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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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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早先余沧海在若嘲心中造成了余波漾,那么此刻,已成了波澜汹涌!

  她的脑海中不断迥旋着他俊朗的容颜、⾼雅不俗的言谈、柔笑时双眸之中的温暖,以及那股萦绕心间属于他的气息…一切的一切,再也挥之不去。

  真的,她努力过,但是她发现,她再也无法静下心来上课。

  刘红英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下课后,挨近她的⾝畔,关切地问:“怎么啦?该不会余大帅哥留下的‘余毒’未清吧?”

  她实在没脸否认。

  “红英,你信不信,我想跷课!”反正没心思听,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跷课!你!我们的资优生兼乖宝宝校花!”刘红英挑着眉看她“哈!别逗我了,我脑袋短路才信你。”

  “是吗?那我就跷给你看!”说完,她当着刘红英的面收拾东西,轻便的背包往后一甩,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而去。

  等刘红英回过神来时,她已走得老远了。

  这算叛逆期吗?呵,她的叛逆期也未免来得太晚了。

  走在大马路上,她自嘲地想着。

  算了,人都出来了,就找个能好好静一静的地方好了,以沉淀所有纷难解的思绪。她今天所有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也太‮狂疯‬了,先是对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悬悬念念不说,最后还为他而做了她八百辈子都没想过的事;跷课!这对她这个循规蹈矩的好宝宝来讲,可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呢!

  上紫筑轩吧!才这么想着,双脚便往名为紫筑轩的茶坊走去。

  紫筑轩离学校只有数步之遥,有时候下了课若没事,她常会和刘红英到那儿坐坐,她喜里头的布置及气氛,给人古典幽然的感觉,倘佯其中,总让她凡尘俗事尽抛,带来心灵的幽甯澄静。

  推开玻璃门,挂于其上的风铃轻扬着清脆声响,流怈一室的幽柔乐音传人耳畔,烦闷的心绪早已扫了一半,正想找个空桌坐下,不晓得是哪个冒失鬼,走路横冲直撞的,大概是要跟她抢前头那个座位吧,撞到她也不道个歉,害她脚下没能站定,重心不稳的往一旁栽去…

  噢,惨也!又要当众出糗了!她无力地闭上眼,忍不住要开始怀疑,老天爷今天是不是看她不顺眼!不然怎么专整她!

  “放心,没有跌掉你优美的形象,你尽可以睁开双眼,勇敢面对我。”

  咦!迥绕脑际的低柔嗓音怎么会成了耳畔细语!而且‮实真‬得…

  她疑惑的微微撑开眼⽪,见着眼前的景象后,却情愿自己别睁开眼!

  天啊!是他,真的是他!

  她在心底哀鸣,严重的挫败感觉令她直想哭给他看了。怎么会这么巧呢!又好死不死的让他见着她最狼狈的一面,这下真的是…啊…她好想宰了刚才那个冒失鬼!

  敝了,他会很“有碍观瞻”吗?余沧海不解地想道。否则,她⼲嘛一见到他就苦着一张脸?

  真是不知感思的小妮子!罢才要不是他眼明手快的起⾝将她接个正着,相信下场定会令她尴尬至极,但是她似乎又不乐意他这么做,为什么?

  待她站定后,他收回手,用对面比了比“如果你愿意的话,一起坐吧!”

  若嘲已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见她依言坐下后,他也跟着坐了回去,盯视她一脸悲惨的模样,轻声问:“你似乎并不乐意见到我!”

  “呃…啊!”她愣了愣.然后诧异地瞪大了眼,又急又慌地猛‮头摇‬“不…不是…”一结巴,反倒无从说起。

  若不是在这么们的情况下见面,她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能与他巧遇,可是偏偏她今天状况频频,而且全是挤在他面前发生,她想,她一定给了他极差的印象,与其如此,她宁可不要在这时碰见他,至少,她还能在他心中保留一点残余的形象,可是现在…怕是连“残余”的形象都没了。

  好可爱的女孩!他的眸中浮起了趣意。“你是说你很乐意见到我!”

  “啊!”她又呆了,总不能老实回答他:“是”吧!噢,那太不知羞了。

  “那你这一脸的苦瓜相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看到我会令你觉得伤眼睛呢!”他轻快地幽了自己一默。

  “才不是这样!”深怕他误会,她急急地道:“是我自己太差劲了,老是闹笑话,都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还会三跌四撞,连三岁小孩都比我強,你一定觉得我很笨拙…”她越说越小声,自卑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盯视她快要垂到前去的小脸,余沧海心头没来由地涌起一缕轻轻淡淡的怜爱之意,这丫头的真与纯,很容易引人喜爱、疼惜。

  他并不明⽩她那羞怯的少女芳心,迳自道:“⼲嘛去在乎别人的观感呢!如果一个人老是活在他人的眼光下,那不是活得太累了吗?何况,我并不认为你笨拙呀!那是最纯真自然的表现,反观过于刻意示人的美好,我倒觉得不‮实真‬。”

  那是说…他不讨厌她!?在悲喜的两端转换,一时间,她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又是一副呆愣样。他‮头摇‬轻笑“我发现你真的很不爱说话耶!见面两次,说了几句话都数得出来。”

  “三次!”她本能的脫口而出,至少她见过他三次。

  三次!他很快便领悟过来。“今天那场专题演讲,你也在!”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你也学商!”他托着下颚打量她。“不像,你给人一种清灵的气质,我以为你该是学文科的。”

  这算赞美吗?低的心飘扬了起来,她有着羞怯的喜悦。

  “你也不像啊!处在尔虞我诈的商场环境中,有几个人还能保有一份清雅的书卷味?”

  余沧海笑而不语。他留意到她已逐渐的抛下局促的情绪,放开怀与他对谈。

  “可以谈谈你吗?”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第一次如此渴切的想了解一个人。

  “我?我有什么好谈的?”至少他觉得自己很平凡。

  “怎么会没有?你一定不晓得自己在我们学校造成的轰动,近来每个人的话题全绕着你打转,几个小时前,我也被強迫听着好友拜读你的非凡事迹,你已成了众人竞相颂扬的一则传奇了。”

  “哦?我这么伟大?”这倒是出乎他意料“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有个妹妹?不叫巫山,叫什么?”她俏⽪地问。

  “巫山?呵,这要是让她听到,不气得跳脚才怪,她可是自认有一⾝才情,才不会接受这俗而不雅的名字!她呀!老说什么我是她的榜样,说我才⾼八斗,⾝为妹妹的她,若是太过不济,会很丢我老人家的脸!”

  “当她如愿以⾼分考上我昔⽇就读的这所学校后,还沾沾自喜的到我面前说:‘哥,你的⺟校够争气,能够撑到现在还没倒,让我成功就读。”跩得要命!要知道,没点本事的人,砸光了钞票还进不去呢!”

  顿了一会儿,他露出合了宠溺与莫可奈何的微笑,由他的神情,若嘲感觉得出他一定极为疼爱这个妹妹。

  “不过,她对商业知识没‮趣兴‬,而她向来又很懂得善待自己,我才不敢指望她会想不开,自的去碰那一些她打出娘胎就退避三舍的东西,所以她读了中文系,让自己活得浪漫极了。余沛湘,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余沛湘…她是你妹妹!?”

  扁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定是有所耳闻“怎么,她的名气这么响啊?该不会是兴风作浪的负面‘名气’吧!如果是,那么我这个管教不严的失败兄长,可就万死莫辞的要当面切腹谢罪了。”

  若嘲‮悦愉‬地笑出声来。“当然不是。人家可是中文系的系花呢!听说长得很美,我没见过,但是早就有所耳闻了。不管是社团活动或校外联谊等等,时时可听闻余沛湘的大名,她很活跃,虽然比不上你的优秀程度,但是各类名目的奖学金,她也‘搜刮’了不少。”

  “这话千万别让她听到,她已经很不可一世了,要晓得你这么夸她,怕要得意得忘了自己是谁。”虽是这么说,但是眉宇之间,仍隐隐看得出他对妹妹的包容及掩不住的欣慰之情。

  “她没让你失望,对不对?”

  余沧海轻轻一叹。“其实,我并不求她能多么出⾊优异,只要活得自在、活得无忧,这就够了。所以,我也从来不给她庒力,只想让她自由的随兴发展,找寻她自⾝的快乐。”

  他是个好哥哥!这番话,让她在一瞬间为之心折,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的⽗亲,他也是这么包容、这么宠溺的对待她.用全副力量捍卫她的世界…

  “怎么啦?”察觉她的恍惚失神,他关切地问道。

  她摇‮头摇‬,淡淡掩饰过去,转移话题地问他:“你从出学校之后就坐在这里了吗?”

  “是啊!你觉不觉得,这儿的幽静很有‮定安‬人心的作用!徜徉其中,世间的烦恼全都微不⾜道了。我从前还在学校时,每当心仍低落,就会想到紫筑轩来坐坐,后来也就养成了习惯,心烦时就会来这儿沉淀思绪。”

  “那是说你现在心情不好?”

  小妮子懂得举一反三。

  “当然不是。只是好一阵子没来,出了学校就顺道过来坐一会儿。”轻啜了口眼前的花茶,他抬眼看她“紫筑轩背后有过一段故事,你晓得吗?”

  “故事?”她眨眨眼,茫然的‮头摇‬。

  他抿抿叠着双手支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是这样的,从前我还在学校时,曾经听说这紫筑轩的主人是个极深情的男子,而紫筑,便是他挚爱子的芳名,他们曾绵绵、刻骨深挚的相爱过,可是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这名女子离开了他,而他便在悲切哀伤的情况下,开了这座紫筑轩。

  “因为故事中的女主角生朴实、淡泊名利,唯一所愿,只是开座茶坊,在人来人往中,收留每一双疲惫的步伐,带来心灵的平静。这里头的一景一物,全是依着女主角的梦想而设计的,多情的男主角便守着属于他们的紫筑轩,⽇复一⽇的等待着,他相信总有一天会等到她,也期盼着爱再一次回到他⾝边。

  多美的一个故事啊!若嘲不由得听痴了。

  “然后呢?他最后究竟有没有等到他的子?”她迫切地问道。

  他但笑不语。

  澄亮的双眸感伤地一黯。“没有,对不对?”

  余沧海避而不谈。“受这故事感动的人不少,首度听闻时,我也曾深深动容。也许是受了这凄美的故事昅引,某些失去挚爱的男女,竟也如男主角一般,时时来此地等待上天垂怜,让他们与深爱的另一半因缘际会的重逢。

  “不晓得是不是穿鏊附会,一椿又一椿失落的情缘,皆再一次由紫筑轩中串起。后来,便流传出这么个有趣的说法,想等待挚爱,便到紫筑轩来,因为紫筑轩是爱情的代表,其中埋蔵着太多颗痴然不悔的真心,过于深浓的渴盼,凝结成一股连上苍都无法忽视的无形力量,所以,许多悲伤的‮意失‬人,总会徘徊此处,等待苍天的垂怜,让遗憾的生命再一次获得完整。”

  听着、听着,若嘲眸中散发着幽然神往的光彩。“好美、好美的故事…”

  余沧海淡淡一笑,好浪漫的女孩!她有一颗善感的心,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容易受到感动。

  她偏头望着他。“可是,我从没听说过。”

  “都五、六年前的事,早事过境迁,你会一无所知也不稀奇。当时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并不多,后来,在机缘巧合下,我结识了故事中的男主角,问起了紫筑轩的来由,在他的沉默中,我肯定了它的‮实真‬。这是一段伤心往事,我无意挖掘,之后也就绝口不提,因此我知道的也有限。”

  若嘲点点头表示了解。知道这个唯美的故事后,她对紫筑轩的喜爱又加深了好几分。

  像想起了什么,他放下啜饮中的细致瓷杯。“对了,你不是在学校吗?没课了?”

  “呃…”说到这个就心虚了。

  “怎么了?”他不解的盯视她微赧的面容。

  “都…都是你的错啦!在听过你那场鲜活生动的经济学理论后,教授们平淡无趣的授课方式全被比了下去,死板乏味的令人频打瞌睡,听都听不下去,只好…”硬赖也要把责任赖给他。

  “跷课!”他了然的接口,顿时啼笑皆非“敢情这还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在他们共同分享了一则感人的爱情故事后,她感觉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好多,何况温文如他,很能让人极自然的与他亲近,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感觉上,她却好像与他很悉、很悉了。

  带着柔意的眼眸,写満无尽包容“那么依你看,我该如何谢罪才能弥补你的损失呢?”

  咦?这人是不是脾气太好了!竟如此有修养的不与她无理的说词争辩,还接受了!不管了,要?稻退#档降装桑?br>

  “本来,在还没有听过你演讲之前,那群糟老头的‘念经’方式我还能差強人意的忍受,可是在‘货比三家”后,再回头去听那夏⽇炎炎中的催眠曲,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酷刑了,这情形是你造成的,不找你负责要找谁!不管了,我已经喜上你犀利独到、又不沦为死板的讲说方式,你要担起这个传道、授业、解惑的重责大任。”

  余沧海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先是惊异的挑起眉,而后一笑“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啰!”

  有何不可呢?是吧?这女孩纯真俏丽、讨人喜爱,与她相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能多个可人的小妹妹来疼爱倒也不错。

  “你…你说…”惊喜来得太过快速,她反而飘飘然的不敢置信。

  “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他好笑的回望她一脸见鬼似的表情。“我唯一的要求是,你的成绩不能太难看,多少给我些面子及成就感。”

  “那当然!”她⾼兴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口了,就算他要求她拿下全系第一名的头衔,她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奇怪,这很值得雀跃吗?余沧海凝望她掩不住的欣之情思忖。

  也许是那群“糟老头”真的很让人难以忍受吧!

  他暗自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看她细致的容颜闪烁愉的光辉,他的心也莫名的随之轻扬。他爱看她的笑脸,这灿亮的笑颜,适合驻⾜于灵娇美的她⾝上。

  最后,他们约定了每个月的这一天在紫筑轩碰面,这对若嘲而言,不啻是最酣藌的约定,与他分手后,她踩着如梦般轻盈的步伐飞奔回家,一颗轻飘飘的心都快飞上云端了。

  余、沧、海…她从不知道,由三个再简单不过的字所组合成的名字,念起来也能这么的温馨,带给她浓郁的惊喜。

  她整个心、整个人,全境了満満的他,一抹幽柔唯美的笑意不自觉的漾上了后角。

  “我的小宝贝,你一个人坐在那儿痴痴傻笑个什么劲儿啊?”一道合了宠怜的声音传了过来,坐在客厅中出神凝思的若嘲循声望去,旋即展开甜美的笑容,朝甫进门的⽗亲奔去。

  “爸。”她投人⽗亲的怀中,小脸撒娇的磨蹭着他温暖的膛。

  “羞羞脸,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说归说,江⽗还是溺爱的将女儿抱了个満怀。

  “才不羞呢!哪天要是你的宝贝女儿不你,你才真的要心碎了。”若嘲大言不惭的回了句,接过⽗亲的公事包,顺手倒了杯⽔给他。

  “谁要你,能早早将你摆脫掉,我才乐得清闲呢!省得你每天烦得我头顶冒烟、四肢无力。”

  若嘲皱了皱小巧的消鼻,模样煞是可爱。“少来了啦,连红英都知道我是你的心头⾁,你割舍得了我才怪。”

  江⽗好笑的瞪了她一眼。“自吹自擂都不会脸红!”

  “实话嘛!”她又挨近老爹怀抱,双手勾上他的颈子。“我如果不是老爸的最爱,你⼲嘛成天‘小宝贝’、‘小宝贝’的叫?”论功,可没人比她在行,哪天要是举办个什么撒娇比赛,她肯定夺魁。

  “是,我宝贝女儿说的都对。”真拿她没辙。他点了点女儿的俏鼻,笑了。

  打小,这个女儿就极为贴心,也因为有她,才能稍慰他丧之后的孤寂,多年来,他们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视对方为生命的精神支柱,若不是有这个女儿,他真不晓得该如何走过这段岁月。

  “女儿呀!罢才你一脸如痴如醉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在想谁呀?”

  若嘲心下一羞,娇声道:“还会有谁,当然是我亲爱的老爸呀!”

  “哦?想老爸想到散发出梦幻的光芒!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他戏谑地瞅着女儿“少将这么大的帽子往老爸⾝上扣,从实招来,是在想哪个俊俏小子啊?”

  “哪…哪有!你讲!”被一语道破心事,她连耳子都不争气的烧红了。

  “没有吗?你脸红个什么劲儿?”逗女儿的感觉还真好。

  “你…讨厌啦!不理你了。”她大发娇嗅,老羞成怒的挣脫⽗亲的怀抱。

  江⽗亲看在眼里,真是悲喜织。他的小若嘲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而且不容他分享,如同全天下的⽗⺟一般,乍然面对自己打小放在手中呵疼的小宝贝已不再依赖自己时,內心有失落、有感伤、有不舍,但,也有更多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告诉老爸,那个让我们江大美人神魂颠倒、露出少女怀舂笑容的幸运小子是谁?”

  “爸!你在说什么啦!人家和他今天才刚认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罢认识?他不晓得自己的女儿这么好拐耶!罢认识心就跟着人家跑啦?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若嘲偏着头思索词汇“他很好、很好!好到我找不到任何贴切的词句⾜以道尽他的出类拔⾰。才情出众的他,集所有不凡于一⾝,为人却谦冲自牧,一点恃才傲物的骄矜气息都没有。”

  “谈吐之间,散发着清逸隽永的气质,令人难忘;还有,他温文谦和的待人方式,给人如沐舂风的暖意…在这种种令人倾心的特质下,他那张令全天下男子都为之失⾊的容貌反倒不是昅引我的主因了。”

  “哦!”这倒挑起了他的好奇“世上有这么完美的人?”

  “是啊!完美到连我都自惭形秽了。”

  “你很喜他?”问得真是废话,答案绝对是肯定的嘛!

  若嘲又羞又怯的点了一下头。“我也不会说,总之就是和他在一起,我比任何时刻都要开心且无比珍惜,甚至不想与他分开,而分开后,又会迫不及待的期盼下回的见面…”

  这不正是恋爱的征兆吗?他已经可以肯定他的宝贝女儿坠人情网了;而且喜的是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他很清楚女儿对感情之事的严谨,并不担心她用情轻率,如今的情形,大概只能说是缘分吧!

  “我说女儿,克制一点,再怎么说,你也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好歹也作作样子,别一见着帅哥就晕头转向,太过热情,小心把人家给吓跑了。”

  “爸,你扯到哪去了!人家才没这么厚脸⽪,而且…而且我也只是觉得他人很好,又没有其他的…”

  “就是很好才要追来当老公啊!”“爸!”嫣若朝霞的娇颜美得惊人“不正不经的,人家不跟你说了!”她羞不可抑,没敢多看⽗亲一眼,马上闪⾝上楼。

  望着消逝在楼梯间的纤盈⾝影,江⽗眼中浓浓的疼爱光芒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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