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到玉翠

　　“你真会说话。”朱蓉吃吃笑道。突然发觉童刚身畔，站着一个手执屠刀的胖小子，知道给晁云飞分散了注意力，失掉煮的鸭子。

　　“妖女，快点滚吧，我们兄弟不是好惹的。”小胖子不耐烦地说。他正是侯荣，天害羞，最怕和漂亮的女孩子说话，朱蓉毒狡诈，使他特别讨厌。

　　“你们几个大男人一起欺负人家么？”朱蓉楚楚可怜地从腋下取出大红色的绣帕，轻抹着粉脸的香汗说。

　　“我们哪里欺负你…”晁云飞笑道，可是语音未住，红云扑脸而来，耳畔传来童刚高呼小心的声音，幸好他早有防备，急扭熊，避开了朱蓉那香的绣帕。

　　同时舞动手中铁锤，护住头脸，只听得“叮叮”几声，及时击落几细如牛的金针。“小兄弟，好机灵呀！”朱蓉格格娇笑，再度挥动绣帕。晁云飞初次和人手，没有实战的经验。

　　也不知自己的武功深浅，更担心朱蓉的绣帕淬毒，于是闭住呼吸，谨守门户，稳扎稳打，朱蓉却道他的武功不外如是，生出轻敌之心，故意使出一套花俏的武功，卖风情。

　　侯荣看见朱蓉彷如穿花蝴蝶般围在晁云飞身畔打转，绣帕好像一朵红云，净是往他的头脸招呼，晁云飞却是只守不攻，形势不妙，想上前帮忙，却又牢记云飞的吩咐，不能置中了暗算的童刚不顾，更是急得顿足怪叫。

　　童刚虽然受制，眼力犹在，暗道这个少年招式沉稳，然而应变不足，几次错过制住朱蓉的良机，也担心他的功力尚浅，无法持久闭气，那时更易受制那魂香帕了。

　　“妖女，看暗器！”突然有人扬声大叫，接着便是几股劲风连珠而至。朱蓉嗤笑一声，柳款摆，轻易地便避开了袭来的暗器，纵身转到晁云飞身后，还没有发招，不知如何，玉腕却给他一把捏在手里。

　　“姑娘，不要动手了。”晁云飞气定神闲地说，朱蓉的玉腕纤巧柔滑，握在手里可真舒服。“放手呀！抓着人家的手干吗？”朱蓉嗔道，看见一个手提虎叉的汉子疾步而至，知道是他发出暗器的。

　　“不能放手！”侯荣童刚不约而同地大叫，可是来不及了，晁云飞已经松开了手，还退后两步。

　　“小兄弟，后会有期了。”朱蓉见他们人多势众，不知还有没有其他高手，最可虑的是晁云飞深不可测，不知自己如何受制，那敢再留，急忙逃走，晁云飞料不到她说走就走，却也无心追赶。

　　“小飞，怎么放走了她？”后来的汉子说。他就是李广，本来负责用弹弓发出暗器相助，却道晁云飞势危，所以现身合击。

　　“好男不与女斗，算了吧。”晁云飞点头道。他已经摸清楚朱蓉的深浅，知道她不是自己的敌手。

　　“但是这位大叔的解药…？”李广着急道。“呀…对不起，我忘记了。”晁云飞惭愧道：“那怎么办？”

　　“小文说过大多药可以用冷水化解，我们试一下吧。”侯荣取过水囊，让童刚喝了几口，隔了一会，童刚便慢慢回复了气力。

　　“多谢三位少侠相救。”童刚抱拳称谢道。三人虽然逊谢，却不生出飘飘然的感觉，特别是侯荣李广，听得童刚以少侠相称，彷佛感觉已经变成大英雄，兴致地追问童刚和这妖女结仇的经过。

　　原来北方遍地烽烟，战连年，民不聊生，很多人外逃，有平民百姓，也有残兵败将，初来的大多定居五石城和附近的地方。

　　但是难民众多，五石城实在容不下这许多人，也有很多定居狂风峡，其中良莠不齐，有些沦为盗贼，不甘为盗的，便聚居一起，自食其力。

　　四方堡大多是童，方，董，邓四姓，聚居回谷，耕种为业，自给自足，彷如世外桃源，但是好景不常，这两年里，一个浑号红胡子，名叫罗其的盗首突然冒起，领袖群雄，成立狂风盟，还胁定居狂风峡的难民加盟，由于四方堡地处要，罗其有意在那里下寨，遂成为害的目标。

　　四方堡不愿归顺，也无力消灭罗其，看见罗其气焰张，恐怕养虎为患，不得已遣派童刚往黑石城，希望能够说服城主出兵剿贼，岂料为朱蓉暗算，差点丧命。

　　晁云飞等明白兹事体大，纵然有心帮忙，也是力有不逮，不有点失望。童刚当然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帮忙，知道他们要往伏牛山，主动送上信符，让他们可以从四方堡上山，省时省力，他也继续赴黑石城求援。四方堡依山而建，形势险要，易守难攻，相信是罗其垂涎的原因。

　　晁云飞等人有童刚的信符，顺利入堡，并获招待渡宿，堡中地方不小，估计可以容纳许多人。

　　一宿无话，次天，三人扶灵上山，找到一处望北的地方，把晁贵下葬，殓葬完毕后，便启程回家，三人也不循原路返回黄石城，却从另外一边下山，取道黑石城回去。

　　黑石城虽然比黄石城小，但却繁荣得多，茶楼酒馆、院赌坊，应有尽有，只是三人没有，只能愣头愣脑的四处闲逛，晁云飞跟随晁贵来过几次，老马识途，领着李广侯荣。

　　在路旁找了个廉价面档用膳。吃饭时，三人难免大放厥辞，从无的朱蓉说起，谈到藏玉院的旎温香，风事，李广侯荣自是羡不已。

　　晁云飞却黯然神伤，没有了爹爹，往后可要靠自己了。兴高采烈时，晁云飞突然看见一队黑鸦军押着一个披枷带锁的大汉经过，那人竟然是童刚。

　　三人相顾失，可不明白童刚前来求援，如何会沦为阶下囚，而且他正气凛然的样子，不类坏人，该不会在这里犯事的。

　　看见童刚后，三人更不愿离开了，决定要找出真相，他们阮囊羞涩，哪里有投店，于是找到一所废弃了的破庙，安顿牛车，也用来作居所，然后分头打探消息。

　　虽然晁云飞从来没有踏足江湖，但是得到晁贵的指点，除了欠缺经验，门道却像老江湖，他立定多听少说的宗旨，预备往人多的地方探听。可是才刚走进市场，却碰上了人。

　　“飞哥儿，怎么入城也不来看我？”说话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烟视媚行的半老徐娘，看来不是良家妇女。

　　“是你…爹爹死了，我又没有。”晁云飞腼腆地说，认得那是花，是藏玉院的姑娘，曾经教晓了他许多上的功夫。

　　“对不起，我不知道老爹去世了。”花歉然道：“但是没有也可以看我呀，我又不是要你的。”

　　“你不要，院子里也要花呀。”晁云飞知道她不是胡说，花虽然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却不是他的敌手，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能得到的足。

　　“为什么不上我家，一定是忘了我住在哪里吗？”花在晁云飞的手臂捏了一把说，她积了点，早已自行赎身，但是赎身却花光了积蓄，便继续业为生。

　　“我现在便去。”晁云飞笑嘻嘻道，暗念花以送为业，该有些别人没有的消息的。花住的地方虽然不大，却也窗明净，收拾得干干净净，花招呼晁云飞坐下，便去张罗茶水。

　　“近好么？”晁云飞喝了一口茶问道。“城里又多了几间窑子，要不是多了些外来人，讨生活也不容易呀。”花热情地靠在晁云飞身畔答道。

　　也不用晁云飞发问，花便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从贪财好的城主，终于成家立室，说到最近多了许多外来的武人。

　　本来身处世，习武的人多，不足挂齿，但是这些人全带着怪怪的北方口音，又像是一伙的，还出入城主的府第，却是大不寻常。说到狂风峡时，花的话更多了，原来狂风盟扩张的事，黑石城早有所闻，前些时城主还打算派兵围剿。

　　后来却不了了之，前些时狂风盟入城开设院、赌馆，城主竟然不闻不问，知道的人都是大惑不解。晁云飞暗叫不妙，看来问题正是出在城主身上。

　　他要不是和罗其同合污，便是别有内情，突然记起生辰那天，秋怡和那神秘瘦子的对话，更替童刚着急。追问下去。

　　知道狂风盟在城里的院赌坊生意很好，城里的混混也没有人去搅事，处处显示罗其在城里有人撑。“要是你下个月才来，可见不到我了。”花幽幽地说。“为什么？”晁云飞讶然道。

　　“狂风盟的人来了以后，生意愈来愈难做，藏玉院的老板要搬到红石城，还打算让我当母呢。”花答。“我可以去红石城探你的。”晁云飞笑道，除了黑石城。

　　他还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倒有意往五石城逛逛。“你要是来，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姑娘的。”花道。

　　“你呢？你不理我吗？”晁云飞笑嘻嘻地在花的脯上着说。“我人老珠黄，你还要吗？”花叹气道。“怎么不要，我还没有师呀！”晁云飞笑道。

　　“你已经青出于蓝，我还能教你什么？”花白了晁云飞一眼说：“要是你不嫌弃，我可以让你暖暖手的。”“那便暖手吧！”晁云飞涎着脸把手探进花的脯里说。

　　尽管她保养得尚好，还不至年老衰，但是子已有松弛的感觉，和玉翠的结实娇相差很远，想到玉翠，晁云飞便心里漓血。

　　“你真顽皮！”花媚笑一声，没有气力似的软在晁云飞身上，玉手却在隆起的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