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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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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铃。

  还在软软上睡大觉的羽占舂被门铃声给扰醒,一头发垂掩着燃怒的粉颜,火大地踢掉被子跳下,穿过客厅,按下对讲机。

  “谁啊?”她不悦地喊着。

  “抱歉,请问羽占舂‮姐小‬在吗?”

  外头传来陌生的声音,她眯眼瞪着对讲机萤幕上头显示的人,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我就是,有事?”

  “你好,我是宅配,这里有些东西要你签收。”

  “等一下。”羽占舂一脸疑惑地开了门,签了单之后,看着宅配人员把一箱箱的东西搬到屋里。

  一箱、两箱、三箱…十五箱、十六箱。

  “等一下,还没搬完吗?”她⼲脆走到门外长廊看着。“到底有多少啊?”

  “不多,只有三十箱而已。”宅配人员如是说。

  她傻眼,耐着子,等着宅配人员把箱子搬完之后,才快速地拆开一箱,发现里头是一盒盒包装精致的点心盒。

  打开一看…她眯起眼,闭上,再张开。“草莓塔?”这不是她昨晚才吃过的草莓塔吗?!

  再仔细一看,箱子里头有张卡片,翻开竟是…我爱你,简单明了的三个大字,下头还署名:最爱你的尚道。

  “去你的疯子,送这么多,谁吃得完啊?!”她对天咆哮。

  抓起‮机手‬按下背得滚瓜烂的号码,不到三秒,对方已经接起电话。

  她劈头就骂“你有神经病啊?”

  想表现出他的财大气耝也不需要这么做吧!

  “…你不是喜草莓塔吗?”尚道的声音很虚很怯懦,像是害怕被伤害的孩子,口吻惨兮兮的。

  “我要是告诉你,我喜钻石,你要不要也送我?”羽占舂火大地吼着“疯子。”

  币断‮机手‬之后,她立即关机丢到一旁。

  而此时在电话的那一头…

  “欧多,她说她喜钻石!”尚道的结论。

  懊死,押错宝了,就知道女人通常都是比较喜闪闪发亮的宝石。

  欧多佩拉把笔一丢,正⾊地瞪着他的上司。“那就送啊。”

  “帮我拨通电话。”他要趁胜追击,讨占舂的心,哪怕她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愿意沉到湖里去帮她捞月啊!

  *********

  带着自暴自弃的心情,羽占舂狂嗑了十客草莓塔,恶心到想吐,只好搬了几箱到三姐的自助餐店分送给朋友,在三姐的建议下,她甚至随便叫卖赚取零用钱。

  没想到生意还不太差,让她⾼兴地来回搬了几次,过了中午的用餐颠峰期,自助餐店的客人帮她消耗了四、五箱存货,让她的荷包満満。

  眼看着晚上颠峰期再度降临,她摩拳霍霍准备再大卖一场,却收到大姐来电,命令她立即回家。

  回到家中,才发觉惨事发生。

  “这是什么东西啊?”她当场傻眼。

  “你说呢?”大姐羽必夏不悦地瞪着摆満客厅茶几和架子的各式珠宝盒,光看外表便觉得里头的珠宝价值不菲,谁也没有勇气先动手打开。“签收人都是你,是一个叫尚道的人送的。”

  “嗄?!”那个疯子?

  “我一回到家,就看见外头排着一条等待签收的长龙,光是签名就签到我手软,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搞得我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沙发上头搁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她打开一看,看见令她反胃的甜点,连带的点燃了心中的火焰。

  “那个是…朋友的恶作剧。”她没勇气告诉大姐有个疯子在追她。

  颤巍巍地随手打开一个木质精雕的珠宝盒,里头立即闪耀出刺眼光芒,瞥见盒中躺着一条镶钻项炼,她便吓得赶紧阖上。

  “恶作剧?”羽必夏瞪着她。“那闪闪发亮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那是…”呜呜,那个混蛋会害死她啦!“大姐,等一下,我打通电话先!”

  躲进房里,拿房里的电话拨打着她再悉不过的号码,依然不到三秒,对方接起,不等他答话,她便已经恶声恶气地吼了起来。

  “你有⽑病啊?我随便说说你就真的送我钻石?!”她没有勇气再看其它那几盒了啦!

  他这行径简直像极了超级暴发户,让她觉得很可怕耶。

  “你不是说你喜钻石?”声音好卑微、好可怜。

  “我…”噢,她现在已经不敢再说话了,她已经遭天谴了!

  “不然,你到底喜什么?”他低声下气地问着。

  “你不必在意我喜什么,更没必要这么做。”

  “可是我惹你生气了,我…对不起,我忘了这里是‮湾台‬,风俗民情和‮国美‬不同,要是在‮国美‬的话,通常在吃饭的那个晚上…”

  “你不用解释!”猪头耶,他是要跟她炫耀,他是钻石单⾝汉,所有的女人都会在跟他吃过饭的那个晚上就爬上他的吗?抱歉,她办不到!“你不要再来烦我了,也不需要因此送我东西。”

  “那你喜什么?”他很死心眼地问着。

  羽占舂抱头低昑。呜呜,她忘了,他是外星人,他有自己的逻辑,不听别人的解释。

  “我没有喜什么。”

  “你不原谅我?”声音很怈气、很颓丧。

  “我…我没有说我不原谅你啊!”原谅不代表一定要跟送她东西摆在同一个线上。

  “那就让我稍稍补偿你,好吗?告诉我,你喜什么?”声音活了起来,回复了以往的慵懒和帅气。

  她可以想象他现在正努力地笑着,努力地绽放死人不偿命的光芒。

  “与其要我说,倒不如你猜吧,好吗?”她投降,一切就到此为止,不要再送她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叫人把那些首饰送回去。”

  她不信他猜得中她喜什么,她想,他要是猜不中就不会再送了。

  “可是我已经付钱了。”

  “随便你送给别人吧。”那种昂贵的东西她不敢要,就怕要了之后得付出加倍的代价。

  “不要,你不接受,我宁可丢了。”

  “随便你!”别以为这样威胁她就有用。“反正你赶紧请人把东西拿回去就对了。”

  草莓塔还可以卖,钻石首饰要她怎么卖?就算她想卖,也不见得有人敢买吧。

  那种东西摆在家里,要是不小心引来宵小那怎么办?家里只有四个柔弱的女子而已耶!

  “好,接下来,要期待我送给你的惊喜哦!”话里透着‮悦愉‬,恍若送礼是他最大的成就感。

  “喂,不要送太多…”话还未完,他已经先断线了,羽占舂瞪着话筒,觉得头痛极了。

  他出手可不可以别那么阔绰啊?有钱也不是这种花法,对不?

  他真是吓到她了。

  *********

  羽占舂很快地发现自己发言失当会造成什么样的错误。

  “搞什么鬼?!那些花不是都丢掉了吗?为什么还満屋子花香?!炳啾!”羽家大姐羽必夏生气的大吼。几天前她回到家看到満坑満⾕,摆到无处可放的花束,脸都绿了,还不断地打着噴嚏。

  坐在客厅里,她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都将整间屋子清洁⼲净,打扫过一遍了,还是闻得到花香。”

  唉!一朝失言,几⽇成灾,错、错、错,

  呜呜,那个男人有病,就跟他说了,不要送太多,但显而易见的,两人对“多”的定义是截然不同的。

  三天前,他送来快要把羽家淹没的花束,让大姐整个抓狂,她则被骂到臭头!

  “占舂,这不是最新的Squichy包?”到了倦鸟归巢的时间,羽家二姐回到家,经过她⾝旁,有些傻眼地看着搁在妹妹⾝旁的包包。

  “嗄?”羽占舂一脸茫然。“什么、什么包?”

  “这是LV今年最新的強打包,这⽪质的一个要价就要六十四万五千元起跳耶,就算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

  “喔,”她依然呆滞。“那边还有几个,你要不要?”

  这是今天刚送到的货,不多,大概十来个,不同颜⾊、不同款式,她还以为他已经有点进步了,但如今听到二姐提起价格,她真的很想吐⾎。

  原谅她才疏学浅,不识名牌货啊!

  “天啊,他真是个疯子!”羽良秋不敢相信尚道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是啊,我也觉得他是个疯子。”羽占舂完全同意。

  “占舂,昨天的精油‮浴沐‬球还有没有?少卿说她也想要。”羽家老三羽乃冬今⽇公休,从楼中楼的二楼走下,来到妹妹⾝旁,拿起她的包包打量着。“嘿,这个包包不错,虽然小了点,但可以拿来当购物袋。”

  羽占舂和二姐同时看着她,角菗搐。

  “是啊,如果你有勇气拿它当购物袋,我也没意见。”羽占舂如是道,笑得很疲累。

  “很贵吗?”羽乃冬一脸不解。

  “呵呵,”她⼲笑着。“三姐,你要的‮浴沐‬球在我房里,要多少就拿多少,不用客气。”

  那是昨天那个疯子叫人送来的,不多,大概三大箱,她预估,她这一辈子可以不用再买任何的‮浴沐‬产品了。

  哪有人这样送东西的?难道他讨女人心就是用这种方式吗?

  拼命送、死命送,送到天荒地老、石烂海枯!神经病!

  就算要送,也得要送她喜的东西啊,送那些杂七杂八又贵得要死的东西做什么?要她欠他人情?这是要她心生內疚,到最后“以⾝相抵”?

  拜托,她才不敢做这种事。

  “那个人好好喔!”羽乃冬打从心底赞叹。

  “会吗?”羽占舂偕二姐反问。

  “会啊,送你这么多东西,花啊、精油、包包…前阵子还送你点心、首饰,从来就没人送东西给我,所以我好羡慕。”她一脸向往,又说:“占舂,下次你可不可以跟他说,叫他送点食材或调味料来?最近物价又上涨了,很多材料都贵的。”

  羽占舂听得呵呵⼲笑,眉眼狰狞。“好,我会建议他。”

  已经多天没跟他联络,但她今天、待会、马上打电话给他,这一次一定要跟他说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一直以为他应该会着她不放的,岂料他竟只是不断地送礼。

  这是什么策略啊?还是他认为他对不起她,所以无脸见人?

  没那么严重吧,她也没真的那么生气,要是他真的反省过了,就算不送她礼物,她也会原谅他的。

  真是的,再多再好的礼物也比不上他亲口的道歉啊,他怎么想不通?

  唉,依他的逻辑要他能够想清这一点,也太为难他了。

  “顺便要他送点底片胶卷,你觉得怎么样?”羽家大姐‮浴沐‬出来也跟着提议。

  “呵呵,”羽占舂回神,笑到角严重菗搐。“二姐,那你有没有想要什么东西?”

  结束之前,把他当个凯子狠削一顿,说不定他会对她反感,从此以后谢绝纠,但实际上,也有可能是反效果,他也许会愈送愈多,到最后她家就会变成杂货店…一间什么都卖什么都不奇怪的杂货店!

  “不用了,告诉他,别闹了。”羽良秋看着摆満客厅的各样物品,头都痛了。

  “没错,也该叫他别闹了。”她也这么认为。

  “但是有效吗?”

  “…”她也没有把握。

  那个男人太自我,他人的建议在他耳边像是放庇,他本搞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唉。头痛。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啊!

  想了下,她准备打电话,还没拿起话筒,电话反倒是先响起来。“喂?”

  “占舂?”电话那头传来很喜悦的声音。

  “老爸!”她喊着,露出这几⽇来最灿烂的笑。

  “找到工作没?”羽东⽟劈头就问。

  “…还没。”呜呜,她没用。

  “既然还没找到,要不要回老家来帮我一阵子啊?”

  “什么时候?”也好,她想要离开这里,离开那男人一段时间。

  “现在。”

  “嗄?!”会不会太赶了一点?

  “你老妈的菜园就要采收了,回来小住一段时间,就当是就职前的假期,否则等你进⼊职场之后,可是很难再享受这么悠闲的⽇子了。”

  “喔。”原来是老妈的菜园要采收,他们欠一个最佳采收工。

  呜呜,她是可怜的老么,谁教她至今依然闲闲没事⼲!

  “考虑得如何?”

  “明天好不好?”现在已经很晚了。

  “等你喔!”羽东⽟俏⽪的学年轻人用语。

  币掉电话,羽占舂想了下,决定明天再打电话给尚道,因为她得要先去准备行李,就算是短期回家,采收工作也要花上十几天,毕竟老妈的菜园可不只种一种菜。

  *********

  办公室里,键盘声犹若狂风暴雨,声若倾怈而下的成堆⾖子,无曲奏却又不令人觉得嘈杂。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紧绷而迅速的节奏。

  ⾝为助理的欧多佩拉感谢总经理的负责和认真,昨天就连接受媒体访问也是全力配合,一声怨言都没有。

  看来,他上回出的良计,果真是奏效了。

  他暗自笑着。

  突地,键盘敲击声停住,欧多佩拉抬眼看去。“老大?”

  “收工。”尚道満面舂风,正在收拾桌面。

  “收什么工?现在连五点都还不到。”

  “可是我把近几天要完成的事全都处理完毕了。”他动作利落地将所有资料归档、文件签妥,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能够和占舂尽情玩乐了。”

  这几⽇碍于公事繁忙,他无法⽇⽇去找她,只好以礼相送聊表心意,而她没有再来电,那就代表她颇为満意他送去的礼物,这么一来只要他出现,她肯定会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天啊,他要的不多,只要她能够给他一张大大的笑脸就够了。

  这么多天不见,她应该也很想他吧?

  欧多佩拉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难怪你这一阵子会这么乖,还天天加班。”还真以为他收心了呢!

  “你要知道,想要维持一段恋情,双方自然得要多点相处时间,要不怎么进得出火花。”所以他为火花而去,等她以爱相待。

  “那么你是打算给自己放几天假?”看过他桌上所有资料之后,欧多佩拉忍不住佩服他竟然能够在几天之內把所有的案子都搞定,而且也已经拟定了最合适的合作企划。

  看来爱情的力量真的是相当可怕。

  “大概是五天到一个星期不等,因为还有一场会议需要我出面主持。”放心,他把所有的行程都记在脑袋里头,绝不会为了玩乐而误了正事。

  “记得‮机手‬要二十四小时待命。”⾝为助理,他只要求这一点,千万别让他找不到人就好。

  “那有什么问题呢?”他掏出‮机手‬一看,才发觉为了让自己在工作上能够专心,至今还未开机。

  打开‮机手‬收拾着‮人私‬物品,却突地听到简讯通知铃声,心底响起不祥的预感。

  尚道瞪着‮机手‬,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老大,面对现实吧!”欧多佩拉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面对什么现实啊?”他啐他一口,拿起‮机手‬准备查看简讯。“她这几天都没跟我联络,我也没跟她约定要做什么,她不可能再传简讯要跟我改期。”

  打开简讯,他的眉头皱出两条深刻的皱折。

  “怎么了?”

  “…”尚道陷⼊深思,回想着上回羽占舂是如何跟他解释简讯內容。

  欧多佩拉这一次很聪明地闪远一点,因为他很清楚,只要传简讯就是没好事,他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欧多。”

  “老大?”

  “过来帮我。”尚道把‮机手‬给他。

  欧多佩拉瞪着他。“老大,不要太过份了。”他是阿度仔耶,老是要他翻译中文,会不会太没人了?

  *********

  门铃急如星火地响起,待在客厅里的羽良秋起⾝看了下对讲机萤幕,又坐回沙发上,继续看她的电视。

  家里只有她在,只要她不开门,就不信他能怎样。

  门外,尚道长指按着门铃,单手不断地拨打羽占舂的‮机手‬,但不管他怎么打,回应的总是关机状态,就在他打到快要发狂之际,他突地改拨她住所的电话。

  门內,电话响起,羽良秋看着电话上头的来电显示,决定听而不见,继续看她的电视。

  她想,只要不理他,他应该很快就会离开。

  可惜她算盘严重敲错,门铃响个没完没了,电话也吵得她头昏脑,两种铃声杂在一块,谱出令人抓狂的响乐。

  “你烦不烦啊?!”羽良秋火地抓起对讲机吼着。“占舂不在啦!”

  “二姐,她去哪了?”尚道认出声音,热情地喊着,企图缩短彼此的距离。

  “不要叫我二姐!”

  “良秋,占舂去哪了?”声音好虚好没劲。

  他用尽气力,将所有的工作在五天之內完成,为的是和她培养感情,然当他没⽇没夜地工作完毕,她竟失踪了。

  “谁准你叫我的名字?!”她光火地吼着。

  “不然你到底是要我怎样啦?我只是想知道占舂的下落而已,你是她二姐,没道理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嘛,否则,我就耗在这里不走。”守株待兔有点蠢,但就某种层面上来说还好用的,至少可以威胁人。

  他火大了,非得见上她一面不可。

  羽良秋闻言,头更痛,很怕他真的一直耗下去,要是他真的不走,等到明天跟他照面,那就…“占舂回老家了。”为了永除后患,她只好这么做。

  尚道闻言,心里相当震惊“占舂她、她她…死了?!”心狠狠地被划过一刀,痛的让他险些站不住脚。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他?!

  “你神经病啊?是回我们的老家、我们的家乡,你脑袋到底在想什么?”蠢少爷!

  “原来是这样子啊!”他吁了一大口气。“我听人说回老家是指那个…天啊,真是太好了。”

  羽良秋看着他一会脸⾊发⽩,一会又喜笑颜开的表情,忍不住被逗笑了。“你真喜占舂啊?”看他为妹子又悲又喜,看起来像是中毒已深,就不知道到底是何时呑下了毒。

  “当然喜,否则我不会为了她这么牵肠挂肚,想着赶紧把工作全部完成再来找她。”爱情的浓度不在于相处的时间多寡,而是取决于心动的深度。“对了,老家在哪里啊?”

  “告诉你,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就算有GPS也不见得找得到地方呢。“你本就不‮湾台‬的路。”

  “没试怎么知道?”不就⽇正在‮湾台‬,哪有可能抵达不了?

  尚道取出PDA,准备要详细记录。

  *********

  山区小村落!

  “老爸、老妈,吃⽔果。”羽占舂‮浴沐‬完毕,捧着一盘⽔果走到客厅,往茶几一搁。

  “累不累?”潘洛君笑问着。

  “还好,只是我们家的菜园怎么又变大了?”整个后院都是菜园和花园,整理起来很累人。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拿来种点萝卜也不错。”羽东⽟吃着⽔果,看着电视。

  “是哦,要是往后我没空来帮你们,看你们怎么搞定。”

  “要是我们都老得不能动了,就放着荒废,不然就看你们谁有‮趣兴‬来整理。”夫俩早已经想好了。

  “老爸,这家餐厅一点都不‮钱赚‬,我才不接。”上头三个姐姐都各有工作,哪可能回老家接下这烫手山芋?“而且我的厨艺也不怎么样。”

  这里是老爸的故乡,几年前老爸公职退休,便回老家大兴土木,将房舍彻底翻修过后,一楼的空间作为营业用的餐厅,没营业时则充当客厅,附近并没有什么观光景点,客人都是偶尔上来爬山的游客,客源有限。

  “那就看着办吧,也许乃冬会有‮趣兴‬。”潘洛君倒是一点也不烦恼后继无人的问题,反正原本就只是玩票质而已。

  羽占舂摇了‮头摇‬,戳了块芭乐吃,却突地瞥见电视上跳出尚道的画面,吓得她被芭乐小噎了下,连咳数声。

  “怎么吃个芭乐也会噎着?”羽东⽟瞅她一眼,正打算转台。

  “老爸,等一下!”她挥着手,制止他转台,双眼直盯着萤幕,听着尚道沉柔地笑眯了瞳眸,仔细介绍产品。

  “…其实太片的研发,并不完全是我的功劳,而是一整个团队合力完成的,就算我再厉害,能够设计出各种片,但若是没有团队制作,甚至是整个企业的运作,我的设计也只是空谈,所以与其要说是我的努力成就了片的行销,倒不如说是整个团队的付出,让我这个总经理可以无后顾之忧。”

  羽占舂听得一愣一愣的,难以置信他居然一点都不居功,不知道这是他的客套话,还是出自于真心。

  他这个人向来狂妄自大,怎么现在反倒是谦虚起来了?

  不过就他说的,人看其神,他的眼很真诚,没有半点虚假。

  是了,打一开始认识,他就清楚地表明来意,尽管带着少爷脾气,但是他却从未真正地责怪她什么,只要她把话说清楚,他便一点也不恼。

  说实在的,他还好哄的。

  忖着,不噤想着他有没有看到她传去的简讯,不知道他会不会又笨得看不懂,然后又冲到家里找她。

  应该不会吧?他已经接连几天都没来找她了,听二姐说,今天家里也没收到什么礼物,也许他对她已经腻了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却没来由地感到失落。

  “怎么,你认识那个人吗?”潘洛君问着。

  羽占舂回神“不认识。”

  “那我可以转台了?”羽东⽟瞅她一眼。

  “嗯。”她垂眸咬着叉子,不知为何突地想起他那张很自恋的脸,想着,不由得笑了,发觉自己笑了便又恼火。

  吧什么啊?⼲么想着他发笑?呿!

  “老婆,你有没有听到一种声音?”羽东⽟突道。

  潘洛君眉头微蹙。“好像是什么声音啊…啊啊,像是直升机的声音!”

  羽东⽟⼲脆把电视给关了,夫两人走到门外,看着外头连路灯也没有的隐暗天空,突地瞧见有架直升机从对面山头闪闪发亮地飞来,还不住地传来呼喊…

  “占舂,你在这里吗?”

  坐在客厅里的羽占舂闻言,咻的一声跑到外头,瞥见直升机已经飞近到十几公尺的距离,仔细眯眼一看,还可见机上有个人拿着扩音器喊叫“占舂,你在不在这住?”

  她傻眼地瞪着那道声音的来源,听着那傻气的问法。

  这个笨蛋,就算她想回答,他也听不见吧?不过,他似乎发现到她了。

  直升机近,就在家门前的大片广场上降落,他的头发被螺旋桨的风势给吹得凌,但却无损他近乎天神般的俊美,只见他手里拿着花束和行李,帅气不凡地走到她的面前,拨了拨发,说:“嘿,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你!”

  羽占舂闻言,放声狂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假装不期而遇,算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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