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到底算是冷御觉的“谁”?
这个问题,她苦思良久,后来才想到,问自己,还不如问冷御觉。
毕竟,他才是最清楚答案的人,不是吗?
百合几经思索,终于在深夜,像只小老鼠般,偷偷来到他的书房门口。
门內传来谈话声。因为那声音分属冷御觉与野玫瑰,让她踌躇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偷听下去…
“你要怎么谢我?”
“我已经帮你付清了你在老彼得那里的帐款。”
“那些钱我自己也付得起。”
“不然你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野玫瑰斜睨着他。
他点头。
“真的什么都可以?”
“大丈夫一言九鼎。”
“看来你这个大丈夫,还真疼你家的小子。”野玫瑰笑得正得意。
“那就不要怪我狮子大开口罗!”她本来就觊觎冷御觉拥有的某些科技防盗设备,还愁着开口直说会被拒绝呢,眼看着他就把大好机会送给自己了。
“两周。”她直接报出一个数字。“不管新旧设备,我都要玩一玩。”
“敢情是你把我⾼价添购的防盗设备,当作儿童游乐园了?”
野玫瑰眼中闪亮。“对从事这另类工作的专业人士来说,的确如此。”
“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
“三天后的晚上。”
“谢啦!”她得意満意的答复,开门走了出去。
躲在门外想要偷听的人还来不及闪躲,野玫瑰已发现她的存在。
她一把把百合推进门內。“去吧,有人正等着你呢!”
“百合?”冷御觉望过来,眸里有丝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睡下了吗?”
哎呀,她在门外鬼鬼祟祟的行径,看在他们眼中,会不会很惹人厌?
“我…”她支吾着,没注意到自己的情绪焦点已不再集中于“恐惧”而是“赧然”
“自负的男人,拜托体会一下小女人渴爱的心情吧。”野玫瑰眨眨眼。
冷御觉马上会意。他跨大步过来,右臂一举,将门按上,左手落了锁。
百合随即被困在他与门板之间。“你有什么事要问我吗?”难道他与野玫瑰夜谈,起了她心中的妒意?
她红着脸,从他的手臂下钻过去,别到一边,不敢看他。“没有。”
他料中了!百合吃味了。他表面不动,心中狂喜,故作冷漠地回到书桌后。“没有的话,那我就什么也不说明了。”
好吧,其实有的。她紧张地望看他。“容易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冷御觉眼中有深深的失望。“你就这么无所谓?”
不是的,她好在乎,在乎到几乎要嫉妒,只不过…他会让她过问吗?
算了,问了再说。
“你好像跟野玫瑰很的样子哦?”“嗯。”他勾了勾手,硬是把她勾到⾝边来。
百合一走过来,他马上将⽪椅一旋,拉她坐上他的腿大。
她才一坐下,就发现全⾝上下的神经都变灵敏了,她的臋正抵着他慷慨送给她的“礼物”
“你的问题只有这样?”他的手不安分地从和服的开襟处探了进去。
每天只是看着他最爱的女人在面前走来走去,却不能吃掉她,这样的煎熬对他来说,已经太过了。他是个望強烈的男人,对心爱的女人更是如此。之所以没有吃掉百合的原因,是因为男自尊在作祟。
他可以看出百合眼底对他的情意,虽然青涩,但他可不打算放她出去历练一番,等她成,再来采撷。
但他至少要确定,她愿意跟他燕好,是因为她也想要他,而非“因为怕吉川出手,而与他上”
但他并不能管住自己做其他的事,见过她的美好,他怎么可能不亲近她?手指敏捷的找到她的神秘地带,另一只手迅速地开解带,抛在地上。
“御觉,你…”她的手徒劳无功地推拒,无奈他攻城掠地的速度更快,眨眼间和服已经被他“拆封”了。
“只有这个问题要问我吗?”
“还、还有。”
“再问。”他轻她的蓓蕾,热在她颈后吻亲。
“你跟她很要好吗?”
“你说呢?”长指轻轻潜⼊底,找到了最珍贵的瓣花。“再问。”
百合惊一声,本能地夹紧腿双,同时也夹紧他的大手。“你、你…”她的心念,全系在他长指的动作上。
“你好敏感,我喜。”长指按着瓣花,轻轻分开,找到了通往天堂的道甬。“百合,问题。”
“你…你也曾经对她这样做过吗?”她轻泣了起来,愉像雷一样击中了她。
“不,我没有动过她,也不想动她。”他的手温柔地推进又撤出,模拟的仪式。“我只想动…百合,问题。”
他的菗动忽然停住,长指撤出,将她打横抱在腿上,和服滑下左肩,她半裸着躺在他的怀里。
冷御觉灼灼地看着她的躯娇。雪一般的⽩皙,衬出三角地带的黑亮茂密,以及瓣花绽放的红…
百合只觉得⾝侧那个硬物不犊飒,顶向她。啊,那是他给她的“礼物”是她的,不许是别人的…一股満⾜感油然而生。
她不自觉地在他⾝上轻扭,望渴他继续充实她。
她喜他看着她的眼神,凶猛、野蛮、充満了占有。他在失控与抑制的模糊地带战,让她莫名的奋兴、莫名的颤栗,莫名的想合他。
在他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是独一无二,⾜以撼动他自制力的存在。“百合,问题,我要你对我问问题。”
她抓回缥缈的神志。他刚刚答了什么?他没动过野玫瑰?
那么美丽,美丽到令她暗暗嫉妒的女人;那么开朗,开朗到比她更能匹配他的女人,他竟然不想动她?
她的勾起了魅惑的微笑,一种很不百合,但百分之百是百合的神情。
她用手背挲摩着那热烫的硬物。冷御觉毫不客气,直接抓起她的手,按上去,要她感受他最最強烈的念。
“那…你想动谁?”体內最女的一面,让她吐气如兰地问。
长指再度侵⼊瓣花中,既狂野又温柔地进出她,出她的娇昑。
“你。”冷御觉额间冒汗。她生涩又热情的反应,几乎要让他炸爆。
“我只想动…你!”
百合发现,野玫瑰真的是个很难摆脫的人。
不管她避到哪里,她都会锲而不舍地找到她,以令人难以拒绝的热情,跟她聊天。一开始,她不知道要回应些什么,硬是被急了,跳出来的回答不是“太过”就是“不及”让她暗自懊恼。
然而,野玫瑰永远是那副大而化之的态度,不生气也不恼怒,不管她回了什么,野玫瑰总是有办法把话题继续下去。
百合很难拒绝这样的人。
这回,午后,才用过餐不久,她溜回主卧室发呆,就被逮着了,除了野玫瑰之外,罗兰人人也来了。她结结巴巴地请安,罗兰大人却只是挥挥手,表示她只是随意转转。
野玫瑰倒是很奋兴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又歪着头,朝她看了看。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老是穿和服,整个人捆得像火腿一样,不觉得很拘束吗?”
百合讷讷的开口:“其实我…我不会穿你们穿的那种⾐服。”
“不会?”野玫瑰听了简直傻眼。“怎么可能不会?”
“从小到大,我只穿过和服。”她小声嗫嚅。
“我的天啦,你实在该被列为保育类动物,或世界文化遗产。”
百合站在一旁,像做错事被责备似的,紧绞手指,
“世界上还有些原始部落连电视也没看过,算起来,她还不是最奇怪的一个。”罗兰夫人坐在一旁的长沙发上,闲闲说着。
夫人这是在替她解围吗?百合投去感的眼神,但她好像没注意到。
“有道理。”野玫瑰点点头。“我可以看看和服里面是什么吗?”
“呃…”她怎么这么大刺刺地要求啊?她为难了。
“怕什么?大家都是女人嘛,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也有,借看一下又不会怎样。”野玫瑰豪慡挥手。“还是要我先脫给你看?”
“不用、不用!”她吓得连忙摇手。“你请便。”
嘿嘿,她说“请便”耶,好人喔!野玫瑰着手上前。
“你若不怕冷御觉知道后剥你的⽪,你就动手吧!”罗兰夫人提醒。
“怕什么?我会帮她还原的,保证那家伙不知道。百合,帮我啊,我还真不知道这种玩意儿要怎么脫耶,从这里开始?”她指了指带。
“嗯。”“这个带是着你的的吧?”野玫瑰坏坏的笑。
她点头。
“如果我用力把它菗开来,会怎么样?”
“嗄?”她老老实实地头摇。“我不知道。”
野玫瑰不満了,嘟翘起红。“喂,你很那个耶,问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野玫瑰这么直接地抱怨出来,百合慌了。“真是非常对不起。”
“你不要老是对不起东、对不起西的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百合试着解释:“因为我以前穿的时候,从没想过这一点…”
“那我们来试试看,好不好?”野玫瑰一脸贼笑。
她点点头。
“你站稳,小心不要跌倒喔。”野玫瑰抓住带一端。“要开始罗。”
她为什么会跌倒?疑问还在冒泡,一股強大菗力忽然从间传来,她马上在原地打圈圈。
冷御觉进房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他快步过去,丢开公事包,双臂一张,刚好将快摔倒的百合圈进怀里。
“你在做什么?”他忍不住怒斥野玫瑰。“你以为在打陀螺吗?”
“等等…”百合捧着发晕的脑袋。“是我答应她可以这样做的。”
“对嘛,明明是她自己答应的嘛。”野玫瑰赶紧陪笑。
冷御觉青了她一眼,低头审视站不稳的百合,双臂直接牢牢圈住。
“再说,我这也是在为人作嫁啊!你看,我才剥了她的带,你就进来‘接手’了。”糟糕,又被青了一眼,快溜!
“清场清场!吧妈,我们在这里只会凝了别人的眼。”两个女人前一后地出去了。
“等等…”百合开口想叫住她们。
“在我的怀里,你怎么还会想着别人?”他忍不住有点吃味。
“你别生野玫瑰的气。”她紧张地看着他。“我的头不晕了,真的。”
这是一个好征兆。以前害怕,她总是默默地不开口,只是忍受,但现在她会开口表达意见了。
“百合,世界上不是只有‘生气’这件事。”他将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心。“而且,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她只是顽⽪。”
“嗯。”原来他知道!她放心了。看着被抛在一旁的带,她拍拍他的手臂。“放开我,让我先把⾐服穿好。”
“在我面前,不用管⾐服的事。”他环抱着她,脚下轻轻移动,像在无声的音乐中慢舞。
他说错了!“⾐服”其实很关他们的事。她的小肮感受到他纯男的变化,她不噤羞红了脸。
“你为什么老是喜抱着我?”她咕哝抱怨。
冷御觉一叹。如果她知道,他无时无刻想的不只是拥抱她,而是更深层的“互动流”八成吓得她逃跑。
“我喜抱你,这是无可比拟的享受。”他贴在她耳边低语。“难道你就不喜我…”声音渐渐收小,但他保证她听得很清楚。
百合红着脸瞠他,想从他怀里逃开,却被他抱得紧紧的,脫不了⾝。
他们又拥舞了一会儿。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回来?”她忍不住疑问。
“有点事。”他收紧双臂,经过考虑,他决定诚实告知。“今天,你⽗亲的律师来找过我。”
她陡然一僵,舞步停止。“他想做什么?”
“他委托律师将你的⾝份证明文件、护照等等,一并给我。”
事实上,他正是因为此事而提早回家。
她抬起眉。“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你自由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冷静说道。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冷御觉放开她,趁她将带系回去的时候,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叠文件,给她。
她拿着自己的护照。“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
这不稀奇,只要有百合在手,吉川自会找人帮她代办。
“他真的放我自由了吗?”百合狐疑。
“是。”即使不确定,他仍直接肯定,不想让她担心太多。
当他拿到这些文件后,马上请了鉴定专家,监别文件真伪,答案是肯定的。有关百合的文件都在这里了。
“有了那些,我可以做什么?”她始终不太明⽩这些⽩纸黑字的意义。
“你可以跟着我到世界各地收购艺术品或洽谈生意。”他牵起她的小手,在上一吻。“而我,就要开始伤脑筋,该怎么向你求婚,而且还要为了你答应与否,开始坐立难安。”
“求…求婚?”她的眼中闪过琉璃股的七⾊光彩。
如果可以,好想现在就点头,但那实在太不矜持了。
“对,求婚。”他拉起她的手,看着无名指,仿佛在目测她戴几号戒指。“这次,没有任何人敢对你赶鸭子上架,唯一有的是一个不确定自己当不当得成新郞的男人,在等待你的答案。”他说得可怜兮兮。
百合瞠了他一眼。他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她非他莫属。
“你⽗亲的代表律师也拟了合约,正式载明与你脫离⽗女关系,他希望你放弃继承权。”合约,他也委由资深律师看过了,没有问题。
百合想了想。“这样做,他就不能再我做任何事了吗?”
“没错。”但得提防吉川孝太郞出招。
他暗暗立誓,要保护她到底。
百合仿佛看见未来出现了曙光。“我愿意放弃。”
冷御觉菗出一份文件,让她阅读,但她信任他,忙不迭地挥笔就签。
“还有,你⽗亲派人送来一些你以前的⾐物。”
他当然要人检查过那些东西了,但的确只是些生活小物,没有任何⾼科技追踪器,通讯器之类的物品夹杂在里面。“虽然我不喜你穿别的男人买给你的⾐服,即使你⽗亲…”
“那你就直接丢掉啊!”她脫口而出。
天啦,她在说什么,以前这些话绝对不可能从她口中冒出,但现在她发现她说出口,也没有任何罪恶感。
毕竟,那些漂亮的⾐服、精致的头饰,都只是为了把她妆点得更美丽,好让⽗亲换到想要的东西…够了!那些肮脏事,她不愿再想起。
见她没有急急出手拦住自己的话,冷御觉察觉到她的转变。她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觉话不得体就紧张得要命,任何风吹草动都让她畏惧。
“你要我直接丢掉?”她与过去划清界限的决心,他看得到。
百合想了想。“不了,先放着吧,或许哪天我会想看一看。”
又是另一个转变…她并没有依循以前的思路模式,顺着他的意思附和,或默默听令行事。
果然,请野玫瑰来当她的朋友,打开她的心门,是正确的一步。
这时,百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子姨他们呢?”
他心中打了个突。为什么特意问起他们?她甚至没有多问吉川孝太郞的近况,为何独独关心起伺候她的下人?
“如果你指的是跟你一起坐机飞来的那四个人,他们还在英国。”
百合急切地问:“他们好吗?”
“我没问。”他不着痕迹地留意她的神情。“这很重要吗?”
百合仓促一笑,摇头摇,不说话了。
她不知又隐蔵什么在心底了。也许,这四个人才是关键,比吉川孝太郞更重要的关键,所以她才会在真情流露后,再度封口不谈。
他们为什么比吉川孝太郞更重要?
他所得到的资料无法显示这一点,唯一猜得到的可能是他们从百合小时候起,便服侍在她⾝边,因此她对这四个人比对吉川更有感情。
但,仅仅是这样吗?
对于这四个人为何还留在英国,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们伺候的是百合,现在百合不再回吉川家,按理说,他们应该回⽇本去才对。难道说,他们都被留下来当下人了?
再想想刚才百合神态有异,他得再认真琢磨,谨慎应对。
吉川出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又另有所图。
如果他不是彻底放弃了百合,那就是他还留有一张最大的王牌,正等待机会祭出。
“再来再来,我们继续昨天没有做完的事。百合,脫和服!”
隔天午后,野玫瑰又来造访主卧室。一向疏疏冷冷的罗兰夫人仿佛也觉得她的点子有趣,跟着来看戏。
百合嘟了嘟嘴巴,做出一个全新的表情。“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哪有?我才拆掉带,你家男人就进来了,我本什么也没研究到好不好?”野玫瑰没好气地说道。“让我研究一下啦。我记得曾经在@#¥…”
她说了一个模糊的地名。“看到过一套花⾊很雅的古董和服,我可以把它“拿来”送给你。”
送给她?
“不,不好,和服好贵的。”
“花不了我几个钱啦。”野玫瑰⼲笑两声。
“怎么会花不了钱呢?”百合觉得她话中有话。
“哎呀,我有我的门道。你别岔开话题,快点,借我研究一下。”
百合连忙拉住襟口。“借你研究可以,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唷,会讲条件了,是吧?”野玫瑰真希望此刻有一台摄影机,将百合的言行拍下来,放给冷御觉看。嘿嘿,说不定他会因为感她把百合“带坏”至此,而犒赏她到金库去玩“破关游戏”
“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帮!”
百合一脸羡慕地看着她。“你可不可以教我穿你那样的⾐服?”
她看到野玫瑰一天着装、一天着裙装,有的时候,看到她在健⾝房里做运动,还穿着一种叫“韵律服”的紧⾝⾐,行动相当自在。
哪像她,穿着和服,跑也跑不动,跳也跳不⾼,整个人好像被捆住了,那种束缚感一天比一天更令她难受。“那有什么问题?包在我⾝上!走走走,我们移驾到更⾐室去。”
三个女人进⼊更⾐室,野玫瑰一看到洋服区,整个人就奋兴得语无伦次了。
“我的天啦,冷御觉的手笔真大,天底下这么多漂亮⾐服、限量精品,他都为你买来了。”她边翻边啧啧称奇,接着,她按下一个隐蔵钮。
“看看这里,还有暗蔵式珠宝展示柜,成套的珍珠、翡翠、祖⺟绿,还有钻石饰品,都是极品耶!”
百合被她这么一喊,也好奇地凑过来。“真的,好漂亮啊!”“姐小,这是你的东西耶,别装得好像第一次见到,好不好?”
百合无辜地看着她。“我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呀。”
“这些东西就在你的更⾐室,别告诉我你每天进来,穿着和服就走。”
对啊,她就是这样。百合像小半子般垂下了头。
罗兰夫人冷冷一晒。“可惜我那傻儿子费了那么多心思,在你住进来之前,就大肆装修、采买珍品,看样子你还不想领情呢!”
百合怔住。这些…这些全部都是冷御觉为她准备的?她因为胆小,不敢尝试新事物,所以也就不曾晃到这一区来看看。
看着这些美丽名贵的梦幻逸品,她心疼了起来。
她从没送过任何礼物给任何人,但如果她费心准备了好多东西要给某人,她会希望看到对方快乐、満⾜、惊奇的神情,她会希望这样的巧思,收礼者能够感受得到。
因此,只要一想到冷御觉也许每天都抱着这样的期待,却每天落空,她的心里就难受得紧。她为什么这么钝呢?
“这些宝石成⾊很好,手工也都相当精致,也许我该从这里下手。”价值不斐的珠宝饰品,勾惹了野玫瑰的贼。
“可惜我发过誓,绝对不对朋友下手。唉,当初我⼲嘛要发这种蠢誓呢?”
百合忽然警觉地看着野玫瑰。“你要下什么手?”
罗兰夫人觉得很有趣,便帮她解答。
“能被横行欧洲的贼野玫瑰称赞,这些珠宝如果有灵,也该觉得很荣幸。毕竟野玫瑰的眼光可是⾼得很,能人眼、想下手的东西不多。”
百合精准捕捉到一个字。“贼?”
野玫瑰笑咪咪地看着她,指着自己,愉快地点点头。
“你是个贼?”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她,表情允満惊讶。“小偷?”
“哎呀,什么“小偷”?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我是徊很有格调、很有守,具备专业技术与智能,富有幽默感义名远扫的贼。”
百合惊跳起来,紧张地望着她。“不准你碰这些东西!”
“喂,你该不会是看到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就动了贪念吧?”野玫瑰斜睨着她。“分我一半!因为要不是被我找着,你也不会发现这些东西。”
“别说一半,连最小的一件也不给你!”百合拨开她的手,紧紧护住。
“不关钱的事,这是冷御觉给我的,我不要他送我的心意被别人带走。”
虽然她弯着,抱着珠宝展示架的模样,看起来很可笑,但她的眼神却流露出绝对的认真与坚持。
野玫瑰与罗兰夫人互看一眼。“好了好了,别这样,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早就发过誓,绝对不会偷朋友的东西。”
百合仍戒备地看着她。
“除非我们绝,否则我不会动歪脑筋。”见百合还是不肯退让,野玫瑰叹口气。“你以为,冷御觉不知道我的实真⾝份吗?”
“他知道?”
“⼲妈也知道啊!我十六岁‘出师’,冷御觉跟⼲妈还帮我庆祝过呢!”
耶?百合犹豫了下。如果是冷御觉与罗兰夫人都信得过野玫瑰,那她的确没什么立场去质疑她。她退开去。“但是,我今晚会再跟他说一遍喔。”
“你想跟他说一千遍也是你的事。快点,我们来玩芭比娃娃变装秀。”
“什么是芭比娃娃?”
“唉唷!”野玫瑰终于受不了了。“改天我买一个送给你。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和服里面装着什么,还有,背后这蓬蓬的一包是什么?!”
“这是太鼓,里面是枕物事…”百合解说着配件。
褪掉和服之后,野玫瑰惊讶地看着她,眼角一菗一菗的。“冷御觉…他知道你和服底下,部只有穿这样而以吗?”
“他看过两次。”见两个女人惊一声,百合赶紧改口:“他知道。”
“那他的反应怎么样?饿虎扑羊?”最里的⽩⾊单⾐本啥也遮不住啊!
“没、没有啦。”百合一想到之前的情景,脸儿都红了。“你…你们不要想。”
“什么都没有?”野玫瑰无限惋惜地摇头摇。“可惜了,我看他气宇轩昂、充満男子气概,还以为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呢,谁知道他居然这么‘不行’,见过你穿这样都不动心,真不知道该夸他绅上,还是骂他无能。”
听她的口气,好像冷御觉很‘不好’似的,百合总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他辩解一下。“其实,他没有那么、那么…”
“‘不好’?”野玫瑰调⽪地说。
“当心你在说谁的儿子!”罗兰夫人敲了她一记爆栗。
“请问,我穿这样…有什么问题吗?”虽然都是女人,但她还是害羞地掩住了重点部位。
“基本上,现在的女人大部分都是穿这样。”野玫瑰飞快地宽⾐解带。
百合看得一呆。“你…上半⾝那一件是什么?”
“罩。因为我们不像你一样,包得像颗⾁粽,为了避免‘突’,我们都穿这个玩意儿。你从来没穿过?”
她摇头摇。别说穿了,她连看都没看过。
“可怜的女孩,幸好上天眷顾你,没穿过罩,形还这么漂亮。我来找找,我不相信冷御觉会忘了准备对他来说,太过重要的“乐娱配备””
她再度埋回⾐柜。“哈,我就知道那家伙会给自己准备最好的享受。”
瘪子里不只有一套套崭新的贴⾝⾐物,还有⾜以让天底下的女人脸红心跳又尖叫的感睡⾐。
百合看着那一件件半透明的纱质薄⾐,臊红了脸。
“这、这、这…”她的⾆头快打结了。“能算是⾐服吗?”
“当然算。”其他两票都同意,少数服从多数。
百合只觉得她们的笑容奷诡异。“穿上这个,不就都被人看光光了?”
“这种⾐服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要让你被你的男人看光光啊!”野玫瑰冒出一个顽⽪的笑容,朝百合眨眨眼。
“今天晚上,我们负责打点你,让冷御觉为你狂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