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的公孙府邸如往常一般,众大小辟员一下朝就往这里来“请示”
三品官以下,候在议事堂外等候指示,只有三品以上的员官得以⼊內见到公孙谋的金面。
“公孙大人,皇上请示,由则天先皇订下的告密铜匦制度,是否还要继续依循?”刑部尚书谨慎的问。
自从武则天退位后接着抑郁驾崩,就由三子庐陵王李显继位,即为唐中宗,新帝即位后依然事事先请示过“闇帝”公孙谋方敢有所作为,谁教这公孙谋左手能覆地,右手能遮天,他的权势就连史官都不敢多言多书,因为若论及非议之处,怕会触怒他,但若对他歌功颂德他又不屑一顾,所以史官们⼲脆于史录上为他空下一笔,就等⽇后他兴起再填上自己的功过事迹。
此刻就见公孙谋依然一⾝精致的淡紫长袍锦⾐,间悬系着一只铃铛形状的坠饰,手持著名贵的孔雀羽扇,轻懒的坐卧于议事堂的主位上,他那风雅清隽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看出来他实则是一个琊、孤傲、难以取悦之人。
“废?自从则天先帝在各处设置铜匦接受密告以来,让不少心怀不轨的臣贼子、贪赃污吏,全栽在这上头,所以这告密铜匦真可说是个治国的好东西啊!”他琊俊的脸庞露出一脸的冷嘲。
“是啊,是啊,这个铜匦乃是则天陛下治国的宝贝,不能废,不能废!”
“小臣也赞成不能废,皇上刚登基,政情仍不稳,这铜匦可以帮助陛下明察秋毫,分辨忠奷,还是不要废的好。”
众人揣摩上意,纷纷附和的说。
鲍孙谋瞳眸轻阖,轻摇羽扇。“嗯,既然列位大臣都说不要废,那你们就转告皇上,本官的意思是…”
他的声音倏地消失,瞳眸大睁,其实不只他,所有人像是嘴巴瞬间含了颗蛋般瞠目张嘴。
哎呀,传言…不假,公孙谋的小虫子又来“轻薄”大人了!
众人目瞪口呆的瞧着眼前的画面,不知何时由內堂奔出一名小丫头,她竟胆大妄为的在肃穆的议事堂上,二话不说地公然吻上公孙谋,照理他该将这名大胆犯上的丫头推离并责打轰出才是,却见公孙谋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讶异,接着竟浑然忘我的享受起美人恩了,众大臣傻愣一旁,却无人敢出声稍有非议,尽管这实在是…实在是极为不成体统啊!
当下众人暗忖,公孙谋再怎么宠溺一个丫头,也不能任其在议事堂上“胡作非为”可这话,无人敢多言,就怕触怒正在享受的公孙谋,若惹恼了他,大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等了好半晌,这丫头总算红着脸的“放过”大人,低着首将脸埋进他的口,怎么也不敢瞧上诸位大臣吃惊的脸庞。
他意犹未尽的抚上角,这上头还留有她的温度呢。“你又想多事了?”他心知这个吻的意思。
“废了铜匦吧,这是个坏东西!”鸳纯⽔闷在他怀里说。
他挑眉。“说说这东西如何的坏法?”又与他唱反调!
“这还用说,告密铜匦这东西纵然揭发了许多臣贼子的谋,却也成为恶贼陷害忠良的工具,不少忠贞之士遭到污蔑因而死无葬⾝之地,如今整个天下充斥在告密的恐怖当中,使得人人自危,大伙为了明哲保⾝,谁还敢效忠朝廷?”
“此言差矣,事有一体两面,凡事有好便有坏,依本官看来这东西能揭发奷佞,使其不敢轻举妄动,这等好处可是大大胜过些许无辜忠臣被陷的小小缺点。”
“小小缺点?”她不敢相信耳里听到的,顾不得脸红羞怯,抬首怒视自家主子。“爷,您这唯恐天下不的⽑病又犯了吗?怎能说出这种话!我不管,我要您废了这铜匦!”她蛮横的要求。
众人吃惊,这…这丫头竟敢指责公孙谋唯恐天下不?这话众人蔵在心里可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口,这小丫头不要命了?!
包甚者,她竟敢命令公孙谋,她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啊?
这下公孙谋应该会严惩她了吧?
就见他脸⾊有些许的难看。“不许胡闹!”
“您忘了易?我可是已经付了易金,您不能不依我。”她杏眼圆睁的瞪着他,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
易?果真有易!传言不假!传言不假!传言公孙谋与这丫头有过易,只要这丫头主动“轻薄”他一次,那么他就依她行事一次,这事果真不是空⽳来风,由这丫头亲口说出,这还有假吗?
镑大臣等着看公孙谋如何回应。
“这事乃治国之策,岂容你这小丫头胡闹!”他沉着脸说。
是嘛,公孙谋毕竟是公孙谋,怎会对一个丫头臣服,想必传言还需修正,众人暗忖。
“这么说来,爷是想废了易喽?”她气呼呼的离开他的怀抱。
众人藉机瞧了瞧到底是什么样的丫头能让公孙谋几度纵容,甚至为她一怒退武则天,恢复了大唐天下,如今几十双眼睛全锁向她,见她圆脸娇俏,肌肤细嫰如雪,活脫脫是个清丽俏佳人,只可惜⾝形稍嫌单薄,不够丰盈,严格来说实在构不上当代绝⾊的美名。
再长些⾁就好多了,众人神⾊有些惋惜。
鲍孙谋瞥向她,不发一语,这丫头又想做什么?
“好,既然爷不肯信守承诺,那以后休想我再对爷这般…嗯哼!”这声“嗯哼”暧昧得令众人心知肚明,如果公孙谋不依,小佳人就要翻脸不肯让他再有享美人恩的机会了。
“你敢威胁本官?”他的怒气立即发而起。
“哼!”鸳纯⽔不置可否的别过头去。
“你敢!”他怒而拍桌,名贵的孔雀羽扇也因而折断了几珍贵的羽⽑。
瞧见他然大怒,一时间整个议事堂一片鸦雀无声,公孙谋难得将愤怒的情绪公然表现出来,众人大气不敢一声,就怕受到波及。
这丫头也太过托大了吧,公孙谋是什么人?要什么美女没有,她竟敢拿这事威胁他,不长眼了嘛!想必待会他就会将这不知天⾼地厚的丫头撵出去,不然以他喜怒无常的子,也许会杀了这恃宠而骄的丫头也不一定。
众人深信公孙谋虽可以为了这丫头改朝换代,但不表示可以任她爬上头顶撒野,他极有可能让她在下一瞬间成为王朝祭灵。
这会见她杏眼含烟,鼻子菗了几下。“是爷不肯遵循易的承诺,却对我拍桌发怒,爷没有道理!”她委屈极了。
瞪着她就要滚下的眼泪,他脸⾊比之方才还要沉。
“你胆子不小!”
“爷若执意不废铜匦,那么我为了那些枉死的忠贞之士,只得为爷多积些福,再也不想与爷有太多的亲匿…”鸳纯⽔越说越小声,脸庞也不自然的酡红起来,这种话实在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但不说只怕这家伙不肯妥协。
他呼昅加沉,双目鸷,嘴角却隐隐含笑,这笑里蔵险的模样,让众人一见就知道他动了杀念,在大家以为这丫头该死之际,他却缓缓的落坐,朝她瞄上一眼,就见那丫头嘟着小嘴自然的就往他腿上坐下,他脸⾊一缓,抚上她细致脸庞。“谁说本官不遵守易的,易就是易,既然收了易金,本官岂有反悔之理,这告密铜匦你想废就废了吧,至多让本官以后少了些看子的乐趣罢了,但若毁了与你这条小虫子的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闻言立即蹭进他怀里抱着,眉弯眼笑好不开心。
众人则是一脸惊愕,公孙谋妥协了,而且还是妥协在一个丫头的“威”之下?
传言不假,传言不假啊!
她果真是公孙谋的心头⾁,这只虫子真可说是当今天下最最最为贵重的一只虫子了,众人记上了心头,完美的公孙谋终于有弱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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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公孙府邸有一个媲美皇宮內院的后宮,里头的佳丽近千人,个个美若天仙,府里以人、妾、姬、侍、婢等来区分⾝分阶级,而这所有美眷目前全归公孙府里的一名丫头掌管,虽说她只是一名小丫头,既无名也无份,但众美居诩知道这⾝分、地位皆在她们之下的丫头,才是真正掌有实权的人。
“⽔妹妹,你好久没到后宮坐坐了,姐姐我可是时常惦念着你可有长胖些?”元美姬一见鸳纯⽔出现在后宮,立即⾼兴的拉着她的手审视一番。
“胖些了,元姐姐没瞧见我的脸变圆了些。”她笑嘻嘻的说。
“是啊,好像比前一阵子圆润了些呢。”元美姬捧着她的脸惊喜得很。
“哼,有大人的疼爱当然能够圆润长⾁喽,哪像咱们几个,标准的深宮弃妇,爹不疼娘不爱的,就算消瘦也没人心疼。”一旁的安美人不是滋味的撇着嘴。
“就是啊,有人霸着大人不放,不让大人再踏上这后宮一步,咱们这儿才会这么的冷清,宛如冷宮。”烟美人⼲脆咬牙切齿起来。
“你们别胡说了,大人不上后宮是咱们的错,伺候不了大人,怎能怪⽔妹妹霸着大人下放?”元美姬为鸳纯⽔护卫道。
“咱们有什么错!要不是这丫头,大人会对咱们不闻不问吗?”烟美人一脸的恼怒。
“说起这事,⽔妹妹你已是大人的女人了,是不?”安美人突然怒问。
“我…”鸳纯⽔红着脸不知如何应答。
“别给我装蒜,大人早就要了你,这事整个公孙府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好装的。”安美人怒瞪着她,恨极了这样一个瘦小丫头竟然能上得了大人的!
鸳纯⽔脸更红了。
“哼,你有本事引勾主子上,是你的能耐,我也无话可说,可既然同为大人的美眷,为何独独你不须住进后宮,还得以在前厅抛头露面的时时惑大人,这也难怪大人从此无心上咱们这来关心咱们的死活了。”安美人双目布満不平。
鲍孙府规定,凡是公孙谋的女人一律得住进后宮,未经大人允许不得擅自到前厅去,违者将被驱逐出后宮,可这丫头为何偏偏得以特例,明明已经是大人的女人了,却可以不受规定的在前厅进进出出,随时与大人朝夕相处,这也难怪能得到大人的独宠,思及此,安美人便愤愤难平,对这丫头,更恨上心头了。
“没错,大人会对咱们这么冷淡,全是这丫头从中作梗的结果!”烟美人也气愤的视窘迫不已的鸳纯⽔。
“你们别太过分,这是大人的恩典,你们又何必迁怒于⽔妹妹。”元美姬护着鸳纯⽔说。
“说得好,就是恩典,我倒要瞧瞧这丫头能得意多久?”安美人竟然露出恶笑。
“就是啊,别以为大人现在宠爱她,她恐怕连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了还不知道。”烟美人更是一脸的寒。
“什么意思?”鸳纯⽔闻言,心惊不解。
“什么意思?这事整个后宮都知道,只要被大人过度宠爱的女人,要不了多久就会突然消失,我想你应该也不例外吧。”烟美人冲着她笑说。
“真有这回事?”鸳纯⽔更惊愕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元美姬,她应该也有所听闻才是。”安美人冷笑以对。
鸳纯⽔立即看向元美姬,就见她脸⾊变了变。
“确实…有这回事,后宮里原本先后还有五位美人,这五位美人都在伺候大人一阵子后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因为这几位美人都曾经极受大人的宠爱,人人都说是极有可能成为公孙夫人的人选,可是竟然都先后消失了。
“事后大人居然连找都没找,甚至连问上一声都没有,因此大伙就猜测,这几位美人的下场应该跟大人有关系,所谓伴君如伴虎,越是接近虎须越是接近死亡,大人喜怒无常,今⽇宠着爱着,下一刻不再眷恋就连尸骨恐怕都无从下葬。”元美姬说着全⾝都哆嗦了起来。
“啊!”鸳纯⽔震惊不已。“这些人都是大人杀的?”
“绝对错不了,虽然没有人胆敢去问人人这事,可是种种迹象显示这事与大人脫不了⼲系,所以你小心了,相信这第六个消失的人就是你,鸳纯⽔!”安美人故意恫赫的说。
鸳纯⽔脸⾊惨⽩吓人。
“你们够了,不会的,大人不会这么对⽔妹妹的,我瞧得出来,大人对⽔妹妹是特别的,你们别再吓唬人了。”元美姬赶紧说。
“越‘特别’的人通常死得越快,所以是不是吓唬人的,再过不久就知道了不是吗?”烟美人言下之意就是等鸳纯⽔也出事后就可以证明一切了。
鸳纯⽔思绪开始飘忽起来,那家伙态变得很,而且玩残人家的手段她也领教过,只是如今的他…还会这么对她吗?
会吗…
“⽔妹妹,你别听她们胡说,你还是说说你来后宮所谓何事?”为了不让她再受惊吓,元美姬忙转移话题。
“我…”她強自定定神后才有办法开口“我只是来通知你们,大人要上长安待一阵子…”
“大人要离开洛,什么时候?”不等她说完,烟美人就已经急问了。
“七天后。”
“七天后?那大人有说要带咱们同行吗?”安美人赶紧问。
“…没有。”在众女期待视的眼神下,她困难的轻摇了一下首。
“没有?那谁伺候大人…你,又是你,你一定跟去了是不?!”安美人怒问。
“我…”她几乎不敢答声,明知这趟通知她们一定会惹众怒,但是她又不忍心不说一声就和爷离开,这才硬着头⽪来和她们打声招呼,但就如预料,她果然成为众矢之的了。
“你这丫头,为了独占大人居然说服大人抛下咱们,带着你远走长安,你实在太可恶了!”
烟美人揪着她大怒,安美人也赶上来扯住她的手腕,凶神恶煞的模样似要拆了她的骨。
“我没有要大人抛下你们,我没有…”她慌的猛摇首。
天啊,这两个女人要吃了她不成?!
*********
鲍孙谋冷凝的眼眸覆上了层森,双手负背,手中的羽扇轻轻敲打着背。
一转⾝,瞳眸瞟向失神的人,这丫头从晚膳开始就一副言又止的模样,到了这会的就寝时刻,她⼲脆出现了失神状态,这丫头有心事!
“小⽔儿。”他徐徐的在沿坐下。
兀自失神的鸳纯⽔,依然浑然未觉某人已经迸出了不耐烦的怒火。
见她恍若未闻,他的声音再多了抹厉⾊。“⽔儿!”
“嗄?什、什么事?”她总算听到声音了,吓得忽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知道回神啦?”他不満的冷嗤。
“爷,我怎么了吗?”她抚着受惊的心儿问。
“怎么了?这是本官正想问的事。”他瞪着她。
“我?”哎呀,她想事情想得出神,八成又让受不得人冷落的爷不⾼兴了。
“说吧,什么事困扰了你整晚?”他走向她。
“我…”她又一副不安的模样低下首了。
他见了蹙起眉,伸手想触碰她。“小⽔儿?”
但手才伸出她已然如惊弓之鸟般弹开,他先是惊愕,接着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她痹篇他,她怕他?!
发觉自己的举动让他变了神⾊,鸳纯⽔更加局促的缩了缩⾝子。
森眸倏眯,这丫头对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可以说放肆得很,可这会是怎么回事?
依然顿在空中的手直接挑起她受惊的下颚,她直视他的黑眸。“说,发生什么事了?”他更笃定她有心事。
“爷…我没…没事。”
“不许隐瞒!”无法容忍由她脸上看到惧⾊,他严峻的脸庞,有着令人发颤的冷酷。
见到他犀目透凛,她一咬牙,这才红了眼眶的说:“爷,我听闻后宮曾先后有五位美人失踪,大人可还记得这件事?”
他剑眉轻挑,原来是这回事!“你听到了什么?”他松开她的下颚,迳自撩袍坐下。
“爷…这几个美人的失踪与您有关吗?”鸳纯⽔咽了咽唾沫。
“你真正想问的是这几个人是不是本官杀的?”他冷睨她,目光尽是残⾊。
她泛起一阵心惊。“是您杀了她们?!”
鲍孙谋笑得灿烂琊。“没错,是本宮要了她们的命的。”
“为什么?”他竟然毫不隐瞒的承认了,她大惊失⾊,俏脸煞⽩。
“不为什么,因为她们的时候到了。”
“时候到了?她…她们不都是曾经极受您宠爱的美眷,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她震惊得无以复加。
“本官从不让人有机会成为本官的弱点,所以说时候到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您是说,这些人在受到您的宠爱后,您担心别人会有机会拿这些人来要挟您?”
“也是,也不是。”他淡漠的视她。“这些人本不⾜以成为本官的弱点。”
“那又为什么要杀人?”
“原因很简单,只是本官不喜让人误以为我有弱点,所以在旁人有机会动手前就先了结这一切。”他说得轻描淡写。
她听得心惊胆跳,捂着心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竟是如此的寡绝。“可是她们都是您宠爱过的人,难道您对她们没有一丝情份?”说杀就杀?
他冷笑睥睨。“所谓宠爱不过是于第间多些爱接触,其余不值一提!”
鸳纯⽔跌坐一旁,忽而想起自⾝境况…不过是笫间多些爱接触,其余不值一提!
知道她的想法,一抹情绪掠过他的眉宇,他起⾝走向她,撩起她散于额前的一缯发丝。“小⽔儿,你害怕自己也会得到一样的下场?”
她睁着大眼,眼里布満恐惧。
不満的扯动嘴角,公孙谋将她打横抱起,她惊惧的挣扎了一下,但就在他鬼见愁的眼眸下又乖乖的不敢动了。
将她抱在怀里,重新坐上沿,他叹了一声,发觉自己十分不喜看见她眼底的排斥。“唉,你这丫头难道还不明⽩,在本官意识到你对本官的威胁时,你早已成了本宮致命的弱点,本官再也来不及防患未然了。”
鸳纯⽔不解的颅着他。“您是说…您来不及杀我吗?”⾝子在他怀里竟不由得颤抖着。
他怏怏不快的板起脸来。“是啊,来不及了,更糟的是,你这弱点已搅得人尽皆知,宣传得本官心甘情愿哪!”
“啊!”他爱恋的抚描着她的眼窝。“本官在朝多年,仇家有如过江之鲫,你是多年来本官唯一的心头⾁,所以本官不容你有一丝的差池,记住,你不是其他的女人,本官对你的宠爱无人能理解,就连本官自己都难以解释,有时本官也会疑惑,你能昅引本官多久,多久后本官会厌倦你?除了为你改朝换代这事外,对你的这份宠爱到底还能够深到什么程度?”
“爷…”在他无垠的眸里,她见到了懊恼,这家伙对她是极宠的,但他也无情得十分可恶,对于不是他所钟爱的人绝对是寡情以对。“…如果有一天,您厌倦了我,也一样会杀我吗?”
他挲摩着她的红,敛着眉目。“本官怀疑会有那么一天吗?”他低首恋地吻向她的窝。“因为本官此刻是如此的眷恋着你…难以自拔啊!”在他极力的逗挑下,她⾝子起了阵阵哆嗦,让这样冷冽的家伙爱上,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而自己早已沦陷的心,如果发现他终究厌了自己,她又该如何自处?
是被杀还是杀自?或是…
她的心第一次在不安中回应着他的索爱,滋味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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