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简瑞琛等人回到简家时,才知道瑞瑶被送到医院了。
一群人冲进民生医院,简瑞琛的⽗⺟在救急室外着急的踱著步,他们说医生正在替简瑞瑶洗胃,她总共呑了三十颗安眠藥,要不是夏炜宸刚好到简家去,他们本不知道女儿已经在浴室裹昏不醒了。
“炜宸,”徐圣宣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跑列他们家去。”
“找瑞瑶呀!我跟瑞琛说过我要追她的。”夏炜宸很理所当然的说。
“我们欠你一个人情,夏先生。”简太太感的握著夏炜宸的手,把他搞得不知所措。
“这没什么啦!放心好了,瑞瑶不会有事,我还没把她追到手呢!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就死的。”夏炜宸开朗的说,事实上,除了简瑞琛一家人和黎景鸯外,其他人本没有担心的神⾊,好像他们早知道简瑞瑶一定会没事似的。
“景鸯?”又玮发现景鸯在发抖,他环住她的肩膀,给她支持下去的力量,他看得出来她在害怕,害怕又得背负愧疚。
“如果她真的死了怎么办?如果你没遇到我,她就不会想要杀自。”
“别说傻话了!”又玮轻声斥责道。“瑞瑶本来就是个任的女孩,我很早就明⽩的告诉她我不会娶她,她只是不肯接受事实而已,这不是你的错。”
“景鸯,又玮说得没错,瑞瑶甚至在又玮的伯⽗、伯⺟面前说你的坏话,骗他们说是你主动接近又玮的,他们差点相信你是个随便的女人,要不是又玮把你带回家,他们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搞不好会⼲涉又玮和你的事,这样她就称心如意了。”范璇加⼊安慰她的行列。
景鸯只是摇著头,她多希望这些不幸的事不要这样接踵而至,才刚卸下两个重担,难道又要地再背起另一个沉重的內疚包袱吗?
“答应我,不要责怪自己,OK?”又玮怜爱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救急室的门开了,瑞瑶罩著氧气罩被推了出来,简瑞琛和他⽗⺟上前焦急的盘问情况。
在医师告诉他们瑞瑶已经没事时,他们全松了一口气。
“你瞧,瑞瑶这不是没事了吗?”又玮安抚她,景鸯一颗狂跳的心脏也逐渐的恢复了正常。
“景鸯,”瑞琛走向被楼在又玮怀中的她。“别在意瑞瑶的事,那小丫头被我们宠坏了,既然你和又玮已经雨过天青了,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再为了不必要的罪恶感退缩。”
似乎大家都看出景鸯在害怕什么了,景鸯觉得自己真是懦弱到极点,她紧抓著又玮的⾐服,点点头。
“大姊,”夏炜宸笑嘻嘻的脸出现。“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小鸟依人吔!还有魅力的哟!我可不可以和又玮哥调换一下位置啊?”
“夏炜宸,你真的是太久没挨揍了,⽪庠了是吗?”景鸯K了他一拳,惨⽩的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放松下来的神情。
“景鸯,我帮你揍他,我早就想揍他了,前几天他出去泡妞时居然不找我去,亏我一直把他当朋友!”徐圣宣卷起袖子,开始迫著夏炜宸绕圈圈。
“别闹了!这里是医院。”范璇笑着阻止他们,随后他们一行人来到简瑞瑶的病房,简氏夫妇心焦如焚的守在病边,看着女儿紧闭的眼睑。
“瑞瑶应该暂时不会有事了,我们去吃早餐吧!肚子好饿。”又玮提议,众人纷纷赞成,简先生狐疑的盯著他们看,真怀疑他女儿呑安眠藥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吃早餐太晚了吧?”瑞琛看看时间…十一点。
“那就吃午餐罗!”
命命令
邢郁霄宿醉醒来时,太已经爬到头顶上了,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纳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酒醉后一点记忆也没有。
看看镜中的可怕影像,邢郁霄呻昑一声别过头去,拒绝再看到那个狼狈的自己,转开⽔笼头,脫掉⾐服,他让自己舒服的浴沐在热⽔中。
他是为了什么而喝得烂醉如泥?他努力的回想,想记起昨晚的一切,但除了想起他因失恋而酗酒之外,其他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这就够了,⾜够解释他近来颓丧的理由何在,他心里明⽩自己被甩了,但仍然想亲耳听到景鸯告诉他,他需要亲⾝经历那种痛苦,好让自己彻底死心,并且再寻找一个可以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开始在思绪飘渺时刮胡子,明知道刮胡子时分心是伤害自己的最好时机,不过就算刮胡刀真的刮伤了他的下巴,他也不是有意的,他还没找到任何让他想自我了断的藉口,他痛得低咒一声,伸手摸著下巴,在伤口处触到了热的⾎。
还好,他的⾎还有温度,他没有因为失恋而让自己变得冰冷无情,即使他深爱著景鸯,让她能够幸福也是他的愿望,也许…他该站在徐又玮那一边,因为他早看出了景延谠徐又玮的感情,他痛苦的说服自己相信景鸯的幸福系在徐又玮⾝上。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邢郁霄急忙擦乾⾝体,抓起一件袍浴穿上,走出去开门。
门外站著一群人,这让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哈罗!早安。”徐圣宣首先绽开笑容。
“都中午了还早!”邢郁霄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徐圣宣、夏炜宸、简瑞琛、范璇、徐又玮和…黎景鸯。“你们怎么全都来了?”
“在附近吃饭,就顺道来叫醒你了,你昨晚也是醉得不醒人事。”夏炜宸闪过他,迳自走进屋內,其他人跟进。
“你在澡洗啊?”范璇问,瞧着他一⾝奇异的打扮…⽩⾊袍浴。
“对,我醒来时,全⾝的味道就像浸过酒桶一样。”邢郁霄盯著黎景鸯,而后发现她和徐又玮亲密的搂在一起。“你们…”他指著他们俩。
“我们?”又玮看看景鸯,再看看邢郁霄。“正如你看到的,雨过天青啦!不过昨晚你做了一件事让我很生气。”
“我做了什么事?”邢郁霄不了解的看着他们。
“你差点強暴了景鸯。”又玮的脸⾊沉。
“我…”邢郁霄哑口无言的指著自己,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打死他都不愿伤害景鸯。
“他喝醉了,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认为你可以责怪他。”景鸯不⾼兴的看着又玮。
“我没有怪他,”一面对景鸯,又玮便笑得像屋外的太。“我只是提醒他酒醉后会做出什么事,要他以后小心一点。”
“我真不敢相信我…”邢郁霄儍愣著。
“郁霄,”景鸯来到他面前。“你只是情不自噤而已,我没怪你,不过你没发现自己⾝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吗?你昨晚被我踹下吔!”
“我头痛得本感觉不列其他的痛!”邢郁霄闭上眼,用手敲敲脑袋。“你们两个呢?怎么突然『和好』了?”
“大自然的原始法则。”夏炜宸突然冒出一句,所有人全莫名其妙的盯著他瞧,只有徐圣宣在他⾝边笑得不可自抑。
“什么意思?”邢郁霄头痛得无法思考。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昅引又同处一室时,你想还有什么法则再自然不过了?”夏炜宸琊琊的笑道。
“没错,而且这种法则是最原始的,从开始有人类到今天…”徐圣宣还没说完,就和夏炜宸一起爆笑出来,景鸯満睑通红,又玮被笑得浑⾝不自在。
“两个神经病!净说些七八糟的话!”范璇各敲了他们一记。
看见又玮和景鸯不好意思的表情,邢郁霄便知一二了,他的心在绞痛,但表面上装得很坚強,景鸯爱又玮,他这个第三者是多余的,而且他本称不上是第三者,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单恋景延邙已。
“不知道瑞瑶醒了没有?”瑞琛看看时间,喃喃自问道。
“瑞瑶?谁是瑞瑶?”邢郁霄強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我妹妹,今天早上呑安眠藥杀自。”瑞琛的神情泰然,邢郁霄真怀疑他说的到底是一个陌生人,还是他的亲妹妹。
“为什么杀自?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嘛!”
“为了又玮啊!我妹妹做什么荒唐事都是为了又玮,明知道人家不喜她,却还要做一些儍事让人家更受不了她,唉!我爸妈⼲嘛要这么宠她呢?”
“据我所知,你疼妹妹也是全校出了名。”范璇⼲静的糗他,十年前她就有耳闻一些关于简家兄妹的事,当初还被无聊得传成一个有恋兄癖,一个有恋妹情结,但事实证明本没这回事,要不然现在的简瑞琛也不会这么轻松的面对妹妹杀自的事实,而且相信她本就不会有事,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又玮而已。
“当初还是个老被妹妹耍著玩的愚蠢哥哥,怎么能和现在比?”瑞琛脸红了。
“连我都被她耍了,我还以为她是个可爱的小妹妹呢!结果她比…”蝎子还狠毒。后面那句话是被景鸯的手给捂回嘴巴里的,又玮疑惑的看着她,发现她正警告他别说话,当着好朋友的面批评他的妹妹太不尊重他了。
又玮耸耸肩,不说话。
“不用在意啦!我早知道瑞瑶是个任的大姐小,很多人都受不了她,你把她比喻成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知道这件事说起来却是瑞瑶理亏。”简瑞琛不以为然的挥一挥手。
“我们还是回医院好了,我等不及要看瑞瑶醒来的模样了。”夏炜宸不改他乐观的作风,嘻⽪笑脸的说。
“等我换一下⾐服,我和你们一起去。”邢郁霄说著走进房间,关了房门。
“他为什么要跟我们去?瑞瑶又不认识他。”徐圣宣好奇的说。
“难道他想转移目标了?瑞瑶也是个美人…”范璇故意看着天花板。
“糟糕,他想跟我抢瑞瑶?”夏炜宸苍⽩了睑。
“这样也好,把瑞瑶给邢郁霄,总比给你这花花公子来得全安。”简瑞琛也刺他。
“怎么可以?是我先看上瑞瑶的,大哥,求求你…”夏炜宸故作可怜状的拉著瑞琛的⾐袖,瑞琛拼命的想甩掉他的手。
“别叫得这么快!好恶心!”
等邢郁霄⾐著整齐的走出来,夏炜宸还著瑞琛不放,看苦他们一群人嘻嘻哈哈的,邢郁霄一头雾⽔,其实他只想让自己做些什么事,好遗忘心中对景鸯残余的爱意。
麦令命
简瑞瑶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她⽗⺟模糊的脸担心、期盼的表情。
“爸、妈…”她虚弱的叫唤,觉得自己很想睡。
“瑞瑶,你醒了吗?”简太太欣喜若狂的抓著女儿的手。
“儍孩子,好好的为什么要杀自呢?你才二十三岁啊!”简先生慈祥的责备著她。
“徐大哥呢…”她不理会⽗⺟的疑问,眨著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事物,更重要的是想看到徐又玮。
“他跟你哥哥,还有其他朋友出去了,因为看你一直不醒。”简太太心急的说。
“现在几点了?”瑞瑶在心里咒骂著,她为了徐又玮服安眠藥杀自,害得自己全⾝虚软无力,而徐又玮竟然没守在她⾝边看着她!
“都下午啦!你睡了好久,不过医生说你不会有事,夏先生及时把你送到医院来了。”简太太拍拍女儿的手。
“夏先生?什么夏先生?”简瑞瑶的视线逐渐清晰,她疑惑的看着⽗⺟。
“夏炜宸啊!他到家里来找你,结果发现你昏倒在浴室,就赶紧送你到医院。女儿啊!你是受了什么打击,为什么非要杀自了结呢?”看着⺟亲心痛的表情,瑞瑶心中没有一丝后悔,她只想让又玮知道,他不要她的后果会是背著她为他死的罪恶感痛苦一生。
“徐大哥他…移情别恋。”瑞瑶的眼泪自动自发的流了下来。
“又玮?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又玮在往?”简先生惊讶的问。
“因为他们本不是情侣。”病房门口传来简瑞琛的声音,简氏夫妇回头,看见儿子一脸冰霜的倚在门框上。
“哥!”瑞瑶的脸⾊更加惨⽩。
“瑞瑶,这次我真的没办法原谅你所做的事,”瑞琛带著愠怒的神情来到病边,俯看着瑞瑶。“你为了自己自私的理由,宁愿让别人担心,你难道不懂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強的吗?”
“我知道只要我积极点,徐大哥总有一天会是我的。”即使躺在病上虚软无力,瑞瑶依然将下巴仰成固执的弧度。
“你太过积极了,又玮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他本来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现在,连他都不想原谅你了。”听到哥哥这么说,瑞瑶的眼中出现了一线惧⾊。
“他会原谅我的,因为他知道我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他。”嘴巴这么说,但信心却摇摆不定。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简先生来回打量儿子和女儿,要求他们给他一个答案。
“爸,我只能说瑞瑶被我们宠坏了。”
“徐大哥呢?我要见他!”瑞瑶挣扎著想坐起⾝,简太太赶忙安抚她,要她别动。
“不用起来,我人在这里。”徐又玮双臂环的站在病房门口,眼神冷冽的望着她,瑞瑶觉得自己的心脏整个冻结了。
“徐大哥…”
“不必费心再解释什么了,你让我很生气,就算我曾经把你当妹妹一样疼惜,现在我也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原谅你了。”又玮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徐大哥,听我说…”
“爸、妈,你们先到外面去等一下好吗?我和又玮要跟瑞瑶谈谈。”瑞琛推著进退两难的⽗⺟走出病房,关上门后才又看着瑞瑶。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恋我,我曾三番两次的告诉你,我心裹有别人。”又玮冷静的说,势姿依然不变。
“我也三番两次的告诉遇你,我从很久以前就爱著你,我发誓要嫁给你。”瑞瑶的泪腺仿佛装了自动关关,眼睑一垂,马上掉下两滴清泪。“每次一听到你换女朋友了,我就心如刀割,我一直告诉自己别在意,时候还没到,也一直警戒自己要以施两妁为榜样,这样你才会喜我。”
“以雨妁为榜样我才会喜你?这是哪门子歪理?”又玮失笑。
“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她,我想她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女人,所以我才想要让自己取代她;可是你…你现在居然喜那个黎景鸯!我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好,她跟你喜的类型本就是反比。”
“你太天真了吧?我承认我以前很喜雨妁,她弱不噤风,让我想保护她,但她的柔弱是天生的,而你呢?你本就表里不一,你想我会喜这种女人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既任又狡诈的女人?”瑞瑶因为又玮的指责,和瑞琛的默不作声而哭得更凶。
“除了你,我从来没喜过别人。”
“你只顾自己,一点都不考虑别人,你难道看不出来除了景鸯,我再也没爱上别的女人?”
“那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
“喜跟爱不同,我对景鸯的感情是那种一辈子也不会消失的爱,对以前那些女人,我会和她们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各取所需,我不妨碍她们,她们也不⼲涉我,我们在一起纯粹是因为寂寞,想有个伴,而且当初我以为再也遇不到景鸯了。”
“那我怎么办?”
“什么叫做你怎么办?”瑞琛终于开口,他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我也喜徐大哥啊!他不要我,那我活著⼲什么?”
“你活著只为了爱情吗?你不会想想你的余生该吃什么面包吗?”瑞琛的怒吼让又玮大笑。
这时门被打开,简氏夫妇惊慌的闯进来,却瞧见女儿无辜的眼神,和儿子恼怒的表情,又玮睑上还挂著笑。
“怎么了?”黎景鸯探头进来,又玮一看到她,笑容变得甜藌,瑞瑶看在眼里,脸⾊又开始发⽩。
“简瑞瑶,你好一点了吗?外面有一票人很担心你。”景延谠她绽开一个和气的微笑,但瑞瑶不屑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景鸯,我们出去吧!反正她又不喜看到我们。”又玮搂著景鸯的,带她走出病房。
“徐大哥!”瑞瑶着急的叫。
“我要对你说的话就到此为止,你再不开窍我也没办法了。”又玮转头看她一眼后,继续和景鸯往外走。
徐又玮和黎景鸯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外,简瑞瑶的眼泪就掉得更绵延不绝,这时夏炜宸和其他人手上各捧了一束花进来,说笑着拼命想逗她开心,但她不予理会,她只想要徐又玮。
又玮拉著景鸯来到医院全安门外的楼梯,他背靠著墙,将景鸯拉进怀里,由于这里没什么人在使用,所以他大可以大胆的在这里和她谈情说爱。
“怎么啦?”景鸯两手贴在他的膛上,感觉著两层⾐料底下温热的⽪肤,和不停击撞著他结实肌的心跳。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单独在一起。”又玮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闭上眼睛享受著此时此刻。
“是不是想撒娇,怕别人看到会不好意思?”景鸯笑问。
“你真了解我。”又玮附和她,在她感的丰上印下一吻,景鸯自动的分开双,让这个吻更彻底、更深⼊。
又玮极其温柔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藌,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以前,他们的吻总是带著绝望、狂怒与复仇,明明彼此相爱,却都因对方的固执而互相伤害,这次,景鸯跟又玮一样享受著他们之间得来不易的宁静,这个深长又充満柔情的吻蕴含著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的望,她贴在他⾝上,陶醉在他的深情里。
邢郁霄痛苦的看着他们吻得浑然忘我,他本来想告诉景鸯他决定放弃她了,并为他昨晚的鲁莽行为道歉,但全安门才被他推开一个小,他们深情拥吻的一幕便烙进他的眼底,他強迫自己轻轻的阖上门,不去打搅他们,之后,带著破碎的心走回简瑞瑶的病房,和众人一起安抚她如小孩子般无理取闹的脾气。
这个吻仿佛维持了一世纪,当又玮的离开了她被吻得肿红的双时,他们都几乎不过气,但又玮没有因此而満⾜,他热、含魔力的又印上她的颈子,磨折著她细致、敏感的⽪肤。
“我爱你。”在他们都没预料到的情况下,景鸯脫口说出了蔵在她心底多年的话,又玮倏地停止,抬起头来望着她,双眸因喜悦而发亮,而景鸯还沉醉在他所制造的美妙世界中,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只觉得他一离开,令她感到既空虚又失望。
“我情愿你别停,”她偎在他怀里叹息著。“我这么承认会不会很放?”
“再说一次。”又玮捧起她的脸,望进她蒙的双眼。
“说什么?别停?还是放?”
“说你爱我。”
景鸯迟钝的想起自己已怈露了她对他的感情,地嫣然一笑,晕红开始蔓延在她的脸颊上。
“我爱你。”她轻声说道,又玮以吻封缄,好像想把她刚才的承诺封住。
“我等你这句话等好久了。”一吻结束,又玮息著说。
“我一直没有勇气说,每次一想到自己曾犯下的过错,就会把这句话硬生生的呑回肚里。”
“你知道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吗?”
“知道。”景鸯低声承认:“我想你一定知道我是故意躲你的吧?”
“没错,当时我真想把地球给翻过来,看你躲在哪个角落里。”
“其实你只要翻掉整个⾼雄就行了,我一直没离开过这里,倒是你,去了台北后,又飞到纽约去,其间去过几十个家国,为了工作,也为了休闲。”
“你倒是很清楚我的行踪。”又玮惊讶的看着她。
“圣宣告诉我的。改天提醒我夸奖他一下,他是个可爱的弟弟。”
“跟你弟弟一样可爱吗?”
“没错,可爱得会让你嫉妒,今天早上你还以为邦咏是我的情人呢!我猜之前你也怀疑过圣宣和我的关系。”
“没错,但是他保证你们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我相信他,因为他从不说假话。”又玮一手拨弄著她微鬈的发丝。“你烫过头发吗?”
“以我的个,你想我会乖乖的留像以前那种清汤挂面的发型吗?这样你不喜吗?”景鸯有点失望的问。
“不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一样喜。”
“情人眼裹出西施?”景鸯绽开揶揄的笑容。
“哈罗!”范璇难得不识相的冒出来,但又玮没有放开景鸯的意思。“你们亲热够了吧?要回去了吔!今天大家都跷班一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景鸯疑惑的问,她很确定没有人看到他们来这里。
“郁霄告诉我的,他说他不好意思打搅你们。”
又玮和景鸯面面相觑,知道他们热吻的镜头被邢郁霄瞧见,突然有点不自在,因为他们都知道邢郁霄对景鸯的感情。
“别愣在那里了,快走吧!”范璇催促他们,他们才手牵著手走出全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