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位女主任（二）

　　不凡一看，果然让自己猜中了。也由此断定，看来文厂长这回真是下决心要走了，现在开始要做些顺水人情了。他心中暗暗高兴，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他故意一个一个地筛选起来：“小王嘛，工作积极，但能力不足。小李嘛，能力好象有点，但又太过张扬。我看，肥佳佳比较合适。你们看呢？”

　　文厂长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开始怀疑这个不凡是不是时刻在探听自己的个人私事，心中暗暗提防。不过，他提出这个人选来，到是自己心中所想，这样倒是免了自己一人提出的尴尬。他环视了一下几位厂长领导，见众人仍不作声，于是轻咳了一声道：“不凡厂长提出了一个人选，大伙议议，看看肥佳佳这姑娘合适不？”

　　众人见文厂长这样说，知道这人选正合文厂长的心意，谁再好意思提出不同意见？于是，纷纷表示赞成，生产副厂长还特别提出要正式行文。文厂长见这事已定，就转身向与会的办公室主任道：“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会后，马上去行文吧。”

　　办公室杨主任心中跟明镜似的，自始至终未曾发过一言。直到此时，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应道：“是、是、是…，会后我立、马上行文。”这位办公室主任说话竟然有些字，不凡想笑又不敢笑。

　　接着，文厂长又谈了些企业未来的一些发展大计，然后就散会了。这在远山成立到现在，象这样为了提拔一个女干部专门开一个班子会，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

　　肥佳佳收回了思绪，瞧着桌子上的那一纸红头文件，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文厂长这人还是情中人，虽然摸过自己几回，但还真的没和自己那个过。想到这，她也有些得意，看来自己火候把握的还真不错。抬头望着小王那期待的眼神，差一点忍不住将这些说给这位好友听，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小王嘴快，嘴上没把门的，万一这事传了开来，不但对自己不好，对文县长也不好。

　　小王还在那眼巴巴等着肥佳佳给她传授经验，坐在那双手托着下巴，仿佛仰望着她心中女神似的。肥佳佳用力从脸上挤出一些笑容，对小王道：“别取笑我了。我这两下子，你还不知道？这不过是领导心中想着咱这么多年来的辛苦罢了。”

　　小王见她不说，心里直骂，谁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居然还在这里装什么正经，不过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个肥佳佳与她个人关系一直不错，在很多事上都给过自己帮助。这样一个人升为副主任，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想到这，她脸上堆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又神秘地凑到肥佳的耳边，故作神秘地说：“佳佳，说实在的，档案室这个活好象没什么油水。你是不是应该跟领导说说，把招待所过来管管？”

　　肥佳佳听了，狠狠地小王身上掐了一把，嗔骂道：“你还真贪心。小心被大象撑死。”

　　小王走了以后。肥佳佳偷偷地跑到杨主任了探听详细经过去了。杨主任吭吃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肥佳佳还是从话中听出来了些东西，那个新来的不凡居然在会上给自己上了好话。她暗暗心动，莫非这新来的厂长也对自己有意思？上回到他屋里，没发现他对自己有特别的感觉啊。倒是自己，对他那双女人似的手特别感举，好象有着一种天生的魔力，老是吸引着她。现在，人家既然想着自己，以后有机会也得想办法谢谢人家。

　　按下肥佳佳不表。单说不凡。在班子会上稍稍了一小手。他感觉到老厂长对他还是比较满意地。虽然这事有些破例。有人可能会把自己往那方面想。他却不在意。因为他早就暗中观察过肥佳佳这个人。虽然有点野心。暗中可能和厂长有点勾结。但那不是经济往来地问题。是纯粹地男女感情。或说是有些义气类地东西在里面。不仅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自己反而可以充分利用肥佳佳想当官、有点野心地特点。将她牢牢掌握在手中。死心踏地地为自己服务。想到这。眼前又浮现了肥佳佳那微胖虽显得特别白皙娇极富弹地肌肤心中掠过一阵异动。突然。他想起了自己老上司谭书记地嗜好。心中不由更加得意起来。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灿烂地前程。

　　他知道。谭书记是他仕途上地大树。他必须牢牢把握住谭书记。他期盼着早取得实权。再借助企业地实力。将那些常委包括书记全部用金钱和美女打倒。成就自己事业心中伟大地梦想。

　　突然。电话玲想了。他低头一看号码。竟然是谭书记地号。他急忙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了谭书记兴奋地声音：“不凡啊。你跟我说地事儿。我已搞定了。三天以后。组织部就开调令。让老黑走马上任。同时让你升任为厂长。”

　　不凡一听。兴奋地不得了。这事终于定下来了。想想他进远山以来。处处小心翼翼。恐怕一个不慎。自己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地台前木偶。不能真正地掌握实权。他连忙道谢：“谢谢谭书记栽培。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老人家。”

　　谭书记一听。乐了。道：“咱俩什么关系。还用这样客气。倒是你说地那个妞。啥时候给我安排一下。我真想马上见到她了。”

　　“好说。好说。您老别急。那小妞有些个性。不大好。等我上任以后。想个办法。三个月之内。保准给你安排妥当。”不凡口应承着。其实他对肥佳佳地了解也只是停在表面上。不过。凭借他那对女人先天地理解和父亲遣传下地那双拥有一种特殊魔力地神奇女人手。倒是信心在一个星期内将她搞定。但跟领导打交道。一定要尽量避免放空炮。这样有利于积累领导对自己地信心。

　　电话那边的谭见不凡口答应，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催，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县三把手，县委副书记，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份。于是，他放下电话，一个人悠闲地躺在沙发上，想着那丰的美人和白哗哗的钞票从不凡的手中递了过来，他深了一口气，端起早已泡好的上等龙井，轻轻地吹去水面上飘的茶叶，喝了一口：“真香！”然后，十分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斜斜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做自己的秋大梦去了。

　　不凡放下电话，激动的心情一时难以平静。他从抽屉里出一个十分精致的高级烟盒来，打开里面，拿出一个滤嘴极长烟身极短的特别香烟了，放在嘴里，吧答了一口，想像着往空中了一个口浓浓的烟雾，本想在空中吐出一个烟圈了，可惜他功力不够，只吐出了一团乎乎的烟雾散着缓缓地飞向屋顶。开始研究如何对付这个肥佳佳到手，让他成为自己前进的助力，主动去接触吸引谭书记那只老狐狸。

　　三天以后，一纸调令将文厂长调走，正式调往县委升任全县工业副县长。同时，不凡的任命书也下来了，被正式任命为远山铁厂厂长。

　　摘掉了“副”字的不凡高兴极了，翘起二朗腿一个人在办公椅上悠闲地坐着。突然，门开了，肥佳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不凡忙收起二朗腿，端正了一下坐姿，对肥佳佳道：“佳佳来了。有事吗？”

　　肥佳佳十分恭敬地双手捧着那张纸递给不凡道：“厂长，我这有一个请示，现在需要储存的文档太多，原来有文件柜不够用，想再批几组，您看行吗？”

　　不凡伸出了他那只拥有着天生魔力的女人心，不知不觉搭在肥佳佳的手上。肥佳佳一楞，不由自主的把手往回缩了缩，脸微微一红，但她稍一犹豫，没有退缩，还是坚持把文件递了过去。不凡见状，心里有了点底，他把文件接了过来，简单地看了一下，问道：“多少钱一组？”

　　“三百五十元，总共八组，合计2800元。”肥佳佳嘴里清皙地回答着，心中却惦着刚才不凡的手给自己带来的奇异感觉。

　　“那行！”说完，他拿起笔龙飞凤舞般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肥佳佳有些吃惊，厂长和几天前当副职时已截然不同。那时候，他每签一个字，都要详细审核半天，问这问那，有时候为了稳妥起见，还要专门跑一趟去请示一下老厂长。而现在，几乎根本没看一眼，只听了听数字，就签上了，十分爽快。再看厂长的字，虽然不象书法家那样抑、扬、顿、挫，但却横平竖直，十分清楚有力。

　　不凡将请示递给肥佳佳，肥佳佳却在仔细端详着他那双特别的手出神，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这双手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她想明白。不凡轻轻地咳嗽一声，稍稍提高了声调，道：“肥主任！”

　　肥佳佳猛然醒悟过来，脸不由浮起一层红云，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小声地道：“厂长，那我出去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不凡绅士般地微微一笑，道：“佳佳，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不要客气。”

　　肥佳佳转身退了出去。不凡望着肥佳佳的背影，出一丝异样的微笑。

　　肥佳佳回到办公室，将请示放到桌子，一个人在屋里发呆，陷入了沉思。脑海里象放电影一般闪过刚才进入厂长那里请示的镜头，不知为什么，刚才厂长的手接触她手的一刹那，她似乎感受到了某种莫名的惑，本想回自己的手，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替代。她不大明白那是什么感觉？难道自己对厂长有想法？这不应该啊？但那双女人似白皙纤细的手老是在脑海中出现，挥之不去，她猛力地摇了摇头，想忘记这一切。可没过一会儿，又浮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