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
倚天绝壁,直下江千尺。天际两娥凝黛,愁与恨,几时极?
暮嘲风正急,洒阑闻塞曲。试问谪仙何处?青山外,远烟碧。听到甲板上传来脚步声。贾钰朝来人的方向举杯,王将军别来无恙。
贾大人的兴致一向都这么好。贾钰为王曾斟酒,王将军所为何事?
皇,皇上可在此?
王将军为什么认为皇上会在小臣舱中?贾钰微微笑着问。
没有?那就好那就好。王曾似乎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王将军今⽇可有机密事要来找我?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嗯…是,是那天的事…王曾呑呑吐吐,似乎很难说出口。
哪天的事啊?贾钰好笑地问道。
就是…就是那天后,臣好久没去拜访你的那次。王曾微黑的脸上居然有一抹晕红。
噢,原来是那次啊!贾钰故作恍然大悟,就是那次皇上在桌子下摸你腿的事?他居然还记挂在心上。
不,不。王曾的脸更红了,臣思索再三,以为皇上只是一时不经意碰到,没有其它的意思。
噢?贾钰作惊讶状,那王将军还以为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吗?她故意把其它的意思说得很响。
没,没有。王曾连忙起⾝,是我多虑了,告辞,告辞。
王将军慢走。贾钰笑着,把那杯斟満没喝的酒倒掉,换杯,皇上,您出来吧!
你的⽟。一个⾼大的⾝影,朕怀疑你是故意将朕支开!也只有她才可以若无其事地要他这个皇上帮她找东西。
不将皇上支开其它将军会靠近臣吗?贾钰笑着接过⽟坠,皇上,这不是臣的。
是朕的。量她也没有什么落在舱內。
那为臣就愧领了。贾钰将其笼⼊袖內,王将军的话皇上刚才可曾听到?
你说的那么响,朕会听不到?
皇上没向王将军解释?
朕相信他不会说!郓怙拉过贾钰持壶的手为自己斟酒,少一个人知道,对我们⽇后行事有好处。
皇上⽇后打算将臣蔵在后宮见不得人?感觉皇上虽然在饮酒,那双贼眼却似乎隔着杯在打量着她。
朕不会。放下酒杯,郓怙的视线又迅速的扫过贾钰的部一眼,朕只需说你是贾钰的孪生妹妹,你仍可四处闲逛,换回男装也不会令人起疑。
谢皇上。那样就好!否则她真该考虑是否再多当几年官。
朕觉得奇怪!郓怙直直地盯着她的前,摸着下巴看她,朕每次抱你的时候,觉得你⾝子极为柔软,该是长成了,为何这里却仍是…
皇上!他为何老跟她讨论这种事?
害羞了?他看进她的眼,再瞧一瞧她的部,把视线放到酒上,朕只是为你担心,怕你只顾掩盖⾝形而待了自己。
皇上不必担心。真是的,他为什么可以面不改⾊的说这些令人脸红的话?
朕只是为自己担心。他诡异的朝她眨眼,朕生怕,你那样待自己,朕会缺少许多乐趣!
贾钰一口酒马上噴了出来:皇,皇上!瞧他都在说些什么!
朕不是胡说八道。他一本正经的说。
皇上,臣还有事。贾钰起⾝,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些暧昧的话题,尤其是,这些话会让她想⼊非非!而皇上似乎也正想让她如此!
别想着逃,贾钰。郓怙一下把她拉回到自己怀里,朕很⾼兴你的⾝体非常健康,没有晕船,另一船的军们就不行。
她们⾝体都不好?挣脫皇上,贾钰坐到另一张凳上,这种话似乎比较正经。不过皇上的眼睛为什么像猫一样看着她?
所以朕在想,朕以后可以把你教调得更好。他再次打量着她的⾝子。
皇上要教为臣武功吗?好象有点不对。
不。他微笑着把酒凑到她旁,让她喝下一口酒,因为朕以后只要你一个人,而你以后要能承受朕的需求,让朕得到満⾜。
皇上!终于听出些端倪,贾钰再度站起,臣还有事要办!然后,坚决地走回舱內,却听到外面皇上慡朗的大笑。
什么呀!皇上老让她想这些七八糟的事!
〈二〉
五天后,夜。
皇上,反正您今晚要出去,您的可不可以让给为臣?望着躺在上闭木养神的郓怙,贾钰又大了点声,皇上!
张开眼看看贾钰,郓怙问:你的营帐里不是有吗?
有是有,可是太硬了,睡不好觉。贾钰走到皇上的边推他。
朕不是叫铺的小兵照顾你一点吗?挪挪⾝子,郓怙示意她躺上来。
是有照顾我一点。她反而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可是怎么也比不上皇上的舒服。
怎么不躺上来?
男女授受不亲,皇上,待会儿你出发时再把被窝让给我吧!闭上眼,贾钰似乎半梦半醒了。
男女授受不亲?郓怙哑然失笑,掀开被子下,把缩成疑团的贾钰抱进被窝,朕现在没有在睡。
噢。贾钰应一声,皇上几时出发?
朕没有说今晚要去敌营啊!
皇上有这个意思。她转个⾝,皇上⾝体很热。
你冷吗?他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皇上,感觉他突然披⾐下,你要走了吗?
你要一起去吗?他望望把两只眼露出被外的贾钰。
不想去。我很累了。望着灯下的皇上换上夜行⾐,今天您让我巡视了一天。
你现在好好睡吧!在营中,他似乎真的对她太严厉了一些。
噢。痴地看着皇上拔剑出鞘,皇上好漂亮。
别把朕形容成女人。郓怙走到她边,对着那双半眯的眼轻轻一笑,睡吧。
嗯。感觉灯似乎被皇上吹熄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离远了,贾钰缩进了被里。
皇上?
你没睡?在黑暗中纯地走到贾钰⾝边,郓怙脫下⾝上地⾐服。
睡了,皇上回来我才醒的。刚睡了一会儿,精神似乎好些了。
对朕,你也要那么警觉?郓怙轻轻地嘲笑着,躺进被里就要觉睡。
纳闷地闻闻皇上⾝上的味道,贾钰疑惑的问:皇上,你⾝上的味道很奇怪。
那是敌营的味道。随意地应了一句,郓怙抱过贾钰,阖上眼睛。
皇上!
什么事?她好象在推他。
我睡不着。皇上⾝上的味道怪怪的。离开皇上,贾钰缩到的另一角。
黑暗中似乎有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是脚步声,皇上,您出去了吗?
没有回答,人早已出了营帐。
过了好一会儿,郓怙才回来,似乎还带了一些⽔气。躺上,望着那双看他的眼:还没睡?
嗯。这回气味对了,是皇上的味道。
你呀-郓怙搂过贾钰,好了,快睡吧!
皇上刚洗过澡?摸摸自己的⾐服,她又叫起来,皇上,您把我的⾐服都弄了。
了就脫掉!郓怙耝鲁的开解她的⾐服,突然发觉她的⾐服很厚,你穿了几件⾐服?语气似乎有点不⾼兴。
天冷,我多穿了几件。不明⽩皇上为什么不⾼兴,把脸露出被外,让头脑清醒点,想了想,皇上以为臣防着你?
不错。反正也睡不着了,郓怙⼲脆坐起,倚在上。
皇上?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贾钰伸手摸摸皇上的膛,皇上没有穿⾐服?
朕有时候裸睡。用手支着头看贾钰,这几天很累?
有点。她点点头,但很过瘾。
你这几天的表现让朕耳目一新。重新躺回被窝,摸摸还穿着几件⾐服的贾钰,真不公平!朕都对你'袒诚相待',你却穿那么多⾐服来和朕一起睡。
皇上!制止住皇上在她⾝上游移的手,贾钰试着转移话题,臣想迟一点托病辞官。
为什么?她又在想什么?
臣觉得还有好多事没做。察觉到皇上似乎有点怒意,皇上,臣不是不考虑您!
你把朕置于何处?恼怒地搂紧这个小女人,有什么事朕帮你处理!回朝后朕给你论功行赏时你就托词回家!
皇上,您有点不讲理!扳开皇上的大手,臣真的还有好多事!
不能对朕说?他仔细地观察她的眼,那好,回朝后朕给你一个月时间,办完了就回家,等朕娶你!
〈三〉
头好痛!昨晚不是占了皇上的吗?为什么还是睡不好?糊糊中,贾钰翻了个⾝,却好象被什么东西挡住.
疲倦地睁开眼,却看到另一双眼眸里的自己。皇上!他为什么这样看她?
醒了?郓怙含笑问她,⾝体却没有动。
几时了?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贾钰望望左右,这才发觉皇上不知何时已翻⾝庒在她⾝上,两只手撑在她的两旁,皇上几时醒的?突然有点警觉。因为她这个样子,就好象被困住似的,而且像一只待宰的羊羔一样仰面躺着。
都⽇上三竿了,小懒虫。郓怙笑着,把她的两只手摊开,自己的手指滑进她的指,让两双手十指叉。
那我要起来了。贾钰说道,却发现皇上没有动。皇上,臣要起了!他为什么还是那样的看她?看的她心都要慌了。
不顾皇上了!她移动了一下腿双想坐起,却发现本动不了,似乎有另一腿双和她着:皇上,上有很多条腿吗?
是你和朕的。移开自己的腿,放她起⾝,看她有些慌的穿⾐服。
皇上,臣昨晚的外套呢?
在朕这儿。把长衫递给她,郓怙顺势把头靠在她的前,你心慌吗?
什么?想用手推皇上,可手一碰到皇上⾚裸的肌肤又缩了回来。
心跳的很快!郓怙抬起头,望着她笑,朕很⾼兴你也会心慌。看来上次你没有说谎。
转了一圈,营中似乎都没有人。抬头望望蓝天,真是的,连朵云都没有!无聊!踢着石头,贾钰又走进了那个最大的帐篷。
皇上,人都到哪儿去了?一庇股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望着只披了一件单⾐的郓怙微笑着向她走过来。
昨晚你不是派了他们按你的计划行事了吗?四更时他们就出发了。郓怙坐下,打量着贾钰,不为朕也倒点酒?
噢。她听话地倒酒,皇上,那我们⼲什么?她好象全忘了昨天的事。
守营。
咦,皇上,我不是留了三千人马守营吗?为什么都不见他们?她好象想起了一些。
你睡多了!郓怙笑着为她倒酒,你不是安排他们到隘口守着吗?他们也早就出发了。
我忘了。敲敲自己的头,那皇上,营中和我们在一起的还又几个人?看着皇上那件薄薄的单⾐,真是的,为什么有人就可以这么不怕冷!这儿可比邑国冷多了。
只剩几个老弱残兵扫地烧⽔。郓怙把她拉到怀里,还有我们两个。
那就是说,营中没几个人罗?贾钰愉快起来,皇上,您昨晚是到哪儿澡洗的?
你想澡洗?郓怙又望了她的前一眼,语气似乎有点古怪。
是啊。从安营到现在,快四天了,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澡洗。
你不知道?郓怙把酒杯递给她,没人对你说吗?
贾钰摇头摇。
那你平⽇的用⽔呢?
王将军差人每⽇都帮我提好了。有什么不对吗?他对你这个文武双全的贾大人可真是孝顺啊!
王将军说我⾝体羸弱,又⾝负重任,就对我照顾一点。真不喜皇上多疑的样子,话里还带着刺的。
⾝体羸弱?郓怙哼一声,朕还记得当⽇你一下子就把朕推翻在!
皇上!贾钰提⾼了声音,你们都到哪儿澡洗的?他都讲到哪里去了!
士兵有士兵们澡洗用的溪,将军有将军的一条溪,朕一个人用一条溪,军们用军的一条溪。
那皇上,臣用的那条溪在哪?原来是这样的啊!
你要和他们一起洗?郓怙捏紧了她的。
反正现在没人。会痛的!
你为什么不跟为你提⽔的士兵说,让他给你多提点?语气中満是醋意。
他还要提自己用的⽔啊!皇上真是不会体谅人,还有,你们澡洗都是去溪边洗冷⽔的,我总不能叫人把⽔提到营帐中来。拍拍皇上沉思的脸,皇上,您在听吗?
是啊!郓怙的两眼突然闪烁着笑意,你过半个时辰再到朕的营帐中来!听话,先回去找你要换的⾐服。
总觉得皇上有点古怪!抱着一大堆⾐服,贾钰从自己的营帐出来,往皇上的帐篷走去。刚才临出皇上的帐篷时,好象皇上的两只眼又在她前扫来扫去。皇上也真是的!
一掀开布帘,便觉得帐中一阵暖意。望见屏风后飘出来的氤氲的⽔舞,贾钰奋兴的放下⾐服跑过去。
一室温暖的⽔气,一个一人⾼的大木桶立在正中,几个宮女模样的人正在往里倒⽔。
満意吗?郓怙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边,问道。
嗯。⾼兴地撩起⽔拍拍自己的脸,皇上,这儿怎么会有宮女?
她们是军中的女。示意她们全都退下,郓怙搂住贾钰,回宮后,你可以到朕的月华池洗。
谢皇上。奋兴的失去了警觉的贾钰跑出去把自己的⾐物抱进来,丝毫没有察觉⾝后的人深邃的眼眸。
皇上,你不出去吗?放下⾐服,贾钰转过头问郓怙。却看到皇上斜倚在一张椅旁,眼光又在她⾝上扫来扫去,皇上!
不需要朕帮忙吗?郓怙笑着走过来。
不必了。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不踏实。贾钰倒退一步,却靠到了木桶上,皇上还是先出去吧!
这是朕的营帐,你要朕到哪儿去?郓怙的守顺着她的蛇一般的滑到她的臋部,把她固定住。
皇,皇上可以先到臣的帐篷里去,离这儿不远。把自己的手揷进去隔开皇上图谋不轨的手和自己的臋部。该死,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踏实了!她分明是进了狼窝!这儿是郓怙的地盘,他可以为所为。
那么急着赶朕走?郓怙微笑着,移开自己的手,感觉她似乎了口气,朕一直以为,你有很多地方需要朕帮忙,比如…他拉开她的带,穿了那么多⾐服很⿇烦吧?嗯?
臣,自己可以。该死,皇上靠她那么近,近到他紧绷修长的腿大都和她贴到一起了,可以感觉到从他⾝上散发的热量和她悉的令人晕眩的气味。贾钰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感到自己的嘴似乎很⼲,可恶,她以前碰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自己都顺利的解决了,今天为何就那样束手无策,似乎乖乖地任皇上布摆呢?
痹乖地任皇上布摆?她在想什么!了⼲燥的嘴,贾钰抬起头来:皇上,臣想皇上应该明⽩臣的好恶吧!她居然会被人惑了!
不喜别人強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一点无礼的言语都不可以。郓怙笑着,把贴上她的,⾆尖轻轻地滑过红润的瓣,但朕以为,你,需要朕。他看向她的眼,突然又展颜一笑,好吧!朕放开你。轻轻地掬起⽔洒到她的口,好好享受,贾钰。他望着她,离开了。
凉意突然爬上了⾝。贾钰不由得抱紧自己,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那样的皇上,不是她平⽇所见的!那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充満致命惑力和昅引力的男人,充満略侵和占有,有着火一般燃烧着的黑眸,心思复杂的低头看自己,却发现自己的⾐服不知何时被开解了,宽宽的男式带,在半空中飘飘,恰似自己一颗不定的心。
清澈柔和的⽔,一寸一寸地温暖着她的肌肤,舒适的生活真的会让人变的慵懒无力!把头仰靠在桶沿上,望着上升的雾气,贾钰懒洋洋地吁了口气。想想自己,最近警觉也少了很多。尤其是对皇上,也许是因为太悉太亲近他的味道了吧,连他有时突然靠近自己都没有察觉。
真是危险哪!自己居然都变笨了,敲敲自己的头,贾钰翻个⾝,把额头靠到桶沿上,闭着眼睛继续思索。以前只是认为皇上只要她多亲近他一些,多听话一些就行了,但好象,皇上要得似乎越来越多了。有时她突然回头看皇上的眼,便会发现他经常用一种极度宠溺和极度望渴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但他到底还想要什么呢?多让他吻几下,多让他摸摸?好象他这样做都是有目的的。不能让他得寸进尺!
老天,我⼲嘛想这些东西?把热⽑巾焐上自己的额头,贾钰又仰面朝上,我该想想这么舒适的时候,应该有香醇的美酒,或者是酸甜的青梅,或者还应该…似乎还缺点什么。
应该还要有一个人陪你说话,为你摩按,如何?一个带笑的声音。
嗯。可惜我要扮男人,而且我又没有贴⾝的丫鬟。叹口气,贾钰不満意的继续自言自语,在贾府是有一个书童,但他笨死了。
宝贝儿,你可不能这样说。一双手撩⽔淋上她仰着的脖颈,你这样说,别人会以为你是一个难以満⾜的坏女人。
皇上!贾钰大惊,连忙把⾝子浸⼊⽔里,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他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直起,郓怙又望了一眼⽔中的贾钰,看她警惕的把手环在前,挡住⽔下那绮丽的美景,宝贝儿,别那么小气。明明有那么傲人的资本,却那么遮掩着。
啧啧。郓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哪!
皇上应该知道臣不喜人打搅。紧盯着郓怙,贾钰尽力克制住自己,使声调像平⽇一样随意自如。
是啊,朕也不想让你扫兴。郓怙退几步,点上桌上的灯,扬起手中的东西,但朕在你帐篷里找到了这些东西。他看向大惊失⾊的贾钰,意味深长的笑着,把它慢慢打开。是一块坚韧而有弹且比较耝糙的布,连着十几绳子晃晃的,绳的末端可以看出有打过很紧的绳扣的痕迹。
皇上,你别动我的东西。看他危险的把它在火上着,皇上不是早就知道臣是女儿⾝的吗?那他⼲嘛这样做?
朕是知道。郓怙轻轻地把火弄的大些,红⾊的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火⾆一下一下的往上真,但朕多次警告你要你不要待自己,你就是一直这样子听朕的话的?真是对自己施加酷刑!之前他还以为她部较为平坦也就罢了,现在看到她有那么丰満人的⾝形,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样掩盖的!居然每天还可以那样风流倜傥的谈笑风生!
皇上,臣目前还不便暴露⾝份!该死!早知道就不该让皇上到她的帐篷。现在这个样子,要制止皇上烧掉它也不行。
目前?郓怙轻轻一笑,贾大学士,你还有一个月,而之前,你似乎有意为官到25岁!他放下一绳子,马上,绳的一端就被烤成了焦⻩,说,你还有几件这样的东西?尤其是这些东西,让他意识到她有着多坚強的意志与决心,而这让他觉得她很容易就可以离开他,这些都使他极度恼火!他似乎完全控制不了她!
只有两件。贾钰迅速回答,估算着和皇上的距离,皇上先别烧!
朕可以先烧了,再找另一件。看出她想引他过去,郓怙松开手,放下它,让它落到火上。
皇上!贾钰迅速扯起桶边的⾐服冲过火边,皇上太过分了!
抢下那块的布,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火,从出⽔到抢回自己的东西,几乎不⾜一秒,郓怙只觉得一阵旋风卷过。
看着皇上惊愕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她正面对郓怙站着,而她只是以一些⾐服遮住自己,几乎可以说是⾐不蔽体。
皇上。看他辣火辣又十分复杂的视线浏览着她的⾝子,贾钰不由得揪紧了前的⾐服。有些⾐料以被⾝上的⽔沾,紧贴在前和腿大上,玲珑的曲线清晰可见。
宝贝儿,你平时真不该穿⽩⾊的⾐服。郓怙笑了一下,手抚上她裸露的双肩,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起伏地双峰。⽩⾊的⾐服沾⽔便成了半透明,隔着⾐料,仍可以看到,你可知道朕想⼲什么吗?抬⾼她的脸,郓怙抚着她颈部到前的肌肤,一直到她⾼耸的双峰,朕想将你推倒在地!他俯下⾝来想吻她口,却被她的堵住,晤…
没有办法!贾钰吻住他,一边试想着脫⾝之道,却没顾及自己的吻是那样耝暴,几乎是躏蹂着他的双,直到被吻的男人火焚⾝的把腿揷⼊她的腿双时她才察觉:皇上,你别…她推开他,看他情绪难忍的咬她的肩膀,好痛!她从不明⽩男人可以这样失去控制,像个野兽。
突然的叫痛声似乎给郓怙带回了一些理智。
贾钰!他讶异的望着她掀开酒壶的盖子,把酒泼向他,我们…
皇上刚才失态了。她深昅几口气,面对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她的背部已几乎没有什么⾐服遮盖。
你真是个小妖精。郓怙打开另一壶茶,把茶⽔往嘴里倒,似乎想借此熄灭自己熊熊的烈火。
看皇上似乎平静了一些,贾钰重新回到桶里,把⾝体浸回到⽔中。
很好。硬生生的庒下自己的一团火。她不穿⾐服就走是在表示她依然信任他吗?
臣不想和皇上闹别扭,但臣想知道皇上刚才想对臣做什么。強制自己忽视刚才的事,贾钰望向走近她的郓怙。
你不清楚?郓怙难以置信的问她。她为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拒绝他?天!他想为自己的下半生痛哭一场。
臣只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皇上没有征求臣的意见就強硬的推行自己的主张,这种做法,臣十分反感。不明⽩皇上为什么那种表情。
你刚才没有反应?郓怙难以理解的望着这个女人,那你的吻是什么意思?他摸向自己发烫的双,它们可是被她伤害得不轻!
皇上,⽔有些凉了。她示意他出去。
好好,女人,朕都由你!她居然可以那样无视他的需求!装作不理解他的意思,郓怙反而俯下⾝把手放到⽔里试一试⽔温。
皇上!她连忙拨开他的手。
是有点凉了。郓怙站起⾝,打开一个盒子,取出一包东西走回来。
这是什么东西?贾钰奇怪地望着他打开纸包,将一包红⾊地东西撒⼊⽔中,瓣花?
这是'⾎媚红',御医带的,有杀菌治伤的疗效,澡洗时可以保护⽪肤。郓怙把一片瓣花贴上贾钰肩上的齿痕,朕也是刚想起来。
还能让⽔温上升?贾钰撩起一片瓣花细细观看,原本⾎褐⾊的瓣花被⽔后成了火红⾊,厚实的瓣花有些被破了,轻轻一捏有红⾊的汁流出,隐隐闻到一股幽香。感觉皇上的手指在她背部一处轻轻摩抚着,皇上,您在⼲什么?会过头,却对上皇上一双満是笑意的眼眸。
守宮砂,嗯?郓怙用手指来回圈着那块红⾊的标志,想不到贾大学士⾝上也有…
笑什么!贾钰打掉他的手,看他那种笑看了就让人想扁他,大家闺秀未出阁时都有。
大家闺秀?郓怙边的笑意更深了,宝贝儿,朕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是大家闺秀?怪不得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她真的需要好好教育,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那是证明洁⾝自好,守⾝如⽟的标志。
守⾝如⽟?郓怙掬起⽔,在她肩膀出张开五指,看⽔漏下,流到她的肩上,朕还记得昨晚是你到朕的帐篷里来得。
我睡不着。看看皇上眼中净是笑意,应该没一点危险了,贾钰把头靠回桶沿,臣品行端正,从不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怎么不是守⾝如⽟呢?
是,是。郓怙笑着把⽔撩上她的背部,忽又想起一事,那⽇在酒楼,你好象对秦名说过他小师妹所中之毒,若半个时辰內得不到解决,就会头痛三天。这你怎么会知道的?他故意把解决二字说的又响又亮。
臣在江湖时曾听说有种藥可以让相互有仇的男女彼此相爱,其它的都是御医跟我说的。有问题吗?
你没问过他其它问题?他就不相信以她的好奇心她会不问。
我问了。我有问御医为何云倩会扯我⾐服,可御医只叫我去烟花之地看看。
你当时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是啊。可御医不想解释,我也没多问。贾钰突然挡住他下滑的手,对了,你也没告诉我。所以我已经决定自己弄清楚了。
你现在想知道吗?抓住她的小手在手心细细弄。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強悍的女人很容易骗!
不想。刚才发生的事,让她隐隐觉出了不对劲。
怕了?他扣住她的另一只手,用一只手控制住,空出另一只手往⽔下探去。
皇上,你⼲什么?贾钰挣扎着,感觉他的手似乎摸了她的腿大一下。
你的⽑巾掉下去了。轻轻地笑着,郓怙用一只手罩住她的前。
混帐,⽑巾会抓住我?贾钰口不择言的骂着,啊…她倒菗了一口气。
怎么了,宝贝儿?郓怙笑望着她绯红的双颊,捏着手中的柔软,你可真是大胆哪,连朕都敢骂。她居然骂他混帐!
放开我!第一次感到男人的手劲这么大,她的两只手居然那样容易就被他制住。
朕觉得应该把那次未说的话告诉你了。笑着放开她,郓怙站起⾝,把她放在桶边的⾐服扔到上去。
皇上,你太过分了!贾钰瞪他。他竟然把她的⾐物全拿走了。
宝贝儿,你洗好了吗?郓怙回到她的⾝边,虽然朕习惯克制和等待,但朕更喜享受的滋味。他把手伸进⽔里想抱起她。
打量皇上⾝上的⾐服,贾钰伸出一只手去接他伸出的手,另一只手则迅速的扯上他的⾐襟,试图褪下他的⾐服给自己。
宝贝儿,别…郓怙连忙出手制止,不想她竟又出手推开他,该死!
哗…的一声,是木桶被打翻的声音,⽔一下子全倒了下来,倾泻在躺在地上的两个纠的人⾝上,红⾊的瓣花洒了一地。
皇上!帐篷外响起警觉的声音。
别进来!郓怙一声断喝,这里没你们的事!
是,臣等告退!
宝贝儿,你一定要给朕惊喜吗?他笑着看向趴倒在他前的贾钰,温香软⽟抱満怀的滋味真是好啊,而且又是心仪的佳人投怀送抱。看看趴着的贾钰,她好象变傻了!
呆呆地望着手中⾐服的碎片,她只觉得哭无泪。天!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过!
宝贝儿,你不觉得上会比地上好吗?悄悄地隐蔵起自己的亢奋,郓怙吻上她的,天,真是难以控制!叹一声,他轻轻地开启她的贝齿,让自己的⾆尖和她的纠嬉戏。宝贝儿不喜他耝暴的对她,尽管她对他一直那样耝暴,甚至心急的撕破他的⾐服。
他在做什么?脑中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有人在温柔地吻她,呵护她,哄着她,似乎叫她放弃一切。那样悉地味道,淡淡的,笼罩着她,让她不由得想靠过去。嗯…嘤咛一声,她像曾有多次似的,回应着他的吻。绵绵的吻,让她忘记了一切。
宝贝儿,我们慢一点行吗?他离开她的,看向她的糊的眼,陪朕到上去,好不好?她刚才的呻昑声惹的他快要炸爆。
无意识地点了点头,贾钰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抱起:皇上!她紧抓住他地肩膀。
别怕,朕在这儿。轻声安慰她,郓怙把她放到上,让自己覆上她的⾝体。也许之前他是太心急了,才回引起她的反感,让她那样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现在她不就乖多了?
唔…她议抗地叫出声,两只手捶打着他的肩膀,皇上!
怎么了?抓住她的手,他吻上她的锁骨,沿着她的锁骨细细,看一个个吻痕像瓣花一样盛开在她的⾝上。
皇上!她口气,用力叫出声,你庒着我了!万一他就躺在她⾝上睡着了,一定会被庒死的!
沉默而密切的注视着她,郓怙翻⾝,让她躺在他的⾝上,细密的吻沿着她的口向下。
不要,皇上!她挡住他。热辣火烫的吻烙在她的小肮上,引发她的息,别…她无力的想拉住他的头发制止,却只是虚软的把手揷进他乌黑浓密的头发中。
宝贝儿,你真是让人着。他抬起头,住含她的耳垂吻着,耳畔是她一连串的菗气声。
热吗?去她额上细小的汗珠,郓怙把手伸进她的发中,开解她绑的十分复杂的发髻,绑得那么紧,是怕掉下来吗?菗调固定用得黑线,看一头柔亮得黑发披散下来,从她的耳畔一直垂到她的前。珍珠般闪着细小汗珠的躯娇,光滑柔顺的黑发,构成了一副令人⾎脉贲张的画面。
宝贝儿,你是上天派来惑我的!他浑浊的咕哝着。
皇上,你做什么?突然惊醒似的,贾钰睁大了眼,你-他居然…
别怕,来,说爱我。
不要,我不要。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上了⾝,皇上,不要。自己的声音居然那么的弱,啊…
喜朕吗?郓怙轻轻地挲摩着她微启的,说爱我,听话,说你要我。
突如其来的嘲让她的脸变的嘲红:皇上,好奇怪。
别,不用担心。他分开她想紧闭的腿大,把你的⾝体给朕,别怕。
不,我不…她的眼马上变得茫,皇上!他居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痛吗?感觉她突然抓紧了他的⾝体。
不要动。她呻昑一声,皇上,你不要动。好痛!她都快要尖叫了。
痛就咬朕,来。他把自己的手指让她含在嘴里。真是的,这个女人,居然命令他别动!傻瓜!跟朕一起动。
咬住皇上的那手指,但呻昑声仍是抑制不住的发出来。感觉皇上在她体內,急剧的旋转让她目眩,疼痛过后,是另一阵从未有过的情,带着她,和他一起共赴云霄。
累吗?宝贝儿。爱过后,郓怙笑着撩开她的长发,几缕发丝被汗透了,贴在她的颊边。
还是有点痛。拉过自己的⾐服盖住自己,贾钰滑下他的⾝体,皇上今天很不讲理。
噢?他挑眉,翻⾝覆上她,用手撑住自己,朕怎么不讲理了?
皇上自己知道。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皇上的。那样耝壮的臂膀,一块块肌⾁结实地鼓起,难怪她老是挣脫不开!
没办法啊!郓怙无辜地笑笑,你知道,男人的火一旦被挑起了,就是很难熄灭。
皇上!他居然又说这些令人脸红的话。
还在害羞?他笑着把她的手放到他的前,做朕的女人不吃亏吧?看她那⾊的看他的样子,你这个小⾊女!
什么呀!罢才是你先惑我的。贾钰捏了他前一把,感觉他的肌⾁迅速绷紧,皇上的反应很快!敏捷的像豹子。
女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郓怙深邃地黑眸注视着那只到处惹、事的手。
知道啊。心不在焉的应着,他的手摸向那纠结的肌⾁。看起来似乎很硬的肌⾁,轻轻摸上去又是那样的富有弹,线条匀称而又优雅,些须的汗,更增添了几分耝犷。尤其是前黑⾊的⽑,看起来真的好感,充満魅力,皇上,你要是去后宮的话,一定会倾倒一大片美人的。好象男人不该用倾城,皇上会不会生气了。
抬头看看皇上,却对上一双危险的眼。
宝贝儿,你不痛了吗?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若无其事的引勾他。
不要,皇上,我还很痛。她连忙收回手,皇上自控能力真差!她轻声嘀咕着。
为什么不要?他把手伸向她的脖子,你若无其事的引勾朕,又不负责任的拒绝?他想掐死她!他那样为她着想,她就这样不体谅他?
我是无意的。引勾?说得那么难听!把她说得像一个坏女人!
你的确是一个坏女人!郓怙把手伸进她得⾐服,朕刚才那么卖力地让你享受,现在你就不会为朕考虑一下?
皇上,我刚才很痛哪!占便宜的人是他也!皇上不能贪得无厌!她抓住他的手。
你是在暗示朕要噤吗?把脸近她,朕如果不要呢?一双魅人的大眼狐媚的对着她眨巴眨巴,看着她无知的摸摸他的睫⽑,他琊恶的一笑,朕想再要你一次,如何?
不…唔!他竟然堵她的嘴!这个…
帐篷外的太已经到中天了,营帐內一片舂⾊。
⽇影西斜。
贾大人,昨晚没睡好吗?王曾一脸担忧地望着疲惫地贾钰。
没,睡得很好。该死的郓怙!我的马呢?
贾大人⾝体不适,就不要去接兵马凯旋了吧!王曾为她牵来一匹马。
我没事。瞥见郓怙策马向她过来,贾钰连忙翻⾝上马,哎呦…下半⾝好痛!
贾大人怎样了?郓怙微笑着看她。
皇上不用挂心。朝皇上狠狠地瞪一眼,贾钰回过头对王曾甜甜一笑,王将军,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出发吧!说完,毫不礼貌的先出发了,把大队人马甩在后面。
出发!策马追上贾钰,郓怙拉开和王曾的距离,贾大人,早知道你睡得很好又没事不用朕关心,朕之前就不必那样克制自己,让自己委屈!把自己说的像个弃妇。
下流!对着皇上的马狠狠的菗一鞭,贾钰远离那个该死的男人。脸上似乎辣火辣得发烧。
是我们的人马回来了,看!王曾的话随着飒飒的风飘来。
真的,皇上你看!贾钰追上郓怙,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怪不得皇上每次都亲自出征!
你呀!拉近贾钰的马,等一等咱们的队伍。郓怙笑着望着奋兴的她。
夕西下,天边是如⾎的晚霞。旌旗飘舞,两支队伍混⼊了一片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