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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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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市某间知名的大学学府內,张张洋溢着青舂气息的面孔,在今⽇显得格外‮奋兴‬雀跃。

  二甲教室內更是吱吱喳喳,‮生学‬们各组成了一个个小王国,所谈论的话题不外乎今⽇将莅临的重量级贵宾,闹烘烘的教室时时可听闻由四面八方传来“余沧海”三个字,显然这便是掀起这个热门话题的主角人物。

  而江若嘲是唯—一个不“随波逐流”的例外。

  看不过她那一副不为所动的淡然,好友刘红英挨近她的⾝前,两手托着腮,亮晶晶的眼眸闪烁光辉“唉!若嘲,今天有个商界杰出人物要来我们学校做专题演讲,你知道吗?”

  拜托,全班都吵成这样了,当她是聋子吗?她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她抿抿,将手中的商业概论翻到下一页,目光没空宠幸期待垂怜的刘大姑娘,淡然的道:“我知道。”

  “知道!?那你至少应该表露出一点点‮奋兴‬啊!”她可是由一个月前得知消息后,便‮奋兴‬得睡不着觉,一天天数⽇子期待今天的到来呢!

  “我为什么要‮奋兴‬?”若嘲随口会回一句。

  扁是这漫不经心的表现,就⾜够全班同学群起围剿了!

  若嘲的冷淡,浇不熄刘红英満溢的热情,她不屈不挠.情绪益发⾼昂地补充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余沧海可是商圈公认的⻩金单⾝汉,⾝价炙手可热得很呢!人家时间那么宝贵,要不是因为他正好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校友,凭我们学校,要想请到他这个大人物还早得很呢!”

  一只聒噪的⿇雀在耳边吵,要想静下心来看书是不可能了。若嘲⼲脆合上书本,抬起头叹了口气“那又怎样?”

  “什么叫那又怎样!?你不觉得他是个很不平凡的人物吗?现在这个社会,多得是挥霍家产、不务正业的纨绔‮弟子‬,而余沧海最最难得的是他并非靠家业庇荫,而是⾚手空拳以自⾝的能力⽩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王国及如今傲人的财富。

  “在这之前,他也曾苦过一段时间,就连大‮生学‬涯的学费及所有开支,都是凭着最优异的表现,年年领奖学金及兼职打工所换来的,他在校的几年间,各类名目的奖学金全让他一个人给包办了,谁能说他不出⾊!”

  这番有点建设的话,总算稍稍起若嘲的专注“你怎么知道?”

  “我老头说的。”刘红英的⽗亲是本校服务多年的教授,难怪知之甚详。“他当过我老爸的助教,我老爸说,教书二十多年,余沧海是他最难忘的得意门生,早在那时,他便看出他的不平凡,预料到他会有青出于蓝的成就。”

  若真如刘红英所言,那么,这位余沧海的确是个令人钦佩的人物。

  “还有、还有,他长得很帅哟!简直、简直…无法用‮国中‬字的任何一句形容词道尽,我从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难怪有他在的地方,一群女人全追着他跑。”她已经‮奋兴‬得快要休克了。

  又来了!若嘲无奈地翻了个⽩眼。才刚对这个话题有几分兴致而已,刘红英又给她来这么一手…唉!

  她伸手按住刘红英的肩,以免她一时动,手舞⾜蹈起来“红英,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没关系。”刘红英热心地说道。江大美人也对余沧海感‮趣兴‬了!就说没有人能逃得过这位赛潘安的魔力呀!

  “你今天吃葯了没有?”真是花痴得可以!没见过男人也用不着这样,夸张得离了谱,余沧海再怎么帅,也不过两个眼睛、一双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长在一张脸上,她就算敬慕他,那也仅止于他自⾝的卓越才能,毕竟这般优越超凡的表现并不是人人都办得到,至少她就不行。

  “我又没生病,⼲嘛吃…”刘红英呆了一下,随即叫道:“好哇!死若嘲,你拐着弯骂我!”

  “难道不是!”若嘲笑笑地闪过她挥来的拳头。

  “是你没见过他,否则,你也会和我一样对他倾心的!”

  若嘲耸耸肩,不予置评。

  “当然啦!你们一个是旷世绝伦的美男子、一个是众家君子竟相追逐的美丽校花,过⾜了大帅哥、大美人的们,当然眼⾼于顶,对绝世之容视如无物,可我们凡夫俗子就不同了,自己生得‘忠勇爱国’,当然会对养眼的事物爱不释手,以弥补破碎的心灵。”若嘲绝俗的美,是全校男女所公认的,打她人学开始,已坐稳两年的校花宝座了。

  “哇!好酸的味道喔!”若嘲笑嘻嘻的调侃她。当然是因为知晓乐天派的刘红英不会有自卑的情绪,才敢这样说她,何况,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倾城绝⾊…虽然刘红英总是三不五时的強调她有张无双的美貌。

  “损友!”刘红英咕呼地抱怨了几句,什么手帕嘛!连安慰个几句都不肯。

  “本来嘛!我又不是美得举世无双,你也不是长得很可歌可泣,有什么好在意的!至于余沧海,那就更别提了,长得帅是他家的事,研究这么多⼲嘛!他又不是我老爸!”

  “老爸!?”刘红英怪叫着“他才二十六岁耶!当你哥哥还差不多…不、不、不!才子当配佳人,应该当你老公…咦!也不对,你们相差六岁,依我们的传统习俗,最忌男女相差三。六、九岁了,会无法⽩头偕老的。”

  这会儿,若嘲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结结实的大⽩眼“你说到哪去了!”

  “本来就是!”刘红英像想到什么,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以发现新‮陆大‬的热切口吻说:“喂!若嘲,你注意到了没有,你们的名字都跟⽔有关呢!一个是沧海、一个是若嘲,哈,绝配!”

  此语有如一细绳,将灵魂深处的芳心牵动了一下,她微微一悸“你…”柔美的娇颜,没由地泛起浅浅嫣红。

  “看呀!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长得俊美、长得脫俗也就算了,连名字都这么唯美,又是沧海、又是若嘲的,一江舂⽔,潋滟若嘲,多么诗情画意呀!”

  若嘲轻笑出声“你该去读中文系。”她总算见识到何谓少女情怀总是诗了。“别心理不平衡了啦!你的名字也不错。你知道我一向喜爱唐诗宋词,而宋词中的钗头凤,又名折红英,不晓得刘教授是不是取自于此。”

  “少来了,我家那糟老头哪有这么浪漫,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啦!”刘红英脫了她一眼,像逮着她的小辫子笑谑道:“真正该去读中文系的不晓得是谁喔!”

  “我不否认对‮国中‬文学有相当程度的热爱,但是谁教我是独生女,⽗亲唯一的掌上明珠,我实在不忍心爸爸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为杂务烦心,这庞大的家业,我早晚要接下来的。”

  若嘲的⺟亲是罕见的美人胚子,但因体弱,不易受孕,直到近中年时才老来得女,也就是她。那时,⽗亲已年近五句,而⺟亲也因⾼龄生产,所面对的危险不可言喻,在生下她后,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事对⽗亲不啻是一大打击,然而,他很快的自丧之恸中走了出来,‮立独‬抚育子留给他的女儿,以双倍的心力来爱她。

  在失去爱后,若嘲是他的全世界,他将全部的爱,都留给这唯一的女儿,怕她冷、怕她饿、怕她孤独寂寞,怕她有一丁点的不快乐、怕少了⺟爱的她遗憾委屈…

  点点滴滴,二十年来,她的感受是那么的深刻。她深知自己是⽗亲活下去的支柱,往另一个角度来看,于她而言,⽗亲又何尝不是她生命的依靠,若失去相依为命的彼此,他们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他们⽗女情深,往往看得挚友刘红英又轰又妒,直说:我家那糟老头要是有江伯伯的一半就好了。

  近来年,⽗亲的⾝体状况每况愈下,她真的好担心,本想早点毕业,到公司去帮他的忙,好让他安心静养,以她的聪慧,跳级读书不成问题,但是⽗亲却要她顺其自然,她知道他是不忍她年纪轻轻便背负大多的庒力,宁可自己多劳些,以给爱女一个无忧的青舂年岁。

  案亲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替她着想,一丁点苦都舍不得她尝,每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好酸、好疼。

  她有个全世界最好的⽗亲,二十年来,她一直都知道。

  少了⺟爱,她并不遗憾,因为⽗亲绵密的关爱及宠溺,给了她完整无忧的成长空间、优渥而不虞匮乏的物质生活,让她有如被捧在掌心呵疼的天之骄女,她还有什么好不知⾜的?

  终于让一⼲花痴望眼穿的等到了千呼万唤的时刻,站在礼堂內的若嘲,发现到一脸雀跃、双眼发亮的人还不只刘红英咧!包正确的说,能以镇定,平常心淡然处之的,十手指大概就数得出来了。

  这场演讲,并没有严格规定什么系的同学该参与,但是所有八竿子和商业沾得着边的,全都投奔而来了,挤得原本偌大的礼堂几乎爆満。

  唉,她‮头摇‬叹息。看来,这位沧海学长的号召力还真不容小觑。

  他究竟有什么往力呢?只因为他那段人人颂扬的优秀事迹?还是他据说俊美绝伦的容貌?一抹好奇心不由得被勾了起来,待会儿,她可得好生研究,瞧瞧他何以令人如痴如狂。

  好不容易大家坐定位,接下来就等这商圈的知名人物出现了。

  不消说,又多话、又吵死人的刘红英仍旧坐在她的⾝旁,而且一分钟內,看了二十几次表,时时引领而盼,她那猴急样,把若嘲给逗笑了。

  “拜托!虽然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花痴,但你也用不着怕人不知道似的用力阐扬这个特质吧?”

  “什么花痴!你想被全礼堂的人围殴吗?”刘红英示意她看一下前后左右。

  还真的耶!唯一稳如泰山的大概只有她了。

  “好了,别一到坐立不安的样子,再五分钟就十点了,你不会连三百秒都等不下去吧!”真是受不了!若嘲已经开始替余沧海担心了,怕他会被这群热情的女人给生呑活剥。

  她们并没有等⾜三百秒,两分钟过后,他们那位顶着啤酒肚的秃头校长出现在台前,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有的没有的致词,存心想吊⾜他们的胃口,浏览过几张不慡的表情,若嘲已经开始怀疑,这不识相的校长要是再多说一分钟,可能开始有人要将瓶瓶罐罐往台前丢了。

  好在,校长还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马上结束他那段令人打瞌睡的的长篇大论,说出了众人招待已久的话“请各位同学以最热烈的掌声.我们杰出的校友余沧海先生。”

  掌声如雷贯耳,若嘲唯一来得及做的,是掩住自己的耳朵,她对音乐没‮趣兴‬,可别被震成了第二个失聪的贝多芬才好。

  紧接着,她听到一连串惊叹不绝于耳的声音响起。

  “快、快!若嘲,你快看,他是不是帅得惊逃诏地!和旁边的校长一比,真是俊男与野兽。”刘红英已‮奋兴‬得快要疯掉了。

  任何一个人和校长站在一起,都会变成俊男的。若期没好气地想,不以为然的仰首望去,她也呆了!

  天!刘红英真的没有夸大其辞,这人真是俊得不可思议,就连国学造诣一向不差的她,都惊叹得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句子形容,最让她失魂的,是那双邃亮有神、灿若寒星的眸子。

  “谢谢!谢谢各位给我这么热情的掌声,真教我受宠若惊,本来自认‘余如沧海之一粟’,早做好心理准备,以为会让人给用扫帚给扫了出去呢!”

  诙谐的谈笑,逐去校长所造成的沉闷,活络了气氛,并且跳脫千篇一律的介绍词,以极特别的方式做了自我介绍,再一次掳获每一颗年轻的心,搏得一致的喝采。

  他就连声音都是那么的人,低低沉沉,具有磁及无尽魅力,如果那副完美的嗓子是对她倾诉爱语,该是多么旑旎而美好的事…倏地,她一惊!

  老天!她在想什么呀!难道是受了刘红英的影响,原来花痴也会传染!

  她努力集中精神,捕捉台上传来的声浪,及他每一分炫目的风采。

  不知由何处传来一句“学长,你的名字好古典优雅喔!是不是取自于那一句脍炙人口的名诗:‘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你如果有弟妹,不是要叫‘巫山’吗?”

  余沧海沉沉地笑了“聪明的学妹,我的名字来源确实是取自于元稹离思中的典故没错,而我正好也有个妹妹,只可惜不叫巫山,非常感谢你的建议。”温文的应对,不晓得又偷走了多少颗瞬间倾倒的少女心。

  一旁的刘红英情绪昂得不像话“若嘲,你听听,他不仅风度翩翩,言谈举止还优雅得充満了內涵呢!谁说商人都市侩又満是铜臭味的!我敢打赌,他的文学造诣肯定连咱们中文系的正牌教授都要自惭形秽呢!”

  “你又知道了!他不过才说知道元稹的离思罢了,这很多人都晓得的。”若嘲惊魂不定地回道。

  偏偏,很不可理喻的,她虽然嘴里这么说,內心却认同了刘红英的说法,若无丰富的文学素养,他的举手投⾜、邃远幽深的瞳眸,不会都散发着超尘隽永的风采,他有一种…清逸的气质,而这才是深深昅引她的主因。

  “我想,扯上商业的东西,多半都是枯燥乏味的,但我认为,人类所有的经济行为,皆因人类需求而衍生,若用很人化的角度去看待,它其实并不刻板,所以,我也不打算阔论⾼谈的以学术观点来与各位讨论,我只想告诉各位,它也可以很奇妙且充満趣味,免得你们不给面子的打瞌睡给我看,因此…

  “亲爱的学弟、学妹们,请放松紧绷的心好吗?我想,在这有限的两个小时中,我们可以在最轻松自然的情况下共度,我相信…”他顿了顿,浏览全场后,微笑道:“我并没有很老吧!担不起你们拘束敬畏的态度,否则,我也要肃然起敬了。”

  一改所有主讲者的严肃刻板,余沧海以最轻快的方式,主导这场演讲,充満智慧的谈吐,深深昅引台下的每一颗心。幽默的词令及亲和力,使得主讲者与台下的听众零距离,这是一场完美且成功的专题演讲。

  阵阵悦耳的音浪跳过耳边,若嘲神思恍愧,脑海中洋溢着他每一道眸光、每一寸神采,及出众夺目的容颜,那道从容自信的形影,深深地烙进她的心版,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余沧海…

  这三个字,在她心头漾起千层浪花。

  结束演讲后的一个小时內,余韵仍迥心头,久久不散,刘红英见她魂不守舍,还调侃的问她“该不会你也‘煞’到他了吧?”

  若嘲心虚的给了她一记卫生眼“我又不是你刘花痴。”

  “哎呀!别假了啦!罢才我看你浑然忘我的直盯着人家大帅哥瞧,不是三魂七魄全飞到人家哪儿去是什么!都被得晕头转向,忘了自己是谁了,还装蒜!这又没什么好可聇的,要真无动于衷,才不正常呢!”

  “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才不会对他感‮趣兴‬呢!他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又没什么特别的!”像是当场傍人逮着的偷儿,她硬是心口不一的否认。

  “你言不由衷幄!”刘红英要笑不笑地盯着她颊上的‮晕红‬瞧,表情可贼了。“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余沧海?”

  “别说一点,半点也没有!”为了充胖子,打肿脸也得认了。

  “哦!那你脸上的红嘲是什么意思?”哈!终于成功戏弄他们的校花一回了,真慡!

  ‘你…无聊!不跟你说了。”若嘲一羞,抱着手中成叠的作业闪⾝出了教室。

  手中的报告是几天前的作业,教授代她待班上同学都齐后,在今天以前上。她踩着心不在焉的步伐,两眼无意识的扫过周遭再悉不过的景物,余光不经意瞥见由校长室走出的⾝影,因为太过意外了,她一个失神,步伐跄了下,几乎要栽倒。

  然而下一刻,她发觉一双有力的臂弯扣住了她倾跌的⾝子,反应迅速的余沧海及时扶住她,她在慌中回神,才发觉自己与他竟靠得那么近。

  “没事吧?”低抑的嗓音飘过耳际,她又是一阵恍馆。

  “呃…没…啊!我的作业!”她好不容易稍稍回神,话都还没说完,老天好似存心要和她作对,一阵轻风吹来,掉了一地的报告中,其中一份随风扬起,而首当其冲的一份,正好就是放在最上面的她的!

  余沧海的反应比她更快,在她发出低呼时,他往前追跨一步,俐落的抓回了纸张,才刚回⾝,想追回报告的若嘲也匆匆转⾝,不期然的撞进他的怀。

  “啊!”她又是一惊,急急想退开,谁知老天就怕没玩够她,抱定主意要她的丢睑丢个彻底,慌中,她扬这的长发竟上他的⾐扣。

  嗅,糗呀!

  她悲惨的在心底哀呜,愈是心急的想扯开它,它得更紧,害她气恼不已的暗暗咒骂那头名为三千烦恼丝的“叛徒!”见着帅哥,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就算对方帅得七八糟,也不能死着人家不放啊!丢尽她这个主人的脸了!

  “唔…”好痛!头⽪传来的‮议抗‬,令她疼得差点掉下泪来。

  “别急、别急。”余沧海轻声安抚,将她按进膛,一手绕过她,动作轻巧的试图分开正难分难舍的⾐扣与秀发。

  第一次与⽗亲以外的男靠得如此亲近,一股温和的男气息迥绕鼻前,若嘲难以自持的沉溺其中,神思逐渐幽扬。

  这种感受,她不会形容,清清淡淡的自然香气,使她醉,就像他的人一样,带给人沉稳而‮定安‬的感觉,她可以肯定他没有菗烟,因为她对烟味最敏感了,她在他⾝上没有闻到香烟的味道,近在咫尺的修长十指也没有。

  他的举动是那么的温柔,没让她再感受到一丁点的疼痛,

  依附着他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她几乎不想离开了…

  天哪!江若嘲,你变得好花痴喔!

  “好了。”成功解救了她的秀发后,他放开了她。

  尽管三令五申的斥骂自己,但在乍然退开时,她仍是克制不住在心头泛开的失落,唉!完了、完了,她真的被刘红英带坏了。

  想起始终拎在手中的纸张,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江若嘲…”他玩味的念道,抬眼看她“你?”

  “呃…”⽩皙的小脸在他柔和的凝注下,没来由的泛红。“我是。”

  余沧海笑而不语,越过她主动拾起散落一地的报告,若嘲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回头仓卒地捡拾。“不用⿇烦了,我来就可以。”

  余沧海摇‮头摇‬,再一次轻柔的笑了。“没关系,我不赶时间。”

  “那…谢谢。”她小脸垂得低低的,只敢将视线放在他递来的报告上,虽然她很想再多看他一眼,将目光流连于那张令人心醉的俊颜上,却还是強自忍住,在他面前她已糗态百出,不想再让他看笑话了。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就是莫名的在意他的观感,而她却给了他如此差劲的一面,想到这里,心就莫名低落的直沉到了⾕底。

  接过报告后,她连看他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低着头匆匆离开。她知道自己的表现糟透了,她至少该道个谢,或者给一句道别之类的话,但她连亡羊补牢的信心都已丧失,她就是觉得好难过,好想一个人躲起来,再也顾不得这么许多。

  余沧海愕然的看着她逃命似的背影,须臾,他低低地轻笑出声。

  一个澄净无琊的女孩,纯真、娇柔…这就是她给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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