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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了了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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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7 了了相邀

  到了‘听雨阁’外,无忧放开惜了了的手臂,打算与他分道扬镳。

  他扭回他的‘听雨阁’,而她还得继续往前。

  手腕一紧,被惜了了拉住。

  无忧将视丝从被握着的手腕移向惜了了因运动这一阵,而泛红的脸庞,“我今晚不想授育儿课。”

  惜了了神色尴尬,“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

  “什么也别想。”无忧皱眉,她才不跟他生孩子。

  “我是想问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采一剂药?”惜了了退缩了一下,仍把话说了出来。

  “采药?”无忧怔了一下,居然想歪了,难为情的干咳了一声,“采什么药?”

  无忧曾将院中几夫的习一一摸过了个底,惜了了为了配毒,时常要出去采药,可是他去采药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这时突然约她,实在诡异了些。

  “合 果。”

  “这是什么东西?”光听名字就不是好东西,无忧打了个灵,平时怎么胡闹都可以,但可不会迷糊的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合 果是合 草的果实…”

  “说重点。”无忧翻了个白眼,真是废话,合 果还能是独叶草的果实不成?

  “合 果奇毒,如果没中毒的人服下一点,便能即刻丧命,但它却是其他各种毒的克星。如果你事先中了别的毒,只要合 果汁渗入血,它就会化毒药为良药。就算不能解毒,也能将那些毒造成的各种痛楚消去。如果能得合 果,你每月的初七…可以不再痛…”

  “你去采合果是为了给我解毒?”无忧有些感动。

  “嗯。”惜了了脸上红红,“那毒发作会一次强过一次,上次那办法,现在虽然可行,但会随着毒发作增强而减弱,以后…便不再有用。那毒只有沙华能解,但合果却能消去症状,不会再痛,所以…想你陪我去寻一寻。”

  “既然是为了初七的剥骨之痛,当然要去…等等…不是 毒?”花卉起名大多不是跟花草的长相来定名,就是跟其的质来起名。

  无忧对‘合’二字,实在不太放心。

  “虽然合草是天下四 毒之一,但合草绝对不是,不但不是 毒,还是合毒的解药。”惜了了立刻保证。

  “还好。”无忧拍了拍 脯,还好,谁没事去吃那叶子,“你不是不会解毒吗?”

  “我不会解毒,是因为我没有学解药的配制,但合果无需配制。”

  “既然如此,为何要我陪你去?”无忧将了了从上看到下,这小毒物有诈。

  有些东西,惜了了本想瞒过去,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不自在的开始退缩,不敢看她的眼。

  无忧撇嘴,果然有问题,将他的手一甩,“我回去睡了。”

  “那明天…”

  “不去。”

  “你不能不去。”惜了了急了,拖住她,不让她走。

  “我为什么不能不去?”无忧嗤鼻,狐狸尾巴出来了。

  惜了了懊恼的咬了咬,眼巴巴的瞅着她。

  在谁面前,他都能不动声,任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所想,独在她面前总是分寸,出马脚。

  “不说,不去。”无忧两眼望天,过去不管是行医还是杀人,都得事先把来龙去脉摸个清清楚楚,绝不能不明不白,要不然不是医死人,就是自己去杀人,反被别人干掉。

  多年来,早已养成习惯,凡事要知知底,没把握的事绝不干,命重要嘛,不管是人家的命,还是自己的命都大意不得。

  惜了了越是躲闪隐藏,她越是起疑心,感觉这只小狐狸做了个套,等着她去钻。

  挣着往前走,惜了了偏偏死拽着不放。

  “哗啦”一声,无忧的袖子破了一块。

  回头见惜了了仍拽着她的袖子不放,拧了眉,“放手。”

  惜了了有些委屈,松开咬着的下,“如果中了合草的毒,在一个时辰内,没有共同中毒的男女 好,会…会死的很难看…”

  “你不去吃它,怎么中毒?”无忧微愕,怎么个死的难看法,不用他说明也能大致想得到。

  “合毒,并非服用才会中毒。”

  “呃 ?”

  “合草上,长了刺,只要被刺破肌肤,见血就会中毒,而一株合草只长一粒果实,果实长在合草正中心,被枝和叶重重裹覆,采摘合果,稍有不慎就会被刺到。”

  “以你说,如果被刺了,就得两个人那啥啥啥?”

  惜了了点了点头,“毒发作时,身上会生出血线。切开血线源头,将合果汁渗入血,再…再…咳…”他说到这儿,脸更红,不肯再说下去,见无忧瞪眼,只得接着道:“初初时,七一次,接连三次,可以抑制毒发。合毒三个月发作一次,发作后,十二时辰内,必须二人 好,至于要多久,就看中毒深浅, 直到到了发作的时间,血线不再出现,这毒就完全解去。”

  “那如果万一以后两个人,有哪一个不干了,或者先挂了,找不到了,不那啥啥,会怎么样?”

  “之前做全白费了,一样会死的很难看。” 惜了了轻咬了咬

  “那可不可以找别人那啥啥啥代替?”

  “不可,只能中毒时间不超过一柱香时间的男女才可以。”

  “那如果是男男,或者女女呢?”如果可以男男,叫开心跟他去好了,开心身手敏捷,能做出那么精细的东西,采那东西自然比惜了了强不知多少倍。

  想着惜了了,笨手笨脚的伸了手去花刺中间掏果子,就忍不住哆嗦。

  “当然不能。”惜了了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想法。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我与你一起去?”无忧打了个寒战,万一中毒,搭上的可是女儿身。

  而且居然还是跟一个象儿子一样,事不懂的小毒兽xxoo。

  呃,这亏本买卖,她可不干。

  “是想解你的初七之痛,才要摘那果子,自然要你一起去。”

  “不是你给我下毒,哪来这些破事?我不管。” 无忧头疼的抓了抓头。

  “那你初七就痛着好了。”惜了了摔开她的手。

  “痛着就痛着吧,你也别去了。”无忧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如果你对给我下毒的事过意不去,实在要去,小心些,先将那些叶啊,枝的全削去,再摘果子,应该是被刺不到的。”

  无忧也觉得这么说,有些没心没肺了些,但痛着总强过跟个小p孩xxoo。

  不过这么想,也没是没有道理。

  既然合草全身长刺的东西,没人会直接伸了手去挨扎的,自是一点点剔除包裹在外面的枝叶去得干净了再采摘。

  “万一呢?”惜了了玩尽天下毒,自然知道合草上的针刺有多密,没人敢担保不被刺到。

  正因为这样,合果虽然是好东西,却鲜少人会去采摘。

  “喂,小狐狸,你也知道要二人同时中毒才行,万一你被刺了,我还不是只能在一边看着,能怎么的?”

  “我可以拿刺扎你一下。”惜了了想也没想,话就说了口。

  无忧一张俏脸由白转黑,“喂,哪有把毒针故意往人家身上扎的?”

  惜了了惑道:“有何不可?我从小就被我娘拿毒针扎,直到我娘…我现在想她扎我,还…”他想起了娘,不住心酸。

  无忧愕然,捂了捂额头,他是从小被毒针刺到大的,跟他实在说不清楚,“反正,不去。”

  “不去算了,每个月的初七,我也不再管你,你自个忍着吧。”惜了了也来了脾气,转身就走。

  无忧听他说不管她了,一想到上次初七的那痛法,头皮发麻,浑身毫顿时竖起,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赔笑道:“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这东西?”

  “合草极为罕见,我采药时,在清平附近曾看到一株。

  合草平时长在土地下,直到果实快成,才会出土,合果成后裂开,被风吹落,种子一散,枝叶便会烂去,所以一年中,只半个月左右时间能在地面上看见。”

  “既然一年只得半个月可见,你怎么知道现在能寻到?”

  “我算过时间,明就是出土的日子,我们必须在果实未裂之前将它寻到。”

  “这花花草草的生长期如何算得准?”这东西自是难寻,才罕见,花期稍稍开得不准,错开十天半个月的,自是无处可寻。

  “别人不能,但我能。”别的东西,惜了了不敢夸海口,但毒草的生长期,却没有他不了如指掌的。

  惜了了被她不信任,有些伤自尊心。

  无忧默了下去。

  “你不相信?”惜了了涨红了脸。

  无忧摇头,略为犹豫道:“不是不信,我和你去是可以,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寻到了,我来动手摘果,你不动。”

  虽然无忧没看见合草是什么样子,但可以想象得到,层层裹覆着的枝叶是什么模样,想要摘果,安然全退,必是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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