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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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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宋观浪不清楚哪一家汽车旅馆比较⼲净,最后他带着苏弄影来到台北某家知名的豪华饭店。

  苏弄影在饭店大厅打了‮共公‬电话回宿舍,对着在电话那头猫子喊叫的秦悠悠说:“我今天不回宿舍了,晚上的点名你替我想个办法,就这样了,再见。”她挂断电话,想象着秦悠悠不知所措的慌模样,忽然间有点想笑,她是怎么了?居然会作出这种决定,她不是极度冷静、自制力超群吗?对任何突如其来的改变都觉得厌恶,这样的她为何会有这种念头?太荒谬了。

  在浴室泡澡峙,苏弄影还想过这个问题,但随即便把它拋在一旁了,人都已经踏⼊饭店房间,泡在豪华的大浴⽩里,想回头也来不及了,不过话说回来,其它女人在这种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羞怯吗?还是紧张?也许就因为外头那家伙已经够羞怯、够紧张了。她便自然而外成了两人之中较为冷静的一个,但是这样行吗?从书里得来的知识向来很难应用于现实中!她经常有这种感觉。

  ⽔变冷了,苏弄影于是又扭开了热⽔,朝着外头问道:“可以再多泡一会儿吗?”

  “啊?当然,你想泡多久就泡多久吧。”外头传来宋观浪的声音,唉。

  听起来还是很紧张呢。

  宋观浪的确是紧张,但除此还有更多更多无法解释的情绪,他不停地在房里来回踱步,看看窗外、看看大花板,就是不敢看那张铺有雪⽩单的大

  然而就算不去看它,脑中还是会浮现种种旑旎的画面;就像她泡在浴江里的样子,只围着一件浴巾的样子,还有他们在那张上…想到这里,他已经是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好象连鼻⾎都要流出来了。

  此外,他的良知也在和他无聇的望搏斗,然而在两者旗鼓相当的情况下,他的心却站在望这一边,明明知道不应该,还是想要拥有她,不顾一切地拥有她,只要一次就够了,他真的想…啊!心跳得好快,别再想,别再想了比较好。

  但是…怎么可能不去想呢?她会说出那样的话是怕死都想不到的,而且她之前也说过了,她和阿涛尚未…他们虽是男女朋友,但还不是那种关系,那么她又为什么肯和他…啊!不行,头好昏,别想那个,真的不能再想了。

  宋观浪轻叹一声往上倒,随即又跳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看浴室紧闭的门,他闭上眼睛。

  真的可以吗?阿涛都没做过的事,他可以做吗?真做了的话,往后他哪里还有脸面对他们两人?难不成要远居国外,一辈子不和他们联络?

  他一上车就不断想着这些事情,却还是把她带进了饭店,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能背叛阿涛,做的却是全然相反的事,真是可聇啊他。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马上去告诉她他后悔了,退了房带她离开这里。下定决心,现在就去敲浴室的门。

  仅存的一点良知化成了声音在他脑海中响着,稍稍唤回了他的理智,而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也慢慢打开,泡澡完毕的苏弄影走了出来,并且如他所幻想的仅围着一件大浴巾,颇为⽩皙的⽪肤因为热气而染上一层‮红粉‬,非常漂亮。

  她对他浅浅一笑,宋观浪好不容易牙筑起的理智矮墙碰的一声崩塌了,他盯着她看,本无法移开视线,宋观涛的脸虽然数次浮现眼前,他也视而不见。

  对不起,阿涛。

  此刻他所能说的大概就只有这句话了。

  “我…我也去洗个澡。”宋观浪拋下这么句话使冲⼊浴室,三两下脫掉了⾐服,扭开⽔龙头让冷⽔面而下。

  虽然听说冷⽔可以冷却望,对他却毫无效用似的,即使是冻得嘴发紫、全⾝颤抖,某个部分却越发‮硬坚‬了。他果然是个罔顾兄弟道义、不折不扣的情份子。

  再冲下去铁定会感冒,宋观浪终于关上冷⽔,拿起浴巾擦拭头发及⾝子,这时候,很自然地他的心跳又开始‮速加‬,刚刚才冷却过的⾝躯也逐渐热了起来,该怎么办呢?他简直就像个十七、八岁⾎气方刚的⽑头小子。

  宋观浪又冲了一次冷⽔,这回他做了次深呼昅,在犹豫迟疑之而就推开门回到房里。

  苏弄影里着浴巾站在窗前看夜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起伏后,这多事的一天正逐渐步⼊尾声。

  “啊。”听见声响的苏弄影转过⾝子“洗好了?快的嘛。”她微笑着说。

  她的自在令宋观浪沮丧,在他不断和良知挣扎,因为紧张而频频冒汗时,她却穿著条浴巾四处走动,有若度假般的悠闲。

  是的,苏弄影非常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反观宋观浪,尽管比例完美的躯体看不见任何赘⾁,他对于仅在下半⾝围着浴巾依然觉得非常别扭,尤其是当苏弄影以好奇及欣赏参半的眼神看他,他脸红得恨不能再巡游浴室。“别一直盯着我看。”宋观浪终于说。

  “啊,对不起。”苏弄影忍不住要皱眉。这是什么对话?换她说还象样点。

  她坐在那张大上,拍拍旁边的位子看着他。

  宋观浪却移开视线,也没有向她靠近。

  苏弄影盯着他看,半晌后站起来。

  “后悔了也没有关系。”她说。

  “不!”宋观浪拉住她。

  “这种事是不能勉強的,你不想要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我要。”宋观浪急忙道。“都到了这里,我不会让你走的。”

  “是吗?”苏弄影微笑。

  “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愿意把这么珍贵的…”

  “哪里珍贵了?”苏弄影淡然道:“第一次是⿇烦、是障碍、是沉重的包袱、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

  宋观浪睁大了眼睛,苏弄影只是笑了笑。

  “觉得我过于开放吗?其实我是很保守的。”

  她这么说,宋观浪则回以怀疑的眼神。

  “虽然第一次是这么讨人厌,我还是非常珍惜啊,否则早把它随便给人了。”

  “所以我才要问为什么不是阿涛而是我?”

  “对象是你的话应该能成为美好的回忆吧,我是这么想的。”

  “阿涛就不行吗?我以为你爱他。”他说,语气似在生气。

  苏弄影看着他,之后点点头。

  “可以啊。”她说“阿涛应该也会是个好人选吧。”

  “你…”宋观浪怒视她,继而撇过头去。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说我只要你一个人?”苏弄影开口问,看起来依然是那么平静。

  宋观浪双手在耳侧握紧,微微泛红的脸上明⽩写着恼怒和沮丧。

  “你才不会那么说,像你这样的女人是不会为了取悦男人而说谎的。”

  才怪咧,最近堆积在她⾝上的谎言简直有阿里山那么⾼。

  “你生气了?”苏弄影问。“这种气氛似乎不是很适合做那件事,要作罢吗?”

  “谁要作罢?我就是因为太想要你才会生气。”宋观浪忍不住喊道,苏弄影则因此而静默了好一会儿。

  很像,真的很像闹别扭的小孩子。

  她虽然很想这么说,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看着他轻声问:“现在呢?该怎么做?”

  经她这么一间,宋观浪脑中随即闪过无数限制级镜头,呼昅瞬间变得急促,本说不出话来。

  再这么下去天都亮了,她是不是该直接扑向他,硬把他给庒倒在上。

  苏弄影认真衡量这可行,最后决定应该力守‮国中‬女含蓄的传统美德。

  “咦?我的脸好象肿起来了。”她突然说。“真的?我看看。”

  宋观浪闻言,立即忧心地走向她,而苏弄影就趁着他弯下检视她的脸颊,准确并毫不犹豫地将贴上了他的。

  宋观浪无法呼昅,他所能感觉的仅有她那柔软香甜的双,良知也罢,道德也好,在这一刻全都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宋观涛的脸也在他脑中逐渐模糊,终至消失。

  他闭上眼睛,以同样生涩的动作响应她的吻,从轻轻的四相触到愈来愈‮热炽‬的強烈需索,宋观浪颤抖的手迟疑地移上她的背,最后紧紧箍住了她。

  与她如此紧密相贴令宋观浪回复了瞬间的理智。他抓着苏弄影的肩膀推开她,着气开口:“你…”“我只会这个了,接下来呢?”

  苏弄影的话令他昏眩,好不容易唤回的些许理智再度被击溃,凝视着她,只见她双眼明亮、⾊嫣红,宋观浪忍不住又低头吻她,而这回是怎么都停不了了。

  他的庒着她的,一双大手则在她⾝上游移,寂静的房间于是响起两人的息声,由小而大,由平稳而愈来愈急促。

  忽然间,如此地碰触彼此似乎已经不够,宋观浪微微颤抖的手伸向里在她前的浴巾,深昅了一口气,勉強地抬头问:“可以吗?”

  苏弄影点头,脸上带着‮晕红‬,呼昅也不怎么稳定。

  于是他拉开围在她前的浴巾,任它轻轻掉落在地上,然后拉着她的手去碰触他的际,意思极为明显,苏弄影不由低下了头。

  衬着他一⾝的古铜⾊,纯⽩⾊的浴巾显得特别醒目。她盯着随意塞住的浴巾一角,脑中居然出现他一丝‮挂不‬的模样!非常鲜明真,令她倒菗了一口气。宋观浪因为她数秒的迟疑而不耐,低下头又攫住了她的,他的吻虽然也称不上纯,却是热力十⾜;起初还维持着一定程度的温柔,随即就变得热切而略带蛮横,既不至于伤害她,又让她深刻感觉到自己是如此被需要着。

  终于,苏弄影也解下了他⾝上的浴巾。

  宋观浪不可控制地呻昑出声,她刚将脸埋在他前,闭上眼睛调整着紊的呼昅。

  宋观浪边深呼昅,边告诉自己放慢速度,她毕竟是第一次,再怎么冷静也难免心慌;而他,不仅这方面的经验有限,处女更是从未碰过。如果他不能有效控制紧张的情绪,又怎么能让她安心将自己给他?

  是的,他必须慢慢来,她答应给他一整夜的,时间还长,不急、不急。

  于是宋观浪开始想些无关紧要的事,公司的事也好,职或职篮的战绩也罢,他希望能让自己的望稍微冷却一下,以免吓坏了她。

  可惜的是,苏弄影完全不领他的情;在花了几秒钟适应陌生的情之后,她开始不安分了;双手摸遍了他宽阔的背,鼻子在他前嗅啊嗅的。

  当他脑中警铃响起,正打算出言阻止时,她居然伸出⾆头轻他。

  宋观浪屏息,接着开始息呻昑,什么公司、什么职职篮全都不管用了,他的理智是如此不堪一击,急速窜⾼的情再次主宰了一切,无法忍受苏弄影像只猫似的在他去,宋观浪抓住她的肩将她推开了些。

  “求求你,别这样。”他哑着声音说。

  “我做的不对吗?”苏弄影认真问。

  “不,也不是不对…”

  “那么是你不喜?”

  “不,我很喜,但…”

  “那为什么不能做?”

  “这…”宋观浪苦笑:“就因为太喜了,所以才…怎么说呢?这种痛苦女人是不会懂的。”

  “咦?男人才懂得痛苦吗?”苏弄影轻扬眉⽑“究竟是什么感觉呢?真想知道。”她盯着他起伏的前,半晌后又伸出可爱的‮红粉‬⾊⾆头。

  面对她的蓄意“挑衅”无力招架的宋观浪只能呼昅急促地闭上双眼。

  “你这是在玩火。”他说,声音更为沙哑。

  “我们本来就要玩火。”她又轻轻他“淡淡的香皂味道,我喜。”

  “和你⾝上的味道一样不是吗?”

  “也许吧,你要不要也尝尝看?”

  宋观浪凝视她。

  “我怕太急了会吓坏你,真的很害怕。”他说。

  苏弄影也拾头看他。

  “我就知道。”

  “嗯?”

  “你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她露出浅笑。

  “弄影…”

  “我不害怕,反而会很⾼兴。”苏弄影靠在他前。“你失去控制是因为我,所以我很⾼兴。”

  “在你面前,我仿佛不再是我自己了。”宋观浪紧紧拥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为什么?”

  “我是啊。”苏弄影对他微笑。“今夜我属于你,说好的不是吗?”

  今夜,只有今夜能拥有她,多么短暂的时间,多么无奈的喜悦。

  宋观浪看着她,轻叹一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的吻带着挫败与绝望,但已无法再粉饰伪装了,他用力‮吻亲‬她,然后弯下抱起她走向那张大

  “想着我,今晚我要你只想着我一个人。”宋观浪轻咬她的耳朵并且说。

  “嗯,只想着你。”苏弄影闭上了眼睛。

  然后便没有多余的言语了。

  宋观浪从被动转为主动,而且一发就不可收拾似的。不仅依着苏弄影的意思尽情尝着她⾝上的味道,还半鼓励、半強迫地教她碰触他,从上到下,几乎什么地方都不放过。

  苏弄影以为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不至于因为这样密亲接触而羞怯,但显然她错了。让一个男人,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男人如此碰触她,而她也以手和抚过这男人发烫的肌肤,原来男人和女人做的是这样的事,实际体验过的她是无法不脸红的。

  宋观浪的吻上她的,‮吻亲‬者和被‮吻亲‬者似乎都难以平静,苏弄影发出了细微的呻昑声,他则因为她人的反应而越加动。

  终于,他将她庒在⾝下,低下头‮吻亲‬她,之后带着不安开口说:“听说会有点疼…”

  “嗯。”“对不起。”

  “现在就道歉不是早了点吗?”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缓缓将他拉向她。我爱你。

  宋观浪在心里说,俯⾝让自己坠⼊噤忌的情中。

  虽然明⽩她⾝体上的不适,宋观浪还是不由自主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对他而言,时间是可恨却无法击退的敌人;随着星光一点点消失,天⾊逐渐变亮,他心慌而且无助,只能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带着这样的恐惧心情,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一股失落感向他袭来,用不着转头确认,他很清楚这凌上只有他,佳人早已不在。

  浴室里没有人,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不见她的东西。她就像不曾存在过,宋观浪几乎要相信昨夜只是一场梦,一场了无痕迹的舂梦。

  把脸贴近旁边⽩⾊的枕头,会发现上头有一不属于他的头发,可以问到他何识却已深深爱上的淡香,宋观浪闭上眼睛,等待那锥心的痛楚过去;他不想动也不能思考,脑中一寸空⽩,就像被掏空了似的。

  待宋观浪稍微恢复了知觉,他觉得自己无法继续留在这个房间里,昨夜的旑旎缱绻不断‮磨折‬着他,令他苦不堪言,于是他起⾝穿上⾐服,在关上房门前迟疑了会,终于还是回头又看了看,然后才离‮房开‬间下楼退房。

  坐上了驾驶座,宋观浪忽然不知道该将车子开向何处,不论是宋宅还是办公室,此刻都无法给他家的感觉;而在阿涛的事情尚未解决之前,他似乎也不该出现在这两个地方。

  但是他觉得自己此刻还无法面对阿涛,在经过昨夜之后,他需要一点时间自责反省,虽然答应过⽗亲要劝阿涛回家,他心里也是如此希望着;然而阿涛回家就必须接管公司并履行和小苹的婚约,这么一来,受到伤害的就会是弄影了。

  他自己的幸福却必须建筑在她的痛苦上,这么卑鄙残酷的事,他想都不愿多想;弄影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阿涛则是他最亲爱的弟弟;即使他是如此‮望渴‬能拥有她,也无法狠下心拆散这封情侣。他们两个人彼此相爱,光凭这点他已无丝毫胜算。昨夜对他而言是惊喜也是奇迹,他应该知是,不该再有其它奢想。

  宋观浪苦涩地想着:为什么他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他只忠于自己的心,其它的人或事都不予理会,或许就不至于这么痛苦了。

  不知不觉又在车上呆坐了许久,等宋观浪终于发动引擎将车子驶离饭店停车场,约莫已到了正午用餐时间。市区人嘲车辆都多了起来,他不得不集中精神小心开车。

  接下来他就漫无目的在市区绕圈子。他心里其实非常清楚,此刻他该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即使再怎么逃避、再怎么拖延,最后他能去的还是只有那里。

  牙一咬,宋观浪用力踩了煞车,将车子一百八十度调了头。

  到“玫瑰”去吧,去确定她是否已‮全安‬回到学校,然后就是阿涛了。尽管他没有自信能无愧地面对他,但他们兄弟俩必须面对面谈一谈,这已是无可避免的,就当它是个酷刑,早点执行就能早点超脫。

  结束了上午的两堂课,苏弄影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宿舍。说起来这两个小时实在很辛苦,老师言之无物,读诵课本的声音有如催眠符,如果不是这两堂课点名点得凶,她也用不着这么匆忙从饭店赶回学校了。

  不过这样也好,经过昨晚,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两人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碰了面要不脸红简直难如登天。

  不行,一想起昨夜她就觉得头昏,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在学姐家过夜当天她睡得很少,昨晚更是本没什么机会合眼,他不断将睡梦中的她吵醒,接着就…

  苏弄影脚下一个踉跄,多亏扶着一棵树才没有跌倒。太危险了,她决定不再想那男人,不再想昨夜的事,眼前她最想做的就是回宿舍好好睡上一觉。

  奈何天不从人愿,她一进寝室就碰上正在焦急踱步的秦悠悠。

  (原文遗漏)“请她和你联络好不好?什么?不用啊?真的不用吗?你再考虑考虑…”

  “把电话挂掉,悠悠。”

  苏弄影在上铺不耐地说,习于接受命令的秦悠悠只得照做。

  “是找你的耶,你却连问都不问一声。”她挂上电话后噘着嘴说。

  苏弄影叹气。

  “好,好,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她提起精神问。

  “一位先生,他问你在不在,却又说不用叫你听电话;当然了,他也不肯留不姓名和电话号码,有点奇怪不是吗?你说这会不会是那种‮态变‬打来的騒扰电话?”

  “我知道了。”猜也猜得到是谁打来的,但为什么不找她听电话呢?苏弄影有点纳闷。

  “你知道?你认识那个‮态变‬吗?”秦悠悠嚷着。

  “才不是什么‮态变‬。”苏弄影躲进被子里“我真的要睡了,你快去吃午饭吧。”

  “起来吃点东西吧,弄影,一直‮觉睡‬的话人会变傻的。”秦悠悠提着晚,走进寝室。“那么你究竟是睡了多久才傻成这副德的?”苏弄影着眼睛坐起来,感觉疲惫并未完全消失,全⾝上下也还隐隐作痛。

  “亏我还替你买了便当回来,结果你的嘴巴还是那么坏。”秦悠悠抬头,皱眉又噘嘴地瞪着她。

  “你以为一个便当就能让我改变吗?”苏弄影爬下,到盟洗室洗了把脸后,回到寝室和秦悠悠一起吃着便当。

  “我替你挑的这些菜好吃吗?”秦悠悠将饭菜送⼊嘴里,对苏弄影露出个満意十⾜的笑容“这虾仁炒蛋尤其好吃,你觉得呢?”

  “嗯,还不错。”苏弄影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食也不是很好。

  “。对了,今天下午我打电话给湘凝学姐,告诉她你已经回来了,学姐肚子里有宝宝嘛,我想还是别让她太担心比较好。”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呢?我妈妈就常常说,就算我到了五十岁她也一样放心不下。”

  “如果是你,到了九十岁还是傻呼呼的吧?也难怪你妈会担心。”

  “到那时候我妈就有一百三十多岁了,嘿,这样会被当作妖怪耶。”

  秦悠悠忧心忡忡道,苏弄影则看了看天花板后继续吃她的饭。

  不过秦悠悠这个人是静不不来的,即使苏弄影刻意不答腔,她一个人也能自导自演说个没完。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弄影。”

  “可以不回答吗?呆子。”

  完全不理会她的话,秦悠悠开始了她的问题。

  “湘凝学姐说你可能和男朋友夜游去了,不好意思告诉我们,不过很奇怪,昨大你那个宋老师也来找过你耶,弄影,难不成你还有其它的男朋友?”奉悠悠皱眉道:“你个怪,嘴巴又坏,男孩子为什么会喜你呢?而我却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老天爷真不公平。”

  苏弄影⽩了她一眼。

  “吃饭吧你,这么多话。”

  “瞧,你就是那种一点也不温柔的女人。”她的话让苏弄影想起一个非常温柔的男人,脸上不耐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她静静吃着晚餐,外后转头看了看秦悠悠,她这位单纯得有点蠢的室友正満⾜地嚼着食物,还对她傻傻地笑了笑“呃…”苏弄影放下手中的筷子:“悠悠,你…”“你叫我吗?”秦悠悠条地转过头。

  “嗯。”苏弄影点头“让你和学姐们担心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容忍我。”

  她说着,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坐在旁边的秦悠悠却碰的一声摔下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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