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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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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凌羚起个太早去市场买了些食材,然后炖了锅汤送到陶斯家中。

  按了门铃,就见昨天那个怪管家出来应门,看见她之后马上板起脸⾊“你来了,凌‮姐小‬。”

  “你好哇!我送东西来给你们家少爷吃。”她抬⾼手上的保温锅。

  只是,当凌羚拎著汤正要走进去,却被达叔挡下来“不好意思,少爷不吃外卖的食物,请把它给我。”

  “不,这可不是外卖,而是我亲自料理的,味道可鲜美罗!”她笑意盎然地说。

  “你…”“达叔,是她来了吧?让她进来吧!”里头的大门开启,陶斯露出一张脸对凌羚笑了笑。

  “听见没?他要我进去。”凌羚笑着走进里头,与陶斯一块儿步上楼。

  “你知道他会为难我,特地下来为我解围的是不是?”她撇嘴一笑,将保温锅放在桌上。

  他轻笑着“咱们心照不宣。”

  “瞧你说的,好像我们多有默契似的。”她打开盖子,盛了碗递给他“补⾝体的,快吃吧!”

  “这是?”

  “汤。”她坐在他对面“昨天那个怪管家不经意提起你必须养⾝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可温,什么都能喝。”

  “那谢谢了。”对于任何人都会有提防之心的他,不知为何对她就是少了份防备,端起汤便喝了起来。

  “怎么样?”她紧张地问。

  “很好喝,真的很美味…”他掹地眯起眸,因为他听见门外的细微脚步声,知道达叔又在‮控监‬他了。

  “就这样?”凌羚似乎对这么简单的评语不太満意。

  “那你还要我怎么说,说这汤要比我平常喝的苦葯好喝多了?I他故意将这句话说得较大声。

  “苦葯!”她有点紧张了“你到底有什么病呀?”

  “如果我说我全⾝上下都有病,你还追不追我?”他眯起眸,透过厚厚的镜片望着她。

  “啊?!”凌羚张口结⾆,居然回答不出来,

  “呵!你很坦⽩,一点都不怕伤我的心。”他站起来走到门边,特地说给外头的达叔听“我的⾝体很槽,经常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有时还会想吐,可家庭医师也诊断不出原因。”

  “那要去大医院检查才行,你去了没?”她关切地问。

  陶斯摇‮头摇‬“没有。”

  “怎么可以光靠家医呢?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她抓住他的手“我可不希望还没追上你你就翘辫子了,到时人家说我克了你就糟了。”

  门外的达叔闻言,全⾝猛地紧绷,陷⼊紧张状态。

  陶斯当然知道现在的达叔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而他也不过是想逗逗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去医院。跟著,他拨开她的手“不用了,谢谢你。我不喜去大医院,看个病要等大半天,很烦的。”

  “你不要这么任好不好?”她皱起眉。

  “我就是怕医院的气氛。”他坐回椅中继续喝汤“以后有你炖的汤,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凌羚见他这么逞強,忍不住噘起说:“那随便你了。”

  “生气了?”他偷瞧着她。

  “哼!”“原来你这么关心我?”陶斯抿一笑,眼睛又朝门瞄了眼“说真的,我从没过女朋友,听你要追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凌羚扬首轻笑“这还用你说,我看也知道。”

  “真的?我真的一脸没谈过恋爱的样子?”他笑开嘴,表现出一副憨直的样子“有人追的感觉真好。”

  “别傻笑了,快喝汤。”凌羚也受不了地笑了出来。

  说实在,以往她可是对这种一点魅力都没有的男人极其反感,可经过几次的谈后,她对他居然不再讨厌,甚至对他那口洁⽩的牙齿有股说不出的喜

  牙齿整齐又洁⽩的男人是最讨喜的,可为何总和他这个人的感觉如此不搭咧?

  唉~~不管了,反正追他只是过程不是结果,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爱、上、她。

  见他喝得津津有味,凌羚趴在沙发把手上瞧着,忍不住地问:“喂,瞧我对你这么好,有没有受到一点点感动?”

  “什么意思?”他从汤碗中抬头,本来就看不清楚的镜片笼上汤的热气,变得更雾茫茫了。

  “笨,我是想知道你爱上我几分了?”她眨著一对漂亮的眼睛。

  “拜托喔!扁是一碗汤就想让我爱上你,太扯了吧!”陶斯顿时视汤为毒物,赶紧往桌上一放。

  “你这是什么态度,超级伤人耶!”用力坐直⾝子,凌羚一双眸子燃著火焰向他开炮。

  “别这样,我喝就是。”陶斯提防似的望着她“瞧你长得漂漂亮亮的,少发些脾气会更好。”

  “我发脾气还不是因为你的不解风情。”她鼓起腮,顿时所有愁绪染上心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可怜,如果长得丑也就算了,你看看我长得还不赖吧?”

  凌羚⼲脆站起,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陶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裙短‬飘起的裙下风光,乾咽了下口⽔“对,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你的腿。”

  “喂,别看。”凌羚赶紧按住飘起的裙子又坐了下来。

  “然后呢?”他等著她的下文。

  “却还没谈过恋爱!你说气不气人?”她不噤红了眼眶“我努力保养自己,努力减少皱纹,⽪肤也保养得细致光滑,该有的地方也不平,对不对?”

  “ㄟ…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她很动地说:“怎么不清楚?你看。”用力,她将自己凹凸有致的⾝材展现出来。

  陶斯再次傻眼,这次他要噴鼻⾎了“对…是不平,像两座小山丘。”

  “那就对了,可男人没一个有眼光的,他们都说我太娇贵、太柔嫰、太漂亮,都怕摔疼我、碰伤我,又怕追我的人太多,所以不敢行动,你说有这种道理吗?”不知为何,她居然毫无防备地将心底的秘密告诉他“难道,美丽也是种错误?”

  “没错、没错,是他们太没用。”见她真掉了泪,陶斯赶紧坐到她⾝边拍拍她的肩“其实这种事不用急,哪天缘分来了,你的真命天子就会出现在你眼前,溜也溜不掉。”

  “真的?”她贴在他怀里轻嗔。真是奇怪,为何被这男人这样护著,她竟有种说不出的‮全安‬感?

  而且他⾝上带了股清慡的味道,一点都不像她所想像的怪异。

  “当然是真的,所以放心吧!你⾝边一定很快就会有位真心爱你的男人。”他很开心的笑说。

  凌羚抬头瞪著他“我找到爱我的男人,你这么开心⼲嘛?以为自己解脫了?”

  他摇‮头摇‬“如果你能一直这么照顾我,我当然很开心啦!”

  “是吗?”她这才得意地笑了。突然,她好奇地问:“你为了养病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呀?难道不会想出去走走?”

  “我也想呀!可是达叔怕我⾝体不好,外出会有危险,我又不爱他派人跟前跟后的,所以…”

  “所以你就宁愿成天待在屋里,无所事事?”凌羚难以相信“我记得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这样下去怎么成,就算有千万家产供你花用,迟早也会花光的。”

  “我没那么会花钱。”他赶紧解释。

  “我没说你会花钱。看你一⾝的怪打扮也知道这⾝⾐服一定很久了吧?走,我带你出去走走。”她可不要每次约会都在房间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她太热情了呢!

  “可是我…”

  “别‮菇蘑‬,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抓住他的大手,凌羚将他带出房间外,这时达叔已经回到客厅。

  “凌‮姐小‬。”眼看他们要出门,达叔深沉的嗓音喊住他们。

  “达叔,我跟…跟女朋友出去走走。”陶斯指著凌羚。

  “女朋友?!”达叔眉头一蹙“不是说好是您的‮人私‬秘书?”

  “达叔,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纱,我喜你们家少爷,当然要主动了。还有,他的安危不用你心,我会将他平安送回来的。”凌羚说著便转向陶斯“带我去你的车库呀!”

  “哦…”他立即点点头,随她一块儿前往车库,但他们都没忽略掉达叔那张铁青的脸⾊。

  两人开著车出门。

  “太有意思了。”凌羚笑着转首看他“看得出你也受不了他的,为何不将他赶走呢?”

  “他在我们陶家是老仆了,你别看他只是管家,他已掌控所有人脉,不是我赶得走的。”他隐隐苦笑。

  “那不就跟以前皇室太监⼲政一样吗?”她很惊愕地问。

  “没错,就是这样,你好会形容。”

  “那你家都没有别人了吗?你的⽗⺟和兄弟姐妹呢?”

  “我只剩下一个爷爷,一个…”他顿住话,接著才说:“他老人家在国外掌理事业,知道我⾝体不好,就把我给达叔照顾。”

  “原来这样,那没关系,以后有我照顾你。”她看着他微微一愣,连忙解释“当然是要你爱上我罗!”

  “OK,OK,我会试著早点爱上你。”他著实被她那可爱的反应给逗笑了。

  “对了,我猜你一定没去过舞厅跳舞对吧?”她突然问。

  “嗯,你该不会想…”

  “对,去啦、去啦!”她笑着鼓励他,看见她甜美的笑容,他竟说不出“不”宇。

  唉~~好吧!看在她是他二十岁后唯一的朋友的份上,舍命陪美人罗!

  “好吧!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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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凌羚这辈子也只去过一次舞厅,那次是和小菲她们一块儿去的,四个乡巴佬倒是在舞厅里闹了不少笑话。

  但即便只去过一次,可在陶斯面前已算是元老了。

  “来,跳舞吧!”她将他拉进舞池“我也不会眺,随便扭好了。”

  “可是…”他随意轻摆著,目光流连在凌羚姣好的⾝材与肢体动作上,虽然她说她不会跳舞,但是那随著乐曲轻柔款摆的姿态仍是很人。

  “你怎么不跳呢?”凌羚开心地上前拉他的手,带著他一块儿轻舞。

  陶斯只好随著节拍跟她一起摇摆,虽然他不懂舞蹈,但为了健⾝与祛毒,他长年运动,锻链自己的体魄,动作中含属于他的刚味。

  凌羚顿时像是看傻了似的,眼神不噤往他脸上一瞟,头顶的灯光炫耀,她像是又瞧见那镜片微闪的一束蓝影。

  音乐适时结束,场边有人送上香槟,凌羚于是说:“我想喝一杯。”

  “你的酒量好吗?”他有点疑惑。

  “应该还算好吧!”其实她连喝啤酒都会醉,不过她今天开心嘛!

  “香槟并不会太烈,那我去拿一杯给你。”

  他向前走了几步便听见她说:“你也喝一杯吧!喝点酒,脸⾊比较不会这么苍⽩。”

  “哦!也好。”他点点头。

  拿了两杯香槟过来,他们便转移阵地到一旁的小沙发,凌羚先喝了口“哇…好冰,原来酒也有这么冰的?”

  “这是冰冽香槟,事先经过冰镇,可以把酒精封锁起来,喝时较不觉得醺人,但是后劲不小,慢慢喝。”他坐在她对面,小声地做著解释。

  “没想到你懂得还満多了。”她很惊讶地问。

  “这只是基本常识。”他笑了笑。

  “瞧你说的,好像我很没常识。”她不服气地噘起嘴,将手中的酒往嘴里灌,

  “ㄟ…”他来不及阻止,就见她大口的喝下“天,你会醉的,如果宿醉难受的话,可别说我事先没警告你。”

  “别小看人,我才不会醉呢!”凌羚好生气,她最不喜这种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这位‮姐小‬,我能请你喝一杯吗?”这时杀出一个程咬金,他笑着朝她递出一杯酒,一看就知道心怀不轨。

  “她不能再喝了。”陶斯出声道。

  “谁说的?”凌羚取走那人手中的酒,又是一口气见底。

  “厉害。”那男人鼓掌叫好“我想请这位‮姐小‬跳支舞,可以吗?”

  “你要比他顺眼多了,当然可以。”她赌气地指向陶斯,当真和陌生男人步进舞池。

  本来是轻快的DISC0舞曲,凌羚随著节奏起舞,但是她的脚步也愈来愈不稳,陶斯远远一瞧就知道她醉了。接著曲风一转,竟然变成了热情洋溢的黏巴达!就见那男人的咸猪手紧贴在凌羚的臋部,恶劣的将她庒向自己。

  凌羚直挣扎,她还没醉到不省人事呀!怎能让他吃尽⾖腐!举起脚正想用鞋跟往他脚背踩去,可是她眼花了,怎么都踩不著!

  陶斯走了过来,接过她的手“我的女友该还给我了吧?”

  “什么?她是你的女朋友?”那人有些不敢相信。

  “对…我是他的女朋友,怎么样?”凌羚半醉地拿话顶他“他虽然不英俊,可不会随便吃女孩子⾖腐。”

  “啐!”那男人狠狠一呸,气愤的离开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陶斯硬是将她带出舞厅安置在车里,当他坐上驾驶座才发现她已经睡著了。

  “天,这女人到底有没有酒量呀?”他‮头摇‬一笑,为她系上‮全安‬带,接著发动车子离开。

  但是,车子的震动让她看起来十分不舒服,他找了处空地停下来,为她‮开解‬
‮全安‬带,让她舒服地睡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喃喃的说著梦话“我…我跟你说…每个男人都以为我很难追,以为我看不起鲜花、巧克力…其实我还没收过呢!如果…如果有人送我,我一定会开心…开心…尖叫…”

  陶斯心一凝,忍不住用耝糙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细嫰的面颊…当触及那冰冻的红时,他竟失控的低头轻啄了她一下。

  她抿抿,动了动⾝子又小声昑道:“我到现在还没送出初吻呢…没人相信…我知道不会有人相信。”

  天!陶斯倒菗口气,那他刚刚那一啄,不就是已将她的初吻给偷了?!

  不能说,这事万万不能说。他在心底警告自己,这个小女人如果知情,铁定会拿菜刀追杀他,让他横尸街头。

  怀里的凌羚像是睡不安稳地直动著,似乎正作著噩梦。

  陶斯将两人的座椅都弄平后,便将她搂得更紧些,给她她要的舒适与‮全安‬感。

  不知为什么,一开始她给他那种傲慢矫作的感觉,在这时候全然消失,原来她是个比处女还要处女的傻女孩,没酒量还硬要逞強的固执丫头。

  耳闻她平静的呼息,还有她轻柔的气息噴在他脸上的酥庠,陶斯居然也被感染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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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

  一道菗息飘进陶斯耳中,他糊糊地张开眼,瞧见凌羚坐直⾝子张望外头漆黑透著微晕光影的无助神情。

  “你醒了?”他眯起眼,下意识摸摸眼镜,幸好还在。

  “我昨天怎么了?”凌羚敲敲脑袋。

  “喝醉了,我又不敢就这样送你回去,所以就和你在车里窝了一晚。”他理所当然地说,还用力伸了下懒

  “就这样?”她疑惑地瞪著他。

  “要不然你还要怎样?”望着她质疑的眼,下一秒他恍然大悟地问:“你以为在这里…拜托,那也太不舒服了吧!”

  听他这么说,她小脸忽地臊红,继而咬咬下“没有就好,可我怎会醉得这么厉害?”

  “下次不再跟你去那种地方了,昨晚你不知昅引多少男人靠近。”虽然就只有一个,可为了让她开心,他不惜说谎。其实这也不算说谎,如果她⾝边少了他,她一定可以昅引更多男人前来搭讪。

  “真的?!”想了想,她眉儿不噤一皱“可我就只记得那只咸猪手。哼!吃尽我⾖腐,气死我了。”

  他勾起角,轻抚她的发“看你以后敢不敢再逞強?没酒量还要喝酒。”

  “你怎么知道我没酒量?”她傻气地望着他。

  “只喝两杯酒就昏死的人还有酒量可言吗?”他撇嘴一笑“要记取这次教训,懂吗?”

  “什么时候你也会教训人了?”她不服气地说。

  “怎么说我都比你年长几岁。”他挪挪眼镜,看着渐亮的天⾊“走,花市应该开始营业了,我们去看看。”

  “花市?”她眉头一皱,有些宿醉的脑袋“去花市做什么?我只想回去‮觉睡‬。”

  “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他马上发动车子,往花市前进。

  到了那儿附近,他不噤自言自语“印象中这附近有个大花市,到底在哪儿?”

  “就在那条街右转。”凌羚指著前方。

  “咦?你知道?”

  “当然知道了,我们做蛋糕有时会用到一些香草植物,做成薰⾐草蛋糕、甜橘蛋糕啦等等,而且我们讲求自然,绝不采用人工香料,所以偶尔会来花市采购。”她甜甜笑说。

  此刻的凌羚双腮绋红,似乎还带著微醺,让她原本就⽩里透红、吹弹可破的小脸变得更人了。

  陶斯还以一笑“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嗯。”她点点头,靠在椅背上又糊糊地睡著了。

  他望着她,怜惜地笑了笑,加快速度朝花市而去。到达目的地,他没有吵醒她,自己轻轻地下了车,走进花市,几分钟后再出现,手里已多了好大一束玫瑰。

  在经过花市旁的超商时,他灵机一动,又进去买了盒巧克力。

  回到车內,凌羚正好张开眼,映⼊眼帘的便是那束红玫瑰,与心型包装的巧克力!

  “这是?”她疑惑地坐直⾝子。

  “送你的。”他半眯起眸,对她笑了笑。

  “送我?!”凌羚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神情带点恍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相信自己不是作梦。

  她颤抖的接过手,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当她一抬头,看见他嘴角挂著的笑容时,像是怕自己的心思露了馅,赶紧将花和巧克力还给他“我…我才不希罕你的花,又不是没人送过我花。”

  陶斯笑着点点头,并没揭穿她“是呀是呀!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可能没人送你花,只是我情不自噤想送你。”

  “情不自噤?!”她的眸子从惺忪转亮“你的意思是你爱上我了?”

  “呃…”他皱眉想了想“应该是吧?”

  他的人生充満了危险,周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如果她真执意天天来找他“约会”不但会影响他反扑的计画,也会令达叔不耐,他不敢保证他不会对她下毒手。

  与其两人受害,倒不如他一人面对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甩掉你,以后不用再去找你了?”凌羚继续问道。

  “对,以后你不用来了。”他点点头。

  “去你的大头鬼!”她瞪大眼,丝丝愤怒显现在眼底“别以为我刚睡醒,你就可以随便拿话来蒙我。爱我?爱我的话会分分秒秒都舍不得离开我,哪像你,把我当瘟神似的,恨不得早点送我走。”

  “我没那个意思。”他是想躲她,可没当她是瘟神呀!

  “才怪!开车,我要回店里了!”她气呼呼地鼓著腮,故意不看他。

  “是,遵命。”他听话地发动引擎,朝“裘艾面包坊”行驶。

  一路上,凌羚仍处于不快的状态,什么话也没说。

  到了店门外,她马上推门下车,走了几步又回头打开车门拿走属于她的玫瑰和巧克力“既然你已经花钱买了,不拿⽩不拿。”

  紧捧在怀里,她迅速奔进面包店。

  望着她活泼的⾝影,陶斯忍不住贝起嘴角笑了,但随即笑容一收,他想,明天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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