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位女主任（一）
洗澡证风波还没有结束，又一则消息震动了全厂，肥佳佳被一纸行文提升为办公室付主任了。
这远山这个新建不久的重工业企业，女人当干部还是头一回。行政科会计小王听到这消息，马上冲上了办公室，高兴地将肥佳佳抱了起来，连亲带啃了半天，把肥佳佳
得头直发晕，差一点
不过气来。肥佳佳挣脱了半天，连哄再骗好不容易让小王把她给放下来，嗔怪道：“小王，你咋这兴奋啊？”
“哇，这事还不兴奋？你可是咱第一个女干部啊。这可是给咱女人争了光，以后有个大事小情你可以罩着俺点。”小王拉着肥佳佳围着她转了三圈，似乎想在肥佳佳身上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
肥佳佳本来有点微胖的身子被小王这么一折腾，得气虚虚，好半天还平静下来。小王依然不依不绕，眼睛里放着光紧追不舍地问道：“能不能告诉俺，你是怎么到这个差使的？教教俺。”
肥佳佳苦笑了一声，平静地坐在那，陷入了沉思。
原来，她那天听说文厂长马上就要调走后，就一步未离开办公室，开着办公室的门，紧盯着每一个走过去的人影，她知道文厂长有个习惯，只要他不出门，即使再晚也要回到办公室换一下工作服。果然不出她所料，文厂长象往常一样，就要马上要下班时，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她赶紧从后面跟了过去，就在文厂长开门进屋的时候，她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把文厂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肥佳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笑骂道：“佳佳，你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地干嘛？”
肥佳佳顺手把门关上，眼睛泪汪汪地望着文厂长那个幽黑的大脸，凄然地道：“文厂长，听说你马上就要调走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文厂长一楞，腮邦子上的肥
微微颤了颤，问道：“怎么回事？我还没说要走啊？”
肥佳佳也楞住了，暗想：难道这是空
来风？有人故玄虚？不过，文厂长要高升的这事基本上已是板上钉钉了，既然进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啊。她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一些，稳稳了心神，故作轻松地道：“那文厂长，你到底到县里上任啊？”
“这个嘛，还没有定下来。不过，我想也不会太远了。”他想起前天晚上节县长的话，心里有些苦
。说实话，他对远山是有感情的，一步一步走过来，将这企业从亏损中整救出来，成为
山县的第一利税大户，他付出了很多心血。
肥佳佳一见文厂长的脸色，知道他又放不下了，轻轻地走过去，将他按坐在椅子上，一
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抚着他那黑黑的大手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这里再好，毕竟舞台太小。到了县里，你可以有更广阔的舞台施展你的才华。何必为此伤感呢？”
这话似乎说了文厂长地心坎里。文厂长
出那只
大地黑手。将肥佳佳一把搂了过来。将她地头贴在自己地
口。道：“你说地也对。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这到是好说。毕竟是高升了。只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啊？”
肥佳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丰
地身体又往文厂长身上蹭了蹭。细声细气地道：“我没事。你放心。不用担心我。等你在县里坐稳了。将我调到县里去不就是了？”
文厂长皱了一下眉头。这事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肥佳佳地学历太低。到县里那是人尖子聚集地地方。她怎么能适应地得了？想这几年肥佳佳一直对自己有着一种特别地感情。他也心领神会。只不过他很正直。又是过来人。家庭比较幸福。又在人生事业地巅峰时刻。没有心思细想过这些东西。
肥佳佳见他不语。又往他身上钻了钻。身上那特有地体香慢慢地渗进了文厂长地鼻子。他仿佛闻到了什么。心头一动。猛地将她抱起来。向
上走去。
肥佳佳见文厂长动了心思。身子微微扭动了几下。就停下来。静静地偎依在文厂长那宽厚地膛上。文厂长将她平放在上。注视她那美丽地脸蛋和异常丰地脯。感觉丹田处有一股火蹭蹭往上窜。他喜欢肥佳佳。尤其是她这种类型地美女。在现在以瘦为美地社会里是极少地。他慢慢地解开了肥佳佳地衣扣。大手伸进了她丰地双峰。肆意地
起来。肥佳佳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在她心里。文厂长是她比较喜欢地类型。虽然有些黑地过分。但那份正直、坚毅和对事业执着地追求。她一直很敬佩。
突然。门口发出了一阵异响。他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门没有反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将肥佳佳地衣服裹好。捏着脚迅速地回到了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此时，肥佳佳已经把扣扣好，整了整衣襟，十分端庄地站在办公桌面前，那样子仿佛正在向文厂长汇报一般。
可等了老半天，外面不见一点动静。文厂长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捏手捏脚地走到门前，猛地一开门，只听嗖的一声，往西窜去。他探头往外一望，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只老鼠。他苦笑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肥佳佳，两人会意地笑了出来。肥佳佳用手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笑道：“这么大的领导，怎么就这么点胆？”
文厂长尴尬地摇了摇头，刚才那份心情却被这只老鼠吓得无影无踪了。刚才这一惊却提醒了他，他知道如果刚才真的被人发现了，一旦传了出去，要是让县里的领导知道，那还得了？小则挨领导重重批评一顿，重则可能连这个好不容易来的副县长就会泡汤。他用眼望着眼前这可十分可爱的肥美人，心里冒出了一主意。他拉住肥佳佳的手，道：“佳佳啊，过些日子我就要调到县了。你跟我干了这么久，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也真的很辛苦。这样吧，明天我开个班子会，成立一个档案室，让你当办公室副主任兼管档案如何？”
肥佳佳心里其实早就盼着呢，只不过他清楚文厂长的个性，这个从文革时代走出来的人，对人对事十分正直，他想提拔你，根本不用你送什么礼，只要他相中就行。如果他不想提拔你，你去求他，他反而看不起你。所以，肥佳佳虽然有野心，但一直不敢跟他提，怕他笑话自己，甚至有可能因此远离自己。这回见文厂长主动提出来，特别高兴，不过，她还地装出来不想干的样子，扭动的身子道：“我怕不行啊。还是找别人吧？”
文厂长其实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也知道她的能力是有限的，不过，看在给自己当秘书这么多年，又与自己感情不错份子上怎么临走时也得给她一个安排，避免以后受别人的气。当然，他还有另一个深层的想法，就是避免她将来
着自己。他见她推辞，脸一崩不悦道：“别推辞了。明天我就办这事，要不哪天县里调令来了。我想做也来不及了。”
肥佳佳见厂长拉下了脸，知道不能再说什么了。他这个的脾气掘得很，一旦上了劲，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是接口道：“那我回去了啊？”
文厂长点了点头，本想上去再亲一下，但心头忍住了，毕竟事业比爱情更重要，何况这种婚外恋。
第二天，果然文厂长迅速组织召开了班子会，研究成立档案室的事情，他说：“现在企业发展大了，虽然现在在全国钢铁行业里还是小兄弟，但在山县却稳坐头一把
椅，是全县最大的企业，是立县项目。一千多人的大厂，是不是应该有一个档案室，保存各种文件、数据，记载企业的发展？”
别的副厂长没有发言，因为听他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实在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到是
不凡似乎从这话里闻到了什么味道，爽快地接口道：“我看这个提议好，应该建。我看设在办公室比较合适。”
文厂长瞧着新任厂长那张白皙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还是不凡来得快，难怪谭那老家伙喜欢他，其他常委也喜欢他，果然机灵异常。
“那你看谁合适啊？”文厂长意味深长地望向不凡。
不凡一楞，他没想到文厂长会问他人先问题，他一直以为文厂长自己会说人选。可他把这球踢给自己，这又如何是好。突然，他想起上次在厂长室汇报时，闪过肥佳佳的身影，再加上来之前耳闻，但又不好妄下主张，因为这样的人选一旦提出怕人家误会自己往那方面的事想。于是决定试探一下：“档案这活，是个细心的活儿。一般男人比较粗心，我看还是女人心细一些，干起来会仔细一点。”
文厂长开始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见他这样说话，知道不凡似乎猜出了他心中的人选，在试探自己，不过，他也乐意有人提出来，免得自己单独提出来，让人家胡乱猜想。于是，他笑了笑，向不凡道：“不凡厂长建议很好，女同志确实比较细心。那不凡厂长推荐个人选，我们大伙商量一下合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