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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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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应该是走在司徒英⾝后的童安安,还是很不认分地走到他⾝边,语气不佳地问道:“少爷,我们今天又要上哪个‮姐小‬那?”

  司徒英摇‮头摇‬,一派优闲地说:“你不喜的话,待会我叫大⾖送你回府里,把书房、练功房清理清理。你觉得如何?”

  童安安怏怏不乐地闭上嘴,乖乖地遵守与他之间绝不以下犯上的协议。

  司徒英很満意她的表现,但更想明⽩她的看法。这几⽇带她去见他那些红粉知己,就是想让她对自己的评价有所改观,只要她不再当他是风流浪子,他的计画就几乎成功在望了。

  “这几⽇,你不觉得跟她们聊天很愉快,甚至受益匪浅?”

  童安安可没有同感。第一天他们会面张大善人的闺女擅长花艺,无论是种植、鉴赏、医葯、食用,都有独到见解,但除了她之外,其它两个女人讲的全是些三姑六婆的琐事。

  “是呀!苞美女闲磕牙当然愉快。”童安安马虎地应和着。

  “你好像认为她们三人除了美貌,其余一无可取。”

  “我可没这么说,张姑娘专精花艺,谁敢说她没大脑。”言外之意,其它两人真的一无可取。

  微哂“其实红⽟姑娘对珠宝、布匹也算专门了。”

  “专门?她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在哪寻到什么稀奇宝贝,哪家布店的绢帛比较上等,哪家店⾐裳做工好。”

  “她是计较了些,但未必是坏事。在我奉旨巡察江南之前,她曾对我抱怨江南织品价钱涨得离谱,然而就我得知那里并没有灾情传出,京城各店铺也无私商恶意抬⾼价钱,我推想必然是江南为官者恶意征税,绸庄才会在丰收的情形下提⾼价格。”

  童安安替他简洁的下了结论。“结果,真被你这名钦差大人查出几名贪官污吏。”

  听她的口吻,似有几分怀疑,但司徒英当作没听出来,仍赞了她一句“没错,你真聪明!”

  不知为啥,几⽇下来,童安安发觉他其实不难相处,现在又称赞自己聪明,欣喜之下,也少了和他顶嘴的火气。“那么另一位爱讲小道消息的马姑娘,又帮你破了什么案子?”

  “她是没有,不过,她待人真诚热心,也知道很多权贵家中的內幕,让我在与一些表里不一的人来往时,多了个参考的依据。”

  她居然也有同意我观点的时候?!司徒英有惊讶,也有窃喜。

  童安安点点头,偏着头询问:“少爷,你的红粉知己都如此杰出,也难怪你乐此不疲了。请问今⽇又要拜访哪位才女呀?”

  司徒英大笑“调侃我就别说得酸溜溜的,不然我还以为你在吃醋呢!”

  狈改不了吃屎!童安安气他占自己便宜,哼了声道:“我哪有吃醋,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拌嘴时,一直紧随在后的大⾖抓抓头,満是不解。少爷和童安安不是不对盘吗?怎么谈情说爱时还带着她,又破天荒地向人说明他对每个红粉的看法?还有,这个童安安虽然不敢再对少爷拳脚相向,但江山易改、本难移,她竟又忘了侍女的本分,和少爷斗嘴。

  而少爷更奇怪了,也一副兴头正至的模样,不但没有制止她逾炬,还和她一唱一和,他不是发誓要讨回面子吗?上天保佑,可别等会又演出全武行。

  然而,事实证明,显然是大⾖多虑了。他俩一路争执到了酒楼,除了声音大了点外,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在司徒英和童安安的心里却悄悄的产生异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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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安安真是搞不懂司徒英,怎么会有人情愿放着大头觉不睡,天天一大早起来读书写字?打着哈欠,在一旁研墨,突然一阵鸣,将她从周公那唤了回来。她瞥了司徒英一眼,还好,他正专心的低头写字,没发现自己在打盹。

  到底写什么这么专心?童安安好奇地看了一眼后,忍不住评论道:“我说公子,你今天思绪纷杂,九成九写不好字,劝你别浪费我研的好墨了。”从小被娘亲押着学琴棋书画,在练字时她老是以磨墨混时间的磨练下,反倒训练出自己磨出一手又浓又稠的墨。

  “喔!你看得出来?”心思被看穿,司徒英內心着实吃惊。这几⽇被心中不知明情愫给扰,不知何时开始,想要报复她的心情已然改变,反倒享受起与她相处的时刻。

  “这有何难,你的字向来豪迈大气,不会出现像今⽇这样拘谨慎重的笔锋。”

  司徒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好吧,今⽇就不练字了。取我的弓与箭来,我要去练武场练武。”

  听闻“练武场”三个字,童安安的小脸都亮了起来,这是她每天和他东走西逛中,最感‮趣兴‬的地方,尤其司徒英的武功自成一格,想要偷学不是件易事,让她总有看着好东西却又碰不着的遗憾。

  到了练武场,只见他先打了一套拳法,接着练了剑术,又施展了俐落轻功,使在一旁看的热⾎沸腾的童安安,手脚也不自主摆动起来,甚至下意识喝采起来。

  司徒英一个翻⾝,落在她跟前。“你很想学?”

  嗜武成痴的她,顾不得羞,点点头说:“是呀,你可以教我吗?”

  “不行。我的师门规定,除了三等近亲外,门下弟子不可擅授武功于他人,不过,我倒可以教你骑马箭。”

  童安安闻言大失所望,骑马箭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用了,谢谢少爷。”她的语气充満了沮丧。

  司徒英料想她瞧不起这两项技能,遂迅速将箭搭在弓上,连发三箭。第一支箭正中靶心;第二箭从第一箭的箭稍直穿而⼊,将第一箭剖成两半,又正中靶心;第三箭同样也将第二箭剖成两半,直红心。

  太神奇了!童安安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等神手,迭声说道:“教我!教我!”

  司待司也不跟她计较先前她瞧不起的态度,大方的应允了。

  “还有骑马,可否一并教我?”

  “哈哈!别急、别急,我们今⽇先学箭,改⽇再带你骑我那匹黑驹,牠可是难得一见的好马,驰骋快如闪电,不过野难驯,目前能骑牠的只有我而已。”

  童安安难掩‮奋兴‬的手⾜舞蹈,却浑然未觉周遭来一道道忌妒的光芒,那正是一旁经过练武场的太师府侍女们所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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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那飞驰的脾气可真倔,喔!飞驰是一匹马的名字。我每次想骑牠,都被牠摔得一⾝伤。还是司徒英带我一起骑,我才有办法享受乘马御风的感觉…”

  一进太师府看到女儿的时候,徐月娘一颗心简直快疼死了。她的手肘満是擦痕、瘀青,本以为司徒英好狠的心,只因女儿公开污辱他,竟趁机动私刑,直到听见女儿解释,才知道她不但没有受,过的还惬意。

  “不管飞驰要什么诡计,专跑崎岖的路、忽然跳⾼、忽然钻下,在司徒英的控下,牠就是没有办法甩掉我们,最后啊,牠也不得不称臣了。”

  见女儿讲的眉开眼笑,徐月娘突然想起女儿向来不是最痛恨司徒英了吗?怎么从见面到现在,她却都不断的夸他呢?

  “照你这么说,司徒英并没有刁难你,反倒对你很好?你想他有什么企图?”

  “企图?”童安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可能。以前都是女儿太先⼊为主了,其实他并不坏,而且多才多艺、游广阔呢!”

  徐月娘看着女儿脸上散发出不曾有过的光采,甚至有别于以往的显露出小女人的娇态,心念一动,问道:“你喜上他?”

  一句话问得童安安浑⾝不自在,她涨红了脸反驳“娘,你别说,你知道女儿喜习武,又爱新奇的事物,所以才…总之,就是没有那回事。”

  “喔!”徐月娘将信将疑,遂又记起了另一个人“那么你比较喜魏侥了。”

  “娘,我和魏侥只是朋友罢了。”

  “但他喜你,不是吗?”

  “没错,但这是两回事。哎呀,怎么你跟司徒英都问同样的问题?”

  徐月娘闻言不噤像发现了什么。“司徒大人何时问你这个问题。”

  “大概三、五天前,那一天魏侥来太师府拜访司徒英,他们小聊一番后,待魏侥离去,司徒英便问我了。”

  “你回答知道?”见女儿点头承认,她又问:“那么,司徒大人听完后,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后来他就被召进宮处理武举事宜,好几⽇没回府中,连我想对他说我已经能独自骑飞驰,都没机会说。”

  “你说,司徒大人是不是吃醋了?”

  “娘,你别开玩笑了,他⼲么吃醋。”

  “因为魏侥喜…”

  童安安直觉⺟亲想太多,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遂打断⺟亲未完的话“娘别再谈这些了,我们难得能见一面,说说别的,爹为什么没来?”

  “因为何汉要参加今年武举,所以你爹特别拨空指导他武艺。”

  “何汉要参加武举?!他可真会保密。”

  “听你爹说,他是手庠,主要是想和各路⾼手过过招。”

  “我也想和⾼手过招,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别说傻话了,你还没…”徐月娘将“受够教训”四个字硬生生呑⼊肚內“资格呢。”

  “我去求司徒英,他一定会带我去的。”

  见女儿说的这么肯定,想必她平常提出的要求,司徒英都会答应,只是,这是为什么呢?他要安安当他的侍女,难道不是为了要折辱她?徐月娘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女儿其实已经喜上了人家,却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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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亲后,童安安先到书房转了一圈,窗明几净的,没什么需要打扫,且司徒英还没回府,她既没事做也无法外出,原本想去练武场练练拳脚,但⺟亲的话却困住了她,使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的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发起呆来。

  “喜?忌妒?”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说府里怎么会多出一个闲人来,原来是狐狸精安儿。”侍女河邬酸溜溜地说着,旁边还跟着另外三名侍女舂儿、晴儿、⽟儿,联袂来到凉亭里。

  “什么狐狸精?你嘴巴放⼲净点。”她可没那么好欺负。

  “你们瞧瞧她多凶,好像自己什么错都没有。想我当少爷的侍女时,哪有让少爷自己梳头的道理?哪有少爷帮侍女梳头的道理?”

  原来是这件事。童安安想起刚到太师府的前几⽇确实如此,但现在她已学会帮司徒英梳头束发,只差替自己绾髻还是丑了些,司徒英看不过去,总是坚持帮她重新绾发。不过,她记得他帮她梳发时,总会将门窗阖上。

  “你亲眼见过?”

  “这…”河邬总不能承认自己是‮窥偷‬看到的。“没有。”

  “既然不是亲眼所见,哪能当真?”童安安不想承认司徒英帮自己绾发的事,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似乎是极为亲密的举动,像是夫间才会有的情形。

  河邬被堵得哑口无言,但这群人可是有备而来,只见舂儿接口说道:“我看到你故意请少爷教你箭,还投怀送抱的倚在少爷怀中,真是不要脸!”

  “你有没有常识,他是在教我拉弓,不是投怀送抱。”

  “哎呦!”⽟儿大声嚷嚷“有哪个下人敢叫主子教箭的,她本就是故意‮引勾‬少爷嘛!”

  “就是嘛!我还看到她着少爷,要骑少爷的马。”晴儿也在一旁帮腔。“第一次的时候,她被神驹摔了下来,少爷飞⾝救她。你们知道吗?她尝到甜头后,又一而再、再而三爬上神驹,害少爷为了不让她摔在地上,手脚擦伤了好几处。”

  河邬趁此也加⼊讨伐的战局。“一个下女居然和少爷共骑一马,要狐媚到这个地步,真是不要脸之至。”

  “搞清楚,我可没‮引勾‬司徒英,一切都是他自愿教我的。”

  众女嚷嚷了起来“你这骨瘦如柴的凶女人,少爷才不会看上你呢!”

  “他没看上我!苞你们真是有理说不清。”

  童安安实在受够了这几个三八女人的无理取闹,转⾝就要离开,谁知众女团团围住她,要她发誓绝不再‮引勾‬少爷。

  童安安见此情况,存心要捉弄她们“我偏要黏在司徒英⾝边,让他喜我,让你们被醋淹死。”

  说完,她洋洋得意地转⾝,却发觉司徒英正从后花园的拱桥上,朝凉亭走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我说的话了?童安安心中忐忑不安,一抹晕红俏俏爬上她的脸颊。

  四女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整整⾐裳,欠了欠⾝。“少爷。”

  司徒英进到凉亭內,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没事做吗?还不下去。”

  闻言,四人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你全都看到、听到了?”童安安面容羞红的问。

  “你是指看到你推倒河邬、舂儿、晴儿、⽟儿?听到你说要让她们被醋淹死?”

  闻言,她不噤惊讶的抬起眼望向他。难道他只看到一半,所以认为惹是生非的人是她?

  然而,他却只是冷冷地说:“外头有访客找你,你去见见他。”

  “谁?我娘才刚来过,我爹今天也不会来。”她疑惑的问。

  “魏侥。”

  “是他。可是皇上不是说在这段期间,我只能见我⽗⺟而已?”

  “你真有将那圣旨放在心上?”

  “你…”他在生气吗?所以说话不留人退路。

  从她惊讶的表情,司徒英知道自己失态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突如其来的火气,想到几天前,魏兄前来拜访,请他善待童安安,并表明自己对她的心意,而随后童安安也承认知道魏侥喜她,既然郞有情、妹有意,他理该有成人之美。

  但,不知何故,要他放弃与童安安之间的过节,总觉得不甘心。他躲到皇宮大內思考了几天,最后决定成全朋友的美事。

  只是,待他一回到家门口,便见到魏侥守在那儿,请求他让他见童安安一面,虽然答应了,但却不噤升起一股怒火。然究竟是恼他仗恃着朋友之谊,罔顾圣旨,还是气自己为何要答应他,只为了做一个君子?

  “你快去偏厅吧!”司徒英挥挥手,不想再多说什么。

  童安安犹疑了一会儿,突然⺟亲的话又浮现脑海。他是在忌妒吗?连忙甩了甩头,甩去那个怪念头,她深昅了口气,往偏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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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魏侥一见她出现遂站起⾝来。数⽇不见,她似乎多了一些女人味,也似乎更美了些。

  “你找我有什么事?”童安安看得出来他相当的⾼兴。

  “没事、没事,只是担心你过得不好。”虽然明⽩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他就是止不住想关心她。

  童安安心中有些不快。在太师府有吃有住,又怎么会过得不好,司徒英也待她极好,何况她也没这么娇贵的吃不了苦,未免太小觑她了。

  “可是皇上不准我见⽗⺟之外的其它人,要我专心悔过。你这样子来找我,司徒公子会很为难的。”

  “我和大人是朋友,不会令他为难的。”

  童安安相当不欣赏他如此作为,她从小苞着⽗亲当差,最不喜别人走后门、讲关系了。

  “何况我想当面告诉你,再过三天,我就要参加武举比试了。”

  童安安不明⽩,他何须费力跑这一趟,只脑仆套地说:“小妹在这里先预祝你旗开得胜。”

  “别说的这么客套,我是希望你知道,我获取宝名后,一定会去找你的。”

  “我记起来了,我欠你一顿饭。”

  “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找你。”他被她的天真弄的有点啼笑皆非。

  “喔。”

  他倏地捉住她的手“你知道我倾心于你,到时…”

  童安安总算弄懂他的心思,急忙将手菗回,打断他的话“我没说过喜你。”

  “但是你也没拒绝我…”

  “我一直把你当成兄弟,就像我和衙门那群兄弟一样啊!”“兄弟!为什么?难道你喜别人,嫌弃我?”魏侥变了个人似的,咄咄人地追问。

  “不,我…”童安安脑子哄哄的“我还没想过喜不喜的问题。”

  魏侥松了口气,却又不放弃的道:“但你总有想到的一天,我也说过我会等。”

  童安安呑呑吐吐地说:“万一我想通,却发觉不喜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魏侥以为自己有希望,一点都不担心的允诺。

  童安安放心了许多,语气也和缓了许多“魏大哥,我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喜上你。”

  “安安,你不需要这么快下判断的,多想想,以后再告诉我。”魏侥笑着响应。

  童安安未置可否,将话题一转“魏大哥,你赶快回去习武吧!等你取得功名,我再好好请你一顿,算是感谢你助我破案,也算是为你庆功。”

  “好,到时你也服完刑,恢复自由之⾝,也值得一并庆祝。”

  下意识觉得这没什么值得⾼兴的,但她没多说,和他又寒暄几句,便送走了他。

  童安安来到后花园,向司徒英禀告魏侥已经离开。

  坐在凉亭內的司徒英,点了点头“暂时没什么需要你伺候的,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原本转⾝离开的她,突然又想到“少爷,我已经能驾驭飞驰了。”

  “嗯。”他摆摆手要她离开,没有多做表示,只将视线望着远方。

  认识他以来,两人不是斗嘴,就是⾼谈阔论,从没像今天这般宁静过。童安安直觉自己有股委屈非说不可,于是她奔到他⾝边,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欺负河邬她们。”

  “我明⽩,是她们先为难你的。”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还有,魏侥喜我,但是我一点都不喜他,真的。”

  司徒英眉峰不自觉上扬起来。“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童安安呆住了,一时冲喊出,此刻只觉得脸庞越来越红,迅即便往自个儿的房间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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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安安一回到房內,便将门紧紧阖上,背倚在门板上,平息浅短急促的息。

  她自顾自的发起呆来。都是娘不好,讲那些有的没的,害她胡思想,人家司徒英本没吃醋,她倒是说了一句蠢话。

  难道是因为我喜他,不想被他误会?不!我才不喜司徒英,他…那么‮心花‬…其实也还好,他的红颜知己还有趣的,各式各样都有,而且他的武功甚至已到了出神⼊化的地步,不仅不会自视甚⾼,也不会摆宮架子…

  哎呀!避他人好不好,都与我无关。他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才不会选我呢!不对、不对,我⼲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也不差啊,只不过是女孩家会的,我都不精通罢了,况且司徒英也没说她耝鲁,反而教她武艺呢,只是…

  “傻蛋!他怎么会喜我?就算我喜他,他也不会选蚌⼲⼲瘪瘪的男人婆的。”童安安敲敲自己的头。“我真笨!吧么自怨自艾的,一点都不像我。”

  突然,她脑中一片空⽩,只除了一句话。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就算我喜他…就算我…喜…他?!

  喜!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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