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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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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他迈开步伐,直嚷嚷:“丽娜怎么没告诉我,她有攻击倾向!”

  这下他相信卓静是个疯子了!

  展夏⽟一面跑,一面回头看卓静“卓‮姐小‬,你真把我当仇人?”

  卓静没理会他,继续抱着石头追着他。

  这样的追逐对展夏⽟来说,一点也不吃力,从起先的惊讶,转为一种挑战,突然间,他觉得卓静很新鲜。

  他和女人第一次见面,通常都会热吻一番,像这样拿石头追杀他,他还是头一次尝到!

  啊…他又忘了,一个不正常的人当然会用不正常的方式对待人,他在有趣什么?

  “卓‮姐小‬,够了够了…我担心我不,你倒先晕过去了。”展夏⽟气定神闲地道。那是实话,尽管他再忙碌,也不忘锻炼他的功夫,但为了顾及这瘦弱的女人,他必须先投降,停止这让他惊讶却又很想笑的追逐战,免得她到晕过去。

  卓静还是气呼呼地,仍不放下手上的石头。不过…

  她停下脚步了。

  “感谢你把我的话听进去。”展夏⽟双手合十。

  “是谁在那里?”

  展夏⽟才走近她,⾝后便传来男人严厉的盘问声。

  这个声音,让展夏⽟看见卓静脸上的恐惧,这附近没其他住家,走向他们的应该是卓宇衡的守卫,展夏⽟能理解卓静的不安,因为这小妮子绝对是偷跑出来的。

  “是不是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展夏⽟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紧揪着他⾐袂的小手。

  卓静放下石头,没说话,只是稍微挨近他,想以他肩阔颀长的⾝材,来挡住她娇小的⾝躯。

  脚步声离他们愈来愈近,展夏⽟嘴角微微上扬,蓦地,他俯首封住她颤抖的双

  “唔…”卓静瞪大着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让我吻你,相信我。”展夏⽟轻柔地‮摸抚‬她的,声音感低沉。

  他等不到卓静的回应,继续吻着她。

  原先他只是想保护她,但一触碰她的,那种青涩与柔软,让他不自觉地探⾆进⼊甜美的口中,恣意搅出其芳香。

  她好嫰,生涩的反应教他知道,自己是第一攻占者而感到骄傲,她明明是不正常的女人,却让他莫名地想占有;她的双更是柔软到令他忘了何谓停止,令他不由得吻得更深,耳边依稀听见卓静就快窒息的急促呼昅声。

  “是不是展门主啊?”卓宇衡的守卫搔搔头,那个⾝形很教他悉,却又不太能够确定。

  展夏⽟乍然回神,看了兀自铭愕的卓静一眼,接着将她揽进怀中,回头对守卫斥道:“混帐!”

  “真是对不起…”守卫确定是展夏⽟,神情立即变得悚惧。“我不知道是您…我们在找人。”“找谁?”

  守卫停顿了一下,表情不太自然地说:“没什么,只是怀疑有小偷…是个女人。”

  守卫伸长脖子,想看清楚展夏⽟怀中人的样子,无奈,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开口问:“展门主,我能知道这位‮姐小‬是什么人吗?”

  展夏⽟亲昵地‮吻亲‬卓静的耳朵,让在怀中的人,因吃惊而颤动一下。

  “我女朋友,她跑来这里找我,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

  “那还不快滚。”展夏⽟冷笑道。

  守卫吓得脖子一缩“是…”

  “有谁在那里?”另一端的人拉开嗓子问着接近展夏⽟的守卫。

  守卫赶忙回应:“是展门主,我们到别的地方找找!”

  展夏⽟看他们走远,拍拍卓静的背“没事了,那些人走了。”

  卓静缓缓抬头,两颊通红地看着展夏⽟。

  展夏⽟努努嘴,她脸上的两朵‮晕红‬令他得意“我不知道你也会脸红害羞。”

  陡地,一个巴掌迅速往他的俊脸掴去。

  以他灵敏的反应,他应该躲得开的,但他没想过这么做,倘若他刚才的行为伤害了她的自尊,他愿意挨这一巴掌,同时,他也因为这一巴掌而困惑。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精神异常的人,还能够清楚的知道,怎样的行为是对人不尊重的,甚至能够在她脸上清楚看出,她因为被羞辱而表现的羞恼。

  “你突然动手打人,是很没礼貌的。”展夏⽟用⾆头在口中顶一顶他疼痛的脸颊,举止颇为无谓,潇洒人极了。

  卓静转⾝就走,‮劲使‬踩着脚步,显示出她的气愤。

  “卓静!”展夏⽟大声唤着她的名字。

  卓静没回头,继续往别墅的围墙走,看样子,她已打算回去。

  “我知道他们找的是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蓦地,她停下来了。

  展夏⽟満意地微笑,继续道:“一个人看海是很孤单的,明天…我陪你,就在这个时候。”

  说罢,他转⾝朝另一方走去,而洒脫的⾝后,却有双眸子直直地凝视着他,眸子里有些许震惊,也有些许…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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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与卓宇衡的谈话后,三位门主就一同坐车回去,路上,谁也没多话,应该说,有个人从坐上车就一直往窗外看,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另外两个人不得不沉默下来,去臆测那个人脑中想的究竟是什么事。

  “你们看够了没?”展夏⽟将目光由车外的景⾊,转向李宾与阎恭二人。

  “你又看够了没有?”李宾反问他。

  展夏⽟笑笑“我在想事情。”

  “很明显。”阎恭由西装暗袋取出一雪茄,叼在嘴上。

  “我知道,你在想卓丽娜。”李宾断然道。展夏⽟几个小时不见人,李宾若不知道他⼲什么去,就枉为他的朋友了。

  “夏⽟不会去想她。”阎恭一边说,一边摸摸⾝上所有口袋。

  展夏⽟双手环抱,噙着笑,因为阎恭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又知道了?喔,你跟夏⽟有一腿,你们两个不正常!”李宾摆出排斥同恋的嫌恶表情。

  阎恭冷瞪李宾一眼“火!”

  “没得解释了吧!”李宾脸上充斥着得意,却不忘递给阎恭打火机。

  阎恭这人向来不喜解释,不过他的确说的没错。展夏⽟想的不是卓丽娜,莫怪他无情,似卓丽娜美的女人他不是没碰过,甚至可说在他⾝边打转的,都是这样的女人,实不⾜为鲜。

  他承认,她惑男人的功夫很是了得,可惜这样的女人不会让他费心力去想,卓丽娜太简单,她对他的恋,一眼就看出来,不用他自己去找她,她自然会出现;不过,除了在爱上彼此‮狂疯‬快乐,他实在想不出卓丽娜在他心中还能代表什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李宾前面都是逗趣话,可他真的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事,可以让展夏⽟想这么久,以他对展夏⽟的认识,从没见过他这样。

  “女人。”展夏⽟笑道。

  李宾两眼瞪的老大;阎恭突然呛了一口,真咳嗽。

  “卓丽娜!”李宾再度提她,这次语气骄傲到不容置疑。

  阎恭不以为然“你除了说卓丽娜,就没别人了吗?”

  “夏⽟一回来,就到卓宇衡那,如果不是卓丽娜,就是这小子变了,会想旧爱!”

  展夏⽟听了李宾的分析但笑不语。

  阎恭在一旁“哼”了一声。

  “女人有什么好想的,脫光⾐服还不都一样!”李宾两手握在后脑勺,霸气地说。

  李宝与展夏⽟不同,展夏⽟对女人都好,但也都不会重视,李宝却认为女人惟一有用的,就是为他暖

  “禽兽…”阎恭低声咕哝。

  “你以前有过的女人还不是数都数不尽!”李宾对阎恭尖酸道。

  “你这混账…记住,不许在我老婆面前说这些!”

  “结了婚,就担心子会生气,我就说女人是个⿇烦,没事结什么婚!”

  展夏⽟眼见两人就快吵起来,问道:“听过卓宇衡还有一个女儿吗?”

  “啧!”李宾撇撇嘴,气还没消,回应的口气自然好不到哪去。“他有几个女儿关我什么事!”

  “夏⽟,你想说什么?”阎恭先忍住想揍李宾的冲动,问道。

  “在卓宇衡的别墅,有看见南边那栋奇怪的房子吗?”

  李宝双眉轻扬“你是指盖着围墙的房子?”

  展夏⽟点点头。

  “你也留点让人称赞,我们指望你能在卓宇衡⾝上,查出什么,结果你椅子还没坐热,就跟人家的女儿做那档事,现在又问跟卓宇衡没关系的房子…”李宝无奈地往自己额头上一拍。

  阎恭静默一下,问道:“卓宇衡有个女儿住在那里?”

  李宾眼波流动,似乎想到什么“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看见那个房子的周围有一些守卫,像是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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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展夏⽟抚着下巴“在找卓宇衡的女儿。”

  “你知道?”李宾眉一桃。

  “她偷跑出来,我看见了。”

  阎恭熄掉雪茄“这种派人寻找的方式,只会用在小孩子⾝上。”

  展夏⽟摇‮头摇‬“另一种人⾝上也会用到。”

  “哪种人?”两人不约而同地问。

  “精神异常的人。”

  李宾和阎恭一同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说你刚才在想的女人,是那个疯子?”李宝不太相信展夏⽟脸上的认真,是那疯子使然。

  “她叫卓静。”展夏⽟纠正,不知怎地,他对“疯子”这两个字很反感,尤其是用在卓静⾝上。

  “管她叫什么,那都不重要。”李宾摊了摊手。

  展夏⽟上扬的嘴角噙着诡谲“我怀疑…卓静本就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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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耝大的实心握在⾼大男人的手上,狠狠地朝瘦弱的女人⾝上挥去。

  “卓先生,别打了!别打了…大‮姐小‬不过是想看海…”女佣想阻止卓宇衡无情的挥打,却挡不住他可怕的力量。

  “忘了我说过的话吗?”卓宇衡没有停止地直往卓静⾝上‮劲使‬,不时还怫然咆哮“你存心要我丢脸!”

  卓静没有闪躲,这样的挨打不是第一次,若是躲,卓宇衡会打的更厉害,所以,她就像惯般,曲着娇弱的⾝躯、环抱着双脚,口中没有逸出痛楚的呻昑,只有泪⽔随着他毫不留情的挥打绝望地淌下。

  “卓先生…别打了…不要再打了…”女佣大胆地抓住卓宇衡手上的子,为了阻止,还挨了他一

  卓宇衡着气,⾼举着木,本想再往娇弱的⾝躯挥下,但看见卓静因鲜⾎而泛红的雪⽩⾐衫,他顿一顿别过头去,愤怒的脸孔闪过淡淡悔意,实心的子陡地脫离手中。

  “再让我知道她跑出去,连你们都没好⽇子过!”卓宇衡说罢,旋⾝走了出去。

  服侍卓静的两个女佣一等卓宇衡走远,确定他离开这栋房子,便分头去拿医葯箱和清⽔。

  “大‮姐小‬…来,伸手,我帮你把外⾐脫掉…”女佣双手颤抖着,卓宇衡刚才可怕的挥打,让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脫去卓静染了鲜⾎的的⽩衬衫,她⾝上一道道迸开的伤口,教两个女佣看了心疼的直落泪。

  “大‮姐小‬…会不会痛?”女佣一面为卓静用清⽔擦着伤口,一面哽咽问道。

  卓静‮头摇‬,面无表情,突然抓住另一名女佣的手,接着反过来为她上葯。

  “你别管我…这不要紧的。”女佣试着缩手,但卓静抓她抓得紧,硬是要为她擦葯。

  另一名女佣看着卓静的背后伤口更多,本要擦拭她伤口的手,反倒要忙着为自己擦去不断落下的眼泪。

  “怎么办…她背后全是伤…”

  “难道就不擦葯了吗?卓先生在气头上,会去请医生来吗?”跪在卓静面前的女佣伤感道。“他就会打人…就只疼二‮姐小‬…”

  “不关丽娜的事。”

  两个女佣愕视着说这句话的卓静,随即很有默契地跑向楼梯,确定没有人,方安心的回来房间。

  “我们没有要你回答,你这样突然说话…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其中一名女佣拼命拍着自己的口。

  “都忍到这时候了,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没有疯。”

  卓静长叹一声。是啊…都忍到这时候了,那谁来告诉她,她又该忍到何时?

  七年前他对⺟亲开了一,打算要杀她的同时,别墅的佣人适时赶到,算是间接救了她一命,而她也因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一个连曾经爱过的子都能杀,又怎会放过有可能出卖他的女儿?所以,当她醒来时,她又哭又笑,假装精神异常来欺骗他,而他也曾送她去过精神病院,医生开了病历,向他证实她的病情。

  那阵子,他正忙着接管“五⾊门”副总护卫的职位,没空理她,正确来说,他认为一个失去正常心智的人,已威胁不了他什么。

  而出院后,她便被关在这像大牢笼的楼房,这一待,就是六年。

  她并不孤单,服侍她的,是两个与她情同姐妹的女佣,在不忍心她们为她伤心难过下,她告诉她们实情,庆幸的是,她二人真的能信任。

  但除了她两人,她不知道还能相信谁,卓丽娜吗?她不坏,但在卓宇衡的疼爱下,本不会接受她说的话。

  卓宇衡表面功夫了得,谁也不会相信,他是这样可怕的人,若不是当年她亲眼见他对⺟亲开,就算她听到那些如何设计杀人的对话,自己也不会相信…

  “你去海边做什么?”

  卓静回神,淡笑道:“今天的夕很美,我想,到海边去看,应该更美…”

  “但是卓先生今天有客人,你这样跑出去,难怪他要打人。”

  “客人?”卓静脑海里突然闪过下午‮吻亲‬她的英俊男人,随即,不噤泛起两朵‮晕红‬。

  那是她的初吻哪…他就这样夺走,实在好过分!

  她是好气,但为什么,⾝上仿佛还残留着被他紧拥在怀里的惬意感…一想起他,心就跳动的厉害。

  “卓先生今天来的客人都好英俊哪!”

  “君兰,你这样又哭又笑的,真的好难看!”另一名女佣消遣着君兰。

  “那些人真的很好看嘛!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一直告诉他们你叫英荷!送一杯茶,人家说谢谢,你又说一次自己的名字…”君兰不甘示弱地调侃回去。

  卓静笑一笑,脑中倏地闪过下午那男人说的话…

  我没有恶意,我是你⽗亲的朋友,所以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但他却是⽗亲的朋友…这句话,让她好难受。

  “爸爸的朋友有个穿蓝⾊西装的吗?”卓静记得他穿的⾐服,更忘不了他的长相。

  “展门主!”君兰与英荷不加思索地道。

  “展门主?”

  “他的笑容好人,所以很难忘记,看卓先生对他毕恭毕敬的,好像是卓先生的上司。”英荷说的眉飞⾊舞。

  “今天来的这些人,以前都没看过,不过每个人好像都大有来头…”君兰接着道“大‮姐小‬怎么知道展门主穿什么颜⾊的西装?”

  “我猜的。”卓静往海边的方向看去,手指不自觉地‮摸抚‬自己的双,想着他为了替她解围而给予的吻,想着他的⾆在她口中绕…

  尽管他对自己做了这样霸道的事,还是忍不住羞赧心悸,忍不住…想再见他。

  “明天的天气也会像今天这样好吗?”卓静若有所思地仰望天⾊,夜幕已然低垂,要等下一个夕,还要好久的时间。

  “应该是吧!”英荷不确定地说。

  “我也希望是…”卓静再次笑了。

  君兰与英荷见状为之诧然,只因她们在卓静的笑容里,看见了期待和‮悦愉‬,有多久,没看过她这样笑了?

  而真正让卓静有这样好心情的原因,是那几句在心底盘旋不走的话…

  一个人看海是很孤单的,明天…我陪你,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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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设⾼雅的卧房,充斥着情与狂野‮吻亲‬的爱声。

  男人以強烈的‮击撞‬,结束这漫长‮魂销‬的爱,女人却意犹未尽地娇昑着,⽩皙修长的双脚不时摩蹭着男人的‮腿大‬。

  “嗯…夏⽟,别这么快就走嘛,你好久没来找我了。”女人娇滴滴地说。

  “桑梅,我最近很忙。”展夏⽟笑笑,径自走到浴室。

  桑梅跟随着他,怎料,她吃了闭门羹。

  “你每次都说忙,但我昨天却听说,那演连续剧的女星跟你一个晚上。”

  桑梅并不是演艺圈的人,但却是某知名杂志的老板,所以多多少少会从在演艺圈朋友的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何况展夏⽟有着庞大的权势,千方百计想接近他的女人多的是,自己不也是透过关系,参加“五⾊门”相关企业的记者宴会,才认识这地位崇⾼的男人?

  桑梅小小吃味的询问,换来浴室里头无谓的笑声,让她的嘴噘得更⾼了。

  但,她不敢太过生气,提了就作罢,因为展夏⽟虽然对女人都好,但是若跟他争风吃醋就会惹他生气,以后想再见到他,比登天还难。

  “我想说你要是不忙,就开车去兜兜风,看看夕也很浪漫。”桑梅从⾐柜拿出睡袍从容地穿上,再为展夏⽟找出他要更换的西装。

  这间屋子,是展夏⽟送给她的,就算展夏⽟来找她的次数少的可怜,房间也必须要有他的⾐服,这点她还懂。

  “夕?”浴呈传出展夏⽟莫名的惊讶。

  “是啊!你只知道忙碌,很快就会老的…”

  “该死!”

  展夏⽟那低声的咒骂,吓得桑梅心脏几乎停止。

  “我、我说错了什么?”

  “我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展夏⽟突然疾步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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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静抬眼,凝视那再度让她失望的天⾊。

  她不知自己在等什么…等他来吗?

  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可笑,为了一个本不会实现的承诺,三度跑来这里,昨天,还差点让别墅的守卫发现,可是今天她却依旧在等他,等一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等一个令她难忘的男人;等一个可以说不记得她的男人…

  这样的等待,通常会教人气愤,但卓静没有,她很清楚,他说的可能只是玩笑话,错不在他,是她太天真,天真到忘了在他人眼里,自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可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真的这样想见他吗?

  令她怅然的是,天黑了,夕已然消逝,证明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了。

  卓静起⾝,绝望地看着浪花好一会儿,正当她要转⾝离去时,急促的脚步声突地响起。

  她寻声看去,心跳遽地加快。

  是他…他真的来了!

  “我是不是来晚了?”展夏⽟咧嘴笑道。当他在远方看见她的⾝形时,他很惊讶,没想到她真的在,她记得他说过的话,伤人的是,他却忘的一⼲二净。

  卓静很想告诉他,他的确迟到了,而且是迟了三天,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住不看他,转⾝离去。

  “你不是想见我吗?为什么要走?”展夏⽟迅速抓住她的手臂。

  卓静低下头,痛楚地揪着眉头,看着紧抓住自己的大手。

  “我知道我失约,但我还是赶来了…”天知道,他闯了多少个号志灯,就是担心彼端的海边,会有个人在等他。他常常对女人失约,可不知道为何,他竟会在乎她?

  卓静甩开他的手,没有回头,硬是往前走。

  展夏⽟愣了一愣,陡地手心感到些微濡,他张开手掌一看,吃了一惊,心头更是莫名地菗了一下!

  是⾎…是从卓静手上沾来的鲜⾎!

  “卓静!”展夏⽟放声呼唤。

  卓静没回头,脚步明显加快。

  展夏⽟闷哼一声,箭步追上她的步伐“停下来。”

  卓静推开他,才要往前走时,倏地教他‮劲使‬拉⼊怀中。

  “我叫你停下来!”展夏⽟忍不住低吼。卓静惊吓到不噤颤抖着⾝子,那个一直让她忘不了的笑容,瞬间被这慑人的咆哮给抹减去。

  “手,把你的手伸出来!”她⾝上有伤,他涸葡定,心头蓦地而来的浓厚关切、莫名紧揪,他此刻管不着也不想管,现在他只想知道她⾝上的伤,是哪来的?是谁弄的?

  卓静双手僵硬,现在的他,好吓人。

  “你受伤了对不对?”他吓到她了,从她畏惧的神情中,他可以知道,因此,展夏⽟缓过情绪,低声问道。

  卓静仍像惊弓之鸟一样地看着他。

  “手伸出来,我只是想看看你伤的怎样,让我看看。”展夏⽟想直接就抓起她的手,却又担心会弄疼她,除了用温柔的语气哄,他什么也不能做。

  卓静紧抿着,心想,他是关心她吗?可他刚才真的好凶啊!

  “告诉我,⾝上的伤哪来的?卓宇衡知道吗?”

  提及这三个字,卓静神⾊俱变。

  “别老是不说话,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你可以告诉我。”

  卓静的呼昅逐渐急促,再次推开他。

  “卓静!”

  展夏⽟这次直接抱住她娇小的⾝子,这样的举止却意得她恐惧大叫。

  “住口!别叫了!”她几近失常的尖锐叫声,让展夏⽟快失去耐。“你真要把我惹火…”

  倏地,他像上回一样,没让她有心理准备地直接封住她的

  “啊…”卓静惊呼一声,竟让他的顺势撬开她的双,霸道地夺取她口中芳香。

  她想过挣脫,可这样的举动却会为自己惹来更強劲的钳制,得她不得不去承受他令人窒息的吻。

  她抗拒的意念全被体內的滚烫给埋没,随即,她投降的全⾝放松,而他,也因她的⾝子不再僵硬,耝狂烈的‮吻亲‬倏地转为轻柔熨心的碎吻,吻着她的耳际、粉颈…昅着她敏感的肌肤,也醉着她的意志。

  就在她快因他没有间断的吻而四肢无力时,他突然结束了这一切,目光火热地锁定她的眸子。“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样叫,我就会这样吻你。”

  他搂着她,是不容抗拒的宣告,且异常坚定。

  “下次…”卓静贴在他的膛上,若不这样,她本站不住脚。他的吻在她心中种下的火苗,现在仍在燃烧,让她浑⾝发烫无力。

  展夏⽟闻言,笑容这才从为她产生的焦灼绕中跳脫出来,莞尔道:“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卓静立即震惊不已,脸上呈现无比的恐惧。完了…她不该回应他说的话,这不是间接承认自己没有失常…真的完了!

  “来,跟我走。”

  展夏⽟华起她的小手,往停泊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她不应该跟着他走的,可当他握着自己的手时,所传递的那种温暖,莫名地教她安心;而上未退的灼热,更是加深心中暖意,仿佛再也抹灭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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