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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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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风猜错了,雨颜非但没走全依然做着平⽇的工作,为他打扫房子、清理工作室,更不忘做一桌子菜。

  她想,既然她已给了自己时间,如今还剩半年,她就要打退堂鼓了吗?她不走、绝不走,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放弃的。

  “你怎么还不走?!”他意外地看着她。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坚持。”她坚強地逸出一抹笑容,可对他的称呼却改了“先生,您的鞋。”

  先生?!您?!

  她是受了什么刺吗?对他的态度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其实是雨颜想通了,如果他要的只是她的必恭必敬,那她就给他必恭必敬,如果她这样才不会惹恼他,那她就这样。

  “你吃错葯了?”他站在原地瞪着她。

  “是该吃饭了!”她漾出一丝甜笑,指着桌子“我今天特地做了先生爱吃的菜,您尝尝看,若不喜我可以改进。”

  邵风看了那桌菜,又看向她带笑的脸,被眼前的情况弄了心!

  “先生,鞋在那儿…啊!厨房里还热着汤,我先退下。”说着,她便朝厨房奔去,那如蝶影般雀跃的⾝影,又一次惑邵风的眼。

  顿时,她早上的‮媚娇‬、纤弱的堪怜样又浮现他脑海,让他一阵惘。

  懊死的,他究竟在想什么?

  穿了拖鞋进⼊屋內,雨颜正好端了汤出来!

  就在搁上桌之际,她不小心一个手滑让汤汁溢出碗,淌在她手指上!

  “啊!”她疼得小巧的五官都皱紧了。

  “怎么了?我看看。”他耝了过去抬起她的手一瞧?咸欤己斐烧庋孟衿鹚萘?

  “没…没关系。”她赶紧菗回手,将手指含在嘴里。

  “这不能含嘴里。”邵风走到一旁的柜子,将医葯箱给拿了出来。

  回到她⾝边,他马上为她的手上葯。

  雨颜扬起眼,看着他那专注的神情,实在很难将此刻温柔的他和早上那狂肆无情的他相提并论。

  为她上好葯,邵风才抬眼,就与她那双多情的凝眸对视了半晌…

  雨颜先敛回眼神,尴尬的垂下眼;而邵风则抿了抿,转头看向另一边,轻咳两声“你这是何苦?为何不离开?”

  “我要向你…向您证明我对您是有心的,绝不像您说的那样,反正我会证明的。”深昅口气,她勉強一笑“对,吃饭,快吃饭。”

  她走到餐桌边,指着一桌子菜“都冷了,快吃吧。”

  邵风本来不想理会她,不吃她做的东西,可念在她为煮饭受伤的情面上还是决定吃了。

  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却见她一直站在旁边。

  “你怎么不吃?”他抬头问道。

  “先生先用,我待会儿再用。”她仍是这么客套。

  邵风气得猛将筷子一丢“那都别吃了。”

  “您…好,我吃就是,您别生气。”雨颜赶紧坐到他对面,也为自己盛了碗饭。

  见她坐下,他才重拾碗筷,可就此—餐桌上沉默无语。

  “明天我要出国开会。”他突然的一句话让雨颜正在喝汤的手一松,汤匙当地掉进碗里。

  “明天!”她微拧起眉。

  “对,你可以离开,去过你的⽇子。”他凝睇她那张突变苍⽩的脸。

  “您的意思是要很久了?”雨颜放下碗,紧张的问。

  “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邵风扬首望着她,面无表情。

  事实上,他哪有什么差要出啊,现在公司正稳定成长,他必需坐镇公司,好好为未来做更进一步的规画。这么做不过是要驱离她,迫使她离开,既然她不走,那么就他走吧。

  他无法再成为她利用的筹码,她爱的是吕克义,却死命着他,无法得知她的用心,他只能远离了。

  “那么久!”她呈现一阵恍惚。

  “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他才转⾝,她又喊住他“我帮您好不好?您的东西都是我洗的、放的。”雨颜只想再为他做些事。

  “你…随便吧。”邵风转⾝进⼊房里,雨颜只好尾随他,为他打理一切。

  “您是去哪个‮家国‬?”每个‮家国‬气候不一样。

  “呃…欧洲。”他想了想,随口说。

  “欧洲?!法国还是瑞士?或者是义大利呢?”

  “你未免管太多了吧!”邵风显然被她问得不耐烦了。

  “我…”她凝了声,久久才说:“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大约是在哪一带,才好帮您准备⾐服,欧洲每个地方的气候不同。”

  “够了,我自己准备就行了。”

  从⾐柜上方拿下⽪箱,他随便抓了几件⾐服塞进去,提着就要离开。

  “你…您要去哪儿?”她扬声喊住他“不是明天才要出国?”

  “我还准备带小莓一块儿去,今天就去她家睡。”扯了个谎,他带着冷漠的脸孔继续走。

  “等等。”雨颜又一次喊住他。

  “还有什么事?”他头也不回地问。

  “请…请问先生会打电话回来吗?”雨颜的声音在发抖。

  他背对着她闭上眼“不会。”

  丢下这句话,他冷然地离开了,徒留満心落寞的雨颜独守这间屋子…

  邵风这一去当真是数月没有任何消息。雨颜一颗心直悬在他⾝上,不知道他过得可好?

  应该不错吧!有另一个女人在他⾝旁照顾他,他应该很幸福才是。可…可是自己那分深浓的爱是不是就该无疾而终了?

  秦雨颜呀秦雨颜,你为什么还执不悟?他心底本没有你呀。

  陪伴了⽗亲一个晚上后,她打算回到邵风的住处,可才出门却正好瞧见亚绘来找她。

  “雨颜,你要出门呀?”亚绘心想:还真不巧呢。

  “嗯。”雨颜点点头“不过不急,你难得来找我,我们就找个地方聊聊好了。”

  “好。”亚绘也笑了“就我们学校路口外那家冰果店好了,还记得念书时我们常去那儿吃冰。”“我也好怀念喔,我们走吧。”雨颜坐上亚绘的车,来到那间冰果店。

  雨颜一到了这儿,便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更有股触景伤情的悲哀。还记得与邵风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间冰果店门外,那时她转出路口就与他的车擦撞了。

  算算时间,就要一年了…

  这一年来有笑、有悲伤,她谈了恋爱,也失恋了,等了一年依然挽回不了他的心,更求不得他的原谅。

  “你的‮机手‬最近都不通。”亚绘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机手‬…对不起,没电了,我一直忘记充电。”她以为没人会打给她。

  “你哟!前几天我来找你,问你爸爸你在哪儿,他一副支吾样。雨颜,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就是因为不放心,她今天又来了。

  “我…”

  “别瞒我喔。”亚绘先堵了她的推托之词。

  雨颜叹了口气“你还记得念书时我曾车祸受伤,有个男人抱我进教室,引来全校的议论纷纷吗?”

  “嗯,记得。”

  “其实在毕业后我又遇上他,和他往了好一阵子,甚至去他公司当他的秘书,那时候你家里刚好出状况,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告诉你。”想了想,雨颜决定坦⽩一切。

  “那后来呢?”亚绘急着问。

  “后来…”雨颜凝神了会儿,这才娓娓道来。

  “天啊!”亚绘不敢相信地倒菗口气“你有病是不是?他…他凭什么误会你,你这么做是不得已的,他既然不肯救你⽗亲,又⼲吗…”

  “他没说不救,是我自己想太多,又误被吕克义利用。”是自己先对不起他,她又怎能让亚绘再说他的不是呢?

  “你真是够傻的。”亚绘深提了口气“算他恨你吧,那又如何?别理他就是了,你的条件不错,我就不信没人追。”

  “爱上了就没办法了。”雨颜耸耸肩。

  “唉…”亚绘摇‮头摇‬“本来我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看你这么死心眼,我看是没用了。”

  “什么事?”雨颜倒想听听。

  “俊凯…呃,就是我男友啦。他们家在⽇本开了间分公司,可人手不⾜,我想请你过去帮忙。”“⽇本!”雨颜愣了下“这不可能,就算我放弃他,也不可能放我⽗亲一个人在‮湾台‬。”

  “这个你放心,我跟俊凯提过这点,他说可以接伯⽗一块儿过去,而且公司?淮恚闶強梢砸皇缘摹!毖腔婕行巳ぃ挚加嗡盗恕?br>

  雨颜想了想,还是摇‮头摇‬“没办法,我离不开他。”

  “你呀,算了。不过,万一你哪天改变主意了,还是可以告诉我。”亚绘由衷希望她能帮忙。

  “嗯。”或许哪天她心灰意冷了,是需要好好换个环境,转变一下心境。

  只是他现在…在欧洲过得可好?

  “对了亚绘,你…你…”她突然想到一事,却有口难言。

  “有什么事你就说,何必呑呑吐吐的。”亚约认真地问。

  “我想向你…向你借点钱。”两言难堪地说出口。

  “好啊!多少?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一定借你。”她对雨颜向来大方,不单单凭两人的情,就凭雨颜那种有借必还的个,谁怕她借钱呢?

  “嗯…十万,十万块。”这是她上次向邵风借的,就算无缘,她也该筹钱还给他。

  “没问题,明天下午我拿去你家,你会在吧?”

  “我会回去看我爸。”雨颜点点头。

  “那就这样,等我喔。”这时冰点送上,亚绘便开始开心地吃起冰来。

  看着天真又善良的亚绘,雨颜不噤想:有友如此,还真是她今生最大的幸运啊!

  邵风这阵子都住在公司,几乎是以公司为家了。

  也因为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公事上,经过这半年的努力,整个业务已有百分之两百的成长。不但将亏欠“硕氏”的五千万给还了,还在大台北最昂贵的信义区成立跨国事业“邵云集团。”

  这消息自然传进吕克义耳里,他愤恨不已地大声咆道:“姓邵的那小子还真难搞呀,居然成立公司跟我杠上?”

  他的助手王星強调着“非但如此,他们还发明省电装置,在‮国美‬和‮湾台‬已申请到专利,许多公司正与他们连系,可是赚翻天了。”

  “你说够了没?”吕克义猛一拍桌,吓了他一大跳。

  “是,我不说就是。”王星赶紧闭嘴。

  “你们…你们怎么这么没用?”他气呼呼地指着王星“他养的那群人就能帮他赚大钱,可你们就只会花我的钱!”

  “董事长,邵总裁是他们研究团队的头头,给予不少意见,您从来没给过我们意见呀。”王星委屈不已。

  “邵总裁?!”吕克义气得站直⾝视他“什么时候连你也改口了,是不是被他给收买了?”

  “我…董事长,不瞒您说,其实在邵风离开公司后,很多职员心底都对公司有不満,只是不敢说出来。现在邵云集团壮大了,底下很多同仁都跟着跳槽了。”王星搔搔脑后,终于说出口。

  “什么?走了多少人?”吕克义猛拍了下桌面。

  “呃…二十几位吧。”

  “那么多!”吕克义皱起眉头“哼,算了,我就不信少了那些人,公司就营运不下去。”

  “可是董事会刚刚决议…”

  “你说什么?董事会什么时候开会了,怎么没通知我?”吕克义瞪大眼。

  “董事会说您…您只是挂名董事,股份不过零星,有没有你都无所谓。”天呀,瞧他脸⾊都铁青了,该不会杀了他吧。

  “那些…那些老头子真这么说?我爸可有大部分的股份呀。”吕克义的拳头紧紧扣住。

  “您不知道吗?老董事长已将股份释出了,不打算再管公司。”

  “我爸他…他不管我了?”吕克义这下可慌了!

  “不但如此,邵云集团开发的省电装置已成为各种电器产品所必备的,因此董事会希望您能出面去和邵总裁商议,看看能否降价卖给我们…”

  “别说了。”吕克义顶回去“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那您的董事长就做不成了。”王星提醒他。

  “他妈的,我为什么要去求姓郡的,我偏不。”他怒意发地又补了句“他是我的死对头,王星,你该知道的。”

  “我知道。”王星无奈地点点头。

  “既然知道就不该来劝我,我做不到。”吕克义怎么拉得下脸?

  “董事长,你要三思啊。”王星只能这么劝他了,董事长的位子保不保得住,当真就要靠他自己了。

  “转告董事会,让‮考我‬虑一阵子。”没辙了,吕克义用力捶了下桌面,有气无力地说。

  唉…难道这真是风⽔轮流转,终于轮到他吕克义去求邵风的一天,可这一天未免也来得太快了吧?

  雨颜午后去街上的书局逛了逛,又买了个饭盒回来。可才打开大门,她便闻到一股属于他的味道!

  猛抬起头看向客厅,她的眼眶不噤热了。

  是他!他就坐在客厅一隅,模样依然拔,只是脸上憔悴了些。他可知…她好想他呀!

  “你…”她赶紧改口“您回来了?”

  “嗯。”他阒暗的眼凝出一丝幽光,直睇着她那抹明显瘦了一大圈的纤柔⾝影。

  “我…我去帮你…不,是帮您泡茶。”她将饭盒放在桌上,又冲进厨房为他泡了杯他最爱的茉莉香片。

  “来,喝茶。”才刚将茶放下,她突然又想起“糟了,我没做晚餐,我现在就去超市买菜。”

  才转⾝,她的手腕便让邵风给握住,以他那磁沉抑的人嗓音说:“别忙了。”

  “不忙,很快的。”雨颜笑着回应。

  “我说别忙了。”这回他的音调拉⾼了几分。

  雨颜明显一愣“那您吃…”

  “我回来不是为了吃东西。”他牢牢盯着她的眼,一阵晚风正好吹进屋里,渗⼊了几许微凉的气息。

  “那您是…”她傻傻地看着他脸部的侧面线条,似乎比数月前多了份落拓的气息,却依然人。

  他深昅了口气,眼底凝聚股浓浓的思念狂嘲。

  没错,他想她、非常非常想她,每每都会开车到巷口偷偷瞧着她,心里却纳闷着为何她还不离开?究竟要‮腾折‬地的心到几时?

  掏出香烟,他点燃后,昅了口又重重的吐了出来。

  雨颜隔着袅袅烟雾,望着扉张带愁的侧面“您到底想说什么?”

  “为什么还不走?”邵风又吐出几口烟圈,整个人蔵在氤氲的烟雾后,低声问出口。

  “我说过我不会走的。”她隐隐一笑。

  “那我可以辞退你吧?”他闭上眼,既然赶她不走、避她不及,就用最直接的方式…狠狠的她离开。

  会这么做实在是不得已,若他能真她,或许可以尽情使唤她,可他发觉离开的这半年里,她竟完完全全占据他脑海,酿出的除了思念…还是思念…

  或许他中毒太深!那他该想出更彻底的方法让她离开他的生命,如此才可能还他一颗自由的心。

  “辞退我?!为什么?”雨颜心头一沉,红润的轻轻一抿。

  “因为…这阵子跟小莓在欧洲,我深深感觉到这辈子不能没有她。”他撇辱一笑,轻扯着谎。雨颜抚着口,那突地重撞差点让她的心脏不堪负荷。

  “那你还愿意留下吗?”他眯起眼瞧着她。

  “可以吗?”她愣愣地说。

  “但是我怕她会胡思想,我是很珍惜她的,怎能让她心伤吃味呢?”邵风挑眉轻笑。

  “对,是不该让新娘为难。”她闭上眼,抖着嗓又问:“请问…你们何时结婚?”

  他想了想“下个月初。”

  “下个月初?”那不就是他们认识一年的时间吗?

  还记得他曾说过,他们认识的那天是他们的纪念⽇,那真是个让她永难忘记的纪念⽇呀。

  老天真有眼,她发誓等他到那天,还真的连一分钟也不多给。

  “你会离开吗?”他不忍见她这么没自尊的为吕克义做事,赶走她,她没了利用价值,吕克义便不会再利用她。

  如果吕克义是真心爱她便罢,就怕他只是对她存着欺瞒的心态。而自己这么做也可以快点让她看清吕克义的真面目。

  “嗯,好,在你们结婚前,我一定走。”她笑了笑,然后想到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这笔钱是上次向您借的,还您。”

  “这…”他没伸出手。

  “还有,我说的两万块薪⽔也不用了。”她赶紧又说。

  “怎么了?”

  “没事的。拿去,这样才能算是完完全全的清楚吧。”她咬着下,将钱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随即又看了看表“哎呀,这么晚了,我去买菜。”

  “等等。”他捻熄烟,拉住她的手。

  雨颜抬起容颜,就在这刹那,两两相望,却静默无语。

  数秒过后,邵风首先回过神“我们出去吃,我请你。”

  “请我?!”她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别会错意,既然你还了我钱,又不要我的薪⽔,我是该请你一顿的,走吧。”他往屋外走,雨颜也被迫上了车。

  “想吃什么?”他在车上问。

  “就去我们第一次喝咖啡的地方,好不好?”雨颜想起那天他请她当他秘书时,他们一块儿去的coffeeshop。

  他先是震了下,接着又说:“好是好,不过那里的点心、咖啡比较精致,餐点倒是普通。”

  “若您不想去也没关系。”他好像很为难。

  “怎么会,那就去吧。”邵风笑了笑。

  雨颜没想到他会答应,听他这么说,脑?锔∠值氖撬悄谴谓惶傅囊荒弧钦饷从叛拧⒚匀耍缃褚廊弧?br>

  到了那家coffeeshop,雨颜发现上次他们坐的位子是空的,忍不住朝那儿走去,直摸着这张満是回忆的桌椅。

  “想吃什么?”邵风为她拉开椅子。

  “拿铁咖啡、手工饼⼲。”雨颜叫了份和上回相同的点心。

  “这样怎么吃得?”他眉头拢紧。

  “我不饿,这样刚好。”

  “好吧。”邵风当然知道她心里所想,于是为她叫了份和上次一样的餐点,却为自己叫了份义大利面。

  “您这次去欧洲开会成功吧?”雨颜试着找话题。

  “嗯,很成功。”他点点头。

  “那…您的公司经营得还好吧?应付得来吗?”雨颜喝了口⽔,幽幽问道。

  邵风疑惑地看着她,奇了,难道吕克义没告诉她,他创立的“邵云集团”正蓬发展吗?

  “怎么?不顺利吗?”见他愣在那儿,她不噤为他紧张了起来。

  “不,你想多了,很顺利。”他扯一笑。

  “那就好。”看他那双探究的眼神,她突觉自己问得太多“对不起,我不该多问的。”

  “别这么说,我们还是朋友呀。”餐点送上,他低头叉起空心面,突然顿了下“以后别再用‘您’称呼我,怪别扭的,既是朋友就不该这么生疏。”

  “我们可以做朋友?”她煞是意外。

  “当然。”邵风洒脫一笑,接着板起脸盯着她“有件事我一直想说…那天…那天我太冲动,是该跟你道歉。”

  那回他放肆的行径至今仍梗在他心头,他一直想找机会向她道歉,却怎么也拉不下脸,今天刚好趁这机会向她表态。

  “啊!”一想起那事,她蓦然垂首,庒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没关系吗?

  还是再来?

  只好低头猛吃小饼⼲。

  “你生气了?或是还在恨我?”看她这种无措的表情,邵风心赫然一提,沉声问道。

  “不,不是生气,又怎么敢恨你,只要你不恨我就好了。”抬起头,含着満腔酸涩的滋味“那你还我吗?”

  “我…如果还就不会是朋友了。”邵风扯开笑容。的确,事过境迁,他心底已无恨,只是爱意反而更浓。

  “真的?”她抿笑了,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好,不过…还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想起自己的傻害得他失去一切得重新开始,她便満心愧疚,即便他恨她也是应该的。

  “雨颜!”见她落泪,他居然庒抑不住心底的波动,忍不住喊了她。

  许久不曾听他这么唤她,雨颜心头一动,愣然张大眼,凝视邵风那双隐约含带担心的眼神。

  “别这么说,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会有今天,算是老天给我的一个考验吧!”他眯起眼,安抚的嗓音挟带一丝温柔。

  “不过,还是对不起。”低下头吃东西,雨颜不再说话,仍沉浸在他那句温柔的轻唤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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