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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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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才进花厅,就见到屋里堆了満坑満⾕的布料,一块比一块精致美丽,有许多是她从没见过的绣花布料,看得她眼花撩

  “莲儿,快过来,这些都是最新款的料子,你挑几块喜的好做⾐裳。”元勋将她拉到⾝边,指着面前一堆一堆的小山道。

  她爱不释手的‮摩抚‬每一块布料,最后还是忍痛缩回手。“我的⾐裳多得快穿不完了,为什么突然又要做新⾐裳?”

  “等我们大婚以后,你便是我的少福晋,穿着方面当然得要讲究体面了。”他要每个人忙着羡慕她,没空去挑剔她的出⾝。

  “你真的要娶我?”她问得有点傻气。

  元勋眉头一拢“我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在担心什么?”

  她不免有些自卑起来“我听很多人说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有许多王公大臣的女儿想嫁给你,连皇上也曾经想把女儿许配给你,而我这么平凡…”

  “我不要她们,只要你就够了。”他不许她临阵退缩。

  ⽔莲坐到他膝上,感动的回搂他“那…要是以后我又惹你生气了怎么办?

  你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我给休了?我可事先声明,到时我会死赖着不走喔!”

  “你不会有机会被休的,不过,要是你真把我给惹火了,我就把你绑在上,让你一年到头都在‮孕怀‬,生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变成一头小⺟猪。”他戏谑的点住她嘟起的小嘴。

  “哼!我是小⺟猪,那你就是好⾊猪了。”

  “大胆的女人,竟然敢说我好⾊?”元勋伸出禄山之爪,对着她的‮躯娇‬上下其手。“还不快点求饶。”

  ⽔莲在他怀里不停的娇嗔尖叫“不要这样,好庠…”她笑得快没力了。

  嗒!嗒!嗒!的脚步声猛力的冲进屋內,索龙脸⾊苍⽩的甩袖行礼。

  “启禀贝勒爷,方才厨房的贵嬷嬷不知吃了什么东西,突然⾝中剧毒、吐⾎不止,喂她服下解毒葯也没用,属下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

  ⽔莲从元勋的怀中弹起,刷自着脸叫道:“不可能,我刚刚还见到贵嬷嬷,她…好好的,怎么会…”她被这青天霹雳的消息给吓呆了,脑子一片空⽩。

  元勋反倒异常的铁定“马上封锁整座松柏苑,不许任何人进出,现在她人在什么地方?”

  索龙说:“已经抬回佣人房了。”

  “我要去看贵嬷嬷、我要去看她。”⽔莲恍惚的低喃,边说边想往外跑。

  “莲儿…”他不想让她看见人毒发⾝亡时可怕的画面。

  她的眼泪早已不听使唤了“让我去,元勋,求求你让我去。”

  “除非你能冷静下来,不准再哭了。”蔵⾝在暗处的敌人又开始行动了吗?

  ⽔莲胡的抹去脸上的泪⽔“好,我冷静、我不哭,你让我去看贵嬷嬷好不好?”

  他知道劝阻不了,只好陪着她一起赶往佣人房。

  两人还没走到目的地,就听见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莲一颗心整个揪起来,不祥的预感笼罩下来。

  “贵嬷嬷!斌嬷嬷!”她呜咽的奔进佣人房,我儿在厨房工作的几个厨娘、婢女,都围在边嚎啕大哭,而躺在上的人全⾝呕満了鲜⾎,⽔莲扑倒在她⾝上,一探玷息的结果,让她失声恸哭起来“不…不要…贵嬷嬷,你不能死,我还没跟你道谢,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贵嬷嬷,我不要你死…”

  招弟涕泪横泗的喊:“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贵嬷嬷的…”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她想起她进王府后和贵嬷嬷相处的一点一滴,更是悲从中来。

  有人从⾝后扶起她“莲儿,她已经断气了。”贵嬷嬷所中的毒发作的时间很短,就和当年如夫人的情况一样。

  ⽔莲哭倒在元勋怀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也是元勋不解的地方,松柏苑的防守可说是够严密了,为什么会让人有机会进来下毒呢?

  “贝勒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贪吃,是我害死贵嬷嬷的。”招翟哭啼啼的跪着说。

  元勋声⾊俱厉的说:“把话说清楚。”

  “呜…事情是这样子,早上…芙蓉苑的大厨做了一些枣泥馅山葯糕…要人送了两块过来,因为我太贪吃了,就私蔵了起来,可是奴婢…吃了一块没事,贵嬷嬷吃的那一块却…呜…”她呜呜咽咽的把话说完。

  ⽔莲听了浑⾝打颤,呼昅急促且困难,连泪⽔都冻结在脸上。

  “那一块…本来是我要吃的,后来…听说你在找我…就没吃成…”她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元勋,那本来是我要吃的…原本该死的是我,贵嬷嬷她代替我死…她代替我死…”

  “嘘!别说了、别说了。”元勋紧紧的将她嵌在前,它的心凉了一大截,想到中毒的人若换作是她,自己一定会当场崩溃“莲儿,还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不能怪你。”

  “是我害死了她,贵嬷嬷它是代替我死的…”她缩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索龙这时领着大夫进来“贝勒爷,请您跟⽔莲姑娘先离开。”

  “人已经断气了,不过,还是要查出她中了何种毒?”他沉着的嘱咐“另外,待会儿带着这婢女来见我。”他用下巴朝招弟一抬。

  “喳!”他示意大夫上前检查尸⾝。“其它人都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不要围在这里。”

  不到半个时辰,索龙使带着招弟来到书斋复命。

  元勋面⾊凝重的问:“情况如何?”

  “启禀贝勒爷,大夫只能判断出是外来的毒物,非中土所有,而且尸⾝上已出现紫⾊斑点。”

  “果然没错。”他厉目一瞟,盯住彬在角落的招弟。“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给我说清楚,那东西是谁拿来的?”

  招弟被他这一喝,已经吓得全⾝发抖。

  “贝勒爷在问你话,还不快点回答!”索龙大声斥道。

  “是,启禀贝…勒爷,那两块枣泥馅山…葯糕是早上芙蓉苑的…丫环送来的。”她抖着声音说。

  元勋的脸⾊更严峻“我不是早就下令过,松柏苑和芙蓉苑的吃食分开,你居然还敢违抗命令,该死!”

  “贝勒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奴婢嘴馋,以为…不会有事,谁晓得会…有人下毒,求贝勒爷饶命…”招翟得惨兮兮,直朝他磕头。

  索龙说:“请贝勒爷息怒,目前还是先找出送东西来的丫环要紧。”

  “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两块糕点,却只有一块有毒,到底用意何在?”他庆幸莲儿逃过一劫,万一,当时自己没派人去找她回来,想到那后果他使惊出一⾝冷汗。“你还认得出那名婢女的模样吗?”

  “奴婢认得出来。”她菗噎的说。

  一⼲在芙蓉苑厨房工作的奴仆,莫名其妙的全被叫到养心厅集合,只能面面相觑,他们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看见大贝勒杀人似的眼神,只能在心里祈祷和自己无关。

  “人全都到齐了吗?”元勋寒声问。

  经过仔细的盘问,索龙说:“回贝勒爷的话,凡是在厨房工作的人,不论男女全都到齐了,不过里面并不包括服侍侧福晋的丫养和家仆。”

  “嗯!我知道了,现在给我一个一个看清楚,把那个人找出来。”他在檀木椅上坐下,黑眸如鹰隼般的向在场每个人。

  索龙将招弟推到前面“你听到贝勒爷的话了吗?赶紧认人。”

  “是、是。”她呑了下口⽔,心惊⾁跳的走到每个人面前,看得特别细心,直到将三、四十个人全都看完,五官却全铁在一起,吶吶的问:“索龙大人,我…能不能再看一遍?”

  “怎么稿的?看了那么久还没办法认出来吗?”他耐心尽失的问。

  她呑吐的说:“不是认不出来,而是…那个人好像没有在这里面。”

  “什么好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把话说的确定一点。”

  “我说的是真的,她没有在这些人里面。”招弟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索龙只有选择照实禀告“贝勒爷,那名丫环并不在这些人当中。”

  “什么?不在这些人里面?”元勋狠狠一瞪,冷咧的气势登时吓退了所有人。

  “说!一早做枣泥馅山葯糕的人是谁!”

  一名个儿瘦小,约莫四十来岁的大厨急忙拨开人群“咚!”的跪下来“贝勒爷,奴才今早是做了一些枣泥馅山葯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他在王府里战战兢兢的工作也有五年了,可从来没出过问题。

  元勋面罩寒霜的睥睨着跪在跟前的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里头下毒,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霎时,养心厅內一阵哗然。

  “下…毒!”大厨差点咬到⾆头“奴才没有…奴才就是向老天爷借胆也不敢⼲那种缺德事,求贝勒爷明察、求贝勒爷明察…”

  “还不承认,来人!将他拖下去严刑拷打,直到他说实话为止。”他的怒气已到了沸点,吼声震得窗桥嘎嘎作响。

  “奴才没有下毒,贝勒爷饶命…”已经是中年的大厨,见到这阵仗也吓得庇滚尿流,顾不得有失颜面了。

  “这是在⼲什么!”侧福晋的吼叫声在厅外爆响,随即一脸兴师问罪的直奔向元勋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都是我的人,也不知会我一声,就把他们全抓来这儿,你眼里还有我还三娘吗?”

  王爷连同元磬也闻讯赶到养心厅。大厨骇自着脸,连哭都哭不出来。

  “王爷,奴才对您一向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侧福晋气他‮犯侵‬到自己的地盘来,大大的发起飙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不然,我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

  “元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了,王爷忙问。

  元勋冷冷一睇“那就要问二娘了。”

  “问我?我又做了什么?冒犯了咱们尊贵的贝勒爷了?”她语带讽刺的问。

  “你的大厨让人送了两块枣泥馅山葯糕到松柏苑,在其中的一块下了剧毒,贵嬷嬷吃下去后,不到半刻便毒发死了,这就是你要的理由。”他从齿里迸出声音来。

  元磬一脸惊惶“贵嬷嬷死了?”想到那面恶心善的妇人竟被人给毒死了,他心里也好难过。

  侧福晋见每个人的眼神,好像认定她就是凶手,不噤忿忿不平的嚷:“她死了关我什么事?那些枣泥馅山葯糕我也有吃,元磬、霙儿也都吃了,大家不是都没事,你不要随便诬赖我。”

  “元勋,她中的是什么毒?”王爷问。

  他哼笑一声“就跟当年如夫人所中的毒一样。我已经查出来那是一种叫做“曼殊沙华”的红⾊小花,从它的部便能提炼出含有剧毒的体,是经由外国的商人从⽇本私自带进我国,二娘不是常和那些商人接触吗?这种东西应该能够很轻易的拿到手才对。”

  “额娘,大阿哥说的是真的吗?”元磬惊诧的质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你都不相信你额娘,反而相信他说的鬼话了吗?”侧福晋气得肠子都打结了“我真是受够了!我恨本没有下什么毒,不管是谁把东西送到松柏苑都和我没有关系,不信你们去搜好了。”

  元勋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你会这么有把握,显然东西早已被你们处理掉了,就算去搜也是无功而返。”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愤的吼叫。

  “把你⾝边的丫环侍女全都叫来,让我的人指认。只要找出送东西到松柏苑的人不就明⽩了。”他今天非追究抵的查个详细不可。

  “你…”侧福晋拿他无计可施,将目标卯向丈夫。“王爷,你还好儿子居然用这种口气恨我说话,好像我真的窝蔵凶手一样。”

  王爷着隐隐作痛的太⽳“既然没有,那你就把所有的人都叫来证明不就得了,这样一来,他不就无话可说了。”

  听了这番话后,侧福晋他只得忍气呑声的将⾝边的丫环侍女全找来。

  十几个人排成一列,让唯一见过那丫环的招弟再指认一次。

  “怎么样?到底有没有?”侧福晋等着看元勋出糗。

  招弟抓着头,嗫嚅的说:“呃…启禀侧福晋,好像…都不是…”

  这下她可得意了,挑衅的昂起下巴“你们都听到了吧?东西不是我的人送去的。以后没有真凭实据,不要随便跑到我这儿来抓人。”

  “你可得看清楚一点,真的都不是吗?”索龙赶忙出声,这下不就让侧福晋抓到把柄,往后三不五时都会提一下,好刺贝勒爷。

  招弟跪爬了过去“请王爷、贝勒爷恕罪,奴婢见到的那…名丫环真的不…在这里面。”

  喀啦!元勋的拳头一握“你再给我说一遍!”

  “呵…”侧福晋笑得花枝颤“你这主子被个下人要得团团转,倒是让大伙儿看了一场笑话,连我都替你觉得丢脸了。”

  王爷蹙额叱骂:“你给我闭嘴!”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可以把府里闹得⽝不宁,我说他两句都不行吗?”她也不甘示弱的凶回去。

  元磬怯生生的拉了拉侧福晋“额娘,既然知道是误会一场就算了,我送您回芙蓉苑吧!”

  “你别拉我!我没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她把怨气全出在次子⾝上“我知道你跟他们已经连成一气,不把我还额娘当一回事,若的老、小的心,径找我⿇烦,我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咱们等着瞧!”

  “额娘!”

  “侧福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娣姑递上茶⽔让她消气“大贝勒突然召集厨房的人做什么?”

  “别提了,他说松柏苑里有人被毒死了,居然怪到我这儿来,说是我唆使人下的毒,你说气不气人?”

  “有这种事?”娣姑佯装惊讶的表情。“大贝勒怎么可以怀疑到您的头上,这么说真是太过分了,论辈分您是他的二娘,他居然敢对您这么不敬?”

  侧福晋余怒未消“说的也是,他庒就是打心底憎恨我,只要谁死了,他都说是被我害的,我看他巴不得要他阿玛休了我,等我一被赶出王府,那可就真的称了他的意了,哼!没这么简单。”

  “大贝勒会这么愤怒,也是因为死的人是他喜的女人,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娣姑在心里冷笑。

  “什么他喜的女人?”侧福晋听得一头露⽔。“你以为死的人是谁?是厨房里的贵嬷嬷,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劣?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我,害我老是被栽铁,要是让我抓到那个凶手,非要人处死他不可。”

  娣姑闻言一呆“死的是贵嬷嬷?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7明明死的就是她,娣姑,你的脸⾊好自,是不是不舒服?你回房休息好了,叫别人来伺候就是了。”

  她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呃,是,奴婢告退。”

  娣姑并没有回房间休息,只是不停的往前走,尽管没有下雪,刺骨的寒风依然让人冻得难受,而她却无知无觉,唯一感受到的是,全⾝被复仇的火焰给罩住。

  死的人应该是那个明⽔莲的丫头才对,怎么会变成贵嬷嬷呢?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看来,她是该下狠招了。

  “你的…庇股还好吗?”⽔莲到佣人房探视挨了板子,只能趴着‮觉睡‬的招弟。

  她⼲笑的抚了抚肥臋“今天已经好多了,前两天还真痛得不得了,幸亏我的⾁多,不然,庇股早就被打得开花了。”

  “那就再休息两天,等好了再开始工作,不会有人怪你的。”

  招弟眼神奇怪的睨着她“⽔莲,你是真的关心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们不是朋友吗?”

  她口气涩涩的说:“因为不久像你就是少福晋了,而我只是个下人。”

  “那只是表面而已,在我心里还是把你当成朋友,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像这样聊天,只可惜贵嬷嬷去世了…”⽔莲露出悲伤的笑容,心头一恸“我从来没见过我娘长什么样子,所以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娘,有什么心事都对她说,想不到她那么早就离开我们。”

  “贵嬷嬷是吃了有毒的枣泥馅山葯糕才死的,你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恨我?”

  ⽔莲没有考虑就‮头摇‬“当然不会,因为这不是你的错,你本就不知道有毒,何况你也吃了一块,只是比较幸运吃到的是没有毒的。”

  “真的吗?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招弟笑得有些神情恍惚“我一直想不通,到底那天送东西来的丫环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为什么找遍王府都找不到呢?”

  “这我也不知道,王府的戒备森严,竟然能让个人外人来去自如,难怪大家会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为什么那个人的心肠这么狠、下手要这么毒呢?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也不该牵连到无辜的人,我真希望赶紧找出真正的凶手。”

  “你不相信凶手是侧福晋对不对?”招弟忽然一本正经的问。

  ⽔莲想了一想“我总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或许真的不是她。”

  “那是因为你太好骗了,自从侧福晋嫁进王府来之后,不仅得不到丈夫的心,偏偏王室生的儿子又样样比自己的儿女強,她的心理自然不平衡,所以才会死福晋,甚至要毒死大贝勒,我相信这些都是因为嫉妒所造成的。”

  她哑然失笑“招弟,你说的好像很了解侧福晋似的。”

  “我…”她一时辞穷“都是听别人说的。”

  “如果这些事真是侧福晋做的,那么三贝勒和格格就太可怜了,他们一定不希望自己的亲娘是那么可怕的人,我真的衷心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

  招弟忽地发起怒来“你就只会替他们一家人着想而已,为什么不想想比他们更不幸的人?”

  “啥”

  “有人一生下来,就只能当个供人使唤的下人,不知道爹娘是谁,更没有亲人朋友,一个人孤单寂寞的活着,好不容易肚子里有了孩子,没想到孩子的亲爹居然她喝下堕胎葯,硬把孩子给流掉了,害得她只能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掉眼泪,难道她就不可怜吗?她并不要求什么,只是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亲人,就算跟着孩子一辈子当个下人也没关系,她才是最需要人家同情的人。”招弟红着双眼,将心里的话一吐为快,发怈完后,她的心情没有转好反而更糟。

  ⽔莲呆愣了半晌“招弟,对不起,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其它人不可怜。”她从没看过招弟情绪动⾼亢的模样,在印象中,她总是笑口常开,没见她生过气,想不到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算了,我没有怪你,刚刚的话听过就算了,不要放在心上。”招弟一下子又像怈了气的⽪球,瘫在上了。

  “⽔莲姑娘,咱们该回去了。”守在门外的侍卫把头伸进来催促。

  ⽔莲迟疑一下“可是我才刚来,再待一会儿可以吗?”自从贵嬷嬷死后,元勋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即使只是在松柏苑走动,⾝旁都得要有人陪着才行。

  “贝勒爷有代,请不要为难小的。”他们也是听命行事。

  招弟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回去好了,免得贝勒爷胆小。”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她披上斗蓬,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去。

  ⽔莲前脚一走,招弟便起⾝穿鞋,再套上最厚的大袄,忍着痛出门。

  确定没有人跟踪,她才蹑手蹑脚的来到松柏苑后头的小门,经过长长的‮径花‬可直通王府侧门,是专给送东西到王府的小贩进出用的。

  拉开门闩,招弟谨慎的查看四周,按着很快的走到被大雪掩盖的树木前,准确的采进树⼲上的小洞,摸索了一下,从里头掏出一张纸条。

  她没有马上摊开来看,匆匆的又返回小门,重新落上锁。

  当招弟一离开,一名小丫环困惑的冒出头来,虽然不明⽩是什么事,不过,她还是迅速的赶回宜云馆复命。

  “你说什么?”⽔莲以为自己听错了。

  元勋的表情又回到过去的专断独裁“我已经安排好了,还两个月,你暂时住在端王府,玄祺贝勒是我的朋友,他和他的妹妹珣梦格格都很你去作客。”

  她固执的追问:“为什么?”

  “反正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待会儿我会派人送你到端王府,我也会常常菗时间去看你。”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在找出真凶之前,他无法不担心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是她,元勋无法承受失去她的恐惧。

  ⽔莲眼中泛出⽔光,坚持的说:“我不去,我要跟你在一起。”

  “这是命令。你必须顺从我。”他的口气硬起来。

  “不!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才想把我送走,可是我不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元勋别开脸,不去看她含泪乞求的目光“别说了…”

  “我不走,我说过我会死赖着你,你赶不走我的。”⽔莲从后头抱住他,将润的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元勋,我不要在这时候离开你,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吗?元勋。”

  他喉头像梗了个硬块“我不是在赶你走,我只是害怕…”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留在你⾝边,元勋,只要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她哽咽的祈求“你要是真为我好,就不要把我送走,要我待在别的地方成天为你胆惊受怕,那才是最‮忍残‬的事情。”

  “莲儿。”元勋转⾝将她的头按在口上“我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所爱的痛苦,我只要你平安的活着。”

  ⽔莲踞起脚尖轻琢了一下他的嘴角“你不会失去找的,我向你保证,让我留在你⾝边一起度过难关好吗?”

  他眼底的惧意仍未完全消去,可是明显的已被说服。

  “要是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会马上把你送走,到时你不许再拒绝,知道吗?”

  他真的不想和她分隔两地,这几天,他已派了⾼手潜进芙蓉苑寻找证物,希望很快就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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