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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奉旨剿寇 一战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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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岭西之方,乃是一片斜峭的山壁,壁间皆以人工挖掘出羊肠小道,数百阶岩皆盘旋而上,半山壁间一块突出的平岩上尚有一座八角凉亭。

  此时全身蛟皮黑衫的君毅正负手踏阶而上,一路上还欣赏着远处的风景。

  身后则有一名头扎冲天小辫的小童,一路上蹦跳玩耍的随行而上。

  莫看这小童不起眼,其实他乃是年逾七旬的侏儒,也是“心魔”公孙安庆长子公孙文大堡主的幼徒,在江湖武林中人称“魔童”王二郎的便是他。

  三十年前,他曾单人独闯“武当山上清宫”肤发无损的下山,令江湖武林震惊。

  两人书生书童的模样,费时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三十多丈高的凉亭处,疲累的坐在凉亭中的石椅上歇脚赏景,好一幅悠然陶醉的样子。

  “呔!那来的酸丁?快滚下山去!”

  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喝响,吓得主仆两人惊慌失,手足无措的四处张望.久久才听君毅故作惊疑的问道:

  “唉呀!连一个鬼影都没有,莫非我听错了?”

  那小童也怔怔的歪头听了一会,拍拍手笑道:“公子,你怎么啦?小郎可没听见什么呀?”

  “喔?…真的?…还好,还好。”

  “呸!臭酸了你找死呀?难道大爷的话你没听见?”

  “唉呀呀!小郎…你听…”

  小童闻言也故作惊慌的躲在君毅身后,全身打颤的颤声叫道:“有鬼…公子,这凉亭里有鬼…”

  “妈的臭小子,竟把大爷当鬼?…”

  话声刚落,顿听山道岩壁传出一阵轰响,一扇一尺之厚的石门外张,出一个高有近丈宽有四尺的黝黑通道,并从内里纵出一个身材瘦小,三角脸、青面无须,年近四旬的青衣汉子。

  “妈的!你这不知死活的书呆子,此地岂是你能行走的?跟我进去,头儿有话要问你俩!”

  青衣瘦汉说话中,双手一把抓住君毅及“魔童”后衣领,便往石道内拖。

  “饶…饶命…好…汉爷…饶命哪…”

  青衣瘦小汉岂子会听他的话。

  一手抓着一个,将惊叫连连的主仆两人推入一间石室后,伸手在壁门一按,顿时厚重的石门已缓缓抬起,从山道中看不出丝毫间隙。

  约莫五丈宽窄的石室中,壁间吊着两盏油灯,石室正中有一个炭火炉,正烫着一壶酒,并散发出淡淡的酒香,炉旁一张方桌上有数碟豆干、笋丝、花生及几个酒壶。

  三名面貌凶狠的大汉正围坐方桌饮酒,但此时却是又疑又怒的盯望着俊逸的书生及书童。

  另外靠里的一面石壁旁有三张单人,尚有两人正呼呼大睡,并未被书生主仆的失叫声吵醒。

  除了进入石室两侧的石壁上有数支把手及拉环外,再无其它分眼之处。

  于是…

  片刻之后“魔童”王二郎已再度打开石门,朝岩壁下的稀疏林木中打了个手势。

  顿见林木中疾窜出二十余名人影,飞纵连连。

  约莫盏茶工夫。

  君毅以及“魔童”王二郎再度行往尚有三十多丈高的山岭。

  而“天心堡”随行来的“北斗七星楼主”中的“天机、天权、玉稀”三位楼主,以及二十名灰衣堡丁,则留在石室内候命。

  岭北之方,则是“仙霞宫”之背面,乃是一处深有四十多丈高的耸峭悬崖,便连猿猴也难攀爬而上。

  此时悬崖下的密林中,灰影闪动迅疾,并有两名年逾六旬的花发老者疾掠岩壁前,在石壁间摸索片刻后,顿听右侧老者惊喜的低呼道:

  “找到了!”

  霎时只听一阵沉闷的滑行声中,一面石壁缓缓往内缩人,立时出一个高有丈二宽约六尺的黝黑通道。

  两名华发老者立时疾闪而入,不多时,已见一人在沿口朝密林中召唤,霎时只见鹤发红颜身材魁梧的“天心堡”公孙武二堡主,身形如幻的入石内。

  紧接而入的则是“北斗七星楼主”中的“天极、天璇、开、摇光”四楼搂主,再接着是六名与开道老者年龄相仿的六旬华发老者。

  还有二十名灰衣大汉也依序疾掠而入。

  众人入后立时贴壁静默,认为并未惊动内之人后才缓缓深入,而“天枢楼主”以及两名华发老者自动的与六名灰衣大汉守卫门。

  火光连闪之下已燃起了四支火折子,由六名华发老者叉的前行开道,行有五支左右已达底,而顶端则是黑黝黝高不见顶的石天井。

  二堡主公孙武随后跟进后,仰首一会便略一颔首。

  一名花发老者立时在沿壁间一支铁把手上连连左右各摇三次,然后再往下一拉,顿听石井顶上一阵咯吱咯吱的链子磨响声传至,接而一个可容三人并立的大铁笼被一条有小儿子手臂细的铁链垂吊而下。

  三名华发老者毫不犹豫的立时进入笼内,另一名华发老者随即左右各摇三次再往上推,顿时只见铁笼又已往上缓升,随即隐没于黝暗的天井内。

  不到片刻。

  实听数声惊呼闷哼乍响,接而寂静无声。

  铁笼复降复升,连连七次之后,众人已然到达二十丈高的石井顶端。

  是一个上装置着巨大铁齿轮的石室,石室地面上倒着七名汉子,而石室左侧是个通道,三丈外便是一条斜升而上的阶梯。

  在石室中留下“摇光楼主”及四名灰衣大汉后,公孙堡主再次挥手续行。

  两名华发老者叉踏上石阶,行约十阶之后,突听前行老者一声闷哼,接而气的低声说道:

  “堡…主…小心…石…阶…”

  仔细望去,只见那华发老者被石壁间疾刺而出的两排钢矛在身躯上穿三处,在后背贯穿前的一支钢矛使华发老者支撑不住,而迅疾身亡。

  公孙堡主面显怒容,怒哼一声,身形疾而上,左掌疾劈震断三支钢矛,右手抱起华发老者尸身掠身而回。

  在众人面显悲凄之时,将尸身由“摇光楼主”照顾,数名灰衣大汉立时夹抱七名倒地的青衣大汉行至新口。

  公孙堡主挥手示意,由“天璇、开”两名楼主将七名青衣大汉尸身轮抛入阶道,顿时一一碰触机关陷阱,只见无羽短箭、铡刀、毒、翻板、刀山、狼锥齿皆一一显无遗,而翻板之下则是难以数计的各种毒蛇蛇井。

  一行寂静无声的通过阶道后,进入一间大石室中,此石室足有十丈方圆,灯火通明的一览无遗。

  石室两侧各有两个石门,前方则是一条斜升而上的石阶通道。

  十余人分散四个石门两侧,见内里是桌皆有的住宿石室,其内尚有十余名大汉或睡或聊天或饮酒的。

  公孙堡主见状脸上浮起一丝残狠的冷笑,随手作势斜劈,顿见十余人立时抢入四间石室。

  在短暂的惨叫及闷哼声中,所有的青衣大汉再无一个活人。

  清查无漏后,两名华发老者掠回石井处,替换出“摇光楼主”由“摇光楼主”率六名灰衣大汉踏上梯阶上行。

  正南面的“仙霞宫”正门之前,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路,在一座高大的石牌坊上刻有“仙霞宫”三个大金字,牌坊之前则是可容两辆大车并行的斜山道。

  在半山岭间,有一座“仙霞宫下院”虽无“仙霞宫”的宽广雄伟,但也是高有三层的大楼宇。

  此时楼宇大堂中,有一名青衣大汉匆匆奔上左楼梯,在登上二楼一间客堂门口时,立时高声喝道:“启禀院主,属下有急事禀报!”

  “嗯…说!”

  青衣大汉耳听内阁传出哑的声音后,立时高声说道:“启禀院主,今山道下的关卡定时传回的讯息竟然杂乱不同,皆是每一换的旧有讯息,和今讯息完全不同,朱护法认为有异,因此命属下前来禀报院主。”

  “喔?竟有此事?那为何不派人下山查看?”

  随声从一个圆门中走出一位白发方睑,阔口狮鼻年逾九旬的紫袍老者,手中还不停的滚动着两粒铁丸子。

  青衣大汉闻言立时躬身再报:

  “半个时辰前朱护法已派钱香主率人前去查看,但至此时尚不见回报,因此朱护法已率王香主、何香主及三十名武士下山了。”

  “嗯!如此甚好!你可回观测楼多加注意,待朱护法回来后立即报与本院主知晓。”

  “是!属下遵命!属下这…”青衣武士话尚未说完,突听楼外响起急促的警钟声,使得方脸老者心中大惊,紫光一闪已然飞身出窗,凌空飞旋一匝后恍如一团棉絮般的轻轻落在楼前广场中。

  此时闻警奔掠出楼的青衣大汉已有数名,方脸老者立时挥手喝道:“快集结至山道,看看是什么人胆敢未经通报便闯入山道?”

  “是!”“遵命!”

  众青衣武士随声喝应,立时蜂拥奔往山道中。

  就在此时!

  十余丈外的山道中,有一名双腿乌黑,身穿一件银亮长衫,银发银须看不出年龄的红颜老者,高坐一顶四名魁梧灰衣大汉拾的山轿上飞奔而至。

  山轿之前有两名年逾七旬的威猛老者,以及六名灰衣大汉开道,轿后尚有四名年逾七旬的白发老者以及十余名灰衣大汉紧随。

  看此一行人之穿着打扮以及神色,绝非善男信女的角色。

  立时十余名青衣武士横列拦阻,并有一名香主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从那来的?为何未经通报便闯入中宫?”

  山轿前,前行开道的左侧白发老者呵呵笑道:“呵!呵!呵!我家老祖宗要到岭上看看,刚才虽有十几位好汉查问,但他们现在都不会再来拦阻我们了,想必诸位也是他们同伴罗?诸位是否要去找他们?”

  “仙霞宫下院”院主本是少在江湖走动的隐世奇人,但因师门交往的情谊下,被人请托出山成为下院院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耳孺目染之下,于是逐渐成为心残酷狠的魔,久而久之便有了个不雅的名号“残骨人魔”

  “残骨人魔”胡天赐执掌“仙霞宫下院”二十余年来,从未曾有人未经山道下的传讯通报而上得山来,因此心知这批人绝非以往的游人香客,必是有为而来。

  在思索他们的身分来历时,仿佛有个模糊的影子在脑海中晃动,但又捉摸不着的难以断定他们的来历。

  正思忖时,却被白发老者那种狂傲自大的言词,以及他那似有挑战之意的不屑态度,使得“残骨人魔”胡天赐心中大怒,立时排开众青衣武士,跨步上前森森的说道:

  “明人之前不说假活,你们快道明来意,否则莫怪本院主要将尔等一一诛杀山道之中。”

  白发老者眼望之下,顿时呵呵笑道:

  “喔!原来是‘魔宫’宫主‘五毒神魔’的拜弟‘残骨人魔’胡前辈,嘿!嘿!胡前辈,我家老祖宗久闻‘仙霞宫’乃是罪恶之地,因此为了替百姓祈福祛祸才不远千里的远道而来上香敬佛拂散妖气,胡前辈最好莫要拦阻才是。”

  “残骨人魔”胡天赐耳听他言词愈形狂妄,顿时怒哼一声的声笑道:

  “嗤!嗤!嗤!好大的口气,要上山可以,先两手让本院主看看,看你们有何本事敢自比天师降妖伏魔?哼!说不得老夫要一一送你们往西天再练几年呢!”

  “天心堡”三代家将的白发老者闻言也心中不服,顿时朝右侧同伴望了望后,大跨步上前喝道:“好,那你就先接本家将几招试试,看本堡够格上山否?”

  说完,立时右掌斜挥而出,软缓得似无一丝力道。

  然而“残骨人魔”见势轻嚷一声,立时右掌单立如刀,在身前直劈而下,往“束气成钢”的无形劲气。

  “滋…滋…波…卟…卟…轰…轰…”

  无形的气功两相接触,在劲气挤绞磨下,只听阵阵啸声连连响声,接而响起数声闷雷,霎时转变成狂怒汹涌的劲气四外散,好似罡风狂啸而至,令双方数十人身上的衣衫飘拂不止,大有使人立身不住退身劲之况。

  “心魔”公孙安庆自上山后,皆端坐不动的闭目养神,也不管随行之人的言行所为。

  但却在耳听“残骨入魔”胡天赐的名字后,心中一动,立时睁目望向白发方脸阔口狮鼻的“残骨人魔”不由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嘴缓缓的张动几次之后,立时又闭目养神。

  霎时只见“残骨入魔”神色大惊的暴退一丈,四处张望不止的出惊疑目光。

  而此时“天心堡”的三代家将被一股穿透自己掌劲的劲力震得连连倒退两步,但立定身躯之后眼见对方暴退丈外,顿时心中大喜,认为江湖中传言的“残骨人魔”也不过如此,看来功力尚比自己差上两筹,立时豪气大发的呵呵笑道:

  “怎么样?看来你也不过…”

  但话未说完却被另一名同伴轻扯衣袖作势言,顿令他疑惑的望向同伴。

  只见另一名白发老者忙伸手暗地指向“心魔”且噘嘴朝“残骨入魔”比示。

  原来刚才“残骨人魔”’胡天赐正出掌反击时,顿听耳中传来雄浑的笑声,并有人笑道:“哈!哈!哈!喂!小天,怎么你也头发全白了?你背后脊骨好了没有?还痛不痛?没想到你…唉!七十多年罗!”

  “残骨人魔”心惊之下察觉不出有其他之人隐身附近,目光环望之下,终于停留在端坐山轿闭目养神的银发银须的“心魔”身上。

  约莫片刻。

  “残骨人魔”胡天赐眼光发直的缓缓前行,无视刚才出手的老者以及其他灰衣大汉,忘了双方尚处于敌对状况,穿过敌方人群,终于停至山轿前眶含泪的颤声问道:

  “您…您是…您呼唤的小名…以及除了师父及公孙师伯才知的…您…您是公孙师伯?…师伯是您吗?…”

  “残骨人魔”幼时乃是双亲皆亡的孤离,被“怪”行道江湖时捡回为徒,适逢“心魔”公孙安庆途经造访,于是为他取名“天赐”并发觉他脊骨有伤,便与“怪”合力为他治疗,但因时过久无法治,因而每逢雨便会酸痛,(便是风病),此事只有“怪”及“心魔”知晓,他人并不知情。

  “残骨人魔”耳听此隐密,心中清楚眼前的老者并非师父“怪”那么便是二师伯“心魔”了。

  年逾九旬的“残骨人魔”已然白发苍苍,但却忍不住的老泪纵横双膝一软的跪倒在地,悲凄的大叫道:

  “公孙师伯,您让师侄想得好苦哇…您…您…老人家远道而来为何还捉弄侄儿?师父呢?师父在那?他老人家没和您一起来?”

  “心魔”公孙安庆耳听“残骨人魔”情出内心,凭大年纪了还不顾羞的跪在自己身前,不由心头发酸,身躯动也未动的便从轿上原姿不动的凌空飘至“残骨人魔’身前站定,面含笑意的伸手凌空微抬并说道:“你年岁也不小了,还作那儿女之态千啥?羞不羞?快起来说话。”

  “残骨人魔”虽是名震江湖功力高绝的老辈魔,但在“心魔”面前仍像小儿般,身躯已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道平托而起,心中震骇之下立时身站定,却泪双颊的笑道:“二师伯果然是您,凭大把年纪了还来逗小侄,您也不知羞呀?”

  “哈!哈!哈!小天你又要讨打了?现在没空和你逗乐子,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问你,你在‘魔宫’是什么身分?‘魔宫’之主‘五毒神君’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令孤仁义那贼徒?”

  “咦?师伯您…您不知道呀?令孤师兄在三十多年前至‘纵谷’寻访小侄,说他已创立了‘魔宫’,并怂恿小侄出谷共创盛局,小侄久不见师父回谷且孤身在谷中也寂寞难挨,于是便随令孤师兄至此,并职掌‘仙霞宫下院’院主。”

  “哼!原来确如老夫所料‘魔宫’宫主就是令孤仁义那畜牲!天赐!老夫问你,你是要听师伯的话还是要听那畜牲的?”

  “咦?师伯您的意思是…——

  “心魔”公孙安庆心知胡天赐自幼本善良,并非恶之辈,加之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因此颇有维护他的意思,于是便沉声的说道:

  “天赐,师伯明白的告诉你,‘魔宫’之上下首在江湖中作恶多端,已使得武林中人愤慨无比,但更令人恨之入骨的乃是勾结各处异族番邦入侵中原,且数度潜入皇宫刺杀皇上,如此连诛九族的大罪已是罪证昭昭,此乃我汉人民族尽人可伐之责,此乃公义,另外,令孤仁义这畜牲竟然趁师伯行功入定之时破功以铁链锁琵琶骨,使得师伯受近七十年,并且寻你及你三师伯‘瘟神’之徒‘逍遥魔君’赫连松为助,但却未曾提他残害师伯以及盗走你等师门秘笈之事?你说,此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罪大恶极的畜牲,你还要听他的,并为他守这下院关卡?”

  “心魔”公孙安庆语重心长的说出这番话,见“残骨人魔”胡天赐睑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咬牙切齿,心知他尚有一丝良知未泯,于是再沉声说道;“小天,师伯自小看你长大,如今你师已逝,还指望你为他广传衣钵光耀师门,师伯也不忍见你再执不悟而遭万劫不复之境,因此你要听师伯的话,快随师伯反正,如此师伯方可为你及赫连松去叛逆之大罪。”

  “残骨人魔”胡天赐闻言之后,已然老泪纵横的跪倒在地,哽咽的颤声说道:

  “师伯您老人家所言极是,小侄至今才如雷贯耳的领悟了以往一些不解之事,原来小侄和赫连松师兄都受了他的骗,怪不得数十年前他说是受师父之命转秘笈,并嘱咐师侄和和令孤师…令孤恶贼同为‘魔宫’奉献一生,原来此内竟有如此人神共愤的隐情,小便知错了,愿任凭师伯安排。”

  “嗯!很好!那师伯可是放心了,否则师伯已准备在你执不悔之情形下,要出手为你师父清理门户了呢!”

  两人正说时,突听一声恍似九天龙的清朗之声由西面响起,接而东西也响起了三道凤鸣,与西面的龙相应和。

  “心魔”公孙安庆闻声顿时泛起欣喜的笑容,立时声如洪钟的哈哈大笑,笑声直冲云霄,便连天边的两列飞霞皆被震得四散惊飞。

  笑声未落,接而又听一声恍如九幽冥的尖啸声由岭东之方向随之飞起。

  “心魔”公孙安庆耳闻三方冷啸声,心知自己南面已然落后一段路程,顿时朝随行之人喝道:“快上,咱们已落后一大段时辰了。”

  随行的众华发老者及灰衣大汉闻言之时暴喝道:“老祖宗放心,小的这就赶去。”

  话落立时同步往岭顶疾掠而去。

  “心魔”公孙安庆回头望着“残骨人魔”胡天赐说道:

  “天赐,此地就交给你看着办,如他们尚有悔悟之心,那你就叫他们乖乖的待在此院中等候发落,如想私自逃离,那可通不过山下你大师兄他们的追杀,你守着妥当后,便上‘仙霞宫’找师伯,知道吗?”

  深深的看了四周青衣武士一眼后,立时身不摇肩不晃的暴纵而起十多丈高,接而平空如九天电光飞闪,立时电往岭脊的“仙霞宫”只留下尚自目瞪口呆的一群青衣武士。

  而此时岭脊上金碧辉煌楼宇高宽的“仙霞宫”已宫门大开,二十余名老少不等的“魔宫”首要,以及十余名碧眼金睛,身穿外番衣衫的异邦人士聚立宫前,另有百余名刀剑出鞘的各类兵器执手的青衣武士斜列两侧,虎视眈眈的望着由三方齐至的男女老少以及灰衣大汉。

  就在此时,突听宫后响起数声惨嚎,且杀声惊喝连连,由声可知宫后已被人强闯而入了。

  站立宫前的人群中,为首的是身材魁梧,头银发及三绺银发垂的“五毒神君”令孤仁义,神色一惊双眉紧皱的望向身后众人。

  副宫主“逍遥魔君”赫连松见状立时低声说道:“令孤师兄别急,小弟这就率人往宫后去看看。”

  说完立时伸手连点七名八旬之上的老者,施以眼神同往宫内掠去。

  此方刚分派部份人手支援宫后时,顿听一声清朗的笑语声响起:“‘魔宫’一干匪徒听真,尔等为祸江湖武林不说,且勾结化外番邦密谋造反,此等祸国殃民罪诛九族的大罪,已然引起武林公愤,今‘飞鹏门’门主以及‘天心堡’公孙堡主已率属下集聚讨伐为天下百姓安危而除害,尔等立时束手就擒尚有活命之机,否则争战一起,便立斩不赦!”

  清朗话声刚止,顿听恍如九幽司中冒出的寒笑声,立时响起并鸷的缓缓说道:“嘿…嘿…嘿…哼…哼…哈!哈!哈!哈!那来的一干小辈?想不到本‘五毒神君’创宫至今四十余年,便连各分坛武士也不知总坛所在,如今却被尔等查知,看来…咦?莫非…哼!哼!如此看来是刺杀昏君之事已然失败,呔!我曾孙儿是否安好,快从实招来,否则你等今难再见到落之辉!”

  “咯!咯!咯!令孤仁义,擅闯皇宫的叛逆一百多人,你不问别人死活,却只问你那宝贝曾孙?嗤!嗤!告诉你吧!那令孤豪早就被本公主大卸八块拿去喂狗了,你又待如何?”

  “五毒神魔”令孤仁义闻声只见东面行至一群人,为首的是三名全身赤红的年轻少妇,居中一名年岁看似最轻的少妇,面含讥笑之跨步上前续说道:“今日本公主乃是以武林人身分前来讨伐你这个叛逆,毫未动用官家一兵一卒,也让你知道武林中并非任你兴风作的目中无人!”

  “五毒神君”令孤仁义耳听之后心中震怒,但仍然面不改的沉声说道:“嘿!嘿!嘿!如此甚好!既然你身为公主,那本神君便可拿下你找昏君商讨天下大事了,嘿!真是天助我也,你们谁愿去拿下她?但切莫伤到她一发!”

  话声刚落。

  顿听一声恍如九天轰雷在身边响起,震得“五毒神君”心神大骇。

  “哼!谁敢大言不惭的要拿本‘玉面神剑’之未婚室?”

  随声之后,只见一名相貌英俊倜傥英的黑衫少年,身形看似缓慢,但却迅疾如驰的由西而至,身后尚紧紧跟随着一个头扎冲天辫子的童子。

  “啊?‘玉面神剑’苗君毅!”

  “咦?…那…那是‘魔童’王二郎!”

  “果然是‘南疆侠隐’夫妇,以及‘天心堡’之人,但怎么未见公孙兄弟两人?”

  “五毒神君”身后有人低语纷纷,已然知道今来者无一是稀松之辈,但还不入在众人眼内,相信必可尽诛来犯之人。

  因此立时从“五毒神君”身后步出四名衣式相同且年岁相若,约六旬出头的黑衫老者,居中左侧一人立时躬身说道:

  “宫主,属下四人愿先行出场擒下那三个红衣女婢。”

  “五毒神君”闻言双眉一皱,但仍然点头说道:“嗯!很好,你们务必要活捉那年轻的公主,其他之人死活不论。”

  “是,属下明白。”

  于是四名黑衫老者仰首迈步行至三名红衣少妇之面,目光盯望一会后立时喝道:“你们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儿,竟敢狂言讨伐本宫?哼!趁老天兄弟四人尚未动手开杀戒时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嘿!嘿!必将尔等毙于掌下!”

  “咄!四个老乌竟然在我姐妹之前口出狂言?哼!姑先打发你们立威,让你们知道‘南疆侠隐’的厉害!”

  丽花耳听那老者之言,霎时芳心大怒的嗔怒说着,而玉鸾也嗤之以鼻的娇笑道:

  “咯!咯!咯!就凭你们四个?恐怕再来四个也不够,二姐、三姐,咱们就先拿他们开刀立威!”

  说完顿时身形疾而出,红影一闪“龙角剑”已疾震出一片剑雨,罩向四名黑衫老者。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四名黑衫老者眼见自称公主的女娃,随手震抖之下,数十点剑雨已飞洒而至,顿时心中一凛的不敢大意,身形立时四散避过剑雨。

  丽花及月两人眼见玉鸾不知对方功力如何,便轻易出手闯至对手之间,深怕她有失而遭人挟持,那便大大不妙了,于是也立即紧随在后。

  四名黑衫老者乃是江湖有名的黑道魔“岐山四煞”师出同门的师兄弟,练就毒的“黑煞掌”以及“四煞阵”

  四人稍分合之际,立时被紧随而至的另两名红衣少妇分头相对,三支墨黑无光的怪剑已猛然挥出一路剑幕,剑气嘶啸疾劲威凌的疾罩而至。

  “岐山四煞”见状心中大惊,没想到三个年龄不过双十的年轻女娃,出手之间竟如此凌厉,功力已然不在自己兄弟之下,霎时心中浮起一股阴影,心神紧缩的凝神出招,不敢有丝毫大意,以免遭三女剑气所制。

  可是姐妹三人心意相同,皆有抢头功立威之意,因此皆功提六成,立将“惊电剑法”疾施而出。

  三女的功力已非往昔,皆已功贯任督气循天地,真气循行不患无虑中医。

  “岐山四煞”心中虽有些寒凛三女之功力及剑势,但自己师兄弟已在宫主面前夸口擒三女,怎能自损颜面的退身败阵?

  那自己兄弟四人一世英名将毁于今了。

  因此,师兄弟将“黑煞掌”招施出,只守不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希望能支持到百招左右,再退身之时,已无人会有所轻视,那便无损兄弟四人之威名了。

  只见三女剑势倏然在变,三支乌剑恍如幻出一片密实的乌云,凌空疾罩而下,将四人团团裹住,乌黑的剑芒吐之间,恍如道道惊电闪而出,向“岐山四煞”兄弟身躯。

  这便是姐妹三人运行“惊天神功”剑施“惊电剑法”的特异功效。

  要知“惊天神功”一经运行,便有一股汹涌奔腾的真气灌注掌心,仿佛随时皆手而出。

  如施展“霹雷神拳”真气随拳势狂猛如暴雷的怒劈而出,便有如九天惊雷,但施展“惊电剑法”时,真气便会灌注剑身,使剑势挥洒之间,剑芒便有如九天惊电的闪而出。

  只因三女手中施用的是暗淡无光的“龙角剑”因此,外人并未见到任何光飞闪的剑光。

  然而,身历剑势之下的“岐山四煞”却是被一道道乌黑无影无光的剑芒凌厉的入身躯内。

  可怜的“岐山四煞”在这毫无预警的“惊天剑法”第一招——“云涌电闪”之下,被数十道剑芒透体而过,连吭都未吭一声的立时如喝醉酒般的踉跄倒地死亡。

  剑势一收,丽花、月、玉鸾芳心大快的朝“魔宫”宫主“五毒神君”投以不屑的一瞥后,身躯轻盈的纵回原立身处,接受小怡、小馨以及四位花发老妇的赞贺。

  静!静得鸦雀无声,鼻息可闻。

  “魔宫”之前十余名顶尖高手皆心汹涌的震凛无比,皆无人能看出功达一等高手的“岐山四煞”是如何丧命玉女剑下?更有人怀疑三女乃是先以暗器伤人,令四煞还手无力之时加以诛杀,但是…

  此时“五毒神君”在不明四煞兄弟之死因时,心中更为震惊的想找出三女古怪剑势的奥妙,因此眼朝身后两个身穿短衫的枯瘦老者望去。

  两名枯瘦老者乃是年逾七旬的“搜魂双怪”身职“魔宫”护法,眼见宫主目光望向自己兄弟,顿时豪气万千的双双纵身而出,眼望着几名少妇大喝道:“呔!好个心狠手辣的婢!看我‘搜魂双怪’兄弟收拾你们。”

  月、丽花、玉鸾姐妹三人刚回阵营,突又见两名枯瘦老者纵身叫阵,顿时见状心喜的皆出战。

  立听丽花欣然笑道:

  “好哇!又有送死的来了,交给我吧!”

  话落,立时掠身而出,大有以一对二之豪情。

  玉鸾刚才和两位姐姐只施展一招“惊电剑法”便将四煞轻易的诛于剑下,因此甚感无趣的有心再出。

  正巧两名枯瘦老者齐出讨战,并见丽花已纵身而出,于是心急的忙娇喝道:“三姐你别急,也算我一个。”

  身形已随声纵出落于丽花身侧,并娇笑道:“三姐,咱俩一人一个,再讨个次功而回。”

  丽花闻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朝“搜魂双怪”笑道:

  “咭!你们两个人干,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似的,还敢找姑挑战哪?哼!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喔!”

  “嘎!嘎!嘎!老夫兄弟活了七十多岁,行走江湖五十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狂妄自大的女娃,竟然敢说老大兄弟活得不耐烦?嘎!嘎!二弟你在旁观战,看大哥我擒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儿向宫主邀功。”

  大怪说完,立时双掌一抡疾丽花、玉鸾两人。

  丽花见状立时将“龙角剑”归鞘,玉掌一挥,疾施夫君所创的“八十一散手”上前去。

  只听她大声喝道:“嗤!老魔别张狂,姑也空手和你玩几招,看你有何能耐敢夸口擒住姑!”

  玉鸾眼见三姐已扑身而出,顿时嘻笑的望向二怪,咯咯轻笑道:“喂!老头子,姑手正着呢!快过来让姑打几下止止!”

  二怪闻言顿时心中又怒又恨,虽知这几个女娃功力不弱,但自视名望声威,再耳听她出言挑衅,怎会咽得下这口气?”

  因此面色狠酷的阴冷笑道:

  “嘿!嘿!真是‘阎王注定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那就让二爷爷我超渡你这无知的女娃吧?”

  “咯!咯!老头子,你可别站在那说大话,有本事你就出招呀?”

  二怪闻言冷笑一声,转首望向大哥正和刚才那圆脸女娃身形变幻疾速的近身斗,稍有不甚便可能身受重创,而胜负则在于招式变幻的玄奥,出招拆招之间绝不能令对方有可乘之机。

  心中已思忖出应对之策,于是转望自称为武林人的公主,慢条丝理的整理衣衫,见她似有不耐之,顿时心中欢喜的视作未见,依然我行我素的四下观望,好似视她为无物的不理不睬。

  玉鸾自幼便在皇宫长大,养尊处优赁凭喜恶,呼从唤仆顺心如意,自从认识爱郎之后才有了忧虑、心畏、顺从、体谅的心境,但那只是对爱郎以及三位姐姐,对于其他人则依然故我的不假以辞

  因此,玉鸾怎受得了二怪那种视自己为无物的态度?

  “呸!你这不知死活大逆不道的叛贼!姑非要你尝尝姑的手段不可!”

  芳心又气又怒的立时扑纵而起,照准二怪的头部愤恨的连连疾劈而下。

  二怪心中早有准备,眼角斜瞟见她纵身扑至,顿时心中大喜的凝气戒备,待她身形扑至身前两尺之时,立时斜身避开她的掌势,右手如爪疾扣她右肘“曲池”左手也扣向她右“肩并”大有立时将她擒下之势。

  玉鸾掌势一空顿知不妙,但她生活泼调皮狡黠,一见眼前人影闪失后,身形不退反进疾冲数尺,果然避开了二怪双爪的扣拿。

  身形落地,续又斜纵两步,身躯扭转半圈正好面向紧迫而至的二怪。

  “咯!咯!咯!真好玩,看来你也蛮调皮的嘛!差点让姑吃了大亏也!好,各咱们就好好的玩几招吧!”

  话落身躯立定不退,双手疾施“八十一散手”立时和二怪近身斗,毫不畏惧对方乃是成名数十年的前辈高手。

  双方出招换式迅疾无比,身形挪、移、闪、旋变化多端,真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丽花、玉鸾两人接战“搜魂双怪”后,正双方皆目不转睛的望着双方的搏斗。

  “魔宫”方面的人是眼见两个年轻的女娃,出招换式迅捷不说,双掌招式可说是玄奥难令测,其中包含了拍、劈、击、扣、拂,招式看似眼,却又不像,出手部位玄之又玄,实难令人猜测下招是何招式?

  因此看得聚会神频频思忖此招该如何拆解,那招该如何反击、闪躲?

  而在“仙霞宫”边缘两侧的“天心堡”家将,堡丁眼见已方“南疆侠隐”中两位年轻少妇,便能和威名盛传江湖武林的黑道一等高手打个旗鼓相当,毫不逊,钦佩之浮显于面,并被两人玄奥的手法所吸引观摹。

  只有君毅及月俩的心情是为两人担心的,但在双方招过五十之后,君毅及月俩已然心神笃定,便有余情观望“魔宫”之人。

  就在此时,由“仙霞宫”的山道中,已有二十余人影飞掠而上,迅疾的会合已至的同伴,但却不见“心魔”公孙安庆的人影。

  此时在场中手的四人已由招式变化近身搏斗,转为合功较劲的凶险搏斗。

  阵阵劲气相触的暴震声不绝于耳,使得尘土飞扬中已难清晰望见招式之变化,只能依稀的看到红、灰两的四个人影闪动。

  丽花的功力较玉鸾高,应战经验也丰富,再加上生刚烈强悍,因此出手招势十之八九皆为攻招。

  “搜魂双怪”虽是凶残的前辈魔,但与丽花相较之下,功力尚差了两筹,并且招式这玄奥也比不上丽花。

  因此在两者皆弱之下,半个多时辰后,大怪已然汗水滴,鼻息已了。

  而玉鸾与二怪之战也是逐渐占至优势,看来胜算已定,只时时间的问题了。

  “魔宫”宫主“五毒神君”令孤仁义的身后,除了被副宫主“逍遥魔君”带走的七人,以及被三个女娃剑毙的“岐山四煞”尚有二十余人,但其中含有十二名形怪异的外番人。

  此时那碧眼高鼻的“吐番”阿默瓦拉大祭司,正和“回纥”哈喀尔万夫长低声细语,并朝着月指指点点。

  未几,便听阿默瓦拉大祭司哈哈大笑的拍着脯,朝着哈喀尔万夫长说了几句令人听不懂的话后,仰首跨步走向月身前,面含意的哇啦哇啦说了一阵,并以手比划语中句之意。

  月虽听不懂他说的话,但却混杂着他的手势也略懂其意,是要和自己较技之意。

  然而月双眉紧皱的连退数步,原来是被他身上传来的阵阵腥臊味熏得掩鼻直退。

  然而阿默瓦拉大祭司以为月怕他,顿时哈哈大笑的紧迫上前,伸出一只大月。

  月虽不曾见识过异域外番之人,但身后的小怡、小馨两婢却是久居京都“长安”在皇宫中也曾见过一些外番蛮子,知道他们十之八九皆是凶残之辈,因此怎肯让他辱及二夫人?

  顿听两声娇叱,红影飞闪中两道光四的剑光疾阿默瓦拉大祭司。

  一阵哇哇大叫中,阿默瓦拉暴退一丈,立时从际执出一柄薄窄的怪异弯刀,朝着小怡、小馨哇哇怒叫。

  小怡怎听得懂他说什么?

  只是怒叱道:“你这个化外番子尚不够资格伸爪子!凭我姐妹俩便足够打发你了,用不着二夫人出手!”

  小馨随之也娇喝道:

  “这个臭番子就是潜入咱们大唐勾结‘魔宫’的特使,姐姐不必和他啰嗦,咱俩合手杀了他为皇上尽份心力。”

  “嗯!小馨你说得对,咱们不能让他们在咱们大唐兴风作,一定要擒下他们交给皇上发落。”

  话落,顿见两婢立时震剑前扑,两道光四的剑光一左一右的同时夹击阿默瓦拉。

  阿默瓦拉身遭两道剑光同时攻至,顿时连连退后数步的哇哇大叫,接而暴怒的连挥手中细窄弯刀与两婢战。

  两婢虽是头扎双髻的丫环身分,但身上所穿的火红劲装却与月、丽花、玉鸾相同。

  化外番人虽略知中原汉人之风俗,但却难以明了两婢之身分,尚以为两婢与另三名少妇同是功力高深的女子。

  因此阿默瓦拉大祭司的三名随行护卫武士,眼见两女同时夹攻祭司,顿时大惊失的急忙拔出际弯刀,疾速的奔入场中、协助祭司战两女。

  而此时紧随月姐妹三人的四名“天心堡”华发老妇,眼见三名突鼻碧眼的化外番子疾奔而出,顿时其中两名老妇纵身而出,高此一声道:“咄!番子站住!莫仗人多势众,老妇姐妹俩和你们三人玩玩!”

  霎时两名华发老妇双双接战急奔而出的三名“吐番”武士,并与两婢会合同时战四名高鼻碧眼的番子。

  “回纥”哈喀尔万夫长眼见阿默瓦拉主仆四人被对方四女接战,顿时豪兴大发的哇哇大叫数声,立时招呼自己手下三名武士长身而出,直奔月之处讨战。

  但尚不待身而出之时,居南的“天心堡”人群中,迅疾的飞掠出两名华发老者,同时暴喝叫道:

  “呔!番民莫张狂,老夫且来会你!”

  “臭番子站住,让老夫打发你们…”

  顿见威猛疾劲的拳掌劲气凌空疾罩而下,同时将哈喀尔四人罩住。

  哈喀尔眼见由左侧迅疾的掠至两名老者,顿时急喝三名手下注意,立时毫不畏惧的身上前,与三名手下接战两名老者。

  这边兵来将挡的接战方起“魔宫”宫主令孤仁义眼见对方人数较己方相差甚多,加之身后属下皆是宫内护法级之上的高手,顿时有心一举歼灭来犯之人,因此忙朝身后属下喝道:

  “本宫岂能烦劳贵客出场歼敌?干脆你们同时齐出,把那些个知死活的小辈一一歼除,为本宫立下威震江湖之盛名!”

  “是,宫主!”

  “是,属下遵命!”

  “宫主放心,属下等必定诛杀这些小辈,为本宫立威。”

  “五毒神君”身后之人一一喝声回应,立时一一掠身而出,只见纵横江湖数十年的老辈魔黑道“五行尊者”、“九鬼判”、“血海幽冥”、“玄xx道人”、“沱江狂夫”、“五湖散人”、“獠牙山魅”、“毒心鬼婆”、“双环飞”、“长明一剑”、“霸拳”、“湖海客”等十二名总坛护法,一一疾掠而出分朝三方灰衣人群中猛扑面上,大有一举歼灭所有的来犯外敌。

  另外分别宫门两侧的青衣武士,也同时的呐喊助威,且逐渐的由两侧迂迥包夹,将三方的灰衣老者及大汉团团围住。

  此时“契丹”完颜回龙将军也朝身后三名护卫武士说了几句话,四人立时冲向月,与月及另外两名华发老妇短兵相接的战不止。

  在此同时场内已形成一场混战,在“魔宫”人多势众且老辈绝顶高手齐出之下,立使远道而来的“天心堡”堡丁家将陷入苦战之中。

  “魔童”王二郎接战曾有前隙的“玄xx道人”而从南面山道上岭的六名白发家将已被“五行尊者”、“九鬼判”、“沱江狂夫”、“毒心鬼婆”、“长明一剑”、“湖海客”等六名威名显赫的老辈魔一一拦下撕杀。

  六名“天心堡”的三代家将虽也武功高强,但却较之六名前辈魔相差甚多,因此刚一接战尚可支撑个二、三十招,但时间一久,立时捉襟见肘的难以招架,情况甚为不妙的恐将丧命对手之掌下。

  另一方君毅则是伸手攻向“血海幽冥”、“五湖散人”、“獠牙山魅”三人,令他们无法攻击“天心堡”之人。

  但是“双环飞”及“霸拳”两人则是身无对手,但又不愿自降身分的围攻他人,也不愿攻向正被百余名官中武士所包围狠杀的十余名“天心堡”堡丁,于是旁立观战。

  站立宫门之前的“五毒神君”令孤仁义,眼见己方之人占尽优势,顿时气高趾昂的哈哈大笑道:

  “嘿!嘿!嘿!嘿!凭你们这些不入的小辈便想至本宫嚣张?哼!哼!今你们可要来得而去不得的命丧本宫,看以后还有那些不长眼的小辈敢夸言围剿本宫?”

  正说时!

  “啊…“哦…啊…”突听两声惨叫响起,循声望去,只见“搜魂双怪”已被丽花、玉鸾两人施展“龙角剑”斩于剑下。

  正自眼观场内混战的“霸拳”及“双环飞”两人,耳听惨叫之声,惊见那两名红衣少妇斩了“搜魂双怪”顿时身形疾掠而至,双双扑向两名少妇。

  丽花及玉鸾本就看清混战情况对已方不利,因此才不约而同的执剑施展“惊天剑法”将双怪刺毙剑下,尚不及择定下个对手时,却见两个白发老者已扑身而至。

  丽花见状之下立时长剑一挥,疾其中一人,并怒叱喝道:

  “老鬼接姑一剑!”

  同时也听玉鸾嘻笑道:

  “哇!刚送走一人往西天,现在又有人赶来送死,嗤!嗤!死叛逆吃本公主一剑后便可早去投胎了!”

  此方刚又接触战“仙霞宫”的高墙内突然飞掠出十余个灰衣人,身形落地放眼四望之后,立时迅疾的四外暴掠,惊急的入正自危急的的数处战场。

  除了公孙武二堡主以及“天璇”、“开”两名楼主,还有三名华发老者,四名灰衣堡丁。

  除了公孙武二堡主站立宫门左侧,凝目注视着“魔宫”宫主“五毒神君”以为监视着他有何不良企图。

  “天璇楼主”眼见与“毒心鬼婆”战的家将已然伤痕累累踉跄闪避,再也无力支撑片刻,于是暴掠扑向“毒心鬼婆”双掌已疾震而出,口中并喝道:“老鬼婆莫张狂,待本楼主来会你。”

  “毒心鬼婆”眼看再过片刻便能将对手击毙,但却遭人横一手的难以对敌,顿时大怒的嘎嘎笑道:“嘎!嘎!嘎!原来是天璇老儿,你来也是一样,老婆子照样让你灰头士睑的命丧当场!”

  “哼!废话少说,鹿死谁手且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两人霎时猛攻快击的近身相搏,将那名浑身汗水淋漓伤痕血迹处处的“天心堡”家将弃之在旁。

  但他却毫无休歇之意,立时转身扑向右侧,与另一名也是伤痕累累的同伴夹击“九鬼判”这才稳住了同伴阵脚,双双振起精神再度猛攻狠击。

  另一方面“开楼主”则是疾扑“五行尊者”话也不说的猛然由侧方暴攻而上,霎时“五行尊者”狂怒的弃对手于不顾,转而向“开楼主”

  经此一来,从“五行尊者”掌下身的华发老者眼见援手而至的三名同伴,已然各分一方支援另外三名情况危急的同伴,果然已能稳住战况,相互牵制的频频反攻,使得“沱江狂夫”、“长明一剑”、“湖海客”三名魔也不敢大意的严守护身。

  华发老者息一阵后,眼望各处战况,立时飞身扑向围攻堡丁的“魔宫武士”立时将围攻的人群冲开一道缺口,会合了背身相抗的堡中武士。

  如此一来,场中各处战况已然大为好转,使“天心堡”苦战之人皆松了口气,立时打起精神配合支援而至的同伴开始反击。

  但是此等情况却令站立宫门前的“五毒神君”大吃一惊,惶然的疾忖道:

  “啊?…他们…竟是从宫内掠身而出,那…那…赫连松以及其他的护法们…?…糟了,莫非他们皆遭到敌方毒手?可是却未曾听见撕杀声,再说以这些人的身手岂是赫连松及六名护法的敌手?莫非…另有一批高手尚在宫内?”

  “五毒神君”思虑至此,骤时心有惊疑的凝神细听宫内情形,但却一无所获,于是望望身后仅余的曾长孙令孤英,立时传音入密的匆匆代数语。

  令孤英耳听曾爷爷之代后,随即返身掠入宫内查看有何异象?

  果然在宫后庭院中见到副宫主“逍遥魔君”赫连松,以及七名总坛护法,还有数十名武士,正齐聚院内注视着一个身穿银亮长衫,头银发银须,而双腿却是一只乌黑铁柱,年龄好似比曾爷爷还高的红颜老者。

  令孤英眼见情况有异,尚不知是何种情形时,突听那银发老者呵呵笑道:

  “呵!呵!呵!小娃儿可是那畜牲的曾孙?嗯…赫连师侄你且将他拿下看管,待会由苗公子发落。”

  “是,师伯,小侄这就去。”

  然而令孤英耳听银发老者之言,早已心知不妙,那还会傻立等候受擒?因此立时飞身奔掠,逃往宫内房舍之内隐身。

  可借身形刚纵身而起之时,突觉后背“身柱、命门”两被二道气劲击中,霎时趴跌倒地,再也无法动弹了。

  “赫连师侄,此地就交给你了,好好安抚他们,师伯一定会为你们向公主求情,撤消你们叛逆之罪,让你们可以安心的离去。”

  院中众人早经“逍遥魔君”指出银发老者乃是七十余年前的黑道领袖之一,当今江湖中硕果仅存的前三代顶尖绝世高手“心魔”公孙安庆,在江湖武林中之辈份可说是独一无二人可比,由他出面为众人开连诛九族叛逆之罪,必然可保住身家性命。

  因此众人皆喜形于的躬身送行,并在院内静候佳音,绝不敢跨出庭院一步。

  话说回头。

  在“仙霞宫”前的一场混战,此时已然形势大变,且有了数处胜负。

  “吐番”阿默瓦拉大祭已被小怡、小馨两婢合力战败,右肘齐肘而断的伤重就擒,而三名手持怪异弯刀的武士也被华发老妇击毙一人重伤两人,皆成为阶下之囚。

  除了小怡、小馨押着俘虏至一旁,两名老妇则转向支援遭“魔宫武士”围攻的同伴。

  “回纥”哈喀尔万夫长及三名千夫长,其中两名千夫长已一死一重伤,四人尚自战不止,但看他们汗水淋漓,鼻息的样子,想必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另外“契丹”完颜回龙将军早被丽花点中道而受擒,三名护卫也命丧于两名华发老妇掌下。

  君毅虽是功深技高,但独力接战“血海幽冥”、“五湖散人”、“獠牙山魅”三名老魔,却是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尚幸此时月已掠身而至,立时执剑接下“血海幽冥”使得君毅压力大减,得以放开身手左掌右剑的将“五湖散人”及“獠牙山魅”圈在掌剑之中。

  果然在玄奥浩然的“无极剑法”中,将双魔攻势紧紧压制,四十余招之后,君毅在“獠牙山魅”身形闪避如雨剑势之时,立时趁隙屈指疾弹,劲疾的指风“獠牙山魅”右“天极”大

  就在“獠牙山魅”身躯一震身形迟缓而顿之下,剑势疾刺剑芒飞闪之下,已见“獠牙山魅”印堂之间血珠显现,踉跄数步之后,趴倒在地,再无动静了。

  “墨龙剑”剑势不停,剑雨纷飞的罩向“五湖散人”得老魔无能招架,立时斜掠避过。

  但三人合击尚不见有功,如今只他一人独撑,那更是难抗。

  就在老魔右掠避身之时,君毅猛然左掌握拳“霹雳神拳”疾劈而出。

  “五湖散人”只觉一股狂猛拳劲已临身前,避身不及之下立时猛然推掌而出,八成的掌劲呼啸汹涌的向拳劲。

  “轰…轰…”

  拳、掌劲气相触之下,轰然暴响,但“五湖散人”倏然发觉对方拳劲并未被自己掌劲化解,依然一波波的面而至。

  心中之惊骇已难以言谕,但他乃是功力高绝的老辈魔,毫不犹豫的双掌再次连番击出。

  然而一波波的拳劲虽被掌劲触爆,但那恍如水般的拳劲竟然毫无止境的迅疾涌至,使“五湖散人”后继无力的难以一一相抗。

  “嗯…啊…啊…”顿听数声闷哼响起“五湖散人”前已然被一股拳劲击中,虽未立即使他有所损伤,但已然使他真气震得四散难聚,再无法提功运气了,接而又是两股拳劲疾涌而至,连连击中他腹。

  “啊…呃…”“五湖散人”惨叫两声之后,突听玉容一声怒叱:“老魔那里走?再接姑一招‘暴雨惊电’!”

  循声望去,只见“双环飞”的左肩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身形暴退近丈,但玉鸾已振剑疾追而上,已然施展出“惊电剑法”中最为凌厉的第三招“暴雨惊电”

  只见一片暴雨剑幕涌罩向“双环飞”倏然一道电光闪烁而起,迅疾的穿透如雨剑幕,且从“双环飞”腹间一闪而逝。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倏然而止,而“双环飞”已是腹破血溅,且喉间也是血水疾,再也看不到黄昏落了。

  就在此同时,又是一声惊恐的惨鸣声从“霸拳”口中响起,只见他右手已齐腕而断,而左手依然疾劲的连击数拳,狂猛的拳劲汹涌的击向执剑斜退的丽花。

  然而丽花一剑伤敌之后,已斜掠退出两支,眼见对方拳势已至,顿时娇喝一声:“呔!你也接姑的‘霹雳神拳’试试!”

  话声中右手“龙角剑”隐收肘后,疾运“惊天神功”左手已施展“霹雳神拳”的第一、二招“晴天霹雳”、”九天惊雷”威猛绝伦的拳劲立时波波向对方拳劲。

  霎时恍如晴空暴响的九天神雷连连暴响,劲气狂飙四溢中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嚎响起“霸拳”的身躯已然震飞而出,口内狂而出的血水也被四溢的劲风震成一片血雾四外飞散,庞大的身躯震飞三丈之外落地,且弹起两尺多高后再次落地,动也不动的立即毙命。

  一般的拳法本是行功运劲稳身为首要,马步、弓步立地如桩,身稳拳猛劲足威凌。

  反之凌空出拳威势必弱,决非一般熟练拳掌之人所惯用。

  然而数百年前“飞鹏门”之独门绝技却大为异径,乃是功行“惊天神功”身行“飞鹏身法”劲气灌于掌心,可施展如九天迅电的“惊电剑法”或是恍如九天奔电的“霹雷神拳”顿时有如九天而下的闪电或霹雷。

  不但如此,那“惊天神功”一经运行,每当真气运行至“手三脉”之时真气便凝聚掌心,故而真气可波波不断的透掌而出。

  因此,当丽花拳势一出,外人岂能知其奥妙?因此当拳劲波波涌至之时,身受之人则是有苦难言,功高之人抵挡初时数波拳劲尚可,但随后运气凝劲之机已应接不暇,因此十之八九必然身遭拳劲击中。

  除非…有人知其神功玄奥之处,在拳掌之劲一经接触后便掠身避开,如此方能不受继之而至的连绵拳劲击中。

  这便是为何“霸拳”身遭“碧萝仙子”苗丽花拳击身亡,临死之前都不相信自己会败给红衣少妇的原因。

  这也是当初君毅初习而成之时所得知的情形,知道“惊天神功”非功达“天地双桥任督两脉”贯通之人不可轻易施展,否则将有真气尽功散之危险,也曾告诫过娇,如今她们皆已任督贯通,功力几达“三花聚顶”之境,故而可放心大胆的行功运气。

  话说两头。

  站立宫门之前的“五毒神君”令孤仁义,惊见原本胜卷在握的优势,竟然在半个时辰中已然瓦解得雨散云消,再也无力扭转劣势了。

  正自心中极怒之时,眼见那身为公主之尊的红衣少妇,在剑毙“双环飞”护法后,并未注意方向的退身至自己身前不及三丈。

  “五毒神君”令孤仁义心中狂喜的见此天赐良机,如能掌握公主为质,定可协迫对方弃械束手,那今之战虽败犹胜。

  心忖之下,立时迅如电光的疾掠而去,伸手扣向公主“肩井

  就在此时,与“五毒神君”对立监视的“天心堡”二堡主公孙武,眼见之下立知他心意,顿时暴喝叫道:

  “无神君住手!”

  随声中身形已疾如箭矢的暴而出,斜掠拦阻“五毒神君”无行动。

  “玉鸾小心背后!”

  “玉面神剑”苗君毅也在眼角斜见有人偷袭玉鸾,但已然拦挡不及,因此惊急的大喝一声。

  而玉鸾正心喜自己数度出手皆能毙敌剑下,已在爱郎面前及众人眼前了武功,倏然耳听有人暴喝以及爱郎的警告声,灵慧的她顿知背后有变,立时机警的迅疾前扑贴地平掠,而手中“龙角剑”也已顺势往身后震挥出一片剑幕。

  只差不及一尺便将扣住公主大的“五毒神君”令孤仁义,没想到她竟然机警异常的前扑贴地,窜掠出掌下,更甚的是尚能反手挥出剑幕,阻挡住自己的追击。

  正自懊恼的再掠追时,突见左侧灰影疾掠而至,一股暗劲已然的击至左肩。

  果然是功力高绝的老魔,顿见他侧身斜跨半步,左掌着暗劲震击而出,在一声轰然暴响中,老魔身影似被震而出,然而却是他借力反震,身形恍如电光石火般的向刚窜出五丈外,且正站定娇躯的公主。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此时突听头顶之上响起一声怒叱:

  “呸!老魔无!你且接在下一掌再说!”

  “五毒神君”令孤仁义耳听清朗的话声,心中一惊,尚不及仰首望去,顿觉一股窒人鼻息的狂猛劲气疾罩而下,惊得“五毒神君”再也顾不得擒捉公主,立时暴纵斜掠避开如山下的劲气。

  在此同时,出掌击向“五毒神君”的“天心堡”二堡主公孙武,眼见自己非但出掌无功,反被对方藉力反震追击公主,顿时老脸一红,心中狂怒的掠身追去。

  但尚距丈外之时,然倏眼见“玉面神剑”苗君毅已然飞身扑击而至,立时急煞身形站立一旁,并心思疾转的思忖着:

  “听爹爹说‘南疆侠隐’夫妇,‘冰心玉女’公孙月乃是数百年前‘飞鹏门’创门门主之独女,经玄奥难明的远古异术冰封,而被福缘深厚的‘玉面神剑’依古法解封回魂重返人世,已身为现今‘飞鹏门’门主。

  如此玄异离的真实暂且不去妄论,我何不藉此机会见识他们有何德何能令爹爹屈就为‘飞鹏门’中的总管之职?若是他们只是依靠着前人余荫并无德、艺皆令人诚服,那我将和大哥全力阻止爹爹再任职‘飞鹏门’,而有失声望,嗯…就是这番道理。”

  “天心堡”二堡主公孙武思忖已定,顿时退出三丈开外,注视着已然面面相对静立凝视的“玉面神剑”及“五毒神君”两人。

  场中“五毒神君”就是头顶上空疾罩而下的狂猛劲气中,发觉已无法出掌劲之外,顿时定身马步,在发须衣角疾劲抖动中,双掌猛然朝上连连推震出四掌。

  就在连连数声震天大响中,劲风狂啸四溢,尘土震啸而起,飞沙走石漫五丈方圆之地。

  霎时“王面神剑”苗君毅身形凌空翻飞而出,而地面上的“五毒神君”也被强劲的反震之力震退丈外,心中震惊那“玉面神剑”果然功力高超,竟能将自己震出丈外。

  风消尘落,只见“玉面神剑”及“五毒神君”两人相距三丈,俱静默的注视着对方。

  老魔眼见对方神定气闲且以不屑之的盯望着自己,不由老颊羞郝,于是忙开口怒喝的掩饰自己之心愧。

  “哼!哼!你是近三年来崛起江湖而薄有名声的‘玉面神剑’苗君毅?”

  君毅闻言似不愿答睬的随声说道:

  “然也!”

  “嘿!嘿!嘿!黄口孺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率人至本宫张狂,莫非你活得不耐烦了?”

  “嗤!在下生死又岂是你这老魔能判?你少费舌了,还是咱们手下见真章吧!”

  “五毒神君”闻言顿时怒升华盖,但不显于声笑道:

  “嘿!哩!嘿!好个张狂自负无知小儿,说不得本神君要以老欺少教训你一二,让你懂尊老敬贤之礼。”

  “嗤!嗤!在下平皆尊老敬贤廉恭礼人,不过像你这般为老不尊,不忠不义,欺师灭祖,勾结番邦卖国求荣的老贼,又有何德何能让在下尊敬?”

  “喝!骂得好,苗公子大义凛然铿锵之语,看这畜牲如何回答?”

  恍如九天而下的苍老之声愤然而起,君毅闻声立知是公孙总管已至,不由微微一笑的望向以一双铁腿站立宫门顶端的公孙总管。

  “五毒神君”闻声仰首一看,顿时心中一惊,见宫门瓦脊之上站立着一个银发银须的红颜老者,心忖道:

  “啊?…此人是谁?看他年龄似较自己还高,来自己身后五丈外的宫门上,却毫无声息的令自己无觉,他…咳咦…这…这…银…银亮长衫…”

  似识却又模糊的影像在脑海中疾闪。

  猛然一愣,倏然胆战心惊的口颤声叫道:“啊?你…你…是…公…公…公孙师叔…”

  霎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豆大的冷汗疾冒而出,顺颊滴

  “心魔”公孙安庆却是神色平静的冷冷说道:“哼!亏你这畜牲还记得起老夫,老夫可没有你这种师侄,老夫心中虽恨,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但今在场之人有公主及本门门主,因此老夫不至逾越处置你,哼!不过你如打算生离此地,已是难比登天了!”

  君毅心知公孙总管神色虽平静,但内心中却是恨不得将“五毒神君”筋剥皮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因此默默的回首望了望月及玉鸾后,朗声说道:“公孙总管,在下身负皇上密旨剿诛判逆不敢有迟,不过在下执法之后,必会留他一命由总管处置。”

  此时“五毒神君”令孤仁义已是惊骇得有如受惊羔羊,惶惶不安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看清四周情况,见自己属下已然再无一人在场,全是对方的人手,前面是“玉面神剑”苗君毅,左侧是“天心堡”二堡主公孙武,身后则是令自己畏惧的“心魔”公孙师伯,唯有右侧是几个红衣女娃。

  心思疾转之下,顿时强打精神的朝“玉面神剑”苗君毅怒喝道:“小辈!今你竟敢带人侵入本宫,不但坏了本神君之大事,还伤了本宫众多盟友及属下,本神君岂肯与你善罢甘休,小辈你纳命来吧!”

  话落,顿时右掌疾拍而出,一股汹涌狂猛的掌劲疾扑“玉面神剑”

  君毅见状顿时微微一笑的右掌疾挥而出,并说道:

  “‘五毒神君’,你祸国殃民尽人可伐,听在下相劝立时束手就擒伏首认罪,哼!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轰…轰…”

  掌劲猛然接触挤,顿时响起了数声暴雷大响,尘土飞扬砂石四溅,使得两人之间黄尘漫。

  “五毒神君”出掌之后,已然定下计谋的趁隙四瞟,待掌劲四散之后,续又暴喝道:“好功力,娃儿你再接本神君几掌!”

  立时双掌连番击出,较刚才一掌更为威猛疾劲。

  君毅见状岂惧于他?

  立时提功将“护身罡气”布于周身,且不屑的喝道:

  “老魔,莫再做困兽之斗了,再十掌二十掌在下也不在乎!”

  话声中,双掌竖立如刀,连连疾劈而出“掌刀”气劲犀利的疾划而出,顿听闷响连连。

  “波…波…”

  如刀切布帛般的立时将“五毒神君”击来掌劲裂分为二,朝身侧两旁去。

  尚不止此,只见君毅身形疾掠而前,右掌已疾劲的劈向“五毒神君”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五毒神君”见状心中大震,立时斜掠右侧避过对方掌势,怒喝的叫道:“臭小子!本神君不毙了你怎消心头之恨?再接本神君一掌!”

  只见“五毒神君”面色狰狞残狠的怒瞪“玉面神剑”双掌缓缓的波波前推,霎时一阵五彩气团疾涌而出,猛然罩向君毅。

  “啊?…‘五毒掌’!”

  “小心!毅郎快退…”

  “快避开…快躲…”

  就在旁观众人惊叫连连之时,突听清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早料到你‘五毒神君’的把戏了,你当在下怕你毒掌不成?你也再接在下一掌!”

  “五毒神君”闻声惊疑之际,突见一道黑影穿透五彩毒雾,疾如鬼魅的掠至身旁,一只手掌已疾拍口,不由颤凛得暴身而退,心神惶惶的忖道:

  “啊?…他…他竟然不惧自己研十余年,将五毒合一的‘万毒掌’?这…这…”心中惊骇之下,也不敢轻按其锋的疾掠避退,双掌再抡,疾劈紧追而至的黑影。

  双方身形迅疾飘忽不定,掌势玄奥劲猛的立时紧搏斗,稍有疏忽便有伤亡败落受擒敌手之虑。

  因此使得事不关己,关己则月、丽花、玉鸾三女,毫不自觉的逐渐接近两人搏斗之处。

  突听“五毒神君”一声暴喝道:

  “娃儿,你再接本神君十成功力的一掌吧!”

  霎时恍如排山倒海的威猛五彩劲气疾涌而起,猛然狂罩“玉面神剑”苗君毅。

  “哼!在下怕你不成!”

  立时一股威猛绝伦的尖啸狂飙疾涌,突然向五彩掌劲,只听恍如连珠炮响的尖啸闷雷以挤磨的两股劲气中频频响起。

  “波…波…轰…哗啦…轰…”

  霎时五彩劲气四外狂,劲风所过之处草叶枯黄,尘土震啸而起砂石崩飞,使周遭七丈开外仿佛成了一团黄气团,再也难见内里的两个身影。

  倏然,只见一道锦衣长影疾制而出,凌空一个倒翻,身形疾头下脚上的连连击出四掌,汹涌如的威猛掌劲立时击向身形刚震出黄尘中的“玉面神剑”苗君毅。

  “哼!老魔别张狂!”

  君毅身形刚站定,双掌已迅疾的如塔托天,掌劲也狂涌而出向疾罩而下的劲气。

  以内功掌力硬碰硬的互击,乃是武林中人除非万不得已之下才肯以此分出胜负,一般而言皆是以招式优劣而比较所长。

  “五毒神君”并非不懂这道理,加上四周皆为敌方高手围绕,因此他怎肯以掌力相较,而浪费真气体力?

  但他狡诈,知道今若不与“玉面神剑”单挑独斗,那便立遭对方众人齐图强,而至身陷重围的难以身。

  既有此知机,当然“五毒神君”希望能凭自己见识多广所学不俗的各类招式伤敌。

  因此“五毒神君”在”玉面神剑”挥掌至时,霎时掌劲回收,斜飘丈外的哼声说道:“哼!哼!哼!小娃儿果然功力不弱,待老夫试试你掌上功夫如何?”

  话落,顿时身形疾如鬼魅的闪身而至,右掌五指如爪疾如迅电的抓向君毅“肩井

  “喝!在下便接你几招!”

  “玉面神剑”苗君毅岂会心惧于他?

  闻言见时顿时也收劲归纳丹田,立时将自研粹而成的“八十一散手”施展开来,与“五毒神君”以招式相互近身搏战。

  两人身形变幻迅疾,只见一黑一白之身影穿梭如电的只在五尺之地出招换式,惊险万千的令人不由捏把冷汗。

  事若关己则,因此月、丽花、玉鸾三人神色紧张,玉手紧握的盯望不眨,不自觉的缓缓接近战之地。

  “五毒神君”令孤仁义自认江湖武林之中已少有敌手,但没想到眼前的娃儿不但功力不弱于自己,便连掌指招式也玄奥无比,竟然变幻莫测的难以捉摸。

  两人出招迅疾,转眼之间已招过近百,令人震惊的是“五毒神君”居然无能对挡住“玉面神剑”奥招法,已然频频闪移避开无法封止他的招式。

  “五毒神君”令孤仁义乃是一个枭雄,心知自己已然无法在“玉面神剑”手中讨到便宜,但又顾及颜面岂肯示弱于辈娃儿?

  因此,只见“五毒神君”令孤仁义双掌疾抡,迅疾攻出三招玄奥招式,将对方退数步之后,趁着对方身形闪移不进之时,暴退丈外,顿身并且大喝道:

  “苗娃儿,你果然不愧为近年来的后起之秀,也是本神君数十年来所的唯一少年高手,嘿!嘿!嘿!本神君今倒要好好的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看看鹿死谁手?哼!接掌吧!”

  话声未落。

  使见他双掌抬疾如电光的连连劈出六掌,威猛狂啸的劲气已然疾涌而出,罩向正掠身而至的“玉面神剑”苗君毅。

  “玉面神剑”苗君毅耳听老魔之言,并见掌劲扑面而至,顿时豪气万千的笑道:“哈!哈!在下敬受指教。”

  说话间也毫不怠慢的双掌疾而出,一股雄厚劲疾的掌风已向临身的劲气。

  “咻…嘶…咻…轰…”

  劲风狂啸挤磨压缩中,只听一声暴雷大响,接而劲风四溢尘雾漫。

  “呔!娃儿再接两掌。”

  “嗤!别说两掌,十掌二十掌在下又有何惧?”

  只见黄尘雾中两道身影晃动,接而又有一声震天大响,黄尘随着四散的劲风飞溢扩散五丈之外,更显得威势惊人。

  “哈!哈!哈!老魔你也接在下两掌吧!”

  “哼!怕你不成?”

  只听两话声响起,依稀的见到两条人影在滚滚黄尘中闪动,接而再听较前声更为惊人的震天暴响响起。

  “轰…轰…咻…咻…”

  在劲风狂啸四溢飞砂走石随之迸飞中,两条人影各自震退数步后,迅急的再次前扑。

  “喝!再接两掌!”

  “哼!娃儿莫张狂,本神君怕你不成?”

  就在“五毒神君”令孤仁义提聚全身功力,双掌猛然劈出一股雄厚劲疾的掌风与对方似刚似柔汹涌而至的掌劲接触,在一声惊天在响中,顿见他身躯凌空倒翻飞出。

  “咯!咯!咯!咯…你们等着吧!本神君誓将报此深仇大恨,必定让尔等后悔今侵犯本…”

  “呔!老魔少说大话,那里走…”

  “五毒神君”令孤仁义眼见自己计谋成功,已然凌空掠出四周包围人群,心中狂喜的大笑声中,施展全身功力疾如电光石火般的掠往岭东。

  没想到突闻一声女子娇叱声,接而一道赤红身影凌空扑至,一片墨黑凌厉剑幕恍如九天而下的暴雨疾罩而下,霎时将自己身形划罩。

  “啊?…”

  “五毒神君”令狐仁义惊骇的大叫一声,猛施“千斤坠”身落地。

  “哇!是大姐也!”

  “好喔,老魔逃不掉了…”

  就在惊喜娇呼声中“五毒神君”突听清脆狡黠的嗤笑声响起:“嗤!嗤!老魔你找死呀?怎么往姑剑上落?…”

  “五毒神君”顿觉身后有一股森寒剑气已透衣而入,刺得肌肤寒凛刺痛,顿时惊吓得悲嚎一声,身形疾翻,顾不得颜面贴地翻至右侧。

  “呔?奇怪?我又没打你,只是吓吓你而已,你鬼叫什么?…”

  可是又有一声俏皮的娇笑声紧随响起:

  “咯!咯!咯!那里滚来个大乌?我踢…”

  “五毒神君”此时恍如惊弓之鸟,闻声更是惊骇得面色苍白,豆大的冷汗滴面,但身形已难停止闪躲,突觉之间一阵骤痛,身躯已被暗劲踢得翻滚两匝。

  “五毒神君”乃是功深艺高睥睨天下,且纵横江湖数十年的老辈魔,曾几何时会想到今竟遭几个少年男女如此戏

  又惊又骇,且又羞愤暴怒的立时身暴纵而起,双掌疾迅的四外猛挥而出“五毒掌”已波波四扩张,果然将几个赤衣女娃退丈外之地。

  心中欣喜的松了口气认为危急之况已然疏解,正提聚全身功力再次环攻而出时,突听一声大喝响起:

  “呔!老魔别逃,再接在下一掌!”

  随声只见黑影遮,凌厉疾猛的劲气已狂罩而下,令老魔避之不及,再次猛施“千斤坠”避过凌空而降的掌势。

  可是避过了顶端之击,却忘了地面四周尚有四个功力高强虎视眈眈的红衣女娃。

  身形刚落,脚尖正点至地面之时,猛听一声叱喝声从背后响起:

  “老魔找死!”

  “五毒神君”闻声骇如兔的疾往前纵,双掌也猛然往后挥震而出,击向身后之人。

  然而为时晚矣!

  “五毒神君”双掌刚朝后作势挥时,顿觉后背“灵台”一阵刺痛,身子一颤之后功力顿减,不但掌力大消,且前扑的身形也随这减慢。

  真乃“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此时。

  耳听左侧及前方各有一声娇叱响起:

  “老魔吃姑一掌!”

  “我踢!我踢大乌!”

  “五毒神君”闻声大骇,再也无暇顾及伤敌,立时纵身右掠避,但依然晚了一步,只觉左肩遭一股强猛掌力击中,且丹田小腹也遭人踢中。

  在肌骨颤痛紧缩以及心脉一阵翻腾后,顿时眼前一黑,口内一甜,忍不住的出一片血雾。

  “哇…”

  然而他必竟是个功力绝顶的武林高手,就在身遭连番攻击,已然受创且全身真气窜的情况下,依然只凭听风辨位之功,右手已疾伸手抓去,立时扣住一只手臂。

  顿听一女子惊听声响起,闻声已知手中扣住的正是那自称公主的红衣女娃,霎时“五毒神君”兴奋得狂喜大笑道:

  “哈!哈!哈!女娃儿落在本神君…啊…”倏然一道如九天之上疾闪而下的墨黑电光一闪而逝,顿听“五毒神君”一声凄厉惨叫,血雨纷飞中,左掌狂怒的挥震出一股股五彩雾气,疾劲的往四外扩散。

  一轮惊怒的掌劲过后,并无一丝抗阻之力“五毒神君”这才趁机将齐肘而断的右臂血脉点住,惊骇之依然浮显于面的环望四周。

  只见前方是一墨四赤的“南疆侠隐”玉面神剑夫妇,以及四名同是赤衣的丫环。

  左侧是不知何时赶来的“天心堡”大堡主公孙文,以及身后十余名白发老者及一些灰衣壮汉。

  右侧是“天心堡”二堡主公孙武及“天破、开”两名楼主,另外尚有十余名华发男女及数名灰衣壮汉排列在后。

  最令“五毒神君”令孤仁义惊畏的“心魔”公孙师叔,依然傲立于身后宫门之上。

  望清四周情况后“五毒神君”令孤仁义心知今已然是宫毁人陷,再也无能出任何一方的拦阻而逃离他去。想到自己苦心创立的“魔宫”就在半之间遭人攻陷瓦解,而致烟消云散难再复起,更是极怒愤恨的盯望着身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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