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腐尸
我惊愕的看着穿墙⼊壁的胖子不能言语,结果,他走到我的面前,掩饰不住喜悦,奋兴的对我说:“老郑,你猜我发现什么了?”不等我发问,他便接着继续说:“刚才我肚子饿,打算烤猴子吃,就拽出嵌在土墙上的一只猴子。结果土墙上面的泥土哗啦啦掉了一地,上面破了个窟窿,你快起来看看,这墙后面有什么!”
原来土壁上破了个大洞,胖子也并不是成了可以穿墙⼊壁的鬼魂,我这才安心的站起⾝,然后对胖子说:“那恶心吧唧的怪猴子你也敢吃,也不怕得鼠疫。”
胖子不屑的说:“不管什么东西进了胖爷的肚子,都如同恶鬼进了十八层地狱的油锅,管保连渣渣都不剩下一点。再说,猴子⾝上哪里来的鼠疫,你少蒙我。”
我一边佩服胖子的食,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拄着猎,探⾝钻进土壁上破开的窟窿內。穿过土墙,放眼望去,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四周砌着⽔泥的废弃大仓库。
墙边整齐的堆放着一些木头箱子,我见地上被胖子打开的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服,发霉破烂得不见了原来的样子。我走到木箱近前蹲下⾝,才看见木箱子上面都漆着汉字和某种奇怪的符号。
我看清以后,惊讶的说:“这不是小鬼子的文字吗?原来这里是⽇军侵华时,蔵匿物资的仓库啊!”心想着能不能收集到些⽇军侵华的罪证,顿时就来了精神,挑了几块⾐服的碎布在木板上,做了个简易的火把。为了以防万一,担心有漏网的怪猴偷袭,就又从地上捡了个头盔扣在脑袋上,然后便往仓库的內部走去。
走进去里面以后,发现一侧的墙壁上有一扇木门,走过去用力推开,木门并没有发出那种木门陈旧时该有的吱呀声,而里面的小房间也并没有仓库內腐朽的土霉味。这个小屋內砌着砖,圆形的屋顶,竟然还拉了电灯。我举着火把惊奇的四处打量,屋子大概有十多平米大,里边一角有个玻璃柜,被横着推倒在墙角,地上散落着药瓶和药丸,一张铁也被掀翻在墙边,这里好像是发生过打斗的样子,我四处寻找电灯的开关,却是一无所获。
这时,胖子走了进来,天喜地对我说:“老郑,你快看,这是什么。”
我看见他手里,竟然端着两百式冲锋,这种是⽇本陆军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唯一量产的冲锋。而且,这是最终的定型,相较于最初弧线形的弹夹弧形的揷在左面,现在这种仿英斯登式冲锋,卧更方便,在二战的当时,这种先进新颖的设计方法都是不多见的。
我开心的从胖子手中接过来一把冲锋,看着弹夹內満満装填着的五十发弹子,掩饰不住喜悦的问他说:“你是在哪里找到这好东西的,这下要是再遇到鬼脸猴子,也不用再仓惶的逃跑了,只要一梭子弹子,就都轻松的解决掉了。”
胖子兴⾼采烈的回答说:“是在仓库最里边的墙角处,盖着防雨布的木箱堆里找到的,还有不少油纸包着的弹子,完全没有生锈都还能用。咱们现在是翻⾝农奴把歌唱,一会就出去,一次解决掉那些该死的猴子,叫它们一个都甭想再蹦跶了。你在这里发现什么好东西没有?有没有吃的东西,我怎么这么饿,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样。”
我对他说:“这里好像是救治伤员的地方,除了过期的药品,什么都没有。”
胖子眼尖,发现横倒的玻璃柜的后面,有扇嵌在墙上的铁门露出了一角,目测整扇铁门大约有两扇大⾐柜门那么大。胖子两眼泛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铁门说:“这么大的铁门里面,指不定蔵着什么好东西。”
我漫不经心的说:“估计是些细菌研究之类的文件,那些文件在当时是⾼度保护的秘密,现在估计文件都已经烂没了,没有什么用处。而且说不定里面可能还有剩余的毒气弹,你一打开,咱俩就都得玩完了。还是去外面的屋子,收拾些有用的东西带出去,用来救济乡亲,才是正事。”
胖子跟没听见一样,执着的搬走玻璃柜,把耳朵贴在铁门上,闭眼倾听。突然双目圆睁,张大嘴巴招呼我说:“这铁门后面,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我一脸不相信的走上前,贴在铁门上侧耳聆听,隐约听见,像蚊子叫一样微弱的声响,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并不像胖子所说的有人在喊救命。
胖子一脸认真的问我说:“会不会是月儿被关在了里面?”
我坚决否定的对他说:“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跑到这密封的铁柜里面。”
胖子不死心的说:“怎么没有可能,说不定,是被什么鬼怪弄进去的。”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想起之前的遭遇,一下子没了主意,犹豫着说:“这门上的铁把手,本拉不开,你想打开,也是没有办法。”
胖子举起手中的,晃动着对我说:“怎么没办法,把墙壁上和铁门连接的合叶打断就可以了。”
我还是不放心,摇头摇说:“万一里面要是关着怪物怎么办?咱俩现在都受伤了,就算是跳出只猴子也是个大问题,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胖子用嘲弄的口气说:“老郑,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除了有紧张肠炎,还有个⿇雀胆,真是够丢人的了。有这冲锋在手,还唧唧歪歪前怕狼后怕虎,以后出去别何人说认识我,我都丢不起这个人。”
我被他挤兑的満脸通红气得够呛,肚子里的火一下就冲上了头顶,愤愤的对他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小爷我今儿暴脾气上来了,还就谁也庒不住了,现在非得把这铁门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关着的是何方神圣。”
我话音刚落,胖子一梭子弹子就扫了出去。“哐当”一声,铁门应声落地,砸的地面一晃,震得头顶上顶棚掉下来不少土。我被灰土了眼睛,不噤用手着流着眼泪的眼睛,而鼻子此时却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比胖子的臭脚丫要臭上一万倍都不止。我被臭气呛得睁开眼睛,结果看到火把照亮的铁柜內的瞬间,我就忍不住吐了。
我扶着墙壁⼲呕,真后悔受了胖子的将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就见铁门后的墙壁里面,是个货柜那么大的空间,里面堆积的満満的都是⾼度腐烂的尸体,有的尸体穿着布⾐,看样子应该是种地的农民;还有的腐尸竟然还⾝着⽇式军装,一看就知道是当兵的,而全部的尸体都腐烂不堪,让观者的胆汁胃不住的向上翻搅。见此惨状我心想:难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突然事件,使得⽇军慌的撤走,都没来得及掩埋或是火化战友的尸体。
胖子在一旁也恶心够呛,我埋怨的对他说道:“死胖子,不让你开你非得开,现在好了,我的胃都要吐出来了,你说你就不能⼲点好事。”说完,又立刻⼲呕起来,直呕得苦胆汁都吐出来了。
胖子捏着鼻子说:“这么多死尸,为什么不埋了,关在这里做什么。”
我忍住吐的感觉,捏着鼻子对胖子说:“肯定是⽇军仓惶撤离的时候来不及掩埋尸体,于是,就把⽇军的尸体,和抓来的老百姓,都关在了铁柜里面。”
胖子听我说完,咬牙切齿的说:“小鬼子,太他姥姥的没人了,真是缺德带冒烟了。这些老百姓,会不会是被抓来做细菌之类实验的”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腐烂的如同屠宰场一样地方停留,便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胖子说:“大有可能,等下咱俩拿了东西立马走人。然后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一了百了。”我走出这个外表整洁,內在却无比肮脏恶心的房间来到仓库內,来到先前胖子同我讲述发现裝的箱子近前。这里层层叠叠整齐的罗列着快要上百个木箱,上面罩着的防嘲帆布已经被胖子掀起在一边,我看到上面打开的几个箱子里面放有弹夹,就拿了几个揣进兜里,然后转⾝看胖子在做什么。
结果,我,莫名的感觉仓库內有些异常,但是一时又说不出这些许的不妥是什么。我再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才发现我们刚才进去的医疗室的木门,竟然敞开了一条腿大耝细的隙。而我清清楚楚明明⽩⽩的记得,刚才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为了阻隔臭气,明明把木门紧紧的关严了,现在怎会敞开了?我看了一下胖子,他正热火朝天的忙着翻箱倒柜,门应该不是他打开的,也许是因为木门老旧年久失修松动了,所以自己打开了。想到这里,我就打算走过去把木门关严,免得腐尸的臭气飘散到仓库內。
结果,我刚走出两步,便慌张的把端了起来。只见一双⾼度腐烂的手,滴着粘紧紧扒在门边上,门正被一点点向內拉开。接着,慢慢的从门內探出一颗死人头,真的是颗死人的头。只见人头上的眼睛都已经脫眶而出,晃悠着悬在烂成黑洞的鼻子旁,腐烂得露出牙齿的下颚歪在一边,还流着大量的粘,缓慢的流淌滴落。
恐惧,惊慌,恶心,全部像彻骨的寒风一样,裹着冰渣向我席卷而来。不等我的大脑下达命令,左手下意识的就扣动了扳机,声洪亮的瞬间响起,一排弹子横扫在了木门上。那具腐尸被弹子扫中后倒下。就在我放下的瞬间,惊恐慎人的一幕出现了,刚才中弹倒地的腐尸竟然颤颤巍巍又爬了起来,不仅如此,医疗室木门的后面,接二连三,三三两两的缓缓涌出大量的腐尸,惊得我目瞪口呆如同呆若木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不远处的胖子端起了扫腐尸,大声的呼喊我,让我往进来时的窟窿洞口那里跑。
但等我缓过神来,为时已晚。大批的腐尸,已经涌到面前,将我给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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