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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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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古人真是说得太好了。

  “吃啊!”尚道脸⾊深沉地瞪着坐在对面的羽占舂。

  她笑得一脸很尴尬。

  都十点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守在她家门外,她才踏出电梯就被绑架,连想逃的机会都没有。

  虽说她今年是大学毕业了,可和异往的次数屈指可数,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蛮横却又坚定不移的人呢!

  笔意放他鸽子,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堪?

  难不难堪,她是不知道啦,不过他的脸⾊不好看倒是真的。

  唉,既然心情不好,又何必硬要吃这顿饭呢?这样子,不是把气氛搞得很沉闷?‮蹋糟‬了这家餐厅的好情调和好装潢。

  偷觑他一眼,发觉他脸⾊铁青,长睫微敛,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想分手了吗?她是无所谓啦,只是还没打探到宋震远的联络方式,觉得有点可惜就是了。

  “你很讨厌我?”尚道拾眼看着她。

  羽占舂挑起眉,转开眼。嗯,这个问题必须要小心应对,尽可能别伤到他。“并不会啊。”她说的是实话,如果他可以收敛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她真的不讨厌池。

  “真的?!”黑眸微亮。

  “嗯。”“那么,你今晚是上哪去了?”眼⾊深沉,大有兴师问罪的意味。“就算临时有事,你也应该要事先拨通电话给我。”

  虽说她刚才的回答稍稍抚平他的不悦,但对子这一点,他还是相当在意,毕竟没人真喜当守株待兔的笨农夫!

  “我有发简讯给你啊。”她理直气壮地辩驳着。

  哎呀,摆那什么嘴脸?她是爬墙还是出轨了?就算她真的偷吃…不对,她又不是他老婆,真吃了什么,也不能说是偷吃,再说她什么都没吃啊!

  “我看不懂。”他脸很沉。

  “厚,怎么会看不懂?”到底是哪一国人啊?还需要解释哦?很瞎耶。

  “我在‮国美‬长大,一年回来‮湾台‬一两次,中文也不算太差,读写都可以,但我真的看不懂。”不想承认,但那简讯真的是难倒他了。

  原来如此啊。“上头是说,不好意思,我有事,不能去咩。”原来不是本国人,难怪老觉得他的逻辑有点怪怪的,少爷架子特大,原来是‮国美‬
‮寸尺‬的。

  “下次,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听过解释之后,心底最后一抹不悦轻易地被撵走。

  “可是你在上班,我打电话去不太好吧?”她很委婉地暗示他,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随时保持联络。

  话再说回来,她可是闲闲的米虫,而他可是⾼⾼在上的总经理大人,她哪好意思在上班时间打电话烦人?她可没那么不识相。

  “没关系,只要是你,什么时候打来都可以。”他给予她特权。

  羽占舂闻言,搔了搔眉。唉,这个人真的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居然软下姿态,讨好她到这种地步,岂不是存心要起她的罪恶感?

  “赶紧吃吧。”尚道说着,优雅地用餐。

  “我吃过了。”她小小声地说着。

  “那就吃点心吧。”他倒也不以为意。“要是你到现在都还没吃饭,我会心疼的。”

  他饿是无所谓,反正有时工作一忙起来,一天吃个一餐也是常有的事,但她可不一样了,她是他喜的女人,他会竭尽所能地保护她。

  羽占舂看着,心里很內疚,只因他用餐的举动优雅归优雅,但依然可以从他的好胃口看出,他晚餐还没吃。

  “你不喜甜点吗?”见她始终没动手,他轻问着。“这家餐厅的草莓塔很好吃,是主厨推荐的甜点。”

  “只要是甜点我都喜,只是…”顿了顿,她満脸愧疚地问着“你没有吃晚餐?”

  “嗯。”“为什么?”她眉头微蹙。

  “因为我在等你。”要是他离开,她刚好回来呢?“而且我说了,我要跟你共度晚餐,我绝对不会食言。”

  为了抓住她,就连礼服包包首饰都忘了要她穿上,但无所谓了,那些都只是感情上头可有可无的缀饰,只要能和她一起吃晚餐,穿什么都好、吃什么都美味。

  羽占舂眉头快打结了。那要是她今晚没回来,他是打算要跟她共度早餐喽?真看不出这个人竟是如此的死心眼。

  她叹口气“我不懂你到底是喜我哪里。”说真的,她不信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的东西太肤浅,只看到表象,那种感情是靠不住的,随着时⽇渐深,心动的感觉就会逐渐磨灭。

  因为一眼的心动而屈就到这种地步,不会太诡异了吗?

  “眼神。”他说得很笃定。

  “眼神?”听说她跟二姐的眼睛很像。

  “很有朝气、很有魅力,而且笑起来很美。”他直瞅着她,跟着笑了。“你知道吗?一个人美在其神,指的是眼睛所传递出来的讯息,你很真很直很热情很活泼,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你,我很确定。”

  他挟带着家族光芒和外型的优势,⾝旁的女人从未缺过,但真正能令他心动的,就只有眼前的她。

  一见钟情的童话模式会发生在他⾝上,他也相当意外,但也欣然接受,只因他很清楚,他是真的心动了,尽管爱情降临得有些突然。

  一席话,他说得真诚而热情,羽占舂听得粉颊爆红,很想拿餐巾纸把脸盖起来。

  厚,这个人真的很怪,为什么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神⾊自若?

  这是告⽩耶,这分明是告⽩!为什么他说的人不紧张,但她听的人却这么害羞?

  偷觑他一眼,发现他继续用餐,恍若刚才只是和她随口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而已。

  她真的搞不清楚他这个人,有时觉得他涸岂妄自我、觉得他跋扈嚣张,但有时却又觉得他甘于屈就、信守承诺…这几点是突兀的、相互冲突的,不是吗?怎么可能在他⾝上同时并存?

  “美的东西就是供人欣赏的,你尽痹拼吧。”尚道浅啜口红酒,笑得光芒万丈、魅力四

  羽占舂的脸上浮现三条线,拿他的自恋没辙。

  不过,仔细看他,一头松软的浓密黑发恰如其分地贴覆着,浓眉大眼,尤其是那一双深澈的眸,像是天际里最闪亮的星子,让人难以忽视其光芒,再配上他角噙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焰,他很昅引人。

  虽说她老觉得他脑袋有问题,但说真的,他的举止优雅,动作如行云流⽔,态度张狂却不逾矩,放肆却不做作,只要他少点自恋成份,他确实是很容易引人心动的那一种男人。

  尤其是他今天穿了一袭贴⾝的铁灰⾊西装,完美地衬托出倒三角型的体魄,还有那紧裹着強健长腿和窄小臋部的长…想到此,脸蓦然爆红,暗斥自己的荒唐,赶紧将草莓塔都扒进嘴里,掩饰刚才心中荒腔走板的想法。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落进了尚道假装慵懒不在意却又时时偷觑的眼中。

  呵呵,她是害羞,果真是害羞。

  就说了,只要是他要的女人,岂可能看不上他?

  用完餐后,尚道问她“占舂,想不想看夜景?”

  “去哪看?”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她可能今晚没地方可睡。⾝为公职人员的双亲在退休之后都回老家养老,所以家里的大小事件都是由大姐和二姐作主,虽说她没有门噤时间,但要是太晚回去,会被锁在门外。“要是很远的话,我就不去了。”

  看在他今晚如此锲而不舍的份上,她会考虑陪他看一下夜景,稍稍弥补他,也稍稍安抚自己満溢的罪恶感。

  “不会很远,走吧。”他走到她⾝旁,正牵她起⾝,却突见她的眼看向对面,他顺着视线回头,瞧见宋震远正带着女伴而来。“震远,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你个小子,欧多佩拉跟我说,你今晚有饭局,原来饭局是你约会的代号啊?”宋震远糗他,然而‮热炽‬的眼神却落在羽占舂⾝上。

  尚道不着痕迹地挡去他的视线。“知道就好,往后别戳破,不敬礼解散。”话落,不由分说地拉着羽占舂离席。

  *********

  “哇!好漂亮!”

  一走进楼上的饭店套房里,映⼊眼帘的是四大面落地观景窗,灿亮星火环绕着整个繁华城市,在窗前形成一圈炽亮的宝石带。

  羽占舂又叫又跳,站在距窗一步远的地方,大眼亮得像是闪烁的火花。

  尚道见状,刚才突生的不悦一扫而空。

  从她的⾝后,轻轻地将她环抱住,他把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挲摩‬着她细滑的发丝,嗅闻她⾝上没有人工香料的自然清香,他…起心动念了。

  “喂。”羽占舂突觉他的亲密,小声地提醒他。

  虽说她现在对他的好感是略增一些,但不代表她能够马上接受他加温的举动,而且所谓往,不是应该要从牵手开始吗?

  啊啊,他刚才牵过她的手了,但这也跳太快了吧,五分钟后就抱住她,再依这种状况发展下去,他是不是打算再五分钟后就要亲她了?

  “嗯?”他收紧了环在她上的力道。

  “我要回去了。”她很清楚地表达决定。

  这里是饭店套房耶,虽说可以看夜景,但除了看夜景,这里还可以做很多事的,她再不济,也懂他的意思。

  “还早。”他把脸埋到她纤细的肩上。

  “不早了,大爷,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再不回去,我大姐就不让我回家‮觉睡‬了。”虽说她有钥匙,但也一样进不了家门。

  “你可以在这里‮觉睡‬。”吻轻洒在她嫰⽩的肩上。

  羽占舂猛打了个寒颤,‮劲使‬挣脫他的钳制,回头瞪着他。“下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三岁小孩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况且他刚才刚告⽩过。

  喝,他该不会以为告⽩完后,就可以对她予取予求了吧?

  “占舂?”他疑惑地皱起眉。

  “我要回去了。”她快步走着,然而还没摸到门把便已经被他挡住去路。“走开。”

  “你生气了?”尚道一脸莞尔,像是无法理解她的情绪变化为何如此之大。

  “我能不生气吗?”瞪着他的表情,他像个无辜的小孩,她反倒像是无理取闹的妈!

  说要带她看夜景,却把她带进套房里?他敢说他没有半点意图?

  她知道自己也不对,应该先问清楚地点才对,但…都怪刚才的他令她觉得无害,也怪末震远为何突地出现在楼下的餐厅。害得她一时没想清楚,莫名其妙地跟他走进套房。

  尚道看着她,眼中也跟着燃起些许火气。

  “我邀请你到套房,你并没有拒绝。”既然没有拒绝,那就代表她同意更进一步的亲密,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在想事情。”一时失策。

  “想什么?”

  羽占舂正一吐为快,却急踩煞车。

  这当头问起宋震远的事,似乎有些不妥吧?

  “想宋震远?”

  “喝!”她瞠圆眼。

  想不到这个二愣子总经理倒还敏锐的,居然一下就猜中她的心思,教她好生意外,真被他吓到了。

  “我猜对了?”他自嘲地哼笑着。“你喜他?”

  “没有!”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若不是喜,你的眼神怎么会那么露骨?”一开始他就发现了。

  “露骨?!”她语调陡升。

  拜托,拿这种字眼形容她,会不会太离谱了?露骨的人是他好不好?

  “你之所以对我的往要求持保留态度,也是因为他吧?因为你喜他,所以想追求他?”尚道完全没察觉她的脸⾊愀变,自顾自地说出一套看法。

  “你有神经病啊?”她的脸上有写“喜宋震远”五个大字吗?他凭什么胡揣测她的心情,再给她扣帽子?

  “我告诉你,你介⼊不了,他已经有个往三年论及婚嫁的女友了。”他擒着她的肩膀。“正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才要阻止你,况且我的条件也不比他差,不是吗?”

  “你有⽑病啊?就跟你说不是那样,”厚,他是向来不听人家解释的是不是?发火地想要痛骂他一顿,好让他清醒一点,却突地意会他刚才说的话“他有个论及婚嫁的女友?!”

  哎呀,原来他是个负心汉?

  可是看起来不像啊,以往曾经远远地看过他几次,总觉得他对二姐的好,一点也不像是逢场作戏,否则二姐也不会在两人分手之后消沉了那么久。

  “所以你看着我。”尚道強迫她注视着自己。

  羽占舂不解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愈来愈近、气息愈来愈浓,然后…毫无预警地覆上她的,在她启口‮议抗‬时,他霸道而強悍地侵⼊,放肆而狂野地纠着,吻得她心口发热、⾎逆流。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式热吻啊!

  一直以为与人濡沬是很恶心的,但他很香,嘴里还残留着红酒中的木莓香,并不浓郁,但却挟着酒精的后劲,魅惑着她的神志,让她有点晕陶陶的…不对,她是缺氧了!

  羽占舂双手直捶着他的肩,等他放开她后,大口大口地呼昅着。

  尚道见状,笑眯了琊感人的眸。

  “这是你的初吻?”简直是稀世珍宝呢,太教人意外了。

  “不行吗?”大学毕业才拥有头一次的热吻,很丢脸吗?拜托,这代表着她很洁⾝自爱。

  “行,我喜。”更教他想要好好地珍惜她。

  “喂,”来不及‮议抗‬,第二次的热吻落下,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浑⾝发烫,总觉得他的吻挑起了她体內始终沉睡蜷蛰的某种感官,却也让她再一次地严重缺氧。“呜呜。”

  救命啊,热吻到失去生命,会不会太可笑了?

  “要用鼻子呼昅。”他轻啄着她的,耝嗄地引领着她。

  她闻言马上依法炮制,发觉…真的耶,这样就能呼昅了!对哦,她没事停止呼昅做什么?

  只是这样子的呼昅感染着彼此,噴在颊上的呼息又热又烈,令人晕眩,而齿之內共享的气息更加叫她,让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抗拒他恍若炽般的热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理智和行为严重背道而驰,直到…一只大手不安份地抚上她的腿,滑进她的短底下…

  羽占舂的理智咻的一声回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推开他,然后再赏给他一个热辣辣的巴掌。

  “无聇!”她粉颜窜红,气息紊地吼着。

  “我哪里无聇了?我吻我喜的女人叫无聇啊?”她刚才明明也享受的,不是吗?

  “你以为只要你喜,就可以为所为?!”她恼极。

  先把她骗到房间,不到五分钟后就吻她,然后下一刻,他就准备就地攻城略地了…这简直是太不尊重她了!最荒唐的是,她居然默许,她,疯了!

  “没错!”他义愤填膺地吼着。“你刚才并没有拒绝我!”

  “那是因为我…”被吻得脑袋不清醒,没在第一时间就阻止他,她确实是有点理亏,但在正常的状态之下,应该也不会进展得这么快的吧!

  “因为你喜,对吧。”看她窘困得说不出话来,他露出包容的笑。“就说了,没有一个女人会讨厌我的吻。”

  羽占舂闻言,光火地再送他一个巴掌。“下流!”随即转开门把落荒而逃。

  尚道怔愕地目送她离去,不懂她突来的巴掌又是为哪桩。

  就在气氛如此热烈、就在彼此气息融,感官跳跃之时,她先打他一巴掌,然后就在他猜中她心思之际,她又给他一巴掌后扬长离去?

  这算什么?要他?

  他是哪里说错了?

  *********

  羽占舂下了计程车,不搭电梯,一路冲上五楼,抖颤着手开了门,感谢大姐没把她锁在门外,然而一走进屋里,便发觉客厅里坐了个人。

  “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回头看她一眼。

  “二姐。”还好不是大姐,她暗吁了口气。

  羽良秋上下打量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深昅口气平息体內不断躁动的细胞,她扬着笑脸,坐到姐姐⾝旁去。“二姐,你怎么还没睡?”

  “你还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怎么这么说?”她偏着头看二姐异常严肃的侧脸。

  “你被那家伙堵到了?”口吻很轻,但眼神很凝重。

  “呃…是啊,所以陪他一起吃晚餐,就这样。”要是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二姐,恐怕二姐会很冲动地带着大姐杀到饭店去。

  “不可以跟他往。”

  “为什么?”她是没打算跟他往,只是不懂二姐会投反对票。

  “因为他是威⽇的少东。”

  “我知道啊,而且他少爷架子很大,狂妄自大,嚣张又很机车,以为他…”骂到一半,余光发现二姐意味深长的眼神,她随即很识相地立即打住。“反正我又没有要跟他往。”

  是啊,她才不会跟那种自命非凡的少东往。

  真不知道他是直线条还是愚蠢,竟告诉她,没有一个女人会讨厌他的吻?靠,他有⽑病啊,有哪个女人喜听男人炫耀自己的吻技一流?

  了不起,另起炉灶吧他!

  “最好是这样,他一点都不适合你。”羽良秋目光寒凛喃着“那些不可一世的少东是不会把你当一回事的,顶多是玩玩而已,你别傻得一头栽进去,要不然的话,你就会…”

  “二姐?”羽占舂皱起眉。

  “记住,⿇雀就是⿇雀,不可能跃上枝头当凤凰的。”话到此,她关掉电视。“早点睡吧。”

  “好。”乖乖点头。

  当年,二姐跟宋震远往时,其实一直很低调,就连家里的人也不清楚情况,就只被她不小心目击过几回…她想她知道二姐为什么反对她和尚道往了,只因宋震远本⾝也是家族显赫,二姐也许是因为门当户对的问题而分手的吧?

  可是她认为宋震远也极喜二姐啊,真会因为这种条件而分手?

  有人愿意为进豪门而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但她不,她宁可嫁给一个自己深爱的穷光蛋。

  也许这种想法有点天真,但有理想的穷光蛋,也胜过自我主义的少东吧。

  进⼊豪门,是很多女人的憧憬,成为贵妇,是很多女人的梦想,她却宁可有一个知她懂她的人就够了。

  而尚道…啐,怎会想到他哩?

  真是秽气!

  决定了,从今天开始,绝对绝对不跟他再见面,下回再遇见,非打得他満地找牙不可!

  *********

  “你说,为什么是我安抚她的脾气?我错了吗?一般不都是这样的吗?”威⽇集团办公大楼,总经理办公室里传来尚道怒不可遏的吼声。“吃饭、夜景,上往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三部曲吗?”

  ⾝为总经理助理的欧多佩拉认命地放弃手边的工作,看着一脸狂,颊上还留着巴掌印瘀青痕迹的总经理。

  也难怪他会抓狂了,是不?

  他是何许人也啊,天之骄子哪,如今竟被冷落,甚至还送上巴掌,也难怪他会气急败坏!

  “分手!不用劝我,分手分定了!”尚道双手环人的眸噙満恼怒。

  欧多佩拉微皱起眉,心里OS着:已经正式往了吗?若没有往,又是何来的分手之说?

  “哼,这个地球上,有一半以上的人口都是女人,我又不是非要她不可!就不信没有她,我就找不到下一个更令我心动的女人!”下次要找乖巧柔顺一点的,而且没有暴力倾向的。

  “很难吧,认识你这么久,也从没听你说过有哪个女人让你很心动的。”欧多佩拉提出他的看法。

  “那是因为我一直待在研发中心!”所以遇到心动的女人,机率自然不⾼。

  “可是你从没缺席过各大派对。”派对里头通常有不少新鲜面孔,会心动早就心动了。

  “你太俗气了,让男人心动的,除了脸蛋和⾝材,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感觉。”一种当四目接,火光四,心口巨震,细胞在心底深处不断地鼓噪暴动着,明确地告诉他,是了是了,就是她了!

  感觉对了,他爱得义无反顾,却也被伤得义无反顾。

  “那么看来这位占舂‮姐小‬极有可能是你情感上空前绝后的心动了。”

  “谁说的?”

  “依你的说法,就是找到灵魂的另一半。”欧多佩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认真。“每个人来到这世界,都是不完整的,而失去的另一半灵魂只可能出现一次,绝对不会重复。”

  “哼,想要我不分手,就叫她来求我啊!”嘴上不饶人,但遣词用字听得出来他姿态软化了。

  “我倒不觉得她有错。”

  “她打了我两个巴掌,还没错?”现在是暴力主义挂帅吗?打人无罪?

  “动手打人是不对,但问题是,老大,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点上打你?”欧多佩拉心中是支持两平等的。“她那么娇小,你这么⾼大,你要说她有暴力倾向也说不过去吧。”

  尚道闻言。攒眉敛眸沉思。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湾台‬,不是‮国美‬耶!”他好心地提醒他。“这里没有‮国美‬的开放。”

  尚道轻呀了声,弹了弹长指。“说的对!明明吃晚饭时,她不时偷觑着我,还看得脸颊发红,我一戳破,她羞得更红了。”太久没回‮湾台‬,他忘了‮湾台‬的女人向来含蓄矜持,他急马上阵,也难怪她会翻脸。

  啧,他竟少算了这一点,说不定她已经把他当成‮态变‬看待了。

  “欧多,怎么办?”他颓丧地捧头呻昑。

  “讨她心。”欧多佩拉有点小不屑,只因这话题实在是太幼稚了。

  “我不知道怎么讨她心。”通常都是别人讨他心居多,他怎么知道如何讨好人?

  “送一些她喜的东西啊。”还要他教啊?

  “我不知道她喜什么。”尚道哭丧着脸。

  呜呜,往时⽇不长,昨晚也是头一次共度晚餐,他哪里会知道她的喜好?去问她三姐也不见得能问出所以然来。

  “仔细想想。”完蛋,要是这问题不赶紧解决,手上的案子都别想进行了。

  尚道抱头闭眼,很仔细很努力地回想着任何一个细节,突地轻呀一声。一有了,她把昨晚的草莓塔吃得一⼲二净!”

  “那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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