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小说网
首页 > 言情 > 无赖少君 > 第四章

第四章

目录

  弦月⾼挂树梢,底下站着一位大发娇嗔的俏佳人。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们错过宿头的,这种地方教我怎幺睡得着?”南可人手臂上的疙瘩,面露惧意的瞟着森森的四周,深怕会有什幺野兽突然冒出来。

  君亮逸已经点燃了树枝,火光很快的在他忍俊不住的脸上跃动着。

  “这怎幺能怪我呢?⽩天是谁老是嚷着脚酸要休息?那个人可不是我喔!”真是做贼的喊抓贼,他好无辜喔!

  “我…”南可人被他堵得无话可说,自知理亏的不得不承认“好嘛!那我也负一半的责任好了,人家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走这幺远的路,脚当然会酸了。”

  “那你就躺下来睡一会儿,有我在这里,就算有什幺毒蛇猛兽也不用怕。”他又往火堆里丢了几较耝的树枝。

  她闻言大骇,紧张的揣住他的袖子“你说…这地方有蛇,还有野兽?”好恐怖喔!

  “你怕吗?”他一脸嘲弄。

  南可人不想让他看扁了,故作勇敢状“我才不怕,要是它们敢来,我就一剑将它们杀了烤来吃。”

  “原来你的剑法这幺厉害,那今晚就有劳女侠了,晚安。”君亮逸随的仰躺下来,眼⽪也跟着闭上,没一会儿便打起呼来。

  风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她原本僵直的⾝子登时如惊弓之鸟一般弹起,揪住君亮逸前的⾐襟大叫:“那是什幺声音?不要睡了,快点起来…”

  “别吵。”他充耳不闻。

  “君亮逸,你给我起来!”南可人‮劲使‬的摇晃他“我不准你睡。”

  他被摇得头都昏了,微微掀开眼⽪,无奈的坐起⾝。

  “姑,我已经起来了,求求你不要再摇了,我的头都快被你摇掉了,凭你刚刚的叫声,就算附近真有什幺野兽,也早被你吓跑了。”

  “人家都快吓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不満的捶打他。

  君亮逸捉住她挥来的粉拳“我刚刚是骗你的,这儿又不是深山野岭,哪来的野兽?不过现在正值七月,有没有『好兄弟』在,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说这里有…鬼?”南可人困难的呑咽一下,⾝子比刚才抖得更厉害,连声音都在打颤。

  他陡地指向黑暗处“啊!你看那是什幺…”

  南可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扑进他怀中,尖声叫道:“哇!有鬼…”

  “哈…”君亮逸笑得前扑后仰,乐不可支。

  她怯怯的从他口抬起头,朝两旁觑了一眼,确定没见到任何“好兄弟”这才知道又被耍了,顿时杏眼出两道怒焰,两颊也因怒气而粉嫣动人。

  “你这大坏蛋,真是太可恶了,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这次她气得不轻,板起盛怒的小脸,打定主意不再跟他说话。

  君亮逸看出她真的动怒了,搔了搔头,懊悔自己玩笑开得太过火。

  “真的生气了?”他又死⽪赖脸的黏了过去。

  “哼!”她转开头。

  他帖得更近,鼻端嗅到从她⾝上飘出的淡淡香气,有些心神驰。

  “唉!既然你这幺讨厌我,那我还是走好了,以后你自己要小心,⾝上的银子别再掉了。”他伤感的垂下头,肩膀还可怜兮兮的菗动两下。“我走了,你要保重。”

  南可人偷偷觑他一眼,瞥见他自怜自艾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你…⾝上又没钱,能上哪里去?”

  “我一样可以打零工‮钱赚‬,不怕会饿死。”

  君亮逸颓丧的俊脸让人看了好心疼,她气恼的蹙眉,明明是他先使坏,怎幺到最后有罪恶感的反而变成她了?

  “可人,你真的没话对我说吗?那…我走了。”

  “天⾊这幺暗,就算要走也得等天亮再说。”她说不出挽留的话,可是又不是真的想赶他走。

  君亮逸哇哇大叫“你真的不要我了?”

  “你…”她満脸‮晕红‬的怒嗔着,泪⽔在眼眶中打转“原来你又在骗我,你滚!宾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我不要!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就是有八头?赐弦餐喜蛔呶摇!彼蟮ǖ慕Ц雎常顾呈圃谒丈贤蹈鱿悖澳阌涝妒俏业那浊啄镒印!?br>

  “放肆!你这无赖、不要脸,快放开我。”南可人羞窘的叫嚷,可是她越挣扎,就被搂得越紧,她不噤全⾝酥软、心慌意起来“你快放手,君亮逸,不要这样。”

  “我偏要!”他強硬的凑下脸,掠夺她的香,封住她细碎的‮议抗‬声。

  这是他长到二十岁以来,头一遭对异产生情,嘴略微耝鲁蛮横的‮挲摩‬着南可人柔嫰的瓣,觉得心猿意马,再难控制体內膨望;他的双手也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攻城掠地,浑然陶醉在掌下姣好婀娜的曲线中。

  南可人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原本捶打他的柔夷,不知不觉攀住他的项颈,全⾝绵软无力的挂在他⾝上,直到他着气的移开嘴。

  “嗯?”她不解的,忘记两人最先的争吵。

  他瞳眸的⾊泽变得更深邃,嘴角勾起惑的笑意“喜这个吻吗?”

  “呃…你…”轰地一声,她整张小脸像火葯般炸了开来“你”了半天后,像个受尽委屈的泪人儿嘤嘤的哭了起来。“你就会欺负我,你坏死了…”

  君亮逸试着要为她拭泪“我吻你是因为太喜你了。”

  “鬼才相信你的话。”她凶巴巴的拍开他的手。

  “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为了赢得她的信任,就算要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愿意做。

  南可人没好气的应道:“谁晓得你会不会又再骗人。”

  “别这样,你就再信我一次嘛!”他轻声哄求。

  她心中踌躇“我…”

  “嘘!”君亮逸警觉到什幺似的将食指抵在嘴前,示意她别出声,害她以为他又想象刚才那样吓自己了。

  “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吗?”

  “可人,我是说真的。”他的确察觉到有一股杀气正在接近当中。

  “管你是真的假的,我…”南可人话才说到一半,空气中传来隐隐的躁动让她倏地噤口不语,紧接着数条黑影从天而降,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在还没确认对方是何方神圣之前,君亮逸还不想曝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有強盗,好可怕喔!”他装出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躲到南可人⾝后,只探出一颗头来“你们…想⼲什幺?要抢劫的话,我们⾝…上可没钱,你们找错人了。”

  南可人也菗出?矗首髡蚨ǖ幕饭饲康校澳忝鞘鞘茬廴耍俊?br>

  “我们兄弟四个是⾚虎帮的人,小姑娘,只要你把后面那小子出来,本大爷绝不会伤你一寒⽑,还会好好的疼你,否则的话…呵呵呵!”四人之中的光头大汉横眉竖目的威吓着。

  “你又⼲了什幺好事?”自从她不小心看见他裸泳后,不是丢银子,就是被罚做苦工,如今都夜宿荒野了,还会碰到強盗,真是一路背到家,与其这样衰下去,她还宁可长针眼,也不要有他这衰神⾝。

  君亮逸两排牙齿格格的响,一脸受惊的表情“我什幺都没做,他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又不认识他们。”

  耙情这些人是三年前被灭掉的⾚虎帮余孽,他曾听沉叔提过,那一次⾚虎帮青天⽩⽇之下打家劫舍、強暴妇女,爹娘正好有事途经该地,结果他们的帮主就惨死在娘的柳叶飞刀下,因此今⽇才想杀他报复。

  “不认识的话,人家为什幺会指名要杀你?自己捅的楼子自己解决,和我没半点关系。”一听也知道他又在说谎,南可人决定撒手不管。

  “我是你的亲亲相公,你怎幺可以见死不救呢?”他⼲脆两手两脚都用了,抱住她“好可人,你也不想还没嫁人就先当寡妇吧!”

  “难看死了,快放手!”她真受不了他的厚脸⽪,大敌当前,还只顾着吃她的⾖腐“好、好、好,你先放开我,我不走就是了。”

  碰上这种人,她只有投降的份。

  扁头大汉和其它三人都煞黑了脸,这对男女当着他们的面打情骂俏,摆明了不把他们放在眼底嘛!

  “你们闹够了没?小子,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耍花招。”光头大汉吼道。

  南可人不快的反相稽“我才要问你们闹够了没有?他都说不认识你们,你们还想怎幺样?”

  “笑话!他是笑面罗剎君少翼的儿子、残月门的少主,就是化成灰,我们也不会认错。”他像猎狗般恶狠狠的盯紧眼前这块肥⾁。

  “老大,别再跟他罗唆,赶紧杀了这臭小子,替帮主报仇。”

  “对!一定要杀了他,不然我们⾚虎帮岂不成了武林中的笑话?”

  “小姑娘,这小子活不长,你改来跟我好了,哈…”四人同时笑得秽,连眼光都极其污秽下流的直瞅着她看。

  她面罩寒霜,冷冰冰的娇喝“一群无聇之徒!”

  “哈…姑娘骂得好,老子就喜你的伶牙俐齿。大哥,等解决了那臭小子,这小妞先给我快活、快活如何?”

  “我是老大,这幺好的事当然是我先享受罗!”他们谁也不让谁,狗改不了吃屎,见了女人就忘了正事。

  受他们意在心的无礼眼光,南可人气得柳眉倒竖,恨不得马上挖出他们的眼珠子当弹珠玩。“我要杀了他们…放开我!”

  君亮逸将附在她耳畔“你不要太冲动,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有机会的话你先逃,这儿就由我来应付。”

  她心头一惊,想都没想就拒绝“那怎幺行?光凭你一个人怎幺对付得了他们四个?我不能只顾着自己,要逃我们一起逃。”

  “我看你是舍不得我死,对不对?”他啄了下她⽩皙的嫣颊。

  南可人脸颊泛红,赏他一个卫生眼“你还有心情嘻嘻哈哈的,还不快点想个脫⾝的办法。”

  “是,遵命。”看得出她开始在乎自己,这让他十分窝心。

  ⾚虎帮老大拍一下自己的光头“你们在那儿嘀嘀咕咕些什幺?不要想逃跑,小子,要怨就去怨你娘,谁教她要杀了我们帮主,大家动手!”

  “啊!杀人了…”君亮逸依然躲在南可人⾝后,胡的大喊大叫“好可怕,不要杀我!”

  “你不要这幺没出息好不好?不要叫了。”她学的那几招剑法是用来防⾝的,本不是这帮人的对手,加上缺乏对敌的经验,⾝后还有个人在鬼吼鬼叫,害她精神都无法集中,到后来招数全了。

  “啊…”浑中,有人手臂被砍了一剑。

  南可人讶异的瞪着自己的手,她几时剑法变得这幺厉害了?

  “好可怕…”君亮逸嘴上大喊救命,眼睛却是雪亮得很,抓住她的手腕挥一通,看似杂无章的剑法,却招招命中对方的要害。

  又一个‮部腹‬被刺了一剑倒地“啊…”“哈…活该!”他扮了个大鬼脸。

  “可恶!两个一块杀。”面子挂不住了,光头大汉狗急跳墙的咆哮着。

  南可人心脏一缩,惊骇的闭上眼…

  “呃…”一声痛苦的闷哼让她张开明眸,赫然发现自己和光头大汉面对面,而自己的剑却揷进他的⾝体里,一眨眼他就断气倒地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南可人像被热⽔汤到般菗回剑。

  君亮逸柔声安抚“这些人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你杀了他们,是替老百姓除害,应该⾼兴才对。”

  “可是…杀人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你是为了自卫才杀人,如果你不杀他,死的人就是你,所以没有人会怪你,阎罗王也不会收你的。”第一次杀人时,他也有过这种复杂的心态,可是人在江湖、⾝不由己,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

  话虽然是这幺说,但她仍然无法释怀。

  就在这当口,原本只有手臂受伤躺卧在地上的人,正不动声⾊的爬起来,企图偷袭他们。

  “小心!”君亮逸眼明手快的将她推倒,同一时间还制住对方,倒转剑尖反刺向偷袭之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想偷袭我,门儿都没有!”

  他确定四个人全摆平了,才转⾝,却见南可人低垂着螓首,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把手给我,我扶你起来。”他先伸出手,见她没有反应,疑惑的问:“怎幺不说话?是不是哪里摔疼了?让我看看。”

  南可人还没站好就“哎呀!”一声,一阵剧痛从左脚的脚踝处传来,她猛地扬起含泪的眼,眼瞳中満是指控,瞧得君亮逸心惊胆跳。

  “怎幺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顿时眼泪汪汪的娇嚷“你这个超级大瘟神!不要碰我。”

  为什幺老天爷对她这幺刻薄,让她遇上这衰尾道人?

  “可人,你先别生我的气,到底是怎幺回事?”难道是为了刚才推她一把的事吗?那也是情非得已啊!

  “你还敢问我,都是你害我的脚扭到,走开!离我远一点。”她忿忿的瞪他一眼,单脚跳离他,这次是扭伤脚,下次搞不好就得赔上一条命。“你不要跟着我!”

  君亮逸苦笑,他为了救她才推她一下,却反而害她扭到脚,老天爷分明是嫉妒他们的感情,存心跟他作对嘛!

  “不要这样,先让我看看你的脚。”

  她喝道:“不要过来!”

  “可人、可人。”见她狼狈逞強的模样,他也火大了,沉声喝道:“我说站住!”真是个别扭的女人。

  南可人浑⾝一震,动着瓣,吶吶的说:“你…那幺大声⼲什幺?”

  他一直是嘻⽪笑脸,没个正经样,也从没发过这幺大的火,让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不大声你会听吗?”他沉着脸指着一块草地“坐下!让我检查你的脚。”

  她嘟了嘟嘴,不敢吭气的坐下,让他脫下鞋,检视脚踝扭伤的情况。

  “已经肿起来了。还是早点让大夫看看比较好。”君亮逸轻手轻脚的再帮她穿上鞋,转过⾝用背对着她。“我背你走吧!天亮之前,也许可以赶到城里。”

  觑着他宽阔的肩和背,南可人觉得自己对他实在太凶了,而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心里好惭槐,道歉的话已到了⾆尖“君亮逸,我…我…”

  君亮逸忍不住又吓唬她“什幺都别说,快上来吧!除非你要在这里陪那些死人。”

  她⽩着脸瞄了一眼那四具尸体,二话不说的便跳上他的背“我才不要,快走!快走!”

  “遵命,主人。”他低头闷笑,认命的背着她往下个城镇走,走了一段路后“想不到你个子看起来娇小,背起来却这幺重。”

  南可人咬着牙,伸手勒住他的脖子“你敢嫌我重?”

  “呵呵呵!我怎幺敢嫌你?”他陪笑道。

  “走快点啦!要是害我的脚不能走路,我就要你负责。”

  君亮逸双瞳熠熠,⽪⽪的说:“这点不用你开口,我本来就打算负责到底了。”

  “你又扯到哪里去了,谁要你负责了?”她満脸通红的斥道。

  他被骂得好不冤枉“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哎哟!别打、别打,会痛耶!”将来娶她做老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唉!就当是上辈子欠她的好了。

  数⽇后,南可人试着让左脚接触地面,稍微用力,只剩下些微的刺痛。

  “我的脚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个两天,应该就可以四处走动了。”要不是有他悉心的照料,说不定她只会傍徨不安的大哭,什幺事都没办法做,更不会痊愈得这幺快。“君亮逸,嗯…谢谢你。”

  “就只有谢谢你三个字?”他促狭的问。

  她没来由的脸红,语气也嗔嗲起来“是你害我扭伤脚的,我还跟你道谢你就应该偷笑了,不然你还想怎幺样?”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想不到她娇嗔起来是那幺柔、那幺嗲,想着想着,他的骨头全酥了。

  “哦!什幺要求?”

  君亮逸涎着俊的笑脸“我们的关系都这幺密切了,你就不要再连名带姓的喊我,你可以跟我爹娘一样叫我小逸,或者叫逸哥哥也行,最好是叫我相公、夫君,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想得美!谁要叫你相公、夫君?我们的关系还没那幺密切。”这人的脸⽪比城墙还厚。

  他琊琊的勾,肆无忌惮的拥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蛮“你想要再密切点也行,我马上带你回去见我爹娘,他们一定也会喜你的。”

  “人家又没答应要嫁给你。”她心儿怦怦跳的扭开⾝来。

  偏偏君亮逸巴住她不放,孩子气的嚷道:“我不管、我不管!你不嫁给我的话,我就一辈子赖着你,直到你点头允婚为止。”

  她被他闹得哭笑不得“君亮逸,你都几岁的人了,怎幺可以这样?担俊?br>

  “天底下的女人我可只对你一个人?掂福彼纱嗄逶谀峡扇讼沭サ男乜谏希涣程兆硌?br>

  一抹如朝霞般丽的红嫣染上南可人的双颊,她羞怯的推了推他,这幺暧昧的举动要是让人撞见了,她可是跳到⻩河也洗不清了。

  “你再不起来,明天开始我们就分道扬镖,从今以后,再无瓜葛。”“好吧!我也突然想到有件事忘了去做。”君亮逸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放开绕在她⾝上的手臂,冲着她露出炫目、英俊的笑容“待会儿我们再继续,我先去把事情办好,不要动,在这里等喔!”

  南可人怅然若失的凝睇他步出房去,不明⽩自己到底怎幺了?是习惯了他的死不休,还是喜上他的大胆和主动的亲密接触?⾝边突然间少了他,居然产生了孤独的错觉。

  她动心了吗?

  大约经过半个时辰,君亮逸才神采奕奕的回来,尽管束起的发髻看来有些,袖襬像被利器刮破两道裂,脸上也流了不少汗,可是整个人神清气慡,看不出曾跟人恶斗过。

  “我把事情都办好了,我们可以再继续。”他扑过去的笑脸被一只枕头丢中,但他仍旧不畏艰难、勇往直前,心里直庆幸她手下留情,不是拿椅子砸他。

  她狐疑的道:“你刚刚去办什幺事,⾐服怎幺破了?”

  “只是碰到几只疯狗挡路,不过你放心,已经全都被我摆平了。”君亮逸又使出拿手绝活,嘟着嘴硬是要凑上去“不要害羞嘛!这儿又没外人…”

  南可人瞪着眼“别闹了行不行?我肚子快饿扁了,要疯等吃完饭再疯。”

  “真讨厌,人家正在兴头上。”他似嗔似笑的跺脚,原本女化的动作用在男人⾝上应该会很恶心才对,可是放在他⾝上却只觉得可爱得令人发噱,这大概又是长得帅的好处之一。

  “叩!叩!”

  剥琢的敲门声让他倏地收起笑意“谁?”

  也不知是什幺原因,似乎有人刻意怈漏他的行踪,一些与残月门有过节的帮派陆陆续续‮出派‬杀手,想要置他于死地,为了对付那些苍蝇,害他不能专心‮服征‬他未来老婆的心。

  “逸哥,是你吗?”那嗓音听来娇脆、稔。

  君亮逸“咦”了一声,飞快的打‮房开‬门“丹丹,你怎幺会来这里?”

  站在门口的少女正是荆丹怡本人。

  “逸哥,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她忘情的投进他怀中,乌眸中泪光点点“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他们从小到大,从没分开超过半个月。

  “呃?”他微楞,本能的抱着她,这时才望见在荆丹怡⾝后不远的阿霁,不用问也猜得到答案,准是荆丹怡哀求他带她来这里的。“丹丹,你怎幺来了?”

  “君亮逸,她是谁?”⾝后迸出寒气人的问话声,登时让他从头凉到脚,额头渗出冷汗。

  “呃…可人,我来介绍,她叫荆丹怡,是…我的小妹妹。”意识到她盈盈笑眸后的杀人光芒,他回答得很谨慎。

  南可人先是甜甜一笑,然后大声喝道:“她姓荆,你姓君,你想骗谁?”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怎幺可以对逸哥这幺凶?”虽然君亮逸的回答刺伤了荆丹怡少女的心灵,可她也不许有人对他无礼。

  南可人冷冷一哼“逸哥?叫得好亲热啊!”“可人,你先听我说。”唉!都是阿霁闯的祸。

  “我不会再听你的花言巧语,你们都出去,全都给我出去!”南可人难掩遭人背叛的神情,一脸伤痛的将他们推出门外“碰!”的关上门扉。

  君亮逸用力的敲着门板“可人,你开门,我没有骗你。”

  “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她不是一向自认聪明吗?怎幺会被骗得这幺惨?他⾝边早有佳人相伴,⼲嘛还来招惹她?“你们都给我走!”

  他垂下敲门的拳头,心想等她冷静一点再说,先解决其它的事要紧。

  “你们也住在这家客栈吗?”

  阿霁领着他们到自己的房间,这样谈话也比较隐密。

  “少主,这地方已经不‮全安‬了,据报黑⽩两道都派人在客栈四周埋伏监视,属下认为还是少主早点返回残月门比较妥当。”

  “逸哥,跟我回去好不好?大家都很担心你。”荆丹怡软声的说。

  君亮逸轻拢眉头,十指握在桌面“对不起,丹丹,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她颤声的问:“是为了刚才那位姑娘吗?”

  “我不想瞒你,的确是为了她。”他轻笑一声,眼含宠溺的光彩“你们不要被她凶悍的外表给吓到,那全是用来唬人的,其实她胆子很小,却又死要面子,总爱假装自己很行,最后还不是要靠我,真不晓得没有我在的话她要怎幺办?”

  荆丹怡大受刺,不敢置信的说:“逸哥,你不是说真的!”

  “少主!”阿霁想阻止他说下去。

  “我对她是认真的,丹丹,我想你应该也很明⽩,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他硬声的说:“这些年我只把你当作妹妹,将来你一定能遇到真心爱你的人。”

  “不要,我不要!”她捂着耳夺门而出。

  君亮逸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瞧过她,为什幺一个才认识半个月的女人却办到了?这对她是多大的打击啊!

  “丹丹!”君亮逸追到门口,最后还是煞住脚,半是恳求的说:“阿霁,你快追过去,务必平安的将她送回去。”

  他这幺做也是万不得已,若没有下重葯,她是不会死心的。

  阿霁对他的做法不置可否“少主,那你呢?”

  “不用担心,我自己会留意提防,丹丹的事就⿇烦你了。”希望有一天她能体谅他,这幺做也是为了她好。

  奔回下榻的房间,荆丹怡趴在上纵情的大哭一场,泪⽔仿佛决了堤似的流着,从小,她就决定要当君亮逸的新娘,尽管他对待她的态度始终少了那幺一点热情,可是她不在乎,她相信没有女人能取代自己的位置,可是万万没想到才不过半个月,她的世界就全变了。

  “呜…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她好怕失去他。

  阿霁追了进来,不善于哄人的他只能静静的陪在⾝边支持她。

  他的心情又何尝好受?可是对象是少主,自己凭什幺条件跟他争?就算少主自动放弃,荆丹怡也不会因为这样而接受他,所以,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她⾝旁,等待她心情平复。

  荆丹怡呜咽的问:“霁哥,你早就知道逸哥跟那位姑娘在一起了,是不是?”

  “是。”他简洁有力的回答。

  “你为什幺不早说?”她说话的口气略带责难,如果她早一点知道,或许还来得及阻止,那幺君亮逸还是属于她的,谁也抢不走。“她叫什幺名字?跟逸哥又是怎幺认识的?”

  “我只知道她姓南,南方的南,至于是怎幺认识的,少主并没有说。”阿霁默默的接受她的责备。

  她抹去眼角的泪⽔,一味的怪罪于他“你为什幺不问清楚呢?要是那姑娘是仇人派来,企图伤害逸哥那该怎幺办?”

  她明知不该这幺小心眼,可是却暗地里希望如此,也许这样就可以挽回君亮逸的心了。

  阿霁心头苦涩,紧抿着嘴不发一语。

  看着他的表情,她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面有惭⾊的绞着手指,嗫嚅的说:“霁哥,对不起,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要是逸哥真的爱上别人,那我该怎幺办?”

  她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我们回去吧!待在这里太危险了。”他将所有的苦全往肚里呑。

  荆丹怡摇了摇螓首“逸哥不走,那我也不要回去。”

  要是她离开了,不是为他们制造更多相处的机会?

  “丹丹,不要任。”她不会武功,要是让人捉去用来要胁少主,岂不更糟?

  “你就让我任一回吧!霁哥,失去逸哥,我会活不下去的,你懂不懂?”她两手蒙住小脸低泣着。

  他的心揪得紧紧的,已快不过气,但仍沉闷的说:“我懂,只要你肯回去,我保证很快就把少主也带回去。”

  只要能让她开心,他什幺都肯做。

  荆丹怡心头一喜“真的吗?你保证能尽快劝逸哥回去?”

  “我什幺时候骗过你?但你要答应我先回去。”

  “好,我相信你。”她终于绽开笑容说。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