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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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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玮趴在她⾝上等待心跳和缓下来,他觉得⾎脉贲张,从来没有女人让他感觉如此満⾜,也从来没有女人可以付出与他并驾齐驱的热情。

  她突然迸出一声啜泣。

  “对不起,我太耝鲁了,有没有伤了你?”又玮温柔的看着她,用手拨开黏在她睑上的头发。

  “你混蛋!”她嘶哑的叫駡,抡起拳头往他⾝上槌下去。

  “嘘,别哭,我会心疼…”又玮的浓眉痛苦的蹙在一起。

  “滚开!我恨你!”她挣扎,哭得不可自抑,又玮想将她庒制住,但景鸯的挣扎更加狂,她‮劲使‬推开他,裸著⾝子冲进浴室,砰然关上了门。

  “景鸯?”又玮也⾚裸的下,他敲著浴室的门,听见她不断的菗泣声。

  “景鸯,求求你开门好不好?我…”

  他没来得及说完,浴室的门打开了,令他惊讶的是,景鸯居然已经穿好了⾐服,她在哭时还真是没浪费过一秒钟。

  “景鸯…”

  “走开!”她推开他,走向房门,又玮在她转动门把前,一只大手庒住了门。

  “你要去哪儿?”

  “回家!”她怒气冲冲的面对他,明显的恨意让又玮的心全揪成一团。

  “你怎么跟家里解释‮夜一‬不归?”

  “我不用解释,我家里的人已经很习惯我一天不回家了。”她傲然拾起头,又玮心痛的看着她満面泪痕,难道她真的那么放吗?她真的是那种⽔杨花的女人吗?

  “你走吧!”他⼲静的放开手,景鸯一言不发的开了门,街了出去,又玮听著她的脚步声急奔下楼,跪在地上猛槌铺著地毯的地板。

  徐孟辉夫妇和徐圣宣看着从楼上奔下来的女人全吓了一跳,景鸯也因为突然看见有人坐在客厅里而猛然止住脚步,迟钝的发觉这原来是徐又玮的家。

  “景鸯,发生了什么事?”徐圣宣关心的问。

  “我…”她慌的用手背擦掉眼泪。

  “又玮欺负你了吗?”徐太太上前楼住她不断抖动的肩膀,温柔的询问她。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对不起,打搅了,我得回家去。”她温和的说,又急急忙忙的奔出去。

  “景鸯!”徐圣宣对著她的背影吼,但她不予理会,迳自街出徐家。

  “上去看看又玮,问问他又做了什么好事?”徐孟辉才转过头要往楼上走,就看到徐又玮一脸冰霜的走了下来。

  “又玮,她怎么…”徐太太焦急的看着他。

  “没事,她觉得我是个混蛋,如此而已。”又玮轻描淡写的说,但是他的心情沉重,他在家人的疑惑眼神中步出了家门,打算去找简瑞琛,顺便和简瑞瑶算算总帐。

  “我看我最好跟著他,”徐圣宣抓起车钥匙。“有事我会打电话回来。”

  看着儿子和侄子的车都驶离了车库,徐孟辉叹口气。

  “孟辉,我很担心…”徐太太不安的望着丈夫。

  一没事的,圣宣会看着他的。”徐孟辉安慰太太,却安慰不了自己。

  “又玮?”简瑞琛难以置信,才一大早就看见徐又玮站在他家门口。“你怎么搞的?看起来不太好。”他打量过又玮森的脸⾊,一个恶兆让他心生警觉。

  “瑞瑶呢?”又玮沉苦声音问,但其间的怒意再明显不过了。

  “瑞瑶?你找她有什么事?”

  “徐大哥!”简瑞瑶刚换好⾐服下来,看见徐又玮站在门口,便欣喜若狂的奔上前来,但在看到他冷冽的眼神后放慢了脚步。“怎么了?你来找哥哥的吗?”她佯装无辜的问。

  “我来找你的。”他哼笑一声。

  “找我的?有事吗?”瑞瑶马上又绽开笑容,伸手想去拉他。

  “别碰我!免得我真的揍你!”又玮凶狠的神⾊让地吓得退缩了一下。

  “又玮,瑞瑶又做了什么事?”瑞琛从没看过又玮这么凶的和瑞瑶说话。

  “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宝贝妹妹昨晚跑到我家去了?还跟我伯⽗、伯⺟说景鸯是我在酒吧里认识的女人,说她热情活泼,对我有好感,但我只把景鸯当朋友。”

  “这…这是事实呀!我看得出来…”瑞瑶在瑞琛和又玮一起瞪著她时,结巴的说谎。

  “看得出来?”又玮嗤之以鼻“我已经很明⽩的告诉过你我爱景鸯,你什么都不用看!只需要承认我不爱你、不想娶你就够了!看得出来?你近视几百度了?”

  “我…我…”瑞瑶挲著哥哥,泫然泣的向他求救。

  “别看我,这回我帮不了你,你真的是太过分了!”瑞琛冷漠的看着她。

  “你这么告诉我伯⽗他们是什么意思?希望他们把景鸯想成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吗?”又玮心痛的想这或许是事实。

  “我只是因为爱你,想嫁给你嘛!”瑞瑶哭了。

  “听范璇的话,这辈子你是别想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都不希望认识你,如果我真的娶了你,那我会叫瑞琛除了把范璇的头砍下来给你当椅子坐,也顺便砍掉我的头!”又玮恶毒的说,然后转⾝离去,瑞琛只瞧了妹妹一眼,便迫出去。

  “又玮!”瑞琛在大门前叫住他,又玮转过头来。“我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是瑞瑶太不知好歹了。”又玮拍拍好友的肩膀。

  “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怕?”

  “昨天晚上我和景鸯…”又玮言又止。

  “吵架子?你们不是一碰面就吵吗?”

  “不是,只是十年前的事又重蹈覆辙了。”又玮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你在她醉得不醒人事的时候…”

  “没有,是今天早上她清醒时,我们才…”又玮一手扒过头发。“事后她居然还骂我混蛋,也许我真的是混蛋,但她却是个喜玩‮夜一‬情的女人。”

  “不会吧!景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是吗?她明明⽩⽩的告诉我,她家里的人很习惯她的彻夜不归。”又玮苦笑道。

  “她这么说也许是想让你死心。”瑞琛安慰他。

  “为什么要让我死心?我不配爱她吗?她如果对我没感情,也不会表现得那么热情吧?拜托,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那么热情!”

  “又玮,别想那么多,景鸯或许有她的苦衷…”

  “苦衷?”又玮自嘲的一笑“我大概知道她认为雨妁是她害死的,但她以为我对雨妁没有愧疚吗?我背叛了雨妁,她死时我也没陪在她⾝边,分手那天她要我好好补偿景鸯我也没做到,她犯不著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往自己⾝上扛。”

  “也许你该去找范璇问清楚。”突然出现一个不属于又玮及瑞琛的声音,他们俩抬头一瞧,看见徐圣宣站在门口。

  “圣宣,你跟踪我?”又玮不敢相信的问,有人跟踪他,他居然没有发现?

  “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跟来看看,结果听到你在向简神⽗告解。”徐圣宣走向他们,顽⽪的说。

  “去你的,我几时成了神⽗?”简瑞琛挥给他一记空拳,徐圣宣嘻嘻哈哈的躲过。

  “为什么要去问范璇?”又玮本笑不出来。

  “这十年来一直跟在景鸯⾝边的就只有她了,她应该很清楚景鸯这十年內经历过什么事,其实我也不相信景鸯是个随便的女人,我认识她一年了,除了看她在舞厅、酒吧里大胆热舞、酗酒之外,倒是没看过她和任何-个男人搞在一起,是有很多人想钓她,但景鸯一直不为所动。”

  “但是她-直想要我相信…”不可否认的,又玮心中燃起了一小簇希望之火。

  “她一直在躲你,当然是希望你相信她的话了,所以我才叫你去找范璇,她是个最不擅长说谎的女人,你也很清楚啊!”“的确,我要去找她。”又玮‮奋兴‬的奔出去。

  “等等我!我也要去啊!”瑞琛对著他的背影叫道。

  命令令

  黎邦咏看见姊姊一回家就锁在房里哭得唏哩哗啦的,担心的打电话给范璇,把她找来。

  “她昨晚没回家?我就知道。”范璇一点也不吃惊,但倒是不明⽩什么事让景鸯哭得这么伤心,她向来不会轻易掉泪的。

  “你想她会不会被谁欺负了?”黎海仓担心的猜测。

  “如果有人能让她哭到这种地步,也只有徐又玮了。”

  “徐又玮?怎么又是那个小子?十年前他把我女儿害得还不够吗?”黎海仓恨得咬牙切齿的。

  “别忘了,他也曾付出代价。”范璇来到景鸯的房门口,轻敲几下。

  “景鸯?是我,你开门好不好?”范璇柔声问道,没有阻碍和迟疑,景鸯开了门,看见她凌的模样,范璇心想事情比她认为的还要严重,她进去,辟上了门,看着景鸯倒进‮央中‬。

  “怎么了?你昨晚不是喝醉了吗?”范璇来到沿,俯⾝望着她。

  “哼,醒来之后⾝边躺著的人还是他。”

  “他?又玮?”范璇坐在边。

  “昨晚是他带我离开ROCK的,对不对?”

  “没错,而且他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你酒醉后的样子。”范璇‮摩按‬著景鸯的肩膀。

  “这倒是实话。”景鸯哼了-声。

  “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让你哭成这样?”

  “是今天早上,不过我想他昨晚也做了,我好像每次部在糊糊的时候和他上,今天早上却清醒的…”景鸯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強迫你吗?”

  “该死的是他本不必強迫我!”景鸯抬起头来。“他只要一个吻,我就浑然忘我了!”

  “那你为什么哭?”

  “因为我恨他,我讨厌自己这么懦弱!”景鸯的头又倒在枕头上。“我不喜被他‮布摆‬。”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的心已经死了。”

  “那又如何?”

  “你说一个没有心的人流不出眼泪,”范璇笑笑“那今天早上的你是怎么回事?哭得让邦咏以为家襄要淹⽔了,是不是表示你的心已经开始跳了?”

  “你怎么不乾脆忘了我说过的话?”景鸯脸红著翻⾝侧躺,背对范璇。

  “忘了?哪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我难得看到你哭的时候,怎么样,你还是爱他的,对不对?”范璇顽⽪的把她扳回来。

  “爱他又怎么样?每次只要我和他做了什么,或心里只有他时,老天就会送一个惩罚给我,雨妁和世中的死就是这么来的。”

  “景鸯!你别再胡思想了好不好?”

  “那你要我怎么想?尤其是世中,他就死在我的面前,那之前我才告诉他我忘不了徐又玮,我没办法爱他!”景鸯动的说。“我怎么知道这次老天又要拿谁来处罚我了?”

  她们俩都沉默了一阵。

  “简瑞瑶…”景鸯突然喃喃自语。

  “瑞瑶怎么了?”

  “如果我没忘记,她很爱又玮。”

  “那又如何?又玮又不爱她。”范璇不解的皱起眉头。

  “你想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儍事来?”景鸯着急的看着她。

  “别儍了,瑞瑶是个千金大‮姐小‬,她还有点自恋狂,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自己?”

  “范姊,”邦咏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有几个人找你,其中一个说他姓简。”

  “我的天哪!懊不会真的被我料中了吧?”景鸯慌得跳下,和范璇一起街下楼去,但看到简瑞琛、徐又玮和徐圣宣,她们就愣在楼梯上。

  “范璇,”简瑞琛笑咪咪的走向她。“我看你不在家,也没开店,所以就自动找到这里来了。”

  “他来做什么?”景鸯眼神冷冽的问,又玮的视线一直盯在她⾝上。

  “跟我一起来找范璇,你不用担心,又玮暂时不会去騒扰你。”简瑞琛向她笑着保证,景鸯冷哼一声,迳自走回房间,不一会儿,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

  “你们找我做什么?”简瑞琛牵著范璇的手,拉她下楼坐在沙发上。

  “又玮有话要问你。”简瑞琛看又玮一眼,黎海仓在这时拿了几罐饮料过来,狠狠瞪著徐又玮。

  “小子,我希望你给我个代,你已经第几次伤害我女儿了?”

  “黎伯伯,冷静一点,等他问完,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向你解释。”范璇温和的平抚黎海仓的情绪,黎海仓不屑的哼了一声,找了张椅子坐下。

  “我想知道景鸯这十年內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当然是和我,这有疑问吗?”范璇觉得这是件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往?”

  “哈!我猜她和别的男人往之前一定会先把自己催眠,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事,也知道你们两个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小子,你昨晚该不会对景鸯…”黎海仓动的直起⾝。

  “黎伯伯,别那么冲动,等我们把所有事都厘清了,再来算你和又玮的帐世不迟啊!”范璇再次安抚黎海仓。“景鸯一直认为施雨妁是她害死的。”

  “这我看得出来,但她应该知道我比她更愧疚啊!”又玮痛苦的说。

  “谁说的?景鸯觉得自己横刀夺爱,明明知道你和雨妁那么相爱,原本想放肆一次的那天,却害你们分手了。”

  “那件事我也有错,她不能全怪在自己头上。”

  “但是不止施雨妁,景鸯六年前遇到一个叫姜世中的男人,”所有人全竖起耳朵注意听。“他非常爱景鸯,但是景鸯『按照惯例』对他时好时坏,她从来没想过要把世中当成情人,但世中很爱她。”

  “后来呢?那个姜世中人呢?”又玮焦急的问。

  “死了。”范璇简单的回答,脸⾊沉。“有一天,他约景鸯出去,景鸯很明⽩的拒绝了他,他也知道景鸯心里始终有别人,不过他很有风度的不再烦她,他愿意当景鸯的好朋友,之前他已经喝得半醉了,结果他要回去时发生了事祸,而且就死在景鸯的面前。”

  除了范璇,其他人全倒菗了一口气。

  “景鸯差点崩溃,她认为老天在惩罚她,她一直背著愧疚而活,就算你出现了,言明是因为爱她才要娶她,她还是不敢放手去爱,她怕又有人因为她的关系无辜受害。

  “这全是命!她不能把过错全往自己⾝上揽!”又玮动的说。

  “她就是这么死脑筋的人,你能怎么办?而且她已经开始担心瑞瑶了。”

  “瑞瑶?”瑞琛听到妹妹的名字,耳朵竖得比狗还直。“这关瑞瑶什么事?”

  “瑞瑶很爱又玮,依你老妹的个,我不相信她会轻易的放过又玮,她向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范璇做了个鬼脸。

  “可是今天早上我已经去和她说清楚了…”

  “她要是那么好说话,也不会著我和瑞琛带她来找景鸯了。”

  “她来找过景鸯?”又玮感到一股怒气冲向左心室。

  “没错,还直截了当的问她跟你是什么关系,情绪有点歇斯底里,结果被景鸯甩了一巴掌。”范璇得意的笑笑。

  “我去找景鸯。”又玮站起⾝。

  “你给我慢著!”黎海仓喝阻他。“你还没向我代,你三番两次的让我女儿这么难过,你到底要‮磨折‬她到什么时候?”

  “我‮磨折‬她?”又玮无辜的瞪大了眼。“天可怜见,是她‮磨折‬我吔!不信你问她,从再见到她到今天,我说过多少次爱她的话了?我不在乎过去,我不要再为十年前的事负什么责任,我要的是现在!我已经了解她不要一个只有责任的婚姻,所以我想用我一辈子的时间爱她。”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关系真是难懂,我开始怀疑我女儿的智商了,她居然为了两个已经作古的人待自己!”黎海仓‮头摇‬叹气。

  “其中一个对她很重要,另外一个很在乎又玮,要不是他们都死了,景鸯现在也不会那么痛苦。”范璇也轻叹了口气。

  不再多说一句,又玮急忙奔上楼,在景鸯房门前站定,却从眼角瞄到一个人影。

  “范…”范璇也跟上来了。

  “嘘!”她示意他别说话。“你以为她会让你进去吗?”

  她轻声说道,然后在又玮了然的眼神中敲了门。

  “景鸯,是我,可以让我进去吗?”

  “门没锁。”景鸯的声音闷在枕头里。

  “进去吧!可别大打出手。”范璇微笑着鼓励他后下楼去了,又玮深呼昅一次,转动门把走进去,看见景鸯趴在上,他关上门并锁上,轻手轻脚的来到边。

  “他们部回去了没?”她依然将睑埋在枕头里。

  “你说呢?”

  预料之外的低沉男音把景鸯吓了一大跳,她从上跳起,发现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徐又玮,他正微笑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进来的?范璇呢?”她瞥一眼关上的房门。

  “她好心让我代替她进来。”他在沿坐下。

  “你要做什么?”她抱起枕头,一直往头缩。

  “别好笑了,你难道忘了今天稍早的事了?我弄痛你了吧?”他笑得好琊恶,景鸯的心脏急促的跳动。

  “我的男人多得不计其数,怎么可能会被你弄痛了?”虽然她想装得很勇敢、很自然,但她嫣红的脸颊已经怈了底。

  “别装了,范璇全告诉我了,我知道自始至终你都只有一个男人。”又玮得意的望着她。

  “你该不会以为是你吧?”

  “不是我吗?那么无法接受别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拒绝姜世中,拒绝邢郁霄,都是『按照惯例』的,不是吗?”

  “你…范璇连世中的事都告诉你了?”

  “有何不可?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因为你不想谈,你想把他的事蔵在心底而已,结果呢?徒增痛苦。”

  “世中是我的朋友,我从来不觉得想他有什么痛苦的。”景鸯咬牙切齿的说。

  “你当然痛苦,因为他死在你眼前,死前刚好被你拒绝,你认为老天又在惩罚你,惩罚你什么?叛逆?你自己也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从雨妁的死到世中,都是因为我犯下的错,你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吗?十年前错在我让你和一个『同学』上,四年前我错在我心中只有你,没有多余的空位给其他的男人停驻!”她没打算告⽩的,但情绪动起来,她也忘了要克制自己的嘴巴。

  “那我呢?我也一直相信雨妁的死是我的错,想想看,她是在知道我和你上之后才要求分手,她要我补偿你,结果,我没有照她的话做,没多久她就病死了。”又玮两手撑在上,俯⾝看着她。“你以为我比你好过吗?我背叛了她,甚至在和她分手之前就爱上了你,你说,我对她的愧疚不会比你深吗?”

  “你在胡说什么?和她分手之前你…”景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但她的⾝体依然往后缩。

  “你叫我回到她⾝边,我是回去了,可是呢?她发现我整天心不在焉,无意间碰见你时,我的视线也黏在你⾝上,她要求我说实话,我说了,她居然告诉我说不希望让我为难,要我好好待你,结果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你都不要我。”

  “如果她没有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她也不会一病不起啊!”“她从小就体弱多病了,十年前的她总是起我想保护她的心理,她因感冒引起的并发症而卧病不起时,施伯伯写信给在台北读书的我,他说雨妁的⽇子快到了,他很早就知道雨妁活不长久,因为雨妁有先天心脏病,呼昅系统也不好,一点小靶冒最后都可能演变成致命的急疾病。雨妁就是这么死的,施伯伯告诉我,写信是不要让我觉得雨妁的死是我的错,雨妁生前也告诉他千万别责怪我和你,结果我们两个都辜负了她的期望,被愚蠢的罪恶感给住了。”

  “我…当初我是因为不想看见我的丈夫一天到晚恋著别的女人,我只要为爱结婚,所以我…”景鸯哽咽著。

  “这是你一直想告诉我的对不对?”又玮叹口气。“十年前你坚持不嫁给我,除了因为雨妁,同时也希望娶你的人是因为爱你,而不是为了责任。”

  “当时的你又不爱我,你爱的是雨妁。”

  “我很蠢。”又玮笑笑承认。“但是今天我看清了事实,雨妁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错,施伯伯还说我让雨妁生前有了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景鸯不发一言,泪⽔滑落。

  “那天在雨妁的墓前,我向雨妁发誓要娶你,我已经辜负了她没好好补偿你,我想弥补,我不希望她在九泉之下责怪我,而且她一定很清楚我心里爱的是谁。”

  “又玮…”景鸯放开枕头,上前楼住他的脖子,埋在他前哭泣。

  “我们都很笨,这世界上的傻子还真多。”又玮将她揽在怀里,让她尽情的哭。

  “你再多哭个两分钟,我可能就又把你庒在上了。”又玮无助的低喃,景鸯贴在他怀里,他可不是圣人,尤其在他已经休息够了的状态下。

  “⾊鬼!”景鸯破涕为笑“但是还有一个人,我…”她想到姜世中,他的死还缕刻在她的心板上。

  “姜世中的死是意外,我知道亲眼目睹自己重视的人的死亡很痛苦,我爸妈…也是在我眼前去世的。”

  “什么?”景鸯惊讶的抬起泪眼。

  “坠机,”又玮的表情扭曲。“‮机飞‬起飞没多久,我还待在原处看着他们的‮机飞‬飞走,几分钟后,机尾冒烟,那架‮机飞‬就跟没有风支持著的风筝一样,直线下降,那时我人在加拿大,本来是全家人去度假的,结果他们有事要先回‮湾台‬,我们一家人就这么天人永隔了。”

  “又玮…”景鸯心疼的捧著他的睑。

  “没事,已经七年了,我现在想起来,只会觉得自己是该死的好运。”

  “我却是该死的钻牛角尖。”

  “所以,你想我们之间…”又玮充満期望的看着她。

  “可别以为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就一定会嫁给你。”

  “咱们俩都老了吔!不赶紧结婚生几个小叛徒,怎么对得起我们的余生呢?”又玮笑道。

  “小叛徒?为什么是小叛徒?而且我们也才二十八岁,一点也不老。”

  “够老了!我等不及要天天开同学会…”又玮没说完,低头吻上她的,景鸯想问也没机会。

  “又玮!”有人在他们浓情藌意的时候来打搅了。“景鸯!快点下来,出事了!”

  又玮叹口气放开景鸯,依依不舍的离开她⾝边去开门,门外站著的是徐圣宣。

  “什么事?”

  “瑞瑶啦!她CALL瑞琛,告诉他说要‮杀自‬,而且已经呑了好多颗安眠藥了!”

  这突来的消息让徐又玮和黎景延诩惨⽩了脸,景鸯坐在上看起来一副要昏倒的模样,又玮摇醒她,他们匆匆忙忙的奔出去,景鸯不断在心裹咒骂自己,为什么她的直觉要这么该死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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