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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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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羚,你怎么了?整个人看来无精打采的?”江思俞买了材料回来,就看见她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摇‮头摇‬,轻叹了口气“没事。”

  “当真没事?”江思俞疑惑地走近她。

  因为她们四个好友之中,就属凌羚最豁达,要看见她皱眉头还真不容易呢!

  “我曾想过,我们四个当中是不是我的命最烂,烂到老天爷连眷顾我一下都懒。”哀叹了声,她起⾝走进烘焙室,开始洗著里头的器皿。

  江思俞跟了进去“怎么会这么说呢?”她眼珠子一转“啊!懊不会是看小菲和凯欣都有男朋友了,所以你心理不平衡?”

  “我才不会这样想呢!”她鼓起腮“小菲和凯欣能得到幸福,我可是再⾼兴不过,只是…”

  “只是什么?”

  “为什么是我?”她将打蛋器用力往⽔槽一扔,双手撑在两旁,忍不住发著抖。

  一听她这么说,江思俞马上冲到外头往玻璃柜內一瞧,这才发现她出门前还有四个香草慕斯,现在只剩下三个!

  “是谁买走的?”她又奔进烘焙室。

  凌羚摇著脑袋,什么都不肯说。

  江思俞聪明的跑去翻开贵宾资料卡,才翻开就看见一个有著帅气字迹的男人名字“陶斯”!是他吗?

  这时凌羚才慢慢走出来“就是他,一个长得涸庇通的男人,不但名字卡通,连人也卡通。”

  “这么说他应该很帅了!”江思俞笑问,卡通里的主角不都是帅到毙吗?

  “帅!我没说他长得帅,倒有点像个老学究。”凌羚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扁起嘴来。

  “老学究!炳…”江思俞控制不住地大笑出来,可看见凌羚那张痛苦的表情时又噤了声“对不起嘛!不过,我实在难以想像时髦前卫的凌羚倒追一个老学究,所以才憋不住…”

  “别说了,我没怪你。”她看看时间“该打烊了。”

  瞧着凌羚一脸无表情的容颜,江思俞决定帮她“这样吧!把那个卡通男人给忘了,我们当作没那回事。”

  “你说什么?”正在拉铁门的凌羚赫然一顿。

  “我的意思是,这事就只有我知道,我可以替你隐瞒,毕竟男朋友还是要自己喜的才行,我可不会拘泥那样的约定。”江思俞虽然个儿娇小,可向来主张“唯有自己才可以带给自己幸福”

  “谢谢你了思俞,不过我还是决定倒追他。”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你不后悔?”江思俞走近她。

  “嗯…不后…”大话不能说太早,可是她的确这么想“对,我不后悔。”

  “那我只能祝福你了。”江思俞帮著她锁上门。

  “对了思俞,你做的牛都没人买呀?”这可是她们店里卖相最差的一样东西,就连小孩、主妇都不爱,因为它实在太硬了。

  “是呀!”江思俞偷笑着。

  “没人挑你还这么开心?”凌羚好奇地看着她“我懂了,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嘘,秘密喔!”江思俞甜甜一笑。

  “没想到你心眼还真多。”凌羚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们各个这么精明,我不动点脑筋怎么成?”江思俞说著,便将她拉到一旁的圆桌边,偷偷告诉她“我从没想过这辈子要靠男人生活,如果真我这么做,我当真会浑⾝不对劲。”

  “我想,你不喜男人总有个原因吧?吃过男人的亏?”

  凌羚无心的一句话,马上毁掉江思俞脸上的微笑,她神情倏然一僵,但她随即恢复,换上笑靥“你还真会猜,真服了你。”

  “思俞,有心事可一定要告诉我,你…”“没事啦!啊…好累,我想先去洗个澡‮觉睡‬了,这里就给你罗!”说著,她便迅速飞奔上楼。

  “江思俞,你不要给我学鸵鸟。”

  凌羚望着她逃离的⾝影,就不知她心里到底蔵著什么不愉快的过去?为什么她不肯将心事说出来?

  唉~~看着玻璃柜中的牛,思俞若天真的以为这招能奏效的话,她一定会失望的,或许哪天会有个爱吃牛的男人挑中它呢!

  不过,如今她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一片茫然,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为别人担心。

  陶斯,虽然很不想再见到你,但你还是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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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凌羚终于做好心理准备,鼓起勇气打算去找陶斯,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拿著地址,找到他的住处,这才发现他住的屋子好大呀!

  凌羚瞠目结⾆地看着这幢有著前庭后院的豪宅,不噤想起欧洲宮庭花园…哇塞!她经常到处送蛋糕,怎么从没发现这里有这么一栋雄伟、气派的房子呢?

  可想想不对,看他的样子不太可能住这么⾼级的地方,或许他是这屋子里的佣人、管家…或是里头小少爷的家教老师?

  “没错,瞧他那副样子,真的和小菲当家教时的模样像的,不过他比小菲还要土气,小菲至少不会戴他那种耝框厚片眼镜。”

  做好心理建设,她便上前按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前来应门。

  她朝他点点头,客气地说:“对不起,请问是不是有位陶先生住在这里?”

  “陶先生?!”那人眉头一皱“你是指哪位陶先生?”

  “陶斯。”她微微一笑,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陶先生呀!

  “什么?”对方的眉头顿时皱得死紧,久久又问:“请问你是陶先生的…”

  “哦!”意会到对方似乎对她起了提防之心,她只好随便掰个理由“他昨天来我们店里买蛋糕,我忘了找钱给他,所以我特地过来还他钱。”

  凌羚说的也没错,他昨天付了她一百元,但香草慕斯不过五十元。

  “你可以把钱给我,我拿去给他就行了。”男人这么说。

  “这样好吗?我觉得还是当面和他说清楚会好些。”这人似乎很诡怪,是怕她进去后不出来了?为什么要这么防著她?

  哼!她凌羚就是有这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优点,要她就这么放弃,别作梦了!

  “你…”男人闻言只好放弃坚持“好吧!既然你要见我们少爷,那就请进吧!”

  “少…”她顿住脚步“你说什么?少爷!”

  “对,这里是陶公馆,我是这里的老管家。”说著,他便转⾝往屋里走去。

  凌羚的心有点了,那个卡通人物真是这幢豪宅的少爷?

  记得那天他是开跑车没错,但除此之外,她怎么都无法将他与这样的贵族联想在一块儿。

  进⼊客厅,⾼贵奢华的布置映⼊她眼底,瞧这儿摆设的每一样东西看来都是价值不菲的骨董,若不小心碰坏一个,她做一辈子恐怕都赔不起。

  “你坐会儿,我这就去请少爷。”男人离开不久,就见陶斯从楼上走了下来,虽然他的大半张脸被眼镜挡住,可从他微弯的嘴角便能瞧出他正对著她笑。

  “你…”她忍不住语塞了。

  “想说什么?”看她一脸紧张,他转向管家“达叔,⿇烦替这位‮姐小‬倒杯热茶。”

  “是的少爷。”

  达叔离开后,他挪了挪眼镜,又问:“嗯…我好像还不知道你贵姓呢!又怎么会来找我?”想想这女孩胆子不小,几乎没几个人敢贸然拜访这座深宅大院。

  “我叫凌羚,凌云的凌,羚羊的羚…呃…你…”被这环境给震慑住,凌羚不噤再度结巴。

  懊死,她前两天不是骂他骂得顺口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是凌‮姐小‬。怎么了?你不该是这么温柔的才对吧?”这样的她还真是让他好不习惯。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只是来还你钱的。”凌羚赶紧打开⽪包,从里头掏出五十元硬币“给你。”

  蔵在厚重镜片后的眼一挑,陶斯正想说什么,却发现达叔已经端茶过来了,于是笑说:“你做的蛋糕真的很好吃,那香草慕斯相当顺口,是值得这些钱,千万别跟我客气。”

  从他嘴里听见“香草慕斯”这四个字,凌羚直想喊冤!

  为什么她做的慕斯那么多天没人买,最后却让他挑上?

  而她又该如何向他解释她上门的原因?唉…真怕他误以为她觊觎他的家世。因为,就算他是个流浪汉,只要买了她的香草慕斯,她还是得倒追他呀!

  “我…”她望了眼站在一旁的达叔,告诉陶斯“能不能跟你私下谈谈?”

  “呃,可以呀!”陶斯立即转向达叔“达叔,我带她去楼上房间谈谈。”

  才跨出一步,就见达叔横过⾝挡在眼前,以探究的眼神打量凌羚“你的茶还没喝呢!”

  “没关系,我替她端上去。”陶斯把茶给端了过来,

  “少爷,这样好吗?这女人…”

  “有什么不好的?达叔,你也真是的,我是男的,你还怕我被她非礼呀!”他故作心无城府的说著笑,接著便带著凌羚来到他的房间。

  一进⼊房间,凌羚便庒低嗓说:“你们家真的好奇怪。”

  “怎么说?”他好笑地望着她这副提防样。

  “尤其是那个老管家,真的很奇怪。”她还不忘打开门往外头探头探脑。

  “哦?怎么会呢?”他佯装不懂。

  凌羚不死心地直搜寻著,不经意接触到楼下的一对眸子,吓得她赶紧将门阖上“没错,他在监视我。”

  “别理他,他就是这副德行。”他指著前面的椅子“你坐呀!”

  她有点尴尬地坐了下来,直望着他那副大眼镜“喂,你能不能不要老戴著那副眼镜,我看不见你的眼睛不太会说话。”

  “是吗?前几次你都骂我骂得溜的。还有,如果我拿下眼镜会变成瞎子。”他将眼镜扶好,没有拿下它的意思。

  “你几度呀?”

  “大概一千多度,反正就是看不见。”

  “那么深!好吧!那算了。”她踌躇了会儿,这才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个大少爷,还以为你是在这里工作的。”

  “那你觉得我像做什么的?”他好奇地问。

  “嗯…”她仔细研究了会儿“本来我猜你是园丁,可园丁不会穿你这⾝怪西装,后来我想你可能是这屋子里小少爷的伴读或家教。”

  “哈…”他忍不住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皱起眉。

  “你说得好像古代员外的儿女们,我没有这种福气。”说时他眼眸不噤黯下,只是凌羚看不见“有钱人也并非事事顺心,你该懂我的意思。”

  “嗯,这个我清楚,侯门深似海嘛!”她点点头。

  “搞了半天,不知你来的真正目的是?”他⼲脆挑起眉又问。

  “啊!真正的目的…”凌羚深昅口气,又瞪了眼他那副反光的眼镜“错就错在你买了那个香草慕斯,否则我还真不想来找你。”

  “我记得那时候你就百般阻止我买,这是为什么呢?”他眉头一皱。

  “因为我…”她捂著脸,将她与好友们约定的事情全都告诉他“所以我才这么烦,你能理解吗?”

  他重重的点点头“你为了该不该倒追我而伤脑筋?”

  “不是,是我本就不想倒追你,可又不能违约,所以很头痛,”她郑重的做出解释。

  “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她轻锁眉心,看来好忧郁,与她以往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劝你还是别追吧!我和你是不同类型的人,与其这么难受,乾脆另外找人。”他倒说了句让她感的话,可是她凌羚偏就不想毁约,这是她的死个

  “如果我还是决定追你怎么办?”她瞠大眼问。

  “呃…”陶斯倒是无话可说了。

  “我那几位好友没一个违约的,我可不想例外。”她赌气地噘⾼

  “看样子,你很倔強。”他轻笑了声“不喜还倒追,你会很痛苦的,再说我也不喜你。”

  “倒追是我的事,不希罕你会喜。”她鼓著腮。

  “呃…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随你吧!”他站了起来,拿了饲料喂著他的宝贝金丝雀。

  “随便我?!”她凌羚虽然没有钱,可是外貌还算上乘,配他简直是绰绰有余,而他竟然用这么随便的口吻,怎不让她气愤?

  “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了,你就随便做做样子,假装约我出去,过几天再告诉你那些好朋友说…说…”

  “说你甩了我?”凌羚双手扠地望着他。

  “ㄟ…这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你可以考虑一下。”他无奈地双手一摊。

  “不用考虑,我才不作弊呢!再说被你甩…多丢脸啊!”她的小脑袋摇得跟什么似的。

  “那你的意思是决定追我了?”这样他也很烦恼呀!

  “对,我来这里不是要你帮我想办法,而是告知你这件事。”她站了起来“既然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那我该走了。”

  “喂。”他喊住她“你来找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对,要不然你以为我马上就要展开攻势了?”她瞥著他“坦⽩说,我还在考虑要怎么追呢?”

  瞧她一脸苦瓜,陶斯竟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天呀…”

  “你笑什么?”她皱起一对柳眉。

  “我从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奇怪的女人,我想知道其他人…就是你那些好友们追爱成功了没?”陶斯不由得好奇。

  “有两个成功了,她们运气不错,对方都是很优的男人,哪像…”她抬起睑瞟著他“我不敢想下去。”

  “我突然想到另一个办法,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不如卖力追求我,等我真的爱上你,再把我甩了,那不是很威风?”他靠在桌缘,双臂抱地望着她。

  “咦?这倒是可行。”她露出一抹微笑“那就这么办,明天开始我会天天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这可不行,成天腻在一块儿,很多事都会露馅的。

  “追你呀!那就这么说定了,拜拜。”她开心地奔了出去,直到楼下又撞见那位怪怪的管家。

  “‮姐小‬,要回去了?”达叔站在她面前。

  而陶斯就躲在房门后,想探探这女人的应变能力如何,若是连达叔都应付不了,以后每天都想来…太难了。

  “我听陶斯喊你达叔,那我也这么喊你好了。哦!对了,我姓凌,你可以直接喊我凌羚,以后请多多关照。”她向他鞠个躬,低头时还不忘偷瞄他那张发黑的脸。

  嘿!她虽然有点怕他这副死气沉沉样,但是如果他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可是没这么容易的。

  “你是什么意思?”他板起睑。

  “呃…陶斯少爷聘我做他的‮人私‬秘书,以后我会天天来这里为他服务。”她笑眯著眸。

  陶斯鼻翼,乾笑两声。这女人!瞧她说的好像是做“服务业”专门服务他…那方面的。

  达叔脸⾊一变“我们少爷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体,不需要什么秘书。”

  “养好⾝体?!那我最行了,我不但会做蛋糕,厨艺更,不管温热凉补都没问题,以后他的⾝体就给我来照顾了。”她故意以一副模特儿的站姿面对著他,还出傲人的脯,让达叔顿时不知所措。

  “不必了,少爷有我。”他急急地道。

  “这样吗?那这样吧!我请他搬去跟我住,那你总无权⼲涉了吧?否则就‮犯侵‬人权罗!”她笑着对他眨眨眼“我现在就去帮他整理行李。”

  “等等。”达叔赶紧喊住她,虽然已是气得说不出话,但仍是让步了“既然是少爷允诺你,就随你了。”

  “太好了!”她对他甜甜一笑,道过再见后便开心地离开了。

  炳…妙极了!

  看在陶斯眼中,可是惊叹不已,没想到真有人敢惹达叔,非但如此,还让他吃了瘪。看来,他得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

  突然,他开始有些期待她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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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面包坊,凌羚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那个怪怪管家似乎踰越了做仆人的本分,管得还真多,而陶斯又好像很怕他,凡事都得问过他,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还有那管家说陶斯要养好⾝体,他有病吗?到底什么病?会不会死人呀?

  嗯…瞧他那副苍⽩的模样,又戴了副千度近视眼镜,加上一⾝松垮的旧式西装,还真像个病人。

  那她该为他做些什么呢?

  “凌羚,听说你已经找到人了…不不,是有人买了你的香草慕斯。”方凯欣拿出刚做好的黑糖蛋塔,先品尝了一个“嗯,真香,我的手艺真是愈来愈好了。”

  “沉浸在恋爱中的女人无论做任何事应该都很顺利吧!”凌羚看着她,一脸羡慕。

  “你不也是吗?”方凯欣问。

  “我!差远了咧!”人家是沉浸在恋爱中,而她呢!好像投⼊了炼狱。

  “怎么?你不喜他?”方凯欣听出她的话中意,

  “没错。”

  她也顺手拿了个蛋塔,却听见方凯欣大叫“不能吃。”

  “为什么?”凌羚还真被她给吓住了。

  “你不是天天喊著要减肥吗?”方凯欣拿过她手里的蛋塔,塞进自己嘴里。

  其实凌羚一点也不胖,却是她们之中最在意⾝材的一个,就算全⾝上下只剩下一千元,也宁可饿著肚子,省下钱去买保养品和置装。

  “胖就胖,随便啦!”她又拿一个热腾腾的蛋塔吃了起来。

  “哇…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方凯欣像看怪物般地瞪著她。

  “我烦嘛!”

  “因为那个人的关系?”方凯欣整个人趴过玻璃柜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或许久了就会顺眼了,像我对士易不也是一开始很不对盘?”

  “但翟士易至少是个帅哥吧?陶斯他…他真的很畸形,我已经将标准放得很低了,还是觉得跟他不会有未来。”

  “嗯,这个思俞跟我提过,要不你就换一位,我们都不会在意,主要是要你喜,记得上次你不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方凯欣对她眨眨眼。

  “不,我已经答应要追他,绝不后侮。”凌羚想了想,伸个懒打起精神“从明天起我要天天去看看他,店里就⿇烦你了,要约会就找他过来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以前你不也常帮我看店?只是…你真的不要紧?”方凯欣关切地问。

  “安啦!没问题。”她凑近方凯欣笑说:“他跟我说他也不可能爱上我,如果我有办法让他爱上我,到时就可以甩掉他,那我就自由了。”

  “他怎么会想到这种王意?还真是个有意思的男人。”方凯欣咧嘴一笑,露出青舂飒慡的神采。

  “有意思?!等你见了他就知道有没有意思了。”凌羚吊了下⽩眼,然后拎著⽪包像彩蝶飞舞般奔上楼。

  方凯欣回头笑看她,心想:这就是凌羚,即便有心事也不会表现出来,永远给人生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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