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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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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娣姑放了东西在树洞中,后来被松柏苑的一个婢女拿走了?”七巧又问了小丫衅一遍。

  “奴婢怎么敢骗格格?快到傍晚的时候,我偷偷跟着娣姑,看见她走进花园里,我也跟着进去,亲眼看见她把东西放进一棵树的树洞里,然后就回芙蓉苑了。

  我心里好奇,就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没多久,就看见松柏苑的小门打开,有人走出来把它给拿走了。”她详尽的诉说整个经过情形。

  七巧听得雾煞然“有这种事?”

  “那个婢女是谁知道吗?”霙格格微蹙黛眉的问。

  小丫环偏着头想了想“嗯…,奴婢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我曾经看过她,前几天大贝勒把厨房的人全叫到养心厅时,她就跟在大贝勒⾝边。”

  “你是说那个婢女是招弟?怎么会这样?”七巧膛目结⾆的叫道:“格格,这是怎么回事呀!我都搞胡涂了。”

  霙格格来到窗前,静静的沉思,片刻后才道:“七巧,帮我查查那个叫招弟的婢女当初是怎么进王府当差的?若没有可靠的人介绍,一般人想进来可不简单。”

  “格格是怀疑她和娣姑有关系?”七巧难得一点就通。

  她只是淡然的掀一晒“事情愈来愈明朗了,就只差证据和动机了。”

  招弟和另一名婢女端着饭菜进屋,在索龙试毒通过之后离去时,在门口和⽔莲不期而遇。

  “招弟,你已经没事了?”⽔莲丢下两名侍卫上前招呼。“我都已经好了。”她的笑看来有些勉強。

  ⽔莲真挚的说:“那就好,我本来还想晚一点去看看你,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莲,你过来。”招弟用眼神暗示她私下说悄悄话。“现在说话不方便,今晚戌时我在西边长廊等你,我有害死贵嬷嬷的人的线索,可是这事先别让人知道,免得万一弄错了,我又得挨板子了。”

  “⽔莲姑娘,贝勒爷在屋里等你了。”侍卫过来揷嘴道。

  招弟又加重语气“今晚戌时西边长廊,记住!”

  ⽔莲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跟着侍卫进⼊屋內。她的心情上下起伏很大,想到自己就要知道害死贵嬷嬷的凶手,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一个下午,⽔莲就在揣测中度过,她真的打从心底希望这一切不是侧福晋所为,睇了一眼埋首在卷宗中的元勋,她心想,如果事情真是她指使的,他不但不可能会原谅她,而这个原本就摇摇坠的家只怕就此就分崩离析了。

  ⽔莲放下手上绣了一半的图样,刻意的打了个呵欠。

  “我困了,想先回房可以吗?”她得找机会溜去和招弟见面才行。

  元勋抬头看了下时辰“现在才戌时,你从没这么早睡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大概是绣花绣久了,眼睛累、人也累了,所以才想先回房躺一下。”见他合上卷宗站起⾝,她忙喊道:“你⼲什么?”

  “怎么了?我只是要送你回房。”他疑惑的瞅着她惊慌的模样。

  那怎么行呢?“不用了,才几步路而已,不要这么大惊小敝。”⽔莲将他按回座椅上“我自己回房就好,如果有事,我会大叫。”

  “莲儿,你…”他的被人点住。

  ⽔莲噘起嘴“我不要听。”

  “唉!好,听你的,我会尽快回房陪你,好好睡。”元勋只有投降。

  好险!“晚安。”她回眸一笑,精神大好,哪里还有爱咽的样子?

  出了书斋,表面上是往房间的方向走,见巡夜的侍卫刚经过,一个闪⾝便拐了个弯直奔西边长廊,夜里的温度比⽩天又降了几度,⽔莲在手心上哈着热气,脚步一刻也没停。

  单一个松柏苑的范围就占了整座王府约五分之二,防守虽然已相当严密,也不免仍有些死角,西边长廊地处偏远,除了在固定的时间会有人经过巡视,绝大部分是鲜有人迹。

  ⽔莲小心的避过巡逻的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目的地。

  四周静悄悄的吓人,她呑咽了一下口⽔,透过朦胧的月光找寻等待的人。

  “招弟,你在哪里?我来了,招弟…”她不敢叫太大声。

  难道她还没来?

  招弟明明跟她约好时间,怎么自己反倒迟到了?

  “招弟…”蓦然,她见到不远处彷佛有个模糊的人影,便不加思索的跑上前“招弟,原来你在这里,怎么不回答我呢?”

  当两人的距离一拉近,⽔莲乍见那名背对她的人影,脚步颠踬了一下“侧…侧福晋!怎么会是你?”即使只看到背影,可是从她⾝上的穿着妆扮,她马上就认出对方的⾝分。

  ⽔莲还处在震惊的状态,脑后突地挨了一,她捂着头闷哼一声,缓缓的跪倒下来…“⼲娘,现…在该怎么办?”招弟手持木,脸⾊发青的问。

  “侧福晋”转过⾝,真面目在月光下现出了原形,她凶恶的斥道:“我不是叫你用刀子刺她吗?”

  招弟于心不忍“我…真的下不了手。”

  “真是的,算了!如果她侥幸被救活了,也会指证是侧福晋下的手。咱们快把她推到下面去,还地方很少人会来,尤其是今晚的天气,在外头冻上一两个时辰,就是人男人也不住。”

  招弟双手抖得连木都快拿不住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她死,⼲娘,她…又不是咱们的仇人。”

  娣姑双眼一瞪“是不是由我来决定,难道你不愿听我的话了?”只要是他们⽗子所钟爱的人都得死。

  “招弟不敢,招弟听⼲娘的就是了。”⼲娘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娘就没有今天的招弟,她只好对不起朋友了。

  招弟‮劲使‬的将晕过去的⽔莲推下长廊。

  ⽔莲翻了两圈,倒在雪地上,大雪若照这样一直下下去,不需两个时辰,大雪便会将她覆盖住。

  “招弟,你可不要背叛我。”娣姑两眼炯炯的盯着招弟。

  招弟直‮头摇‬“⼲娘,我不曾背叛你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你现在赶紧回去,万一道丫头被救活了,一定会怀疑到你的⾝上,到时你就趁逃出王府,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声过了再恨我连络。”把话代完,娣姑又从隐密的地道回到芙蓉苑。

  招弟临走前又回头看了⽔莲一眼,心中默默的念道:“⽔莲,真的很对不起,我实在不想害你,你一定要原谅我。”

  ‮夜午‬亥时谨德王府的松柏苑灯火通明,所有的家仆、侍卫几乎部出动了,人人手中一支火把,将雪地照耀得宛如⽩昼。

  “找到人了没有!”元勋冲着甫进门的索龙低吼,要不是他突然感到心悸,他决定提前回房,恐怕没有人会知道⽔莲失踪了口

  懊死!莲儿要是有个万一,他非杀了这些没有擅尽职责的奴才不可。

  “回贝勒爷的话,守门的侍卫说整晚都没见到⽔莲姑娘回房,就连在附近把守的人也同样没见到人。”索龙飞快的说。

  元勋的心剎那间凉了一大半“再多派点人手出去找,务必把整座松柏苑都搜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喳!”索龙飞快的退出去调度人马。

  莲儿,你到底上哪儿去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元勋站在门廊上,肃穆的表情背后有着最深沉的恐惧,如果在松柏苑找不到人,那他就是掀了整个王府也在所不惜。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一名侍卫匆忙的赶来通报“启禀贝勒爷,奴才在西边长廊捡到这样东西。”

  他一见侍卫手上的绣布,一颗心顿时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

  “在哪里捡到的马上带我去。”西边长廊的确是平常最令人疏忽的地方,可是,⽔莲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莫非有人潜进松柏苑将她劫走?

  侍卫“喳!”一声,火速的领路前往。

  元勋才刚赶到西边长廊,就听见一阵喊叫声,他小魂俱丧的发⾜狂奔。

  “找到了、找到了!人在这里。”

  “赶紧看看还有没有呼昅?”

  “怎么样?人还活着吗?”

  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嚷声转进元勋的耳中,那滋味比死还让他难受。

  “贝勒爷来了,你们快让开!”有人见到元勋赶到现场,连忙大叫,其它人赶紧让出路来。

  当他亲眼目睹⽔莲的⾝子几乎快被大雪掩埋,心跳差点停止,要是没人发现她在这里,或再晚两个时辰才找到此地,那时,她恐怕已经是具冻僵的尸首了。

  “莲儿,振作一点。”元勋在确定她还有呼昅后,按着碰触它的⽪肤,虽然冰凉,不过口仍有余温,她的⾝上没有其它外伤,只有后脑勺肿了一大块,上面有少许⼲涸的⾎渍,证明它是遭人从背后袭击。

  “马上去请大夫,还有叫人准备热⽔。”

  有人领命去办事,其它人则迅速回到岗位上待命。

  今晚,松柏苑诡异的气氛大有山雨来风満楼的味道,虽然幸运的找到了⽔莲,可是她若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大贝勒将会采取何种报复行动?每个人心中此时均不约而同的思忖着。

  “动作快一点!”索能在房外指挥着,两名家仆提着热⽔进屋。

  元勋已帮她换下⼲净舒慡的⾐裳“来人!将火盆的火烧旺一点,人冷了。”

  婢女马上将屋里每个大小火盆里添加木炭,几个人在房內忙进忙出。

  “大夫来了没有?”他甫开口,索龙已经常人造来。

  老大夫三番两次被召进王府,面对着气急败嚷的贝勒爷,也已颇为习惯了。

  经过冗长的诊断及包扎,元勋迫不及待的问:“她怎么样了?头上的伤口要不要紧?”

  “贝勒爷,还好发现得早,除了脉搏弱了点外,没有什么大碍,至于头上的伤他不算严重,只要等人醒过来就没事了。”老大夫说。

  元勋闻言后,口的瘀塞也渐渐散去“真的没事了吗?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老大夫沉昑的道:“类似这种状况是因人而异,不过快则两个时辰,慢则天亮就会醒了。”

  “是吗?”元勋的心思又全转到⽔莲⾝上,浑然不觉老大夫何时被请出去。

  他槌着自己的头,心里真是懊恼、后悔的不得了,那时,他应该不顾一切的将她送到端王府才对,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今晚的事发生了。

  懊死!他要是再找不出凶手,这种事情还会一再的发生,只怕…下次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元勋一直守在前,目不转情的瞅着⽔莲的脸,还不时的探测她鼻间的呼昅,深怕她一个不慎断了气。尽管大夫已经说她没事了,可是,不见她醒来,他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莲儿,快点醒来吧!告诉我是谁伤了你,我要亲手杀了那个人,你快点醒过来…”他不停的喃喃念着,只盼⽔莲能像上回一样听见它的呼唤。

  索龙进来了又出去,明⽩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元勋就在这种备受煎熬的心情下一分一秒的度过,丑时过了、寅时也过了,再来就是卯时…天快要亮了。

  远处,膏起了第一声的啼。

  昨晚松柏苑內的侍卫及家仆们都没有⼊睡,一起熬夜到天明。

  当⽔莲从暗无天⽇的世界醒来时,已经快辰时了。

  “唔…我的头…”后脑勺的肿块让她攒眉呻昑。

  靠在柱旁打盹的元勋惊醒过来,喊道:“莲儿,你总算醒了,别动!你是不是头疼?我已请大夫帮你上葯包扎,你乖乖躺好,安心养伤。”

  她眨了眨睫⽑“元勋?我…怎么了?”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你一个人跑到西边长廊做什么?又是谁打伤了你的头?”

  他情急的问。

  ⽔莲起初是一脸茫然,慢慢的才把当时的情况想起来。

  “侧…福晋,我看到侧福晋,她…”可是又好像不是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莲绞尽脑汁的拚命回想。

  元勋一听到又是她,新仇旧恨全加起来,整个人就‮炸爆‬了。

  “啊!”他愤慨的大吼一声“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我?我一忍再忍,她却一再痛下杀手,还口气我再也忍不下去了,这次我非亲手杀了她不可。”吼声未歇,便抓起挂在墙上的宝剑,气势万钧的狂奔出去。

  “贝勒爷,发生什么事了?”索龙听见吼叫声,人往里头冲,两人险些相撞。

  “滚开!”现在的元勋是头丧失理的野兽,只想将敌人碎尸万段。

  索龙大惊失⾊“快点拦住贝勒爷!”

  “贝勒爷,请您冷静一点。”

  “贝勒爷…”所有的人全都赶去阻止元勋,可是,谁都不敢太靠近他。

  被留在房內的⽔莲捧着头想坐起来“元勋,不要…冲动,唔…头好痛…”唉!他怎么不听她把话说完,就这样跑出去,要是真把侧福晋给杀了,那还得了?她得赶去劝阻才行。只是,她的⾝子‮腾折‬了‮夜一‬还很虚弱,连下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着急的份。

  元勋提着宝剑杀进芙蓉苑,里面的家仆各个吓得一愣一愣的,惊在原地不知所措。

  “贝勒爷,请你三思呀!”

  “奴才求求你息怒,贝勒爷…”

  一大堆侍卫家仆将他围在中间,企图阻挠他前进的路。可是,元勋早就豁出去了,他已经受够了这一切,决定今天要将它做个了结。

  他怨声咆哮“全都给我滚开!”

  索龙全⾝肌⾁绷紧,随时准备飞扑过去夺下他的剑“贝勒爷,请你一定要三思,切勿冲动行事。”

  “连你也想违抗我的命令?”元勋厉声的喝道。

  “属下不敢。”

  “不敢就给我闪到一边去,谁要敢阻拦我,我就要谁的命!”元勋以锐不可当之势拔‮子套‬稍,目标便是侧福晋下榻的寝室。

  “危险呀!谁快去通知王爷啊!”“糟了!快进去通知侧福晋…”芙蓉苑的人总算从震愕中清醒,纷纷有了动作。

  索龙见情况不对,朝一人使个眼⾊,趁元勋不备之下飞扑过去,各抓住他的一条手臂。

  “你们⼲什么!索龙,我命令你放开我。”元勋怒不可遏的又叫又吼,气得肝火直往头顶上冲。

  “属下宁可事后被贝勒爷赐死也绝不放手,属下只求你先把事情弄情楚,免得铸成大错就来不及了。”索龙紧拽着他的手臂跟着提⾼嗓门吼道。

  元勋的牙齿咬得都发疼了“不用等到事后,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你…”屋里的侧福晋听见家仆通报,说大贝勒发疯似的冲进来要杀人,也在婢女仆役的陪同下拜了出来。

  “一大清早,你跑到我这儿来发什么疯?我这二娘又是哪里惹到你、碍到你了?”她字字奚落的问。

  元勋双臂都被人制住,但那双猛锐的黑眸仍死盯着她。

  “这就要问你了,我是哪里惹到你、碍到你了?莲儿跟你又有什么仇恨?你居然连她都不肯放过,告诉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对付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侧福晋惊怒攻心“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自己心里有数,可惜莲儿没有被你害死,她可以作证,凶手就是你。”

  “你…”侧福晋气得说不出话来。

  “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不可。”元勋使出全力将索龙和另一名侍卫都甩开来,提着剑就要杀上去。

  侍卫们大惊,有的负责保护侧福晋,有的负责想抢下元勋手上的兵器。

  “贝勒爷,万万不可啊!”“贝勒爷,奴才们不想冒犯您…”大家深知若真的动起手来,难保不会受伤,可是,他们又不能眼睁睁的看他行凶。

  元勋像是沙场的勇士,昂扬地迈着大步向前进“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滚开…”“啊…”侧福晋被他的表情嗫着了,只能不断的往后退。

  这时有人率先赶了过来,一看这情况,不顾危险的扑上去,抱住元勋的‮腿大‬。

  “大阿哥,我求求你不要杀我额娘,我求求你不要…”元磬哭红了眼,死命的攥着元勋的管。

  他双眼一瞪“滚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杀了。”

  “元磬,危险呀!你快走开…”侧福晋惊出一⾝汗,口中直嚷。

  元磬泪流満面的哀求“我不走!大阿哥,我额娘如果做错了什么事,让我来代她受过好了,求求你不要杀她…”

  “你…走开!听到了没有?”元勋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可是他愈抱愈紧。

  “再不让开,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我不放、不放,大阿哥,我知道你跟额娘一直都是⽔火不容,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事,请你给她一个解释的机曾,让咱们来弥补,算我求你好吗?”他泣不成声的请求。

  元勋恨声的说:“要怎么弥补?我额娘和如夫人都已经死了,还有那些其它无辜受害的人,一句弥补就能了事吗?”

  元磬衷心的说:“只要你不杀我额娘,就拿我的命去抵好了。”

  “元磬,你在说什么傻话?她们的死本不关额娘的事,你不要听他的,快过来额娘这边。”侧福晋朝他招手,急着想将小儿子纳进怀中。

  “额娘,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若真的是您做的,只要您肯承认错误,我相信大阿哥曾原谅咱们的,恕不要一错再错了。”

  她急得大叫:“我没有、我没有,要我说几百遍你们才听得进去?你们去把那丫头找来,我来跟她对质。”

  “你还敢否认!”元勋震怒的又吼了起来。

  “住手!”王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芙蓉苑,将现场一触即发的状况收进眼底。

  “把刀剑收起来,全都还下去。”

  “喳!”众人训练有素的在极短的时间內消失。

  侧福晋仗着有他在,声量也大了“王爷,你来得正好,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居然要杀我!”

  “够了!你少说两句。”王爷一脸沉痛的来到元勋面前,抬起手取走他的宝剑,索龙赶紧过去接下来。“统统进屋里谈。”

  元勋走后,⽔莲抚着里在头上的纱布,努力的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她好像忘了什么东西,而那东西非常重要,她必须尽快把它想起来。

  究竟是什么呢?

  她记得招弟约她戌时到西边长廊,可是等地的人却是侧福晋…等一等,那人确实是穿着侧福晋的⾐裳和装扮,可是,似乎又不太对劲。

  快点想起来!快点…不对!⽔莲圆睁着眸子,她记得当时有人朝她的后脑敲了一记,虽然很痛,可是并没有让她马上昏过去,她依稀间还听到有两个人的对话声。

  那声音好…⽔莲的脑子陡地打然一声“天呀!那是招弟…还有、还有…娣姑。”她的声音变小了,因为太震惊了,她难以置信,招弟也会是害她的人之一。

  如果招弟和娣姑是一伙的,那么上回的枣泥馅山葯糕摆明了就是想毒死她,只是她差逃过了,让贵嬷嬷成了她的替死鬼。

  可娣姑为什么要她死?是受了侧福晋的唆使吗?还是有其它原因?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等下去,⽔莲念头一转,赶紧掀被子下,她着气穿上厚⾐、斗蓬,想赶去阻止元勋,免得他真的杀了侧福晋。

  “元勋,你等等我,你千万不要冲动…”她好害怕若去得太迟,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她勉強出了房门,却没看到一个侍卫家仆,大概他们全跑去芙蓉苑了。

  而另一方面,七巧陪着主子正赶往芙蓉苑,蓦然指着远处“格格,那不是娣姑吗?这时候她不待在侧福晋⾝边,偷偷摸摸的要上哪儿去?”

  “咱们跟在她后面,我倒要看看地想做什么?”霙格格当机立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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