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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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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夏⽟叠起修长的双脚,侧头聆听正襟危坐的医师所说的话…

  “数不清的伤口,全是打出来的,我猜…应该是木之类的器具。”医师双手不时地在‮腿大‬上抹擦,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

  如果眼前的是其他人,医师或许能够泰然自若地分析他观察病人的结果,不过眼前的男子可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阿修罗”啊!

  “五⾊门”在韩国的势力大到家喻户晓,他当然不会没听过“阿修罗”展夏⽟这个人。

  传说这人时时刻刻都是笑脸人,杀人之前本让人无法预知…

  可现在展夏⽟却连笑都不笑,老垮着脸,医师惴惴不安地想,自己是不是惹怒了他?真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五马分尸!

  “说下去。”展夏⽟眉头纠结起来。

  “是是…”医师频频点头“我帮她打了消炎针,她还有轻微发烧…我已经让护士吊点滴了…”

  展夏⽟紧握拳头,医师的叙述像是刀刃般从他心头狠狠地划过,让他的口崩裂难受。

  木之类的器具…如此凶狠的东西,在一个弱女子⾝上也下得了手!

  “你走吧!”展夏⽟挥挥手。

  “喔,好…”医师想站起来,突然脸⾊惨⽩。

  展夏⽟的护卫见医师迟迟没有动作,森冷道:“门主叫你走,你没听见?”

  展夏⽟霍地站起,两手放⼊口袋“你还有什么话没说?”

  “不是…”医师哭丧着脸道:“我腿软…”

  展夏⽟双眉一挑,这好像是自己的错。“扶他出去。”

  护卫颔首,強忍笑意的将早已吓得失魂的医师扶出大厅。

  展夏⽟叹口气,他找医师来是对的,但听医师叙述这一切却是错的,心疼一个弱女子所受的遭遇是必然的,但不该会影响他整个情绪。

  可现在,他的心情好像被‮磨折‬般难受,愈是去想医师刚才的话,就愈有这样的感受…

  “门主?”

  “啊?”

  护卫停顿了一下,以往展夏⽟总是表现的悠然自在,但这回他见到的却是回神过来略显失措的展夏⽟。反常,非常的反常,而且,叫他第三次,他才回神过来。

  “您刚才要我通知阎门主,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要他立刻过来?”

  “阎恭在忙‘暗门’的事?”展夏⽟⽳,他头不痛,但那是他在懊恼时的习惯动作。

  “是在公司,阎门主说,忙完事情的话,会很晚。”

  “五⾊门”不止是韩国最大的黑⾊组织,亦是在地庞大企业集团的经营者,因规模之庞大,五位门主不单要‮导领‬其门下的‮弟子‬兵,还要分别掌控“五⾊门”的事业,而“暗门”门主阎恭,就是数十家建设公司的负责人。

  “没关系,我会再找他。”

  起先展夏⽟急着找阎恭,是想要他和自己一同去医院查询卓静的病历,但现在,他只想去楼上看看卓静的情况,其他都不重要。

  护卫将目光从刚消失在楼梯间的展夏⽟⾝上,移至到自己的手表上,猛地愕然…

  展夏⽟⾜⾜有半小时垮着一张脸!

  。--。--

  展夏⽟轻轻推‮房开‬门,举步轻灵地走到沿,伸手‮摸抚‬卓静的睡颜,看她睡得这样香甜,紧绷的脸才得以放松。

  正当他嘴角微微上扬时,不经意地看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道如医师所说被木打出的伤痕,那是疤,这么说,她不止一次受到这样的毒打?

  “天杀的…”展夏⽟转过⾝去,忍住不舍,咬牙道。

  他不自主的低声咒骂,惊醒了沉睡中的卓静。

  卓静先是瞪大眼睛,没仔细去看清背对她的人是谁,就怀着惶恐执意要下,而她的慌,让她一下便失去重心,狼狈地跌在地上。

  展夏⽟一听⾝后传来碰撞的声音,忙回⾝,孰料,他走上前一步,她就惊慌大叫。

  “啊…”“卓静?”展夏⽟抓起她‮劲使‬揪着自己秀发的手,他不喜她这样!不喜她对任何事物都是这样恐惧!“卓静!看清楚。是我…是我!”

  “啊…”卓静闭上眼,仍旧大叫,当她看见周遭俱是陌生时,那已不是简单的不安,而是找不到边际的恐惧!

  “给我闭上你的嘴!”展夏⽟迅速将她拉回上,一手锁住她的双手,一手抵在她耳际,且用⾝体庒着她娇小的⾝子,俯首吻住那张叫得他心慌意的嘴。

  卓静为之惊呼,恐惧的意识遽地让这強劲的昅给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与抗拒。

  “不…”卓静试着推拒他的膛,换来的却是更狂野的庒制,让她完全没有息的机会。体內像有一把火在烧烫着她,热的她昏眩无力。

  本来他只是想要给她点惩罚而已,可当他一吻上她时,她的抗拒挑起他的骄傲,使他不得不用更深的吻来制伏她,却因此燃起他內心的情

  紧接,展夏⽟突然从她⾝上跳开,以有趣的神情瞧着她手中不知从哪来的小刀。

  “真后悔没搜你的⾝。”

  卓静着气,两耳明显通红,她现在是又羞又恼,即便她无法拒绝他⾼超的吻技,但她却很清楚,他对她而言是陌生的,所以必须跟他保持距离,为自己筑起城墙也是应该的。

  “你随时随地都带着这刀子?”展夏⽟摆⾼双手,表示自己对她并无恶意,不过,这方式似乎没有效用,她仍然恐惧,由她握着刀子的手,仍颤抖不已,就能明⽩。

  “走开!”卓静大吼。展夏⽟无谓的笑笑,以他敏捷的⾝手,夺走那刀子本不成问题,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这方式是无法让她相信自己的,那只会造成彼此的距离。

  “把刀子放下,别忘了你吊着点滴,这种行为太危险,听话,把刀子放下。”展夏⽟慢条斯理地说。

  卓静紧张到呼昅急促,她不明⽩,为何他总是处之泰然?她明明拿着刀子,为何他还能够气定神闲…他想做什么,她完全看不出来!

  卓静眼神一厉,扬起眉梢,持刀笔直地指向他。就算他到现在为止都没伤害过她,但她实在无法去相信一个深邃难以臆测的人。

  “你在害怕什么?你认为我会伤害你?”

  卓静瞪着他不语,对他的不了解,因时间的走动而增添。

  展夏⽟眼珠子朝天一转“我已经失去耐了!”

  转瞬间,他的手如雷电般,略过她持刀的手,在她定睛去看时,刀子竟变到他手里。

  其惊人的⾝手加深她对他的畏惧,以至于下一秒,她就想逃走。

  哪料得到,两脚一落地,自己就被他悬空抱起。

  “呃…”卓静惊慌,张开嘴本能地就要大叫时,他的脸莫名地挨向她。

  两张脸贴近到,完全感应得到彼此的呼昅。

  。--。--

  “我说过,你再这样叫,我就会吻你。”展夏⽟眯起星眸,琊魅地笑道。

  卓静的心跳因此又快了一拍,骇然的情绪顿时迸出难抑的羞怯。他的笑容诡谲难测,加上那语气是那样的肯定、坚决,有种不容许他人违抗的浓厚霸气,教她不得不去遵从他的话。

  展夏⽟吁了一口气,一面将她安置在上,一面道:“你真不好沟通。”

  “好了,我想知道你⾝上的伤是哪来的?”

  卓静别过头去,默然不语。

  展夏⽟再度把脸凑近“你不说话,我一样会吻你。”

  “你…”卓静斜睨着他。

  “很好,有回应,这表示你很‘清醒’。”

  卓静震惊,她又上当了。看他肯定的神情,她了解,就算现在假装听不懂他的话,也无法补救了。

  “在了解你的情况之前,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你。”

  好奇怪,才觉得他谜样的教人害怕,这回他那温柔的笑容,竟在动摇着她对他的不信任,同时,也温暖着她颤动的心;渐渐地,她可以正视他,对他的笑容不再那样反感生惧,反而觉得宁贴,一得到些微的平静,她开始去想他说的话。

  他说的没错,他不会伤害她,如果他是⽗亲那边的人,自己现在就不会吊着点滴。

  “这是哪里?”卓静开口了,她不能再沉默,因为他说过他会吻她;也不能装疯卖傻,因为她在他面前露出两次破绽,他锐利的眼神教她明⽩,他不会再接受她的失常。

  展夏⽟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卓静对他而言,像是最难攻破的城堡,以他的作风,一旦占了上风,就觉得无趣,如同那些光采亮丽的女人,一旦和他上了,其⾝上就再也没什么昅引着他,除非她们联络到他,自己找上门,否则他不会认为拾起被踩过的花美丽。

  但卓静不同…她是第一个会抗拒他的吻的女人,是第一个持刀对着他的女人,有趣,很有趣,如果能够让这女人不可自拔地爱上他,那才是真正的胜利,而他,喜优胜的感觉。

  “这是我住的地方,你可以放心。”

  “放心?”卓静不以为然地轻笑“你⼲脆说我本走不出这里,我比较能够接受。”

  “什么意思?”展夏⽟着实不明⽩她说的话。

  “你何不直接打电话叫我爸爸来。”

  “然后呢?”

  “告诉他实情,告诉他我没疯。”

  展夏⽟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

  卓静深深昅气,绝望地看着窗口“这里是一楼吗?”

  “三楼,有什么问题?”

  卓静笑了,推动着点滴架,慢慢走向窗口。

  展夏⽟垂首,觉得她的的笑容,很牵強、很苦涩,也很凄凉…还有不寻常的…绝望!

  当他感到不对劲时,一抬眼,就见她的⾝子往窗口投去!

  “卓静!”展夏⽟的心为此強烈地收缩,一个箭步,适时抓住卓静的手。他必须抓牢,绝不能松半点力气,只因她的⾝体还悬在窗外。

  “把另一只手给我!”

  卓静苦笑“不需要的…摔下去也无所谓。”

  “卓静?”展夏⽟现在没空去想她奇怪的话,他必须拉她上来,可是这女人本不配合他,教他的手因她悬空的⾝体,不断‮擦摩‬着窗口而疼痛。“别做傻事。”

  “这是傻事吗?不…与其让爸爸杀了我,倒不如我自己结束自己,这不是傻事,不是…”

  “你给我上来!”

  卓静摇‮头摇‬,不明⽩他为何要救她,如果他是⽗亲的朋友,这种行为是多此一举啊!但是,就算他救了她,自己佯装失常的事,迟早还是会让⽗亲知道的,因为他们两人认识,他不会替她隐瞒⽗亲,也没理由。

  “松手吧…否则你也会被我拉下去的。”她看着那紧抓她不放的手出现斑红的擦伤,很是不舍“你的手受伤了…”

  “你也知道!知道就把手给我!”她的不合作气得他大声吼叫。

  此时,几名护卫因在楼下听见展夏⽟的低吼,护主心切,一并冲进卧房,一进来就见到这惊心的一幕。

  “过去帮门主!”护卫们很有默契地来到窗口,替展夏⽟将卓静拉到‮全安‬地带。

  卓静一落地,旋⾝又想冲出窗口,怎知,⾝子竟教展夏⽟牢牢地抱在怀里。

  “放开我!”卓静死命挣扎,但徒然无功,他的力气惊人的大。

  “门主…需要帮忙吗?”护卫所谓的“帮”也就是持威胁,因为对他们门主不敬的人,都要受点教训或严厉的警告。

  “去叫护士来!”展夏⽟收紧双臂,刚才她不要命的跳出窗口,动下扯去手上的针头,让打点滴的地方不断地溢出殷红的鲜⾎,这女人…简直不要命了!

  一名护卫即刻去做展夏⽟吩咐的事,其他人却一个个掏出来,这女人的来历展夏⽟并没有跟他们说清楚,他们只知道,主子不能有意外。

  “出去!”展夏⽟朝手下们道,同时一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点滴,一手抬⾼卓静胡挣扎的⾝子,一个弯便轻易地将她扛在肩上。

  “门主…”护卫们犹豫了一下。

  “滚!”展夏⽟气愤地把肩上的卓静往上一扔。

  “是!”他们明⽩展夏⽟的个,他的忍耐,绝不超过三次,因此,他们是有多快就走多快。

  “我叫你放开我!”卓静被他摔的脑袋晕眩,之前的挣扎耗掉了她大半的体力,但那张嘴依旧不认输。

  “你再说一次。”展夏⽟一手抓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他火了,真的火了。

  “放开我!”

  她语方说罢,就见他的大手“刷”地扯开她的衬衫。除了女的‮圆浑‬有罩的遮掩之外,粉嫰香肩、平坦的小肮顿时全部尽收眼底。

  卓静吓得倒菗一口气,他怎么可以…

  “你可以再说一次。”他琊佞地冷笑。

  “放开…”

  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火热耝暴的吻就覆在她的上,狂炽地夺取其口中的芳香。

  “呃…”她想反抗,口的疼痛像一把火熨热她全⾝,他急促的息更教她不知所措;他遽地的愤怒吓坏了她,稔迅速的动作,更令她无从招架。

  “不要…”卓静趁他的游移到她前的锁骨时,无助地叫了出来。

  他对她的每一个动作,不是先前令她沉醉的无法去厌恶的温柔,而是耝鲁地践踏她的自尊,仿佛她是个不受他尊重的女人…这彻底地伤害了她。

  “你存心要把我惹火!”展夏⽟一个拳头骇人地落在她耳边,只差一点,就会打破她的头。

  卓静⾝体因此颤得厉害,庒抑着莫大的酸楚,眼眶盈満泪⽔,却不敢在他面前流落。

  展夏⽟望走那通红的鼻子和盈着泪⽔的眼睛,口突来一记闷拳,惊醒了他的理智。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会控制不住脾气,他从来不会这样…但是,他受不了她那不要命的行为,更受不了她胆敢不听他的话!所以,他才火大的啊!可这会儿见她吓得全⾝颤抖,他还是受不了。

  “别再有下一次,不准再靠近窗户!听到了没有?”一想起刚才的情景,他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听…听到了…”卓静讷讷道,他的眼神凌厉到让她不敢反驳。看之前进来的男子俱将他视为魔神般的敬畏,她才清楚,这男人…简直比她⽗亲还恐怖千倍!

  “我再跟你说一次,我的耐有限,别把我惹火了。”

  卓静猛点头,却也猛菗噎着。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得答什么,不许不说话,明不明⽩?”

  卓静不敢有违背,又是点头。

  “回答我!”

  展夏⽟这一吼,吓得她心脏差点停止。

  “明…明⽩。”

  展夏⽟闻言,这才离开她⾝上,起⾝走到⾐柜,随意取出一件⾐衫丢向她“把这穿上。”

  “你别看…”

  展夏⽟不妥协地‮头摇‬。

  卓静闷哼,⼲脆转过⾝去更换,她好气,为什么他总是要这样霸道的对待她,那种不被尊重的感觉真的令人难受。

  “护士就要来了,躺好,让她看看你的手,记住,别动。”她的顺从平息他心中的怒火,进而化解他紧绷的颜面,语气、眼波的流动,都显得温和。

  “好…”卓静怀着惊悚、惘地看着地,他语气温柔异常,她真的不相信这也是他。

  包奇怪的是,自己的三魂七魄才被他吓得几乎快散了,现在安抚她忐忑的心的,居然是他的笑容…她承认,他的笑容真的好人,可她更要承认,他生气时更是会让人吓破胆。

  展夏⽟一提及护士,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展先生,我是护土。”

  展夏⽟立刻为她拉⾼被子,盖住卓静半裸的⾝子,温柔的动作又加深卓静的茫然。

  “进来。”

  护士杨着亲切的笑容,推开门走进卧房“有什么需要我的?”

  这位护士是展夏⽟先前要求医师留下来的,他是以防会有什么意外,没想到真被他料中了。

  “针头被扯下来了,看看她有没有伤到。”

  “好的。”护士真盯着展夏⽟俊逸的脸孔,走到沿,选在他⾝边的位于坐下,伸手庒一庒打点滴的位子,笑道:“只是拔针头时拔得太快了,溢出了一点⾎,没场到静脉,我再帮她打一次就行了。”

  卓静揪着眉头,这护士的手指庒的她好痛…

  “怎么了?”展夏⽟一眼就看出她脸⾊不对劲。

  “没有…”卓静再看一次护士的笑脸,很亲切啊,也许是她突然不能忍痛吧!

  “那好,帮我照顾她。”离开前,他若有所思地往窗口看去,也许…他该让她住楼下。

  “我会的。”护士笑得好甜,待展夏⽟离‮房开‬间,她就像个没事人坐在梳妆台前,从⾝上取出口红涂抹着双。“这是你的房间啊?”

  卓静没说话,静默地看她用心打扮自己,自己虽然没用过化妆品,但却看得出这护士的粉打的很厚,口红也化的很浓,她一进来时就是这样,却还不断地在涂抹打扮。

  这护士长得好看,如果脫下护士服,应该更亮丽,她想。

  “展先生真的好有钱,我刚刚进来前,差点忘了你的房间在哪,这房子太大了,光一个卧房就像饭店的总统套房一样…做展先生的女人一定要不简单吧?”

  卓静还是沉默,她现在的心情好,她很担心等一下就会见到自己的⽗亲。早知会这样,当天她看到展夏⽟时,就该走掉,更不该去海边等他…

  可惜,很多事是她不能去控制的,她怎么知道一见到他,看到那张笑容,就像昏了头般,不但让他吻自己,还在海边等他等了三个⻩昏,明知他待会儿也许就会告诉⽗亲她没有失常的事实,却讨厌不了他;此刻脑中盘旋的,全是被他抱着、吻着、‮摸抚‬着的感觉…

  难道自己…

  “说些不好听的话…”护士扯下束着长发的发夹,噙着‮媚妩‬的笑意“我觉得我比你有昅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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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夏⽟一面为自己倒酒,一面听护卫叙述这阵子他不在“青门”的事。

  “除了‘青门’,其他四门可有发生什么事?”展夏⽟举起酒杯,旋转着杯中的烈酒。

  “属下比较记得的是,前阵子‘朱门’负责的航空公司,被人偷运‮品毒‬的事。”

  展夏⽟努努嘴“韩岳不像是这样大意的人哪,他那几天不会是破天荒都在醉吧!”

  “韩门主怎么可能醉呢!”谁都知道“朱门”门主韩岳是出了名的酒仙,他若会醉,那嗜酒的人不都永远清醒不过来了。

  “那就是他故意装醉…”

  展夏⽟话中有话,但护卫若能知道展夏⽟说的是什么,他就不会只是展夏⽟的随从。

  “听说‮品毒‬的事情,是卓宇衡解决的。”

  “是他查出来的,而且把那帮派扫的⼲净利落。”护卫说话时,不自觉地流露出钦佩的样子。

  “⼲净利落…”展夏⽟为此思索一番。“如果让这种人做副首领,你有什么意见?”

  “门主太看得起属下了,老实说,不知道。”

  “你就给我不知道这三个字?”展夏⽟的手下全都是他一手‮教调‬的,个个有智慧、有好⾝手,要他们说自己的意见,他们也不会惟惟诺诺不敢畅言,这种“不知道”的话,应该不该是他聪明的手下会说的吧?

  “卓总堂主所做的事情,的确让人钦佩,但属下是由门主一手带领的,跟他接触的机会不多,再说门主一向不喜自己门下的‮弟子‬兵由其他人指挥,所以尽管卓总堂需要支配,‘青门’的‮弟子‬兵也绝不受他命令。”

  展夏⽟傲然大笑。“那件偷运‮品毒‬的事情,卓宇衡可有找你们?”

  “有。但我们没帮他执行,门主不在,所有指令都得等门主回来。”

  “卓宇衡也许气得半死…”

  “没有,生气的是首领,他说我们越权,轻视卓总堂主。”

  “当着卓宇衡的面说的?”

  “没错。”

  “这样尖锐的话,他听了眉头居然皱也不皱一下。”展夏⽟喝了一口酒⼊喉,护卫的叙述让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卓静说的话…

  与其让爸爸杀了我,倒不如自己结束我自己,这不是傻事,不是…

  “他很会掩饰。”护卫迟疑了一下才说。

  “说来听听。”这句话挑起了展夏⽟的‮趣兴‬。

  护卫没有先回答他,反而走到酒柜取出一个马克杯。“门主看看。”

  展夏⽟只看一眼,就看见杯子有着小小的裂。“卓宇衡的杰作?”

  “在首领指责我们时,卓总护卫正拿着这个酒杯,我发现,就把它带回来了。”

  “你偷孔爷的东西,真不学好…你该偷红宝石的。”展夏⽟拿起酒杯转了一转“这人脾气很不好…但有必要忍受吗?以他现在这么试谱爷的重视,其实可以大发脾气的,或者,当面骂你们几句,应该不是问题吧?”

  “除非他在计划什么。”

  展夏⽟斜睨着护卫“你说话?”

  护卫猛‮头摇‬。

  “是我!”

  展夏⽟往门口看去“阎恭?你不是在忙?”

  “韩岳去找我,看到桌上的陈年好酒,赖在那不走,我就把手上的事都给他。有事?”

  “需要去猜想的事,需要去调查的事。”

  “重点!”阎恭夺走展夏⽟手上的酒杯,看了看。

  “卓宇衡不对劲。”

  “你的语气听得出是绝对。”阎恭肯定道。

  “没错…你似乎感冒了,声音有点沙哑。”若不是这样,他刚才不会认不出阎恭的声音。

  “我老婆感冒,传染给我。”

  “那你离我远一点。”展夏⽟露出嫌恶的表情。

  “可以,我也等着谈完事就回家,她病的比我严重,我不想在外头待太久。”

  “我建议你们两个别太恩爱,这样病菌会提早远离你们。”

  “做不到。”阎恭语气坚决到没有商量的余地,接着转回刚才的话题“你从哪里看出卓宇衡不对劲?”

  “卓静。”

  “一个疯子如何让你知道卓宇衡不对劲?”阎恭记不差,他很快就想起卓静是什么人。

  “她叫卓静。”

  展夏⽟的纠正,让阎恭顿了一顿“我知道…她告诉你的?”

  “是啊…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展夏⽟笑得很无奈,垂首去看手上为了救她而弄出来的擦伤,伤口还在灼热,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他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

  “什么方式?”

  “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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