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火星人类最大的问题是精卵天生残缺发育不全,而就算精卵是正常的也无法结合,因为卵子会自动追杀精子,所以生孩子才会这么困难。
第一年,季扬和布雷停留在国美华盛顿州,这年他们送回火星二十几件实验品及人口,但实验品大都是裂分不完全的胚胎,要不然就是裂分增生过度,都是失败的产品;至于活口,大部份都被洗去记忆送回来了,因为现代人类只能短期适应近一千年后的火星食物与空气,长期下来非死即伤,也就是容易感染火星的病毒却没有抵抗力,所以想用人口搬运术是不可能的。
第二年,他们将实验室搬到埃及的开罗,实验品及人口数量也增加到五十件,但结果仍没有比较好,两边都失败了。
第三年,他们在冰岛的首都落脚,事情没什么进展。不过他和布雷的精虫活力增加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第四年,实验室来到了印度,季扬发现地球的食物和空气让他们变得比较健康,也比较容易有情绪反应,所以努力在研究地球上的微量元素。
第五年,季扬决定到有⾎缘关系的湾台看一看,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但事情并没有长⾜进展,于是他们又准备搬家。
然而,就在俄罗斯的实验室已经布置得差不多,湾台的研究快要结束之前,他遇见了狄银绢。
她的出现完全是个惊喜,她改变了他的想法、改变了他的世界、改变了他的未来…她让他爱上了她。
第一次看见她,他有点疑惑。这个女人的人缘似乎特别好,而且散发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魅力。
再一次看见她,他更疑惑了。他明明是因为好奇她为何不受辐影响才现⾝见她的,可是一走近她⾝边,他全⾝的细胞都放松了,放松到从来没有过的地步,只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待在她⾝边就好。
然后她无时不刻出现在他脑海里,不管他当时有多疲惫,只要想到她,⾝体就轻盈了许多,他没料到一个女人这么好用!
当她说她喜他时,他好得意,却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只觉得好像突然有了徒手飞天的力量,心跳突增到每分钟两百下,奋兴得不得了。
然而当他听她说其实有很多人对她开价时,他非常不⾼兴,心底却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动物之所以知道什么时候该配,是闻到雌动物发情的味道,也就是发情讯号费洛蒙。有研究发现,人类⾝上也有这种装置,只是因为太依赖看得见的视觉享受,所以已渐渐退化。
他记得培林教授正在研究人体类似费洛蒙的东西,所以才到学校去找培林教授,准备赞助这个研究计划。
本来培林教授的研究要到寒假才开始,可是季扬却意外发现狄银绢的特异功能--⾝体的修复能力特強、卵子的数量及接受度奇⾼,而且,只要她往人群里头一站,所有人的心情就会开始放松,除了对她有敌意的人--比如郑钰玟,她的敌意就突增好几倍。
能在无意中散发出这种因子,可见她⾝上所带的发能量一定也是常人的好几倍。
这时候,他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呢?一个最理想的实验品?还是一个最心仪的女人?
每次她说喜他,每次她对着他笑,他多希望自己有资格去响应,但是他不能将自己的喜悦建筑在她的痛苦上啊!除非他证实他的研究效果能持续…
“你和布雷是火星人?”听完,狄银绢问。不怎么吃惊的样子。
“我们是移民火星的地球人。”季扬坦⽩答。他很在意自己的⾎和她的⾎是不是出自同类。
“随便。”她仍然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们坐着宇宙飞船穿越时空,来到过去的地球。宇宙飞船呢?”
“就在你脚下。”
“这间货柜屋?”她不信的看了眼四周。
“还有下面的密室。”
“哦。”她看了眼脚下,隐约感觉自己在排斥它,视线回到季扬⾝上,再问:“你说你从我的⾎里分离出特殊成份,经过复制培养,然后打进自己的⾝体里,看看会出现什么反应?”
“呃,类似这样。”季扬有些惭愧的回答。
“然后你就发现自己会发情,像个地球人一样?”
原来他们火星人是不发情的,他们取得精子的方法是拿特殊的电在男殖生器官刺一下,没几秒后,就完成了。
嗟,真是没人!难怪会濒临绝种。
“是啊!那感觉真的非常美妙,”季扬意犹未尽的道“我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喜悦的、值得礼赞的!”
“是是是,突变的⾊狼,你可能对自己也能当狼人还在自我陶醉中,可是你发现我有多不慡了吗?”狄银绢对他摆出茶壶的势姿。
“呃,你当时并不怎么反对我当⾊狼。”季扬当时虽然处于受葯剂影响的阶段,但他不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他记得她香滑的小⾆追着他的嬉戏,他记得他本能的将手偷渡进她的⾐服底下摩抚,他记得她丰満的椒啂温热而柔软,他记得他亢奋的男抵着她的下⾝火热的来回…
“拜托你把口⽔擦一擦!你这么斯文的外表实在不适合露出那种表情。”狄银绢用手轻扶着额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季扬瞥了眼一旁偷笑的布雷,连忙低头擦去口⽔。唉,丢脸!真后悔叫他过来。
“你应该庆幸季先生发明了这种东西,否则即使他再怎么喜你,你们最后仍只有无言的结局。”布雷帮上司说话。
季扬感谢的朝布雷点点头。幸好他把布雷叫过来了。
“那种东西叫什么发明。”她才不认同“中葯有种东西叫羊霍,西葯有种东西叫威而刚、还有犀利士,陆续出现的好几种舂葯,这些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那种东西对我们没效。”布雷回答她。
“怎么会没效!布雷,你不是早就有喜的女孩子了吗?你没有用过吗?”
“所以我永远只能停留在喜的阶段而已。”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啊!”狄银绢突然感觉茅塞顿开。“所以季扬,在这种东西发明之前,你永远也不会告诉我你有多喜我、爱我喽?”原来这就是他跟她ㄍㄧㄥ了那么久的原因啊!难怪他的眼里明明写満了情,但就是不肯说出口,难怪他今晚的表现这么异常。
“地球的男女关系包含了大部份的⾁体关系,这是生物使然,如果我无法満⾜你对⾁体关系的需求,相信你迟早会对我产生质疑,甚至离我而去。在事情尚未明朗前,不如我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你受伤的程度也不会太深。”他完全是用心良苦啊!
“见鬼!我又不是动物,追求的也不是⾁体上的満⾜,我才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就离开你咧!”把她看得那么低俗。
“那你那天在女厕里⼲么偷亲我?在马厩又为什么想亲我?”季扬抚着她的粉颊问。
“喜你才亲你啊!”这么简单都不懂。
“喜我才亲我、喜我才抱我、喜我才想和我亲热,这一切在地球人类的眼中都是很自然的结果,可是当你发现最后我什么都不能做时,你能接受吗?告诉我实话。”
“嗯…”狄银绢嗯了很久,真的不懂该如何回答这种问题。
当她知道喜的苗司贤不能碰时,只挣扎了一会儿,便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自动变更为可利用的对象、比朋友更朋友的男…这么回想起来,也许她真的不能接受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男朋友。这下她不得不承认季扬细心、有先见之明了。
“好吧!既然你一个礼拜前就发明了那种东西,为什么坚持要一个礼拜后才告诉我?”她走到边坐下。听了这么久的故事,脚都酸了。
“我得测试它用在布雷⾝上效果如何,还有试剂的效用能持续几天、多久要打一次、有没有可能不需要再打。”
季扬在她⾝边坐下,布雷则选择找面墙靠着。
“结果呢?”
“布雷三天要打一次,我则是两天。”
“你怎么知道?”
“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打?早晨起看有没有升旗吗?”
“呃,我们玩虚拟实境。”季扬言词有些闪烁。
“厚!说到虚拟实境,为何我的卡片不能玩第四项?你动了什么手脚?说!”
“这…好女孩不要玩那种东西。”
“如果好女孩不该玩,好男人也不该玩,竟然只有我被封锁了,什么态度呀你?”狄银绢怒气冲天的哇哇叫。
听见他是火星人没那么动、听说他不能人道没那么动,可是听到他可以玩游戏,她倒是満肚子牢騒。
“银绢,我是为了研究需要啊!”这女孩竟然为了这种事在卢,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不管,我要你马上帮我解噤,马上!”她将自己的卡片给他。
“小妞,季先生的卡片也是有限制的,那里面只有你啊!”布雷实时解释。
“只有我?这么专情?”狄银绢来回看着两人,想确认他们是不是在套招。
“当然只有你,别的女人我没『』趣。”季扬讲得像在发誓一样,并感的看布雷一眼。真是个解套专家啊!
狄银绢考虑了会儿,才道:“好啊!那为求公平,把我的程序改成只有你。”
这个女人怎么还在卢?!
*********
情的耝在耳边响起,不规矩的大手溜进了她的灰⽑⾐…
狄银绢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可是当季扬的⾆头一遍遍席卷过她的,当他完美的型躏蹂着她的,她就是没办法思考啊!
唔,好梦幻、好醉人哦!这就是恋人的⾆吻啊!
⽑⾐下的手掌好像变成两只了,而且急着将她的⾐往上推…
她真的漏掉了什么环节,真的!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他的离开了,自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引她求不満的想将他再拉回自己的上。
哎!她的⾝体怎么这么娇弱无力呢?平常叫她砍人也没问题的啊!
他的指尖登上了她的顶峰,她像受到电击一样忍不住发出呻昑…
等一下!她在⼲什么?这个没⽔准的机车男才刚说过偷了她的卵子,而且连句喜都不肯说,怎么可以青青菜菜就让他上了二垒!
“给我下去!”
狄银绢一脚将他踢开,狠心的程度几乎是想让他去见阎罗王,可是季扬的⾝材真的太⾼大了,而且她坐在他腿上施力也不容易,于是他只是翻了一翻,趴在头,扯开了一截单。
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地板无声无息的被打开,一道光亮透出来。
“哇!酷,是密室。”狄银绢拉好灰⽑⾐,爬下,兴味盎然的来到⼊口处。
“银绢。”季扬还是有些头昏脑的,只好坐在上猛甩头。
她恍若未闻,找到一支梯子,爬了下去。
密室果然是密室,好多东西不一样,有的东西浸在不知明的体中冒泡泡,有些看似正在成长中。它们全是--胚胎。
季扬也跟了下来,这时候的他看起来还有点酒醉未醒的样子。
“哪些是郑钰玟的?”她侧头问他。
“郑钰玟的在这边。”季扬带她走到另一边,指着其中一壶“香槟酒”
她盯着那只能称为小⾁球的玩意儿。“好恶!还有吗?”
“没有了,有些已经传送走了。”他闭了闭眼睛,似乎还在晕。
“以后不准再用她的卵子作实验,听到了没?”狄银绢挑着眉,像个正牌女朋友一样命令他。其实他还是什么都没承认、什么都没否认,不同的只是一时失控想犯侵她而已。
可是他好听话,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保证道:“我不会再用。”
“我的咧?小偷。”她心有余恨的瞪着他。
“你的。”他不自觉傻笑着,然后转⾝又带她到另一边。
狄银绢原以自己会看到一种显微镜下的拍摄镜头,因为无论如何,胚胎就是胚胎,而且以两人认识的时间看来,大小应该还小到看不见才是,可是她看到的是一个已成形的婴孩,有五官、有四肢,只是别不明显,没眼⽪的眼珠像两湖深不见底的⽔潭。
她没怀过孕,也不是读医的,但这个胎儿,应该有八周以上的大小了吧!
“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偷我的卵子的?”她心里有点⽑⽑的,总觉得不太对劲。不知道以季扬的能耐可以将实验做到何种程度,但这婴孩不会直到送出实验室那天都不需要用到孕⺟吧?
“从我告诉你想要你的卵子那天开始。”他很坦⽩的告诉她。
“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般这种情况不是都要先打排卵针的吗?甚至那天过后第三天,我的经月就来了,怎么会有卵子!”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你的体质特殊自己也知道。你一个月排卵四次,每次有三到四颗成可用的,每一颗都能成为受精卵。”
“那你到底弄到几颗了?”狄银绢呼昅有些不稳的问。他简直…把她说成只会生产卵子的⺟猪了嘛!
“十一颗。看,这三颗是布雷的…”
“什么?!”她惊恐的用力推他一把,不敢置信的大吼“你这个神经病!你自己用就算了,还把我的卵子跟布雷一起做实验,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她感觉眼眶了,感觉好无助、好廉价,她只是他的实验工具“我又不是没感情的动物,你怎能这样对我!”
原来一直是她在自作多情,以为他对她的喜已跨越非常人私的男女关系,结果她什么都不是!她是个大傻瓜!是个大蠢猪!
“还以为你是个蹩脚的戏子,原来是最厉害的骗子!你的演技不考戏班太可惜了。你是不是苦读过女心理学,知道如何做最能吊尽女生的胃口?”
看见她失控的样子,季扬急了,也清醒了许多。
“银绢,听我解释,我的任务…”
“什么理由都一样!你这个狂疯 忍残的科学家,你的⾎是冷的!”她拚命做着深呼昅,握紧的双拳在发抖。
“我和布雷来的地方已经没有生育能力,我必须确定…”
“我管你来自火星还是75737!反正你不重视人权就不对,欺骗我更不对!我讨厌你!我恨你!”深呼昅顿时失去实质效用,她歇斯底里的吼着,并不顾一切动手推倒布雷的实验品。
“锵”的一声巨响,眼看着一瓶瓶“香槟酒”应声倒地,狄银绢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看,我亲手杀了我的小孩耶!”她在笑,也在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我是⺟猪,要多少有多少,死一两个算什么,对吧?”
“我的天!”
季扬抓抓头,看着満目疮痍以及她令人心疼的小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的天!”他再哀叫一声,将她失控的⾝子拉进怀里。“对不起,银绢,对不起。”
狄银绢在挣扎,而且是非常剧烈的挣扎,挣扎中又推倒了两个实验品,但是始终没有挣开他的臂弯。
后来季扬死拖活拖地将她拖回他的房间,打了针镇定剂让她休息,然后唤来布雷,两人商量后决定删除她这一小时的记忆。
狄银绢被删除记忆后就恢复正常了,示爱的方式甚至比之前更大胆露骨,彷佛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似的;可是等季扬告诉她实情,她反而像在听故事一样轻松,这是为什么?
她已经不在意了吗?那她当时到底在闹什么?
*********
“来,嘴巴张开,啊…”狄银绢夹起一块炸排,准确无误的送进季扬嘴里。
他尴尬的张开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个。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喂食的画面,看起来不是很滑稽吗?
罢才谈着谈着,她突然听见布雷的肚子在咕咕叫,想起季扬晚餐也没吃几口,⼲脆就把两人拉到食堂来了。
总之能逃开窥看密室的机会,她就觉得很安心似的。
奇怪,她以前不是最喜秘密的吗?⼲么逃得比谁都快?
“哇!狄银绢,你今天很辣哦!”警卫小黑经过时,对着她的腿美猛吹口哨。
“谢谢,不过你只有流口⽔的份。”她笑着瞟他一眼。
十点多,已是宵夜时间,有宵夜习惯的人陆续走进食堂。
“银绢,以后不要再穿裙短了,太引⼊侧目。”季扬有些不悦的道。她的腿不只修长,还因为常年不见光,⽩得有点透明,看了真的会让人流口⽔。
“吃醋啦?”她调⽪的跷起二郞腿。
“大概吧。”他推下她不规矩的腿,除了一股酸味,其它的味觉都消失了。
“难道要我以后跟你出去约会都穿牛仔吗?人家说不定以为你带个男人散步。”狄银绢头摇否定。虽然她讨厌裙子,行动起来还要顾前顾后,但是她喜自己一眼就被人认定为季扬的女朋友,这样牛鬼蛇神才不会近⾝。
“你长得一点也不像男人。”布雷涸仆观的道。
“不像吗?可是我一直觉得自己眉⽑太笔直、眼神太锐利,追我的也有女生哦!”也就是说不管怎么穿都招蜂引蝶,端看来人心术正不正而已。
“那你可以不用穿这么短,太引⼊犯罪了。”
“也不行!我只要穿太长的裙子就会被绊倒,到时出糗的不只我而已,还有季扬。”
“穿大圆裙就不会绊倒啦。”
“我穿大圆裙,裙襬总是卡在腿两中间,像坨抹布一样。”
布雷无奈,丢给上司一个没辙了的眼神。
“算了,没关系。”季扬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次苗司贤看到我穿裙子的时候,吓得倒退三步耶!我想我⾼中时候穿裙子哪样子,他早就忘光光喽。”
生学裙跟你裙怎么比!
“⼲么告诉我?”怎么又提到这号人物?
“没有啦!只是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事,那时候他跟我一样⾼,现在却⾼我五公分了,好不甘心。”狄银绢低下头,挑挑捡捡的弄了一口饭到汤匙里。
“你⼲么告诉我?”季扬脸⾊又开始变黑了。
“咦?是啊,我⼲么告诉你。嘴巴张开,啊…”这次季扬没有依令行事,反而目光深邃的瞅着她。
“银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哪有?”她的手还吊在半空中。
“那你为什么不想看密室?”
“如果里面的东西真的很机密,不看也没关系。”她继续坚持。
“我认识的狄银绢绝不会讲这种话。”
“对厚!狄银绢怎么可能放弃这种机会?我是不是病了?”不坚持了!她的温柔只能到这边。
“你不是病了,你是在逃避。”
“我真的吓得哇哇叫?真的那么恐怖?”狄银绢不相信的问。她是不可思议社的社长耶!谁敢说她胆子小?可是…“我不看会不会好过一点?”
“也许。”
“那就不要看好了。”她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万一你自己想起来呢?”
“ㄟ…到时候再告诉你。”
“不行!”
啥?不想知道他的秘密都不行,怎么会变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