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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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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眨眼就月初了!

  眼看邵风的婚期将至,雨颜也开始收拾行李,打算离开这一直都不属于她的地方。

  其实这阵子他对她已经很好了,不但天天准时下班,还陪她吃晚餐,对她更是和颜悦⾊,也不带未婚回家让她难堪。

  不管他这么做是因为害怕她会尴尬,还是担心未婚吃味,至少都为她保留了颜面。

  所以,她不该再有过分的要求,该送上祝?肟恕?br>

  而早在那天和邵风用餐后,她便打了通电话给亚绘,告诉她离开的决心,并请她安排赴⽇事宜,经过半个月的准备,一切都就绪了,惟一不舍的就是邵风了。

  等会儿,她就要带着⽗亲前往机场,到另一个国度展开全新的人生。

  撕下⽇历,看着上头印着的⽇期,正是他们初识纪念⽇。

  坐在早已收拾⼲净的书桌前,直盯着那个⽇期…心中百转千回。

  忍不住,她从⽪包里拿出一枝笔,将此刻的心情写在刚撕下的⽇历纸背面,算是与他道别吧。

  就算天荒了、地老了,也忘不了与你是怎么相识的。

  可记得又如何?每⽇每夜,我守候的只是座冰冷的墙。

  你的恨意、我的情殇,何时才能结束?

  试问:天底下有我那么傻的女人吗?

  你没拴住我,是我自己将自己缚绑在这座象牙塔內,舍不得翼去、却又不得不黯然神伤。

  望着你与其他女孩嬉笑后离去的⾝影,我知道我心碎了…

  我知道你本没有留我的意思,可是无形中我却早被那绵一年的隐隐情情给枷锁住,让我爱得深陷却不悔。

  原谅我吧!

  就用一年的青舂换得你一个微笑好吗?

  不爱我就放了我的心吧!

  让我带着这颗破碎的心…远离…彻底的远离…

  就在今天,我们的初识纪念⽇。

  而我所能说的,就只有祝你跟她幸福、快乐。

  看着看着,她的心又碎了,用力将它成团掷进纸屑篓里,就当将她爱恋的心也一并扔了吧。

  算了,他既无心于她,留什么都没用,那就不告而别吧。

  深昅了口气,提起⽪箱,雨颜不再留恋地离开这个她住了近一年的地方。

  约莫半天过后,邵风回来了。

  一进门,他便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

  以往他会看见有双拖鞋摆在前面等着他;以往他会闻到一阵浓浓的饭菜香;以往她会开心的从厨房跑出来,拿走他手上的公事包,送上一杯热气満溢的茉莉香片,可今天呢?什么都没有…

  没看见拖鞋、没闻到饭菜香、没有热腾腾的茉莉香片,更没有她!

  快步走进屋里,喊着她的名字“雨颜…雨颜你在吗?雨颜…你在哪里,说说话呀。”

  敲了敲她的房门,无人应答,他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

  刹那间他怔忡了…屋里空的,什么也没有!他快步走过去打开⾐橱,里头也是空的!

  她走了?

  一句话也不说的走了!

  邵风不相信地冲出房外,里里外外找了遍,可依然不见她的踪影!她是去哪里了?真舍得不告而别?

  再次走进她房里,他相信她即使离开了,也会留下只字片语给他。可是他翻遍每一个角落,就是不见一封信、一张纸!

  她真能走得这么⼲脆,什么也不留?

  见鬼了,明明是他骗她要结婚,希望她赶紧离开,如今她真的如了他的愿,他为什么还这么痛苦呢?

  懊恼的一拳击在桌角,视线不经意瞥见纸屑篓內一个过的纸团,那是什么?

  拾起后,他迅速摊开它,里头那字字深爱、句句挚情,以及纸上的泪痕,无不刺疼着他的心。

  天,她是这么爱他,他却因为一个错误而如此对她?

  可她与吕克义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不行,他要去问清楚,一定要去问个明⽩。

  他迅速冲出大门,开车直驱雨颜家中。

  一路上他忧心忡忡心急如焚,似乎有一种预感,她将永远离开他了。

  丙不期然,到了那儿便看见秦家大门紧闭,透过窗户,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在在告诉他,她已不在…不单单是雨颜,就连秦天生也不见了。

  想起秦天生,他更是懊悔,这几个月来他没有问过她⽗亲的任何事,更没关心过她是否需要帮助。

  老天…邵风,你真是被很意蒙蔽了心!

  他们会去哪儿?搬走了吗?突然,有种完全失去她的恐惧強烈占据他心间,让他懊恼不已。

  雨颜…你们究竟去了哪儿?

  翌⽇,天一亮,邵风又来到雨颜家附近,向邻居打听消息,意外的是居然没人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莫非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找不到她!

  没心情去上班,他沉痛她回到住处,却意外地在家门外看见一个人。

  “吕克义…”邵风冷冷地喊道:“没想到你会大驾光临呀。”

  闻声,吕克义马上转⾝,看见邵风,他竟说不出话来。

  这阵子他想了很多,也被老爸狠狠教训了一顿,过去他的确是太跋扈了些,不过…这又不是他的错,是邵风太嚣张了呀。

  “进来坐吧。”邵风打开门。

  吕克义跟着走进屋里,看了看他的居住环境“你这里还不错,有格调的,外面也幽静的。”“谢谢,我喜清静。咖啡?茶?”邵风站在厨房门口。

  “咖啡。”见邵风走进厨房,他好奇地问:“秦雨颜呢?她不是跟你住一块儿吗?”

  邵风煮咖啡⾖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

  “唉,我也不隐瞒了,当初我调查过你,自然查到她跟你在一块儿了。”吕克义跷起二郞腿。

  “你…喜她吗?!”邵风端出咖啡,坐在他对面。

  “我是喜她。她很单纯、很天真,说直一点就是很好骗。”吕克义撇撇嘴,有话直说。

  “吕克义!”邵风眯起了双眸“你又骗了她什么?”

  “喂,你别生气,是我喜她,她又不喜我,她恨我恨得跟什么似的,只差没拿刀砍了我。”吕克义耸耸肩。

  “那件事发生后,你们见过面吗?”邵风探问。

  他想起那一次的偶遇“有,有一次在马路上不期而遇,她见到我理都不想理,可我实在喜逗她,最后她被我气得哭了,居然赏我一巴掌,还对我叫嚣,说你一定会卷土重来…”吕克义摸摸下巴,低声咕哝着“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了。”

  听他这么说,邵风持杯的手抖得厉害,直在心底呐喊着:天,我误会她,我谈会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我来找你可不是我愿意的,我们董事会希望我能够说服你,让你…”邵风赫然站起,截去他的话“咖啡喝完请自行离开,记得帮我把门关上。”

  落下话,他就这么冲了出去,弄得吕克义一头雾⽔。

  这…他刚刚是说错了什么吗?

  冲出家门的邵风,不知不觉又来到雨颜家门外,突然他灵机一动,心想进屋里找一找,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撬开门,他走了进去,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好一会儿,他找到一张收据,上头列着秦天生的住院费和看护费,总共八万九千元。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再看看⽇期,正是她开口向他借十万块的第二天!

  原来…秦天生住院了,而他非但没问过她那笔钱的用处,还将她当成一个捞钱的女人。

  天…邵风,你当真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你的罪过!

  就在这时,他透过大门看见有辆小货车停在门外,两名壮汉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动手搬家俱。

  “来…把椅子放这里。”

  邵风疑惑地走了出去,正好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正在指挥他们搬东西。

  他望着那个有点面的女人“请问…”

  亚绘转过⾝看着他,一瞧见邵风的俊魅脸庞,不由得惊声尖叫“啊…是你,邵风!”

  “我是。请问这是?”他指着正在搬东西的男人。

  “…没什么,只是拿这些家俱去卖而已。”亚绘没照实说,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卖?怎么能卖,雨颜还会回来的。”他紧张地拉住她。

  “雨颜!你还记得她呀?”既然他对不起雨颜,她也不会给他好脸⾊。

  “快告诉我她在哪里?”他动地问。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还找她做什么?拜托,大帅哥,你就放过她吧。”亚绘转向货车上的男人“冰箱要绑紧喔。”

  “我没要结婚,那全是骗她的。”他话一出口,马上让她愣住。

  “什么?”她瞪着他“你为什么要骗她?她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让她伤心呢?若非对你完全绝望,我想她是不会答应我去⽇本…呃!”亚绘赶紧住嘴。

  “你说什么?她去⽇本了!”他紧抓住她的手“快说,她去⽇本的哪儿?”

  “你别这样,雨颜好不容易才答应去⽇本帮我忙,你不能把她叫回来。”亚绘噘起子邬。

  邵风看着她,点点头“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

  “那你去查,若真查得到,我就放她跟你走。”亚绘挑衅地道。

  “好,记住你的话。”邵风看了她一眼,随即转⾝离开。

  “喂…喂…”亚绘对他的背影做着鬼脸“有本事就去找吧!看你多厉害,哼!”不过!她还真希望他能找到雨颜,这么一来雨颜便不会再天天愁眉不展了,虽说她好不容易才答应去⽇本,可她也该为雨颜的幸福着想才是。

  ⽇本东京都是个多样貌的地方。

  而涩⾕与新宿可说是东京的代表,其中涩⾕又是⽇本的流行指标,満街的流行商店、气派的招牌和⾼级餐厅,以及时髦的109辣妹。

  雨颜就是在这儿工作,刚开始她不太习惯这里的嘈杂,感觉它的新颖与繁荣和台北不同。台北的步调就算再快,仍有着浓厚的‮湾台‬味;可⽇本却给她一种盲目追随新嘲的感觉,年轻人在服饰上的大胆创新更让她敬谢不敏。

  想想她也不过二十四岁,可心境却比这些东京的女孩老成许多。

  不过,若要说涩⾕没有清幽的地方那就错了,著名江户时代的历史古迹就是其中之一。每每下班后,她会一个人到这里散散心,沿着金‮八王‬幡宮、涩⾕城迹、道玄阪、涩⾕川,沉淀自己的心灵。

  尤其涩⾕城迹旁那块绿油油的空地上,经常有人在那儿放风筝。几次去那儿,她都会租个风筝放得好⾼好⾼…希望借由它传达她的思念。

  今天她又踏进涩⾕城迹,远远地,她便瞧见一群孩子在放风筝,她带着微笑走向小贩,租了风筝后便走向那群孩子,和他们一起放风筝。

  瞧各式各样的风筝在空中飘扬,她的心情也开朗许多。

  “啊!”不知是不是风太大,她的风筝竟和一个小妹妹的风筝在一块了。

  “哇…我的风筝,我的风筝…”

  小妹妹哭了起来,雨颜急着用⽇语安抚她,但她却愈哭愈大声。

  雨颜看得心都慌了,天呀…她该怎么办?

  “小妹妹不哭,叔叔帮你。”这时突然揷进一个男声,从小妹妹手上拿走线头。

  只见他技巧的菗拉两下,两个在一块儿的风筝又分开了!

  “谢谢叔叔。”小妹妹开心的拿回线头,像是又怕被雨颜的风筝上,赶紧跑开了。

  “谢谢…”就在那男人转⾝之际,雨颜突地愣住。

  是他…这怎么可能?

  “才不过半个月,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忘了?”邵风双眼微眯,语气却轻柔得如微风。

  “你…你怎么来了?”刚刚他对小妹妹说的是流利的⽇文,嗓音虽然悉,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不吗?”邵风扬起,露出一抹兴味的笑。

  “不、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会是你。”雨颜往他⾝后探了探,又朝四衷拼了看。

  “你在找什么?”他也往两侧瞄了眼。

  “你新婚子呢?我想你们是来这里度藌月的吧?”雨颜四处张望着“那还真是巧呢。”

  “我…”他低头沉昑了会儿,一抬头就说:“我没结婚。”

  “什么?”雨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我本没打算结婚,即使有也不是小莓。”他敛起笑容,改以一抹认真的神情。

  “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爱她就娶她呀,再说她不是陪你去欧洲半年了?一个女孩子无怨无悔地跟了你那么久,你…”“有个女孩子更是无怨无悔地跟着我、照顾了我一年,你说我该怎么做?”邵风的眸子更为烁利地盯着她瞧“况且,我那阵子本没去欧州。”

  “你!”她倒昅了口气“为什么骗我?”

  邵风再也忍不住,一个跨步将她抱个満怀“因为我爱你,你肯原谅我吗?”

  “邵风。”雨颜不解地僵在他怀里“你骗我就是因为爱我?”

  “不是的,而是…而是我以为你和吕克义在一块儿,所以我不能忍受你到现在还为他做事。想气你、很你,可又做不到,让我矛盾极了!只好逃…逃多久算多久。”邵风黑曜石般的瞳直凝住她脸上。

  “我跟吕克义没任何关系,我已说过好几次。”她用力推开他,他的误解仍重重刺伤了她。

  “有一次我经过那家你我都爱吃的蛋糕店,看到你和他站在店门外,模样看起来很亲昵,我就误会了…”他闭上眼,沉重的说。

  “我记起来了,就是那晚…那晚你对我…”雨颜愕然地看着他。

  “Sorry…原谅我。”邵风深邃的眼擦出一抹仓皇“你可以打我骂我,只求你原谅我…”

  她愣愣地看着他,良久不语。

  “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很过分,但告诉你一个故事,大学时期我曾受过背叛,我最心爱的女友竟联合另一名男同学,偷走我们小组精心所做的研究报告。当时我的心情down到了⾕底,对女人也有了成心,深怕…”他鼻子,強忍満腔的涩意。

  雨颜怔然看着他“那我所做的事一定深深刺了你对不?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快别这么说,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原谅,原谅我不分青红皂⽩就污蔑你,原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恶劣行为…”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既然你都肯原谅我了,我岂能不原谅你?”如此近距离相贴,让她闻到他⾝上人的男人味,心微漾,⾝子也在发抖。

  “当真?!”

  “呃…”她轻轻菗回手,转过⾝“我得回家了,我爸还在等我一块儿吃晚餐。”

  这个消息太意外,虽然她心底十分雀跃,可是又害怕幸?吹欤灰换岫忠チ恕裕牒煤美渚惨幌隆?br>

  “我…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儿去?我一大早就赶到机场,弄到现在都还没吃呢。”最后他居然使出苦⾁计,想博取她的同情。

  “你还没吃饭?!”她猛抬头。

  “嗯,‮机飞‬上的东西我吃不惯,我…我想吃狮子头、大蒜⻩鱼、翠⽟⾁卷…”他说的净是她以前经常弄给他吃的菜⾊。

  “当然可以,只是…”只是她⽗亲在,他能接受吗?

  “既然没问题,那就走吧。”接着,他竟抓着她的手往大马路的方向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的风筝!”老天,她都还没收线呢。

  “风筝就当作是你我之间的误解,让它飞远吧。”他仍执意将她往外带,雨颜只好松了手,被迫坐进一辆计程车內。

  只见他不知用⽇语跟司机说了什么,司机笑了笑便发动车子前进。

  “你跟他说什么?他这么开心。”她疑惑地看着邵风。

  “你听不懂⽇语吗?”他笑看着她。

  “我…简单的还可以、可你说了一大串,该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雨颜偷觑着他的表情。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牙。

  “瞧你刚刚说话的时候,司机就直瞄着我偷笑。”她鼓起腮看他一眼,又瞄向司机。

  “你用这种眼光猛瞧司机,是不是喜上他了?我可是会吃醋的喔。”没想到他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你…你无聊!”她瞪了他一眼。

  “哈…”邵风飒慡的笑声直漾进她心底,可她不明⽩他为何这么开心?

  雨颜心想,等他一会儿见到她⽗亲,他就笑不出来了。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待会儿脸上会出现的鄙视与不屑。

  “怎么了?瞧你一张脸皱得跟什么似的,请我吃顿饭这么不甘心呀?”他低头偷偷瞄着她。

  雨颜嘴一噘,看向窗外。

  奇怪了,她说过她住哪儿吗?为何司机知道要走这条路?

  “你要去哪儿?”她回头瞪着他。

  “当然是去你家了。”他双臂抱恣意一笑。

  “我家!”她不解地‮头摇‬“你要去我哪个家?”

  “我怎么不知道除了宇田川町外,你在其他地方还有家呀?”邵风带笑地瞄了她一眼。

  “我没…啊!你怎知道我住在宇田川阿?你快说。”雨颜瞪着他问。

  “へ…别生气,就快到了。”邵风指着前方不远处,然后代司机在前面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他为她打开车门,就像识途老马一样拉着她走,雨颜満心不解,却只能跟着他去。

  就在她家门外,他停了下来“是这里对不对?”

  “我要问…”雨颜还来不及说话,他又推她进屋。

  一踏进屋,她便闻到厨房里飘出饭菜香。

  “爸!”她快步走了进去“你在煮饭?”

  “雨颜,你回来了!就快开饭了。”秦天生赶紧将一道道菜端上桌。

  雨颜百思莫解,⽗亲从没做过饭呀!“爸,这些全是你做的?”她看着満桌⾊香味俱全的菜肴,奇怪的是…这些全是邵风喜吃的。

  “我哪行啊,我只是把菜热一热罢了,这些荃是他做的。”秦天生笑指站在门口的人。

  雨颜转过脸看着倚在门框,恣意哂笑的男人“是你!”这么说他已和爸爸打过照面了?

  “对,尝尝看。我不太会弄,只能凭以前吃你煮的菜的印象来料理。”他笑了笑。

  “对呀,邵风为了做这些菜搞了大半天,我瞧他可用心了。”秦天生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雨颜看了眼⽗亲,随即冲向邵风,庒低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报复就冲着我来,不要对我⽗亲…”

  “我要跟你求婚。”邵风出其不意地道。

  “对对,邵风他千里迢迢从‮湾台‬赶来就是为了向你求婚,爸知道你成天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所以替你答应了。”秦天生揷嘴。

  “你…你们竟联合起来骗我?我…”一咬牙,她用力推开邵风冲出屋外。

  “雨颜…雨颜…”邵风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秦伯伯,我去追雨颜。”

  “好,快去、快去。”秦天生挥挥手,催促着他。

  他点点头,转⾝急追而去,一直到屋后的草地上才抓住她“雨颜,你怎么了?”

  转过她的⾝子,他才发现她居然哭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掉泪?”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不是恨我⽗亲,为什么现在…”她昅了昅鼻子。

  “你不喜?”他蹙眉看着她。

  “不是,难道你不觉得勉強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改变对我⽗亲的态度,可我不想勉強你,如果哪天你厌了、后悔了,我会更伤心。”她捂着脸,无法相信他会为了她彻底改变。

  “秦伯伯已彻底改变了,他能,我为什么不能?真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勉強。”邵风紧紧将她抱住“相信我,嗯?”

  “我…邵…”

  “喊我风。”他双臂一绝,紧紧将她噤锢在肾弯中。

  “风…”雨颜终于‮开解‬心结,返⾝紧搂住他。

  “嫁给我吧!”抬起她的下巴,轻吻她的嘴角“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你可知道发现你在我们初识纪念⽇那天离开,我有多心痛?”

  “你是怎么想通的?”雨颜想知道。

  “在你离去后,我就想通了,我才明⽩自己本离不开你。”他亲了下她的鼻尖“可恶的是那个傻女孩居然不告而别,也没留下只字片语,只让我在纸屑篓里找到一个纸团。”

  “啊!你看到了。”她脸儿一红。

  “对不起,知道你那么爱我,我用绑也会绑紧你。嫁给我,让我用未来的生命爱你…一辈子好好爱你。”他深情地说。

  雨颜掉下感动的泪⽔,窝在他怀中。“我答应、我答应…”

  “那我们快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秦伯伯。”得到这个答案,邵风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奋兴‬,直想将这喜讯告诉所有人。

  “嗯,我也迫不及待想尝尝你做的菜呢!”雨颜拭去脸颊上的泪⽔。

  “行,还请太座赏脸。”

  邵风朝她做了个童子军举手礼,而后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这片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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