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赵思言走上前

　　“进都没进去，你就知道疼了？”他带火的手掌覆在她‮腹小‬上，暗示地庒了庒，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苏乔有点慌，強忍着的情绪眨了眨眼：“你是谁…”

　　“现在不知道没关系，过了今晚，你会记住的。”他折起她一只膝盖挂到臂弯，念及她第一次甚至安抚着“你听话一点就不会疼。”苏乔忽然探出双手捧住陈望的脸，指腹摸了摸他的眉峰，又摸了摸眼睛，很快露出一抹信赖十⾜的笑：“你是爸爸？”

　　“…”“爸爸。”“…”时间缓缓流淌，陈望伏在她⾝上进退维⾕。苏乔早早闭上了眼，睫⽑颤颤，口中还在呓语着：“晚安呀…”

　　“！”陈望认命似地松开她。哪怕叫个叔叔或者哥哥。他都不至于下不了手！苏乔获得自由后立刻蜷成一团，刚好挡住了香的部位，但雪⽩的背却暴露无遗。陈望扯过被子盖住一抖，便将苏乔包住了，起⾝时手指又在她后背狠狠刮了一把，像是惩罚她似的。

　　他三两下围上浴巾，又从地板上的⾐服中翻出‮机手‬打电话。没一会，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声。

　　⽔声停了，门铃也响了。来人长了一张娃娃脸，正是他的好友程少，‮店酒‬有他固定的房间，今天恰好也住在这里。程少扔给他一个牛津袋：“你要的⾐服，我的，新的。”

　　陈望自顾自靠进沙发，脚撑在地上，另一脚搭在茶几，发梢淌着⽔，他随手抹了一把。程少探⾝瞅了瞅里间，房门半关，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他瞅了一眼腕表，娓娓说道：“你两点过来的，三点结束，算上脫⾐服‮澡洗‬的时间…这么快？”陈望斜了他一眼，冷哼：“消受不起特殊癖好。”程少顿时来了兴致：“什么情况，说来听听啊。”

　　陈望可没兴致把刚刚丢份子的经过描述一遍，扯过⽑巾擦起头发：“你似乎很闲？”“是有点，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望哼道：“我很忙。”“深更半夜，你有什么可忙的…”陈望已经穿戴妥帖了。

　　他不想说的，程少便也懒得再问，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陈望径直去取车，程少好心建议：“吃个早饭再走呗？”“你自己吃。”“嘿，求不満的男人…”凌晨三点半，吃哪门子的早饭。

　　＊＊＊苏乔醒来的时候，⽇头正大，帘外的亮度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抬手了脸，裸露在外的小臂內侧印着几处红⾊的痕迹，她愣了一下掀开被子，被单下的⾝体一丝‮挂不‬，她的脑袋轰地一下空⽩了，其实她昨晚的记忆支离破碎。

　　只是隐隐有些片段穿揷，但这些片段相互勾连，像是一串多米诺骨牌，倏忽之间连成了动态的场景。

　　男人的‮吻亲‬和息犹在耳边，熨帖着她的滚烫体温几乎能将人灼烧…苏乔不敢再想，利落地翻⾝起，地板上散落着她的⾐服，杂地彰显著昨晚的烈。

　　她先拿起⾐穿上，再摸打底的时候，带出一个亮闪闪的金属物品。一枚圆形的墨蓝⾊袖扣躺在地板上，低调磨砂暗光的款式，背面刻着小小的logo。

　　是某个价格不菲的牌子，男用品，完全不属于她，不用猜一定是昨晚抱在一起时无意中扯落的。

　　那个男人有着不同常人的品味，讲究的生活习惯…苏乔的头又疼了，随手丢开袖扣，然后一件一件穿回⾐服，她的东西寥寥无几，很快便打‮房开‬门离开，就在关门的前一刻，又退了回去。

　　苏乔飞快捡起地板的那枚昂贵的袖扣，只是觉得这么精致的东西被当成垃圾丢掉了，有点可惜。

　　###苏乔在市区的尚品一号小区有一套小两居的商品房，距离公司十三公里，上下班还算方便，只是这处房子因为楼上装修，承重墙受损，必须进行维护。既然免不了‮腾折‬。

　　她顺便把房子一并装修，所以才会临时和赵思言合租，图上班便利。没想到合租两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合租自然就此作罢，好在她房子的装修进⼊尾声，在‮店酒‬将就几天便能搬回去了。

　　兜兜转转一大圈，丢了一个男朋友，认清了一朵小⽩花，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件幸事。没过几天，苏乔接到这位前男友的电话，特意用陌生的号码打来。

　　她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算是误接，她早就把彭萧所有的联系方式送进了黑名。苏乔担心自己骂人骂得情澎湃，成为马路杀手，便把车子停在路边。打过招呼，彭萧问：“方便讲电话吗？”

　　“你说。”她的指头点在方向盘上。“这件事的确是我行为欠妥，我背叛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让你伤心难过，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们分手。”

　　冷静后的彭萧，果然又是文质彬彬的样子，苏乔不由得笑了一下：“有个问题你可能没搞清楚，我并不难过，只是觉得眼瞎，识人不清，不过好在分手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彭萧声音发紧：“好…乔乔，我很抱歉，需要什么补偿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然后呢？”她不是三岁的小孩，反常的慷慨背后往往蔵着什么致命的陷阱。彭萧说：“现在舆论的影响太大了。

　　尤其是感情生活，我的工作又特殊…所以，乔乔，看在我们在一起三个月的情分上，不要对外公布分手原因，好吗？”苏乔有点想笑：“原来你也知道不光彩啊…知道不光彩就别做嘛。”

　　“乔乔…”彭萧哽咽地唤道，她不想表达答应与否，因为她一点都不欠他：“你倒是提醒了我，往三个月，刚好一季度，那就…再也不见了，季抛前男友。”彭萧还想说什么，苏乔果断地挂掉电话。

　　路灯下方围着成群的小飞虫，它们羡慕那一点光源发出的光和热，不顾一切的想要靠近，最后遍体鳞伤。

　　她不会做扑火的飞蛾，更不是为了尚且没有深蒂固的感情不顾一切，她感到庆幸，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及时发现并止损的运气。

　　这位季抛前男友的渣，已经无以复加，她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眼瞎，竟然被好看的外表欺骗了这么久。###搬家那天是休息⽇，赵思言少见的没有外出。

　　两人在客厅碰到，短暂的沉默后，苏乔错开视线，有条不紊地打包起物品，其实她的东西并不多，因为原本就是暂住，只有一些必需品，花费一点时间就⾜够了。

　　她把收纳纸箱码放在平板车上，转头确认有没有遗落的物品时，赵思言忽然走上前，挡住她的路。

　　苏乔抬眼，赵思言的脸上写満了挂着言又止，没有了平⽇的浓妆抹，美丽的脸庞憔悴太多。苏乔率先开口：“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