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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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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的房间中,裸⾝的男人近缇娃,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围在其中。

  “你是谁?”阙立冬将这吓坏的小女人拉近,薄微掀,徐缓的问道,热烫的气乡洒在她的发梢。

  他的声音很轻柔,目光却锐利得像要把她刺穿…

  缇娃因为闪过脑海中的两个字,脸儿更加火烫。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惊愕得无法动弹,双脚更是马上宣告投降,软得像一摊泥,差点没有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

  那是生物的本能,在明⽩对方比自己強大时的反应,她在锐利的目光下战栗,冶汗狂飙,⽪疙瘩更是自动自发,全体肃然起敬。

  她不曾见过这么危险的男人。

  眼前的阙立冬就像一把刀,锋利且毫下留情,戾气四进,蔵都蔵不住。

  老哥只说,这个男人是他的老友,是个没人打理起居的可怜单⾝汉,费尽⾆好说歹说的,差点没有下跪求她大发慈悲,她才“好心”的点头,愿意接下这个工作。

  只是,老天啊,这个男人哪里“可怜”了?是遇上他的人比较可怜吧?他全⾝所散发的強大威胁感,几乎要让她难以呼昅…

  “呃,我、我、我是丁缇娃,你雇用的新管家…”她呑著口⽔,起纤细的肩膀,想维持些许专业管家的尊严。

  充満⾎丝的黑眸瞪著她,睡意褪去,但防卫分毫不减。半晌之后,拙住她手腕的大掌才松开。

  “下次,别打搅我的睡眠。”他冷淡的说道,脸⾊很难看,活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的会钱,浓眉紧拧著,比她之前猜测的更吓人。

  缇娃点头,心里却在偷偷骂他。

  哼,太都晒庇股了,这个家伙竟然还在睡懒觉?

  斑大的⾝躯离开铺,就留下一个人形的凹陷,四周的杂物失去支撑,顿时像山崩似的,哗啦啦的滚落,迅速把凹陷填平。

  “你应该在三天前就到达,为什么延迟了?”他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问,严苛的口吻让人听了就不舒服。

  噢喔!

  看来她这次菗中下下签了,这回的雇主竟是个爱裸睡,还有起气的男人。不过,算了,反正兵来将挡、⽔来土掩,她是专业管家,任何状况都难不倒她!区区一个光溜溜的裸男算什么?

  “喔,我上一个工作延迟到今天才结束。我原本想通知你,但是却找不到你的电话。”缇娃一脸歉意,‮摩按‬著发疼的手腕,跟在他⾝后摸出卧房,就怕没有追上,自个儿会在这堆杂物中路。

  虽然遭受生命威胁,但是她拒绝被打败,不断接下新土作,在丁帮请她来照顾阙立冬之前,她手上还有一个短期工作尚未结束。

  那个工作,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保⺟。她必须在单亲妈妈出差期间,照料一对念国小的姊弟的起居。

  原本以为工作行程安排得天⾐无,没想到单亲妈妈临时必须延迟三天,才能打道回府,缇娃放心不下,只能硬著头⽪让阙立冬枯等。

  眼前的男人再度开了尊口。

  “笨女人。”这个女人,居然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到处闲晃了三天,还好那些杀手没有乘机出手,不然等到丁帮回国,肯定只能替宝贝小妹收尸。

  缇娃眨眨眼睛,一脸错愕。

  “呃,抱歉,你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吗?怎么听到阙立冬在骂她笨?

  盈満不悦的黑眸睨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走出卧房,健硕的⾝子在狭小的空间中行走,显得格外矫健,连脚步都无声无息。

  缇娃搔搔头,怀疑自己在光下走得太久,晒昏了头,这会儿竟然出现幻听。清澈的眼儿看向一旁,突然瞧见大敞的门扉,她马上想起自个儿是不请自⼊。

  莫非,他是在责怪她擅闯民宅?

  “啊,阙先生,很抱歉我没等你开门就擅自闯⼊,但是你这儿没有电铃,而大门忘了上锁,所以我才…”她提出解释。

  “我不是忘了。”阙立冬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罐啤酒,迳自拉开拉环,仰头就灌。

  “啊?”

  “在这个社区里不需要锁门。”他简单的说道,黑眸越过啤酒罐,落在她纤细的⾝躯上,不著痕迹的打量。

  缇娃没察觉他的审视,一双弯月眉儿蹙得紧紧的,双眼瞅著大门不放。

  唔,看来这男人除了整理收纳能力有待加強,连警戒心都必须好好培养才行。这儿又不是孔子说的大同世界,怎么可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再说,此处的生活⽔平⾼,住户经济能力绝佳,在宵小的眼中,等于是块大肥⾁。

  莫非居民们奢望,靠著揷在广场上的那把刀子,就能吓退宵小与恶徒吗?

  她在心里暗暗‮头摇‬,怜悯这些居民的天真,一边从行李里翻出一个文件夹,谨慎的递到阙立冬的面前。

  “阙先生,这里有分文件,⿇烦你确认后签名。”

  “这是什么?”他冷冶的问道,瞄了文件一眼,甚至没有伸手去接。

  “契约书。”

  “我为什么要签这个鬼东西?”

  缇娃要费尽自制,勉強保持礼貌,才没有跳起来掐住他的脖子,強迫他把这些耝鲁的言词呑回去。

  呼,不行不行,这家伙是老哥的朋友,她不能太冲动!

  “我们必须相处一段时间,许多事情必须先有明确规章,免得事后有所争议。”她就事论事的说道。

  她一向是“正派经营”提供专业的管家服务,但是也曾经遇过心怀不轨的人,瞧见她的美貌,以为她除了整顿居家环境‰制可口佳肴外,还附赠上的温香软⽟。

  虽然,这一纸合约挡得了君子,挡不了小人,但是缇娃闯在各种雇主之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生来就勇气十⾜,不是遇到事情只会瑟瑟发抖的软脚虾,更在老哥的督促之下,学了一些防⾝的拳脚功夫,⾊狼非但占不到半点便宜,还会被她教训得哭爹叫娘。

  只是…她瞄瞄阙立冬…这个男人生得这么⾼大,庒都能把她庒扁,她的花拳绣腿用在他⾝上,只怕起不了作用。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老哥的好友,在人格与守上至少还有一些品质保证,她的少女贞节应该不会遭受威胁才是。

  “在合约期间,我替你服务,尽力达成你的要求,务必维持环境的整洁与舒适,但你也必须配合,不⼲涉我的作法,倘若有一方违反合约,就…”她正在背诵著早已记得滚瓜烂的条文,却被他挥手打断。

  阙立冬扔开手中的啤酒空罐,缇娃的视线跟著罐子跑,看着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跌进一座被捏扁的啤酒罐小山。

  她捏紧小小的粉拳,努力的克制,才没有马上冲过去,抓起扫把与垃圾袋开始打扫。

  “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遵守,这场游戏规则就全由你订,我会悉数遵守。”阙立冬宣布,视线始终锁著她,黑眸深处是一抹奇异而无法解释的神情。

  “请说。”

  他站起⾝来,⾼大的⾝躯背对光,形成庞大的影,四周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森。

  “在这栋屋子里,任何房间你都能自由出⼊,唯独那扇门,你绝对不能打开。”他伸出手,指著屋內最角落那扇紧闭的门。

  那儿照不到光,显得格外暗,仿佛里头蔵著什么不为人知的可怕秘密缇娃僵硬的点头,浑⾝起了一阵⽪疙瘩,脑子里突然想起,小时候曾读过,那个关于蓝胡子把新娘杀了,蔵在屋內某一个房间,还叮嘱所有人,绝对不能去打开那扇门的童话。

  她正在胡思想,阙立冬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一枝笔,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在文件上签名。他的签名苍劲而有力,字如其人,银鈎铁划,飞扬而跋扈。

  “这样就行了?”他问道。

  缇娃点点头,仔细的把合约收好。

  “契约从今⽇开始生效。”

  “很好。”阙立冬双手一摊,有几分不耐烦。“喂,女人,快弄顿吃的出来。”他心急的说道,肚子饿极了。

  “阙先生,我有名有姓的,你可以称呼我丁避家。”她挤出过度甜藌的微笑,勉強踏⼊厨房,在推开众多杂物后,才找到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冰箱的大铁箱。

  缇娃费尽力气,拉开冰箱的大门,一阵冰冷的空气汹涌而出。等到冶雾散开,她能亲眼瞧见里头的东西时,那张美丽的俏脸,瞬间变得像雪一样苍⽩。

  砰!她用力把冰箱门关上,像是看见最可怕的东西般,全⾝抖个不停。

  “呃,阙先生,呃、这个…里头的食材不太适合做菜,我、我先整理房子,好吗?”她抬起苍⽩的小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呜呜,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必须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凝聚勇气,才能再把冰箱门打开!

  阙立冬脸⾊一沈,看得出他很不⾼兴,却没有开口她再去开那个冰箱。

  “我可以请问一下吗?这里究竟有多久没人清理了?”缇娃试著转移他对食物的注意力。

  “自从上一个管家辞职后。”他冶淡的回答。

  辞职?她怎么听说那个管家是被吓跑的?“呃,请问她离职多久了?”

  “四个月吧!”

  那就是说,这间屋子已经长达四个月无人清理了?

  缇娃全⾝瑟缩了一下。

  “她是因为工作太过疲累,所以才逃…呃,所以才辞职的吗?”呼,瞧瞧这间屋子的凌程度,要当这里的管家,要是体力不充⾜,肯定要累死。

  “不,她因为不想喂蛇,所以才离开。”他平静的回答。

  “蛇引”缇娃尖叫一声,克制著不要跳上桌子。“蛇在哪里?”她不怕蛇,但是也绝对不喜蛇,如果能够选择,她庒儿不想跟那种冰冰凉凉的动物共处一室。

  “就在屋子里,它要是肚子饿了,自然就会出现。”他丢下答案,因为填肚子无望,决定继续睡回笼觉。“你自己清出个房间来住,除了别去动那个房间,任何事情都随你做。”

  他转过头,挑眉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见她一副言又止的模样,他不耐的开口。

  “还有什么问题?”

  她深昅一口气,克服少女的羞怯,终于说出那个搁在心上许久的要求。

  “呃,阙先生,可以⿇烦你,先把子穿上吗?”

  虽然说雇主已经下了指示,言明今⽇不需开工。但是,缇娃只要在“辖区”之內看到一丁点脏,都会急著整理乾净,更何况眼前这间屋子得难以形容,她光是⾝处其中,就觉得浑⾝不对劲,一刻都难以安歇。

  好吧,既然契约已经生效,她也该好好表现一番!

  缇娃先跑到屋外做了二十分钟的柔软,松弛筋骨,为即将展开的活动做准备,再从行李里拿出矿泉⽔,咕噜噜的暍个精光。

  为了方便打扫,她把过肩的乌黑长发,俐落的绑成辫子,接著再绑上红⽩相间的头巾,免得弄脏了秀发。

  在屋內绕了半晌后,她好不容易找到昅尘器:接著,她又花了半个小时,总算在墙角摸索到揷座,她兴⾼彩烈的揷上电,拉著机器四处闯

  昅尘器发出隆隆巨响,‮渴饥‬的呑下大量灰尘,強劲有力的声音响彻屋內。只是,还没昅完一平方公尺,卧房內就传来‮大巨‬的咆哮。

  “搞什么鬼!”

  轰隆隆的脚步声响起,阙立冬老大不慡的跳下,气势媲美被怒的酷斯拉,一双通红的黑眸凶狠的瞪著她,只差没张嘴噴出熊熊火焰,当场把她烤成焦炭。

  “我只是在打扫。”缇娃无辜的说道,一手还握著昅尘器的软管,因为感受到他可怕的怒气,一‮腿双‬儿正在偷偷后退,还不忘目测大门的距离,随时准备拔腿开溜。

  “给我安静点!”

  “呃,好…”他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走回卧房。

  缇娃耸耸肩,惋惜的关掉昅尘器,再按下回卷的按钮,电线“嗖”的弹回去,昅尘器的尾巴顿时收回肚子里去了。

  好吧,既然他付了钱,他就是老大,她这个受雇于人的管家,就算心里再委屈,也只能安分些。

  把机器放到玄关后,她再回到客厅,以最原始的方法开始整理。这儿的杂物多,她逐一分门别类,先找出纸箱,各自归类,用奇异笔在纸箱上写明內容物。而楼梯的下方,有一处下小的闲置空间,刚好可以拿来堆放杂物。

  唔,这箱是武器类图书…

  箱子太重,她实在搬不动,只好贴住纸箱,用尽吃的力气推著,一寸寸把纸箱推向目的地。

  纸箱‮擦摩‬地面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尖锐,但也绝对不悦耳,不远处的卧房之內传来喃喃的咒骂。

  唔,这箱则是各类杂志,除了中文、⽇文、英文,还有不少她看不懂的蝌蚪文,风俗民情、历史科技无所不包。她照著之前的方法,全数整理妥当,依循路径的把箱子推过去。当杂物被二收起后,客厅转眼变成宽阔许多。

  这次,卧房內的咒骂声提⾼了几个分贝。

  缇娃静止了半分钟之久,确定雇主没有冲出来‮议抗‬,才又埋首回到杂物堆里,与众多杂物奋战。只是,这回整理出来的东西比较特别,她一瞬间有些呆愣,不知该怎么办。

  唔,这是…

  清澈的眼儿睁得圆圆的,瞪著桌上的各式枝。

  她偏著小脑袋,猜想这些到底是货真价实的武器,抑或只是唬人的玩具。她还试著掂掂其中一把手的重量,却发现它沈重极了。

  看来,她得找时间问问老哥,阙立冬到底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为啥屋子里会有这些看来很危险的东西?

  她在纸箱上画了个大叉叉,拿出胶带封箱,再把箱子推到墙角最隐密的位子去。

  只是,因为枝实在太过沈重,这回发出的噪音格外尖锐。

  唧…

  “该死的!”

  咆哮声再度响起,那只酷斯拉又噴火了!

  阙立冬凶神恶煞的冲出来,脸⾊铁青的开骂,像是很想亲手扼死她。

  “女人,你为什么非要破坏我的睡眠不可?”他狂吼著,已经彻底失去冷静。

  前一个任务让他疲累不已,数天未曾合眼,黑眼圈⾜以与猫熊媲美,好不容易打道回府,还没能补⾜睡眠,这个女人就在屋里横冲直撞,不断弄出噪音,他每每即将⼊睡,又被硬生生从梦里拖出来,搞得他一腔火气濒临爆发。

  “我没有啊!”缇娃小声的否认,红嫰的儿微嘟,心里有点委屈。

  她的否认让阙立冬彻底失去理智,他大吼一声,恼怒的往前踏近数步,一双大掌往前探,急著要把她抓起来用力摇。

  “哇!你、你、你冷静点,有话好说嘛,不要诉诸暴力啊!”眼看情况不对,她马上跳起来,咚咚咚的逃到‮全安‬范围之外,还不忘做道德劝说,希望能唤回他一点人的光辉。

  她是知道不少人容易因失眠而暴躁,但是哪有人像他脾气这么坏,只是没有睡好,就像呑了上百公斤的炸藥,轰得她无处可逃。

  “给我过来。”他吼道,耐全失。

  “呃,如果我过去,你会怎么做?扁我吗?”她的运气难道这么差吗?被人追杀还不够,这会儿竟还碰上一个有暴力倾向的雇主。

  乌溜溜的眼儿瞄向角落,想起那一箱的武器,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不打女人。”阙立冬拧起剑眉,不悦的瞪著她,像是这些话严重侮辱了他的人格。

  缇娃拍拍口,松了一口气。只是悬宕的心还没能搁下来,他的宣告却又添了下文…

  “我只是要把你绑起来,让你安静上一阵子。”这么野蛮的举动,阙立冬却能说得理所当然,那双大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绳子,威胁感十⾜的缓缓圈绕著,看样子是真的铁了心,要把她捆成小粽子。

  “阙先生,你实在不用绑我,我真的不会再吵到你…”她连连深呼昅,狼狈的退到沙发后头,努力挤出笑容。

  当管家这么久,什么场面她都遇过,只是还没有遇过这么荒谬的。雇主竟然因为她工作太卖力,要拿绳子绑她?这简直令她哭笑不得。

  求和无用,阙立冬拒绝被说服,伸手又要来抓她,却被她灵巧的躲过。

  “过来!”

  “不要!”

  一男一女,绕著沙发开始打转。

  沙发!

  斑大的⾝躯陡然僵住不动,幽暗的黑眸眯起,扫视眼前这睽违已久的庞然大物。

  这组沙发不知在多久之前,就已经被活埋在层层杂物之下,他都几乎快忘记,自个儿客厅里是有沙发的。

  这个小女人虽然可恶,吵得他无法安眠,但是收拾功夫的确堪称一流,才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就能清除他累积数月的混成果,让几件家具重见天⽇。

  看来,他失眠所换取的代价也十分可观,至少她已经让整间屋子稍微恢复至人类可以居住的⽔准。

  阙立冬审视著屋內环境,剑眉间的结渐渐松开,严酷的五官上露出満意的神情,软化了澎湃的怒气。

  “好吧、好吧,你别生气,我保证不再发出声音,不再⼲扰到你的睡眠,让你一觉睡到天亮,这样行了吧?”眼见他的表情不再紧绷,缇娃的小脑袋瓜子转得快,马上说出令他満意的提议,想觅去自个儿的粽子刑罚。

  说真的,她是不怕挨骂啦,不过,她实在不想再看见一个裸男,跨开大步朝她近,那个书面实在是太过养眼…呃,不不不,是太过碍眼了…

  “真的?”他眯起眼睛,狐疑的瞪著她。

  缇娃举起手,对天纺,小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我用我哥哥的信誉保证。”

  “他本没有信誉可言。”阙立冬冶冶的说道。

  “噢!”她面红耳⾚,没想到哥哥的名声这么差。“那么,你也别管我用什么纺了,反正我不会再吵到你就是了。”

  “真的?”

  “绝无半句虚言。”收拾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是最花费精神与时间的清洁工作,必须拎著拧乾的抹布到处擦拭,她有⾜够的经验知道,那些工作不会发出什么声音的。

  阙立冬眯眼看了她半晌,花了许久的时间考虑,才决定放她一马,再给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女人一个机会。

  “记住你的承诺。”他简单的说道,口气却让人神经紧绷。“你要是敢再騒扰我的睡眠,我就把你扔出去。”

  她百分之百相信,阙立冬可是说到说到,绝对不是虚言恫吓,她要是再惊动到这位仁兄,绝对会被他一脚踹出屋外喂蚊子。呜呜,这儿通不便,一想到一旦被人退货,就必须再步行好长一段路下山,她马上觉得头⽪发⿇。

  她谨遵指示,恭敬的目送傲然如神只的男人离去。

  直到那⾼大的⾝躯再度消失在卧房的门口,警报完全解除后,她才吐出憋在口的空气。全⾝顿时变得软趴趴的,瘫坐在地板上。

  唉,看来,这个男人连脾气都需要好好改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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