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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第768章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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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宝山没心情度月,也不愿和莲花这样的小女人度月,王笑天却领着刘燕妮到安徽的老家去了。

  结婚的时间紧迫,王笑天没来及把二老接来,可婚后不能不领着燕妮去拜见他们。

  在安徽老家,王笑天和刘燕妮只住了三天,然后刘燕妮就领着王笑天去了海岛。早已接到刘燕妮电话通知的香港宏昌贸易公司总裁李德辉,在公司总部接待了刘燕妮和她的新婚丈夫王笑天。

  李总裁先对刘燕妮和王笑天的新婚表示了祝贺,然后听取了刘燕妮关于风险投资公司在北原市的进展情况。李总裁肯定了刘燕妮的成绩,并要她再接再厉,取得更大的成绩。汇报完工作,刘燕妮才又提出了自己要在北原市投资办学的建议。

  她准备的很充分,汇报刚开头,她就把关于办学的长长的可行报告递给了李总裁。

  凡是干大事的必有非凡的胆量,李总裁浏览了报告之后,对刘燕妮说:“我相信你的眼光,更相信你的才能。你在这里休息几天,回去后就着手准备办学的前期工作,不过,我认为没有和华海贸易集团合作的必要。不就是一个亿的投资嘛,就是两个亿,只要你看准了,我也会投资。”

  听口气,李总不愿意与别人共分一杯羹。

  对于李德辉总裁的建议,刘燕妮从不说二字。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想着,看看怎样才能一脚把司徒小倩踢开。商场如战场,在利益面前,没有情面可言。必要的时候,就是父子兄弟也不例外。

  一个星期后,刘燕妮和王笑天回到了省城。

  要解除和司徒小倩的合作关系,刘燕妮首先要退掉司徒小倩送给自己的半价别墅。

  回到省城的当天下午,刘燕妮就给司徒小倩打了电话,约她在高寒的家见面。省城有很多高档的娱乐场所,刘燕妮不是花不起那点钱,她之所以要把地点选在高寒的家,是想当着高寒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里面牵扯到高寒,就必须把高寒拉到里面。

  和司徒小倩通过电话之后,刘燕妮又给高寒打了电话,提前约高寒见了面。当刘燕妮提出和司徒小倩接触他们口头上达成的君子协议时,高寒皱皱眉头,埋怨刘燕妮说:“在商言商,我知道商人看重的只是利益,可无论什么人,也得讲个义气。”

  “正是为了义气,所以我才不好张口。”刘燕妮辩解道。

  “你这是偷换概念,你不好意思张口,难道我就好意思张口。好的时候,你们像油盐罐子,形影不离;现在见利了,就把我推出来当炮灰,我才不当这个恶人呢。”

  无论刘燕妮怎么劝说,高寒就是不答应去说服司徒小倩。这下可气坏了刘燕妮,她的大小姐脾气又占了上风,就挖苦高寒说:“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和她有一腿。你要是不说清楚了,我就把这话告诉黄珊,叫你们内讧。”

  刘燕妮随便的话就点到了高寒的痛处,他不脸色飞红,张口结舌。看到高寒如此紧张,刘燕妮得意地说:“看看,我说中了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你那点事,哄哄别人还行,想骗我就难了。

  高寒也清楚刘燕妮十有**在诈唬他,可一想到刘燕妮做事从来云来雾去的,叫别人摸不清她的底细,高寒还真的怕她在黄珊那儿使坏。他开不起这个玩笑,就答应道:“姑,你绕了我吧。我可以当着你的面说,可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教教我。”

  刘燕妮见高寒答应了自己,就低声对高寒耳语几句,说完,高寒不一笑,说:“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把你和我那才华横溢的老同学撮合到了一起,看来后他有的受了。有这么好的主意,你早说呀。这叫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不知不觉地把司徒小倩装到了麻袋里。”

  “明白就好。”刘燕妮赞许道。

  七点,高寒的家里。

  司徒小倩敲门进来时,刘燕妮和高寒都黑着脸,好像刚刚吵完架。看见司徒小倩进来,谁也没理她。

  司徒小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问刘燕妮说:“你把我喊到这里,不会是你们吵架了,叫我来给你们评理的吧。”

  高寒张开双臂,气呼呼地正要解释,刘燕妮说:“你先别说,免得司徒大姐被你搞糊涂了。”然后转向司徒小倩说:“大姐你来的正好,你倒是说说,他当初答应的好好的,要在北原市给我们五百亩地,现在倒好,我今天刚回来,他就打电话告诉我说,五百亩地吹了。我还以为他的意思是搞不到五百亩,就说三百亩也行啊,猜猜他怎么说,就是一亩也搞不来。你搞不来不要紧,别蒙我们呀,现在倒好,我都给老总汇报过了,司徒大姐也准备好了投资,你一句话,说完就完了,这不是扯淡嘛。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从你手里拿五百亩地。”

  刘燕妮装得很像,比真的还真,司徒小倩不由信以为真,就问高寒说:‘咋回事。“

  高寒哭丧着脸,说:“本来和阿姨他们说的好好的,可不知道怎么了,前两天爸爸告诉我说,那块地方是防洪的天然屏障,他已经请示过了,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动用,否则后果自负。他也没说不给,就是想往后放放。”

  刘燕妮双手叉,瞪着高寒说:“你说有就有,说没就没了,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来土地,我和大姐就把你打成土地,在你的身上盖一所学校,让孩子们在你身上跑,在你的身上学习,踩扁了你。”

  这两人的双簧演得不错,完全把司徒小倩蒙在了鼓里。

  她反而劝说刘燕妮说:“高寒也不是神人,实在没办法,就先缓一缓,等有了机会再说。”刘燕妮这时拉下脸来,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我倒是没什么,可我不是拿个你那个半价的别墅嘛,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一想起来就憋得慌。都是高寒惹的祸,回头再收拾你。”

  司徒小倩见刘燕妮提起别墅的事,就说:“那点小事即别提了,就当我送给你的嫁妆。”

  还要说下去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和两人打了招呼,转身离开了高寒的房间。

  司徒小倩一出门,刘燕妮由于高兴,差一点就扑到了高寒的怀里。高寒赶快躲避开来,说:“你还是离我远点吧,不然王笑天会吃了我的。”刘燕妮说:“高寒,你的演技真是太好了,当时没有报考中央戏剧学院,真是亏了才了。”

  刘燕妮刚说完,就发现高寒的脸色不太好看,她突然想起表妹肖梅和高寒的那段情缘,知道高寒有点想念故人,于是就说:“等到了寒假我表妹回来,我替你约她出来,你们见上一面,叙叙旧。我不是为你,是为了我表妹。她人在美国,心还一直在这里呢。”

  “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高寒淡淡地说。

  那个漂亮的女人,虽然像个过客,匆匆地来,扑到了高寒的怀抱,又匆匆地去,再也没有和高寒发生过任何联系,但却像雨般滋润了高寒的心田。想起那个无私奉献的女子,高寒的眼睛润了。

  像白宝山这样没素质的人,如果放在社会上成为无业游民,无疑就是个二子。他却这山望着那山高,骑着驴骡想骏马。没有再次成为刘燕妮的合法丈夫,他的口就像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从结婚的第二天起,他就开始打探刘燕妮的消息。一个星期后,等刘燕妮从省城回到了酒店,白宝山就思谋着怎样再去见刘燕妮一次,他要郑重地问问这个女人,为什么答应要嫁给自己却出尔反尔。

  下午两点,白宝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开着车就到了帝豪大酒店。

  出发前,白宝山已经想好了见到刘燕妮之后的一切说辞。如果刘燕妮公开地向自己承认错误,他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她一马,如果她公然和自己翻脸,白宝山会毫不客气地抖出她的老底,叫她的脸面一扫而光。

  透过透明的玻璃墙,白宝山看见刘燕妮正在对她的员工们讲话。

  没错,刘燕妮确实正在给她的员工们展现总公司要在北原市大力发展教育事业的宏伟蓝图。

  正讲到兴奋处,白宝山推门进来了。

  他的出现吸引了所有员工的目光。他一进去就坐到了门口的一个椅子上。

  “这位先生,我们正在开会,如果你有事,请先出去回避一下,等我开完了会再说。”刘燕妮不亢不卑地对白宝山说。

  白宝山早已想好了,如果刘燕妮出言不逊,他就当众质问她为什么欺骗自己的感情;如果刘燕妮胆怯,他就拿出他男人的本,一把拉着她出去,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问问她,到底她结婚了没有,要是她还没结婚,他就再次跪求她要她嫁给自己。

  可是,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出现,刘燕妮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客人那样要求先出去。尊重中有冷淡,冷淡中有礼貌。

  白宝山只得站起来,似笑非笑地说:“那好,我就在外边等你,希望你能快点。”

  刘燕妮开完会,出门后对白宝山说:“请跟我来。”

  办公室里,刘燕妮礼貌地把白宝山让到了沙发上,不等他开口,就说:“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你要问我,为什么欺骗了你的感情,和你说好了要结婚的,接过却涮了你,就像涮一片羊那样轻松,是吗?”

  “既然知道了,也省得我问。如果你有充足的理由,我会原谅你的。当时我迫于无奈,娶了我们学校的那个莲花,如果你回头,我会让她走,把你请回来。”

  听了白宝山的话,刘燕妮觉得眼前的男人不但可而且很滑稽,不哈哈大笑,质问白宝山说:“好,今天这里没外人,咱们就好好地谈谈,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能问心无愧地答出来,我现在就跟你走,如果你回答不出来,请便,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当然,你如果想和我较量,我奉陪到底。”

  白宝山这个蠢男人自认为和刘燕妮还有和好的机会,就回答说:“好,男人该有男人的风度,请你先问。”

  刘燕妮眯起眼睛,用手指着白宝山,说:“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到市委招待所去找你,求你跟我回家,你身边坐着一个叫米兰的姑娘,当时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情愿住在招待所也不愿意跟我回家,你能体会到当时我的感受吗?那时,我才真正体味到,一个被人遗弃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怜。平心而论,在你结婚的几个女当中,我是不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我的文化是不是最高的。可你,就因为我的那点毛病,那点错不在我的小小的瑕疵,你一脚把我蹬开。后来,为了自身的前途,我拼死在官场上厮杀,最后落到患了精神病的下场,你看过我一眼吗?你当时要是看过我一眼,我也会记住你的好。一恩,你的心肠比蛇蝎还狠毒,比狼还要残忍。我是耍了你,那是你应该得到的报应。告诉你吧,在你去别墅娶我的那天,我已经结婚了,你也别抱任何幻想了。”

  刘燕妮一边说着,指着白宝山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她一步步近白宝山,白宝山不断地向后仰着身子,只把坐在沙发上的白宝山到了死角。

  白宝山无处可躲,只得站了起来,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发的那边。他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煞白,一边向门边退着,一边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燕妮大笑一声,说:“小娘子我天天在这里等你,有种就来吧,我不会怕你的。”

  在刘燕妮的应战声中,白宝山开了门落荒而逃,由于匆忙,差点跑掉了一只鞋子。

  房间里的刘燕妮很得意,同时也很害怕,她心里清楚,能和清楚人打一架,不能和糊涂人说一句话,以她对白宝山的了解,白宝山不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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