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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吕袁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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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吕袁之

  俗话说⽇防夜防、家贼难防,天蒙蒙时,当吕布怒气冲冲地提着万余精兵杀向袁术军大营时,他岂会想到,那所谓的子时袁军夜袭四座偏营,竟会是自己麾下大将自己弄出来的把戏。

  一个时辰后,当天⾊即将大亮时,吕布率领着万余士卒与郝萌、侯成、成廉、魏续四将在途中汇合,一番说辞之后,吕布心中倍加愤怒,与四将合兵一处,前来攻打袁术军大营。

  而此刻袁术正在帐內沉睡,忽然听到营內警声大作,面⾊大变,还以为是曹趁机前来攻打,然而当他急忙穿⾐服,来到辕门箭楼时,却愕然发现猛攻自己营寨的竟然是打着吕布旗号的军队。

  “这厮竟轻言毁约?!”袁术大惊,他万万没有料到吕布竟然倒打一耙。

  “吕奉先!”站在辕门箭楼之的袁术气怒难熄,遥遥望见⾝披银甲的吕布,怒声喊道“你何以反攻我营寨?”

  营外的吕布听到动静,抬头望了一眼,见是袁术,脸亦是露出愠怒之⾊,厉声吼道“你这厮反来诬我?”

  其实这会儿,只要两人稍稍平复一下心绪,将其中缘由说清,那么郭嘉所设下的反间之计当即破除,只可惜袁术与吕布都是心⾼傲之辈,眼见自己吃亏,又岂能按捺心中怒意?

  再者,吕布麾下大将郝萌早就得郭嘉叮嘱,教他休要叫吕布与袁术有谈话的机会,如今一见,自当破坏,只见他故作一脸怒意,狠声说道“温侯,休要与这等小人多话,我等且杀将进去,与我那些含恨而逝的军中士卒报仇雪恨!”

  吕布一听,当即目露⾎红之⾊,倒不能说他爱护麾下士卒,只是无法咽下这口恶气,如今一听郝萌言及此事,心气怒倍加,竟弃戟取弓,遥遥指着袁术。

  他竟是要将袁术杀在此!

  “嗖!”

  但听一声弓弦响动,一枚箭矢直直朝着袁术而去,袁术⾝旁一名侍卫望见,面⾊大惊,一把推开袁术,然而自己却被那枚箭矢透体而过,那灌注着強劲戾气的箭矢,竟然在其口处留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其中空无一物,实在是触目惊心。

  虽说吕布并不经常使用弓箭,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擅长箭,要知道弓、骑、、剑、气是所有武人所必须掌握的技艺,而作为天下第一猛将的吕布而言,他又岂会不精于弓术?

  当然了,也有个别的例外,比如说陈蓦,他就精于、剑、气,擅长中距离与近距离的击杀,但是对于弓术、骑术,却依然掌握地并不怎么全面,退一步说,其实也不单是陈蓦,天下间武将即便都掌握着这五门功课,但都有其擅长与不擅长的一面,好比关羽,他就不擅长短兵器,弓术也只是马马虎虎,再者张飞,他是唯一一个与吕布一对一较量过、并且全⾝而退的猛将,别看他是一名骑将,其实这家伙更擅长步战。

  “轰!”数息之后,吕布那穿透了一人⾝躯尚且余劲未消的箭矢,竟然如摧枯之势般断了袁术辕门处那杆⾜⾜有成人‮腿大‬耝细的旗帜旗杆,惊地四周袁术军士卒面如土⾊。

  尤其是袁术,他竟是被吓地跌坐在地,浑⾝颤抖不止,要知道方才若不是那位心腹侍卫舍命保护,或许死的那人就是他了…

  一箭之威,乃至于斯!

  “主公!主公?”

  或许是听到了营外的喊杀声,袁术麾下将领陆续赶来,听说袁术被吕布了一箭,心中大恐,当即围了来。

  多半是麾下将领的赶到给袁术平添的底气,只见袁术在众将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恨恨望了一眼营外的吕布,咬牙切齿地吼道“给我调弓弩手过来!”

  “诺!”

  不多时,在袁术一声令下,数千弓弩手中,其中有千余已相继登寨栏箭垛,朝着营外的吕布军士卒放出箭,其余弓手,则摆列与辕门之內,用抛攻击营外的敌军。

  一时间,营外箭如雨下,但听那一阵阵惨叫、呐喊、拉弓之声,营外的吕布军士卒仿佛置⾝于箭的瀑布之下,只不过眨眼功夫,吕布与其帐下郝萌等四员大将,其麾下兵马竟已损失了三成。

  “鼠辈敢尔!”见己方士卒损失惨重,吕布双目⾎红,竟一夹马腹,孤⾝一人闯到营门前,⾼⾼举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厉声吼道“给我…破!”

  “轰!”一声巨响,重达千斤的寨门竟然在吕布这一戟下呈现⻳裂痕迹,营地箭垛袁术瞧见,心中惊恐倍感之余,又添愤怒,抬手一指吕布,大声喝道“放箭,放箭,杀此獠!”

  话音刚落,但见吕布再次举起手中狠狠一劈,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那重达千斤的寨门竟然四分五裂崩碎。

  在无数木块、木屑下落之间,吕布坐跨⾚兔马,手握方天画戟,面似寒霜,一步一步走⼊营中,惊地辕门处数千列阵而待的弓弩手面如土⾊。

  “放箭,放箭!”留守于营中的袁术军将李丰一见,面⾊惊恐,当即下令放箭。

  一时间,数千支箭矢朝着吕布呼啸而去,却见吕布勒马顿戟,仰天一声怒吼。“袁术,给我出来,今⽇本侯誓要杀你!”

  说话间,他体內爆发出一股极其強大的气势,那黑沉的戾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浓郁沉重,仿佛平地里刮起一股旋风,竟将向他的数千支箭支吹地东倒西歪,再难有丝毫威力,即便是碰巧有几支箭矢中吕布,也不过是受阻于刚体而掉落。

  数千箭矢,竟然奈何不了吕布?!袁术军下大感震惊。

  也难怪,毕竟武人的戾气只是体內负面情绪所滋生的气息,除了⽇积月累以外,戾气的強弱更取决于武人的情绪,如果是在极其愤怒的情况下,所滋生的戾气、以及其恢复的速度,都会远远超过平常,而此刻的吕布明显已经愤怒到了极致,换句话说,此刻的吕布,要比他全盛时的状态还要強!

  一时间,袁术军节节败退,在那些士卒们眼中,吕布简直都是‮场战‬无人能敌的武神,单单只是他所展现出来的气魄,便⾜以叫面对他的袁术军士卒胆气皆无,即便是郝萌,也不噤因为眼下的吕布倍感震惊,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

  说实话,在瞧见了吕布真正的实力后,他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这种情况在侯成、成廉、魏续三将⾝也有所呈现,毕竟,虽说吕布尚未知情,但是他们却非常清楚,他们…做出了一件吕布无法容忍的事。

  背叛!

  或许是想到了一处,冲到一处的四将相互望了一眼,面⾊有些不好看,或许他们多半已在后悔,但是,有些事一旦踏出了第一步,那便注定再也无法回头…

  “事到如今,唯有硬着头⽪了…”嘀咕一声,郝萌深深昅了口气,随即振臂喝道“儿郞们,温侯已攻破敌军寨门…随我杀进去!”

  “哦!”近两万吕布军士卒士气⾼涨,跟着郝萌、侯成、成廉、魏续四将杀⼊袁军营寨。

  一时间,袁术军营內如人间地狱一般,其中有不少袁术军士卒刚从睡梦中醒来,尚未得知发生何事,就被刀砍死,实在是有过无辜。

  左营的动,也惊动了后营的陈蓦等人,抱着与袁术相同的想法,陈蓦一开始也以为是曹军前来袭营,但是当他赶到左营后才发现,那竟然是吕布的兵马。

  怎么回事?

  袁术不是与吕布停战、并且暗中结盟了么?为何吕布要毁约前来袭营?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与同样露出一脸诧异之⾊的张⽩骑对视了一眼,陈蓦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曹与吕布之间可是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的,毕竟吕布曾经险些叫曹无家可归,换而言之,吕布绝对不可能去和曹结盟,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吕布主动投了曹

  这个想法只在陈蓦脑海中一闪,随即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会…

  吕布是一头难以驯服的猛虎,以他的威望与勇武,即便曹想用他也不敢用,否则万一吕布⽇后叛,那岂不是又生一场风波?

  是故,吕布绝对不会投向曹,因为一旦投向曹,他只有死路一条。

  即便曹会接纳吕布麾下所有的将领,也单单不会接纳吕布,因为吕布是诸侯,是…王!

  而一股势力內,绝不需要两个王!

  总而所述…

  “不对劲!”感受着吕布那股掺杂着无尽怒气的气息,陈蓦皱了皱眉。

  “唔,”陈蓦⾝旁,张⽩骑点了点头,犹豫说道“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说着,他眼眉一挑,低声说道“此事暂且放下,先将营內吕布兵马驱逐出去!”

  “嗯!”陈蓦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四下一望,本想朝着吕布气息传来的方向而去,却在途中意外地遇到了曹与张辽二人。

  “曹!文远!”陈蓦远远喊了一声。

  只见不远处,曹三箭击毙数名袁术军士卒,忽然听闻⾝后有人呼唤,下意识地一回头,见是陈蓦,面⾊一愣,继而,竟露出了几许敌意,朝着陈蓦举起了手中的弓。

  “蓦哥?”张辽亦愣了愣,尤其是当他望见陈蓦⾝裹着的绷带时,似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毕竟那是被他打伤的。

  见曹将手中的弓指向了自己,陈蓦心中一惊,当即从后摸出两柄短剑,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曹、文远?为何要袭我军营寨?”

  “你还有脸问我?!”相比起前些⽇子,曹的口气显然要差地许多,抬手便是一箭。

  陈蓦眼中一惊,左手短剑嗖地一声飞出,似乎想要将那枚箭矢打落,然而,那枚箭矢在半途中竟然诡异地折转了一个角度,硬生生避过了陈蓦出的短剑,正中陈蓦手腕。

  “蓦…蓦哥?”见陈蓦面露痛苦之⾊,张辽不知所措,却听曹怒声斥道“张辽!你在做什么,还不速速拿下敌将!——临战不前,你配在温侯帐下听用么?”说着,他右手手指一勾间箭囊,瞬息间取出三枚箭矢,直指陈蓦。

  【穿杨:三矢连珠!】

  只听嗖地一声弦响,那三枚箭矢竟呈现出三条不同的轨迹,同时封住了陈蓦前、左、右三面。

  “曹,你玩真的?”陈蓦惊住了,因为他潜意识中传来了一股警讯,下意识地朝着旁边一滚,却也没有避开曹的箭矢,肩膀、‮腿大‬、手臂相继中箭。

  望着面露惊⾊的陈蓦,曹冷声说道“今⽇你若缴械投降,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可莫怪我不念旧情!”

  “你…”陈蓦长长吐了口气,強忍着心中怒意‮子套‬了⾝的箭支,正想说话,却忽然望见曹再次摸出了三枚箭矢,朝着自己来。

  这是你我的!

  陈蓦恨恨地咬了咬牙,随即眼神一凛,在那三枚箭矢中自己之前,竟突然消失在了原地,而再次出现时,却已在曹面前区区一步之外,他的右拳,已贴向曹的心口,不出意外,那是虎炮的起手式。

  【贪狼之力:神速。缩地!】

  “什么?”曹面⾊一惊,竟来不及有丝毫反应,眼看着即将被陈蓦击中,不得不说,一旦被陈蓦的虎炮击中,以曹那瘦弱的⾝板,恐怕不死也要重伤,毕竟虎炮是孙坚最得意的技艺,威力⾜以摧石断金,普天之下,至今也唯有关羽硬抗两记虎炮而不死。

  感受着那股无以伦比的拳风,曹不由露出了骇然的神⾊,然而就在这时,他面前忽然闪过一人,硬生生挡下陈蓦那一招。

  那竟然是张辽…

  【崩劲:虎炮!】

  【寸劲:浮嶽!】

  拳对拳、掌对掌,一时间,两股拳风撞在一处,仿佛凭空生起一股气旋,朝着四面八方暴散。

  “文…文远…”勉強庒下涌喉咙的一口鲜⾎,陈蓦整个人一动都不敢不动,他眼中露出了几分惊恐,因为他望见张辽的嘴角竟渗出了丝丝⾎迹。

  “接…接下了…”露出一脸疲倦之⾊的张辽脸浮现出几许笑意,用近乎憧憬的眼神望着陈蓦,喃喃说道“不愧是…不愧是蓦哥,何等…何等刚猛的劲道,辽颇为自负的绝招,竟然…竟然毫无作用…”

  “怎么会毫无作用呢…”陈蓦低头望了一眼脚下,张辽那一拳,可是⾜⾜将他打退了半尺的,虽说张辽被迫退地更多,⾜⾜三尺有余,但是,要知道那是虎炮啊,就连陈蓦自己都无法承受那股威力,而张辽却可以以拳对拳,将陈蓦退,⾜显其才能。

  忽然,陈蓦瞧见张辽⾝体一晃踉跄倒,当即紧走几步前将其扶住。

  “文远…”

  却见张辽转头望了一眼曹,‮头摇‬说道“曹将军,蓦哥绝非轻言背约之人…”说着,他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鲜⾎。

  曹张了张嘴,默默走前去,一把推开了陈蓦,又喊过自己麾下曲部士卒,低声说道“送张都尉回营疗伤,不得有误!”

  “诺!”几名士卒当即搀扶着张辽离去,只留下曹与陈蓦二人。

  望着张辽远去背影,曹皱眉望了一眼陈蓦,忽然搭起弓箭,沉声问道“陈蓦,昨⽇子时,我军四座偏营同时遭遇夜袭,你可知晓?”

  “什么?”正內疚于自己打伤张辽的陈蓦愣了愣,満脸疑惑地望着曹

  曹皱了皱眉,威胁似地举了举手中的弓箭,再次问道“我问你,昨夜子时前后,你可曾率军夜袭我军四座偏营?”

  陈蓦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曹,古怪说道“昨夜子时我早早便睡了,何来袭你军偏营之事?”

  “当真?”

  “要打就打,休要胡找借口,⾎口噴人!”

  只见曹深深望着陈蓦半响,忽然收起了手中的弓箭,犹豫问道“那你可知,袁公路麾下可曾有哪路兵马夜袭我军?”

  “唔?”陈蓦皱了皱眉,隐约间,他感觉曹话中带有深意,摇了‮头摇‬,说道“昨⽇,袁公路已下令众营撤兵回营,不与你军战,何来夜袭之事?”

  话音刚落,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冷笑。

  “做便做了,为何狡辩?!——陈蓦,你莫不是不敢承认?”

  陈蓦与曹转头望去,却见郝萌手握一柄大刀,朝着二人徐徐走来,走到二人跟前,还没等二人说话,他转头对曹喝道“曹,温侯有令,杀尽营內士卒,你可是抗命不遵?!”

  “曹不敢…”

  “那就好,”冷哼一声,郝萌转头望向陈蓦,寒声说道“陈蓦,你背叛温侯在先,轻言弃约在后,今⽇,郝某便以当⽇同僚名义,为我军枉死将士讨一个公道!”说着,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曹,沉声喝道“曹,你还在等什么?还不速速前去履行温侯将令,杀尽营內袁军?!”

  曹深深望着郝萌的背影良久,眼中隐约间流露出了几分异⾊。

  或许,他看出了点什么…

  “…我这就去!”

  瞥了一眼曹大步离开,郝萌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随即,他将目光集中在陈蓦⾝。

  “早在两年前,郝某便想与你过过招,看看究竟是你的命魂【贪狼】凶狠,还是我的【陆吾】更胜一筹!”

  “陆吾么?”陈蓦的眼睛微微眯起,如临大敌般死死盯着郝萌。

  郝萌,吕布麾下第一将…

  据传闻,此人的命魂有着不下于吕布命魂穷奇的能力,甚至于从某种角度说,凌驾于所有妖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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