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走出屋门

　　“喔，那你也怪可怜的，在工厂里过年，饭还吃得惯吗？”“吃得惯，吃的惯，炖白菜，熬土豆，我就喜欢吃这些。”“哎呀，真可怜，吃得吗？”“还行，现在日子不难过了，到哪儿也饿不着。”

　　“那行，治好了姐的狗，姐给你改善生活，送酱肘子，大猪头给你吃。”“谢谢姐。”杨进宝继续给这条狗按摩，一边按摩一边想，这女人把狗当做宝，会不会是一条公狗？听说很多富家女人养狗，是为了从狗身上得到抚慰。狗可以干很多事儿，有些事，是可以代替她们老公的。

　　于是，他忍不住瞅了瞅这条狗…的，摸半天才看清楚，这是一条小母狗。＊＊＊杨进宝帮这狗按摩肚子，就是为了帮助消化，消化完毕，这条狗就会拉。

　　果然，他还没明白咋回事，狮子狗股一撅，嗤啦！一泡屎窜在桌子上，溅他一头一脸。“哎呀！”桃首先跳了起来，赶紧掏出手绢，帮着他擦拭：“对不起，对不起，进宝，你一身，真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拉出来就好了，证明按摩起到了效果，它肚子里的骨头完全消化掉了。”杨进宝赶紧说。

　　“瞧瞧，你衣服脏了，赶紧下来，俺帮你洗洗。”“不必，不必，我自己洗。”桃就骂那条狗，怒道：“石头，你太不听话了，怎么拉哥哥一身？瞧我不死你！”

　　她跟教训孩子一样教训狗，小狗好像听懂了女主人的意思，脖子一缩，蹲在了桌子上。还她的手。杨进宝惊讶地问：“姐，你这条狗叫啥？”“它叫石头。”女人说。

　　“啊？那我家姐夫，就是你男人，不也叫石头吗？你怎么给狗取这么个名字？”杨进宝差点没坐地上。

　　“没错，狗的名字跟俺男人的名字一样。俺生气了，就打石头，骂石头，恼怒了，就它的鞭子！”桃的脸色忽然变了，咬牙切齿说道。

　　杨进宝一下明白了，这女人有毛病，她已经把这条狗当做了男人，孽待狗，就等于孽待男人。夫之间早就产生了裂痕，她拿狗当做男人撒气，既然这样，那还给它治个啥？

　　病死不就完了？杨进宝赶紧拿一张报纸，擦拭桌子上狗狗的便便。桃说：“衣服还是下吧，俺帮你洗，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干这个。”

　　“算了，这衣服不值钱。”杨进宝赶紧推辞。“那怎么行？是俺的狗给你脏的，必须洗，俺帮你解。”

　　女人说着，竟然过来解他的扣子，杨进宝吃了一惊。保姆还在外面瞧着呢，老板娘扯他衣服，被老板知道，还不打残老子的腿？于是，他赶紧挣扎，这么一挣一扯，女人脚底下一滑，没站稳，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就这样，桃的嘴巴跟杨进宝的嘴巴亲在了一起。女人的脸腾地红了，杨进宝也有点吃惊，俩人赶紧分开，全都手足无措。“对不起桃姐，我不是故意的。”杨进宝没想过占女人便宜，赶紧赔礼道歉。“俺也不是故意的。”

　　桃摸着自己的嘴说，既然都不是故意的，那就是个误会。杨进宝也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砸吧一下滋味。还甜，想不到桃姐这么香。刚才这一抱，是女人故意撞上来的…怎么就亲上了呢？“桃姐，那你忙，俺走了，走了。”

　　杨进宝十分尴尬，赶紧背起医药箱，溜出了桃的家门。他好像一条网的鱼，一溜烟窜回到饲养场去了。杨进宝一走，桃的心里也炸开了锅，长这么大，她的嘴可从没被别的男人亲过。

　　他的男人佟石头也没亲过。这种事说起来自己都不信，她跟佟石头是夫，当初两口子结婚，房花烛夜，全身哪儿都碰了，就是没让男人碰自己的嘴。几年的夫生活，每次夜里俩人折腾，女人也总是扭过脸，不看男人，尽量避开他的嘴。

　　佟石头的年纪大了，有口臭，桃闻到男人的味道就恶心。晚上，女人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了，觉得自己的命好苦。

　　当初，佟石头娶她完全是乘人之危。那时候，桃的爹病重，得了癌症需要化疗，要花好多钱，每年吃药也是个天文数字。她没钱，于是就出门打工，在酒店里做服务生。偏偏遇到了佟石头，男人对她一见钟情。

　　并且答应只要她嫁给他，他就包揽她父亲看病的所有花销。女人没办法就答应了，于是，佟石头夺取了她女人的第一次，这辈子都毁在了男人的手里。

　　那时候在学校好多男生都追她，身后常年跟着一个加强排，可自从嫁给佟石头，就无法跟那些男生来往了。

　　按说，佟石头也不错，有钱，知道疼人，可男人太老了，胡子拉碴两鬓斑白，脸枯树皮一样的皱纹，摸一摸都拉手，跟锉刀似得，而且男人不顶事儿，总是三两下就鸣金收兵，得她焦躁不已，浑身难受，有时候恨不得杀了他。

　　这不，男人又是半个月没回来，眼瞅着腊月三十了，要过年，正在桃苦思冥想的时候，忽然“滴滴！”外面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佟石头回来了。门外传来了保姆的开门声：“老板，您回来了？”“回来了。”

　　佟石头摆摆手，司机将汽车开进了院子里的车库。果然是个老头子，头发花白，身体微胖，一身西装，脸皱纹，三角眼，蛤蟆嘴。“亲爱滴，我回来了，宝贝儿，甜心…”佟石头下车，着急忙活摸进屋子，揭开桃的被窝，就往女人的身上摸。

　　“咦！爪子好凉，拿开！”桃十分不耐烦，对男人特别讨厌。“宝贝儿…亲一个…啧啧。”佟石头在老婆的脸上啃一口，桃脸蛋上净是唾沫。“你咋才回来？咋不死外面？”桃赶紧爬起身问。

　　“忙啊！为了生意，咋？等不及了？我这不回来安慰你了嘛。”男人一边解衣服一边说。“你吃饭了没？”女人问。“吃过了。”“洗澡了没？俺帮你放洗澡水。”女人赶紧敷衍，反正不想他沾她的身。

　　佟石头家条件好，有专门的洗澡间，女人想把他哄洗澡间去。“喔，上午就洗过了，陪着客户蒸了桑拿，干净着呢，不信你闻闻。”男人说着，将自己的手靠近了女人的脸。“那咱们早早睡吧，明天年三十，还要早起嘞。”

　　女人脑袋一晃躲开了，没去闻男人的手。盼着他回来干啥？回来还不如不回来。不回来也就不思不想了，躺一块儿总是两分钟热度，从来超不过三分钟。

　　每次兴致刚刚被拨起，他那儿就完事了，把自己得火烧火燎，百爪挠心，简直生不如死。

　　佟石头已经解下了衣服，二话不说将女人抱在怀里，按在了身下，在她的身上不老实起来。起初，桃没搭理他，但是很快就被男人挑逗起来，她没办法，只好顺从。

　　刚刚把他抱紧，老头子就破门而入，一杆进。一股爽快从心头气，桃的脑子里就漾了一下，没尝出啥滋味呢？预料中的事情又发生了。因为男人又是两分钟不到，这次是一分钟零十秒，浑身抖动几下，立刻收兵回营了。

　　女人的脸上显出一股失望之…意犹未尽，佟石头哪儿已经打起了鼾声。桃气坏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死，暗暗骂声：“银样镴头，中看不中用！”

　　接下来的时间十分难熬，她只能忍耐，一直忍耐到天明。再也忍不住了，这样下去怎么行？猴年马月是个头？

　　桃还年轻地很，才二十四岁，正是兴致发的年纪，多么渴望壮男坚强的手臂啊？嫁给佟石头，自己这辈子都亏了，要是有个壮男在身边，一生吃糠咽菜也认了。

　　她无法遏制那种发自心理跟生理上的冲动。双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摸，脑袋里一次次漾，并且想着漾的对象。她把饲养场所有的男工都漾了一遍，包括两个门卫，那个老金，还有杨进宝。

　　漾次数最多的就是杨进宝了，她幻想杨进宝亲她，摸她，身边的佟石头就是杨进宝。经过两个月的观察，她发现杨进宝是最理想的人选。首先，这小子壮，手臂跟牛腿一样，口有六块鼓鼓的腹肌。其次，是杨进宝有力气，没有力气，根本搞不定二三百斤的猪，那头大公猪都被他摆平了，手段绝不一般。

　　好想变成那头猪，被他摆一番…再一个，这个年纪的男孩，大多是童子，桃也想尝尝童子的味道。

　　女人疯了，脑子里胡思想，根本不能控制自己。一直漾到黎明，还是睡不着，只好起了。穿上衣服，走出屋门，走上大街。外面的天还没有亮，饲养场四周静悄悄的，鸟都没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