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不容易两人来到百花镇,一走进镇里不久,梁冰冰随即发现一户人家墙上被画了圈圈。
“你觉不觉得那圈圈很面?”梁冰冰指着那户人家墙角的小红圈。
“你又想⼲嘛?”他们已经被官兵追的很紧了,她不会又想找⿇烦吧?
“说不定这是上次那个坏蛋留下来的呀。只要抓到他,那就可以证明你不是采花贼,我们也不用躲躲蔵蔵啦!”
“你要是抓的到他,上次就不会让他跑掉了。”还连累他坐了一晚的牢!
“这次不会了。”梁冰冰信心十⾜的说;“我们待会进去跟这户人家说一声,我扮成姐小躲在房里,等他进来,我就抓住他,给他好看。”
“你的意思是用自己当饵?”他摇头摇“如果出了纰漏,你就完蛋了。”
“那不然你扮成姐小,躺在上,我躲在下,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行。”他气愤的说:“我绝不扮女人。”
“所以才说我来嘛!”梁冰冰笑道:“事不宜迟,我们进去吧。”
“慢着,要我当饵可以,但是扮女人就不行。”
“上如果不是躺个女人,他哪会靠过来?要是让他瞧出了破绽,以后要抓他就难了。”她为难的说。
唐孤城想了想也有道理,一咬牙“不然你发个誓,绝不说出去。”
她举起手来,认真的说:“我发誓。”
“那走吧。”他们一起步上了石阶,敲了敲门环,唐孤城突然道:“其实你只是想看我穿女装吧。”
梁冰冰冲着他嘻嘻一笑,却也没有否认。
这户人家姓柳,有个十六岁的美貌闺女,在听到有人打她的主意时,柳家两老吓得浑⾝发抖,但唐孤城冒充李其的⾝分,说自己追捕此贼已久,有抓到他的把握,请他们尽管放心。
于是柳姐小被送到城西的一座尼姑庵躲避,而唐孤城和梁冰冰则是进驻了她的闺房,扮起了姐小和婢女。
正当他们在房內梳妆改扮时,围墙外来了几个人。
“确定进了这一家?”大头目咬牙切齿的说。
“我亲眼看着他们进去的,我确定他们没出来。”属下信心十⾜的说。
“老大,咱们⼲了这么多次,倒楣的都是自己。我看八成有鬼,还是放过他们,别计较了。”
他愤声道:“我就不信琊!这次我可是准备了极其厉害的家伙,一定能摆平那两个兔崽子。要是再失败,我就拿刀子自我了断。”他就不相信报不了这个仇。
“老大,你别又准备葯。到时候要是不到他们,咱们也不会吃亏。”上次那帖葯葯效特強,让他们一群人在荒郊野外昏了三、四天,还受风吹雨打。
“放心!”大头目神秘的一笑“这次我准备了含笑情催敌和糊里糊涂烟。”
“听名字就知道是很厉害的东西。”属下也兴致的问:“请问老大,这两样东西该怎么用?”
“那臭婆娘武功⾼強,警觉又⾼,所以才能每次都逃过我设的陷阱。这次,我要给她来个不一样的。”
“首先先使用含笑情催散,让这两个兔崽子吃了之后只想找人发怈,等他们成其好事,降低了防备后,我再送进糊里糊涂烟把他们倒,轻松带走!”
他一说完,马上得到了如雷的掌声“老大真是⾼招,妙呀!太妙啦!”
“而且他们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哈哈哈…”大头目仰天大笑,得意非凡。
“不过有个问题。”在一阵掌声之中,一个属下疑惑的说:“要怎么让他们吃下含笑情催散呀?”
“呃…”大头目陡然停止了张狂的笑声。
这倒真是个问题。
…
怎么这么冷?唐孤城猛然坐起来,感到脑袋一阵刺痛,连忙伸手庒了庒头:“该死!”
他疑惑的看着从窗外进来的光,一时之间不是很明⽩发生了什么事。
“搞什么?天亮了?”他明明记得和梁冰冰说话时还是晚上,为什么一下子就天亮了?
“啊!那采花贼!”一想到这里,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未着寸缕,只盖了一条薄被。
天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没空细想,抓起薄被一卷,马上跳下,着急的喊:“梁冰冰?梁冰冰?”
下空无一人,她到哪里去了?
难道被带走了?可是,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连忙从⾐柜里翻出昨天自己换下的⾐服,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会裸着⾝子?
唐孤城坐在桌边,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強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
昨晚他和梁冰冰在房里等待那个贼,他在上、她在下地聊着天,聊着聊着他突然觉得浑⾝热燥,而梁冰冰也说下很闷很热…然后呢?
懊死的,他想不起来了!
他心神不宁的喝了一大口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一只⽩嫰光滑的⽟腿,陡然映⼊他的眼廉。
噗的一声,他満嘴的茶都噴了出来!
“梁、梁冰冰?”难怪他満屋子找不到她,原来她躺在上,从头到脚都给棉被盖住了,要不是她翻⾝,他还真没注意到上还有人。
因为她侧躺抱着棉被,因此他可以看见她微晕的脸,裸露的⽟臂和洁⽩的腿大。
以这种情形看来,她没穿⾐服的可能很大。
为什么她会没穿⾐服?天哪,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梁冰冰?”他轻轻的推着她的肩头,注意到铺上的斑斑红点,他懊恼的诅咒一声。
不会吧?他跟梁冰冰?
难道他真的做了?可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梁冰冰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俊秀的脸“抓到贼了吗?”
“没有。天都亮了。”
“什么?”她大吃一惊,猛然坐起⾝来“天亮了?”讨厌,她居然睡着了?
她是来抓采花贼的,怎么会睡着了呢?
她果然是光溜溜的,虽然他迅速的转过头去,但该看的还是没漏看。
如果他真的抱过梁冰冰,而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那他会懊恼到死。
“你怎么了?”他突然背过⾝去,梁冰冰还以为他是因为她睡着了,没抓到贼而生她的气“你生我的气了吗?”
难怪他要生气了,委屈他扮成女人,结果却因为她睡着了而没抓到坏人,要是她,她也会生气的。
“没有。”他感到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居然红了脸“你快穿⾐服,我们得讨论一下。”或许她能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个清楚。
“穿⾐服?”她狐疑的说,随即低头一看。
“啊…”一声尖叫差点没掀了柳家的屋顶。
不过柳家上上下下可都没被吓着,因为他们都还在睡梦中尚未醒来。
昨晚这里可是舂意盎然,到处都有人卖力的⼲活呢。
…
“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啦,想不起来就算了。”梁冰冰拍拍唐孤城的肩膀,一副安慰的口吻说。
他惊讶的望着她,摇头摇“你是认真的,还是随口说说的?”
“当然是认真的呀。说不定是我自己嫌热,把⾐服脫光光,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都是她的错,她刚刚不应该叫的那么大声的,害他一副很自责的样子,他一定以为她叫那么大声是气他看了她的⾝子,其实她只是惊讶自己的光裸而已。
他严肃的说:“绝对不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跟他一样,那就是热,之后发生啥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说不出其实不只她一个人⾚⾝露体的躺在上而已,他也是,只是他比她早醒而已。
唐孤城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不⼲脆的说出,他已经知道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没有过夜一风流,却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到良心不安。
至少她们是自愿的,而梁冰冰…天哪,如果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会疯掉的。
看他愁眉不展,梁冰冰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是你脫的呀?”
他不耐烦的说:“重点不是你的⾐服是谁脫的,而是脫了⾐服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梁冰冰忍不住哈哈一笑“噢,这件事呀?我知道。”
“你知道?”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骂道:“你刚刚说你不知道的。”
“我猜的嘛,一定是昨晚很热,所以我脫了⾐服澡洗,洗完了之后太累了,所以没穿⾐服倒头就睡,一定是这样子的。”
“真是精采的推论。”他没什么诚意的鼓了几下掌“那为什么你会不记得呢?”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不可能两个人同时记不起发生什么事。
她耸耸肩“嗯,我也不知道,不过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啦,只有澡洗才会脫⾐服嘛。”
“那可不一定。”他烦躁的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真蠢。”
他突然对她的无知感到厌烦和气愤了起来。
“那你跟我说呀。”她不満的说:“或许我就会聪明一点了。”
“你不会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个傻蛋。你有没有听过蠢如鹿豕?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他自己感到心浮气躁,不知不觉的就把气发在梁冰冰⾝上。
她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才要你跟我说,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嘛。”
“你连我骂你都听不懂,你能懂什么!走开,别烦我!”他愤怒的抓过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
可恶,⼲嘛他得跟这个傻蛋扯上关系?
为什么他会觉得对不起她?觉得良心不安?
可恶、可恶!
啊?梁冰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
“不要跟我说话,我叫你走开!”他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为什么他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梁冰冰咬咬,还想再说:“我…”
他凌厉的眼神让她连忙把话呑回肚子里“好啦,我听你的话。”
梁冰冰出了房门,心里一阵委屈“⼲嘛突然发脾气骂我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聪明。还好已经到了百花镇,他应该会没事的。”
他曾经说过,只要到了百花镇他就没有生命危险,难怪他要发她脾气了,想必他已经忍她的蠢忍了一路,现在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好吧。”她对着房门轻声道:“我走啦,你自己保重。”
一转⾝,泪珠马上滚滚而落。
…
“我绝对会短命,我绝对会被你气死,一定会的。”
唐孤城自言自语,穿梭在百花镇的大街小巷,却总是找不到梁冰冰。
他是叫她走开没错,但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只是心烦而已!
她从没那么听过他的话,这次为什么唯命是从?真的给他走开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爱热闹的她只是到街上闲逛而已,可是他在柳家越等越心慌,等到太下山、等到夜暮低垂,她却始终没有回来。
“梁冰冰,算你行!让我找成这样,要是找到了非掐死你不可!”
两天了,他度过食不知味、无法成眠的两天。
但他心中隐约明⽩,天下如此之大,他要找到她的机会或许很难。
“我明知道她是傻蛋,⼲嘛跟她发那顿脾气!”
虽然他知道答案,但一向自视甚⾼的他,怎么能够为一个无知、愚蠢到只会帮倒忙的傻蛋,感到心慌意外加不知所措。
那天他气愤的是自己的表现,他气自己不敢告诉梁冰冰真相。
他说不出口肌肤相亲的事,说穿了还不是怕她看不起他,以为他乘人之危,如果她恨他…
“该死!”
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本没办法找到梁冰冰,或许她已经离开了百花镇。
她应该是骑着他的马走的,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他坐在客栈里胡思想,突然瞥见梁冰冰快步走了进来。
唐孤城马上跳起⾝来,奔了过去“你死定了!”
夏汝扫了他一眼,马上认出他就是跟梁冰冰形影不离的那个少年。
“原来你们在这里,正好。梁冰冰呢?叫她出来见我。”
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独一人,原来她还有个孪生妹妹活在世界上,虽然她动、欣喜,但一向冷淡惯了的她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喜⾊。
“你⼲嘛?气我那天赶你走?”
原来她也是会发脾气的,算她这顿脾气发的有理,的确是他的错。
“你赶她走?”她的眼睛一眯,突然之间寒光一闪,唐孤城只觉得颊边一凉,几缕发丝马上飘落地。
她拔剑、出招、回鞘的速度之快,别说唐孤城看不清她的动作,就算看见了,也本来不及闪。
他知道她没有伤他的意思,只是要吓唬吓唬他,否则他人头早落了地。
“你的软鞭呢?”才走开个两天,就换了这么致命的兵器。
“我不是梁冰冰。”夏汝冷道:“你认错人了。”
“你这算什么?”翻脸不认也翻得太快了吧?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梁冰冰。”
“你不是梁冰冰,那这是什么?”他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袖往上拉,然后他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她的手臂上应该有个⽔珠状的红痣,他看过的。
夏汝菗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是梁冰冰。”
她故意让他抓住,让他知道她不是梁冰冰,否则他本不可能碰到她一寒⽑。
“上次在面摊你已经错认了一次,也该学聪明点了吧。”
面摊?他再看了她一眼,总算知道为何那次他会觉得梁冰冰怪怪的了。
因为那柄长剑的关系!
这么说来,当真是两个人?
“你果然不是梁冰冰。”他満腔喜悦之情马上化为乌有。
这人明明跟梁冰冰长得一样,而且明显的比她聪明万分,为什么他知道她不是梁冰冰之后,却心情大坏,还感觉沮丧。
“我早说过了我不是了。梁冰冰到哪去了?”
他摇头摇“我也正在找她。”
“找人是很辛苦的。”一阵大笑声响起,一个人从门口飞了进来,势姿优美的落在桌上“两位,我找了你们好久,跟我回去吃牢饭吧!”
来的人正是李其,他得到镇民的通风报信,马上带了官兵将客栈团团围住,以防两人脫逃。
唐孤城骂道:“又是你!我朝有你这种捕头真是不幸!坏人不抓,净纠好人!”
“你算是什么好人,好人是不会私自逃离牢房的!”
“你不分青红皂⽩将我逮捕进牢,丝毫不采信我的说词,要我乖乖在牢里等死,是人都会想逃的。”
“我当场人赃俱获,怎能说我不分青红皂⽩?”
“我已经说了,我会在那里是要抓真正的采花贼,而那贼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溜了。”
“这说词留给县府大人去判断,我的责任只是抓你归案。”
夏汝说道:“你不能抓他归案。”
“姑娘,你也是共犯,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可以逍遥法外。”
“我说了不是我。不过我也不会坐视让你抓我妹妹的。”
“妹妹?”不只李其惊讶,连唐孤城都吃惊“原来你们是孪生姐妹,难怪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为何梁冰冰从没提过?”
她轻轻的摇了头摇“她不知道。”
李其冷哼道:“少在这演戏了。统统跟我回去,这次绝不会再让你们逃走了。”
“你这人真是冥顽不灵。”唐孤城对他怒目而视“用你当捕头的一定是个糊涂官!”
他回去以后,一定要请⽗皇提升捕头的素质,受人冤枉已经够倒楣了,还遇到个不辨是非的捕头,更加不幸。
一个官兵匆匆忙忙的奔了进来,低声道:“李捕头,谢大人请你过去一趟,因为皇太子…”后面的话他附在李其耳边说,因此唐孤城没听见。
“什么?这…”他脸⾊一变“我马上过去。”
原来皇太子昨晚住在谢大人府里,似乎对一名婢女有不妥的举动,那名婢女不甘受辱,居然就在房里上吊了。
“皇太子怎么样了?”唐孤城关心的问。
真是太奇怪了,他人明明就站在这里,为什么还会有个皇太子在外面晃?而且上次监牢里的那个差役也说过他见过皇太子?
他本来想或许是虔孟拿着他的名字在外面招摇撞骗,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他没有那个胆子。
“不关你的事!”李其横了他一眼。
“绝对关我的事,因为我才是真正的皇太子。”他骄傲的宣布自己的⾝分。
案皇要他不暴露⾝分没错,但他相信⽗皇能体谅他,毕竟他现在有被捕⼊狱的危险。
而他是绝对不能被捕⼊狱的,因为他还得去找那个该死的梁冰冰。
这个捕头笨是笨,但找人的功夫倒是不赖,或许他能利用官府的力量把梁冰冰找出来。
李其爆出一阵大笑“那她该不会是公主吧?”他朝夏汝一指,明显的不相信他的话。
“我皇妹在京城,并没有出宮。”他一皱眉“你不相信我的话?”
“采花贼变皇太子?你不觉得荒唐可笑吗?”
“是你把皇太子变成采花贼的。”
“是吗?你是皇太子,那谢大人府上的是谁?”
唐孤城道:“你不相信我,却相信他,为什么?”
李其一时语塞,大家都说他是皇太子,连他本人也这么认为。
不过他曾听大人提起这位太子人品不大好,要钱尤其要的厉害。
现在在百花镇又出了这件丑事,而且还冒出一个自称是皇太子的人。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你说不出来了?”唐孤城一笑“既然是微服出巡,你认为皇太子有可能大张旗鼓的出来,还四处惊动官府的人吗?”
李其不语,心中却想着:如果那位太子当真是冒充的,那他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
夏汝说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谁真谁假,抓来两相对质不就得了?”
“好办法。”唐孤城马上同意。
李其还是不说话,如果他信了这个采花贼的话,要求太子殿下来对质,结果证明他是货真价实的,那他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看他不说话,夏汝冷笑道:“怎么?你怕吗?如果他不是太子,难道他不怕掉脑袋?”
她看向他的眼光充満了轻视和不屑,让李其心中大感不是滋味,于是心一横“好!我带你去见太子,你若骗我,小心狗命。”
他得提防这对男女耍诈“为了险保起见,你得留在这里。而且我得先把你捆起来。”
“你可真是够小心了。”她讽刺的说:“你留得住我就留呀。”
她伸腿一踢,一张客桌马上飞向李其,他纵⾝一跳,闪过桌子。
夏汝破窗而出,李其马上追了出去大喊“动手!”
他就知道有诈,她要不是作贼心虚,为什么不肯留在这里?
夏汝一向心⾼气傲,别说她本不认识唐孤城,就算认识,也不会留下来为他担保。
唐孤城大叹倒楣,好不容易让他肯带他去和那个皇太子对质,偏偏给梁冰冰的姐姐坏了事。
这下他说破了嘴,那捕头也不会再信他了。
眼看着大批的官兵围了上来,他自知不敌马上跳窗逃命。
但官兵们却迅速的围住他“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们要抓我,难道我就要任凭你们宰割?”唐孤城无奈的说。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兄弟们,动手!”
“不许动手。”
一个清脆的嗓音响起,一名绿⾐少年从屋顶跃下,手中的长鞭一甩,向带队的官兵击去,啪的一声将他甩跌在地。
她一落地便将包围的官兵全数打散,接着拉住唐孤城再度跃上屋顶。
梁冰冰跃过一家又一家的屋顶。如此几个起落,官兵早已追不上了。
李其陡然见到着男装的梁冰冰,大吃一惊“真的有两个!”
但⾼手过招,岂容分心?他一分神看梁冰冰,马上让夏汝逮到了破绽,制住了⽳道。
“两次了!”她嫣然一笑,舞着长剑退官兵,扬长而去。
两次,的确两次了。
他败在她手下两次了,她制住了他却从没伤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