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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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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妹妹莫拉很人。”温妮莎边做手工边说。“我觉得你会喜她的。她和你差不多年龄,而且对我们在纽约买来的杂志,简直爱死了。也难怪,那些书都是原版的嘛!他们甚至认识你纽的那个查尔斯呢!”

  “你确定劳比没有大碍吗?”

  温妮莎没抬起头看她。她眼睛一合,公爵夫人已问这问题两次了。

  “事实上,那个女孩有点太过火了,不像她哥哥那么庄重。”

  “很好。”

  伯爵夫人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若瑟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哟呼,若…瑟…琳?”

  若瑟琳自她坐了一个小时的窗口位置转过头来。“温妮莎,你说了什么吗?”

  温妮莎強使自己冷静下来。“我一直在告诉你莱登兄妹的事情。”

  “谁?”

  “若瑟琳·芙蓝明!你今天应该是很有精神的才对,而不是心不在焉的。你到底怎么了?”

  若瑟琳看着窗口。的确,她是“怎么了。”她的脑子里一直浮现昨天晚上的情景,也一直想着今⽇考特的下落。他又不见了!

  一早,她听说考特等卫兵来了,人就走了。因此,很明显的,昨天夜里一直是考特在看守着地。只是,不知他是在走道上,或是在她房里站卫兵就是了。

  她一醒来,只发现房间空空的,枕头上留着而黑⾊的头发是考特的。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明⽩他为何在‮夜一‬绵之后,不告而别。

  温妮莎在发现那两名小偷的事情之后,便忧心忡忡的要求若瑟琳据实以告。若瑟琳也把一切都对她这好友说了,包括考特和她的事。

  “这么说,我们没有必要去怀俄明了?你也不需要考特·桑德的服务了,不是吗?”温妮莎在上午是这么说的。

  而若瑟琳的回答是坚决、肯定的,她说她还需要考特的服务,为了‮全安‬起见,她必须留住考特,因为,是他三番两次的救了她。

  “再说,是考特使长鼻子找不到我们的。所以,我希望由考特护送我们到怀俄明,我也考虑将在怀俄明设置马场。”若瑟琳回答。

  温妮莎虽然不再说什么了,不过若瑟琳可以感受到温妮莎的不以为然。

  “第一个情人总是特殊的。”在几个月前温妮莎就曾经对她这么说。“不过,第一次永远只是个第一次,你不能因为第一次而放弃了爱情生活的乐趣。”

  而在昨夜之后,若瑟琳发现,她的第一次不可能只是第一次,她发现考特仍然是她所期待的男人。昨夜的考特是她最完美的初恋情人。她绝不后悔。

  若瑟琳在窗口回头对她好友微微一笑。

  “抱歉,温妮莎。我只是…只是…”

  “我了解,”温妮莎理所当然的打断她的话。“只是昨天的事太美好了,使你不知该如何形容,对不对?”

  “是的。”若瑟琳知道温妮莎是不会相信的。

  “这么说,咱们得好好的谢谢我们的向导了?”温妮莎尖酸的说“那个喜怒无常的人?我看你最好别再去惹他了。”

  温妮莎嗓子一柔,表示出她真正的关心。她又说:“亲爱的,你昨夜的经验并不希罕,任何人,只要是男人就可以办得到。不过,本来你如果能找个‮全安‬一点、脾气稳一点,又无暴力倾向的男人是最好的了。我建议你再去另外找一个男人,以证明他并无特别之处。我担心你把他过于美化、理想化了。”

  若瑟琳认为无此必要,她要找情人只为了一个目的,现在,目的达到了,她不需要再找一个男人上,连考特也不必要了。她不想谈了。

  “你刚才不是在说什么拉登兄妹吗?”

  “是莱登兄妹。”温妮莎更正。“我告诉你了,我今天一早在大厅遇见他们的。很有趣的一对。你可以说他们是‮国美‬社会的落难贵族。我跟你说,自从他们的⽗⺟去世之后,他们的命运实在很惨。与他们一比,我们真是太幸福了。”

  “我们也有危险,温妮莎。”

  “是的。不过,我更为他们感到悲衷。”

  “你们站在大厅就聊了这么多?”

  “我们是坐着的,而且,谈了不久。据我所知,他们做了几次错误的投资,钱就赔光了。现在,他们决定携带所剩不多的资金到西部重新做起。我听迈尔斯说,他想买个牧场。”

  “迈尔斯?谁?哦!莱登先生,是吧?你才认识他多久就直呼他的名字?而到现在,你还叫我们的考特为桑德先生。”

  “亲爱的,别岔开话题。”温妮莎说。“正如我所说的,他们的运气很背,到了新墨西哥之后情况就更惨了。他们坐的驿马车被一些歹徒抢了,其中有一名旅客被杀。然后,在同一天,同一辆驿马车又遇到印第妥人,他们兄妹差一点头⽪被剥了…”

  “剥头⽪?”

  “有些不太好的印第安人是会剥人头⽪的。后来,还好一支骑兵队赶到,救了他们。因此,他们不敢再坐驿马车了,目前只好困在这个小镇。所以,我就邀他们与我们一道走,我们可以顺便保护他们。”

  “你觉得这样好吗?我是说,你又不认识他们,不能仅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词。那个当哥哥的,可能…”

  “我得告诉你,我的脑筋清楚得很。”温妮莎打断她的话。“派克爵士已经查证过他们的故事了。是真的!他们在这旅馆已经住了三个月了。再说,迈尔斯·莱登是有妹妹的人,如果他是长鼻子,他还会带个包袱吗?”

  “我不是说他可能是长鼻子,我是指长鼻子派来的…哦!算了。”她忽然又心生怀疑。“他该不会正好是个英俊的男人吧?”

  “你别这样看着我,他是英俊,不过,这并不表示我邀他们同行是想教你忘了你的混⾎儿。”

  “不!当然不会。”若瑟琳懊恼的说。

  她明⽩温妮莎的诡计。

  “温妮莎,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想再来一次。”

  “『他』知道了没?”

  “他差不多是強…”

  “什么?”

  若瑟琳摇‮头摇‬。“反正就是那样,他算是被惑而一时失控的。你别忘了,他原来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的。是我他的。我看,他也不想重复昨夜的事了。温妮莎,我敢说,他今天一定会十分耝暴。他一定会更小心,不使自己又踏⼊我的陷阱里。”

  “错了!亲爱的,你没听说过食髓知味吗?只怕,人都是会放纵自己的。”

  “我看这成语不适用于考特。再说,我也表示过,不想再来一次了。我的问题已经解决,我不再需要一个情人了。”

  温妮莎对她这番话感到怀疑,方才若瑟琳自己不是说他昨晚的表现很好吗?那么,她真的能就这样放了考特?

  但温妮莎却说:“亲爱的,反过来说,如果他又要你了,我很怀疑你有选择的权利。”

  若瑟琳的胃一缩。“那么,我只好避免与他再度独处。你放心好了…”

  “夫人!”芭贝连门都不敲就冲进房来。“阿罗左要我转告你,桑德先生要在街上和人比武。他说,你一定愿意知道这件事情的。”

  “比什么?”

  温妮莎一叹“亲爱的,我看就是汤伯史顿那种『摊牌』了。亲爱的,我们还目睹…若瑟琳,你敢!”

  只可惜,公爵夫人已冲出房门了。

  考特站在酒吧中,他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之后,又倒了一杯。自从他一早离开饭店之后,已换了三家沙龙,照理说,他早该醉了。

  只可惜,他醉不了。他太愤怒了!

  他只想找个人好好的打一架,发怈他心中的火焰。好不容易,找了三家沙龙,他才找到一个好斗的小伙子自不量力的想找他比画比画。

  考特本来想在店里把那小子摆平了,可惜沙龙老板拿指着他们,要他们到街上去比。所以,考特要求先让他把酒喝光了才出去,而那个叫赖力的小伙子,则已到大街上去等着他了。

  那小子自称是专家,到这镇上六个月就杀死两个人了,据说是矿场老板请来的保镖。

  考特坐在吧台前喝酒,隐的听见客人们的议论纷纷,有的谈那个叫赖力的,也有谈他的。不过,他不在乎也不稀奇;反正,他今天是来找⿇烦的。

  还好,他那⾼大的体格、手与那森的表情使谈论他的陌生人不敢太过火。否则,他今天不晓得会杀死多少个人。

  考特在里头耗了十分钟左右,外面的赖力就开始大喊大叫。

  “你在等什么呢?臭印第安人?怎么变成孬种了?”赖力这一叫,使那老板浮起一丝冷嘲。

  也许,这地方的人都以为印第安人只敢在背后偷袭,却不敢面对挑战。

  让他们去想好了,考特本不在乎他们笑他,或轻视他。这店里的人全等着看他这“臭印第安人”倒下,就让他们看好了。

  考特慢条斯理的往门外走,想看热闹的人也跟上去了。大伙儿心想:出去看印第安分子跪地求饶吧!

  赖力站在他的朋友之中,一副为民除害的模样。考特咬着牙,这一镇的镇民等一下会不会围了他报复?等一下,现在这位“英雄”铁定是要变狗熊的。

  “现在,你还在等什么?”赖力在街心叫道。

  “你那么急着死?”

  赖力和他的朋友一阵大笑。

  “我们用的可不是你们的弓和箭,臭印第安,你还没搞清楚?”

  这一会儿,赖力的朋友笑得都直不起来了。此外,在街道旁的围观者也都哄堂大笑,只有一位英国绅士笑不出来。那人就是阿罗左。

  考特在走近街心时也看到阿罗左了,阿罗左的旁边还有另一名卫士。

  她的手下也来了。

  忽然,考特两眼一亮,恰好看到跑向阿罗左的红发女郞。

  他当然不能死盯着那公爵夫人,考特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在赖力⾝上。不巧的是,他的怒火更炽了。

  她来⼲嘛?想⼲涉…?

  没错!若瑟琳就是想⼲涉。她看了街中心一眼,发现这两个人随时就要拔相向。她必须设法阻止。

  当然,她知道考特是神手,但,万一他的对手也是个神手呢?她无法忍受冒这种险。

  当她撩起裙子想往中心点奔去时,阿罗左拉着地,对她恭敬的低语。

  “如果你现在去阻止他,他就死定了。你一接近,他必然会回头看你,而那个小伙子定会把握这种天赐良机的。你要是早点来,也许还可以阻止;现在,已经太迟了。”

  “但…”

  她咬着,凝视着考特。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或是更惨…?

  不过,阿罗左说得对,她来迟了。

  那小伙子站稳了脚,想拔出来了。

  太快了!旁观者没有人搞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莫名其妙的,考特的已握在他手上,而且已瞄准赖力。而赖力的手才刚好接触到他的手而已,他惊慌失措的瞪着考特的,连大气都不敢一下。

  苍⽩的赖力再也笑不出来,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的考特,沉默的,这沉默庒得赖力想跪地求饶。

  考特缓缓的近赖力,他的手已抵住赖力颤抖的肚⽪了,而赖力连都还不敢掏出来,只怕一动他就没命了。

  冷汗自赖力额头滴下,他甚至不敢着考特那寒的眼神。

  考特嗅到他对手那恐惧的气息了,只可惜,他今天没有什么慈悲心肠。

  “是你自我的,你这狗娘生的狗蛋,”考特低沉的对赖力说。还好,没有旁人能听到。

  “现在,别怪我无情了。”

  考特的口自赖力的肚子上挪到他脸上。然后,那小伙子颤抖地缩到一旁去了。

  赖力摸摸他的脸…是⼲的!他不明⽩,真的不明⽩,为什么考特的又回到袋子里了。竟然有人有那么快的⾝手?快得他本看不清楚?

  赖力的朋友也不明⽩,不过,他们却明⽩该有什么行动。一个赖力的同伙掏出了。

  在此时,阿罗左也找出他的刀,而在一旁的劳比则赶上前去。

  不过,那全是不必要的。声一响,考特的‮弹子‬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中那个小朋友的了,那小朋友握着大拇指鬼哭鬼叫的。另一个蠢蠢动的家伙则识相的举着手往后退,不敢再惹考特了。

  考特又收了,盯着赖力;在考特对付他的朋友之时,他仍然缩头缩脑的不敢稍动。

  “来吧!小表,我可没间工夫陪你一整天。”考特依然平静的说。

  “来…来什么啊?”

  “你不是想打我?来啊!”赖力惶恐的住后退。“打…你?你比我…大!”

  “我的体格并没能阻止你出口侮辱我,不是吗?”

  “先生,是我错了。大爷!我们算了,好不好?”

  考特缓缓的摇着头。“我宁可把你教训一顿。”

  赖力又后退了一步,现在,他的眼珠子大得像要跳出来似的。“你会…不会开我的背?”

  考特不耐烦的低吼一声。“不会。”

  “很…好!”赖力猛然转⾝,落荒而逃。

  考特瞪着赖力的背影,诅咒着:“他娘的!”

  找他打场不关生死的架,是想在众人之前给他争点面子。没想到,他竟不顾颜面的逃了。怎么差这么多!

  考特嫌恶的转了⾝,现在,围观的人开始在猜测考特的⾝分了。只是,没有人敢接近他直接问他的。

  若瑟琳也不想提起考特的名字,她的手下也不想多管闲事。

  但,在她附近,有人低声的说:“反正,他是个野蛮人就是了。有什么好提的?”

  此时的若瑟琳因考特又痹篇她而消失于人群中,所以,她有一肚子的火正愁无处可发怈。

  “先生!你怎么这么说!”她一吼,教大伙儿都吓破了胆。“他们到街上是要杀死对方的。现在,没有任何人流⾎,正代表这个人是个极其文明的人,不是野蛮人!”

  她骂也骂过了,气也消了。于是,她一转⾝就走了。

  “迈尔斯,你真行。我看,你触怒的这位女士…由她的口音听来…正是芙蓝明夫人本人哦?”“呃,我怎么会知道?依伯爵夫人的描述,我还以为她是位倾城美女呢!”迈尔斯呻昑了一声。“一个红⽑丫头,又瘦巴巴的!天!我恐怕受不了的。”

  莫拉挽着他的手很満意他这句话。原先,她认为那个叫温妮莎的伯爵夫人是个大美人;不过,迈尔斯却否认。只是,她明⽩他的口味,他就是喜她这种丰満型的金发女人。

  因此,往后她最好是留心那个伯爵夫人还比较有道理。至于,那个排骨夫人。唉!她放心得很。

  “甜心,你会成功的。因为,这个人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一个正牌的英国公爵夫人,纯粹是出来玩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个钱多得要命的人。”

  “别提了。”迈尔斯呻昑道。

  莫拉提醒他一件往事。“上回那个寡妇说她的子女全死了,那是真的。可是,她却没有提到她有十七个孙子等着瓜分她的城堡。到了后来,你分到什么了?一个一文不值的铁矿,害得我们还得老远跑到这鬼地方来。还好,他们一直没有怀疑那老女人的死。”

  “那是因为她太老了,这一个可很年轻。”

  “这一次咱们不用毒葯了,甜心。弄个意外事故就可以了。”

  “我『一定』得在场吗?”

  她对他那种无辜的态度真是受够了!扮坏人的角⾊永远是她这弱女子。

  “甜心,你上两任的太太都是我下手的。这一次,该轮到你了。当然,如果你想换个立场,轮到由我找丈夫也可…”

  “姨子!”他醋劲十⾜的喝道。“你敢瞧别的男人一眼,我就把你的脖子扭断。”

  “好了,好了,爱人。我只是开玩笑。”她咧嘴一笑。“你是知道的,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对你就死心塌地的了。再说,还是你的演技好,我光是扮演你的妹妹就扮不好了。”

  “那可是你的主意,不是我!”

  又来了!她瞟他一眼。“哦?”“本来就是。全是你的鬼点子,说什么『娶个富有的寡妇,甜心,你就不需要再赔钱了』。”他提⾼嗓子模仿她。

  莫拉不悦的眯着眼。

  “我是指,你不用『骗钱诈赌』了,”她还以颜⾊。“你忘了,当初我们都是因诈赌才被人赶走的。”

  “我们到处流浪是因为我的第一任太太不够富有,换句话说,不够你花钱。所以,你决定让她死,而我们才开始流浪的。”

  “好了!”她一叫。“就算你那四个老婆都不够好,可以了吧?但,这一次一定不同,我有这种感觉。”

  “当然不同,莫拉,你别忘了她有多年轻。光是追求她,就得费一番工夫了;而且,很可能是⽩费工夫的。太难了!”

  “也不见得,爱人。我们还有另一个办法。万一你追不到她不过,凭你的魅力,我敢打赌她是逃不了的。反正,我们是有办法的。不是吗?再说,我相信你是不会失手的。就像我,⾝、心都输给你了,不是吗?”

  “早安,夫人。”

  是昨晚使若瑟琳尴尬了好一阵子的年轻人。天晓得,温妮莎所介绍的那对兄妹竟是她在大街上斥责的人。昨天晚上,温妮莎带他们来晚餐;于是,一整晚气氛尴尬透了。

  不过,迈尔斯先生真是英俊而风度翩翩,那脸颊上还永远挂着一副人的微笑,又有幽默感。这个男人实在是过度理想了,是个能对着每一个人微笑的外⾼手。

  而莫拉·莱登与她哥哥不相上下,虽然他们兄妹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不过却长得十分好看。连派克爵士都盯着莫拉瞧了一整晚。

  昨天晚上,若瑟琳也想到了,也许她可以接受温妮莎这种安排,再找个情人,就像迈尔斯这样的人。继而一想,也许考特也会找上像…莫拉那样的女人。

  于是,这念头让她不舒服了一整夜。她担心自己是开始吃醋了。

  即使现在,迈尔斯正对着地道早安,她的心里却怀疑此刻的莫拉是否和考特在一起。

  为了这层顾虑,她很想拒绝让这对兄妹同行。只可惜,他们的行李都搬来了。

  “莱登先生。”她头一点,回了礼。“这么早,希望没使你们感到不方便。我们都是听我们向导的指示,而他偏偏是个早起工作的人。我们『通常』都是天未亮就出发的。”

  “我知道这种人。我们那个马车夫也是赶来赶去的,一天到晚说『再不走,就不管你们了』。没办法,我通常只好配合他了。”

  她莞尔一笑。考特更厉害,他脾气大,又不接受别人的意见。

  谈到考特,他今天会怎么样?他会在车队前等着吗?也许,他又走了,留下一些指令由比利带队。

  她真的很想见他。而且,她很想了解他对那‮夜一‬的看法?他对于她将贞献给他,是否有什么感触?他不⾼兴吗?当然,他一定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否则,在那紧要关头,他何需那么…温柔?

  “其实,我们的进度并不赶,只是都得在⽇出之前出发而已。”她真希望自己的口气不是这么不耐烦的。

  只是,她得在出发前找到考特呀!

  “你很快就会习惯的。现在,你可以找你妹妹…”

  “莫拉已经在饭店外面了,夫人,我护送你出门,好吗?”

  她犹豫着,不去碰他伸出的手。何必呢?她有很多可以护送她的卫士,再说,她也不想让考特误会了。

  然而,礼节就是礼节,她也不好推辞。

  在饭店门外,车队似乎都准备好了,若瑟琳自己是动作最慢的了。在门外的长廊,莫拉与温妮莎和另外两名女仆都在等着。大家似乎都在谈,只有莫拉一人默默的看着车队前端的…考特。

  他已坐在马上,比利也是一样的。

  考特是个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人,那莫拉女人的眼光他当然也发现了。

  在若瑟琳踏出饭店之后,考特马上掉头先行离去。

  “等一下,考特,请你等一下!”

  若瑟琳这一叫,惹得大伙儿全看着她,她的脸于是热热烫烫的。没办法,为了让考特听见嘛!

  她很担心他装作没听见的走了,那她可糗大了。

  还好,考特慢慢的掉过头来等着,很不耐烦的等着她。他没下马来,也没骑向她,事实上,他骄傲得像个大老板。到底谁是老板?

  然而,若瑟琳也不愿多想了,她对迈尔斯客套地一笑,连忙走到考特那里。

  一接近他,她不噤心加⿇。比利识相的痹篇,留下一小片清净的天空给他们。

  她抬起头看着他,虽然他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是,他所散发出的敌意教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她忽然很后悔,自己不该上前来找他的,只是,来都来了,她总是得搞清楚一些事情的。

  “你能…下来吗?”她问。“我要和你说话。”

  “不,你不用说。”

  “我…”

  “不用了…公爵夫人。”

  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转头他就骑马走了。

  若瑟琳一回头,发现她的手下都忽然的忙了起来。很明显的,方才大伙儿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她和考特。

  若瑟琳的火气冒上来了,尤其是那个叫莫拉的表情更教她火冒三丈。那个女人是不会听到考特对她说的话,但是莫拉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若瑟琳甚至可以推测到此刻莫拉心里在想什么,她一定是在想:换成是我,这普天之下没有任何男人会令我如此的没面子。

  “我…啊,不晓得他是你的卫士之一。”稍后,迈尔斯扶她上车。

  虽然考特弄得她情绪低落,可是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女人嘛!总是得顾一点自尊的。

  她甚至挤出一丝微笑的说:“他不是,他是我们的向导。”

  “一个神手竟然当向导?”

  “他其实是个杰出的向导,莱登先生。他只是有一点点无礼,一点点不试曝制而已。但是,你如果不愿意让这种人带你走过荒野的话…”

  “一点也不。”他连忙说。

  “那么,先生,我们待会儿见了。”

  她坐在车子里,不耐烦的等着温妮莎。如果,那迈尔斯想与她同乘这部马车的话,那他是在作梦!

  她今天可没兴致与陌生人闲聊一些烦死人的琐事,让那迈尔斯上来的话,她不疯了才怪。

  温妮莎在出发之后,一上刻感受到公爵夫人的情绪;因此,她识相的闭了嘴。

  然而,问了一肚子火的若瑟琳却愈想愈不是味道。她并不后海与考特发生了关系,也不后悔她选择了他。

  但是…嘿!他发什么火?

  没错!他是不断的拒绝她,但是那天晚上,她可没拿着他上,对不对?

  所以,他凭什么生她的气!敝物!

  一有机会,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那天晚上,考特一再的告诉自己,千万别走近那个帐篷,公爵夫人的顽固,他是领教过了。

  不过,他已错了一次,他不能再错下去了。只要他又接近她,他担心自己将陷⼊万劫不复之地。到时候,他将永远离不开她,他将永远的想占有她,将永远因无法拥有她而痛苦。

  因此,长痛不如短痛。因此,他只有保持愤怒…甚至是对⽩种女人的恨。因此,他不能回想起那绵的一刻。

  然而,他还是回到营区了。因为,今天他在附近发现到一些可疑的分子。而算算时间,她的敌人也该回头来找她了。

  他虽然不敢接近她,但万一她出事时他不在她⾝边保护她,那么,他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正常了。

  不幸的是,当他回到营区之后,发现大约睡了五成的人了,而她…仍醒着。他找比利的时候,她的眼光就像火一般,到处的燃烧着他。

  她与她的女仆,还有一个陌生人围着一个营火坐着。

  比利看到他大哥,马上递给他一碟吃的,还温温的。现在,考特已经不排斥公爵夫人提供的饮食了,因为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累得就口即吃。

  “我不晓得你今天会回来睡。”比利说。

  考特瞄了她那边一眼。“好象没有什么想睡的人嘛!”

  比利耸耸肩。“那新来的人在说故事。一些冒险的。我看,大部分是吹牛的。”

  比利一想,考特对那些故事是不会有‮趣兴‬的。于是,他连忙岔开话题。“你看到今天早上那个金发尤物了没?是他妹妹!”

  考特直盯着那个陌生男人,公爵夫人与他坐得很近,太近了。

  “那家伙到底是谁?”

  “叫迈尔斯·莱登。”

  考特皱着眉,想了半天。

  “小表,他有没有令你想起什么人?”

  “没有。⼲嘛啊?”

  “我好象见过他。”

  “也许,是你和佳丝、杰斯到东部去的时候看到的人吧?他说,他是东部来的。”

  考特摇着头。

  “不!我可能是最近才看到他的。你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印象吗?”

  “你真的有印象?”比利反问。

  考特仔细的又瞄了那人一眼。

  “是的。我会想出来的。”他尖锐的看着比利。“他都说了些什么故事?”

  比利脸一红。“就是一些故事。”

  “说!”考特命令。

  “考特,他是个东部人。”比利防卫的说。“你是知道的,在西部,印第安人的攻击是家常便饭了。但对一个东部客而言,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他被攻击了?”

  “还有他妹妹。”

  “这种事他就说了一整晚?”

  比利一笑。还好,考特没发火。

  “人之常情嘛!一个说他差点被剥头⽪,然后就你来我往的谈了起来,每个人仿佛都被剥过头⽪似的〕登听到的传说,⾜以写成一本书。”

  “那么,在我们来新墨西哥之前,他就来了?”

  “来几个月了。⼲什么啊?”

  “只是怀疑。”

  于是,考特有了初步的结论,他不是长鼻子的人。不过,他还是不喜有陌生人跑来和他们在一起。

  她自己也该留心一点的。没脑筋的女人!

  吃了几口之后,考特才问:“我在吃什么垃圾?”

  比利一阵咯笑。“是菲力浦大师的招牌菜之一。好吃,对不对?”

  “一大堆调味料,⾁都没味道了。”考特嫌恶的推开盘子。“还有,他又怎么了?”

  比利顺着他的眼光,发现目露凶光瞪着考特的派克·葛拉汉爵士。

  “他…啊…你可以说,他自从那一天你收拾了那两个小贼之后,就一直的瞪…呃,『看』你了。”

  “不然我怎么办?让他们放手她吗?”

  比利莞尔一笑。

  “我认为,他不是气你收拾了那两个人,而是气你『救』了她。”直都是你在扮演英雄救美,他苦无机会,士气顿消。”

  “所以,他想送死?”

  比利神⾊一紧。“你说什么?”

  “那个人打算来这里。”

  “天!嘿!别杀他,天老爷!他不只是她的手下,他还是这一队人马的队长呢!再说,他们对你『对待』夫人的态度十分不悦。我晓得你是故意装出那种态度的,但是,她并不知道,他们也不晓得。我看,他是来谈你今天早上的态度的。”

  “正是如此,艾文先生。”派克在他背后说。

  比利没有回头去看那英国人,他紧张的盯着考特,示意他别冲动。而,耶稣基督,考特本是个惹不起的人,比利只好暗中为爵士大爷祈祷了。

  考特靠着马鞍坐着,对于派克,他是一副视若无睹的表情。

  “有话要说就说吧!梆拉汉。”

  “你的弟弟已经说过了。如果你的行为不能文明一点…”

  “你会怎么样?”考特嗤之以鼻。“找我挑战?”

  “该死的,考特!”比利想阻止他。

  然而,来不及了。派克拉着他的衬衫就将他推到地上,接着,派克抡起拳头就要打他了。

  冷静的考特不做什么动作,他只是盯着派克,等待着他的拳头。而这种可怕的眼光终于使派克清醒了。打人是他的职业,他一辈子也不曾退缩。

  但是,天…他现在对付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个来自能剥人头⽪的种族。在他听了迈尔斯一整晚的故事之后,他竟然还失去理智的推了他?

  派克拉着考特的⾐颔,一个拳头冻结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派克爵士,马上放了他!”

  救星到了!派克松了一口气,放开考特。

  考特的态度却完全相反,十分失望。

  “‮屎狗‬!”考特瞪着公爵夫人。

  她就在他们旁边。

  “这个人看我不顺眼。谁教你多管闲事的?女人?”

  若瑟琳不只被他吼住了,而且,她也没有时间回答。只见一拳过去,考特闪避不及给打了一下。原来,派克气不过他那句“女人”所以“偷袭”了考特。

  派克自己也很糗,他这一辈子还没有这么小人过。

  于是,大家屏息等待着考特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的,考特恻过头去面对着派克。只见考特带着一脸的笑,十分満⾜的样子。

  “英国佬,我等你很久了。”

  考特话一说完,派克就让他打了一拳跌在地上了。

  比利拿了考特的与刀,两项武器全扔给考特了。当两个斗士开始在地上扭打时,若瑟琳只能往后退了一步。

  “走吧!亲爱的。”温妮莎悄悄的对她说。“现在,你阻止不了,也不该阻止了。”

  “为什么不该?他们在…”

  “在打架,我知道,但你的考特似乎亟需找个人打一架。还好是派克,不是你,现在,走吧!”

  若瑟琳咬着,想起一早考特那充満敌意的态度,又看着他此刻的凶暴。

  不过,即使温妮莎那么说,她也不相信考特会伤她,不管他有多么愤怒。

  而且,她也不是个怕事的弱女子。

  “温妮莎,我要留下来。”她坚决的说。“我不会阻止他们的,不过,等他们结束了,我还有话要说。”

  考特觉得好极了,他全⾝疼得很,但是,这疼痛令他又脑控制自己,疼痛使他不再愤怒。

  他摇‮头摇‬,甩去耳內那“嗡嗡”的呜声。他回头看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想上。

  一回头,他才发现人全‮光走‬了,只剩下她…该死的!这女人就是不听话!他警告过她了。

  “你在等什么?”

  若瑟琳叹了一口气,现在派克爵士是完全昏倒了…有温妮莎在一旁照料…而考特却摇摇晃晃的走开,不让人碰他的伤口。

  他一个人走到⽔旁,把头埋⼊⽔里,然后才真正的清醒。他的左脸肿了,眼角流着⾎,⾐服、子全撕破了。一场十来分钟的打斗,使她叹为观止。

  “你看起来很惨。疼不疼?”

  “你管?”

  她背一。“你能好好的回答吗?”

  “不⾼兴拉倒,你大可找别人说话去!”

  “我以为,你打了一架之后,脾气可以好起来。”

  “我也是。”他嗤之以鼻。“这代表一个臭印第安永远好不起来。”

  “不要这样子。”她有点恼了。

  “什么样子?”

  “看轻自己。考特,也许你受的教育不正常,但是你不笨,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可说不定,甜心。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这表示我笨死了!”

  她昅了一口气。“什么意思?表示你不该回来?”

  “见你他妈鬼的…对!”

  “那就走!没有人挡住你的去路。”

  “你没有吗?”他三、两步就捉住她的手臂,摇晃着她。“你没有吗?”他低喝道。

  “如果是我挡住你的路…我很⾼兴。”她不知这句话会招来何等反应。

  他依然面无表情。也许,当他面无表情时,正是他心中有情之时。于是,她又开口了。

  “毕竟,我们是需要你的。”

  考特转⾝背对着她,她的一句“需要”彻头彻尾的打败了他。

  “我很佩服你,你没一脚踢开你不喜的工作。”她在他背后轻声的说。

  “⼲嘛!”他回头吼了一声。“安抚发火的野兽不成?”

  她终于咬牙切齿了。

  “不!”她不能发火。“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喜这工作…很抱歉。但是我还不能放你走。”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

  “见你的鬼工作!”他说。“问题本不在这上面。你心里有数。你才是问题之所在!你和你那个教人本料想不到的小『红利』!你应该先告诉我的。”

  若瑟琳侧过头去,不敢正视他。考特扣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他。

  “公爵夫人,你别误会。我是很荣幸。”他尖酸的说。“但,你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为什么是我?”

  她避而不答。“我不明⽩你在说什么。”

  他摇晃了她一阵子,叫道:“为什么是我?”

  “我…我要你。就这么简单。”

  “错了。一个处女是有可能要任何一个男人的,不过她必有所求…可能是结婚戒指,或是被爱冲昏了头。而你,两者皆非。所以,请你自己解释。”

  他凭什么说她“两者皆非?”

  “我不是一般的处女,我是个寡妇处女。因此,我不需要戒指,也不急需爱情。因此,我看上了谁,就要谁。”

  他看了她一阵子,终于,他摇‮头摇‬。

  “这一定是寡妇哲学了,是的。但,你也不是一般的寡妇。我对你为何成为寡妇处女的原因并没有‮趣兴‬。但,处女就是处女,放弃处女之⾝必有原因。你还没有代清楚呢!”

  “我回答过了!”她哭叫。“我不知道你还要问什么”

  “真相!”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女人,我看得出来。”

  她面⾊一⽩。“什么?”

  “你隐蔵真相。你的眼、你的脸都题不你说谎了。那一天晚上,我想通了。你之所以会让我上你的,一定有特殊的动机。”

  “但,我真的要你。”她坚持。“一定得是你。你难道不明⽩?”

  “不,我不明⽩,但,我会明⽩的。就是把你摇昏了,我也要教你说个明⽩。”

  若瑟琳被他那怀疑的态度惹火了。

  “谢啦!你摇被了!现在,你给我放手!”

  “我没有这个想法。”他反而接近了她。

  一接近,他更无可遁形。不过,他想知道真相。而且,他明⽩一件事,和她硬碰硬是没有用的。对付这老顽固分子,他有个更好的方法。

  “你在搞什么鬼?”她发现他的已贴在她脖子上了。

  “你说了一大堆『要你』之类的话了,这种事还用问吗?”

  “但…”

  “但是什么,夫人阁下?”

  他的挪到她耳旁,两手一抱,两人就贴在一起了。

  “能教你放弃你的贞,想必是一股很強烈的需要。这种需要该不会一下子就消失了…是不是?”

  “是…是的。”她的回答令他们两人同时吃了一惊。

  然而,那是实话。她一接近他,那股強烈的电流就涌了上来。他的汗⽔、他的味道;她还是需要他的,她还是想千方百计的‮引勾‬他。

  他的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他那嘲的发弄了她的肩膀、脖子,令她微微的颤抖。是冷?是‮奋兴‬?

  “你为什么放弃?”

  她又被他抱在⾝上了。

  “什么?哦!拜托,别问了。”她呻昑道。“吻我。”

  他又吻了她,像鱼饵与鱼的关系,他若有似无的‮逗挑‬她。

  “考特!”

  “你为什么放弃?”

  “那是一种障碍。”

  “为什么?”他沙哑的问。

  “那障碍使我…不能再婚。”

  “为什么?”他‮摩抚‬着地柔软的⾝体。

  “公爵的无能是个秘密,我得保护他的名誉。”

  “那我知道了就没关系?”

  “你不认识他…也不可能与他生前所认识的人见面。”

  他忽然推开她。她失望得想向他尖叫,为何温情永远是那么短暂?

  “‮屎狗‬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吼道。

  “知道什么?”她伸出手想拉住他。

  他拍开她的手。

  “你利用我!”

  若瑟琳眨眨眼,这才清醒过来。原来,他刚才的热情是为了她的口供。而那一天晚上,她不也是利用了他?但是,那一天晚上,他不也得到快乐了?

  “原来这几天,你气的就是这档子事?”她懊恼的问“因为我要你,使你觉得受到侮辱了?”

  “女人,你是『利用』我。”他冷冷的说“若是你『需要』的话,任何男人都愿为你卖命的。”

  “你就没有利用我?那一天晚上,我不也陪你睡了一觉?”

  就凭这句话,他就可以打她一耳光,再抱她上去。但,她还没完没了。

  “桑德,你的意思就是,在我上,你一点‮感快‬也没捞着吗?”

  “闭嘴!你该死!”

  “那你在火什么?就因为我选你做我的第一个情人?或是因你一时脆弱,而教我占尽了便宜?”她愈骂愈乐。“我也知道!我早知道你不喜我。每当我接近你,你就表示得非常清楚了。不过,你还是让我给惑了,所以,你生气,对不对?”

  他抡起了拳头…

  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于是,他只好放下手。“回答我一个问题,公爵夫人。你是在什么时候决定利用我的?在派给我这向导的工作之前,或之后?”

  她默而不答。

  他遂嗤声道“跟我想的一样。男人在玩‮子婊‬的时候,总是想把钱花得很有价值。你不也一样?”

  她在气头上,自然也口不择言。

  “那是当然的。毕竟,你是个值钱的男人,英俊得要命。”她吼道。“不过,对我而言,那只是一笔小钱。所以,你不必为我担心。我没浪费了钱。再说,你还有很多用途,是我占了便宜。对不对?”

  他“哼”了一声。“我想,你真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子婊‬!”

  “而你是一个自大的怪物。这代表什么?谁瞎了眼了?”

  考特简直无法忍受了,他只想割了她的⾆头,或是⼲脆不甩她。

  于是,他气嘟嘟的走了。

  她不甘示弱的在他背后又叫又跳的。

  “别误会了,桑德!我还不想放你自由。别忘了,这工作是你自己答应的。你听见了没?你别想在我面前辞职的!你别想!”

  他停下了脚步。此时,他的脸已被影所笼罩。所以,她看不到他一脸的腾腾杀气。

  “我没辞职。不过,我警告你,女人。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给我滚远一点。”

  “很好!”她吼道。

  只是,他话一扔下,人就走远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清楚了。

  她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在一辆马车之后消失了。

  于是,她只能望着満天无语的星星。

  “可恨的怪物。”她呢喃着。然后心酸的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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