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一顿饭，不过和平只是表面的，徐少磊和方琪瑛仍然不时言词
锋，暗中角力。
饭后，傅捷立开口要送方琪瑛回去。
方琪瑛正想着怎么拒绝的时候，徐少磊却快她一步说道：“我和方姐小是邻居，这种敦亲睦邻的事情，就由我来吧。”
暗捷立看了看他们两个。“喔，你们是邻居？”
方琪瑛解释。“他公司在我公司楼上。”
暗捷立一笑。“如果是要回公司的话，徐先生的确顺路，不过这时间应该是要回家了吧。”
徐少磊为了阻止傅捷立送方琪瑛回去，又抢在方琪瑛之前说话。“我跟你赌，方姐小这时候一定是回公司，而不是回家。”
“是吗？”傅捷立眉头一皱，视线转向方琪瑛。
方琪瑛瞪了徐少磊一眼。这个人⼲么不去从政？満口胡说八道，还爱随便跟人装
。
暗捷立见状，再问了方琪瑛一声。“你真的还要回公司吗？”
方琪瑛马上转过头，对着傅捷立绽开灿烂甜美的笑容。“我的确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因为不想让傅捷立送回家，所以她只好顺着徐少磊的话说了。
她胡说八道的本事，其实完全不输徐少磊。
“好吧。”傅捷立礼貌地一笑。“路上小心。”
“你也是喔。”方琪瑛笑得无敌媚娇。
“慢走。”徐少磊也是満脸的笑。他是窃喜，方琪瑛竟然顺着他的话说。
等傅捷立一走，方琪瑛收起笑，马上一脸杀气地对上徐少磊。“谁跟你说我要回公司了？”
“哇，看看你这张脸。”徐少磊皱起眉头。“你的脸对我和对傅捷立时也差太多了吧！”
方琪瑛哼了一声。“谁叫你老是要做惹人生气的事情！”
“我做了什么事情吗？”他低头凑上她，堆上一脸欠揍的笑。“只是猜你要回公司不行啊，法律难道有规定猜错要被关吗？”
方琪瑛气得直瞪着他。“你很无赖耶！”
看她生气，他就更想逗她。“不过你很乖耶！”
她扁嘴。“什么意思？”
“我说你要回公司，你就乖乖地和傅捷立说要回去公司，真是听话啊。”
他一脸痞样，真让方琪瑛呕死了。“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猜到。”事到如今，她骑虎难下，只好说道：“我就刚好要回公司，不可以吗？”
“好吧。”他耸耸肩。“那我勉強载你回去好了。”
“不用。”她一口回绝。“要人载的话，我刚刚就可以坐傅先生的车子回去了，⼲么要让你载？”
他看着她，说道：“我劝你不要因为我的关系，和傅捷立走太近。”
“呿。”她双手环在
前。“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他勾直勾地看着她。“你和傅捷立吃饭，不是为了工作上的关系吗？我想你是没有把握可以赢我，才想借着和他吃饭建立关系吧。”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她不能否认，她的确心存侥幸，才会答应和傅捷立吃饭，可是罪恶感和自尊心，让她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样的念头，所以她才会拒绝傅捷立送她回家。
他一脸正经地训话。“如果你真的有考虑要接受他的追求，那就算了。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个case的话，我劝你实时放弃这个方法，这不是做生意的正途…”
“你说够了没？”她沉下脸来。
他与她对望，噤口没说话。他话说得很重，而且正义凛然，但他却没有把握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私心。
她恶狠狠地瞪他，突然之间觉得委屈得不得了。还不是这个男人害的！他给了她这么大的庒力，然后却只要轻轻松松地训话就好了。
什么都不懂的猪头男人最讨人厌了！
她抿紧嘴巴，忿忿地转⾝离开。
他迈开步伐，跟了上来。
她怎么都甩不开他，气得开口骂他。“你⼲么跟上来？”
“跟上来说对不起，不行啊？”
他的语气又？涤秩鼋浚寡郯桶偷乜醋潘λ畹阈Τ隼础？br>
她⽩了他一眼。不知不觉中，她的情绪全部受他牵引。
“你的对不起，听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她嘟着嘴。
“对不起了。”他哄着她？鲜邓担淙凰不逗退焕匆换氐靥Ц埽撬⒉幌胝娴娜桥？br>
她要是不理他的话，他的生活会少了太多的乐趣，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向她低头，哄她开心。
她的手拉着耳朵。“我怎么还是听不到诚意？”
他耐下
子。“对不起…这样有诚意了吧？”
她抬起下巴，眼睛看也不看他。“我以为有诚意的道歉都是要鞠躬的。”
“喂，你会不会太过得寸进尺？”他忍不住嚷着。
她跩跩地说：“看你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不过分了。拜托，我也没有要求你道歉，我是给你机会。”
他啧了一声。“这么刁钻！暗捷立如果真的追到你的话，也算他倒霉。”
她再度拉了拉耳朵。“奇怪了，我怎么就是听不到歉意啊？”
“好。”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惹恼女人，就要有本事道歉。他能屈能地鞠了躬i。“对不起。”
她的视线终于往下移，正眼看着他。“不得不说，我还是没有感觉到诚意。”
换他瞪她了。“喂！”
“好啦！”她挑了挑眉头。“我知道了，你大概就是传说中那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所以你的道歉怎么听怎么没诚意。没关系啦，我勉強接受喽！”
她那副跩样，几乎把他最好的好脾气磨光。“方琪瑛！”
方琪英换上笑容，嘻⽪笑脸地看着他。“别生气，我只是要让你知道，被你惹⽑的感觉。是什么感觉。”
徐少磊哑口无言地看着她。啊，他竟然被她耍了。
看他这样子，方琪瑛乐坏了。不过她礼貌地把笑意蔵起来，漂亮的眼瞳愉快地转呀转。
“琪瑛学姐吗？”有人吶吶地叫着她。
方琪瑛转头，一个女孩子一看到她的正面，奋兴地冲上来抱着她。“好久不见！我刚刚只看到你的侧脸，还不大敢确定哩？咸欤阍趺炊济槐浒。？br>
那个女孩子是方琪瑛大学时代的学妹。难得遇到学妹，方琪瑛笑道：“谁说我没变，我变漂亮了吧。”
学妹哈哈哈地笑道：“对，学姐变漂亮了。”
方琪瑛正灿烂地笑起时，就听到学妹说道：“学姐有了爱情的滋润，果然更漂亮了。”
方琪瑛的笑容一僵，脸暗红，三条斜线画了下来，她把学妹推开。
徐少磊小声地笑了出来。
学妹还自以为聪明地说道：“学姐的男朋友我还记得呢，他曾经参加过辩论比赛，表现很优呢！”
“哈哈哈，好说，好说。”徐少磊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
方琪瑛⽩了他一眼。“你⾼兴什么啊？”
她转向⽩目学妹。“学妹，你弄错了两件事情。第一，他不是我男朋友。第二，表现很优的人是我。那场辩论的『最佳辩士』是我，带领你们迈向冠军之路的人还是我。”
“啊！”学妹诧异地嚷道：“原来他不是你男朋友喔，可是我刚刚看你们的样子，好象情人在斗嘴。”
“学妹，”方琪瑛脸上一热。什么情人，这种说法让人尴尬死了！她把手放在学妹的肩膀上。“你现在很缺钱是吗？”
“没有啊！”学妹愣愣地看着方琪瑛。“学姐，你为什么这样说？”
方琪瑛扯了一个笑。“我怀疑你没钱缴健保费，所以该看的医生都没去看。”她的声音一扬。“你第一个该看的就是眼科。”⽩目成这个样子！“我跟那个姓徐的是仇人，还被你看成情人哩！”
“嘿，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学妹吐着⾆头。“可是学姐，你也不能怪我啊，其实早在你们第一次辩论的时候，大家就偷偷在猜，你们后来会不会有什么发展。”
“什么！”方琪瑛诧异地叫出来。
学妹嘿嘿地扯了笑。“我们不是有先看过他的录像带吗？那时候，大家都说，他的语气神态都跟学姐好象喔！”
“他！”方琪瑛看着徐少磊。
“她！”徐少磊也看着方琪瑛。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他（她）比不上我吧！”
这已经是今天他们第二度被人家说相像了。第一次，听傅捷立说的时候，她还可以嗤之以鼻，但是第二次，她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原来很早之前，人家看他们就觉得很像了。
他们两个偷偷瞄觑着对方。
别人看他们很像的时候，正是他们看对方最不顺眼的时候。
他们两个还没意识到，这是他们互斥、也是他们相昅的原因。
…。。
方琪瑛本来就是工作狂了，自从和徐少磊呛声之后，她工作起来更为投⼊。这一天她工作到很晚才离开办公室。
她坐在巷子口的面摊吃面，脑筋里转的还是“盛亚”饭店的case。
为什么徐少磊在听她的演示文稿时会露出奇怪的笑容？难道他是看到了什么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吗？
方琪瑛眉头一皱。不行，如果她一直想不出来的话，一定会被徐少磊笑死的。想到这儿，她立即拨了电话给她的助理。
“喂，小敏吗？”方琪瑛劈头就说。“我想再看一次『盛亚』这几年来所有饭店的设计资料，你再帮我准备一次。”
“姐小…”她的助理议抗道：“我九点才下班，你十一点又打电话给我，会不会太忍残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到时间。”方琪瑛低头瞄了一眼手表。
“唉。”助理叹气。“你这几天工作起来和疯了一样，你是受了什么刺
吗？”
“哪有？”方琪瑛心虚地说。“钱，钱，钱，就是缺钱咩。”
助理说道：“你缺的是男人，不是钱。”
方琪瑛眉头一挑。“我需要男人！炳，笑话…”
“好好好。”助理求饶。“你是女強人，你不需要男人，需要男人的人其实是我，好吗？我现在需要睡美容觉，好让我能引勾男人喔，掰掰。”
电话挂断，方琪瑛嘴还嘟着。
什么嘛！竟然说她缺男人。徐少磊吗？
方琪瑛不自觉地咬着筷子。
般不懂为什么大家都说她和徐少磊很像，这
本就是造谣毁谤，她比徐少磊強多了吧。
“你在想什么？”徐少磊突然在她旁边坐下来。
她吓了一大跳，⽩着一张脸瞪着他。
“很危险耶。”徐少磊把她咬着的筷子拿下来。
他其实也是工作到刚刚，因为肚子饿了，想到面摊吃点东西，没想到竟然遇到她。她咬着筷子发愣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害他忍不住又过来逗她。
他嘻⽪笑脸地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啊？你看老天对你多好，你一想我，我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方琪瑛露出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徐少磊凑近她的脸。“你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赢过我吧？”
没想到竟然让他猜到了，方琪瑛心跳快了一拍，嘴上还倔強地说：“这种事情需要想吗？”
“徐琪瑛，做人不要太铁齿。”他已经直接把她改姓了。
方琪瑛不甘示弱地说：“方少磊，回去跟你爸说，你对不起他，没脸保住徐这个姓。”
徐少磊一笑。“我会回去问我爸，要不要让一个这么凶的女人姓徐。”
方琪瑛笑嘻嘻地说：“你应该回去问你妈，有没有帮你把
嘴洗好。”
徐少磊啧了两声。“怎么有你这种牙尖嘴利的女人呢？”
“哈。”方琪瑛扯了一个笑。“这个问题你间得太慢了，多年前你败在我手下的时候，就应该问了。”
“女孩子还是要可爱一点。”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也不明⽩，为什么他就是喜
和她这样一直抬杠。
“你去找可爱的女孩子啊！”方琪瑛哼地一声别过头。
她明明就觉得只敢喜可爱女人的男人最差劲、最没有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有点闷闷的。
胃突然一阵菗痛，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怎么了？”他察觉到她的表情不对劲。
她不说话，痛得好厉害，只能倔強地按着胃。
他越看越不对，紧张地问：“到底怎么了？”
她始终不响应，他只好说：“人不舒服要说，我又不会笑你是报应到了。”
她⽩了他一眼，脸⾊铁灰，额上冒出了汗。“这是关心吗？”这种话听起来真不像关心啊。
至少听到她的声音了，他勾了一抹笑。“我这当然是关心了，不然你以为是诅咒吗？”
她扯了下嘴角。“听起来是満像诅咒的。”跟他抬杠，反而让她有了点力气。
她看着他。“跟你说个好消息。”
他看她连说话都很吃力，一点都不觉得会有好消息，不过他还是问：“什么好消息？”
“我的肚子好痛…”她的手握成拳头。
“笨蛋！”他突然一脸凶恶。“这算什么好消息。”
“跟我去看医生。”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哇，他好用力，还这么凶哩！
哼，如果不是因为他真的很紧张、很担忧，她才不会让他凶呢！
方琪瑛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上隐隐红了。
哼，如果不是她痛得很厉害，她才不会给他牵手呢！
炳，如果不是爱情的话，不会让人在这时候偷偷地感觉到甜藌和快的。
…。。
方琪瑛因为长期饮食不正常，所以肠胃不好，闹了个急肠胃炎，躺在急诊室的临时病
上。她赶不走徐少磊，只好让他陪着。
这时候她的机手响了。电话是她妈妈打来的，劈头就问：“怎么还没回家？”
方琪瑛吐了下⾆头，随口胡谄：“没有啊，就待在公司嘛！”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公司呢？还有，多大的人了，不回来也不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她妈妈一串的抱怨。
方琪瑛撒娇道：“人家忙忘了嘛！”
看到她撒娇，徐少磊脸上露出笑意，没想到她也有这种小女孩的神情和语态。
她妈妈说道：“好啦，快点回来了。”
“不要啦！”方琪瑛下意识地摸着胃部。“我在公司觉睡就好了。回去一趟好累喔。”
“什么话…”她妈妈劈哩啪啦地训了一串的话。
方琪瑛机手拿得远远的，三不五时再敷衍个一、两句话。
这种事情徐少磊也常⼲，他在一旁忍不住偷笑。
方琪瑛吐了吐⾆头，对着他露出一抹调⽪的笑。
这种不经意的表情好可爱！徐少磊定定地看着她，她有时候強悍，有时候调⽪，总有不同的风情，让他着
与困惑。
方琪瑛终于和妈妈讲完电话，她不自觉地吐了一口气。
徐少磊一笑。“没想到你也会怕你妈。”
“我是孝顺，是尊重。”睡得很不舒服，她挪了挪位置。
他看得出来，她并不想要妈妈担忧。他故意说道：“我知道你的把柄了，原来你妈就是你的要害。你不想她知道你肠胃发炎的事情，以后，我就拿这个威胁你好了。”
她的头倏地一转，瞠大眼睛瞪着他。“哇，你好
险喔！”
他笑笑地说：“希望没有太晚才让你知道这件事情。”
可恶，她气得牙庠庠的。“你是想对我怎么样吗？”
“对你怎么样啊…”他沉昑着，凑上了她。
她的眼睛警戒地张大，背脊僵硬，他往前，她就只好往后。
他紧跟着下放，充満葯⽔味的急诊室里多了他⾝上暧昧的气息。
他邃亮的目光闪着戏谑的笑意，害她心慌意
，脸上热燥起来。她后悔了，好象不该问他问题，给了他
近的机会。
她推他一把，故意摆出一脸凶恶。“徐少磊，你够了喔！”
他看穿她似地笑了。“我以为你是讨厌男人，这样看来，你好象是怕男人。”
“你弄错了。”她心虚地把手环在前。“我不是讨厌男人，我是讨厌你。”
“是吗？”他一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辩论吗？我听你言谈之间对男人很不友善。”
“没办法，谁叫我⾝边烂男人不少。”
“不会包括你爸吧？”他好奇地探问。
“他没过世之前，是觉得他有点烂啦。他过世后，想想也觉得他还有不少好处。”她嘴巴上虽然说得倔強，但是鼻头却感伤地冒了股
意。
他遗憾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爸过世了。”
“⼲么！”她故作潇洒地笑了笑。“我爸的死，又不是你害的，你不用端出这种脸，也不用看着我像看着小英一样。”
“小英？”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卡通影片『小英的故事』啊，那个死了爸爸，跟妈妈带着一只狗去流浪的女孩子。”她⽩了他一眼，嗤之以鼻地说：“没有童年。”
他摸了摸鼻子。她还真是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一般女孩子说到⽗亲过世了，通常都是泪眼汪汪的，哪像她一张嘴还不忘教训人。
她的手枕着后脑勺，视线调向前方。“卡通故事里的小英，虽然很坚強，可是太善良了，常常被人欺负。我不一样，我从⾼中的时候，就可以一个人跑工地，跟工人混在一起。工地的男人是瞧不起女人的，所以我要让自己很強。”
他看着她，突然觉得很难过。
他想起第一次和她辩论时她的表情，与其说她很清楚女在这个社会中承受的庒力，不如说，她让自己承受了那些庒力。
他低声说道：“女孩子这么強，会让人很心疼的。”
她怔怔地看向他。
不是没有男人哄过她，但是从来没人能够像他一样，打⼊她的心坎，让她心中的那道墙几乎要土崩瓦解。
也许是他的嗓音太温柔，也许是他说来太窝心，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诚恳，也许是因为胃还隐隐作痛，她才会这么脆弱。
总之，他害她几乎要红了眼眶。
“哈。”她⼲笑两声。“我没有要让人心疼，我只要让人佩服我就行了。”对，就是这样…她这么告诉自己。
他看着她，低声说道：“你真是个倔強的笨蛋。”
可恶，他骂她。她嘟着嘴。她应该要很生气的，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反而在他的眸光中感觉到自己是被疼爱的。
“随便你说。”她装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对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设计案有问题，要不然你听我做演示文稿的时候，怎么会笑得很奇怪？”
他笑笑地看着她。“是有问题没错，不过为了尊重你的专业，我不打算告诉你问题在哪里。”
他很清楚她，知道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把问题直接说出来，可以讨好其它女孩子，但却会让她觉得是羞辱。
她骄傲地笑了。“我也不用你说，我只是想确认而已。哼，我才不需要你呢！”
“真是让人遗憾啊。”他故意苦着一张脸逗她。
她笑得更得意。
他定定看着她，勾起了笑。“我会让你需要我的。”
她敛了笑容，睁大眼睛看着他。
她很想装作无动于衷，但是他的说辞太过霸道狂妄又甜藌，害她还是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