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炳桑回来了!
这表示星辰公主的婚礼也近了,王宫中开始为公主的婚礼忙上忙下,一个月前发到友邦各国的邀请回函也陆续收到,据估计,大概有二十几个国家的使节会莅临参加婚礼。
这几,哈桑心情特好,他对婚礼琐事的安排与星辰的安静都非常满意,整个汶莱也因此沉浸在缤纷热闹的气氛里。
斑砚算是沾了婚礼的光,他除了天天泡在伊玛的葯圃中研究,并且和哈桑成了好友,两人谈论着天下事,有许多观点竟不谋而合。
“我应该把你留在汶莱的,你是个人才!”哈桑打趣地说。
“我不行,我惯了,若久待一处迟早会发疯。”高砚有自知之明,他体内不安定的因子早就注定了一生的漂泊,这是他老妈说的。
“那是你还没遇到可以拴住你、让你安定的人。”
“我想世上大概没有这个人存在吧!”他自嘲地耸耸肩。
如此,又过了几,眼见离婚礼只剩三天,佛雷德一行在晚上抵达,住进了酒店,准备在第三天进王宫娶公主。
斑砚则悠哉地在他的寝室中记录他在葯圃从伊玛口中得到的珍贵资料,正写得起劲,一个侍女前来传话,说伊玛有事请他到葯圃一趟。
这么晚了?那老太婆找他有什么事?
他疑心顿起,不过,还是来到葯圃向她报到。没办法,谁要他还有事请教她呢?
伊玛请他进入她位于葯圃旁的小屋,要他品尝她酿造的美酒。
“找我来就为了请我喝酒吗?伊玛。”他不解地看着这个学识渊博的老妇。这些日子来,他从她那里学到不少,对她也愈来愈尊敬。她大概是除了他老妈之外最让他心服的女人了。
“怎么,除了挖资料,你就不能来陪陪我?小子,我可是很少对人这么好的。”她哼了一声,似是责备他不识抬举。
“那请问你为什么对我另眼相看?”他双手支着下巴,笑问。
“因为你是个臭小子。”她他一眼。
斑砚则哈哈大笑。
“说真的,小子,你觉得星辰如何?”伊玛突然问。
“什么?”怎么冒出这种问题?他拿着酒杯的手停顿了。
“星辰啊,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一个公主,美丽、倔强⊙逆、骄傲…还喜欢惹事!”他耸耸肩。
“还有呢?”这不够,她想知道更多。
“就这样了,你到底要问什么啊?伊玛。”他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酒。
“你讨厌她?”她又追问。
“不!怎么会?我从不讨厌美女的。”他嘻笑地挑挑眉。
“正经点。我问你,如果星辰是个平凡的女孩,你会喜欢她吗?”这皮小子!在外面定是属于“花花公子”之的男人。
“若她是普通女人,我会把她上!”他是个专捞美人鱼的勺子,从没有任何一个美女能抵挡他的勉力,成为漏网之鱼。只是他也有原则,有夫之妇他向来不沾,现在又加上一条,骄蛮的公主他也不碰!
“哦?”“第一次见到她,说真的,我的心差点休克,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但是脾气和个性却是最糟的。”有哪个男人敢“恭维”一个见人又踹又踢又咬的美女?就算他有一亲芳泽的心也早被吓跑了。
“那她对你是没半点吸引力了?”
“也不尽然…”说真的,他也搞不懂她在他心中归于哪一类,最近常常在入睡之前,她的形影会擅自闯进他的脑中,侵扰他的睡意,虽然他一再地告诉自己是男人望饭然,但该死的是,他为什么想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他惘的神态看进伊玛的眼里,她心里有数了。
为了缓和气氛,她转身拿出几片饼干,放到他面前。“吃吧!”
“这是什么饼干?”他习惯性问道。
“用紫苏和桂加面粉制成的饼干。”她知道他的警觉心很强,就因为懂得各类植物与生化知识,他对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总是特别小心。
“哦?”听起来没问题,闻起来更香,他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里头还有加上点送香吧?”他感地问。
“真行!再考你一题,尝得出我这酒的成份吗?”她指着被他喝剩一口的那一杯酒。
“我再看看。”他喜欢她随时出的考题,这能让他加深对植物的了解,并肯定自己的记忆。
端起酒杯,他再聘一口,舌尖在口里品尝着酒味,闭起眼睛,开始—一道出酒的成份。
“以琴酒为基底,还加了柠檬、莱姆…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他沉了半晌,墓地瞪大了眼,站起来。“你…”他的头感到一阵晕眩“伊玛…这是爱情鸟…”他惊喊。
懊死!着了这老巫婆的道了!
“答对一半。”伊玛嘿嘿一笑。
”什么?”他扶住桌沿,人已慢慢下滑。
“爱情鸟若是和送香混在一起,效果更加惊人哦!加上酒的催发,会让人沉醉于望之海,半半醒,不单是靠别人的‘唾’就能解除,你想清醒得等葯力自身体散发出来才行。”伊玛走近他,拿起他的酒杯轻摇着。
“为什么…”他的视线已变得模糊,继而扑倒在地上。
“是星辰的主意!不过,这计划我稍微更改了一下。”伊玛低笑道。要是星辰发现昏的高砚还有着强盛的望和力气,那好戏就要上场了。
他只觉得眼前伊玛的脸不断扭曲变形,人也好像腾空飞了起来,飘飘然无法着地。
“别怪我,谁要你的道行还是差我一截?让老伊玛一圆你的心愿吧!”伊玛笑着將他扛到一辆载花草的手推车上,將他推向星辰的寝宫。
婚期近,新娘更不会闲着,进入斋戒期的星辰每天被侍女们包围着,不是用特制的花香油抹身按摩,就是浸泡在牛中沐浴,原本就纤美出尘的她经过这些折腾,倒是更加容光焕发、细致动人了。
为了讨喜,她的寝宫从两天前就摆了许多香气袭人的花草,负责花草的伊玛总会不定时送来她喜欢的花,因此,当伊玛推着车的花草进来时,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人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星辰正在后宫的沐浴厅内沐浴,寝宫内没有半个人,伊玛將高砚扛到下藏好,再將花草堆边,遮住大的下方,免得出破绽。等一切布置妥当,她才推着空车走出来。
正巧,星辰也沐浴完毕,在母亲喀丝雅和几位待女的陪同下走回寝宫。她看见伊玛的身影,马上喊住她:“伊玛!”
“公主,我给你送来了最佳礼物了。”她对着星辰意味深长地一笑。
“真的?”星辰紫眸乍亮,嘴角一掀,差点就引起喀丝雅的怀疑。
“什么礼物?”喀丝雅不明就里地问。
“这是伊玛和我的私人秘密。”星辰连忙解释。
“是吗?那就谢谢葯师了。”喀丝雅朝伊玛欠了欠身,不大自然地笑着。
“我说,你们别再她了,天天泡这么久,皮肤反而会泡肿了。全退下去,让她好好休息。”伊玛看不下去,皱眉替星辰说话。又不是在杀拔,再这么浸泡下去,连皮也一层了。
“是。”大家对宫廷葯师相当敬重,都行礼退开。
“我给你送了些安神的草,让你睡得安稳些。”伊玛眨眨右眼,八十多岁的老脸也透着顽皮的笑。
“谢谢你,伊玛。”星辰感激地拉着她的手。
“我只要你快乐,孩子。”伊玛衷心地道。当年,才六岁的星辰被兄姊们欺负得跑到葯圃避难时,她们就结下不解之缘。聪明倔强,又有着与众不同、无人能及的美貌,她早就料到这位公主在汶莱王宫内势必会受到许多的排斥,所以从那时起她便视她为自己的孙女般疼爱保护,一老一少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中竟成莫逆。
因此,当苏丹要把年轻的星辰嫁给一个五十来岁的美国老头时,她便理所当然地支持她的反抗。开什么玩笑,要把星辰就这样嫁掉,苏丹真是头壳坏去了!
“谢谢你这么疼她,葯师。”喀丝雅双手合十向她行礼。伊玛的个性也属乖僻难,而且是上一代苏丹最信任的葯师,连哈桑都对她敬畏三分,星辰对她的眼合该是造化。
“别谢我,她和我投缘嘛!”伊玛摆摆手,唁笑一声,眼睛膘了下底,转身走出寝宫。
喀丝雅送她到门口,伊玛忽然转头对她说:“星辰是直子,但心地善良,内心脆弱,你在做任何事之前最好先替她着想。”
喀丝雅一怔,眼神中有惊骇、警觉与无人能解的羞愧。
伊玛走后,星辰瞄了瞄底,低头抿了抿嘴,也推着喀丝雅往外走“母亲,今晚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也回去吧。”
“是吗?那我不吵你了,斋戒期间要养好精神,才能应付婚礼的繁文褥节。”喀丝雅拍拍女儿的脸,带着待女们离开。
星辰直到大家都走远,左右探探没人,將门关上,冲到边,將高砚从一堆花草中拖出来,费尽力气將他上。
“呼!看你长得瘦瘦的,怎么这么重?”她呼着气扑跪在边,盯着四肢松软、神智不清的高砚,忍不住嘀咕。
斑砚在半梦半醒间,漂亮的眼睛睁开一道,嘴角扬起,似是正作着美梦。
“伊玛太厉害了!我还以为像你这么精明机伶的人不容易上钩呢,没想到你还是斗不过她,如何?姜还是老的辣吧严她向上移位,在沿坐下,低头欣赏着他英俊惆说的面孔,伸手拨开几给遮住他腮旁的发丝,又道:“很难想像你也有乖乖任我摆布的时候,从初次见面以来,你哪一次不是端着自以为是的架子,百般阻挠我的计划,还净是说些气人的话来惹我…现在看看你,你就要被我拖下水,成为我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了。
等到天亮,来叫醒她的待女会发现他在她上,那时,着苏丹还饶不饶得了他!
当然,她也不能再嫁给佛雷德了,因为她“不洁”了嘛!
啊!太有趣了!
星辰得意一笑,伸手解开他上衣的钮扣。
斑砚在这时动了下身体,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冲着她笑。
“啊?”星辰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忽然醒了,忙不迭地往后缩,跌落大。
她赶紧爬起来,小心子着没有动静的高砚,又壮起胆子移近,这才清楚地看见他的瞳眸涣散,并未完全清醒。
“伊玛也真是的,我说过要把他昏的,怎么只將他得半昏就丢给我了,这样教我怎么继续下去啊!”她拍着脯,再一次靠近他,继续替他解开衣扣。可是当她要褪去他的上衣时,他半眯的眼仿拂在看她,看得她脸红心跳,迟迟不知该如何下手。
“闭起眼睛啦!”她干脆腾出一只手遮住他那双蒙又勾人心魂的眼。
他的确长得很俊,她想,要是他别老是惹她生气,说不定她早就爱上他了…
爱?连她自己也被心里所想的螫了一下。
不!或许她只是有点喜欢他吧…只有喜欢而已。她暗地自圆其说,脸却渐渐地燥热起来。
倏地,他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將遮住他眼睛的柔荑轻轻移开,以一种热切的眼神盯住她。
“天!你…。。干什么?放手!”她骇然低斥,耳子全都红了。
“星辰?”高砚模糊地喊出她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像在作梦,而星辰就在梦里。
“你…你…你醒了?”她惊得舌头都打结了。
“我醉了!过来!”他咕哝一声,手移到她后颈,將她揽近,接着另一只手也搂住她的细,两人的身体因而紧密相贴。
“你…”剧情和她计划的完全不一样了!她愣住了,一时忘了要挣扎。
“你好香…”他没给她大多错愕的时间,手一拢,嘴已覆上她红滴的**。
这是…这是…这是干什么?星辰瞠大了眼,心中有一千个疑问,却苦于没人可解答,因为剧本是她自己撰的,如今走板至此,她能问谁?
斑砚被她胭体散发出来的女人香刺得望更炽,吻得也更深,双手配合着潜意识的需求而在她身上展开探索。
还来不及抵抗,星辰就被他吻得天旅地转,浑身酥软,横在他前的手完全派不上用场,反而在他的节节进攻下不自觉反手抱住他。
不该是这样的…她的理智在心里小声地抗议着。她和他明明彼此讨厌,怎么会成这种局面?他应该只是乖乖地躺在她身边,不会动的,可是…可是为何现在又能这么热烈地吻着她呢?
不行!真要发生了关系,明天一早她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伊玛一定是下错了葯,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是了,说不定他是中了爱情鸟,只要吻吻他应该就会没事了。星辰只从伊玛那儿学了浅的常识,因此主动地反吻他,希望能替他化去葯成份。
但是事情却愈愈糟,她青涩的拨不仅救不了火,简直变成了火上加油,高砚低一声,一翻身,將她在身下,一手捧住她的脸狂吻,一手则探进她丝楼睡衣内抚摩她如脂的肌肤。
“高…砚…”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推拒他的意志逐渐被剔出大脑,不知不觉的反应正意味着她也向被挑起的快臣服了。
情况出乎意料,也失去控制。他纯地揭开她的衣,疯狂地沿着她的颈项往下吻去,体内除了葯的作祟之外,还有他深藏在心底的渴望。
他一直知道她是星辰,即使在意识之时,他都不曾怀疑她是另一个女人。她的肌肤正如他想像的那样柔软纤细,人的**、滑润婢婷的肢,以及修长人的双腿…在吻遍她的同时,他才明白自己几乎已渴望她一世纪之久了。而这个梦正好宣了他压抑在心中的一股焦躁之气,们了他想拥住她的梦幻。
啊!她感觉起来是这么的美好!
星辰被窜向四肢的騒热得不安,她扭动着身体,不知如何排遣那令人又苦又甜的膨感,在高砚的热情淹没下,她连自救的意愿都没有,全身所有的细胞都甘愿成为他的一部份,甚至她的心也无可救葯地向他狂奔过去。
卸下了自尊,她才知道他在她心中已有了份量,讨厌只是掩饰内心的表面话,不然,她为何会沉溺在他的气息中不可自拔?
“星辰…星辰…”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在她身上找到了释放情海的出口…
“啊!”她痛喊一声,被那无法言喻的痉挛与刺痛吓出了眼泪,尽管后宫的女人从小就知道这种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哭泣。
“别哭,宝贝,…别哭…”他在她耳边安慰着,双手紧拥住她,用温热的身体將她裹住,吻如纷飞的雨不停地落在她的眼睛、嘴…
他凭着本能与技巧,渐渐带领她走出惊悸,接下来的快以飓风般向她席卷而来,他將她托起,向自己,两人成一体,彼此的哦与息织成“爱情鸟”的羽翼,瞬间攀向天堂的阶梯…
她可能也醉了!星辰累乏在高砚怀里时这么想着,兴奋的身体同时被疲惫取代,她什么都无法思考,连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也没力气思量,唯有随着高砚沉稳的呼吸声送人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