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雅莉坐在波士顿家里的沙发上,瞪着她刚刚才收到的信。她双手颤抖,表情显得很不自然。
“怎么了,雅莉?”柏丽莎看见侄女表情的转变,因而问道。不久前,她们才进行了—场生动而有趣的讨论,然而雅莉看到那封刚到的信后,随即安静下来,甚至有些紧张。“你爸爸有什么坏消息吗?”
雅莉很快地瞥一眼她姑妈。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妇,在长期绵病榻之后,看起来是那么憔悴,于是她蔵起她的忧虑。“不是的,丽莎姑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感谢老天。那是怎磨回事?”
“你记不记得,爸爸和我曾提过—位叫安劳伦的老先生?”她姑妈点头后,她继续说道:”他去世了。”
“我好遗憾。你很关心他,是不是?”她看到她侄女深⾊眼眸中有丝痛苦的影。
“我的确很关心他,爸也是。”雅莉很难想像劳伦已死的事实,他看起来一直都很健康而且活跃。“对不起,丽莎姑妈。我想先上楼—会儿。”
“当然,亲爱的。不幸的消息总是让人震惊。”
雅莉很快地逃走。她一进到房间,就把房门锁上,劳伦的死并不是她需要独处的原因。信里其余的內容才是主要原因。雅莉坐在边,再读一次那封信。她想确定她没有看错。
当她看完信后,奋兴和怒火同时在她体內战。“望之冠”安劳伦这些年来一直拥有它,而他竟然没有告诉他们!当他们挖掘底比斯城的遗址,希望找出任何有关王冠的蛛丝马迹时,它早已为劳伦所收蔵。纵使雅莉有些愤愤不平,却很快地缓和下来了。虽然一想到他们这些年来的搜索全属⽩费,难免有些生气,但重要的是,劳伦已为王冠的下落留下线索了。她了解他将王冠蔵起来是正确的,因为他真正关心它所隐蔵的谜团,及其所代表的古埃及最伟大的成就。雅莉确信他留给他们一个相当大的挑战,她已经等不及要展行动了。
她猜想这位⽩艾德神⽗多久才会抵达。对她而言,连明天她都嫌慢。唯一的⿇烦是,她⽗亲远行至伦敦研究,至今尚未回来。她知道她必须等他⽗亲回来,也许再两个星期吧,但
只要他—回来,他们马上就可以出发。雅莉想像着劳伦信中所描述的⽩神⽗的模样。⽩神⽗听起来像个完美的人,是上帝诚挚的子民。劳伦还提到他们是多年好友,因此她相信他值得信赖并带领这次的搜寻行动。
雅莉低头看信,再次扫过有关菲力和洛比的那部分。她见过他们唯一的一次是在伦敦,但是对他们的印象却不好。他们看起来并不让人喜,她很难说是为什么。显然她的直觉是对的,因为劳伦取消了他们的继承权。她希望她永远不用担心这位收蔵家的警告…永远不要相信他们。如果她再也不用见菲力和洛比,她会很⾼兴。雅莉从上起⾝,全安地将信锁在书桌下。但恼人的是,她除了等待之外,别无他法。毫无疑问地,她在等待这位神⽗的抵达和⽗亲回来的过程中,每一分钟都会像是永无尽。
“谢谢你,明先生。我就知道你能帮我。”年老而优雅的柯夫人对着这个年轻英俊的书店老板亮丽地微笑着。她一直望渴找到一本相当珍奇的古书,如往常一样,明先生总是能为她达到目的。“这是我的荣幸。”迈特将书递给她时保证道。他喜他帮顾客找到所需时的那种感觉。但尽管他喜经营书店,这仍不是他的最爱。书店只是一个基础,让他藉它去做他
真正的嗜好一-寻找失传的珍宝。
“我下星期会再过来,我是指,如果你届时还会在此地。”她带着微笑说道。明迈特是个容智且人的男十,她总是期待着前来他的书店。“我会在这儿。”他对她保证,他知道在这个特别的时刻,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使他离开。最近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当然,这种情况会随着紧急的消息而改变,他从不知道明天又有什么事会发生,而这也是寻宝的过程中,另一个真正昅引他的部分。
“太好了。但如果你突然离开,我会想念你的。”自从他七年前开了这家店,她就—一直定期前来光顾,她知道他偶尔会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失踪好几个星期,这并非不寻常。无论何时她问起,他总会说是去替店里找些书。“希望你能喜这本书。”迈特微笑着看她出去。
安宁和平静重临书店,他几乎为这个暂时的解放感到⾼兴。今天一整天都有不少生意。他瞥了墙上的钟一眼,惊讶地发现已经快到打烊的时间了。然而他从未急着关门,于是他待在柜台后面,专心地看他的信件,当听到门打开时,他正全神贯注看着今天的信件,迈特仍继续看信,希望在抬头之前把信看完。
施薇妮人停在门口。当她看到这个拥有她的心的男人时,体內涌起一阵痛楚。她从未停止爱他。她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见到他,薇妮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能撑那么久。迈特似乎比以前更潇洒了。她望渴的眼神抚爱过他硬坚的脸部线条和宽阔的肩。他金⾊的头发因常晒太而显得更深,长度刚好到⾐领上缘。她清晰地记得他头发传来的感触,她以前好爱将手挥⼊他的发中。薇妮将思绪拉出以前的回忆,那些他们共度的情夜晚。夜里,迈特总是萦绕在她脑中,清晨的第—个念头也是他。她爱他,她第一千次诅咒自己,因懦弱而向⽗⺟的期待屈服。
薇妮的⽗⺟不喜迈特,和他神秘且近乎流浪似的生活方式,他们要她嫁给一个更合适、更让人接受,可以打⼊他们社圈的人。由于她留恋财富能带给她的舒适享受,便屈从了双亲的期望。然而,当她现在这样凝视着迈特,她知道她错了,大错特错。她希望为时犹未晚。“嗨,迈特。”
迈特听到这个如此悉的声音,他感到既痛苦又望渴。他很快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她,屏住呼昅。薇妮如以往般美丽,但他仍试图否认,试着不被包围着他的回忆所动-一她的微笑和笑声,她的贴着他的感觉,她⾚裸地躺在他⾝下,她纤细柔滑的⾝躯与他结合时的望和情,她发誓她将爱他,只会献给他一人,然后她嫁给了别人,一个她⽗⺟选择的人。迈特曾以为她拥有了他对女人所需求的一切。它曾认为他爱她,而她就站在他面前――却已嫁作他人妇。“薇妮――”迈特念着她的名字。一边站起,却因自已平静的语气而惊讶。他一直害怕他的语调会背叛他。
“我必须见你,迈特。”她又上前一步,关上她⾝后的门。这个动作在他们之间营造出亲密的感觉。希望他会喜她这么做。
“我看不出有何必要,我想该说的都说了。”他紧张地看她走近。
“我不能让一切就此结束。我必须告诉你,你对我有多重要。我竟然笨到听从⽗⺟的话。我爰你,迈特。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
“薇妮,你只会把事情弄得更不好。”这—刻,迈特很⾼兴有个柜台挡在他们之间。他如此急切地望渴她,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将她拉⼊怀中,就在店里和她爱做。
“事情不可能更不好了,迈特。你是我爱的人一—”她告诉他,泪⽔在她眼中闪烁。
“你以前就该想到这个。”他试着冷硬又无情地说,但这并不容易。再见到她,对他已形同煎熬。他想要马上撕去她的⾐服,将自己深深埋⼊她火热的⾝躯里。他要她在和他合为一体时,哭喊出她对他的爱。但她已嫁给别人的事实让他不曾稍动。他再也不会碰她或吻她。他抗拒自己的望、強迫自己不要妄动时,他好像在打一场此生最艰难的战役。
“但迈特一一—听我说,你不了解一一-”
“我了解,薇妮。”
“你是否了解我爱你的事实,我爱的只有你?”
“你只在对你有利的情况下爱我,”他叫答。“只在你无须牺牲的情况下爱我。”
“迈特…-”
“不,薇妮,太迟了。你已经是别人的子了。”他更武装起自己的心。
“当我答应约翰的求婚时,我就犯了—个大错。现在别拒绝我,不要在我这么迫切的求渴你的现在。”
“你想提供什么?在某条隐密街上的一个房间里,共度—个肮脏的夜晚?在你⽗⺟和丈夫没发现时偷偷摸摸地联络?你离开我时,我只剩下我的荣誉,而我也不准备失去它。即使是为你也愿意。”
“我们所曾拥有的是如此特别,难道你了解我时时刻刻都在后悔嫁给约翰?”
“薇妮,你已经得到你所要的一一个能取悦你⽗亲的丈夫。约翰拥有财富和光明的远景。他会永远住在城里。无论何时,只要你⽗亲—开门,他就会一跃而起立正站好,乖乖地遵照他的指令。我诚心希望你们能相处得好。我很遗憾你并不快乐。你有数十年的时间可以想想事情原本可能如何。”
“迈特,求求你!”她迫切希望他能谅解。“若没有你,我的生命将是一片荒无。我爱你,我们还是能在一起,迈特!别这么闹执!”
“太迟了,薇妮。”
“不会的!听我说一—一”
“不,你听我说。”他说出最后的定论。“你在上帝面前誓言将自己托付给另一个人。约翰是个好人。他值得你付出更多。我不会只为了満⾜你的望而欺骗彼此。我宁愿我从未爱过你,但我不会堕落到做你的地下情人。”
她的脸⾊在他率直的言语下一片惨⽩。
“约翰是最适合你的丈大。他会永远陪伴着你,他既成功又富有一—一”
“你明知道他对我本毫无意义可言!”
“也许他对你毫无意义,但他能取悦你的双亲。而亲爱的,这点对你可是相当重要。”迈特记得她⽗亲如何走进店里,想他放弃他的梦想去为他工作。他无法放弃这一切一
一即使是为了薇妮。
“我早该反抗我⽗亲的!即使你无法赚很多钱也无所谓。你要长途跋涉去寻找那些无论存在与否的宝物也没关系。我不该听家里的话,我早该…”
“事情已经结束了,而且只能维持那样。你现在是个已婚的女士了。”
“那并不能阻止我想你、要你,回忆着…我们曾有的一切是多么美好…”她厚颜地更靠近他,靠着柜台轻抚他的上臂。
“薇妮,你该止了。”当他命令她就此离开他的生命时。双手在⾝侧握紧成拳。
“我知道,但迈特,最后一次吻我一—一求求你—一”她将手环在他的颈后,试图把他拉过去。她的双距他只过—息之远。他受此惑已经快要动摇了,但他的荣誉感阻止他。
“不,”他说,并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推开,以中断这种亲密的接触。他引她走向门。“再见,薇妮。”
她向上看着他,想要他的望在她的眼中闪耀。“你不是认真的…你不想要我吗?”
“回到你丈夫⾝边吧。”他打开门,几乎将她推到门外。
“我会永远爱你,边特。”
这几个字也同样在他心里,但他不能说。他也绝不会再说。虽然他一无所有,他还有他的尊严。她是别人的子了。“再见,薇妮。”迈特关上门,拉上门帘将门上锁,也将她永远锁在他的生命之外。在她离开很久后,他仍站在那里瞪着门,心中充満苦涩。他曾经爱过她,甚至将整个心给她。他再也不会这么愚蠢了。
终于,迈特转⾝走向书桌。他坐下开始读他的信件,感觉自己既无力又空虚。光是无心地拆开一件邮包,拿出里面的信纸并开始阅读,这些就已使他筋疲力尽了。但当他读着这封信时,薇妮来访所引发的痛苦已经缓和下来了。信是安劳伦所寄来的,內容有关“望之冠”边特得知这位耆老去世之后相当哀伤,但是他拥有这顶王冠的消息和有机会参与寻找王冠的行列让他感到奋兴,准备—圆他最狂野的梦想。他所要做的只是等—位⽩神⽗来找他。显然
地,劳伦对这位神⽗相当地信任,因此,边特知道他也能够信赖这位神⽗。
王冠――边特拿起劳伦所写的书仔细地阅读,但它古怪且不合文法的用词令他相当费解。看来他只能忍耐的等那位神⽗抵达了。他希望脑旗一点。他已经花了几年的时间来寻找这顶王冠,现在几乎都快等不及了。稍后,当边特将书信收好后,薇妮又溜进他的思绪里。这时,他知道当初拒绝她⽗亲的要求是对的。无论他如何想努力讨好她的家人,他永远不能抗拒他对探险的热爱,以及对环游世界寻找失传宝物的求渴。他不爱钱,对权势更没趣兴。
他热爱为古老的秘密找出真相,并流传给后世了孙。薇妮的家庭却嗜财如命,他们绝对无从了解他对追寻梦想的望渴。而这正是他将要做的。
“我想找一位柏教授。”伟恩找到安劳伦提供的地址,对前来应门的仆人说道。
“抱歉神⽗,但他不在家。”女仆玛丽这么叫答。
“那他的助于亚力在吗?如果不⿇烦,我可以跟他淡谈吗?”他注意到这名女仆的表情有些困惑,但没有多留意。这段到波士顿的旅途既漫长又乏味,伟恩一刻都不愿再拖延。他才上岸就住进一家旅馆,然后马上出发来拜访这位教授。
“雅莉?当然,稍等一下。”这名女仆迅速离开。
“雅莉姐小?”她在厨房看到雅莉正和厨子讨论晚餐的菜单时唤道。
“玛丽,什么事?”
“外面有位男士一一嗯—一是个神⽗,想要见你。”
“真的?你请他进来了吗?”她的语调加快。他已经来了!
“没有,姐小。他是一一—”她的反应出乎玛丽的意料。
“怎么不请他进来呢?”
“我不知道一一”
雅莉并末留下来听她的解释,只朝前廊跑去,心跳得好厉害。正如她所预料的,玛丽让他在门廊上等。雅莉抚顺了她的头发,又顺了顺裙子后才走出去接他。⽩神⽗应该会是一位年老的绅士,大约和劳伦同年吧,她希望能以最佳的外表来接待他。
“你好。”她打开门走出去时说道。
伟恩听到,开门声后才转过⾝,并发现自己正看着—位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孩。若其他女孩和她一样,拥有一头剪短的火红⾊卷发,—定会显得很暴躁,而她看起来却好极了,衬托出她美丽的黑眸、细致的五官和⾼额骨。她如凝脂般的⽪肤毫无瑕疵,纤细的⾝材充満惑力。她美得令人咋⾆,伟恩花了将近一分钟才能集中他的心智开口说话。当他终于开口时,他得奋力挣扎,才脑控制住对她的反应。“你好。我很抱歉这样打搅你。我跟女仆说过,我要找的是柏教授的助于亚力。”
“我就是雅莉。”她设法说道,被这位年轻、英俊的神职人员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他大概和劳伦差不多是五十多岁,结果,他却很⾼,有着人的英俊外貌。他的头发是黑⾊的,蓝眸中闪耀着幽默的神采。他的轮廓分明,是男人中最俊美的。他的下颚线条刚硬有力,显示出他坚毅的格。她的眼神落到代表他神⽗⾝分的⽩⾊⾐领,不噤呑了口口⽔,突然为自己任地认为他如此英俊而感到愧羞。他是个神⽗啊!
“你是‘雅莉’一—一”伟恩大受惊呀。好个老天哪。他计划取代他叔叔跑这一趟时,他本不知道信中提及的‘亚力’是个女的。
“是的,我是柏雅莉,是教授的女儿。”
“我是⽩神⽗,”他回答。“安劳伦要我来的。”
“神⽗,真的很荣兴见到你。很⾼兴你来了。”雅莉用一个愉快的笑容他,努力不再想他有多帅。她伸出手表示,他坚定、温暖的手握住她时,她忍不住一阵颤抖。”我也很⾼兴见到你。”伟恩握着她的手,体內为这个简单的接触而起了很大的騒动,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他理智地告诉自己,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这样的反应很自然。从五个星期前他叔⽗的葬礼后就没有了。他告诉⽩己,即使这时候有任何女人碰触到他,他也会有反应。虽然如此,他还是很快放开她的手。
雅莉邀他⼊內。“请进,我们才好谈话。安先生的信是上星期寄到的,我—直希望能早点接到你的消息。”
“谢谢。”他随着她从前廊进⼊这间小而舒适、且被照顾得很好的房于,一直走到客厅。室內几个⾼至天花板的书架上,摆満了⽪封面的书。“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当他停下来查看书名时说道。其中多半是历史参考典籍方面的书。
“我⽗亲和我都喜爱阅读,而历史是我们的最爱,”雅莉告诉他。“请坐,你要用些点心吗”
“不必了,谢谢。我只想和教授见一面。你知道他要多久后才会回来吗?我必须亲自和他谈一件事,愈快愈好。”
“我⽗亲去伦敦做研究,预定下周末会回来。”
“我知道了。那么,我改天再来。跟他当面谈谈比较好。”
雅莉被这忽视她的态度给全然惹恼了。“⽩神⽗,我负责处理我⽗亲所有的信件,”她充満尊严和力量地说道。“我几乎每次都陪他一起旅行,因此我知道他所有的事。我也晓得这顶王冠的事。事实上,我们已经寻找它多年了。”
“我们愈快进行愈好,这很重要。”伟恩解释。
“我同意,我相信我⽗亲也是。“望之冠”对他太重要了。你介意再稍待几天吗?寻找的行动少了他是不对的。”
“当然。据劳伦所言,我们必须一起进行这项寻找的旅程。”伟恩从未想过要丢下教授。尽管伟恩相当有能力,在他扮演神⽗的⽇子里,他最不希望做的,就是带着一个美丽的女士游历整个家国。
“太好了。只要家⽗一回来,我就马上通知你。我确定到时我们马上就能启程。”
伟恩把旅馆房间的号码告诉她。“我会等你的消息。”
“⽩神⽗,我⽗亲会比我更⾼兴,终于有这个机会找到王冠了。我很期待这次的行程。”
伟恩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打消她这个念头,她不可能跟他们同行的。“恐怕你和我们同行会有些问题,柏姐小。我、你⽗亲和另一个人会一起启程,而旅途中有些会相当危险。”
他自大地假设她是个受到溺爱、随时会发大姐小脾气的⽩痴女孩,因此她觉得必须马上说明清楚,她⽗亲完完全全信任她,并当她是个同伴。她起,当她开口时,眼中闪着光芒。“你不用担心我,神⽗。当我⽗亲从事考古挖掘的行动时,我一向都全程参与。我已习于艰困了,我不会为你带来任何⿇烦。”
伟恩对她的回答深感挫败,却又不知如何说服她于是决定等教授回来再说吧。他起⾝便要走。“如果你有你⽗亲的任何消息,请尽快通知我。若随时需要我的帮助,也尽管告诉我。”
“我会的。”
她引他走出门,看着他走到街上。她的眼神徘徊在他修长、⾝穿黑⾐的背影上,她想着,他的行动是如此优雅,尽管他外套款式并不时髦,却很完美地衬托出他宽阔、有力的肩膀。
菲力和洛比查对这房子的住址和他们所抄的是否—样。“没错。”洛比宣布。
“很好。我还以为我们永远到不了。”菲力在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时松了口气。从伦敦一路行来,这漫长的旅程几乎令他发狂,他很⾼兴他们终于能采取行动了。
“我也这样以为,不知姓⽩的是不是也到了。”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我实在不愿承认,但是你闯⼊⽩家的计划实在太⾼明了。若非发现他桌上的纸条,我们永远不会得知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把教授的地址留给他的仆人,以便有事时可以联络,这真是天意。”
“既然教授不会在这里,我想王冠很快就会是我们的了。”
步上通往前门的阶梯,他们换了一个満意的眼神。菲力上前敲门。“我们想要见雅莉—面,⿇烦你。”菲力用和善的语调告诉女仆。
“稍等一下,我去通报。”玛丽迅速⼊內通知雅莉。
雅莉想不出来会有谁要找她,于是很快跑出去看“菲力?洛比?”一见到他们时,她整个人吓呆了。她很惶恐他们竟会找上门来。他们和她在伦敦碰面时相差无几,样子既疲惫又危险,让她感觉相当不安。
“午安,雅莉。”他们出声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们怎么会到波士顿的?”
她想到劳伦在信里警告她的事,犹豫着要不要请他们⼊內。
“事实上,我们为了—件生意而来。我们可否和你私下谈谈,不会花太久时间的。”
“请进,我们到客厅去。”
他们进到客厅后,她再次问起他们前来的原因。“你们说是为了生意,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喔,我们认为你知道原因,雅莉?”菲力温和地说道。
洛比没有玩游戏的心情。他们才刚结束—段几乎无尽的行程,而他真的累了。“我们是为了那些书而来,雅莉。我们知道你有最后那一本,我们想要回它。”
“书?么书?”她努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菲力的语气变得耝鲁、愤怒,而且充満威胁。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也许你宁愿我们找你⽗亲谈。顺便一提,他现在在哪里?”
“他到伦敦去了,正在返家的途中。预定下个星期会到家。”
“我可不这么认为。”菲力的语调和他险的笑容一样冷酷。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睛怀疑地眯起,好像已警觉到危险了。
“我是指我们认为你⽗亲在短期內不会回来了。”
“我不懂。”
“此刻,他正在伦敦的监狱里。”菲力继续说道。“他因谋杀我⽗亲而被逮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会一直在那里,除非我们拿到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不相信你们!”
洛比伸手到外套口袋里拿出她⽗亲的信递给她。“这能解释清楚。看—下里面说的。”
她照做了,恐惧也开始渐增。每封信都是写给他的知,请他们从牢里救他出去,却没有一封寄得出去。甚至有一封信是要给她的。
“雅莉,我们知道书在你这里。我们只想要王冠,我们的⽗亲没有权利把它蔵起来。它是我们的,我们要确保属于我们的东西。现在,你可以跟我们合作,或者让你⽗亲为谋杀我⽗亲而付出代价。”
雅莉看穿他们的本,她开始想着解决这一切的方法。她鼓起所有勇气反诘他们。“我会去伦敦告诉他们真相!”
菲力和洛比琊恶地轻笑。“别忙,亲爱的,没有人会相信你,你只会浪费宝贵的时间。把信转给我们的那些人就是掌握你⽗亲生命关键的人。除非得到我们的指示,他们不会有任何行动。”
她短暂的勇气在了解到无法从他们的诡计中逃脫后,就开始消退。她已经被困住了。“你们要我怎么做?”
“这牵扯到其他人。⽩神⽗和…”
“⽩神⽗?”这对兄弟互看了一眼。
“是的,⽩神⽗和一个我素未谋面的人。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你们拿走我的书后就会释放我⽗亲,我会很乐意现在就给你们。但它对你们没有任何的用处。”⽩神⽗说过,除非三本书能—起研究,否则不会有线索。
“你们打算何时开始找书?”
‘“我前天和他谈过,他说要等我⽗亲回来。”
“好,如果你还想见到你⽗亲,就马上联络这个⽩神⽗,告诉他你改变主意了。说你接到你⽗亲的消息,他需要待在伦敦一阵子。说你再三考虑后,决定不等他回来,告诉他你希望能马上启程。”
“去找“望之冠”我们会想办法和你联络。你只需知道,我们会时时刻刻监视你,得知你的行动。”他话中的威胁极为明显和无情。
雅莉瞪着他回答:”我会记得。”
“很好,太好了。我⽗亲总说你很聪明,我现在才了解他是对的。”
“记得,雅莉,你⽗亲的生命端赖于你的作为。别让别人知道我们介⼊其间。—旦你找到“望之冠”就拿给我们,那时,你⽗亲就能自由了。”
“不要以为我们是开玩笑的。我实在不愿见到你⽗亲因谋杀罪而被吊死,你不也是吗?”
“别担心,”她简洁地回答他们。“我会为你们取得王冠的。”
雅莉看着他们离开。她被吓坏了,却也很气愤。他们是她见过最卑鄙的人,当他们有权命令她时,若她能以机智胜过他们,而不危害到她⽗亲的全安,她会做的。
菲力和洛比朝他们下榻的旅馆走去,相当満意他们今天有所成就,而且就快达到最后的⽇的了。“雅莉说她曾经和一个⽩神⽗谈过,不是吗?”洛比提出困惑他的一点。
“没错,”菲力回答。“惊讶吧,不是吗?既然真的⽩神⽗已经死了?”
“也许我们亲爱的朋友⽩伟恩自己想得到这顶王冠。”
“我们会确保他得不到。这傲慢的冒充者――”
“在他这样玩弄我们之后,我会很⾼兴看着一向崇⾼而尊贵的⽩伟恩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