师重煮,绝不会让你吃到冷菜冷饭。”她肯他还不肯呢!吃坏了肚子他会心疼。
浪费。“请问雷先生啸天兄,‘等一下’要做什么,你竟然推我进厕所闻香?”
没有个好理由她铁定翻脸。
“厕所…”他想了一下。“那间不是员工休息室吗?”
和风嘿嘿了两声不太有好脸色。“先生,敢情你是餐厅开多了,自家的门口都不认识?”
好他个西瓜冬瓜;他看不懂瓜瓜不同吗?一个是水果,一个是菜。
“我一时太紧张才会错看,下次不会了。”难怪她要生气了。
还有下次?“你在紧张个什么劲呀!有得吃我一定不跑。”
雷啸天好笑的吁了一口气。“是这个。”
他拿出一只丝绒盒子,通常一般女孩子看到就会明了其中的意义,可是她笑得不好意思又拿得毫无愧疚。
“今天真的不是我生日啦!不过你要提早送我礼物我是不会拒绝的,以免折了你的心意。”好贪小利是她人生的小缺失,无伤大雅。
“是的,礼物,结婚礼物。”他取出盒内的戒指为她套上。
一点都不罗曼蒂克,活像一场闹剧。
“嘎!你要结婚了?”和风呆愣的一问,心口微扎了一下。
“是你要结婚了。”她真是专职写小说的人吗?为什么反应这么迟钝。
“我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毫无印象。
“和我。”抚了抚她指上的紫钻,他稍微调整尺寸让她拿不下来。
现在她还没回过神,等她一想通可能会把戒指拔下来还他。
果然。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几时答应和你结婚了。”他少异想天开。
“刚刚,你套上我送你的戒指了。”休想抵赖,他有见证人。
多大的礼呀!就知道好事轮不到她。“还给你,今天不是我生日。”
“农历生日。”丈母娘说的。
“哇拷!这年头有谁过农历生日,你脑袋坏了呀!”好紧,拔不下来。
“用不著瞪我,是你自己搞砸了我的精心布置,本来我打算谨慎的向你求婚。”免得她又找来一堆搪词。
早一个星期前他就准备好给她一场别开生面的求婚大典,特意选在对他有某种意义的餐厅举行,因为那是他第一间充梦想的餐厅。
谁晓得万事俱全只欠东风。
他忘了去珠宝店取回订购的求婚钻戒,因此才临时叫停地请她等一下,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至珠宝店拿回戒指。
可是当他气如牛的赶回来她却不见了,全餐厅的人员遍寻不著才在化妆间的镜子上发现两行字,他差点报警了。
“拿一千万来赎人,绑架勒索者留。请问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嘎!这…呵呵…”原本要抗议不结婚的和风当场气短,企图以笑遮掩过去。
“笑是没有用的,要不是你字丑得没几个人能模仿,我真以为你被绑架了。”他还打算去领一千万赎人。
真没礼貌,是有特色的字迹“人家少写两个字嘛!你何必计较。”
“两个字?”
“是拿一千万诚意来赎人,谁叫你不给我东西吃。”诚意是用来赔罪的。
雷啸天很想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藏了什么怪。“你要我说几遍你才会懂,我没有不让你吃…等等,你是怎么离开餐厅的?”
“呃!当然是用两只脚走出去,不然你当我会飞檐走壁不成。”她死也不说。
“服务人员没看见你走出大门。”他怀疑她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不敢看他。
我走的不是大门。
“爸!她爬窗户,从三楼喔!”小报马仔在背后扯后腿。
“小彤彤,你不讲道义。”呜!她没有朋友,她被出卖了。
“是你说做人可以不必讲道义,只要不伤害到人就能推人下火坑。”她记得很牢。
“你伤害到我了。”好可恨,她干么教她做坏人的道理,自食其果。
雷秋彤表情一虚的指指她头顶。“爸好像在冒火,你要不要先灭火?”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陷害人,只是喉咙一话就吐出来,止也止不住。
“灭什么火,要先开溜…”喔!死了,他不只是冒火而已。
快熔浆了。
“你给我从三楼爬下去──”她够胆,非常的有胆子,让人想掐死她。
好大的吼声呀!打雷了吗?“阿天天,你脸色在发黑呐!你慢慢等死吧,我不打搅了。”
一旁的雷秋彤不免发出早的叹息声,爸都快气炸了,她还猛煽风,真是死不足惜,没救了。
而爱上她的父亲也真可怜,云云众生有多少正常的女人不去爱,偏偏挑上个离经叛道的绝迹恐龙来爱,应该算是他的不幸。
“亲爱的,你知不知道你大难将至?”雷啸天的笑意冷飕飕,让她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
“我不要听,你千万别告诉我,告辞。”和风前脚一跨,随即一双大手将她凌空抱起。
“和妈和她一群三姑六婆会会员都在餐厅里等著为你庆生,你说该怎么办?”他绝不会帮她说情。
和风的脸色一白,口中直呼死定了、死定了。
不过山不转路转,写小说的就是点子多,眼前的挡箭牌多好用,她不多加利用利用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甜言语是必须的。
一直到很久以后,雷秋彤还是搞不懂她说了什么话摆平父亲,让他由原本的怒气冲天转为笑弥勒,无视女儿在场的上演儿童不宜的火热场面。
她才十五岁还没长大,可不可以别残害她童椎的心灵,她不想被迫早,还她童年吧!
但,算了。
上楼睡觉好了,今天真的很累了…咦!典婶在偷看…
嘻!嘻!为老不尊。
大家都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