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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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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颇富盛名的情人酒吧。

  其实这家店名为蓝冰,可别人却老记不得它的名,倒是你只消一问,那家所谓的“情人酒吧”在哪里?常泡夜店的年轻人十个有七、八个知道怎么指引你去向。

  至于为什么说这里是情人酒吧?据说如果有那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満的暧昧关系的男女想“破冰”这家酒吧是个好地方。

  严格说来,这家酒吧的调酒绝对是⽔准以上,投资的老板之一是个得了无数调酒大奖的调酒大师,因此他对调酒的一切,无论是基酒或是其他原料、调酒的协调…一切的一切要求把关都是十分严格的。

  店內的装潢更是在现今最火红的简约风中增添了几许浪漫,因此除非你是挑剔到像是在蛋里硬要挑骨头的难搞人物,否则无论你想不想告⽩,这家酒吧你来了一回,一定会再来。

  当然,这样的一个地方,它的消费也绝对是“⽔准”以上。

  其实虽是叫情人酒吧,来的人也不见得都是有情人的,或想告⽩的,客人中不乏是慕名而来,只是来小酌的三五同好友,当然,也有那种形单影只,或‮意失‬失恋的。

  失恋‮意失‬的人在这种本该乐的场合里是很容易分办出来的,这样的人往往会选择角落的位置、往往会看不到一丝丝的笑容、往往会…一杯杯的喝。

  很巧的,此刻角落就有一桌符合了以上的条件,仔细一看,那人不就是…不就是看到男友与别人在嘿咻,而情绪崩溃逃出资料室的严恕?

  一整个下午她就在外头游,但责任感使然,她只好打了通电话给安裘莉,要她帮她请假,也许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也许是突然请假很不寻常,安裘莉一直追问她请假的理由。

  她的情绪已经糟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此她只找了个借口就把电话挂了。

  她已经出现在这里两个小时,会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杨恒予第一次向她告⽩的地方,那时她研一,他研究所毕业,那个时候的他们很幸福、很快乐。

  重新来到这里,景物依然在,人事已全非!

  她闷闷的喝着酒,情绪翻腾得厉害,一会儿痴痴的笑,一会儿又潸然落泪,唯一不变的是,她手中的酒杯始终没空过。

  又啜了一口酒后,她开始有点责怪起自己的好酒量了,她趴在桌上,仰起脸,端起⾎腥玛丽喃喃自语的说:“已经喝下第七杯了吧?为什么…嗝!我还是很清醒?不是有、有人说吗?一醉解…解千愁,为什么我还是知道我被、被劈腿了?”她的‮机手‬在她离开公司后就不断响起,几乎平均半个小时就会响一次。

  这回她的‮机手‬又响了,她连看来电显示都不必,就知道谁会这么“殷勤”了,严恕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对‮机手‬铃声充耳未闻。

  几乎每次都是她主动打电话给他,杨恒予只有在房贷要到了的前几天会打电话提醒她别忘了。

  今天他还真殷勤!

  现在的他想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吧!因为她‮机手‬里有多张他和女人在资料室‮爱做‬的相片。

  这些东西对他形象的打击可是非同小可,呵呵…一仰头,酒杯又空了,她手势夸张的招来侍者。“我…要再、再一杯!”

  “‮姐小‬,你喝太多了。”他是本店的店长,方才服务生说这桌客人已经喝太多了,很担心她非得喝到倒不可,因此请他过来看看。

  严恕抬起红透了的脸,一双眼飘忽到几乎对不了焦,她推了推新配的眼镜。“你们这地方不、不就是卖酒…酒的吗?还怕人家喝不成?还…还是你认为我、我付不起?”

  店长无奈,只得递上Menu。

  她翻了一阵。“奇、奇怪,你们这家店的调酒名为什么都是一些风花雪月,要不就浪漫甜藌到叫人想吐的酒名?什么藌月假期、浪漫之夜、甜心,又什么笫之间的,难道没有什么比较伤感、动、崩溃一点的名字吗?”

  店长失笑。“有啊,可都被‮姐小‬点光了。”感伤、海啸、嘲讽者…

  他在这里服务多年,当然也遇过心情不好,到这里藉酒浇愁的人,只是在酒名上寻求“慰藉”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没有…没有一种调酒名叫‘心痛’的吗?最、最好能贴切得让我感…感受到…震惊、不可置信,像是无预警的被人打了一拳、扒了层⽪似的!”

  店长微微一哂。“咳,我去问问看。”

  他走到吧台同正在替客人摇一杯基尔的调酒师说了一下严恕的特殊“要求”只见调酒师面有难⾊,而另一位也在吧台里头混的男人在抬头看了一眼严恕后,有趣的一扬眉,然后很简洁的说了一句…

  “这个简单,我来。”

  严恕‮头摇‬晃脑的等了一下子,忽然有人在她面前放下一杯体。“‮姐小‬,你要的‘心痛’。”

  奇、奇怪…这声音好啊?她的脑袋已醉到运转缓慢了。“为…为什么是透…透明的?”方才喝的调酒不都有颜⾊?

  “那你告诉我,心痛该是什么颜⾊?”

  颜⾊?心痛该…该是什么颜⾊?“这问题…有点难、难倒我了!嗝。”怪了!这种好像有点…语带嘲讽的声音,她到底在哪里听过?

  “你不喝怎么知道它不是心痛?”

  也对!严恕端起,大口喝下。“没味道!⽩、⽩开⽔,你、你骗我!”

  男人眉头一挑。“这杯⽩开⽔一杯五百。”

  “开、开什么玩笑!”

  “我一点也没在开玩笑。”见她用着不太能对焦的眼瞪视着他,他反而笑了。“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震惊、不可置信?”

  “就…就是这种感觉!”

  “那你有没有也感觉到像是无预警的被人打了一拳、扒了层⽪似的?”

  “你、你怎么知道?”

  “这不就是你要的‘心痛’的感觉吗?”

  严恕张着一双无神的眼,想了很久,真的很久,然后重重一点头。“原、原来如此!”然后她笑了,笑得傻呼呼。“先生,你…你真善解人意。”

  一杯⽩开⽔要价五百块,正常人都知道自己被坑了,这女人还觉得他善解人意?她果然醉得厉害!下一刻他的手臂被严恕紧攫住,然后用力往下一拉,重跌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这女人可怕的力道令他讶异。

  这个怪力女!敝不得…怪不得那天他会严重受创!他该额手称庆的是这怪力女那天没喝酒,要不然那场柄王游戏可能会玩出“公公”

  问他是谁,怎么知道这件事?不要怀疑,他就是不幸菗中8号,和菗中3号的她接受国王惩罚的池熙。

  “坐、坐啊!呵…我发现我们有话聊的,呵呵~”

  有话聊?是有一庇股烂账该算吧?“我说严恕,严‮姐小‬,我们…”

  她本没发觉他叫她严恕,自顾自的又用夸张的手势招来侍者。“我要一杯酒!”她‮头摇‬晃脑的转向男子。“你…你想喝什么?我请…请客!”

  侍者看了一眼老板之一的池熙。“池先生?”

  “来杯威士忌。”

  在池熙回头跟侍者说话时,严恕一手支撑着下巴看着他,在模糊的影像中她笑了。

  池熙一回过头正好看到她活似花痴的笑,无预警的,心里直发⽑!“有什么好事要分享吗?”

  “呵呵,我发现你长得不赖的耶!”

  “咳…谢谢。”

  这话可以归类为赞美吧?⾼帽谁不爱?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被騒扰的感觉?还有,她难道已经醉到连他是谁都没认出来了吗?

  不久侍者把池熙要的酒端过来,严恕也以同样的眼神瞅着他看,然后也笑得活似女⾊狼,直到侍者走了,她才说:“刚才那个侍者长…长得好像金城武。”

  池熙用视线目送那位长得和许效舜有像的侍者离去。“我想他听了会觉得很⾼兴。”这女人真的茫酥酥了,怪不得她会没认出他,只是…

  她这种感觉像是很坚強的女人,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买醉?他对原因很好奇。

  严恕托着下巴叹息。“原来外头的帅哥是这样随便捉就一把的呀!我啊,以前就是太…太专注在杨恒予⾝上了,这才…才除了他之外,看不到其他人,呵,损失真大啊!”啊,原来是感情受挫呐,只是…她这个样子,说实话,感情要不受挫有点难吧?不是说她长得太难看,中肯一点的说,她还算有几分姿⾊,可品味绝不是一个差字了得!

  她的穿著打扮,如果不看她那张看得出年轻的脸,一般人大概以为她是四十几岁的女人吧?

  “现在看也还来得及。”

  “赞同!”她用力的一点头。

  “那从今天起你就多看吧。”

  “不、不用!我、我只要找…找一个!”

  “一个?”

  “我现在一定要找一个好男人,一百分的好男人!长相比杨恒予帅十倍、学历比杨恒予強十倍,荷包也比杨恒予肿个十倍的,”她眯着眼看他。“你会同意吧?”

  池熙失笑。他为什么要不同意?“当然!”

  “那就是你了!”她大剌剌的笑,双手包覆住池熙端着酒杯的手,热情得活似隔壁巷弄的大婶。

  “我?”他方才有漏听了什么吗?

  “只要你能无条件追求我,当我…我的男人,我也将无条件的,每个月固定给…给你钱。”

  情场‮意失‬,在心灰意冷之际打算‮养包‬男人了吗?他扬着眉,心中暗忖,这辈子第一次有女人想‮养包‬他哩!不知道价格好不好?“我很贵的。”

  “哎哟~三八才这样,谈钱伤…伤感情啦!”大婶的招牌动作再现。

  “不谈钱很伤感。”

  “你…你知道我爸爸是谁、谁吗?”

  她的意思是…她有个富爸爸喽?“谁?”

  “我爸是严八!”

  一般人听到这名字八成会笑出来“盐巴”?我还味素哩!可池熙却是怔了一下,然后脫口而出“腔內科权威,严八严教授?”他的头⽪有些⿇⿇的,因为今天早上方女士才跟他提到这位恩人。

  严恕笑得傻呼呼的。“呵呵…现在你知道我真的养得起你了厚?”才把话说完,下一刻她的眼⽩一翻,头无预警的往桌上撞去…

  “喂!你…”*********

  “你、你怎么会这副德行?”安裘莉看到坐在咖啡厅一角遮遮掩掩的严恕时,声音⾼了八度。

  昨天是星期五,她失踪了半天,今天她努力不懈的打了十几通电话后,才在两个小时前找到她,且将她约了出来。

  只是…严格说来,她们也才多久没见面而已,严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除了左额角肿了一个大包外,手臂上也有不少刮痕、擦伤,最令她傻眼的是…她头上那顶厚实的大⽑帽!

  现在是七、八月,平均气温34、5度的大热天欸。

  一个人⾝上穿着宽松短T,下着牛仔七分,头上却顶着仿海狸⽑的大⽑帽?!这种模样比巴黎服饰展的造型更劲爆。

  “不要告诉我,你这模样又是杨恒予的主意。”那没眼光的家伙,这副“蠢样”也许还有他的一番想法哩,一想到他又忍不住火大,她一把将严恕头上的帽子扯了下来,当她的头发滑落下来时,安裘莉怔了一秒,声音再度飙⾼“喔,我的天!你的头发…为什么像狗啃的?!”

  严恕忙抢回帽子,一把又戴了回去,尴尬的说:“那个…”

  “那个什么?”

  她一脸苦恼,本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也许该说,她也不知道怎会变成这样。

  她昨天心情恶劣透了,后来跑去喝酒,然后呢?她只记得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最后的记忆是有个男人陪她说了很多话,之后呢?

  我的天!之后的事她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接近九点多她才醒来,一觉醒来头昏裂,然后她才发觉…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原以为这样的惊吓已经绝无仅有,一直到一条长腿在无预警的情况下跨上了她的小腿,她差点没惊声尖叫…

  男人!她的⾝旁躺了个男人?

  在醉得不省人事的隔一天早晨发觉⾝旁居然躺了个男人!下意识的,她掀开了被子…⾝上完好的⾐着令她松了口气。

  屏住呼昅,在不惊醒对方的情况下脫离那条长腿,轻手轻脚的下了,她忍不住回头看了躺在上的男人一眼。

  第三波惊吓令她倒菗了口寒气!

  喔,上帝~

  怎么会是他?那颗秋天的橘子?!只是…这位橘子先生…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可他长得不错的脸,此刻怎会活似刚参加完拳击赛回来?额上有一个大包不说,嘴角还有瘀青?

  天!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严恕发疼得厉害的太⽳,蹑手蹑脚的慢慢走出房门,直到她出了门,房间里有‮机手‬铃响,她才像偷了东西险些被主人逮着的偷儿一样,逃得连耳朵都倒竖了。

  一直逃到了‮全安‬地点,她才发现自己光着脚丫。

  好不容易像是历劫归来的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在镜子前吹⼲头发之际,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然后放声尖叫。

  “你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裘莉忍不住追问。好友的模样很不开心,说绝望都不为过。

  她想到了今天杨恒予看到她时一副言又止的模样。“你和那讨厌的家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好友戴的是她陪她去配了好久,可因为杨恒予不喜她不戴眼镜,而她始终收放着的隐形眼镜。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我…”严恕咬着,一想到杨恒予,她仍是难过动不已,深昅了口气,她才回答“我被甩了。”

  无法解释自己怎会变成这副德行,只好先告诉她一些事。

  “他找你谈判?”

  严恕摇了下头。“我亲眼目睹的…”很努力的说服自己不哭,为那种烂男人哭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可为什么她还是无法忍住泪⽔?她捂着嘴,生怕将哭声怈出。

  三年的感情,原以为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男人…‮夜一‬之间她的美梦、憧憬全都不在了!

  她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只要努力就会有等量的回报,就像是成绩、事业一样,但经过这件事她才知道,原来爱情不是这样的。

  她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那个人即使一开始也能回以她同样的情感,可⽇子一天天过,也许,那样的全心全意是会走味的。

  是她太迟钝还是太专注?怎会让彼此的感情已经腐烂到秽气四散还不自觉?

  安裘莉看好友失声痛哭,她只能暗自诅咒杨恒予那烂人,可说真的,感情受创这种事谁也安慰不了谁,谁也帮不了谁,只能自己想开。

  当然,就她看来,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还有一个…再谈一场恋爱!

  一面哭一面诉说着昨天在资料室目睹的一切,说到动严恕处还哭到数度中断,菗噎了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安裘莉听完始末只能说,好友真够幸运,也真够倒楣了。

  幸运的是,第一次看‮级三‬片就是看活⾊生香真人版的;倒楣的是,情⾊片的主角竟然是男友和别的女人!

  不过让她忍不住想发噱的是,以她对好友的了解,她应该是那种会躲到那两位拍‮级三‬片的离开后,再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离去才对,谁知她居然有胆冲出来对那对正在‮魂销‬中的男女猛拍照。

  噗…哈哈哈…太可惜了!要是能调阅资料室的录影带,想必画面一定很滑稽。

  “那个男人居然说我这种死心眼又乏男人追的女人最⿇烦,好似、好似我紧捉着他不放似的。”严恕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是很过分,可你又能怎样呢?”

  “我一定要找一个比他优秀十倍的!”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宣誓。这个时候的她也只能说着气话。

  “这种男人可不多,你得加把劲!”

  “呜…”

  等到她的心情稍稍平复后,安裘莉问:“喂,你的头发和脸上的伤,不会是情伤后自残的吧?”看来严恕是和杨恒予分定了,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她要怎么度过这段情伤期?

  “那个…”杨恒予的事是令她伤心,但真正令她惴惴不安的却另有其事,她咬着皱了半天眉,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好吧!既然不知道怎么说,那就反其道而行,用问的“安,我问你哟,要是、要是你因为心情不好跑去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一觉醒来却发觉…”

  “发觉什么?”

  “发觉…发觉自己出现在大饭店的房间!”

  完…完了!严恕不会喝醉后被、被…咳咳“旁边是不是还躺了个男人?”

  “对。”

  “那个男人是不是还亲密的抱着你?”

  “他把腿跨到我⾝上。”她心里很,只得照实说。

  “噢,我的天!你是不是被、被…”

  严恕的脸尴尬的红了。“我想是没有,因为我醒来的时候⾐着是整齐的,那个男的也是穿戴整齐。”

  “呃?”

  “只是我想不透的是…为什么他也是一脸伤?”

  “啊?”安裘莉傻眼。“难道…莫非那是他把你带到饭店想‮魂销‬,你出手抵抗的结果?也不对,若真是这样,你应该也会被吃掉,毕竟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是不一样的。”

  “虽然…虽然我对那个男的印象很差,可我想那个人不太可能会做那么没品、下流的事。”

  “你认识那个男的?”

  “算认识吧。”

  “谁?”

  “你口中‘无望再举’的池大少。”

  安裘莉瞪大眼,下一秒不顾形象的笑得人仰马翻。“哈哈哈,你和他的‘孽缘’怎会结得那么深呐?哈哈…笑死我了!”

  有这么好笑吗?严恕烦得快捉狂了。

  “然后呢?早上醒来他怎么说?”

  “还说什么?我看到他躺在我旁边吓得魂都没了,当然趁着他还没醒,赶紧脚底抹油跑了。”逃到连她的⾼跟鞋都来不及穿。可恶!都是那通该死的电话。

  安裘莉一笑。“那个人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可他从不追求女人,几乎都是女人自己送上门的,所以你放心,他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烂人。”池熙的行情好得很,对他而言,自己送上门,来者不拒是一回事,但要他去追女人就不太可能了,更何况还是在未经同意下做的下流事。

  她呀和他可了,因为他和某人是好友。

  “我只希望这事情到此为止,别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你就这么讨厌他啊?”

  “因为他是自以为是的男人。”

  安裘莉当然知道严恕为什么这样说他,不就是初次印象太差呗。“你不觉得他只是说话太直接、不经修饰,其实他的话算中肯吗?你的发型也真的很糟、眼镜更是令人受不了,他只是说出看法。”池熙一向不是个多事者。

  “…反正、反正那种女人眼中的肥羊、金⻳婿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认为还能有什么牵扯。”

  “呵,别忘了,你也是女人。”

  “我不需要肥羊,也不需要金⻳婿。”

  “可你需要一个知道如何让你变美的男人,”安裘莉认为一个好情人是有⾜够的条件让女人变美。“池熙绝对是个懂得女人的好情人。”

  严恕⽩眼一翻,指了指不明原因导致的鼻青脸肿。“和他‘同’了一晚,你真的觉得我变美了?”

  “同不等于上,如果你和他的关系是后者,也许哟!”她挤眉弄眼。“你不觉得池熙的⾝材是一流的吗?噢!我怎么忘了,你还曾经在他光裸厚实的膛摸来摸去,末了甚至还在人家‘重点位置’抓了一把才走。”

  “别、别闹了!”即使早习惯好友三不五时开⻩腔,严恕还是无可避免的脸红。

  原本快忘了的事,经安裘莉一再提醒,她想忘都忘不了。

  池熙很Man的腔‮感触‬啊…“轰”的一声,她的脑袋发生了广岛事件,一片哀鸿遍野,一张脸红得像煮的虾子。

  她困窘的模样令安裘莉笑了出来,还怕她死不透似的再加码“池熙的好⾝材令人回味无穷厚?”

  “你…你别闹了!”

  “你不是想找一个比杨恒予优秀十倍的男人?也许池熙是不错的选择哟!你不觉得论长相,杨恒予明显的差人一大截;论学历,池熙是哈佛企管硕士;论家世,那姓杨的显然给比到太平洋去了。”

  严恕摸了摸依然发烫的脸。“是啊,综合以上结果,池熙的女人也会比杨恒予多十倍!”她苦笑“安,你就饶了我吧!现在的我心脏已经够脆弱了,池熙那种‘超级优秀’的男人就留给别人吧。”她清楚自己的条件,从来不会发那种不切实际的美梦。

  杨恒予无论是哪方面的条件的确都差池熙差太多,他都能背着她大玩劈腿了,池熙更是加倍的不‮全安‬。

  安裘莉的美眸透着一抹玩味。“池熙要留给谁,不是你说了算的吧?”

  “总之,不会是我。”

  “天晓得!也许他现在正忙着找你呢。”

  “找我?为什么?”她知道自己和他之间有很多“不清不楚”的事待解释,可…就说她是只鸵鸟好了,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那位贵公子。

  “你不觉得光是昨天一起在饭店过夜的事,他就没道理任由事情就这么过了吗?”

  “那种事…我不介意,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也许你不觉得损失,人家大少爷却感觉损失大了!”

  “我喝到忘了发生什么事,一觉醒来发现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这种事怎么想都是我吃亏吧?”

  “你不也说,他脸上的惨状不输你?”

  一想到那张伤痕累累的脸…“那个…我想他脸上的伤是完全跟我没关系的吧?”

  “有没有关系也不是你说了算。”安裘莉很坏心的笑眯了眼“还知道到饭店休息,那表示你们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是清醒的,你醉死了,所以清醒的是池熙,你不去找他问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了吧?那个…”

  “你怕厚?”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这个啊…”看着严恕被她逗得紧张兮兮的脸,她手一勾,严恕犹豫了一下才凑近,两个女人的头在桌子中间碰头。“你想…”

  “嗯?”安可不可以说快一点,她的心脏快停了。

  “会不会昨天晚上对人家上下其手、⽑手⽑脚、意图不轨、強奷未遂的人其实是你?”

  严恕怔了两秒,手指着安裘莉久久说不出话“你你你…你别开玩笑了!”

  “这种事很严重的呢,怎么能开玩笑?”

  “你…”“如果这是真的,你想‘秋天的橘子’会放过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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