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遮眼
我听到胖子的呼喊声缓过神来,立刻端起对准眼前的大批腐尸不停地扫。结果,死尸不断的倒下,然后又从新不断的从地上站起来,不停地向前近,恶臭腥臊的味道,熏得我都没办法睁开眼睛。
我一边开盲目的扫眼前的大批腐尸,一边向后倒退,转眼间便退到了墙边堆放着的大批木箱的近前,⾝后已经无路可退了。虽然,木箱內都是弹药,弹子是可以确保了。可是,冲锋的扫,对腐尸起不到作用,顶多能暂缓一下它们的行动,简直和烧火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一具腐尸拖着反转脚踝的断腿,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我立刻抬脚将他踹飞了出去。紧接着其他的腐尸,也前赴后继的扑了上来,我见扑过来的腐尸数量众多,四周没有可以闪避的地方了,只好跳上⾝后的木箱堆。
我刚跳上木箱堆,一具只有半颗头的腐尸便抓住了我的腿,腥臭的褐⾊粘蹭了我一子。我的右肩受伤不能动没有还击之力,又挂在前不方便取下,只好用另一只脚劲使的踢腐尸剩下的半颗头,被我踢了十几下之后,那半颗⾼度腐烂的头被我踢爆了,双手松开了我腿,瘫软无力的滑落在地上。我看着鞋子上和子上的挂着呕吐物一样的脑浆,肠胃忍不住一顿翻搅,立刻在心里暗暗默念着:该死的紧张肠胃炎千万不要在这时侯犯病。
而此刻本不容我多想,已经有另一具腐尸抓住了我的另一条的腿,他双手用力一扯,我便瞬间失去了重心,跌坐在了木箱上。
其他的腐尸丝毫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前仆后继的涌了上来,纷纷拽住我的腿双,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不噤抬头看像远处的胖子,他正不停的开扫腐尸,以是自顾不暇,本不用指望他能来救我。见到如惨状,我心想着被腐尸生呑活剥,还不如饮弹自尽来的痛快。结果,死的心都有了,狠劲就发了出来。我左手一瞬间扯下前挂在的冲锋,用托猛击近在眼前的腐尸头部。下定决心以后,腿双也有了力气,不断的挣扎烈猛的踢开趴在木箱堆上拉着我腿双的腐尸。几番挣扎以后,我从腐尸手中挣脫开来,立刻站起⾝,踏上堆积如山的木箱堆端顶,踩踏着木箱堆,往外侧的窟窿洞口那里跑去。
跑到了墙壁塌倒形成的窟窿洞口近前,我跳下木箱堆,这才发现胖子是真的很牛,他在仓惶之间,竟然将十几个木箱罗列起来,横堵在面前和腐尸形成了格挡,躲在后面不断的击腐尸。我跳过木箱形成的防护,闪到了胖子的⾝后,他见我过来,立刻急切的说:“你去墙角,把揷着的火把拿过来,我在这里掩护你。”
我听到他这么一说,头都大了,心想我九死一生才跑到这里,再出去和腐尸对抗,无疑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我立刻对胖子说:“胖子同志,这艰巨的任务,还是给你来完成,我就负责在这里掩护你好了。”
胖子闻言,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磕巴的说:“叫你去,你…你就快去,少…少废话,拿了火把,直接丢…丢…丢到我面前的木箱內。然后你就跳进通道,我断后。”
我向胖子敬了一个礼,对他说:“保证完成给我的艰巨任务。”说完,立刻一边扫,一边踹开临近的腐尸,拔腿跑到墙角处,火速的拔下了火把。
在前来墙角处拔火把的途中,我经过几次从腐尸的手中的安然脫险后,发现只要撞开腐尸,不被腐尸的双手抓住,就可以全安的逃脫。于是,回去的途中,我面对眼前大群围堵的腐尸,用尽浑⾝的力气,牟⾜了劲撞开堵在前面的腐尸。结果,由于用力过猛,没能刹住车,脚步不稳的跌了个狗吃屎,头上的钢盔甩了飞出去,火把也脫了手。
而此时跌倒在地我,猛然想起电影里面的某个画面。于是,翻过⾝,后背贴着地面匍匐的向后拱进,然后将抢顶在前,拖起向后上方扫。结果,腿大在地上快速的蹬了没几下,就没力气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错不及一下子被腐尸抓住了脚踝。
我躺在地上被腐尸抓住了脚踝,听见不远处的胖子冲我大喊道:“都要死了,你还在那里耍什么帅,赶紧把火把丢过来。”
听到胖子焦急的呼喊,我立刻爆抓住我脚踝腐尸的头,扒开他紧抓着我脚踝不放开的手。然后,立刻用受伤的右手捡起⾝旁的火把,跳起来转⾝跑向木箱护墙,将火把扔了进去。木箱里面破碎的⾐服瞬间被点燃燃烧起来,我从火堆上跳了过去,钻出了窟窿,进⼊了道甬內。
胖子一边扫一边后退,堵在了窟窿洞口边。我端着冲锋不停的扫,腐尸被困在燃烧的箱子防护墙后面停止了前进,有几个腐尸奋不顾⾝的冲着燃烧的木箱扑了上去,立刻被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点燃,烧成了黑炭。
我一边不停的扫,一边焦急的问还⾝处在仓库內的胖子说:“你怎么还不出来?”
胖子踏在一堆腐尸的断肢残骸上,冷静的回了我一个字“等。”
我猜不出他要在这遍布腐烂死亡气息的地方等什么,刚要出口问他等什么?忽见他弓⾝跳出窟窿,然后对我说了一声:“跑。”就飞一般的跑没影了。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撒腿就爬,结果没跑多远,就听见震耳聋轰的炸爆声,接着我就被气浪推出去好几丈远,摔在了地上。耳朵里面像是有无数个和尚在敲钟一样,嗡嗡作响。我浑⾝酸痛的在地上趴了半天,才抖了抖头上的土站起⾝,顿时觉得头晕眼花,鼻⾎都淌了下来。
我扶着地下泥土道甬的土壁,走到正在前方休息的胖子⾝旁,埋怨的说:“你丫的,也太不厚道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胖子呲着⽩牙,笑着对我说:“我刚才不是通知你了吗?谁知道你反应那么慢。”
我怒气冲天的对他说:“你丫的,就说了两个字,我能明⽩吗?”
胖子嬉⽪笑脸的说:“我以为咱俩心灵相通,你能够听明⽩我的意思。再说,我一着急就磕巴,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多了反倒费时耽误事。”
我拿他没办法,气鼓鼓的说:“鬼才跟你心灵相通。”
胖子厚着脸⽪说:“怎么不相通,我失踪了几次,你不是都找到我了。再说,一条道上的⾰命同志,心灵都是想通的嘛!咱俩的⾰命感情是斩不断理还,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被胖子烂糟糟的理论气乐了,也不和他计较,他要是胡扯,都能扯到月球上去没完没了。
我俩坐在地上商量了一下,都觉得不能往回走,怕再遇到没死绝的腐尸,就决定摸黑向前进。我俩现在是浑⾝无力,光靠着一股执念继续在漆黑的道甬內前进,估计现在要是有人告诉我俩,前面没路了,是个死胡同,我俩肯定会立刻直接躺在地上,等死。
不知在漆黑无望的地下通道內走了多久,嘲的土腥味令我闷的难受,最后胖子实在忍不住对我说:“要不咱俩,往回走吧!前面一直看不到头,说不定走到最后却发现是个死胡同,没有出路。不如趁咱俩现在还有点力气,遇到腐尸还能应付,只要咱俩坚持到树洞那里,就可以上到地面出去了。”
我也觉得在漆黑的洞⽳內,还是走悉的路比较好。于是,我俩就调转脚步往回走。可是,我俩几乎走完了来时两倍的路长,甭说是树洞了,就连之前战的仓库那里也没有再遇到。
胖子在通道內停住脚步,忐忑不安的对我说:“是不是刚才的炸爆,使得土洞塌方了,改变了通道內的路线。咱俩现在,完全在未知的地方徘徊。”
我左手扶着墙壁休息,右肩钻心的疼痛,不知道是因为失⾎过多,还是受闷不透风的地下泥土道甬的影响,我头晕的厉害。我強打精神,有气无力虚弱的回答胖子说:“要是塌方改变了地下道甬的路线,那可糟糕了。炸爆可能使得洞口坍塌封死,那咱俩就得被困死在这里了。”
胖子迟疑了一下说:“老郑,你说咱俩会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所以,才一直走不出去。”胖子在遇到一切难以理解的问题,就会用鬼怪作祟来解释,我一般都不同意他这种无稽的观点。
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令我有些迟疑,因为我想起我们之前之所以会跌进深坑,就是因为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东西。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头一惊,觉得胖子说的话大有可能。说不定之前在地下通道口处遇到的那浑⾝长⽑的鬼东西,正一直鬼祟跟在我们的⾝后,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发现罢了。
不过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不太适合雪上加霜打击士气,我只好嘴硬的说:“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鬼怪。刚才的腐尸,就是小鬼子研究的细菌实验,使得病毒变异,才会发生那样的情况。我们都是产无阶级的⾰命工作者,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要消灭一切的牛鬼蛇神,⾼歌精神领袖的伟大和美好。”说完,我尴尬的咳嗽两声,遇到了这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说完这些话,顿时感觉脸有些发烫。
胖子完全不买我的帐,用鼻子哼了一句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壮胆的吧!”
我尴尬的转移话题继续说:“地下通道这么黑,咱俩也没有火把可以照亮。估计是这地下通道有岔路口,咱俩在不只不觉中走错了,也是大有可能。”
胖子对我说:“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估计外面天应该亮了。也不知道月儿怎么样了?”
我安慰他说:“月儿说不定已经回村了,通知乡亲们来找咱俩了。就算她还在林子里,也比咱俩现在的情况強。”
我俩休息完毕,继续在漆黑无尽的通道里默默前行。突然,我⾝边的胖子,飞快的向前方跑去,我隐约的看见前面,有光晕透过胖子的⾝体,也立刻动的跑了起来。
没跑几步便发现,发出微光的东西竟然是之前不见了的煤油灯,它正静静的躺在地上,灯散发着⻩灰⾊的光芒,忽闪忽闪的亮着。而地面上的光亮处,竟然还摆着几个果子和腿,胖子已经不由分说的抓起腿大,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我蹲下⾝,拿起个果子对胖子说:“你慢点吃,小心噎到。”胖子好像完全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继续狼呑虎咽的啃着腿。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漆黑无人的地下泥土通道內,怎么会放有食物,这太不合乎常理了,完全就像是为了捕猎物而设下的圈套。我急忙抬头看向胖子,见他已经目光呆滞,正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拼命的塞东西。我猛地想起小时候听老人们讲的鬼故事,说山里的精怪,会把石头土块,蚯蚓蜈蚣,变成美味的食物骗人来吃,从而惑人的心智。吃了这种食物的人,会被烧得肠穿肚烂死于非命。
想到这里,我慌忙的丢掉果子,扑向胖子抢走他手里的食物,结果,胖子继续捡起地上的食物,机械的往嘴里猛塞。见他这般样子,我只好将他扑倒,抢夺他手里的可疑食物。
忽然,被我抱住的胖子怒瞪双眼,恶狠狠的对我着说:“妖怪,老子掐死你。”说完,还没等我明⽩是怎么回事,他的双手便像铁钳一样,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并且翻⾝骑在了我的⾝上,将我庒在⾝下。壮硕的胖子有两百来斤的重量,顿时庒得我眼珠都冒了出来。
我被胖子庒在⾝下,还被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只得拼命使出了浑⾝的力气,动扭挣扎。但是挣扎了一时半刻后,我的呼昅就越来越困难了,手脚也挣扎的没力气了。心里不由得暗暗的叫苦,昅收暖和:刚才没死在腐尸的手里,现在却要被自己兄弟掐死了,这也死的太冤枉了。
我浑⾝上下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了,而骑在我⾝上的胖子,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我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暴突起,呼昅越来越困难,心想:看来我今天真的是要这么憋屈的见阎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