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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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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顾之彻与林语真往了,而且发展迅速,速度之快与甜藌的程度真的让她意想不到。

  噴了点香⽔,她站起⾝看着穿⾐镜中的自己,想不到花了这么多时间上妆,看起来还是让人不太満意。

  她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好像太圆了,看样子她该减肥了。

  唉…真是的!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恋爱后,就生怕自己的仪容有什么不对,努力妆扮就只想讨他心。一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披头散发还穿著睡⾐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现在可不同了,就连跟他一起到便利商店买零食饮料,她也巴不得能穿上漂亮的⾐服。

  唉,活了二十八个年头,她可不曾这么为一个人费尽心思过,看来恋爱中的她的确是疯了。

  忽地,‮机手‬铃声乍响。

  一看来电显示出现顾之彻的名字,她连忙按下通话键,哈罗,累不累啊?

  (没感觉。)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常会出神在想她,可能是因为他听了一天萧邦曲子的关系,还好万能的特助替他打理了许多公务。

  吃过饭了没?她边说边走到音响前关掉电源。

  (还没,等会儿到店里再叫阿禹弄点东西给我们吃。)

  好。可怜的冠禹,⾝为店长竟然得替员工做饭。

  (你刚才在听你爸爸弹的曲子吗?)他猜测。

  你怎么知道?就算他是用猜的,未免也太准了吧?毕竟透过‮机手‬,他还能听得这么清楚,真是厉害。

  Bingo.'(我猜得真准。)

  好了,不要浪费电话钱。你现在已经到了吗?

  (嗯,我现在正在大门口,你下楼来吧。)他倚著车门,噙著笑抬头望着大楼。

  好,你等一下。林语真切断通讯后便赶紧跑出房间,直往玄关奔去。

  约莫四分钟后,她宛如蝴蝶般翩翩地出现在他面前。

  彼之彻吹了声口哨,头一回看你穿裙子,感觉真的很漂亮呢。他赞赏一笑。

  谢谢。他的赞美让她忘了之前自我嫌恶的那些坏心情,只可惜他说的好话通常不超过三句。

  还好这件裙子没有很短,否则我一定要你马上换掉。

  他可不容许她到PUB里被人‮戏调‬,更何况在他演奏时若发生了什么事,他可没办法立即照应。

  大男人。她没好气地轻斥一声,随即臭著脸走到另一头自己开门上车。

  彼之彻错愕地看着她的举动。

  他说错什么了吗?

  仔细想想,本没有啊!那她⼲嘛发脾气?

  可是总不能就这么耗在这里,他还得到店里吃点东西,准备核对今晚演奏的曲目。

  彼之彻弯⾝坐进车里,边发动车子边问:你为什么生气?

  哼。在他眼里或许是小事,但她可不这么认为。

  彼之彻瞟了她一眼后,才将车子驶进车道里,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气什么呢?女人一拗起来,真是教人头疼。

  沙猪。这个答案够明显了吧?再不知他说错什么,她就懒得理他了。

  这两个字让他思索了半晌,推敲著他们之前几个简短的对话,才知道是哪一句惹她不快了。

  我的措辞可能有些不当,不过我并没有任何约束你、限制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

  他还没解释完,她就冷声打断。

  ⿇烦你专心开车,我不想躺到医院。她面无表情地直视前。

  你真是…他突然有种无力感。

  一直到PUB里,他们之间仍是如此沉闷的气氛,坐在吧台边的赵冠禹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却不敢去触及地雷,他决定保持中立,替他们弄了点东西吃。

  虽然觉得林语真有点小题大做,不过顾之彻认为是自己理亏,于是一直陪笑脸,但佳人就是不赏脸,让他也气得拿起曲目清单,自己到一旁的小圆桌研究。

  …。。

  夜幕低垂,PUB也一如往常般⾼朋満座,但室內却因为演奏者的严肃表情而笼罩著一股诡异的气氛。

  老板,今天顾大少爷怎么了?调酒师Ben知道事出必有因,他将赵冠禹拉至一旁,离林语真有一段小距离。

  我哪知道?他不敢问也懒得问,免得又像上回一样活受罪。

  可是若不将场子炒热一点,我怕今天我们又得早早关门。以前他光是调酒就可以调到手软,可是今天晚上却异常清闲。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冠禹才注意到严重,于是他莫可奈何地点头说:我去问问语真好了。

  需要帮你们调点什么酒吗?喝了酒之后,通常都比较好商量事情。

  来两杯⽔果酒就好。酒精浓度低,比较不会出问题,语真的酒量虽然好,喝什么酒都无所谓,可是我还是别冒险得好。要是她真的醉了,那他可惨了。

  知道了。Ben点头走回吧台內。

  赵冠禹无奈地看着舞台上的顾之彻,他走至林语真旁边,语真妹妹,可以聊聊吗?他坐在⾼脚椅上。

  她扬起一笑,当然可以。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他单刀直⼊地问,⼲脆又不拖泥带⽔。

  没什么,只是情侣间无聊的小拌嘴罢了。她自嘲的笑道。

  以前再怎么针锋相对也不曾像现在这般,难道一旦在乎一个人之后,情绪就比较容易失控,还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难过得要命?

  她真的很不喜这样。

  虽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想应该真的没什么吧,毕竟阿彻是不太会做无谓争吵的人。

  对了,我有件事要问你的。

  有什事你问吧。

  他将Ben递来的⽔果酒端起,朝她点了点头。

  见状,她也拿起酒杯小啜了一口。

  那晚你是花了多少钱,让阿彻弹了那么多首曲子?他要阿彻弹首歌,还要跟他商量个半天,更可恶的是,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还跟他计较那一点小钱,他真是爱钱爱到让人受不了。

  那些全是免费的。能听到那么多曲子,而且还像以前跟爸爸在一起时那样玩琴,她真的很开心也很満⾜。

  思及此,她眼神一敛。

  真无聊,她竟然为了一句话就跟他吵架,真是幼稚,难怪他会受不了而不再跟她说话。

  免费?他瞠大了眼眸,你骗我的吧?以阿彻的个,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方?

  真的,全是免费的。他的反应令她好笑地重申了一遍。

  他对你真的很好。他很羡慕,也很怨,因为阿彻这么见⾊忘友真的让他很气。

  难道你要他弹琴,得给他钱?她以为只有对外人他才会这样,想不到她料错了。

  没错,他在这里演奏我要给钱,下了舞台,要他再弹也要给钱,反正只要是需要他的地方,什么都得扯到钱,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别说免费,连折扣也没有,你说他过不过分?他真的好生气,要不是他弹的曲子真的很动人,他哪会花钱请他演奏。

  听他这么说,令她想起他们第一次杠上时也是因为钱,当时她气恼的反应应该跟他不相上下吧?呵呵!

  的确很过分,真是委屈你了。她拍了他的背。

  他们之间像是有多年认识的默契一般,当林语真安慰他,他也很配合的假装掩面啜泣,逗得吧台內的Ben啼笑皆非,因为他头一回见老板这么不顾形象地搞笑。

  但是这一幕看在顾之彻眼里倒变成刺眼的打情骂俏,气得他将満腔怒火悉数发怈在钢琴上。

  她不会是故意气他的吧?所以才跟阿禹眉来眼去的,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对人都很有戒心,可是或许有例外,而阿禹就是一个特例。

  可恶!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此时,离舞台较近的几桌客人皆发现他脸上的森神情,便陆陆续续地往吧台移动。

  说真的,你是唯一让阿彻这么特别对待的女孩子。

  眼见她已经撤下心防,遂他决定义愤填膺地扮演和事佬的角⾊,毕竟再不快点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心结问个明⽩,他的客人又有一阵子不敢上门来了。

  赵冠禹瞥见舞台旁的客人不是结帐,就是直想换位置的模样。

  他这辈子恐怕是要来还债的,而债主就是他…杀人完全不用刀的顾大少爷。

  赵冠禹万分哀怨地暗忖。

  是吗?她不这么认为。

  怎么不是?自我认识他这么久,可不曾见他这么费尽心思要讨一个女孩子的心,一直以来只有女人讨好他。他挑起一眉,表现出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神⾊。

  那时,他说要助他一臂之力凑合他们,他老兄一副不感‮趣兴‬的模样,原来是因为他早就有了攻坚的计划。唉,他只能说他真不够朋友,居然连一丁点风声也不愿透露,实在教人伤心。

  他有讨好我吗?她失笑地摇‮头摇‬。

  他只是爱取笑她,再不然就是把⾁⿇当有趣直逗她开心,这如果就算特别的话,她真是受宠若惊。

  你真的没有感觉吗?他的表情像是看到怪物一般。

  我该有什么感觉?他们的相处模式自始至终就不曾改变,她本无从比较起,哪会有什么特不特别的感觉。

  赵冠禹无奈地翻个⽩眼。

  想不到阿彻是这么追女人的,费尽心思想讨好她,她却完全没有感觉,他还真是⽩搭了。

  你知道他今天弹的曲子全是哪个作曲家的吗?如果连这也没感觉,那阿彻可以到一旁纳凉,不用⽩费工夫了。

  萧邦的。她不懂冠禹为什么问这些问题,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你问这个⼲嘛?

  还好,还有得救。他替顾之彻感到万幸。

  冠禹,你到底想讲什么?他的反应令她微微拧起眉心。

  他前几天告诉我,他要将这几天演出的曲子全改成萧邦,这我当然不愿意,因为有很多客人都希望能点些他们自己喜的曲子,但他就是固执得令人想狠揍他一顿,不过在想这么做之前,得需要很大的勇气就是了。

  他自嘲一笑,才又导回正题。

  反正我好说歹说,他就是执意要更动,最后我当然辩不过他,更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就只好多加点费用给他,让他能多弹几首客人预约的曲子,害我的荷包因此而大失⾎。说真的,我还真有点怨你呢!

  阿彻要不是为了她也不会有这种举动,不过她是无辜的,所以他只能再一次自认倒楣。

  林语真还是不懂他这些话的用意。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演奏的曲子不是早就排定的吗?她是曾说过她喜萧邦,不过他应该不会因为这样就改变,演出的曲目吧?

  是没错,不过这的确跟你有关。他转头瞥了眼顾之彻,倾⾝更近她一些,你知道他为什么反常地跟我要求更改曲目吗?因为那家伙说你今晚会来看他弹琴时的状况,所以为了投你所好,他才会这么跟我要求。

  他真的这么说?

  林语真不敢置信地望向臭著脸正在弹琴的顾之彻。

  赵冠禹点点头,执起酒杯轻碰了下她的,你现在终于知道你在他心中到底有多特别了吧?语毕,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可是他从来没有…她顿一下,一脸惊喜地看着赵冠禹。

  她真的很意外,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当时他只有说过只要她喜,他就会弹给她听,她还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是真心的。

  除了爸妈以外,从来没有人会这么用心的对待她,她真的好感动、好感动。

  自从爸妈离开她之后,她头一回这么⾼兴,几乎快要不能自己了。

  阿彻就是这样,明明在乎得要命,嘴巴就是不老实。

  看样子他是帮了阿彻不少忙,等他们有了好结果,他非讨回一些公道不可,绝不能再让自己吃亏了。

  此时,传来一阵震慑人心且极度不协调的琴声,这声响伴随著场內客人此起彼落的惊呼声,令他们同时吃惊地回过头。

  之彻?林语真瞠起⽔眸,不明⽩他为什么一脸怒不可遏地朝他们走来,更不明⽩他火气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大,若是因为她跟他呕气的关系,那未免太夸张了吧?

  老板!有了上回的经验,Ben戒慎恐惧地唤著赵冠禹,希望他能摆平即将兴起的风暴,不要让暴风扩大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赵冠禹很感Ben这么看得起他,但是顾之彻这般模样他也是头一回见到,毕竟以往他再怎么火大,顶多只是著一张脸,从未像这回付诸行动。

  来不及了,暴风近了。

  Ben赶紧收拾吧台上任何易碎物品,想将灾情降至最低。

  嘿!赵冠禹尴尬一笑,擅离岗位是要扣钱的喔。将他的弱点端出来是希望能制住他的怒涛,不过很遗憾,这回是失效了。

  我很生气。他冷冷地睇著他,从牙里迸出一句话。

  看得出来。语毕,赵冠禹又⼲笑了数声,迅即拉了拉一旁的林语真。

  收到他的暗示,虽然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但受人所托,又加上情势危急,她只好硬著头⽪跳出来安抚。

  之彻,我知道我刚刚太小题大做了,我很抱歉,你别气了好不好?她挡在他与赵冠禹之间,仰首望着⾼她许多的他,眼神透著坚决,宛如一夫当关一般。

  彼之彻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直视著躲在她后方的胆小男人。朋友不可戏,你没听过吗?

  喂!什么啊?林语真出声‮议抗‬,他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哩。

  不过,她所发出的驳斥声本没人听进耳里。

  当…在一片鸦雀无声之中,赵冠禹咽了下自己因胆怯而分泌出的唾,当然。

  她是我的女人。毫无抑扬顿挫的语气毋需放大音量,就已充満令人想拔腿就跑的威力。

  彼之彻当她是他的所有物吗?

  顾之彻,你不要太过分!臭男人!大男人主义又犯了。

  可惜,她的‮议抗‬又再次被他们当成耳边风。

  我从来都没怀疑这个事实。妈的!真不知自己在发抖个什么劲,就算阿彻气到发飙,顶多只会在⾝上出现几道伤痕罢了,还不至于闹出人命,有啥好怕的?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这么胆大包天?一想到他凑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她娇笑不已,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我只是陪她聊天而已,这有什么胆大包天的?真奇怪,光是这样就能让他气成这副样子?他的度量未免也太小了吧?

  阿彻想歪了,肯定是!

  林语真从他的话中判断出他失控的原因,不过就算她想解释,这两个正在对峙的男人八成又会忽视她的存在。

  聊天?顾之彻嗤之以鼻,聊天有必要靠这么近吗?你当她是聋子啊?

  林语真环顾四方,找寻可以增加⾼度的东西,但眼见情势就要逐渐失控,她⼲脆踮起脚尖,用力拉下他的领带。

  顾之彻!林语真瞪著终于与她平视的双眸,我不准你漠视我的存在。

  乖,别吵,我在跟阿禹说话。见她⽔眸中漾著怒火,他柔声哄道。

  前后差这么多的态度令她错愕地翻了翻⽩眼。她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本是在吵架!她气恼地瞟著他,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冠禹只是单纯地聊天,你当他‮戏调‬我啊?

  对啊对啊!赵冠禹连忙附和,就是这样,你真的误会了。为了这间店,他不得不如此低声下气,以确保自己的财物。

  真的?他疑心很重地挑起眉,打量著他们两人,评估其‮实真‬

  真的,我可以保证。Ben也出声作证。

  我和我女朋友也可以替小赵作证,他绝对没有‮戏调‬这位‮姐小‬。一位客人也看不过去的站出来附和。

  原来他们一整晚看顾之彻摆臭脸,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啊!

  顾老师,你真的误会了。在店里,客人都这么称呼顾之彻。

  一片围剿的声浪朝顾之彻涌来,令他脸上的怒⾊渐渐散去。

  真的?他瞅著她再次问道,气势已明显减弱。

  大家都作证了,你还不信?她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o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串供。他音量很小,只有她能听得见。

  闻言,林语真再一次用力地将他拉近自己,语气中有著不容小觑的不耐。

  你以为你是法官在问案啊?串供?他会不会想太多了?

  彼之彻皱起眉,一直这么弯著,他真的很累。

  你能不能松手?我好酸。

  那你是承认你误会冠禹了?她挑起眉,顾不得这么他承认会让他面子有损,可毕竟纷争是他挑起的,当然要他自己承受。

  没关系,只要解释清楚就好。赵冠禹松了口气,总算是保住店里的财物了。

  彼之彻虽然不情愿,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点了头。见他认错,林语真马上松开手。

  杆,顾之彻还是心有不甘,语真你…

  有话我们回家去再说。他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她会:各位,不好意思,请稍待片刻,他等会儿就会回去弹琴的。她替他向客人陪不是。

  待围观的人散去,⾝为老板的赵冠禹便赶紧每桌送了杯啤酒以示诚意。不过,这帐是记在顾之彻头上,毕竟为了替他们排解冷战,他可是牺牲重大,而现在就让他们小俩口自行调解,他可以功成⾝退了。

  可是我…顾之彻言又止地望着颊上两抹嫣红她。

  你怎样?她凝视著他。

  算了。男人的自尊不容许他当众说出心里的不平衡。

  从他闪烁其词及游移不定的目光中,她顿悟了一件事。

  原来你是吃醋了。她促狭地直瞧着他。

  其实她也会啊!

  看那些女客人们皆以一种恋的目光盯著他看,她就一肚子火,可是她也没怎么样,还不是喝她的酒、聊她的天,哪像他度量这么小!

  哼。他不直接回答,仅是轻轻地从鼻孔里哼出气。

  还好灯光够暗,她没办法察觉到他脸上正在发热,否则他一定会尴尬得无地自容。

  我和冠禹又没怎么样,只是一起喝酒聊聊你的事而已,有什么好吃醋的?别说女人,男人的心理有时候也很难理解。

  聊我?聊他的事可以让她笑成那样?那她跟自己说话时,怎么鲜少出现那种娇羞如花的表情?你们聊了什么?

  见他⾼⾼地挑起浓眉,就知道他一定又在怀疑她了。

  没什么,还不是你把今天演出的曲目全改成萧邦的,造成冠禹不小的困扰。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太感动他的用心良苦?⼲脆随便挑了个比较不令她难以启齿的理由搪塞他。

  就这样而已?这个答案他不太満意。

  你闹够了没?她瞪了他一眼,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你快回去弹琴,不要造成大家的困扰。她抵著他的膛推著他。

  看你这么急著把我赶回舞台,分明事有蹊跷。他睇著她不断眨动的长睫。

  唉,你一定是曹转世,否则猜忌心怎么会这么重?林语真无奈地消遣了他一句,她轻叹一声,好啦,不然要我怎样你才肯相信?

  只要我说,你就肯做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想达成心里正在成形的计谋。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瞧他嘴角扬起贼笑,她不免有些怀疑,害怕会被他这只狐狸给一口呑了。

  还说我猜忌心重?你还不是一样,一点都不输我。早料到瞒不了机伶的她,不过装傻的功夫他在行得很。

  林语真摇‮头摇‬,表示受不了他的強词夺理,这时见在他后方的赵冠禹跟她打了个手势,她抱歉地扬起一笑。

  你再不回舞台弹琴,那你之前弹琴的工资恐怕会全让冠禹拿去当成赔偿客人的费用喔。她使出最能治他的一招,但愿有用。

  经过她的提醒,顾之彻天人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不敌不愿做⽩工的心情。

  没诚意。

  真受不了他,明明都已经三十二岁了,还这么会使子!

  你很小孩脾气耶。她还是妥协了,快点说你要我怎样嘛!

  现在。他指著自己的,吻我。

  现在?她错愕不已。

  嗯。他得意地扬起琊笑。

  我才不要。她拒绝提供客人们看热闹的机会。

  那我不上台了。说完,他就坐在她方才的位子上,端起她未喝完的⽔果酒一饮而尽。

  顾之彻,你不要太过分!她拧眉瞪著他。

  彼之彻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非常幼稚,但是若不跟她来这一招,他本没办法定下心继续演奏。

  他这分明是卯上她了嘛!

  说真的,她可以不要理他的,毕竟钱要赚不赚是他家的事,可是让他上台演奏是冠禹对她的期许;而且今晚他们也害他损失够多了,她真的无法像他一样这么恣意妄为,还是得负起一些道义上的责任。

  林语真气呼呼地鼓起双颊,拍了拍他的背。

  ⼲嘛?他没好气地瞟著她。

  只要吻你,你就肯上台?

  你又不愿意,问这么多⼲嘛?他转头跟Ben要了杯啤酒。

  蹦起勇气,林语真再次拍拍他的背。

  又⼲嘛?他没回过头,因为她一定只想劝他快点上台。

  你不回头我怎么吻?反正今晚都已经丢脸了,不差再多个让人笑话的机会。

  她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其威力绝对不逊于引爆后的原‮弹子‬。

  Ben手上的啤酒杯当场摔落,清脆的破碎声更凸显出众人听见她所说的话时的震惊。

  彼之彻回过头,不敢肯定的问:你确定?

  虽然她的回答是他所想要的,可是他真的没想到她会答应。

  说出口已经够教她难为情了,真要付诸行动,所需要的勇气绝非他人可以想像。因为当众献吻是她连想都没想过的事,不过要是再拖下去,她就真的不敢这么‮狂疯‬了。

  林语真深昅了一口气,打算直接以行动证明。

  她伸手扯著他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随即紧闭起双眼,凑向前用力地贴上他的,没一秒便马上弹开。

  这样你満意了吧?她羞赧地回避他的目光,巴不得马上夺门而出。

  想不到他都还来不及反应,这个吻就结束了。

  彼之彻有些失望地望着她的嫰

  林语真不待他反应,就伸出纤指指向舞台上、闪著黑亮光泽的钢琴。

  你还不快回去弹琴。她从没觉得这么羞人过,从来没有。

  见她敢当众吻他的份上,就暂且放过她吧。

  彼之彻扬著意犹未尽的笑意滑下⾼脚椅,他在她耳畔小声地说:我不満意,所以…回家继续。

  什…

  他一指抵著她的瓣,止住她的未完的字句。

  刚才那个吻充其量只是碰一下而已,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了吧?说完,他得意洋洋地步上舞台。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语真瞪著他有别于之前的鸷神情,笑容満面地弹奏著轻快的曲子,她真是又羞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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