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的来不及了吗？

　　她已经失去他了吗？乔水帘低头望着杯中的热牛，热气仿佛袭进她的眼底，蒙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她这么迟钝？

　　为什么不懂得珍惜深蓝对她的好？

　　为什么要在恣意挥霍完深蓝对她的爱，才发现她也爱他？

　　原本已经止住了的眼泪又在眼眶内迅速成形，一颗颗地掉落在她的手背、手腕上，灼热滚烫。

　　她好后侮，想补救却心余力绌。深蓝那样疏离冷淡的态度很伤人，她的心又痛又悔恨…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将他的陪伴和关怀视为理所当然，是她漠视他的心意和付出，是她亲手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而现在他决定收回对她的爱和关怀，不再守候着她、不再对她好，决意要放弃她了，她才惶然惊觉他早在她的生命里占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只是她一直后知后觉。

　　敝不得别人！

　　乔水帘不自觉地紧握手中的杯子。可是她不想失去他，她愿意付出所有来换回那个爱她的深蓝。

　　手中的杯子忽然被走，她陡地一惊，抬起朦胧的泪眼，模模糊糊瞧见眼不舍的男人。

　　是她在作梦吗？她不敢相信。

　　他将杯子往桌上一搁，在她身边坐下，探手将她搂进怀里。

　　“不要哭了。”

　　这个熟悉的嗓音、这个温暖的怀抱…都再真实不过。“深蓝？”

　　“是我。”他叹了一口气。

　　她鼻子，胡乱抹了抹泪。“你不是回去了吗？”他的折返是不是意味着他仍然在乎她、放心不下她？

　　他是啊，只不过他站在门外，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伐。他察觉到她的伤心难过又受了惊吓，所以不忍离开，僵持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竖了白旗。

　　宾烫的血在皮肤底下肆，汹涌的爱意在心口翻腾，乔水帘再也顾不得其他，紧紧地环抱住他的，鼻音浓重地道：“深蓝，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这段时间她很不好受。

　　他明明不是心肠软的人，为什么碰上她就失常？“我没在生气。”他就是舍不得她伤心难过，倘若不是她替别的女人约他吃饭的举止气到他了，他也不会赌气下猛葯。

　　“可是…从你答应和小瑄去吃饭之后，就一直对我很冷淡…”每每想到都会心痛不已。

　　“你要替我介绍女朋友，不就是希望我不要再着你…”她忙不迭地解释“不是那样的，是小瑄一直拜托我，我没有办法拒绝才会答应她，我其实一点也不想那么做。”

　　“哦！为什么？”他语调平平地问。

　　“因为、因为…”她把滚烫的脸埋在他怀里，羞窘得耳朵都红了。“我…我喜欢你…”她的告白像淋在他的心上，让他彻头彻尾甜了个够。“叫我的名字，再说一次。”

　　“深蓝，我喜欢你。”她动情地低喃。

　　终于…耿深蓝忍不住扬起嘴角，满意地微笑。“你确定？”

　　“确定、确定…”她迭声道，害怕一个迟疑又会让他质疑起她的心意。

　　“那为什么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他俯低脸在她的耳畔低语。

　　他隐隐带着笑意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拨她的心弦，紊乱她的呼吸。乔水帘屏息地仰起头，深蓝的俊脸就在眼前放大，深邃的眼眸里有一小簇一小簇的火焰在跳跃。“我…”她心慌意，脸红似火。

　　“嗯？”他轻。

　　她的心脏咚咚跳“我喜欢…”你字倏地被噬。

　　他终于顺应心底的渴望，一偿宿愿地吻上她人的红，足地喟叹。她的尝起来一如他想象中的甜蜜，唔…有过之而无不及。

　　毫无预警地被吻住，她震愕地瞠大眼，脑中一片空白。

　　雹深蓝忍不住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切地探入她温暖的口中，暧昧而挑逗地追逐她的舌，纠、嬉戏。皮肤底下四处窜的血仿佛着了火，深沉的望像沉睡的野兽被唤醒。

　　这样火热又带点野蛮的吻足以摧毁钢铁般的意志，乔水帘无力招架，不由得闭上眼睛，任由他的舌在她的嘴里攻城掠地，他的气息干而人，她被吻得头晕目眩、不能呼吸。

　　她无力抗拒，他的撒下的火种在她身上延烧成一片火海。

　　猛烈的望像烧红的铁凌着耿深蓝的身体，他的理智几乎要被焚毁殆尽，自制力溃不成军，挣扎半晌，他总算在失控的前一秒咬牙身，呼吸浊重。他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她的双颊酡红、眼色离，粉瓣因为亲吻而微微红肿，更添一股致命的感。

　　雹深蓝震愕地发现他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染上情的嗓音益发地低沉好听。

　　她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仓皇地别开眼，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响亮，体内的细胞也在尖声呐喊。

　　他蹙着眉，身体紧绷。压抑多年的情感一旦被释放，就像出闸猛虎锐不可当，她的甜美像有毒的罂粟，尝过之后就会上瘾，忍不住想要更多。

　　只有她能轻易地令他濒临失控。

　　深蓝黝黑深邃的眼眸里情漫漫，让乔水帘深信在他的眼中自己是最美的女人，这就已足够。

　　动情素慢慢褪去之后，她才有余力去思考现实层面的问题…小瑄。“深蓝，你和小碹真的在交往吗？”

　　“怎么可能！”一直以来，他想的、要的都只有她。

　　“可是…”他们明明约会了两次，这样给了小瑄希望又打碎，会不会太残忍了？

　　他危险地眯起眼，寒光乍现。“可是什么？”要是她再敢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他肯定翻脸。

　　“都是因为我的迟钝才会横生枝节。”她欠小瑄一个道歉。

　　他的不悦悄悄淡释，老实地承认。“我和她就只是吃了两顿饭、喝了一次咖啡，就算她原本对我存有什么浪漫的幻想，现在也应该清醒了。”

　　“为什么？”她不解。

　　他没有隐藏自己的本，只不过稍稍收敛了点“我只是让她看到我真实的那一面，帮助她认清事实罢了。”

　　“她没事吧？”乔水帘有些担忧。

　　他也很好奇“不然，你以为她会有什么事？”

　　“你没吓坏她吧？”她一点都不怀疑他的恶劣个性有把女生吓得痛哭涕的本事。

　　“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的目光一沉，毫不掩饰对她的炽烈渴望。“我不确定我的理智还能苟延残到几时。”名为望的猛兽在他的血里低狺着要将她拆卸入腹。

　　“…”他眸底的火焰让她膝盖发软，口干舌燥，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隐忍压抑得够久了…”费尽历尽艰辛才确定了她的心意、等到了她的回应，他渴望两人真真切切的彼此相属。

　　她从不知道，原来个性恶劣、不易亲近的深蓝也会有这么热情如火的一面，而他这么感的模样只有她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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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雹深蓝买了宵夜回来，扬声道：“水帘，吃蚵仔煎了。”

　　“深蓝，你坐一下，看看电视，我马上就好。”她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

　　他一顿，没有办法拒绝聆听浴室传来的哗啦啦水声。

　　水帘此刻正在洗澡！

　　扁是意识到这个事实就足以在他郁闷、紧绷的体内投下一枚威力强大的震撼弹，沸腾了他皮肤底下热滚滚的血。

　　他烦躁地拿着遥控器，从001频道转到120频道，又从120频道转回001频道，却没有半个节目可以引起他的兴趣。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他想要她的望，但是受凌的身体再也不起一丁点的刺了。

　　为了抑制脑海里绮丽暧昧的思绪，他干脆转到Discovery频道去，想看看大自然的生态变化，这样总能清心寡了吧！

　　哪知道…出现在萤幕上的赫然是红猩猩在配！

　　见鬼了！他低咒了声，原本稍稍平息的望再度扬起。

　　这该说是天要助他还是亡他？

　　忽然，浴室的门打开来，乔水帘穿着削肩T恤和短出来，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让人移不开目光。

　　雹深蓝的呼吸再度一窒，眸底悄悄攀上浓浓的渴望。

　　她毫无所觉地往他身边一坐。“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自她身上传来的清新香味钻入他鼻翼，拨着他脆弱的神经“Discovery频道…”他的嗓音益发低沉魅惑人心。

　　她不经意地朝电视投去一瞥，双颊猛地爆红。“我、我们吃蚵仔…”

　　锵！雹深蓝的自制力彻底被望击溃，他低吼一声，迅速将她倒在沙发上。

　　乔水帘来不及惊呼就被堵住了。

　　他狂野地亲吻她，暧昧地细细描绘她的型，惑她。“水帘，我要你…”他滚烫的身体就像火焰般紧紧贴住她，几乎要将她烧融，他的舌饥渴地占有她的嘴，深深地吻她，用热情让她的脑袋无法再思考。

　　雹深蓝火热的移往她白皙的颈项，吻、啃咬，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甜美的气息，烙印下属于他的印记，发出足的喟叹。

　　他的手从衣服底下探入，顺着她滑的肌肤游移，悄悄覆盖住她前的柔软。乔水帘细细息，在他的爱抚下无助地颤抖，浑身燥热，每神经都亢奋得无法自主。

　　他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身上的衣物，回到她身上，放肆地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拨出她体内潜藏的望。

　　她无助地发出娇，在最爱的小男人身下蜕变成女人…

　　结果蚵仔煎没吃成，她反倒是被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