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八十五章 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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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皇后如此正
严厉的训话，欧
霓裳却仍旧冷冷的皇后一冷笑，缓缓道：“那请问尊贵的皇后娘娘，您又准备治我什么样儿的不敬之罪呢？”
看到欧霓裳如此的嚣张，气得穆华胭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咬牙道：“你这个悍妇，本宫若不是念你刚刚丧子，一定禀报皇上，废了你这四妃之位。让你好好领教一下谁才是你的主子！”
“华胭，怎的如此动气啊？”
一句问话之声响起，原来是刚下早朝的龙天仰来了。
见来人是皇上，诸妃赶忙起身，齐齐福礼道：“参见皇上…”
唯独皇后立着，面色愠怒。
“大家都起来罢。”
龙天仰扶起为首的欧霓裳，转而渡步到了皇后身侧，低身探问：“华胭，谁惹你生气了？”
“皇上，谁惹我生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是不是这后宫里的主子，是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穆华胭也不吃皇帝那一套，问话有些咄咄
人。
“皇后！”龙天仰这时也收起了调笑，略微正道：“你若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谁又能是呢？”
“不过”龙天仰径直坐下，又道：“你的
子还是软些好。你看，她们个个都把头埋得低低的，是怕了你罢。”
“皇上，”穆华胭听了皇帝的话，面上也渐渐放松了些，缓缓道：“欧霓裳目无尊上之意，在众妃嫔面前胆敢正面挑衅本宫，皇上说我该不该治她个不敬之罪啊？”
“这…”没想到穆华胭想要治罪的人是刚刚丧子的欧霓裳。龙天仰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缱绻等人听到皇后要治罪于欧霓裳，均不
倒
了一口冷气。
地确，穆华胭虽是这龙纪朝廷独一无二地皇后，但众人都知道，放却皇后尊位不讲，欧霓裳却才是这后宫中真真正正的第一人。皇帝十四岁与穆华胭大婚，那时的皇帝是没有情爱观念的，十年来与其相敬如宾。龙天仰敬穆华胭，却没有更多的情感在里面。而三年后第一次选秀，正值意气风发之年的少年天子龙天仰一眼便看上了欧霓裳。至此便对其宠爱有佳，让欧霓裳一路从婕妤做到了四妃的位置。再加上七年前欧霓裳诞下龙炎，大皇子的出现更是将皇帝的心完全绑在了自己的身边。若说穆华胭乃是皇帝地发
，那这欧霓裳就是皇帝的“爱妾”少年懵懂初开的情愫，曾经都给了这个风姿
人的窈窕女子，龙天仰心里的欧霓裳更像是自己恋人。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后宫嫔妃。
“哼～”穆华胭轻蔑地瞥了一眼不言不语地欧霓裳，又道：“本宫原本念你刚刚丧子。是没想与你一般见识的。但本宫身为皇后，岂是你能轻易侮辱讽刺地？”
冷眉轻挑，穆华胭又道：“皇上若没有异议，本宫就做主了，废去…”
“等等…”皇后话没说完。龙天仰便急急打断了她的话：“皇后。霓裳到底怎么顶撞你了，惹你如此生气？”
“你自己问她吧。”穆华胭看着皇帝如此爱护欧霓裳，心里只觉的一阵发寒。只丢出这句话，便不再多言。
“霓裳…”龙天仰唤了欧霓裳一声。
“皇上”欧霓裳无奈一笑，道：“霓裳确实对皇后不敬了。皇后要处置臣妾，臣妾无话可说。不过…”
“不过什么？”听得欧霓裳话锋一转，龙天仰急急一问。
“还请皇上查明一事。”欧霓裳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银牙轻咬了嘴
，半晌儿，这才吐
了一句。
“查明何事？”龙天仰问道，连带着诸位宫妃都抬头，不解地望着欧霓裳。
“从黄芝林开始，后宫妃嫔但凡怀孕的没有一个能安然产下龙子。黄芝林如此、陈舒莲亦如此。现在…现在连带炎儿也去了。臣妾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欧霓裳缓缓道来，话语虽是异常平静，话里的深意却不由得让众人有些震惊。
“霓裳，你这话是何意？”龙天仰听了欧霓裳地话，略微有些不悦之，道：“芝林滑胎之事已经查明是陈舒莲所为，而陈舒莲失子则是自作自受。”
说到这里，龙天仰也不再语气硬朗，话音软了下来，又道：“我也知道炎儿地早夭对你的打击很大。对朕又何尝不是呢。炎儿的去世乃是天花地原因。这些都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就算我们都为朕的亡儿心痛，却也不能挽回什么了。”
“皇上，这些虽然只是臣妾的猜测，可，事出必有因。”欧霓裳看到皇帝脸上的漠落，却也不忍太过坚持了，只是又补上了这一句。
“好了，霓裳，朕知道你的心情。”龙天仰深深地忘了欧霓裳一眼，忍不住摇头叹气，转而对皇后道：“皇后，你也是识大体的大度之人，霓裳顶撞于你也是情绪尚未恢复所致，就念她也不易，这次的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看着皇帝一脸的无奈，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冲着皇帝微微一笑，缓缓道：“既然皇上您发话了，本宫也就不再坚持什么了。不过后宫之中，规矩如山，欧霓裳犯了错却不能一点都不罚，否则本宫威严何在？如今，就革去欧霓裳的‘蓉’字封号吧，也好以儆效尤。”
听得皇后也只是不痛不
地取了欧霓裳的封号而已，龙天仰也放心了，转而对着欧霓裳软语道：“霓裳，皇后并未过多追究，还是谢恩吧。”
“臣妾谢皇后恩典。”欧霓裳顺口谢了恩，可谁也没看见，她眼底深深的失落之感和转瞬即逝的恨意。
“霓裳，让朕陪你回宫休息吧。”龙天仰扶起欧霓裳，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皇上”欧霓裳望向龙天仰，眼中包含着深意，片刻，只是低低垂目，淡淡道：“让臣妾独自随意走走吧。不劳烦皇上了。”
“也好，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龙天仰点点头，转而吩咐青雁，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家主子，若有任何需求，只管找李良月，他统统会
足的。”
青雁低头福礼答了，便上前挽住了欧霓裳的臂弯。
欧霓裳临走，还是忍不住又望了龙天仰一眼，这才转身，浅浅渡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