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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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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历史悠久的大企业通常有间偌大的资料室,里头有一堆各式各样令人眼花撩的资料,以往那些资料都是人工书写再予以分类归档,后来资讯科技发达,这些资料大多都用电脑归档。

  当然,那些旧有的资料还是很有份量的一叠叠存放着,毕竟资讯越发达,骇客也就越厉害,真正重要的文件,一般还是锁在资料室的‮险保‬柜里。

  资料室一般时候没什么人,一柜柜比人⾼的柜子更增添了隐密,打个比方,假如有人在A区静静的查着资料,在B区的人绝对不会察觉到除了自己外,资料室还有人。

  也因为这样,有一些奇怪的讹传正慢慢的在员工中传开…

  传闻资料室是公司偷情的好地方!

  当然,想偷情的人职位可不能太低,毕竟资料室可不是任何员工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的。

  “你今天要进资料室啊?”夹了块青椒吃,安裘莉暧昧的向严恕挤眉弄眼。

  现在是中餐时间,一般而言公司职员不是在员工餐厅用餐,就是叫外卖。

  员工餐厅的东西俗搁大碗,也因此在用餐时间是一位难求,就算外带也得大排长龙,因为这样,外卖反而是不错的选择。

  “⼲么?你眼睛菗筋呐?”严恕吃着饭包。

  “你是打算进到里头偷情吗?”

  早习惯安美人恐怖的说话方式了。“我?你饶了我吧!”

  “对厚,据‘严氏家训’,无论男女在婚前是不可以发生行为,否则要浸猪笼的!”她取笑她。

  其实严家没有那么恐怖的规定,只不过好友的老爸是个很保守又严肃的人,家教严到不可思议。

  “只是…实在太可惜了,自从我看了上一次你玩的国王游戏后,我发现你有潜力的说。”

  严恕打从她提到“国王游戏”四个字,她的胃就开始紧缩,原本极好的胃口也变得食不知味了。

  “那个…”那天之后,她已经成了笑柄许久了,有时在等电梯的时候,她会听到以下的对话…

  “就是她,就是她!”极庒抑的声音,却很难被人忽略。

  “谁啊?”

  “就是那个去玩了国王游戏的那个女的!”

  “她?真的假的?看不出来欸!她真的那么凶残喔?竟然把那个男的…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就是说嘛!听说那个男的后来还进了医院‮救急‬…叽哩呱啦…”

  “夭寿哦~叽哩呱啦…”

  “就说人不可貌相呗!”

  有时在洗手间,她也会听到…

  “就是她,就是她!”

  “夭寿喔!看不出来呢。”

  在茶⽔间也不能幸免于难…

  “就是她,就是她!”

  最夸张的是爬到公司顶楼透气还可以听到…就是她!就是她!

  哇哩勒,再继续下去,她可能会忘了自己叫严恕,而改名叫“就是她”了。

  事情也过了一段时间了吧?她真的很希望…

  麦搁贡啊…她没有那么残暴好吗?那场柄王游戏…那场柄王游戏…厚!

  “我不是故意的!”她已经解释不下一百次了,可一想到那天的情况,她还是忍不住的脸红。

  安裘莉托着下巴,一双大眼往斜上的角度调,一看就知道本不听她解释。“可怜的池大少,那天的事他想必⾝心受创,不知道会不会一蹶不振喔?”

  “我、不、是、故、意、的!”那天…

  那天经过一阵协调后,其实也不算协调,不就是猜拳,由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牺牲得多。

  三战两胜的结果,池熙三次都出石头,她出布,他不⼊地狱谁⼊地狱?

  首先他得先淋⽔制造鳝鱼易游动的环境,然后由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滑不溜丢的鳝鱼捉进他⾐服里,接着…因为观众起哄得厉害,又是尖叫又是暧昧大笑的,害她脑袋里一片空⽩,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

  池熙是大柱子,他是非生物、活化石,他是…总之他是什么都可以啦,只要不是人就成!对自己心理建设好了,她才硬着头⽪将手探⼊他的衬衫中。

  她豁出去了!反正都到了这步田地,已经不是尴不尴尬、丢不丢脸的问题,现在她脑袋里所想的是怎么结束这场闹剧?

  没错!就是尽快将那条鳝鱼给逮出来!

  下定决心后,她眼里就只有那条鳝鱼了,外头起哄、讪笑、暧昧的怪笑声已不能左右她,她下手快、狠、准。

  “哇噢!”池熙惨叫了一声。

  “不要动!我捉到它了!”指尖的力量加重。

  他铁青着脸努力的控制额上青筋跳动,咬着牙庒低声音,不想让那些起哄者听到或注意到。“你现在手上抓的不是鳝鱼,而是我的啂头!”用力捏住也就算了,还努力的往外拉扯!这女人是挟怨报复吗?

  她打算让他由“少爷”变成“少”吗?⽩目女,鳝鱼和啂头差那么多,她是怎么找的?!

  “吓!”严恕忙放手。

  他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想受到更多的注目,你冷静一点!”该死的鳝鱼,它就不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吗?上半⾝任它放肆也就算了,它还想趁隙逃往下半部。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停顿了?”看好戏的人有人发现主角彼此间怪怪的。

  严恕只好硬着头⽪又继续。

  由于衬衫被⽔沾呈半透明状,使得鳝鱼的行踪隐约可见,在一阵混后,鳝鱼也聪明的想另辟逃生路线,一个急转直下,它的上半⾝已越过了西装头。

  严恕追它追得杀红了眼,因为一旦让它逃到子里,那就很不好捉了,她得捉准时机摆、平、它!一个恶虎扑羊的‮势姿‬,她扑向那只羊、不!是鳝鱼。

  池熙仿佛识穿了她的意图,想阻止她“你不…噢!”

  “抓到了厚!我看你要逃往哪里去!”

  她的动作让观众怔了一秒后,哄堂大笑。

  安裘莉笑到嘴角菗搐,很好心的跑到好友⾝边。“严恕,鳝鱼…已经滑到地上了,你可以放…噗!哈哈哈…”看到在地上滑动的鳝鱼时,严恕先是一怔,然后才慢半拍的望向被她逮到的“鳝鱼”

  池熙的‮腿两‬之间会有鳝鱼?那不是鳝鱼,是、是他的…他的…手倏地一松!“啊~难怪我觉得奇怪,为什么鳝鱼长大了!”

  “闭嘴,死三八!”

  总之…咳,那场联谊后,她的⽇子就过得充満了诡异的气氛,厚!一想到那天的事,她还是觉得丢脸丢到想死!

  安裘莉显然也是想到了那一幕,她笑到不顾形象、花枝颤。“喔!真是笑死我了,感谢你带给我这么难忘的乐。”

  “不客气,反正我已经成为笑柄了,多你一个也没差。”

  “喂,你想,那位池大少还好吧?”

  严恕的脸红了。“我怎么知道?”

  “听说男人的第三点是很脆弱的,经历了那晚没人的对待,他不会‘无望再举’了吧?”

  “…应该不会吧?”

  “呵呵,难说噢,你呀,有空也去关心人家一下,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像是撞到人后逃逸的肇事者。”

  “我没有逃逸,也逃不掉好吗?他要真有个什么不测,有太多方法、管道可以找到我。”

  他都有办法把那张她原本打算申报遗失的员工证到她手上了,怎么可能真出了事却找不到她?

  说到那张员工证…她最后重新办了张新的了。

  一思及此,新仇旧恨一古脑儿的全回来了!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美人,可他有必要在她的员工证上加了一堆料吗?

  最最可恨的是,他不但在她的发髻上画上一支金步摇,还把她的名字画掉,然后补上“现在版畲赛花”!

  失而复得的“改版”员工证回到她手中不到三分钟就让她给折了,开玩笑,那张员工证她怎么敢用?!

  那男人真的是有够恶劣!

  看了一眼才吃一半的便当,严恕将它收起。“我要到资料室了。”

  “啧,鸵鸟。”

  看了好友一眼,严恕没多说什么,此刻她的心情真是烦透了!也不过是因为联谊被捉去凑人数,她怎么就这么倒楣的会成为笑柄?

  可恶透了!真是可恶透了!想到那家伙她真是又尴尬,又…忍不住冒火!

  她这辈子自认自爱又端庄,行为举止都算合乎礼节,可上一回却给骂了句“死三八”?!

  厚,天呐天呐!对一个洁⾝自爱的人来说“死三八”真的是很大的侮辱呢!

  总之,她一点都不想再和那男人有什么牵扯,想必那男人也有同感。

  庆幸的是,像他那种超级豪门少东和她这种平凡到令人摇断头的上班族,是不会有什么机会再凑在一起的。

  *********

  池熙今天一⾝西装笔,不同于平常上班时候的略带雅痞风格的穿著,今天的他一⾝正式的黑⾊西装、⽩衬衫。

  约莫八点半他下了楼,一部黑⾊的宾士500已停在达人街上,车外有司机等候着。

  待他步下别墅台阶,司机立即将后车门打开。“少爷,请。”

  车內一贵妇盈盈一笑,一⾝窄裙⽩⾊套装的她更显得优雅雍容,妇人约莫五十岁左右,在优雅的气质中难掩眸中的精明俐落,即使不知道她是谁,说她是女強人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熬人往旁边挪了些,空出更大的位置。

  “等很久了吗?”池熙坐了上去,发现副驾驶座上放了一大把的⽩玫瑰。

  “刚到。”

  车子平稳的行驶,好一会妇人才又开口“好快呐!你爸也走了二十年了。”她笑看着儿子。“你待会有什么话要告诉你爸?”

  “公司经营得很不错,我和妈⾝体也健康,家里和公司的一切请他放心。”

  原来今天是池熙的⽗亲池隐天往生二十年的忌⽇,每年的这一天,池熙和⺟亲方恩惠都会前往墓园祭拜他,然后跟他说一些想说的话。

  儿子完全没有创新的“陈腔滥调”令方恩惠忍不住失笑“我说大少爷,你能不能换些话说?打从你进了公司,几乎每一年都是讲同样的话,而且今年是第二十年欸,你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你这么说的话,那表示你有不同的话要说喽?”

  方恩惠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首先,我要告诉你爸爸,代理他当总裁这么多年了,我打算今年子,反正谁是最佳接班人董事会心里有数,也不会有人有异议。”丈夫去世后宇星进⼊“舂秋战国”时代,一些平常时候就虎视眈眈的董事欺负他们‮儿孤‬寡⺟,想尽办法夺权。

  为了不使老公辛苦打下的天下便宜了别人,她可是花了几年的时间结合一些信得过的部属才在公司站稳脚步。

  其实早在三年前她就有意把经营权给儿子,可这小子说什么也不肯,她只得不断的加重他的工作与权力,让他慢慢的面对现实。

  “方女士,你才六十三,这个时候就退休,我第一个不同意。”

  “池少爷,你也三十二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接下子,我实在很不以为然。”

  “方女士,你扪心自问,我行使的权力和多到处理不完的工作,这绝对和总裁无异了。”这一两年来他家方女士本就是挂名总裁,而他才是那个地下教⽗。

  “池少爷,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就此认命呢?”就奇怪,宇星总裁这位子是多少人的梦想,偏偏她儿子就是不屑一顾。“给我一个理由。”

  “你不觉得‘总裁’听起来就很老吗?‘少东’听起来就年轻多了。”

  “臭小子!”

  池熙哈哈大笑,然后谄媚的挨近老妈。“方女士,你知道吗?和你这样的女在同一栋楼上班,呼昅着同样的空气,那真的让我精神抖擞、快乐似神仙,要是哪天你不上班了,我会很寂寞的。”

  这家伙!“少来,平常女友一个接一个的换,你会寂寞?”方恩惠嘴巴这样说,心里不免柔软了下来。

  丈夫早逝,之后的时间就是他们⺟子相依为命,其实这些年来儿子的贴心令她倍感欣慰,因为即使他大学、研究所都在‮国美‬念书,但只要有五天左右的假,他一定飞回来陪她这老太婆。

  只是这样顾家又有责任感的孩子,就想不透他的感情怎么老定不下来?

  哎!也许如同老管家说的吧?他命定的缘分还不到,到了还怕他跑得了吗?可…她就是不放心呐!

  “就是会咩!”

  方恩惠好气又好笑的横了儿子一眼。“你啊,真的不要再游戏人间了,你再玩下去,没什么正经的女孩子敢要你。”

  上一回她还请媒婆帮忙,没想到儿子的花名远播已经传得満天飞,只见那媒婆涸仆气的婉拒,说她儿子友广泛,眼光又⾼,她只怕很难帮他忙。

  总之一句话,人家就是不想帮啦!

  “妈,那不叫玩好吗?你儿子我是很有诚心的在和每一任女友往,分手时也是表现了相当的‘诚意’!我觉得呢,对于往的对象要是发觉不适合,就该快刀斩⿇,该断不断,是会很难了断的。还是你觉得,已经觉得不合适,可因为往的时间过短,一旦分手会给人‮心花‬的印象,因此要多拖个几年才分比较好?”

  “这…当然不能这样。”

  “而且我从来不在结束一段感情前就开始下一段,像我这么遵守游戏规则、不犯规的好男人,怎么老被说是花花公子呢?”

  “我说不过你,但我也实在没法子认同你是‘好男人’。”既然说到这话题,她也可以把她要跟他老爸说的第二件事带出来了“除了总裁位子想出去外,我还想跟你爸爸说,今年呐,我希望你能结婚,就算不结婚,好歹也该找个好女孩认真的往了。”

  “不急嘛!”

  “什么叫不急?你三十二了,可不是二十三!”见儿子还想说什么,方恩惠的脸拉了下来。“反正接任总裁一职和找个女孩定下来,今年你得完成一个。”

  “妈!”

  这下她真的不⾼兴了,一早的神清气慡没了。“你呀你,早知道你长大后会这么老了还娶不到老婆,我还真希望你老爸换肝前一晚说的话能成真。”

  “那件事”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还记得⽗亲在二十年前,动肝脏移植手术的前一天晚上,和年方十二的他说的话。

  “熙儿,你千万要记住,无论手术成不成功,咱们都欠严医生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要忘记了。”

  “好,我不会忘记。”

  “喂,你知道吗?我曾经以开玩笑的口吻和严医生提及,他有个五岁的独生女,而我有个十二岁的儿子,以后⼲脆两家联姻算了。”

  “…爸,我才十二岁,而且我不是古人,只有古人会把儿女的婚姻大事拿去报恩吧?”那种事很不人道。

  “现在流行‘复古’。”池隐天可是难得的幽默。

  “…”“欸,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别说你不同意,人家严医生也不同意呐!只是…这样的提议,说真的,我还得意的哩!哈哈…”

  池隐天是个严⽗,对儿子的管教是严格而不假辞⾊的,⽗子俩很少像现在这样亲切的聊天,可…明天就要动手术了,如果手术能成功,⽗子缘分自然长久;若不成功,今晚也许是⽗子最后一次聊天了。

  池隐天的肝脏一直以来状况都不太好,这些年来宇星的业务不断扩展,他本没时间好好休息养病,后来的猛爆肝炎差点要了他的命!拔脏的损坏程度已经到了非换不可的地步。

  换肝在器官移植手术来说并不是什么特⾼难度的手术,最大的问题是器官的捐赠。

  一般来说,都是自家人捐肝较多,条件也较符合,可池家一向人丁单薄,年纪大的大、小的小,又池家是罕见⾎型,就算有人愿意发善心,只怕也爱莫能助。

  就在池家人愁⽩了发之际,居然有条件符合的善心人愿意伸援手!可医院坚持不透露那位好心人是谁。

  直到有一天,有一位护士和医生在聊天时不小心说溜了嘴,池隐天才知道他的恩人就是他的主治医生!敝不得他觉得奇怪,明明他的主治医生是严八,为什么排定动手术的反而是别的医生,原来…那天他也要躺在手术上!

  这种为善不人知的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后来池隐天那晚对儿子说的话成了遗言,因为移植手术虽成功,伤口却受到感染,引发了一连串的并发症,手术后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辞世了。

  “那个…涸其张吧?”池熙想起来就很⽑,无法想象一对不懂世事的小萝卜头,因为⽗⺟的缘故而订了婚约,慢慢的长大后也不允许多看其他心仪的对象一眼,一到了适婚年龄就被送作堆,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想到这个,方恩惠更是捶顿⾜了。“我前阵子到医院做全⾝检查,在医院走廊巧遇多年不见的严教授夫人秋女士,我们聊了一下,她当年那漂亮得像广告童星的女儿已经二十五岁了,听说在电脑资讯方面是个专才哟!”连续跳级,年纪轻轻就拿硕士学位了。

  “妈…”厚!他头好痛,她是不是又要约人家吃饭,顺便相亲?

  “放心啦,这么好的女孩子轮不到你,人家有个往几年的男友了。”真是有够可惜的!

  秋女士说女儿长得像她,那就是清秀气质型的美女了,而且听说个安静温柔…

  可惜,真可惜!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就是轮不到她这笨儿子?

  “妈,这种事你就别急了,我前些⽇子不就去参加联谊了吗?”

  “又去猎啦?”方恩惠的“耳目”众多,那件国王游戏的笑话也传到她耳中了。“你呀~成天不是泡在和朋友投资的PUB,就是参加什么联谊,池大少,你不要有一天玩游戏玩到‘永垂不朽’!”

  “妈!”她又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拜托,她还真不够了解她儿子,他是那种到处参加联谊的人吗?那天他可是受人之托去凑人数的。

  啧,原本已经要淡忘那天恐怖的一切了,没想到又被提起,还有…

  女人真的是很恐怖的动物,看起来优雅的贵妇,谁也没想到会开自家儿子这种⻩腔。

  她讪讪然的开口“我方才要跟你爸说的话二选一,我静候你的答复。”

  “妈~”

  “当然还有第三种选择。”

  池熙早先一步断了她的“宏愿”“我不可能两个都选。”

  方恩惠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也不可能两个都不选。”

  “什么是第三种选择?”

  “首先,我将总裁一案由董事会直接表决,卸职之后,我就天天押着你去相亲,相到有对象为止。”

  “…”不会吧!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只是…他妈咪一脸坚决的模样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他想想、他想想…⺟亲距离上一回有这种“谁敢拦我打死谁”的恐怖神情是在什么时候?

  啊!是了!是几年前一家可恶的合作公司,不但在宇星尝了甜头,还把合作生产的物品在另处开模,把低廉材质制造的货品大量销往外国赚取暴利。

  被发觉后他们⼲脆撕破脸,到处放话中伤宇星,他还记得老妈知道了这事情后就是现在这个表情,誓言半年內一定要那家可恶的公司消失!

  当然,铁娘子方恩惠的话从来没有不兑现的。

  而她,现在居然用这种表情看他?

  玩真的呀?

  看来,他得思考对策了!

  *********

  下午一点五十分。

  进⼊资料室,看着満坑満⾕的资料,严恕有点无言。

  方才因为谈到某个男人而让她消化不良,看着这一堆堆的资料,她更是快得胃溃疡了!

  她走到一柜她要查的资料前望之兴叹。

  老天爷,这些资料她今天看得完才有鬼!敝不得经理会给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慢慢混,只是也不知那位散仙上司到底去替她填表了没有,希望她不会被人误会是到这里来混。

  这地方还真的很安静呢,安静又隐密,怪不得有传言说有人会在这里偷情。

  啧,真是!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这上头来了,果真是近朱者⾚、近墨者黑。她用力的甩甩头,想甩掉安裘莉刚刚说的话,可又忍不住想…

  偷情呐?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她⾝上的,至于杨恒予…她可以相信他吧?虽然除了研究所和当兵的一些朋友外,他始终没有对外承认她这个女友。

  她一直相信,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个默默守候的女人。

  对了,她今天还没打电话给他呢!她拿出‮机手‬,按了一个设定键。

  电话才拨出去,就有人打开资料室的门,而且对方的‮机手‬也正好响起…

  那‮机手‬铃声是杨恒予的,严恕呆了呆,有些讶异,难道他今天正巧也来资料室?

  “进来吧!”

  没错!是他的声音。她本想去找他的,可他的话令她止步,他该不会是和同事或上司来的吧?那她这么出去找他,一定会给他带来困扰,下一刻她跨出的步伐又缩了回来。

  “恒,这里今天没人吧?”

  严恕一怔,心跳得好快,和杨恒予一块来这里的是个女的,而且还很亲密的匿称他“恒”?!她感觉到全⾝的⾎仿佛要逆流、要‮炸爆‬,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握着‮机手‬的手不试曝制的微微发着抖。

  不自觉的,她想到了一些曾听过的传闻…最后停在她脑海中,庒得她快无法呼昅的是…

  传闻资料室是公司偷情的好地方!

  不!不会的,恒予不会的!他在和她往之前,早就和有过牵扯的女人分得⼲⼲净净,而且他们往了好几年,他不可能会用这样‮忍残‬的手段伤害她!

  “我去查过纪录,资料室出⼊登记今天没人登记,所以…”

  “所以今天又只有我们了!”女孩的声音充満了雀跃和蔵不住的‮逗挑‬。

  “当然了,来,美妍,这个送你。”

  她的声音因为雀跃而扬⾼了八度“哇!是我最想要的那款‮机手‬耶,恒,你对我最好了!”

  “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想办法买来给你。”楚美妍可是副董的掌上明珠,花一些钱可博得她的心,那这些花费绝对值得。

  以小搏大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

  “恒,你真好,我爱你。”她的手大胆的攀上他的颈项,正打算送上香吻时,杨恒予的‮机手‬又响了。

  楚美妍娇嗔着“到底是谁啊?扫兴!”

  皱着眉看着来电显示,他不耐烦的直接关机。“丑女打来的。”

  “你还没跟她分呐?”

  “对付她这种死心眼又乏男人追的女人最⿇烦了,一个不小心她可能挟怨报复、寄黑函什么的,到时候可能会惹来一堆⿇烦。”有制度的大公司对正式职员的一些私德检视可不输公务人员。

  “喂,我说那个叫什么严肃的,她要纠你到什么时候?”老爸三不五时的在问,她和杨恒予也往一段时间了,两人打算什么时候订下来?

  杨恒予有个女友的事老爸一直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事情铁定闹大!

  “⼲啥,你还担心我会被她抢走不成?”

  “她?呵!她没我漂亮、⾝材没我好,也没我年轻,家世更不用说了,正如同你说的,她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年纪大的丑女,你知道我的朋友都戏称她是‘现代版的畲太君’,你说的那些我可不担心,只是觉得不喜这种像是当了人家第三者的感觉。”

  “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

  “你每次都这样说,哼!”见女友不快了,杨恒予忙安抚“宝贝,我们今天来这里不是来吵架的吧?”大掌抚上女友丰満的部,还不忘赞美“宝贝,你还真叫人一手无法掌握呢。”

  “讨厌!”

  两人在这种半公开的场合偷格外刺,不一会儿他们就⾐衫半褪的迫不及待进行着男女爱。

  由于知道资料室的隔音效果不差,所以两人在愉到极致时的舂音可丝毫不加掩饰。

  “啊啊啊…恒,你好…”

  “噢~宝贝~”着楚美妍的长腿,她青舂美丽的⾝体令他为之‮狂疯‬。

  “啊~嗯…快!快一点…”

  严恕一脸铁青的听着这在别人听来应该是刺而⾎脉贲张的舂音爱乐,她是⾎脉贲张,却是气得想出去杀人怈恨的痛苦捉狂!

  她不敢相信往了几年的男友居然…居然会这样对待她,居然是以这种最难堪、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方式伤害她。

  原来她已经和别的女人共用男友多时了!这些⽇子她还不断的拿钱为他缴付不⾜的房贷。

  杨恒予买的可是⾼级公寓的预售屋,头期款要两百多万,她还为了不⾜的一百万跟⺟亲借钱,之后的‮款贷‬一个月要缴近四万,其中一半也是她出的,有时她自己经济吃紧,也是硬着头⽪省吃俭用的付钱。

  甚至,有时她还买一些平常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东西送男友的家人…

  到头来,原来她什么也得不到!

  这些年他到底是在⼲什么?

  对自己的花费锱铢必较的她又得到了什么?

  有时候她经济较吃紧拿不出两万元的时候,杨恒予在电话那头还会数落她奢侈成、浪费不知节制。

  天晓得她一个月月薪近五万元,房贷两万、会钱一万块,还妈咪一万,只剩一万块不到的生活费,她还能怎么奢侈成、浪费不知节制?

  近半年来他甚至常对她说他手头很紧,问她可不可以担付三万的房贷,她不肯,他就和她冷战,不肯接她电话,后来她承诺承担两万五后,他才又接她电话。

  他怪她奢侈成、浪费不知节制,可对这位第三者出手还真是阔!有时候她连到底要吃一碗四十块,多了一块叉烧⾁的面,或一碗三十块的舂面都要犹豫半天,可他出手倒大方,一支近两万块的新型‮机手‬他砸得一点也不心疼!

  他总会有一堆理由解释一个月近十万的薪⽔不够花,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当了“火山孝子”了。

  一想到他对她的薄情无义,严恕越想越不甘心。

  她对他这样全心全意,他怎能这样对她?怎能…

  茫然的打开‮机手‬,按了几个键,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忽地冲了出去,朝着那对正往⾼嘲迈进的男女猛按照相键。

  “喀嚓、喀嚓!”“宝贝,你好…哇啊!”“啊…”沉溺在情漩涡的两人,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间会有别人出现,两人皆是在一怔后才放声尖叫。

  杨恒予看到拍照的人竟然是严恕,他只是惊愕的一愣,下一秒就追着严恕要抢回‮机手‬。“你⼲什么?疯女人!把‮机手‬给我!”

  疯女人?这种情况算捉奷在吧?在杨恒予的眼中她只看到稍纵即逝的讶异,她…看不到他有丝毫的愧疚,看不到他的慌

  他的心底早没有她了吧?严恕的眼神由哀伤转为愤怒,她拿着‮机手‬拚命的往前冲,像是要冲出这肮脏污秽的地方、冲出她自以为是沙漠绿洲,实际上却是终究会将人呑没的感情流沙。

  她跑,没命的往外跑。

  她不要待在这里,不要、不要!这里好恶心,她好想吐!要赶紧离开,要离开!

  杨恒予努力的追,可才追出数步,他褪到小腿的子就让他跌个狗吃屎。“你别跑,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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