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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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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两百次咒骂着都市繁荣下的产物--车。

  展兆扬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靠在车窗旁支着头,耐用尽地不时捶打方向盘,偶尔爆出咒骂。

  他瞪着前方的交通号志--绿灯,却动弹不得!

  忿忿地看了眼腕表,他的每一神经紧绷得就坑谙裂。

  他想通了!他爱容容,他无法忍受她嫁给别人,即使是表哥也不行!

  阿水是容容的闺中密友,对她的心意自然了若指掌,她在婚礼前夕来找他,就代表容容是爱他的…既然他们两人相爱,那为何要分开?

  抢婚就抢婚!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一生所爱,值得!

  焦躁难安地拨下阿水的手机号码,却听到手机收不到讯号的语音。

  “shoot!”这个号码他已经反覆拨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是打不通!

  那女人是怎么回事?明明说想通了尽快打给她,可却在这紧要关头,联络不到人。

  怎么办?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近,他不能再耗在这。若因此而失去容容,他会抱憾终生的!趁着车子开始缓慢移动,展兆扬将车敏捷地驶向路旁,他决定自力救济。

  只见一个英俊拔的男人下了车,下西装外套拽在手中,便拔足狂奔

  “没讯号!”阿水大叫,双眸倏地瞪得如牛眼,即使失神的琬琰也被她吼得回魂。

  “我的老天爷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收不到讯号?!”她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机,然后开始在套房里团团转,搜寻着最佳的收讯方位。

  “你在等电话吗?”见她绕着整个屋子打转,琬琰不由得开口问道。

  “当然!这事关重大,可不是开玩笑的!”噢!要是展兆扬真有打来,却因收不到讯号而错失了,那就糟了!

  终于,她在小客厅觅得一个格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蹲在墙边,按下展兆扬的手机号码。

  接通后,她心急地大吼:“你在搞什么鬼啦?快来不及了!”

  “喂…”展兆扬努力抑制狂猛的息,应了声。

  仿佛没收到回应,忙不叠的呼唤从话机彼端再度传来。“喂、喂、喂!有没有听到?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来,会后悔一辈子的!容容的肚子里有你们的骨了!”她就不信有人愿意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你说什么?”顾不得急地几乎没气,展兆扬听到这消息,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说容容怀孕了,是谁的杰作,你应该最清楚吧?”阿水没好气地翻白眼。

  “她…有了?”讶然之后,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狂喜。

  经过一番挣扎后,他决定积极地挽回两人的幸福,而得知她怀有他的骨,更促使他不顾一切。

  “对啦!你到底是怎样?”话筒传来他的急促呼息,还有车子的喇叭声,阿水猜想他人在外面。“我、我在饭店路口,容容在哪里?叫她一定要等我!”没停下脚步,他巴不得有双翅膀直接飞上楼。

  “这够时间让你们落跑啦!”幸好,宴席通常会比帖子上印的时间慢半小时开始。

  “不,我要先去找我哥,跟他说明一切,然后正大光明地带容容走。”这才是他的行事作风--光明磊落。

  “可别耗太久。新娘房在…”阿水低嗓音告诉他房号,催促了声就连忙收线。

  呵呵呵…太好了!她可功德圆喽!这好消息就让展兆扬亲自告诉琬琰吧!

  找个藉口向琬琰搪,她三步并作两步去找在婚宴现场帮忙的小尹,闷了好几天的秘密,总算可以跟好友一吐为快了!

  喜气洋洋的布置,宾客云集的酒宴,常敬纶即使早预料到结局,还是很尽力地安排一切,因为,他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大局都在他的操控之中。

  是以,当展兆扬风尘仆仆的来到他面前,且要求与他私下谈话之际,他一点也不惊讶,甚至在心里窃笑。

  “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谈。”笔直地伫在他面前,展兆扬严肃地道。

  “什么事等婚礼结束再说吧!”就算料准他想讲什么,常敬纶还是假装不知情。

  “非现在不可。”展兆扬不容拒绝地坚持。

  “好吧!”故意沉思地望了他一眼,常敬纶仿佛很为难地应允,随后将他领至一间设在宴会厅旁的小房间。

  “说吧!什么事那么重要,非得劳驾我这个新郎官?”落坐在一张椅子上,常敬纶从西装内袋取出烟盒,掏出一支烟点燃。

  “容容不能嫁给你,她是我的。”展兆扬开门见山,无惧地说。

  “阿扬,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轻吐一口烟,常敬纶似笑非笑地说。

  “我是说真的,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当初我并不知道她就是你的新娘人选。不过既然我爱她,我就绝不可能让她嫁给你。”他坦承自己的立场。

  装出神色凝重,常敬纶饶富深意地凝睇着他。

  “现在外头一大堆客人,你来跟我说这些?”他责难意味浓重。

  “我知道我省悟得太慢,这时新娘缺席,势必造成你莫大的困扰,但这是终身大事,非同小可,我非这么做不可。”展兆扬能够体会他的难处,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减,尤其,不只为他,还为了容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

  “‘常胜’在台湾可说是有头有脸,要我常敬纶在婚礼上唱独角戏,岂不落人笑柄!”常敬纶用力地捻熄烟头,似有多气愤。

  “一辈子的幸福难道不比面子重要?”他大声驳斥,据他所知,常敬纶向来不是注重面子的人。“这关系的不只我一个人,而是整个‘常胜’的声誉,还有,我爸妈要怎么面对那些流言蜚语!”搬出重量级人物,不信阿扬不顾忌。

  他就是要突显事情的严重,好让他愧疚更深,而他到时要求的条件,自然可畅行无阻。

  “舅舅、舅妈那儿我会亲自去赔罪的。”展兆扬对长辈很是尊重,该有的礼数不可能少。

  “这种事不是赔个罪就能算了!”呵!他早打点好了,开通的常氏夫妇也知道新娘不是容琬琰。“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答应?”展兆扬急了,脸色拉了下来,口气也明显不好。

  啧!真是没耐,他愈是这样,玩心难泯的常敬纶愈想逗他。

  “情况已经不能挽回了!兆扬,你死心吧!我对容容的感觉很好,而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好好爱她。”他刻意这么说。

  “你!”展兆扬双眸窜出怒火,气势骇人地疾步向前,一把揪住常敬纶的领子。

  “劝你不要那么冲动。”常敬给镇定地说,态度自若。

  奔腾的怒气要费尽心力才抑制得住,展兆扬在放开手的同时恨恨地施力,常敬纶因而退了几步。

  “如果你有把握安静地喝完喜酒,那我你留下;若不,现在就离开吧!”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被捏皱的衣料,常敬纶旋身离开小房间。

  没想到敬为兄长的他会这么冷血无情,心中的感慨远比气愤强烈。展兆扬握紧了拳头,谈判失败不代表他会放弃。

  他向来决定一件事,便会尽一切力量去完成,这次,更不可能例外!

  展兆扬迅速找到了阿水告知的房号,才想抬手按铃,发现房门被门练卡着,并没有关,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尽管哥哥不肯成全,他还是要带她走,他要她的心,是无庸置疑的。

  客厅空无一人,他屏气凝神往寝室探去--

  他瞧见她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整个房里静谧得连空调细微的声音都听得见,穿着白纱的她美得不像是凡人,她凝视着窗外,出神地没发觉房里多了一个人。

  忽地,琬琰经由玻璃窗的折察觉到异状,她的心震了一震,熟悉的身影让她以为是“他”但她随即推翻了这个想法。

  是常敬纶,这个时候会出现的只有他!因为时间就要到了…

  她缓缓地转了过来。“开始了是不…”抬眸的刹那,她震惊地瞠目结舌。

  “不会开始!我不会让它开始的!”展兆扬定定地注视着她。

  “你…”琬琰怔愣地站了起来,感觉有点腿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知道挑起我真心的代价,可是要以同等的程度来付出的吗?我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你溜走!”他走到她面前,认真地说。

  “对不起…”以为他是在指责,她垂下了头沮丧地道,不敢视他炯然的瞳眸。

  “我要的不是道歉!”他握住了她纤细的臂膀,令她不由得抬眸看他。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雾气迅速在水眸中凝结,她委屈地撇开头。

  “我要你跟我走!现在。”语气是无限的深情,他抛除顾忌。

  琬琰霍然回眸,万分诧异地看向他。

  “你说什么?”她的声线在颤抖,连身体也跟着受影响。

  薄扬起一抹人的笑,展兆扬执起她的手覆在膛上。

  失的心魂似乎随着温暖的触感,一点一滴在回复,琬琰怔忡地看着自己的手贴在他的心口,猛烈的跳动教她无法忽视。

  “我要你的心是什么也阻止不了的,每当它跳动一下,我对你的感觉就加重一分…绵延不绝。”万般珍宠地捧起她清丽的小脸,倾注所有爱意。“容容,我爱你。”

  她的臆间动着暖,冰冷的世界恍若在瞬间透进了阳光,悸动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停地奔

  “你不是另外有女朋友了吗?”她还是想起最介意的那一幕,哽咽地问。

  展兆扬顿了顿,马上会意她指的是什么,看来阿水并没有告诉她。

  “那是我随口说来气你的谎话,我想你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其他女朋友?那间妇产科是我家开的。”他笑着轻点她的俏鼻。

  “那间…医生…”琬琰想起那个中年医生…天啊!那不会就是兆扬的父亲吧?

  不行!那她可不能再去那做产检,到时要是让他父亲替她接生,那多尴尬!

  “那医生是我爸爸。你看你,怀孕应该会变丰,怎么还会瘦这么多?”掩不住的关怀,自然而然地表

  “我、我…”她下意识地抚向婚纱下的小肮。“你、你…”后来又惊讶地结巴。

  “不用怀疑,我都知道了。你这大胆的女人,居然要带着我的骨嫁别人!”他故意怪罪地说,其实已了解情况了。

  “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血重回脸庞,红云飞上双颊,她娇羞道。

  “我从来没有不要你。”他深情款款地拥抱她。

  忽地,展兆扬像被电殛般一愣,连忙松开紧抱着她的手臂,生怕伤了她似的。

  他足地上下打量着她,笑容随之扩大加深,而后又忘情地想抱她,可他双手只是伸起又放下,怕会把她碰碎般不敢动作。

  她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忍不住娇羞地微微笑开。

  “你可以抱我啦!又不是玻璃娃娃,用力不得。”琬琰摊了开手,主动向前。

  最后,他选择了一种最安全的方法--一捧高她的小脸,温润的熨贴住她人的小口,炙烈地浇灌他的狂喜。

  琬琰温顺地感受他真切的情感,小手攀上他的颈项,柔柔地回应他。

  渴望着彼此的气息,这段时间的分别,让堆积的念濒临爆发,两人热切地绵,在齿之间传递着无尽的眷恋…

  良久,在两人都极需氧气时,瓣才分开。

  “时间紧迫,跟我走!你不能嫁给表哥。”贴抵着额头,展兆扬坚定地开口。

  “可是外头那么多宾客…”琬琰担忧地问。

  “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他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外去,却在小客厅见到一脸严肃的表哥。

  “就这么一走了之,你对得起我吗?”常敬纶抑住笑意,佯装沉重地质问。

  好小子!居然无视他的存在。不过,他倒很欣赏他难得的魄力。

  “哥,请你原谅,我爱容容,我非带她走不可。”连忙将琬琰护在身后,他态度坚定。

  “你真的愿意因为她,而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要令他产生内疚,他才会甘心补偿。

  在常敬纶身旁的阿水因他意似刁难的话而蹙眉,扯了扯他的西装下摆,但他却回以一记隐含深意的眼神,要她稍安勿躁,她只好暂时静观其变。

  “希望你能体谅,只要你能把容容还给我,什么条件都可以!还有,你给容家的钱,我会全数还给你。”他承诺。

  琬琰动容地望向他,这男人有一副可靠的肩膀,可以让她依赖一辈子。

  宾果!就是这句话。常敬纶满意地笑了。

  “其实啊,做表哥的怎么可能破坏你们的姻缘,容家的钱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不用还了。而你欠我这么大的人情,就来公司帮我的忙,算是抵偿吧!”

  他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利用这件事,好让阿扬因感激而心甘情愿地为他工作。

  “哥,谢谢你。”展兆扬感谢地道。

  “谢谢你,敬纶。”琬琰如释重负地道,没想到事情可以这么完美的解决。

  “你该改口,和阿扬一起叫我表哥吧!”齿一笑,他还得谢她呢!要不是如此,恐怕再等个十年也网罗不了阿扬。

  展兆扬心满意足地搂住挚爱的人儿,失而复得更觉珍贵。

  “先说好,‘常胜’跨足网路科技的计划,就全交给你负责!”常敬纶诈得很,趁火打劫。

  “好。”他爽快应允。

  “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四月份回公司报到。”约定确切的时间,他暗自得意。

  “知道,那我们先走了!婚礼…”展兆扬牵着琬琰的手,离去前不甚放心地问了声。

  “放心吧!我会处理的。”常敬纶沉稳地道。

  “对啦、对啦!快走吧!他会处理的,我也会留下来帮忙的。”圆结局今阿水开心的不得了,语气轻快地催促。

  好友重拾笑颜、寻获真爱,她也算是功臣耶!

  目送着展兆扬和琬琰离开,阿水忍不住眉开眼笑,噙着狡桧笑意的常敬纶,则莫测高深地注意着她。

  身后突觉一阵怪异的冷冽,阿水打了一个寒颤后,狐疑地侧身望向常敬纶。

  “对了,楼下那堆人你要怎么处理呀?”她好心地问,帮得上忙就帮喽。

  “你不是说你要帮我吗?”常敬纶睇向她神采飞扬的模样,炫目得像颗散发热力的太阳。

  “当然喽!看在你成全他们的份上,我义不容辞。”她不疑有他。“看你是要我帮你跟双方家长解释,还是替你安抚宾客。”

  “要你做那些事太大材小用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帮忙。”常敬纶饶富深意的锐眸瞅住她。

  “呵呵…是吗?没问题!”阿水豪地拍脯保证。

  只见常敬纶简短的一通电话之后,不消三分钟,造型师、化妆师、连同三个助理全都挤进了房里。

  “干啥?”阿水狐疑地发问,居然得到他如雷贯耳的回答--接替新娘的角色!

  她瞠大了眼,震惊得无以复加。

  “动手。”果断地朝待命的众人下指令,常敬纶旋身离开,抛下无从反抗的“新娘”

  何谓一石二鸟?石头当然非容琬琰莫属,而二鸟呢?一只是展兆扬,一只则是袁淼淼这只大笨鸟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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