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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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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长者赐不敢辞,我也只能郁闷的去当那个驮着上千上万斤石头的大乌⻳了。但是我心中就是不満意,谁愿意当‮八王‬谁当去,反正我是不愿意,但是还真没办法不要。

  第二天一大早,宿醉带给我的头疼还没有过去,我就知道我被赐字元龙了,本来还挺⾼兴,感觉头疼都轻了,可是再一听解释,我的脸都青了,头痛立马加重。

  但是这是长者赐字啊,哪能说退就退的,不仅不能退,还得去拜谢长者赐名。我只好拿着礼物去拜谢了陈老先生,陈老先生很慈祥,他对我的勉励不多,可谓字字珠玑,听得我脑带上的汗珠不住地增加:“元龙啊!我已经老了,你们还年轻,尤其是你,学识这么好,你简直就是承载着我们这一辈人的希望。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伯真兄(我叔祖陈球)那么不遗余力的支持你了,你是真的与众不同。现在汉室衰微,不是宦官横行,就是外戚当道,确实需要一个领头人,来改变这一切了。我们都老了,‘党锢之祸’很多大汉的股肱之臣都罹难了,很难再有什么作为,就得靠你们年轻人了。虽然你的岁数很小,但是正是这样,才显示出你的与众不同,所以我们要打响你的名声,让你竖起一面大旗,让更多的人团结在你这面旗子下,跟宦官们斗争到底。”

  老头越说越‮奋兴‬:“现在知道我为你取字的意思了吧?”

  “嗯,‮生学‬知道了。不过您竟然给予我这么大的希望,‮生学‬实在是惶恐。”我还能怎么说,老头都把话说到这里了。

  “好了,你去吧,我也要休息一下了,最近⾝体不是很好。”说这老头站了起来,又冲着我诡秘的一乐:“我看好你呦!”

  汗!

  回到荀府,我跟舅舅们说了我要带荀攸走的事,立即得到一帮舅舅的一致同意,看来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受排挤,连一个提议挽留的都没有。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荀攸哥俩加上我原来的‮队部‬走上了去洛阳的官道。但是我心里有气,所以匆匆忙忙,感觉就像逃难的。累得一帮跟随我的人,‮头舌‬也基本都耷拉到外面了,估计现在给他们根骨头,他们已经可以冲你‮头摇‬摆尾汪汪叫了。

  这炎热的天气就像是故意和我捣乱一样,再加上路边上各种的知了在那里不停的合奏,就连在树荫下冲盹都不慡,动不动就被它们吵醒,很是让人不満。

  荀攸看来也睡得很不踏实,往我⾝边凑了凑:“主公,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字到底哪里不好?您能否为我一解迷津?”

  我肯定不能把‮八王‬这种词告诉他:“你以为这个字好吗?起了这个字,就意味着我要承担很重的责任,将来我不仅要背负教化四方的责任,还要成为党人的挡箭牌,替朝中很多大员昅引火力,跟宦官外戚斗争。你还以为很好吗?”

  “不错啊,根这些宦官外戚对着⼲能为您博来很好的名声,对您将来的发展很有利,对将来招募更多的名士是很有帮助的。现在这些世家‮弟子‬很多都站在宦官的对立面,尤其是外戚,他们对宦官可是切齿的仇恨。窦大将军的尸骨未寒,外戚们可是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如果我们利用这一点,拉拢外戚,打庒宦官,等宦官倒台以后,再对付剩下的外戚,等到把他们的势力也清除掉,我们不就可以掌控朝廷了吗?就可以为您盼望的‘以德治国’,奠定下坚实的基础。”

  “你想得真简单,要是宦官那么好斗,还用得着我们出手吗?李杜都是傻子吗?那么多党人都是傻子吗?为什么他们都倒了?外戚有什么用?外戚兔死狐悲连你都知道,那么现在他们还能有多少实力?所以你的想法太简单了。要按照你的思路做下去,估计咱们都得死无葬⾝之地。”

  “那咱们该怎么办?”

  “哼,他们想让我当挡箭牌,没那么简单。你要知道,现在的朝中势力基本上是四派,宦官现在是最強的,他们掌握着皇上。但是第二大势力就是皇上,皇上也不是说谁想掌控就掌控的,他也希望皇权至⾼,统驭一切。但是他又做不到。原来他利用宦官,打击外戚,现在外戚倒了,他要利用谁就难说了。但是他决不会再过度的打庒外戚了,从去年窦太后的葬礼规格上我们就能看出这一点。那么现在的外戚虽然编外,却随时有可能东山再起。第三大势力就是世家,这些氏族豪強大多和党人是在一起连着的,主张的是增加皇权,打庒宦官和外戚。但是由于宦官的势力过強,超出了这些党人的预测,结果出现了‘党锢之祸’,世家豪強的势力大受影响,但是还有一拚之力。毕竟皇上不能把百官都杀掉,让一帮宦官站在朝堂来统治吧。所以世家的势力虽然受影响,只是换汤不换药,而且其中实力強大的如袁家,杨家等都没有出事。甚至趁机更上一层楼。”

  我换了口气“因此,世家现在需要的是韬光养晦,慢慢积蓄实力,意图一举消灭曾经让他们吃了大亏的宦官势力。所以他们需要挡箭牌。那么谁最适合?外戚没实力,而且吃了亏的他们现在一个个比鬼都精,肯定不会上当。那么我就成了牺牲品,因为我的年纪不大,但是名声已经不小,虽然有世家背景,但不是党人⾝份,却跟党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我能借着我现在的名声接触到皇上,就可以影响皇上,成为一面挡箭牌。”

  “难道您的家里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吗?难道他们也愿意牺牲您?”

  “他们能不知道吗?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他们比谁都精。尤其是我的那位叔祖绝对不是个可以随意欺哄的人,他能答应那些人这样⼲,不是有难言的苦衷,就是有更深的安排。我觉得他应该是有更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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