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大萧条（12）
哈默首先向⻩宣展示了艾瓦左夫斯基的名作《第聂伯冰河》(IceontheDnieper)，，这也是国美人较为喜欢的一位俄罗斯画家，但对于俄罗斯人而言，这位著名的海洋画家几乎妇孺皆知。不过可惜的是，这副画作已经有了主人。换句话说，如果⻩宣将它带回家，他所在的位面就将有两幅《第聂伯冰河》。
看见⻩宣轻轻头摇，哈默面⾊不变的拿出了另一副油画，埃纳塔利娅。冈察罗娃1909年创作的《采摘苹果》，同样是一件有主之物。⻩宣这时⼲脆点名道：“哈默先生，您有奥利哥。乌萨里乌（OlegVassiliev）的画作吗？”
“是的，让我找找看。”⻩宣提到的名字让哈默稍稍有些惊讶，这并不是一个非俄罗斯人熟知的名字。
“这副《曰落之前》怎么样。”这是幅当代油画，⻩宣満意的点点头，按照洛林的估价，这张重量不超过500克的小家伙能卖到50万英镑，而运送它消耗的能量则不会超过5000美元。
“帮我收起来。”⻩宣甚至不想问价格，就对汉斯说道。
老兵直接提起了油画，哈默心疼的连忙阻止，招手叫过一名侍者让他拿着，然后道：“⻩宣先生，这幅画的售价是3800美金，当然…”
“需要我现在付账吗？”⻩宣打断他道。
“当然不用。”哈默有着生意人的小眼睛，他只看了一眼⻩宣，就道：“您可以继续挑选。”
⻩宣呵呵的笑了两声。道：“我听说您带来了些沙皇彩蛋？”在哈默带来国美地俄国艺术品中，最值钱的莫过于法贝热彩蛋，从1886年起，俄国皇家御用珠宝师法贝热每年都会为皇后制作一枚复活节彩蛋，这枚独一无二，以各种珍贵珠宝镶嵌而成的彩蛋在后世为无数人追捧。不过，一开始在拍卖行，每枚法贝热彩蛋只能卖到400或500美元，但到了70年后，其最低的估价也在300万美元以上
哈默很快从房间里拿出了10枚彩蛋。虽然1900年的世博会让人们见到了这些经典的复活节彩蛋，但大萧条中的国美人。对这些不一定保值的艺术品抱着怀疑的趣兴，要再过几年。才会有人发现这些彩蛋的价值。
令⻩宣失望地是，这些彩蛋中，只有3枚是消失在人们视野中的，也只有这三枚才是可以带回家地。当然，失望只是暂时的，只需要14张自己印制地美钞，就可以获得至少1000万美金。而运输消耗的能量也不会超过500万度电能，还有比这更好的交易吗？
在洛林的帮助下，⻩宣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报着。很快，⾝边的侍者从1个变成了2个，然后又是4个…
当天⾊暗下来的时候，⻩宣已经选择了400余副油画和70余件珠宝。他挑选地原则很简单。首先，在P112，也就是自己的位面没有重复。至少是没有收蔵的记录，其次，运送它的价格远低于其售价。特别是后者，由于很多珠宝上都镶嵌了金银等饰物，⻩宣不得不忍痛放弃了它们——金银在位面间的消耗实在太大，大多数时候都是得不偿失的。
倒是少量地宝石、珍珠不会增加这方面的负担，⻩宣就很喜欢法贝热的作品，大量使用了陶瓷、宝石等材料，消耗地能量大大降低了。
至于某些很有价值的重复艺术品，⻩宣也一度动心想要拿回家自己收蔵，但考虑到可能造成缓冲带能量消耗——虽然可能很少，⻩宣还是放弃了，与其看这些自己根本不懂的东西，还不如期待更全安一些。
在拿走了百货商场的最后一件商品后，⻩宣笑容満面的舒了口气，对面⾊有些发黑的哈默道：“算账吧。”语气就像是在面馆吃了碗牛⾁面。
“总共是780万680美金。”旁边的会计直接报出了价格，这其中价格较⾼的还是珠宝，相对于那些无名人士加工的产品，俄皇室收蔵品的名头会让其更具有升值潜力。哈默则眼睛闪烁着星星望着⻩宣，心里想：如果这厮付不出钱…
“这么多！”⻩宣真的付不出钱，他在行银的存款目前只有300万美金，位面通道里的现金却不方便立刻取出，他看着脸⾊已然黑透的哈默道：“我⾝上的确没带够钱，不过先支付定金怎么样？”
“公司的规矩是40定金。”旁边的小会计把40这个词咬的很清晰。
⻩宣尴尬的笑笑，从上衣里取出大通开具的存款凭证，道：“我好像只有260万，不太够…”
“够了。”看到这张铜质的存款凭证，哈默却一下子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道：“200万美金的定金就足够了，⻩先生希望什么时候来取这些艺术品呢？”
听到哈默的话，⻩宣哑然失笑，这样说的意思就是现在不能拿了。他倒也无所谓，甩手把存款凭证丢给哈默道：“我们一起大通办手续吧，东西先放在你这里。”
“好。”哈默一口答应，这时候才松弛了下来，现在可是1931年，一天780万的营业额，也就是艺术品和军火交易才会有了。
大通国民行银。
待约瑟夫为哈默办好转账手续，后者向⻩宣道别后，真钞批发者⻩转⾝又拎了三个旅行袋走了进来，每个包里都塞着30公斤的绿钞。
大通行银号称批发资本的行银，但约瑟夫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金——用比较熟悉的汇率，在1934年国美《白银收购法案》之前，国中一元银币只值26美分，而100公斤的百元美钞则相当于3846万银元，相当于当年国中 际国盈余的3/4——由于经济危机中的发达家国均是金本位制，银本位的国中当年获得入超。
汉斯对美钞已经有些免疫了，倒是⻩宣支付给他的2000美金让他激动了半天，反而这些成捆的绿钞，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
几个行银MM累死累活的点着可以砸死人的的钞票，洛克菲勒则匆匆的走下了楼，他亲切的握住⻩宣的手，道：“⻩先生，我正想要去找您…”
“哦？”⻩宣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招手叫过汉斯，道：“去把车里的图纸拿过来。”
洛克菲勒笑的眯起了眼，不过机飞图纸动辄上万张，一辆车是装不下的，他轻咳了一声，道：“⻩先生，这份图纸的售价是？”
“当然不会很⾼。”⻩宣微笑道：“我准备了200张图纸，您先找人看看，如果有趣兴的话，我们再谈价格。”等到那时候，我也回家了。⻩宣心里这么想着，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洛克菲勒客气了两句离开了房间，约瑟夫则将新的存款凭证交给⻩宣道：“一共是980。74万美金，⻩先生。”
“⿇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